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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宫门深似海by界风(古代 宫廷江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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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完成了,再笨拙的东西,心意到了,皇上也会欣喜接受。」凤太后想说些安慰的话好让这自信心全磨尽的孩子好过,显然,她不擅长此道。


娄靖云又再一次被打击,一张俊秀的脸垮下来,颓废的模样令人心疼,激起在场两名女人的母性同情心大起。


可凤太后是何许人也,整整心绪,又是高贵典雅的妇人,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族的骄傲,「绿暖,你留下来帮忙。」还是有些心软,吩咐绿暖帮忙试著将那东西修整的好看些。


「不了,还是我自己来弄。」忙著跟手上的线奋战,既然决定要做,就得贯彻到底。


凤太后微微一笑,不再多说,领著符绿暖走出侧房,准备去见被她晾在一旁的皇帝。

凤太后一到前厅,龙烨忙是起身迎著太后坐下,十足做到儿子孝顺的行为,龙烨回到自己的位置,方坐下,迫不及待问:「母后,云君在您这儿吗?」


「皇上不是来看哀家的啊。」哀怨无比的语气,眼神控诉著儿子有了爱人不要母亲。

「母后。」龙烨略是求饶回道:「五弟跟七弟都让您赶出去了,您不会连朕的面子都不给吧。」哀兵政策他也会,不得不说这两人果真是母子。


「皇上只是担心他会不会受委屈,再怎样也是前忠武将军,没这麽脆弱。」


「那他手上的伤……」

「喔,那个啊。」高深莫测一笑,「是给你的礼物。」


龙烨瞬间联想到几日後的生诞宴,想来定是母后大人的主意。


「哀家,很喜欢他。」忽地语出惊人,轻啜一口香茗,轻香自舌尖溢满,瞧瞧四周,道:「都退下去。」


「朕还以为母后不喜欢云君。」


凤太后续道:「若不是哀家不小心说了句相配,皇上也不会演变成必须娶娄将军,为此,哀家总觉是自己的责任,也对不起娄家,皇上同意云君认养孩子从娄姓这件事哀家绝对赞成,至於,皇上让云君担任御前侍卫,这点,哀家可就不认同,照哀家所见,皇上该不会日後还打算恢复云君的将军之职?」知子莫若母,龙烨打的算盘凤太后一猜便中。




一入宫门深似海 32

「母后神机妙算,何需朕再多说。」


「皇上似是误解了,哀家的意思是,你舍得情人上战场拿命搏吗?」凤太后语词转为你,便是打算以普通母子的方式好好谈谈。


拧起眉,龙烨迟疑了一会儿:「母后,我没……」


不待龙烨说完,凤太后随之打断:「怎麽没有,瞧你那眼神,我还没见过在那位嫔妃身上看过,怕他无聊弄个御前侍卫出来,还有几近每日你都会到夏阳宫,也看过你跑这麽勤过,贵妃、德妃年初各产下一子一女,你还不是只坐一会儿就走,况且大婚须住满一个月的规定,怎没见你迎娶皇后的时候老老实实住上一个月。」


凤太后一一例举,龙烨无从反驳,毕竟他娘亲说的都是事实,也无从反驳起。


比照一见娄靖云手上不明的伤痕,便觉心疼不已,总是为他著想,早在不自觉中他对娄靖云的关心已是超过皇帝对臣子的惜才爱才之心。


想通了,龙烨不会再做口舌之争,心是最为诚实,既已做出选择,龙烨也不避讳道:「我是喜欢他,不过,母后,光这样你就能推断出来?」


凤太后得意一笑,「也不想想是谁生养你,自己儿子的喜好做母亲的还不知道吗?不论他的性别,光是那脾性绝对是你喜欢的类型,连我都觉这孩子真是可爱,要不是让你捷足先登,我才不让你,你们这些孩子一个比一个不可爱,精过头了。」 


所以挑上娄靖云?龙烨承认娄靖云实属难得还保有赤子之心,幸好当时他独具慧眼先将人娶进来,这样的宝贝当然是自己收著。


「不过,那孩子对感情之事迟钝的很。」


「我知道。」一瞬感到苦恼,不过问题不大,对方已是他的云君,这辈子是逃不了。 


「对了,从新婚夜之後,你们就没再有房事。」凤太后语不惊人不罢休,龙烨险些被自个儿的唾沫噎著了。


「母后!这事你别管。」龙烨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凤太后讪笑一声,怕儿子恼羞成怒。


至於凤太后是怎麽知道这事的,只能说宫中显少秘密,娄靖云在洞房花烛夜後连著好几日没练剑,走路的姿势也略显不自然,凤太后虽是女子,但也略有耳闻男子间的性事,随便推算就知道了。


凤太后眉开眼笑,能戏耍皇帝的机会可不多,光是儿子有气无处发的样子就够她回味个把月,当皇帝的母亲也是不容易,对内对外都要有母仪天下的气度,皇家礼仪严格严谨,要如普通人家母子的相处,实是难矣,这还得四下无人,偶一为之。


所有孩子中,凤太后觉得最对不起的是龙烨,因为是皇帝,所以有许多事加诸於上;因为是皇帝,势必要舍去一些东西。 


最大的遗憾,便是无法让自己的孩子娶喜欢的人,後宫嫔妃多是为维持朝中派系平衡而入宫,至於皇后的心思,她虽深居後宫并不代表她不知情,皇后心中最重要的人是皇上那就够了。 


如今,真有那一人让龙烨放在心口上,凤太后终是放下心,对於两人的未来乐见其成。 


没问到重点反倒被自家母亲戏耍,龙烨索性不问了,反正再过几日就会知道答案,便是扳著指头数日子。




一入宫门深似海 33

腊月十二,皇帝诞辰日,又名千秋节。 


京城内外,彩绸绵延,上书,千秋万载,万寿无疆,华灯宝烛,氤氲绯红,笙歌起,馀音袅袅,彩坊、歌台、灯楼、灯廊、龙棚、灯棚连接不断,歌舞升平,无人不著礼服,各地文武百官,设置香案,向京城方向行大礼,各种事务暂歇,欢腾庆贺三日。


京中百官按制换上官袍,齐聚紫辰殿,龙烨端坐龙位,接受文武百官上寿,左右相代表群臣上殿,祝皇帝万寿,龙烨赐百官茶汤,入座,凤太后及皇后於皇帝两侧,左右相、亲王与皇子公主坐於殿上,一品妃子、皇亲其次,众臣按品阶坐於两廊侧,面前摆放著美酒佳肴,随後,呈舞百戏,乐人鸣乐,伶人翩舞,朝贺後便是献上各自准备的礼物,每一次的揭晓,总少不了惊呼声。


这种时候,比得不仅是名贵、创意还有揣摩圣心的功力,若能讨得皇帝欢心,也不枉花上大笔银子。 


同时,这也是龙烨探知众臣身家底的时候,谁有钱、谁没钱,一目了然,然而,今年他最在意的是娄靖云会送什麽,思此,脸上始终挂著浅笑,每位祝贺的朝臣误以为皇帝颇是满意他们呈上的礼物,便发自得意满,脸上挂的笑容灿烂可比夏日烈阳,令人无法直视之。


娄靖云很紧张,持樽的手微微颤抖,想当初第一次上战场也没这麽吓人,心里拼命喝令自己冷静下来,效果不彰,龙烨全副精神几乎放在娄靖云身上,这点细微小节当是不会错过,狐疑地往太后方向一瞥,正巧与太后视线对上,倏地,凤太后回避龙烨探究的眼神,龙烨心里直打鼓,总觉得凤太后有事隐瞒不说。 


由於皇子公主最大的不过五岁,最小的才一岁多,这次诞辰宴仅有大皇子龙知衍出席,龙知衍乃皇后所出,宴席上只见小小的人儿坐姿端正,处之泰然,多数与会人士对大皇子的评价颇佳。


一品妃子则为贵、淑、德、贤,四妃以贵妃为首,四人合奏乐曲,敬祝恭贺圣上诞辰,接下来便是轮到娄靖云。 


相较於娄靖云的紧张,凤太后显然有信心多了,可说到另一件礼物,不得不说,连她都觉得纳闷,好好的一张图怎会最後变调走样。


边是心里惋惜,边是赞叹眼前的舞剑。 


出鞘凌厉,蓦地寒光一闪,矫健身姿如游龙出水,剑虹过处,带起惊涛骇浪,令人目眩神迷,器舞动四方,步法瞬移飞舞满空,一点足,水上萍无痕,吞吐自如,观之势如猛虎出闸,厉厉行风,察之意则刚柔相济,恣意畅快。 


娄靖云目光如炬,一把剑在手合著鼓声越舞越快,声钹入天,群山峻岭,乍然眼前,一峰翻过一峰,初看千壁陡峭削平,抬头仰望,不见尽头,不见顶端,喟然叹息,知其穷无尽而望之却步,骤然,云海翻腾,风雨雷霆,心惊,暗影游走,徘徊云海,赫见,矫龙升天,直冲云宵,倏地,嘎然而止,剑停,雨收风静,点点涟漪泛泛盈盈水花。


娄靖云收剑,揣揣不安,这类宫中大事他从未参与过,就连今日诞辰也是透过凤太后口中得知,深怕龙烨不喜欢,低垂著头,不敢直视前方。 


龙烨除去一开始的震惊,随之沉醉在娄靖云精湛的舞剑之中,当娄靖云已势收剑停,他才恍惚发现自己自始自终屏著一口气,不由赞喝:「好!舞得好!」


随著皇帝登高一呼,赞叹之词於大殿中此起彼落,场面顿时热闹非凡。 


娄靖云不知所措,有些不太能适应,这点慌张在龙烨眼里看来分外可爱,兴高采烈道:「来人,赐酒。」 


话一出,众人愕然,从宴会开始到现在,唯有娄靖云一人得到皇帝赐酒,这代表什麽,所有人心照不宣,也有些人心底羡慕起鄂、娄两家,鄂家有母仪天下的皇后,大皇子过年後将封为太子,娄家则有皇帝最为宠爱的云君,这让不少人钦羡不已,感叹自家没这麽好的运气。


接下赐酒,娄靖云终於略微抬眼看向龙烨,龙烨嘴角擒笑,举樽与娄靖云隔空相敬,娄靖云同是做出举樽敬酒的动作,两人一饮而尽,龙烨心情大好,道:「斟酒。」


刘公公马上意会主子之意,朝娄靖云身旁的侍候太监使眼色,小太监机灵的很,箭步跨前,娄靖云手中金樽又是满酒,娄靖云有些错愕,看向龙烨,无预期落入深邃黑瞳之中,沉入在各种情绪复杂交错的漩涡,火热的视线,令娄靖云一瞬出现错觉,好似就此再也无法逃离,直到一旁的侍候太监出声提醒,他才如梦初醒。 


尴尬不已,娄靖云匆匆一饮,瞬间呛上来的酒气,遮掩他不敢承认的心动。 


有些眼色的光是这短短几幕,便可看出端倪,甚至於皇帝跟云君不知何时已离席也不以为意,宴上该醉的都醉了,不该醉的也醉的一塌糊涂,宴会持续进行中。




一入宫门深似海 34

龙烨拉著娄靖云皇宫里奔跑,若在平时,如此不成体统的事龙烨是绝做不出来,今日却不一样,拉上被他硬从宴上带出来的云君来到御花园,後方侍卫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见到皇上停下,他们也随之停下,分散至各地警戒,随後而来的是刘公公、四名小太监及十名宫女,同是保持距离,随候皇帝差遣。 


入冬的花园被一层白所覆盖,空气中传来淡淡梅花香,纯白的画布似是以笔轻染几抹红,粉色的小花在枝枒上绽放,呼著白气,身处银白色的景色中,彷佛连时间都冻结在此刻。
交叠的手,彼此传递温度,握得不是软香怀玉,而是与自己相同有著粗茧的大手,却不觉突兀,契合得好似原本何该如此。


宴上酒沾多了,两人多少都有些醉意,遂是一问一回,御花园还没走上一半,从兴趣喜好,到经历过难忘的事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原来,我们很早以前就见过面。」 


瞥了眼时过十年远比记忆中更加气宇轩昂的男人,颇为不是滋味,「我很讨厌你。」或许是因酒意的关系,又或是对方眼中不曾消失宠溺的笑意,娄靖云竟是老实将心里想法说出。


「喔,那现在呢?」笑意仍是不减,在龙烨听来好比情人间的乐趣,瞧著娄靖云怨怼的模样,真是令人不由得存上作弄的心情。


「现、现、现在?」一阵晕眩感袭来,顿时觉得昏昏沉沉,不胜酒力的娄靖云不自觉舌头似打结般,话说起来不流利。


龙烨眼明手快扶了娄靖云一把,娄靖云甩甩头,试著让自己清醒些,不解自个儿的酒量应该不错,看了看龙烨清明的双眸,更是纳闷理应喝得比他多的人怎会如此清醒。

龙烨莞尔解释:「宴上的酒後劲强,刚开始不觉怎样,不自觉便会喝多。」大手抚上娄靖云的脸,两指在太阳穴轻轻按摩。「通常这种宴会都会事先喝解酒液,朕倒没想到你也喝多了。」


娄靖云心想难怪了,否则这一场宴会下来有多少人要敬多少酒,享受著龙烨贴心的服务,没多想两人现在的举动暧昧得令人遐想不已。

远处娄初云暗暗吃惊,没想到会有一天看到娄靖云如此乖顺,揉揉眼,没眼花!

同是御前侍卫的同僚低声提醒,娄初云这才收回目光。


龙烨心里也是略微讶异,娄靖云的温顺实是出乎意料之外,原先只是按摩的举动不知不觉变了质,温热的气息喷吐在雪地呼出阵阵白雾,柔软的唇瓣勾起那一晚的记忆。


娄靖云吓了一跳,一股温热贴在唇上,惊讶之馀甫开口喊一声:「皇……」龙烨抓紧机会将舌头伸进去,勾著娄靖云的舌缠绵。


「呜……呜、呜……」仅能发出单节音,起先挣扎不休的人不一会儿弃甲投降,随著节节高升的热度沉醉其中。

远处的人看得眼瞪大到快掉出来,不过一瞬间,有默契将视线调开,唯独娄初云一脸讶异,心里的打击不是言语可以形容。


那个娄靖云啊!他没看错吧。

莫名非常讨厌皇上的那个娄靖云,面容瞬间扭曲一下,怎麽也没法将印象中的堂弟和现在的云君结合在一起。

吻得人气喘嘘嘘,娄靖云大口吸气,鼻息口腔尽是冷至刺骨的寒气,却是浇熄不了身体的热度,对上龙烨的双眼,在其中看见极为熟悉的东西,那一晚,坐实他们有名有实的夫夫名义。


情欲!一有认知,娄靖云顿时打个寒颤,光是那之後的不适与疼痛,打死他也不想再有一次,身子僵硬,推拒著与龙烨拉开两步的距离。

龙烨早在一瞬的僵硬与眸子中的恐惧探出娄靖云的害怕,顺著势让娄靖云拉开两人距离,心底後悔那晚实是给娄靖云留下不好的印象。


一开始,龙烨确有顾到娄靖云的感受,若不是後来的一拳激起他的脾气,第二日也不会这麽糟了。


懊恼不过一刹那,龙烨心里算盘打得响,他可是擅长将不利的条件转为有利,这一点小阻碍不成问题,只是,不能太过急躁,迅速制定好一连串的计划,花花肠子转过几十轮,娄靖云还陷在尴尬的局面中,不知该说什麽好。




一入宫门深似海 35

随後想起什麽,娄靖云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直接递到龙烨面前,龙烨一个狐疑,看清娄靖云手上物时,怒不可遏,语气森冷:「这谁给你的。」


一条手工精美的锦帕,虽看不清上头图案,但娄靖云身上出现此物本身就可疑,若不是宫女或其他人送的,龙烨也无法解释这东西的由来。


没听出龙烨话中另外之语,直接道:「送你的。」犹疑了一下,「……这是、是母后……」要他缝的。


最後几字娄靖云始终说不出口,龙烨恍然大悟,为何娄靖云手上日渐增多的伤是一点一点细小的孔,原来是针刺的。 


接过锦帕,失笑道:「何必呢?你又不通此事,怎不拒绝母后。」


「太后懿旨怎能拒之。」理所当然的回答,龙烨只觉寒风刺骨,收到礼物的热情让一桶水全浇了。


敢情这家伙还以为是命令不成,龙烨泄气想著,看来计划要稍做变动,娄靖云的心态仍停留在身处将军之职,而不是将自己当为皇帝的伴侣。


撇开不说,龙烨心情总的来说是不错的,摊开锦帕,愣了一下,再看看娄靖云满怀期待的眼神,迟疑地说:「……嗯、嗯……好……」这到底是鸭子还是鸡?


大抵猜出龙烨的心声,「那是凤凰。」娄靖云闷闷道,虽然真的不像但好歹是他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想起凤太后的眼神,龙烨终於知道是怎麽回事,凤凰绣成野鸡,那可真是不知怎麽弄的。


眼尾瞄到龙烨嘴角含笑收下来,娄靖云松了口气,虽然知道凤太后一开始有意刁难,可之後也不见有进一步动作,甚至於耐著性子教他,只是自己真不是这块料,最後宴上的舞剑还是凤太后的主意。 


这条可称为失败品的锦帊,娄靖云抱持既然都已绣好了,不送出去也对不起自己手上的伤,至於凤太后听到这话略是扭曲的脸庞,娄靖云根本没注意到。


龙烨还没想到该怎麽让娄靖云有自觉,因即将到来的新年而忙得不可开交,整个天朝上下弥漫浓厚的过年气氛,六部中最为繁忙的便是礼部,皇帝诞辰宴紧接是年宴,礼部忙得人人都快回不了家,至於龙烨,因正月初一到初五朝庭放假,有些事必须在过年前确定好,连带的去夏阳殿的次数也减少。 


娄靖云独自一人在书房里看书,其中贴身太监佑顺已进来换过两次的炭火,没多久,外头传来应太医来访,娄靖云放下书,喊了声有请。


应惟翔进入书房,膝弯曲正准备对娄靖云行礼,娄靖云急道:「免礼、免礼。」他到现在还是没法适应,上次,父亲和舅父来时也是要行礼,吓得他六神无主。


「你怎麽会过来?」娄靖云劈头就问来意。

「还不是为了你,今早有人到太医院来,说你似是染上风寒。」

一听,娄靖云免不了瞪了眼佑顺。


「你也别瞪他,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也幸好你今天休沐,万一吹到风加重情况也不好。」边说边帮娄靖云把脉看诊,「还好,不算严重,多休息别吹风就可以了。」唰唰在纸上写上几行字,诊方拿给佑顺。


娄靖云閒著也是无聊,遂是问应惟翔陪他下棋,应惟翔想想反正陪云君打发时间也不会有人碎嘴,答应下来,搬来棋盘,盘上厮杀起来。

棋过三回,应惟翔忍不住说:「你怎麽回事?心浮气躁的,还是别玩了,多休息。」

「别、别,我才没这麽虚弱。」心虚不已,他确实是心浮气躁,可却不是今天才这样。


「你有心事。」应惟翔斯理慢条说,手下不忘下子,这一手,让娄靖云的左下方的黑子全成了白子的地盘。


娄靖云苦著一张脸,这下这盘棋就算他再厉害也救不回来,说了句认输,两人收拾起盘面。


娄靖云没回话也在应惟翔的预料内,他这表弟有个坏习惯,事情老是搁在心里不说,谁会知道,就连当初为何会舍去宫中近卫跑到边疆去的理由,也是他们过了好几年後才知道。


应惟翔始终不明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娄靖云对鄂湖月仅是一种弟弟黏姐姐的感觉,毕竟,娄靖云在五到十岁之间都是住在鄂府,小时候就是由鄂湖月照顾著,怎就当事人看不出来。 


既然不想说,应惟翔也不勉强,本来想走了,可就娄靖云不愿放人,没法了,应惟翔有一搭没一搭聊上几句,心想著,这不是他要翘班,是云君不让他回去的,思索等著回太医院时,有人问起就这麽说。




一入宫门深似海 36

「……说到这儿,娄初云那家伙今日请假,好像是昨晚值班时吹到寒风,得了风寒,最近天较冷,不少大臣也病了,礼部尚书李大人还拖著身体办公,皇上乾脆勒令李大人在家休养。」


娄靖云身子明显震了一下,应惟翔没漏过这一幕,心里想著方才是那句话对娄靖云影响甚大,想著想著,脱口道:「皇上近来事务繁忙,连著好几日睡在御书房後的侧寝。」顿了一下,观察娄靖云的反应,又说:「为了这事,太医院随时有人待命,今日刚好轮到叶太医……」


剩下的话,娄靖云没听进去半句,应惟翔乾脆停了下来,反正他讲得再多没人听也是白费口舌,这一来,他已经猜到娄靖云心浮气躁的原因,皇上以往每隔两日会到夏阳殿一次,从诞辰宴後,太多的事务必须在年前做决定,连玄武殿都没回了,娄靖云虽是御前侍卫,值班中,也没机会跟皇上搭话。


若娄靖云真对皇上有情意,想必许多人能松一口气,毕竟两人是因谣言造成情况难以挽回才出此下策,新婚的设局是他们所为,若说没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怎麽都是自己的亲人,当然希望能够有好的结果。


应惟翔一方面庆幸,另一方面却又担忧,就不知道娄靖云对鄂皇后现在的感觉是什麽,万一还是同以前一样,问题可大著了。

思定主意,应惟翔让佑顺出去,顺便将四周的人先暂时清离,对娄靖云试探问:「你现在还喜欢鄂皇后吗?」


娄靖云讶异的张大嘴,「这、这……我、我……」支吾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应惟翔耐著性子,等到娄靖云心情稍微平复下来,「她是我表姐。」

「终於发现了啊。」

「咦?你这什麽意思?」

「意思是,你真是迟钝,所有人都知道就你一个弄不清。」

「那你们怎麽不早点跟我说。」害他还情伤了老半天,结果又不像,花了几年才知道,那不叫情伤,讲直白点只是不喜欢一直疼爱自己的姐姐被人抢走的不甘心。

「你这小子又听不进去,什麽事都闷在心里,何况谁知道你当初是因为这原因离开京城的,你早说不就不用兜这一圈子。」

被堵得无话可说,娄靖云词穷,只能狠狠瞪著对方。

应惟翔笑了一声,根本不将这放在眼里,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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