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过心的受与不敢爱的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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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几也和哥哥身边，低头筹措了一会，气氛不太理想……但我还是毫不犹豫的……闭上眼睛吻上几也的唇。　
　　十分笨拙，几乎是用撞的。　
　　但我吻了……是的，我吻了他！　
　　并不十分柔软的触感，有他常抽的淡淡烟草气息，几也好像完全意料不到，全程都呈现不可置信的反应，给我欺负良家妇男的感觉。　
　　心脏砰砰跳的，我听见理智在打鼓：别给我脸红好不好！！　
　　只轻轻触碰一下就马上离开，紧张的差点忘记睁开眼睛。全世界只剩下我喘气的声音。唉，丢人呐，又不是初吻，干什么闹得像雏儿似的。　
　　哥哥眯起眼睛，表情深不可测。　
　　周围鸦雀无声，安静的像被隔绝了。角落里有闪光灯刷刷刷！　
　　明天的八卦杂志绝少不了我们的花边，几也在这里宴请记者、客户，敏感人士一抓一把，这个吻等于是让我在这里公开出柜。　
　　真像作秀。　
　　以前看别人的绯闻总觉得太像演戏，轮到自己时连演技都省略了，直接过渡到丑闻？
　　我可以预见哥哥炸毛的样子，他表现的不大高兴，也可能是很不高兴……　
　　这件事是我故意的在向他宣战。　
　　几次三番，我如果还看不出来他在阻止我和几也的可能性，我就是个挫。瞒住几也的行踪，不让我联系他，还刻意制造误会给我们……用来用去都是连科，有意思吗！　
　　我用眼神示意哥哥：我上次警告过你，不要再动手脚！　
　　哥哥翻个白眼：我可没答应……　
　　什么！！这个人。我差点跳起来左勾拳右勾拳回旋踢飞毛腿……别欺负我不敢动粗！　
　　哥俩正梗着脖子想喷火，几也适时的冒了个泡：呃……我能插句话么。　
　　我和哥哥同时回头：闭嘴！　
　　几也头一回安静的双手插口袋，踢着地毯立在一边看天花板。
　　哥俩正梗着脖子想喷火，几也适时的冒了个泡：呃……我能插句话么。　
　　我和哥哥同时回头：闭嘴！　
　　几也头一回安静的双手插口袋，踢着地毯立在一边看天花板。　
　　哥哥：你这是在干嘛？本来与你无关的事情，你非要瞎搀和。明天你出大名了，到处有追你的记者，有意思吗？！　
　　我：你少危言耸听，我又不是大明星，记者追我干什么，顶多议论个几天……　
　　哥哥冷笑：你倒想得好，议论？！彦东哥已经出柜，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家。程安哲趁着订婚派对故意醉酒闹事，外面正传着猫腻，股价已经不稳。我们徐氏倒不怕这些有的没的。但是几也的新公司呢……这会儿你倒自投罗网，明天新闻一出，我包你马上被当成超级爆点。　
　　？！我一脑袋浆糊。　
　　哥哥扬起嘴角：还不懂？程安哲又摆你一道，你以为宴会上不理他就行了，他借酒装疯不过是埋下一个梗，直等你和几也出点状况……你猜程安哲的人刚刚得到消息做的第一件事，会不会是砸了几也的新公司，闹大它？人家理由都是现成的——情伤！哼，舆论不会同情几也，刚挂牌就出丑闻，生意也不必做了……　
　　！！！　投资客最忌生冷，大搞爱恨纠葛谁还放心把大笔资金往你手上放？
　　哥哥说的没错，程安哲这步棋虽然自己也不清爽，但绝对能拉几也下水，连我家也会波及。
　　程氏、徐氏以实业起家，对于这些风浪可以抵抗，但一家新挂牌的投资公司呢？
　　我真的没看出门道。程安哲那晚出尽百宝，怪不得几也一直回避我，出席宴会要带着连科。许多话都欲言又止。　
　　哥哥左右拦住我，防备那么多。　
　　亏我还以为他们保护过度，没给我空间。　
　　原来是早就料到程安哲龌蹉的计划，那天醉酒，根本就是假的，从来就是在刺激我，想让我出手。　
　　我忍得住一时，没忍住后来。　瞠目结舌，我羞愧的无处可遁……　
　　可现实是，我亲都亲了……能怎么办？难道跟大家说，我是鬼上身？还是几也其实是女的……我看直接说大家真心话大冒险比较靠谱……　
　　懊恼的看着哥哥，我又悔又恨。　
　　再偷偷打量一下几也，他依旧老神在在，无辜的望天。切~~~混蛋，没你的份吗！我恨恨的腹诽，谁让你长得这么招人，你也有罪！你们够聪明够腹黑，怎么都不跟我说明白，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机灵好不好！　
　　哥怒，我悔，一时无语。见我们俩不再针锋相对，几也回头问：现在我可以说话了？
　　哥哥鄙夷的瞄一眼我们，转身去电梯口。我默默跟着走，被几也一把拉住。　
　　Boss，我错了，现在可以不要马上灭口么，我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事实。我苦恼又忧郁的抬头看他，几也露出促狭的笑容。　
　　可恶的天下无敌。　
　　哼。　
　　“好了，事已至此，有什么办法，都别比划了，先回去吧”几也忍住笑意扯着我走
　　“拉什么拉，我自己会走。你还不去那些杂志报社卖卖人情，那么新闻说不得还拦得住！”　
　　“拦什么”几也笑，“人都走了，估计这会网上都挂出来了。”　
　　“那你不赶快！”我更加着急。　
　　“快得过谁？专等你出错的人怎么会给你缓冲的时间。”几也踱着步慢悠悠的跟我一起走到电梯口。哥哥已经不知所踪。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那要怎么办。　
　　“我……我去开个记者招待会？”　
　　几也好笑的看我一眼：“你这几年在美国也经过不少风浪，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　
　　记者会顶个毛线，我当然知道。但是现在不是死马当活马医么。　
　　“那要怎么善后？你说吧，我照做……”我认输还不行吗
　　“真的？”几也顿住脚步。　
　　真的！　
　　我认真的对他承诺。之前是我误会他和哥哥的意图，做了不理智……呃，不地道的事儿，现在如果可以扭转颓势，我一定会全力配合！　
　　我长这么大，还没强吻过谁，这回真让我长见识了……得道歉么？
　　对一个喜欢的挚友做出不得体的行为，还损害了他的经济利益造成困扰……道歉管用么？以爱为理由就可以伤害别人吗？答案当然是不能！　
　　我为自己的行为深深汗颜。　
　　真心觉得没脸见几也。一厢情愿就算了，还搞砸了他心心念念的事业……他一定恨我……会讨厌我的……　
　　沉浸在愁绪中呆滞的我，跟住几也一直走。直到【叮】一声刷卡开门的声音。　
　　咦？这是哪里？
　　既没上车怎么就到家了？我不是昏了头了吧。　
　　我四处张望，这……不是我家啊？
　　几也！　
　　我回头想问是不是他家，忽然就被一只手大力的拉进温暖的怀抱。鼻子生生的撞上硬邦邦的胸膛，我疼的眼睛一酸，差点泛出泪光。　
　　怎么了，这是？
　　“别，别动。”另一只手环上我的腰，耳边传来几也略沙哑低沉的声音。呼吸相触。　
　　我全身都麻了。　
　　幽暗的房间门廊，没有开灯。我被他紧紧的拥抱在怀里，无法动弹。没有任何语言。　
　　几也的手臂很强壮，力量大的像是要将我嵌进他的身体，但是却意外的让人感觉温柔又深沉的情意。　
　　靠在他的身上，思慕已久的气息让我情感满溢。有酸有甜也有委屈……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悄无声息的落在几也的肩膀、胸口。那么多那么多……湿透了他的衬衣湿透了我的心。　
　　等了那么久，团团转又出丑又丢脸的，我快要以为自己回到了三四年前那段无望的日子，至始至终都只有我在演独角戏……我以为没有回报没有回应，我简直要道歉完就放弃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要抱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刻你才抱我。　
　　整个房间都回荡着我怦怦怦的心跳声。　
　　


☆、几也的坦诚

　　等了那么久，团团转又出丑又丢脸的，我快要以为自己回到了三四年前那段无望的日子，至始至终都只有我在演独角戏……　
　　我以为没有回报没有回应，我简直要道歉完就放弃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要抱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刻你才抱我。　
　　整个房间都回荡着我怦怦怦的心跳声。　
　　“几也……我……”我想说对不起也想问为什么，哽哽咽咽话到嘴边，几也使劲把我的后脑勺按进自己的颈窝，我的嘴巴鼻子挤在一起，顷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额头抵住他的肩膀，贪婪的呼吸他的气息，即使有更温柔美好的去处，我也不想换地方。
　　半晌，几也低沉的声音响起，“对不起，阿萨。是我……没能好好保护你，让你受委屈了……”　
　　又道：“我这样的人，本来就已经没资格呆在你身边……”　
　　为什么，不！！我抬起头。　
　　不知道几也凭什么说出那样的话，但是如果他没资格，那没人有。　
　　是我的诧异让几也更加迟疑了，他虽然拥抱着我，但朦胧的眼神望向很远，仿佛倏然与我拉开了距离。　
　　不要！我不会放开你。我发觉他的不安，立刻紧张起来，在你主动展开怀抱之后，你欠我一个解释！　
　　我环住他的脖颈，再一次献上我的唇。轻轻用舌尖划过他的嘴唇。几也微不可闻的颤抖了一下。　
　　我有没有说过，几也的唇形是性感的上薄下厚，平时冷峻的抿嘴表情看的多了，我一直好奇，哪一天触碰上它会是什么滋味。　
　　此刻才发现，原来我肖想了这么久……　
　　现在如愿以偿，一如预期的醇美，比起早前那次匆忙的冲撞，现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接吻，仔细的耐心的，从左到右，我用舌尖一一品尝。　
　　然后，我把舌头伸了进去，几也没有咬紧牙关。我们痴缠在一起，感觉到他的回应。　
　　在他这个年纪，你说他未经人事，怎么可能。况且有程安哲这样的前任，虽然不清楚故事详情，但用纯爱来形容他们的过去，我会恶寒。
　　可……几也此时真的给我这样的错觉，他对我的挑DOU完全不能抵抗似的生涩，甚至，他不懂得如何回应。　
　　如果答案是他禁欲太久，我会相信五分，毕竟我认识他整整几年的时间，他确实守身。我也没有纾解欲望很久，和浩然分开后，我远离圈子待在美国，一夜情都没有。　
　　但……那是不同的。　
　　你明白吗，那种感觉。仿若第一次的……珍重。　
　　高高在上的、骄傲的、冷漠的、爱发火的……几也对待一个吻却如此……怎么形容，虔诚？
　　像是宝贝似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心翼翼。我们亲吻彼此…稍稍分离…情不自禁又触在一起…像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本应浅尝即止却又欲罢不能。　
　　几也给我太大惊讶和疑惑。好久之后，我们俩慢慢分开，慎而重之的凝望着对方。几也清澈的双眼染满爱意，还未能来得及掩饰，我没有给他万分之一的机会去用别的情绪取代。　
　　“说吧……”我凑近去听，他刚要开口，我又捧住他的脸，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吻，吧唧一声，力道大的几也一个踉跄，后退了一大步。　
　　靠在身后的墙壁，他低下头，不可抑制的笑起来，越来越大声，最后变成哈哈哈的爽朗笑声。　
　　旖旎的气氛一扫而空。　
　　“你呀……”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还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孩子……”　
　　我倔强的立在原地，听他生动的声音表情，即使黑暗的室内没有更多光线让我感受他的，但这一次我不会再主动上前。　
　　我已经够清楚的表达了我的意愿。　
　　一次又一次做出连自己都不能相信的事情。　
　　为了几也，我第二次突破以往的温和，前次是年少时为了浩然，也许我能用无知幼稚来解答；但是这一次我年近三十，经历过分离，阅读了人生无数个残酷而现实的定律，也知道男人之间的爱情其实更加虚无缥缈。　
　　即使他一再不回应，我还是为几也迈出一大步。　
　　他如果仍止步不前，连一点勇气都吝啬付出……我想我不会再傻到最后。让痴情种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几也靠在墙壁，笑声渐渐停止了。　
　　他花了一点时间，让自己平静呼吸。有时人笑是为了开心，有时是为了伤心。我可以去区分何时他是不开心的，但他……得愿意与我分享。
　　几也宽肩窄腰的身形在夜色的房间，只能透过一点窗外的灯光依稀勾勒。　
　　我看着他直起身体，站起来。慢慢向我走来。　
　　一步一步，这个房间也没有哥哥说的那样足够大，但是一步一步，却像是走过了千万个曲折。　
　　当几也终于在我身前停住脚步，我几乎以为，他会一直走下去。　
　　他挨近我的前额，骄傲如他，仍需为我低头。　
　　“阿萨，我不是你想的那么好……我给你无数次机会离开我……我以前不会说请你留下来的话，以后也不会。我想……让你明白，呆在我身边，是要一辈子的。”　
　　……
　　“你曾经分手过，可能觉得爱情有保质期，一两年以后你发现我变得没什么有趣，或者……我也会有让你讨厌的缺点……外面有更好的选择……但，你不能离开我”　
　　我捂住他的嘴。　
　　几也抚我的手，轻轻握住，移到胸口。　
　　“外人看我，可能觉得我多金多情可以依靠，但其实我不懂生活情趣没有业务爱好，除了看看金融杂志、收集喜欢的跑车，我没有其他的事……”　
　　……
　　“不了解的人觉得我冷漠，可你知道，就算熟悉起来我还是那样没意思……我害怕让你失望，与我在一起会无聊无趣，每天除了加班还是加班，一大堆的数据、电话……”　
　　我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他确实是个老古板。　
　　然……这么没自信的几也，我可没见过。　
　　长袖善舞光鲜在外，他在世界眼中是惊艳的模范精英。多少本时尚、金融杂志拿他当封面，赛过明星的俊美，媲美超模的气质。　
　　要说情趣，谁能打包票说自己的性格完美，爱好丰富，能叫人一辈子都觉得如入宝山，有探险的新奇。我也不能叫爱人对我永远新鲜，爱我不变。　
　　正是我担心的，几也却一股脑全倒给我。　
　　我才是最害怕没安全感的那一个，诚如几也所说，他高大英俊多金又有个性，还没人见识过他的厨艺和体贴，围着他的男人女人就已经多如牛毛。　
　　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的钻石级好男人一枚。有的人买了一辈子彩票都没中奖，我遇见他是我最大的幸运。　
　　我都没说出口胆怯的，他先忧郁伤感又紧张，闹哪般？
　　“几也……你不是在找借口吧。”我审视他
　　“不，阿萨。你真的不了解。我是说实话。摆谱我行，但是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我不想一直表演。我有一个真实的自己，不是你看到的那么……完美。”　
　　完美？谁给你的评价？太……离谱。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嫌弃，正好光线暗了一点，给我稍稍掩饰的机会。　
　　腹黑、欠揍、压榨、小气、洁癖、啰嗦、买车乱花钱……我掰着手指外加脚趾才能能数完他龟毛的缺点。　
　　他还以为自己在我面前多完美？
　　我猜他自恋、演技也很烂。暗暗再加二条。　
　　几也很犹豫，他缓了好一会，下定决心慢慢说起十多年前的故事。　
　　我开始理解他的回避。这真是一段不堪的往事，任何一个人大概都不会愿意有这样的过去。换成我，也宁愿爱人不知道。　
　　但他愿与我坦诚，我很感动。
　　程安哲是他的同桌，小时候起就住在他家附近。程大少家境优越，从小养尊处优，穿着格子衬衫和羊毛马甲的校服，看起来既清纯又干净。　
　　几也那时是班上的优等生，什么都拿第一。这倒跟他以往的性格很符合。因为父母都是教授，书香门第，所以几也在众人眼中是高不可攀的资优分子。胜过许多家世显赫的人。　
　　但是他父母的婚姻不太美满。从几也中学起就闹离婚，风波起时他父母已经不见面很久。　
　　几也说到下一段时语气不那么顺畅。我想他还是介意人生的缺憾。　
　　他语速渐渐加快。　
　　少年几也对少年程安哲生出别样情愫，是因为在程安哲的身上他能感受到轻松单纯的氛围。程安哲愿意让你喜欢的时候，总有他的方法。　
　　不久几也对程安哲表白，程安哲答应他。十几岁的孩子懂得什么叫□情？
　　但几也很倔强的觉得，这就是他的一生一世了。他围绕着程安哲，什么都愿意替他做。　
　　直到程安哲委屈的告诉他，家里反对他们在一起。要把他关起来。　
　　几也想要带心爱的人走，可拿什么来带他走？
　　程安哲看出他的困扰后，告诉他一个号码，说是要好的亲戚开得酒吧，可以去打工。当然程安哲自己是不能去的。他高贵的身份。　
　　几也想也没想就去了。他一心扑在幻想的幸福中，中了圈套。　
　　那是一个酒吧。
　　一个gay吧。
　　十多岁的孩子能在酒吧做什么？成熟如我们，当然可以想象，但那时的几也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去一章有捉JIAN、围观、出柜、自杀的情节，情保护好小心脏！别担心啦。不虐，擦边球而已……肉要出锅了


☆、无师自通

　　　　那是一个酒吧。一个gay吧。十多岁的孩子能在酒吧做什么？成熟如我们，当然可以想象，但那时的几也不懂。
　　他还以为是打工。
　　程安哲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几也还没有说完，我就已经明白。十多年过去了，程安哲一成不变的龌蹉。
　　第一周还算正常，偶尔被客人拉住喝喝酒，几也受得了。
　　学校的课旷了，学业落后了，老师发难了，几也都受得了。
　　甚至他很开心。
　　可以为了自己和程安哲的未来做一点事，是值得的。接着，那件事发生在酒吧打工的第二周。有客人点了他。
　　打工的侍应生也可以像酒和零食一样被点的吗？几也疑惑了，然而老板说，可以。
　　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在这里打工的，谁不是一样。
　　同事们都怪笑。
　　几也反抗着被推进一个包厢，没有光线的黑暗的像地狱一样的地方。有四个客人。
　　无尽的挣扎撕扯殴打，当流着血的几也狠狠揍了四个人，他当然也惨烈的挂了彩。包厢门被打开了，逆光而立的，是他出淤泥而不染的父亲。
　　还有程安哲。
　　时间掐的很不错，大家以为应该差不多完事了。一个毛孩子能对付四个成年男人吗？谁都不信几也当时保住了清白。他狼狈的样子没有说服力。
　　但我相信，丁几也不想做的事没人逼得了。那种情况，他是战斗到死的。
　　但他的父亲没有相信他。
　　他留一个鄙夷的眼神，同XING恋。
　　以及一个决然的背影。从此与他儿子分道扬镳。
　　学问越高人情越薄。（此话为角色理解，与作者本人意愿无关，中枪者请按住伤口自行治疗）
　　肉体的伤口再疼也没有亲眼看到亲人离弃的伤痛大。少年的心还未强大到抵挡这些，他几乎晕倒。
　　我不是自愿的，我没有！可惜这些话，人家听都不要听。
　　程安哲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当时的混乱，他不方便说话，至于为什么会与他父亲出现在酒吧，程安哲事后称收到亲戚的电话。
　　当夜，几也在家战战兢兢，因为程安哲从那时开始一直没接电话。混到天亮，他收到了学校勒令退学的电话。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他没有流下眼泪，拖着伤痛的身体先去了程安哲家里。他反而担心恋人因此遭受牵连。
　　程大少坐在餐桌边上和表兄弟们聊天看报纸，欣然的姿态一点也没有恋人受伤的困扰。他们的话题与几也有关。
　　你现在懂了么。一切都是程安哲和别人的一个约定。他能叫优等生丁几也为他放弃学业、体面，低下他骄傲的头，乃至抛弃尊严。他挥一挥手，有个蠢货就为他生死。
　　一帮毛还没长齐的贵公子，玩玩戏弄的游戏。
　　丁几也太过完美的形象成为祸根，程安哲拿他垫了鞋底。
　　一夜间失去恋人、父亲、学业。几也溃不成军。本来就对父母的婚姻很敏感，对家庭、幸福充满怀疑，遇到程安哲以后他妄想脱身而出，现在却亲身经历了一次现实的残酷，更加摧残了他的意志。
　　几也站在偏门，听着客厅里的欢声笑语。一个小孩子的玩笑，毁了另一个孩子的一生。
　　从此他相信，爱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他浑浑噩噩的走到街上，没有目的地。
　　游荡了许久，最后被酒吧的老板捉了回去，昨晚被打伤的客人不愿意就这么算了。
　　他们纠集了一群人，在酒吧里要人。老板自然不会姑息，光是赔偿药费，就要几也承担不起。几也麻木了，还能求助谁，父亲已经不认他了，学校又回不去。
　　他想到了死。眼前就有碎玻璃，那是刚刚客人拿来敲破他的头的啤酒瓶。他满头鲜血诡异的笑了，抓起一手的玻璃渣。
　　死最简单。
　　十几岁时曾经自杀过。几也看着我的眼睛，拉起袖子，给我看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