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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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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师傅教的,我师傅很厉害的。那你现在知道了,其实不是我想治的,是那些大夫太笨,我实在看不下去,所以偷偷的,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师傅不准我随便医人的。”
  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莫秋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玉儿对照唇语重复着,直到完全理解。
  玉儿同师傅常年住在山上,远离尘嚣。师叔倒是时常下山,每次回来都会带一堆新鲜的玩意儿和趣闻,小孩子心性终于忍不住,便死缠烂打跟着师叔下了山。师叔是个酒鬼,下山的第一件事就是四处寻找美酒,带着玉儿上酒楼上画舫,只要有美酒,就绝不在意地方,有一次师叔在人酒窖里喝醉了被人反锁在了里面,还是玉儿翻窗户进去发现把人拖走,可是这次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走着走着人就丢了。玉儿想去找人,就跟着酒楼跑,看到这里好大的楼,就进来了……
  莫秋一直在笑,有这么傻的孩子么,就这么把自己丢勾栏院了。
  
  手臂搭在人身上,四肢无法用力,与其说是站立,不如说是靠着人怀里勉强支撑着身体。衣襟大敞,身下不着寸缕,人的粗大埋在身体里,只进入了一半已经疼痛难忍,而这人正借着移动一步步深入,身体里药效上升,疼痛中带着一丝不耐,被人拖着一把扔上圆桌,未加准备的身体直接迎接着突然的冲刺,血液顺着腿跟留了下去。窗扉半敞,透过那人肩膀看到窗外玉儿,身体一紧。
  
  趴在床上双腿大开,身下被轻轻擦拭着,灌入的药在最初的冰凉过后带着灼热涌出去,羞愧难堪。以前对着陌生人反而好些,如今是那个孩子照顾着,身体竟不自觉的更加僵硬,手指触碰到伤处一颤。耳边听闻他呼吸似停滞了片刻,小小的手掌又固执的按到莫秋身上,顺着肌肉开始做着每日必做的按摩。平日里老喜欢喋喋不休的孩子这会儿总是沉默着,认真做着手上的事,小心翼翼不牵动人的伤口,直到莫秋再一次沉睡。
  身体好些的时候,莫秋喜欢让人帮忙挪到廊下,看庭中树叶摇晃,又或静静看着一行蚂蚁爬上树梢,如此便可半日。玉儿曾问,半日闲暇,怎么就对着这些无聊的东西,莫秋答,以前总想着往外跑,不想求片刻宁静,如今静下来了,细细看看身边的东西,反而又另一番味道。
  来此已近半年,初时花朝会时不时过来看看,到得后来,便没人询问了。只是莫秋虽离了束缚,身子好了些,却仍是只能坐在轮椅上,站立片刻已是极限。这院里美人多了去,但有人偏生喜好这调调,莫秋乖顺,又带着些生涩,滋味自然不同。加之不能言语不能写字,便带着对这样的人的满足于占有,到如今这莫秋门前倒是难得闲下,大家都称一声雅公子,可谁又说得清,这是雅还是哑。
  事先莫秋总会吃药,麻痹自己一般,玉儿曾说过多服不益身体,但除了这一点,其他的有益的事莫秋却很是努力。事实上莫秋的身体并不若看上去的这般孱弱,每到得闲歇息,玉儿便会过来按摩。试探着站立,移动,配合服用玉儿调配的药,到现在已经可以正常活动。有时也寻玉儿问些医理,慢慢调养。
  日子稍定,也慢慢积蓄着一些银子,玉儿可到处走动,带回楼中建筑位置,一一记在脑中,闲坐庭中时也开始时时筹划着出去的路线。留意着楼中人的休息时间,算好路线,仔细计划着,逃出去似乎也容易,只是想要躲过追踪跑得远就……
  两人便在默默筹划中进了初秋,第一场秋雨打落一地残叶时,两人关在房里,莫秋蘸着茶水在桌上写着画着,玉儿在旁边看着,理了许多遍的路线早已熟烂在胸,计划也无甚问题,在意的唯剩一件,母亲。那时花朝说的话不知真假,而故意把他放在这里,许多东西仍是值得在意的,无法知晓楼里有多少人在看着,不知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便想起那个贩卖消息的陇,没了联络方式是找不到他们的。只能靠自己了么……
  玉儿寻了机会询问久在此处做事的老婆子们陈年故事,这楼里十几年前的故事颇多,什么名妓私逃,小倌自尽,故事许多,莫秋列了些线索让玉儿记着,一步步缩小范围,像是普通舞姬生子这类的甚是常见,想着问不出依旧罢了,何必认真。没想到竟翻出个厨子周叔,说是十几年前帮个女子接过生,倒是件稀奇事,那女子便是个舞姬,产后便故去了,据闻那厨子后来抱走了孩子。再去寻那个厨子,只找到他儿子,说是家中并无十来岁的兄弟,父亲当年的事也不太清楚。这传闻便如此传闻了,没了后话。
  玉儿说,莫秋便听,到最后也就沉默了,其实只是自己的执念罢了。如今便是能逃出生天,又怎能回到过去一般。
  两日之后,丑时末刻。怀中塞着满满一包干粮,银袋缝在亵衣里,趁着整个楼内安静之时,莫秋带着玉儿,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生日快乐,喉咙痛眼睛疼流鼻涕……




☆、偷得几口青酒醇

  算起来,这是第三次有人寻他,街上有人盯着,只是那日这两人消失得毫无痕迹,说是有人出逃多半是会雇些车夫舟子的,有迹可循,人的嘴一松,人也就找到了。不过这一次没有丝毫迹象,这人还是个残废从未出过门的主,拖着一个小孩,说是私逃,更像是人间蒸发。便有人提起这楼里鬼魅之说,风月之地故事总是多的,这经人一传,几日之后,众口铄金,便越说越像那么回事。
  事实上,这一大一小的俩此刻正窝在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周围大大小小的坛子,悉悉索索啃干粮,低低的谈话。
  “说好的五天,差不多了?”玉儿在说,莫秋听着,拉着人的手,在手心轻轻划着。闻名于世的青楼,自然也有取自天下的好酒,此处便是这闻名不如见面的酒窖。这分为上下两室,上面一间放置着平日常用的酒,而下层埋着或摆放着平日难得卖出的好酒。五日一次,他们会带人下来搬酒,那时趁着酒架子遮掩,加上如今换上的仆从装扮,便可以大大方方混出去。过了这么些天也不会想到这天天在外面寻的人还没在里面,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等到傍晚,终于等来了开锁声,两人屏住呼吸听着,只等人下来便寻机会溜,不想开锁声过了,外面却半点声音没有,不对啊……凝神贯注,有几不可闻搬动酒坛的声音,接着有人下来,隔着架子间的缝隙往外看,一个粗布衣打着补丁的精壮男子冲着架子上的酒坛一拍,封泥落下,举起坛子就饮。这是什么状况……莫秋正在思索下一步应该做何,身边玉儿却直接奔了过去,“师叔!”啥!?师叔?
  原来这便是他说的那个酒鬼师叔,倒不负着酒鬼之名,这偷酒都偷到青楼去了,还顺道捎走了两个小鬼。两手一边拎一个,到了地方还喋喋不休说什么带上了你们就少带了两坛酒,要赔偿他的损失。莫秋无法说话,也就不出声,看着玉儿被人师叔一阵臭骂,忍不住的笑。
  那些伴随一路的笑话在这个男子把他俩扔回山上之后也就断了,谈笑中忘了路上的时间,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原来已经离开那个地方很远了。总归还是照着本来的想法走的,离开,只是还没来得及选择,反而已经不用选择了,这样也不错。
  
  蜀南,天漏山绵延数百里,峰峦叠嶂,山峰不高,但凡是进了山,便很容易找不到尽头,漫山竹林幽深。每座山看起来很像,进去了又会发现都不一样,玉儿的师傅便住在某座山的竹林中,砍竹子搭了几间屋子,围了个篱笆,屋后有潭清池,山水沿着垂直的石崖流下来汇入潭中,又溢出去坠落山下,层叠有序。
  很多时间里莫秋都只泡在药房里,听老头子啰啰嗦嗦讲述这个药不行那个药味道不好,再不耐烦地随手扔一堆给莫秋,什么也不说。抬头不满的看看,接下来总是一句:玉儿,过来。
  “小徒弟,下山去给为师买花生米。”
  “加一两白酒,盯着老板,掺水的不要。”
  “过来,让为师捏捏脸。”
  这老头同玉儿关系是极好的,随意的有家人的感觉。只是莫秋守着旁边,每次都觉得自己离他们越来越远,却从不离开。那先生从未正经给莫秋看过病,玉儿倒每日过来诊脉查看,换药下针。莫秋不知道那个奇怪的老头医术究竟如何,不过从玉儿那儿窥见些,所以那人医术也当是极好的。老头子喜欢小孩,对其他的便极为不耐烦,老头子从不会吩咐莫秋做事,却也从不妨碍他的自由。于是就经常得见老头子做药,莫秋在旁边守着,老头伸手,莫秋便递上东西。“谁让你拿这个的,横三竖六。”莫秋不说话,总是以他自己最快的速度去换正确的东西,当然,他无法说话,行动也慢,老头只是看着,没有后话。莫秋感觉老头子特喜欢看自己挨着药柜一步步爬上梯子,有时候跌下来,老头子直接扔一把药到人身上,然后哼哼出去不管事了。
  老头子从不教他,只是经常看他不顺眼,朝人扔来一本医术。但凡不明白的,莫秋总会去寻玉儿解答,若是玉儿也不会的,便放着次日玉儿去问老头。两人一起研究,莫秋的身体慢慢恢复着,只是这样的恢复总是不能回到从前了。下雨的时候,手脚会疼。日头太盛的时候,喉咙会灼痒难耐。于是改进新方法推针驱毒,毒未尽,无法下疏通筋脉的药,身体总会某处不对。
  有时酒鬼大叔提着几坛好酒回来,老头子心情也会特别好,趁着这时玉儿便会去找他师叔讨教一些武功心法什么的,酒鬼大叔起初以为这孩子终于想通了想学武功了,高高兴兴教了,后来才知晓玉儿是为了莫秋。
  玉儿说,医者,救人,武者,伤人,所以他绝不学武。不过他知道莫秋不同,习武可以强身,可以帮助复健。这里不是勾栏,不用攒着时间偷偷练习如何站立,如何走路。晨间,莫秋站在竹林中一点点开始练习弯腰,跳跃,慢跑,做一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动作。有时玉儿去给莫秋施针,莫秋会让他端着铜镜过来,对照看着玉儿从何处下手,角度,进去几分,何种力道。更多的时候莫秋会在自己身上试验,反正错了那老头子也会莫名扔点东西进来。日子这样慢慢的过,只看将来,想要快些好起来。只是偶尔夜半噩梦醒来,透过窗看着星空,便再也睡不着,整夜整夜吹风,然后晨间在老头子要早膳的喊叫中挣扎起来,去生火做饭。
  他是百里家的小公子,从来养尊处优,以前何曾做过这样的事。便是自己也没想到,从来没想过的事如今做来也蛮顺手,即便动作慢一些,坚持下去也总能做到。
  秋热里,取出潭水镇着的肉,盆子乘着肉,细细撒上一层盐,手指将盐抹匀。玉儿提了一桶水刚走,前面就听着车马人声渐近,吵吵闹闹。老头子这里虽算隐居,却并不避世,照样去山下的村子买东西,照样下山去喝酒,只是不像酒鬼大叔走得半月不回而已。有时候来些求医的,多半玉儿在门前接了,老头子感兴趣便收,拖了在客房躺了,看看又把人扔出去,鲜少过夜的。前来求医的多半带了马匹车辆,自然也不在意这些,总是恭敬的往院子里送东西,玉儿去迎着,有时好奇了,莫秋就站在后院看看,从来不管。隐士高人什么的,大概就是这样吧。所以直到外面吵闹得厉害了,莫秋才反应过来,这次似乎不同。
  “庸医,你医死了人,还不出来!”
  “庸医杀人啊,老天啊——”
  “兄弟们要给大哥报仇!”
  玉儿急急放下手上东西跑了过去,刚到前面就见一群人把篱笆撞翻闯了进来,板车上放着口棺材。
  “小药童是吧,管事的不敢出来了吧。”来人冲上来拎起玉儿后襟,倏尔将人往竹屋一扔,碰得一声。“大爷我就在这等着人出来!”
  看玉儿倒在地上疼得冷吸气,莫秋走了出去,扶起地上的人,从头到尾也没看旁人一眼。腿下虚浮,手无缚鸡之力,对于这明显弱势的人来人气势汹汹继续吼,“你这小子是什么人?叫庸医出来!”
  耳边声音越来越让人厌烦,难得那个老头子还真忍得住。莫秋这会儿是好奇了,扶着人也不管后面那堆聒噪的苍蝇,打开老头房门,某物带着风声飞出来,直接打在仍不停叫嚣那位腹上,咚的一声,那人捂着肚子倒下去,屋里老头子一声喊,“老头子爱医死就医死,再嚷嚷送你们全体上路。”
  屋子外瞬息安静,几个人扶着倒地那位带头的慢慢退了出去,驾着马车一溜烟走了。这来来去去,完全没让人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莫秋带着玉儿去小屋里上些跌打药酒,莫秋没问,玉儿只开口说,没认真听,大概是得了绝症很痛苦让老头子帮忙送他上路许许。医者救人?何谓医,何谓救。
  
  天气好的时候,顺着楼梯爬到屋顶上,偶尔会遇到那个提着酒壶远远而来的人。轻身跃上来,夹着几坛子酒,“哟,小子。”
  嗯。看了看人,莫秋继续抱膝吹风。
  “也不会给长辈问个好。”自顾自喝酒,撩起衣摆坐在房梁上,“没好生治疗,外加用了许多刺激感官的药物,如今虽勉强与常人无异,但手脚无法过度用力,无论什么样的武功秘诀也是无用。”
  这是说玉儿偷偷那给他的东西了,莫秋一点反应也没有,保持同样的动作。
  “小子陪我喝酒。”
  莫秋不语。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给我酒。”
  “你这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医院都是相同症状的人什么的,空调注意嗯




☆、山峦跌宕啼鸟惊

  三年后。枫红,晨风起,叶落。手中一叶红得妖娆,捻起叶柄别到美人发间,身侧女子娇羞笑。一人匆匆行来,对着悠闲坐在椅上的人躬身,“王爷,有消息了。”
  “哦?”庄王搂着女子的腰,饶有兴致的看着人新送来的消息,“聆儿,你可有事做了。”
  百里文叙来的时候刚落过一场雨,别院的枫叶落了一地,踩在脚下,烂在泥里。文叙皱了皱眉,带着面纱跟着前面男子。庄王一身紫衣站在庭中,身后侍者撑着一把水墨红花油纸伞,红得艳丽非常。细雨断断续续,风夹着细雨乱舞,撑伞跟不撑其实并没多大差别。王家的心思,文叙懒得去想,只摘了面纱斗笠,道了个万福。
  “令弟的消息查到了,这是送上来的书信。”庄王显是过于客气,带路的人接过书信给文叙递了过来。
  文叙顿了半分,从人手上接过了,慢慢展开。文叙既然来了,自然也知道来的代价,庄王请文叙,用的非是普通方式,却是暗流密令。
  “王爷如何得知?”
  文叙问,对方自然是知道意思的,庄王笑,“猜。”
  这么说,文叙倒释然了。关心则乱,当初将东西给莫秋时并未避讳,而这样的东西只此一件,想想这边的出处,庄王这样的人能够猜到也不假。
  “只不过镇星竟然是姑娘,起初倒也让本为惊讶半日。”百里家虽为世家,能够同富可敌国的白家世代交好,自然有因,不过无人寻想到此处而已。
  “我领陇寻找小弟讯息而不得,却不知王爷如何得知,莫不是也靠猜?”
  “自然不是。说来凑巧,令弟遇上的人,恰好是本王门客。”那两位是门客不错,只是得加上个曾经,为此拖了三年掩盖消息。对此庄王倒不介意,宽大的不限制任何人行动。
  这恰好,便能推测出伤痕来由,再查及地点,联系凌苍衍加以推断。女人的嫉妒救了一个本不该存在于世的人,只不知凌苍衍知道一切之后会是怎像一种表情。
  文叙随人到小亭之中,侍者在庄王耳边低语几句,文叙侧过望向庭中。
  “有两位客人正好到了,正好姑娘也熟,不妨见见。”
  “王爷见客文叙不便打扰吧。”起身欲走,转头已远远看见侍者带着两人,白无墨,二哥百里长风。“见令见人,告辞。”言罢不再耽搁,戴上斗笠往另一个方向行去。
  白无墨,如今皇子妃的哥哥,他同庄王交好是知晓的,二哥同白无墨四处周游戏玩也是常事。现下来看,庄王没理由不把莫秋的事告知二哥,卖一个人情顺道打击一下那位皇子,不过白无墨嘛,白家两兄妹似也并非表面这般和睦相亲。
  将讯息送达大哥处,私下遣人去蜀南寻人,一边寻思对凌苍衍的行动。最好最快的方法当然是爆出事件内幕,御史和着一堆老臣去闹腾也够他受的,带着人在明眼人当前晃悠,联合百姓弄个万言书,他一心建立的名声也就毁了。只不过对于莫秋,是不愿如此的吧。
  
  白无墨坐在庄王房中,潇洒自顾喝着一壶酒,庄王进来时带着一股凉风,房中酒香正浓。酒壶一转到了庄王手中,“又来本王这儿喝酒?”
  “免费的酒自然更加香醇。”自斟自饮的人看着酒壶转手到了对方手中,顺着递过去一个杯子。
  “无墨真是做生意做到骨子里了。”兀自喝下一杯。
  “长风那儿已经知道了,不过百里大哥不说,他也就装着不知道。”反正百里家的事,怎么折腾是他们的事。“泠霜看起来也过得不错。”
  “这是酒钱?”既然该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就慢慢放着看吧。
  “便宜你。”提起酒杯一口喝下,白无墨笑得自在。
  
  “花朝,这是怎么回事。”
  花朝站在下首,闻言全身一冷,“花朝万死,这就去处理。”
  “你跟我许久,该知道如何对待无用之物。”
  “花朝先行告退。”一切解释皆是借口,此处做事从来只求结果。
  
  一些人急急赶去同一处,山中仍是宁静平常。清凉的泉水倒入盆中,一条鱼摆动扑腾,溅起的水珠打湿了前襟,手中刀背一击鱼头,翻飞的鱼鳞是耀眼的银色,开膛破肚,抠出鱼鳃,洗净切片,抹酒上味,丢入煮沸的酸菜汤中,加了几颗山椒,过水起锅,撒了一把香菜。
  “莫秋哥哥好厉害。”
  莫秋擦擦脸上沾到的水珠,对玉儿笑,指了指乘好的酸菜鱼片汤。
  “好了也不给我说话,明明莫秋哥哥的声音很好听的。”
  好听么。可以发音之后,音色比之前低了些,少了些清亮,沉默惯了,说话反而不适应,喉咙难受。声音这个东西也不过是给别人听的,不想说也没人拦着。
  端着渣滓去后园挖坑埋掉,想着潭里冰着的果子,顺道去取出来。
  
  清潭边,水流从山崖上流下,潭水清澈见底,而如今潭水中泛起的丝丝血红,风中淡淡的腥气,水幕后青石上人影若隐若现。皱眉,老头子的果子毁了。
  举起裤腿跳到水里,踩着池水一步步走过去,透过水幕,看了一眼躺着的人,一身血污的青年男子,衣服布料上好,看不清身上伤痕,脸色发紫,皮肤被水泡着泛白,手探鼻息,进气少出气多,放着也是快死的料。想到平日用的水被这人的血染过,也不知有毒没毒,怎么好死不死死到这里。隔着布料拉了拉人,没反应。想想若是玉儿见到定是会焦急贯彻他的医者之道的吧。所以,救,还是不救。
  叹了口气,用力拉了拉人,纹丝不动。现下也不能用力的身体真麻烦,走回岸上。叫人帮忙算了。
  
  老头子围着人转了一圈,掰开眼皮看了看,“外伤太杂,失血过多,加上在水里泡太久,表皮溃烂,还发热,救起来麻烦,浪费药材,扔出去。”
  “啊?师傅——”玉儿在旁看着,好不容易搬回来的人,“不能让他死在这里啊。”
  “所以扔出去。”
  “给我。”莫秋在旁边看着,此刻出言,老头子也不管,甩手走了。
  莫秋给人,玉儿开了药去煎,莫秋拿了外用的给人敷上,绑好绷带,换上干净衣服。莫秋守了他三天,他喝不下药,就用银针刺穴灌进去,他高热不退,就用酒在手心脚心额头擦拭,换凉水布巾降温。本来过了三日他再不醒也该给高热烧坏脑子,到时候把人扔出去也算尽了人意。显然三日后他醒了,睁眼看到莫秋又闭上,莫秋倒是不介意,直接按到手臂伤处,疼得人冷哼,四目相对。
  灌了一碗药,莫秋留下人什么也未说地走了。
  留下那个人的第七日,莫秋在后院切菜看到了他,手中的菜刀准确落在案上。他走近,在水缸里舀起一瓢水,莫秋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不能喝,不能用。”
  他没有辩解没有开口,只是放下,走回了房。
  
  秋雨连绵,天气转凉。莫秋躺在床板上僵直,四肢传来的酸痛蔓延开,带着噬痒,浑身发冷却一寸也动不了,咬紧了唇,冷汗浸湿了里衣。莫秋能听到人靠近,却无法反应,瑟瑟发抖,手指卡死在手掌里。
  “你怎么了?”
  莫秋盯着他,下意识往里侧躲避。
  “我去叫人。”
  瞬即抓住人的衣襟,用力而不平衡的身体倾倒,落入人的怀里。带着陌生和排斥,却无法再发出力气,只是狠狠盯着人。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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