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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鸳何必相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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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已经瞒不住了,邵谊就诚实地点了点头,颇有歉意地看着小七。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小七打断了。
  “别说对不起。我理解,你是好孩子,不骗人。”小七若有所思地说,“其实,我老早就看你们俩不对劲,那次一起唱K,他跑出去抽烟,你也跟出去了……”
  小七的话,停在了这里。
  是啊,感情一早就发生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邵谊无话可说,只紧紧抿着嘴唇,眼睛垂下来。
  唐雨受到的刺激有点大,这会儿不太敢跟迟焰说话。倒是迟焰,一如往常地冷淡开口,问他:“抽烟么?”
  唐雨连忙摆手:“不了不了,医院不让抽。”
  迟焰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短暂的交谈宣告完毕。
  
  “谁是白凡的家属?”从病房里换完药出来的护士妹子打破了沉闷的局面,一时间四个人都站了起来,如蒙大赦地齐刷刷看着护士。
  小姑娘被盯得不好意思,有些害羞地轻声说道:“他醒了,你们可以进去看他了。”
  小七和邵谊连声道谢,几个人跑进病房,围在白凡的床前看他。
  白凡醒了,但脸色极差,看得出来冻坏了,加上之前心理受到的刺激过大,看上去非常虚弱,眼睛也只是睁开了一点点。
  邵谊和小七尝试着跟他说话,但他有的反应,也只是轻轻地摇头,或者根本就没有反应。
  几个人在床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就有护士过来催促他们离开。大家一起走出病房,在外面站着,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七拉着邵谊走到一边,问他:“许乔那边,你解决好了吗?”
  邵谊点点头:“已经说清楚了。以后还是朋友。”
  小七有点可惜地说:“哎,还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的。不过……你家里知道吗,你跟迟焰的事。”
  邵谊低下头轻轻摇了摇:“我跟他才刚在一起没多久,不知道怎么跟我妈妈说。”
  见他神情有些沮丧,小七无奈地拍拍他的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唐雨和迟焰去看了宋兆言。宋兆言还没醒,宋石刚刚哭了好一会儿,累得睡过去了,护士把他放在旁边的病床上,盖着被子。小家伙拳头攥得紧紧的,看来梦里也不太轻松。
  迟焰给宋家打了电话,通知保姆开车过来先把宋石接回去,叮嘱她先瞒着老爷子那边。
  唐雨和小七探视完之后就先离开了。八点探视时间一过,邵谊和迟焰也不得不离开。两人平时都位高权重,但这种事不好大肆宣扬,此刻也就只能让他们独自度过长夜。
  邵谊从上车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迟焰也只是默默开着车,虽然宋兆言和白凡身体无恙,但此刻两人都觉得气氛有些沉重。
  茫茫人海中,两个同性,相遇相爱已经太难了,以后怎么相处,还有可以预见和无法预见的各种危机和困难,要怎么度过?白凡和宋兆言深爱着对方,却遭受了如此多的苦难,这会儿,邵谊和迟焰心中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和伤感。
  迟焰没有问邵谊,径直把车开回了他自己家。在门口便利店,他停了车,买了新的洗漱用具。
  他买完东西上车的时候,邵谊看了看那个纸袋,内心充满了吐槽的冲动:请不要再做把润滑剂和安全套藏在别的东西下面这种事好吗?还每次都用一样的纸袋,手段真是太拙劣了!
  
  夜晚很冷,报社分派的房子里没有暖气,空调开了一会儿温度也不见升高。两人轮流洗完澡就窝在床上,邵谊半靠在枕头上,迟焰开了小台灯,坐着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
  几天没见,邵谊再躺在迟焰身边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思念他,这人的气息,早就在脑海中温习过了无数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地喜欢他了?
  他侧过脸去看迟焰在灯光下英挺的侧脸,鼻梁和嘴唇的弧度,性感得不像是真的。
  迟焰感觉到邵谊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转过去询问地看着他:“嗯?”
  邵谊红着脸把头侧过去。
  迟焰就关了电脑放在一边,侧躺下来,支起手肘俯视着看他。邵谊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梗着脖子问:“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刚刚看我干什么?”迟焰反问道。
  邵谊被堵得没有话说。
  他没有衣服在这里,穿的是迟焰的T恤和内裤,身上被子上都是迟焰的味道,心里非常踏实,他想了想,问迟焰:“宋总这次是豁出去都要和白主编在一起吗?”
  迟焰点点头:“周年庆之前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追回白主编,付出什么代价都无所谓。能忍到现在才出手已经很不容易了。”
  “代价……”
  “身份,地位,财产,以及他能牺牲的一切。”
  听了迟焰的话,邵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能为迟焰牺牲多少?迟焰呢,会为他牺牲吗?
  正胡思乱想着,迟焰沉声问他:“跟我在一起,你觉得有压力?”
  邵谊连忙摇头,随即反应过来迟焰指的是他在小七和唐雨面前否认两人的关系,顿时有些歉疚:“没有……只是还不太习惯。”
  “那就努力习惯。”迟焰命令道。
  “……”不带你这么霸道的啊!邵谊在心中哀嚎。
  “我父母都在国外,平时很少过问我的生活,而且他们都知道我的取向,所以我这边没什么问题。”迟焰说,“我记得你说过,你家里只剩下母亲?她应该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吧?”
  “嗯……”邵谊想起母亲,心里不禁泛起担忧。
  “我是打算一直这么和你走下去的。”迟焰的声音里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量,“所以我不会放弃,你也不能。”
  邵谊顿时觉得一股力量被源源不断地注入心脏里,之前的担忧和迷惘全都消散殆尽,前路就算迷惘,也有人会支撑着他,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
  迟焰伸手关掉了灯,躺平,手摸索着找到邵谊的,握紧。
  “今天……不做,好吗?”邵谊试探着问。
  今天所受到的冲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他想让此刻的感动保持得再久一点,不被感情之外的东西所打断。
  迟焰沉默了一会儿,沉声回答道:“好。”
  两人在黑暗里,十指紧扣,久久没有入睡。
  
  午夜时分,宋兆言在口干舌燥中醒来,窗外一片浓黑的墨色,静的吓人。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含着一团火。他试了试,身体还能动,于是站起来,走到床头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完之后顿时觉得好了很多,大脑登时清醒如常。
  经过了长久的昏睡,此刻竟然一丝睡意也无。他披上衣服去了走廊,想透透气。
  走出病房门的时候,才想起来,白凡应该是和他一起送来医院的。
  隔壁病房的门没有锁,很轻易就推开了。
  房间里开着一盏瓦数极小的床头灯,白凡沉默地躺坐在病床上,后背靠着墙,被子只掩到胸腹,病号服掩着纤瘦的身体,整个人像没有生命一般,只有沉郁的脸上那双眼睛反射出些微的光。
  他感知到有人进来,大概猜到会是宋兆言,也不起身,不说话,几乎是一动也不动,眼睑微微抖动了一下,一滴很大颗的眼泪迅速顺着脸颊落下来。
  宋兆言心脏一阵抽痛。他很少见白凡哭,那么倔强的性子,就算痛极也只是呼喊咒骂几声。眼前这人却像是不在乎什么似的,弱小得像个孩子。此情此景,他不禁想到在自己离开的那段日子,白凡的眼泪一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流成了江河湖海。
  他走到床前,无言地伸手去擦那眼泪,孰料越擦越多,整个手掌都被沾湿了,那眼泪还源源不断地涌出。他有些慌,一面手忙脚乱地去擦,一面轻声低语哄道:“不哭了,我在这里……白凡,不哭了啊……”
  沉默的流泪逐渐演变成低声的抽噎,白凡的喉咙里溢出压抑的低吼,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把所有的痛苦的喊出来。
  见怎么擦都擦不完,宋兆言索性不擦了。他坐在床沿,伸手紧紧把白凡圈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任他把所有的不甘,恐惧,怨恨,都倾倒在自己的胸前。
  这具身体,时隔十年,还像当初那般柔软弱小,可以缩成小小一圈被他揉进胸怀,肆意撒娇闹腾,或如这般抽噎流泪。宋兆言胸中涌上数不清的酸楚,是他伤了这人,是他害这人痛苦如斯,如今这人再次被他揽在胸前,他是断然再不会放手了。
  肩上忽然一痛,是白凡狠狠地咬了上来。病号服很薄,白凡的牙齿穿透了那层布料,紧紧地钉在了他的肉里。宋兆言咬牙忍着疼,任他咬着,手绕到他身后去轻抚白凡因情绪波动而颤抖不止的背。温暖的手掌触到消瘦的脊背,两人交换着体温,很快,白凡便渐渐平复下来,紧咬着的牙关也松开了。
  那一下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白凡软软地蜷缩在宋兆言怀里,口齿不清地喃喃说着:“再负我,我就食肉寝皮,抽筋喝血……”
  他实在是累极了,缓缓说完这句,就沉沉睡去了。
  这句话让宋兆言激动得浑身一热——白凡的意思他太明白了,这咬下去的一口算是报了当年的仇,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宋兆言一下一下,轻抚着怀中人的脊背,胸中像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哪怕即将到来的天亮有多么让他担心和恐惧,此刻都消失于无形。时间凝固在这一刻,仿佛世上其他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已经狗血了就没所谓泼多几瓢。总之这文最近是越来越崩坏了orz




☆、隐忧

  宋兆言在白凡床前守了一夜。
  清晨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趴在床上昏昏欲睡,恍惚间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到了铁青着脸,腰杆笔直地站在门口的父亲。
  宋兆言猛地清醒过来,坐直了身体,先转头去看尚在熟睡中的白凡,确认他没有醒来之后,才轻轻地站起来,揉了揉酸麻的膝盖,走到父亲面前,低声说:“爸,我们出去说。”
  宋老爷子轻哼了一声,转身出了病房,宋兆言跟着走出来,小心地掩上门,心下暗道,消息传得可真够快的,外面指不定有多少流言蜚语呢。
  宋老爷子身子骨还很硬朗,满头白发走起路来却脚底生风,他径直走到走廊尽头,停下脚步,转身对身后的宋兆言厉声说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给我解释!”
  宋兆言见瞒不住了,于是简明扼要地回答道:“我去找白凡了,我们俩必须在一起。”
  老爷子显然被他的直白给噎了一下,顿了顿,紧皱着眉头问:“就是你当年那个相好的?”
  宋兆言点点头。
  老爷子半天没说话,许久,他深深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也难为你了。”
  当年拆散宋兆言和白凡,老爷子也是出了一份力的。他严厉铁血,但当年毕竟棒打鸳鸯,石梅和宋兆言这么多年来形同陌路的相处方式,也不时让他愧疚不已。
  见宋兆言低头不说话,老爷子沉声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见他口气略有松动,宋兆言抓紧机会说道:“省委那边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只要您一句话,我马上就可以调动过去。”
  “放屁!”老爷子闻言反而大怒,厉声吼道,“你是打算听我一次话,再跟我提条件?门都没有!”
  宋兆言预料到是这个结果,微微一笑:“我没打算跟您谈条件,一开始我就不打算放弃白凡。所以,您不高兴我听您的话,那我不听也行。”
  言下之意很明显了。我能做出的退步,就是听您老人家的话去从政。不然就不退让,人我是一定要的。
  老爷子从未被自己的儿子这样辖制过,闻言不禁紧紧攥起了拳头,怒目而视,半晌才挤出一句:“你岳父那里,看你怎么交代!”
  这正是宋兆言需要头疼的问题。石梅的父亲是省委的机要人物,石梅过世之后,岳父对他培养有加,看意思也是想让他养老送终,于是各方各面都有心提拔。他明确表示不反对宋兆言再娶,但如果宋兆言找了个男人,闹得满城风雨,他这个前老丈人面子往哪里搁?以他的本事,翻云覆雨都绰绰有余,怎可能让宋兆言安安生生地和白凡过日子?
  “我会去和他谈。”宋兆言说道。
  谈成功的概率有多大?宋兆言自己也没有把握。岳父那火爆的性格跟自己亲爹比起来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盛怒之下拿起藤条抽自己一顿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老爷子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定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了。他沉吟半晌,问:“如果谈不好,你打算怎么办?”
  “辞职,带白凡去S市。”宋兆言干脆地回答,“那边我也安排好了。”
  “……混账!”原来早就计划好了要有这么一出!老爷子气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手高高扬起在办公,意欲给这逆子一个响亮的耳光,却久久没有放下,“我这把老骨头,半截在土里,也不指望你什么,宋石你也不要了?”
  “宋石我也一起带走。”
  “作孽啊!”宋老爷子终于忍不住情绪失控了,满心愤懑地跺着脚,“两个大男人带个孩子,像什么话!孩子长大了心理变态怎么办!”
  宋兆言一边琢磨着老爷子是怎么学会“心理变态”这个词的,一边游刃有余地回答:“我早说过了,喜欢同性不是心理变态,这个道理石头都懂,您怎么……”
  话音未落,背上就结结实实挨了老爷子一拳。
  打是迟早会挨的,宋兆言老老实实接下这一拳,没躲没让,也没喊疼。
  待老爷子打完之后心里舒坦了,他才认真补充道:“您愿意的话,也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老爷子这下彻底被他激得没脾气了,恶狠狠地盯了他半天,拂袖而去。
  
  远远地站在楼上看司机给老爷子看门,老爷子上了车,车开走了,消失在远处。
  身边突然传来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把父亲都气走了,真是大逆不道。”
  宋兆言转过身,看到了满脸戏谑的白凡。
  歇了一晚上,白凡的脸色略有好转,但仍显苍白,精神倒是挺好的,一双凤眼顾盼生辉,真能把人魂勾走。
  宋兆言知道这番对话白凡已经听去了大半,也不多说,伸手轻轻揽住他,道:“我父亲这一关算是过了,他这一走,大意是不管我,随我去了。现在需要解决的,就只有我岳父那边。”
  “为什么一定要跟他硬碰硬?我们可以偷偷的……”白凡无意识地说着,话都说出口了才发觉这话意思有点不对,生生掐断了一半。
  这话颇有些和自家男人商量家事的感觉,驱散了宋兆言压抑半天的情绪,他哈哈大笑,一把把白凡搂紧:“为什么要偷偷的?我可不想下半辈子都偷偷摸摸跟你见面。再说我不把你守紧点,你跑了怎么办?”
  白凡嗤笑着点评:“厚颜无耻。”
  “是,我是厚颜无耻。要不是厚颜无耻,怎么能追回你?”宋兆言低下头,吻在白凡唇角。
  
  蜻蜓点水似的一下,足够唤起往昔往日欢好的所有记忆。
  宋兆言想起了白凡柔弱无骨的身体和小兽一般的野性,白凡则开始怀念宋兆言温暖的体温和结实的腰腹。
  不知不觉两人嘴唇又凑到一处,一个深吻逐渐形成。
  渐渐地,吻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熟练,都是十年没有再触碰对方的身体,这个吻激发起了许多细节,从开始的略陌生,到轻车熟路,简直意义非凡。
  待呼吸困难不得不分开时,两人都有些情动的反应。
  白凡气喘吁吁地把手掌抵在宋兆言胸前,宋兆言低下头吻他的额角,轻声说道:“想了十年啊……”
  白凡戏谑地问:“难道说,这十年你都是憋着的?”
  “是不是憋着的,你试试就知道了。”宋兆言挑起嘴角。
  闻言白凡深深震撼。他只知道宋兆言不曾碰过石梅,是因为不喜欢女人的缘故,但他没想过宋兆言这十年来也不曾碰过男人。他对身体的忠诚度一向没有作过多的要求,虽然他自己只有过宋兆言这一个男人,可如果宋兆言在两人分开的时候和其他人发生关系,他觉得也很正常。龙精虎猛之年,他不要求宋兆言为他守身如玉。
  宋兆言这话,让他不由得又惊又喜。
  两人回了病房,各自办了出院手续。宋兆言直接让自家的司机送白凡回家,临别时,还安抚式地告诉他:“别担心,有我。”
  白凡终于可以不再强迫自己做出违背内心的言行,这次只是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只管爱就好了。宋兆言可以舍弃的,他也可以舍弃。既然已经坦诚相见,就完全信任地交给宋兆言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白凡和宋兆言见面就极少了。他知道宋兆言在准备和他岳父坦白,同时做谈判失败的准备。这种心情好像是十年前宋兆言离开,去处理石梅那个不存在的孩子,相同的是,这一次,他依然选择相信宋兆言。
  因为在江边那纵身一跃,也因为这十年来的守候。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保住了宋总的贞操【滚】!泪流满面嚎叫。
大家跟我一起念:这章短小,是为了下章的持久!




☆、大雾

  转眼间就快到过年了。邵谊和迟焰感情发展稳定。两人共同的爱好很多,摄影和各种运动都能聊到一起,工作时间又都很灵活,每周约会的时间都比较固定。邵谊感到恋爱之后的迟焰对自己的冷脸消失许多,有时候竟然会极轻地笑一笑。虽然只是勾勾嘴角的程度,但邵谊依旧觉得非常有成就感。他爱的人因为爱他,有了改变,这不得不说是一件非常令人开心的事情。
  唯一让他觉得不爽的一点是,虽然经常见面,约会结束的时候迟焰也会直接把人拖回家留过夜,睡前会有各种爱抚,但真正做的时候几乎没有。迟焰虽说一脸冰霜,却相当能撩拨人,不过简单的几下就能让邵谊丢盔弃甲。有时候邵谊会有点想做得更深入些,但迟焰往往等他射出来就停手,搞得他有些欲求不满的意思。这种事他总觉得不好意思开口,想的时候只得偷摸自己解决。
  两人第一次做的时候,做过一次便结束,那之后邵谊观摩了大量小黄片和小黄书,比较之下,那一次便显得温柔有余而力度不足。
  想起白凡说的那句“给他补补”,邵谊不由得心下悲凉。再联想到迟焰那张禁欲的脸,邵谊不禁胡思乱想,难道,他真的……需要补补?
  
  很快就到了年关。邵谊前卫的老妈打来电话,宣布自己已经报了旅游团,过年七天去新马泰玩一圈。邵谊大骂老妈没良心的同时也舒了一口气。他还没把跟迟焰的事情告诉老妈,要是过年回家的话,难免不露出马脚,不回家也好,反正迟焰的父母都在国外,他也是一个人过年,两人就一起甜甜蜜蜜地过个新年好了。
  白凡虽然喜怒无常爱好折腾下属,但硬性福利方面从不手软,大手一挥宣布周刊过年期间停刊两期,邵谊有了整整十天的假期。
  但报纸不一样,每天都得出。过年七天假,迟焰要值三天班。
  邵谊放假的前一天给迟焰打电话,刚说了自己的假期,迟焰马上不容反驳地替他做了决定:“住过来。”
  “哎,为什么?”邵谊脸有点发热。
  迟焰回答得理所当然:“不为什么。”
  虽然计划是要跟迟焰一起过年,但直接过渡到同居的地步,还是让邵谊觉得进展太快了。连着十天睡一起……但是又不做那啥啥……这是要疯啊……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收拾了细软,马不停蹄地投奔过去了。
  
  迟焰的公寓不太大,一居室,卧室刚够放双人床和衣柜,和一个巨大的书架。平时迟焰晚上办公都是坐在床上的,因此邵谊很好奇为什么长时间窝在床上还会有腹肌。
  公寓里的厨房不能用,什么都没有,冰箱里除了几罐啤酒和矿泉水也是空空如也。迟焰常年在食堂解决或者外食,邵谊很不齿,他好歹还会弄个泡面火腿肠什么的,迟焰就除了烧开水什么都不做。
  下午一两点,迟焰还在上班。邵谊在狭小的公寓里转了一圈,想想闲着也是闲着,决定晚上自给自足,做一顿火锅,就当是正式庆祝同居了。
  火速去了超市买了电磁炉、锅和汤底,还有肥牛、菇类、各种丸子和蔬菜,到家之后,开始架起锅开煮。
  因此迟焰晚上值完班回家的时候,一推开门,就被麻辣鲜香的火锅气味给包围了。邵谊正忙着把清理好的食材放在茶几上,见迟焰回来,兴奋地招呼道:“快洗手,准备吃饭!”
  见到满桌菜肴和油亮亮红通通的火锅,迟焰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些微的松动。他放下包,主动帮邵谊摆放各种盘碟碗筷,邵谊受宠若惊,就差没高呼一声“放着我来”了,小媳妇之神色溢于言表。
  
  沙发比茶几高,坐上面不方便,两人干脆席地而坐,就着冰箱里的啤酒,捧着碗吃得热火朝天。
  邵谊很喜欢吃辣,火锅一定要吃特辣才欢畅,所以汤底依照自己口味买的特辣的,汤面上漂着一层红油,还有剁椒点缀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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