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过心的受与不敢爱的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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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把火烧到头顶，关你屁事！我当然知道什么叫做惜福！　
　　还有，你怎么知道他是老攻，喂喂喂。　
　　几也切好水果，拌好沙拉，嘴角不经意往上一勾，搞定！　
　　（场景过渡）
　　昨天律师转达了，程安哲要求见几也一面的要求，他仍住在医院里，涉嫌绑票、非法禁锢、非法操作资金……多项罪名，都因为精神问题而暂缓问审。　
　　我不想几也去见他的，但几也说，要了结。　
　　见到他时，程安哲安静的坐在病床上，脸色还算过得去，身上的病号服有点松垮的挂着，让人看起来觉得像个大学生，干净青涩。　
　　但我们都知道，这个人狠起来，不是一般的角色。即使他光是坐着，我也觉得很不舒服。　
　　现在大家都确定了，当年的一段情根本就是个误会，几也爱的程安哲不是真的他，程安哲则一开始就不是爱情。两个少年只不过玩一场游戏，一个以为是真的，一个以为是赢的。　
　　最后真不是真，赢的也没赢。　
　　可多年来，人人都知道程安哲的卧室大墙上堂而皇之的一直挂着几也的照片，到底是为什么。说不是思念他难道是为了恨他？
　　几也慢慢走进去。我站在房间门口。　
　　程安哲抬起头，看到我们，笑了一笑。　
　　“你们好啊。”他打招呼道，语气一如既往的有礼。但是我对他喜欢不起来，就算他是有病，也一样。　
　　那些因为精神问题杀了人也不能判死刑的法律，照我看起来，也很不公平。　
　　几也点点头，算是回应他的招呼。　程安哲看着他，好久都默然无语。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最后他问。　
　　我们都无语。　
　　喝醉酒的人永远爱说自己没醉，那么精神病患者是不是也喜欢说自己没病？
　　“我没病”果然他说。　
　　“他们说我的血液是疯狂的。但其实我只是比一般人的感情强烈，我有占有欲，也喜欢表达出内心的欲望。难道你们没有吗？”程安哲盯着几也的眼睛，“你爱阿萨，你不想得到他么？如果他离开你，你不会把他找出来，狠狠惩罚一下？”　
　　几也想了一会，回答：“会找出来。”　
　　程安哲得意的笑。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程安哲的戏份下一章就结束接下去会粗线一个前面已经露面但很久不曾粗线，对本文很重要的一个人物。


☆、浩然妈妈来访

　　　　程安哲得意的笑：我也是。　
　　“但，找出来后，我要看看他过得好不好。如果他离开我是为了过得更好，而且他也做到了，那我只要确认了这一点就够了。”　
　　程安哲诧异：“够了是什么意思？”　
　　几也道：“够了就是不打扰的意思，既然爱他就要有让他幸福的觉悟，他跟你在一起得不到的快活，在离开你后得到了，你还能怎么样？除了放他走，我想不出还能做什么。”　
　　“要是他过得不好呢？”程安哲锲而不舍。　
　　“那就一定要帮他得到最好的生活，如果是我的错，我就改，如果……是别的什么原因，就找出原因，改变它，让他过得好。”　
　　这才是真爱？
　　“每个人处理感情的方式不同，也许别人未必会这样做。但只要你真的爱他，必然不会做伤害他的傻事……”　
　　几也说完再无其他话讲，两人十多年的纠葛竟然到最后是无语结局。
　　他擦过我的肩走出了病房，程安哲依然安静的坐在病床上。　
　　眼神没有来时那么坚定，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抓着被单。不断空洞的自言自语：傻事……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希望不会再见。　
　　病情到底是真是假，已经不由我们关心。我走出病房时，有个小孩儿似的身影缩在角落探头探脑。依稀觉得见过这个人……在那里呢？像胆小的兔子似的……　
　　我还在搜索枯肠，几也在走道那一边转过头：“走吧，阿萨。”　
　　我快步跟上，没错，走吧，是离开的时候了。　
　　当年几也对这个人的感情早已经消失在他的残忍里。　
　　是你挥霍他对你的心意，让他众叛亲离，他曾经恨过你，但现在我只想他离开你，过自己的生活。　
　　你懂不懂爱，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懂得就行了。　
　　我爱几也，也会珍惜他对我的爱。这是我们俩的故事。你的已结束了。　
　　是夜，几也睡在我身边，久久辗转。　
　　我拍拍他肩膀，安慰式的亲吻他的耳后。几也转过来，黑夜中闪动星眸：“阿萨，你会不会离开我？”　
　　这个家伙闹半天，在不安吗？
　　我捏他鼻子：“当然不会。”　
　　“可是人的感情是会消失的，就像我对程安哲的喜欢，早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摆脱的欲望。有一天你会不会也……”几也认真的问。　
　　大男人主义的丁几也，手里随时大笔买卖转来转去，见到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也向来从容不迫的丁几也现在知道害怕了么？
　　我觉得自己扬眉吐气。看，会喷火有个屁用，还不是畏畏缩缩的求我别走？
　　脑补过头了，我忘记低调一点，得意洋洋的笑容让几也恨得牙痒痒。　
　　他翻过来，压在我身上施暴，手段发指，让我可怜兮兮的差点喊救命。　
　　一整夜，他逼着我说了十次我爱你，二十次我不离开你，三十次求求你别走……最后还……弄得我晕过去。　
　　鬼畜啊！　
　　我悲愤交加的写下绝交书，贴在卧室大门，并反锁。　
　　不过……一小时后，我觉悟了！他都去上班了，我反锁个什么劲，谁会来找我，哎，真是昏了头。饿死了，快点下去吃饭。
　　阿三！上酸菜！　
　　吃饱晚上再报仇。　
　　几也晚上九点和哥哥一起回家来，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对不住你】的表示。　
　　朝我点点头，就跟哥哥进了书房，热火朝天的讨论一单case。我在客厅摆了半小时pose，装冷漠孤僻状，最后无人响应，阿三都下班了，唉，只好厚脸皮的跟进书房。　
　　问：你们在聊什么。　
　　哥哥立刻朝几也伸出手：二十万，支票还是现金？
　　几也拿出支票，刷刷刷签名撕给他。　
　　干嘛？
　　“还能干嘛，我跟他打赌，你装不过40分钟。”说罢哥哥拍拍裤子，站起来优雅的出了门口，回头对几也说：“别太宠着了，我这个弟弟有点二。得治！”　
　　治！昨晚治的还不够厉害吗！哥哥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我差点追出去揍他，几也拉住我。好了好了，别闹了。　
　　谁闹了。二十万啊！你个败家子，跟我哥那种守财奴打赌能当真吗，还真给钱！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他还没给我佣金呢！　
　　还有啊……居然拿我打赌不告诉我，给发个信息嘛，好歹我也撑过40分钟……　
　　几也笑着，深深看着我，“阿萨……”他忽然抱住我，“阿萨，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又怎么了。昨晚不是答应过你一百次了吗。　
　　想到昨晚，我又有点别扭了。　
　　生平还是第一次被另一个人这么强烈的需要，好奇怪的满足感。　
　　“要是我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你千万别不要我……你就使劲唠叨我，骂醒我……千万千万不要离开我……”几也还在我耳边念叨。　
　　我到底喜欢他什么啊？拜托。　
　　这么个看上去禁欲，实际上鬼畜；看上去冷漠，实际脆弱；看上去成熟，实际上小处男；看上去爱发火，实际还是还发火；看上去很帅，实际上超帅……的男人，我为什么会那么爱他啊……　
　　明明第一次见他，还被无视了。我和他在一起共事时，简直当他是神，从崇拜、尊敬到友情、喜欢……现在深深的爱他，这个过程是潜移默化滋长在内心深处慢慢茁壮的。　
　　几也说爱我很久了，可我从不察觉。我自己是从前不久才开始意识到我对他的感情。　
　　一发不可收拾。　
　　“我爱你，不会离开你。几也，你也不能不要我。”我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反过来对他耳朵吹气：“我们结婚吧。”　
　　几也闻言，眼睛充满喜悦，几乎闪烁出光彩，他反复问我是不是真的，像一个孩子要糖吃。　
　　我说他幼稚了吧，果断是个内心未成年。　
　　哼。趁他开心，我拿出一份长达数页的协议书，念出一二三：乙方不得一夜超过三次；不得逼迫说各种甲方不愿说的话；不得翻来覆去打扰甲方睡眠；不得在外面认识……　
　　“啊……！”还没念完，几也恼怒的扛起我往休息室走去，协议书被他踩得歪七扭八，喂喂喂，我写了一天了！　
　　这里不行啦！！！门没锁！　
　　这一次起义完败。　
　　你懂得……第二天我再次腰酸背痛悲愤交加起草另一份……哼，世上没有不成功的反抗……必须要补充以下四五六……　
　　大魔王你等着瞧！　
　　抓耳挠腮苦思冥想之际，好像有吵杂声，等一下，似乎是哥哥从楼上冲下去，干嘛？
　　我竖起耳朵听，哥哥对着开车出门的几也大叫：“哎！几也，你怎么能连大舅子也骗呢，那张支票不能兑现啊！”　
　　几也含笑不说话加大油门呼啸而去。　
　　我默默拉上窗帘。　
　　呵呵，想从大魔王手上占便宜，看来哥哥也还不行哦。　
　　我在家休养的时间里，本来很无聊的。　
　　除却被哥哥报复我支票不能兑现而扬言要丢给我几个投资公司打理的时间——几也恶整我们兄弟，然后我们兄弟俩互相怄气是闹哪般，都不去找元凶的麻烦，是自我保护的意思么？咳咳咳——我基本都在家看书上网喝咖啡。　
　　直到……浩然妈妈来探病。　
　　跟阿姨的偶遇，到现在其实有好一段时间。　
　　我对她的印象不差，阿姨非常和蔼可亲又有趣。我记得那天我们聊得不错。　
　　但她始终是浩然的妈妈，见面什么的，还是有点不太……自然。　
　　难免又想起浩然说过的那句话：我妈不会喜欢你的。　
　　呵呵。我真的已经没有怪责浩然的意思，男人甩女朋友（男朋友）时总是不太care当事人心情。男生通常对失去兴趣的东西不会太有耐心，不是吗。　
　　浩然妈妈来找我，是因为，浩然也在美国。　
　　他们来美国看亲戚，偶然从新闻里见到几也的绯闻照片，浩然一眼就认出那个亲吻几也的人就是我。　
　　我该感激他的好眼力吗。　
　　他知道我和几也在一起了……然后浩然妈妈来找我，是什么逻辑？
　　阿姨看到我，欣喜的表情十分真诚，我微笑着在大门口迎接她。　
　　“阿姨，你又漂亮了！”我将她迎进客厅。阿姨高兴的握紧我的手。　
　　“阿萨，你还是这么逗人喜欢。阿姨有好久没见过你，原来你回美国了。”　
　　“是啊，没多久我就回来了，公司在这里嘛。”家人也在这里。呵呵。　
　　“阿萨”阿姨盯着我看，眼角略微湿润。　
　　怎么了？我看起来那么不好？最近养胖了耶。　
　　我不自觉伸手摸摸自己的脸。　
　　“阿萨。”阿姨擦了一下眼角，“我不知道原来你就是……浩然以前的朋友。我过去不知道浩然喜欢男生。他交过女朋友，我……以为……”　
　　“他可以交女友的，他不是同志。”至少不是绝对的同志，他是双嘛。　
　　“我知道，他跟我说过。但是……”阿姨缓缓道，“但是做妈妈的总是希望孩子幸福，得到真正的幸福。我看的出来，他可以为了长辈们高兴，而去结婚。可是他……”　
　　可是他更喜欢男人？
　　我不觉得不尽然。浩然是喜欢美好事物的人，如果叫他遇到一个美丽的女子，也不是不能得到幸福的……　
　　阿姨在担心什么？我安慰的按住她的手。　
　　“他爱你。”阿姨忽然说，“他真的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亲，点题是必须的，你听见完结的钟声了么？　大概最近一两天内就完结了，　好开心哦，第一次码长篇，超过了十万字！我都是短萌派嘛！　以前我还以为我没办法写五万字，《惹不起》帮我破了咒，然后《受过伤》帮我继续破咒。　不过还是不想写长的，很折磨人，脑细胞死不起啊。尤其是没有全文存稿，一天一码，日更派简直是地狱里的苦逼。　连续一个多月都迟于十二点睡觉，唉。


☆、对不起，我没有在原地

　　　　“他爱你。”阿姨忽然说，“他真的爱你，这么久以来，我从未见他会关注谁的事情那么久，过去几年他即使谈恋爱了，也不见他真正开心。后来与你重逢后……每次与你见过面回来，都会说个不停；和你聊的话题或者你说的什么事情……因为你是我唯一认识的他的朋友，所以……浩然长大后还是第一次那么开心的跟我说朋友的事情。”　
　　阿姨充满希翼的望着我：“阿萨，我问过浩然，你们分手是因为他对不起你。你能不能原谅他呢？”　
　　原谅？我原谅浩然？开什么玩笑。　
　　我差点伸手摸自己额头，不是发烧了做梦吧。　
　　都分手三年多了，他换了无数个男女朋友，我也找到了真爱，然后……他回头求复合？还请出妈妈当说客。　
　　真是狗血的剧情。不会是愚人节，真心话大冒险，或者真人秀……　
　　镇定镇定。我保持微笑，不抽搐。　
　　“阿姨，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浩然的？”　
　　“是我的，我今天来，浩然并不知道。最近几天他看到你的……新闻。整个人都……我想来看看你……”原来如此。　
　　多好的妈妈，世界上最伟大的母爱。　
　　即使儿子再不对，即使是违背她的传统观念，去找一个男人当媳妇，这个善良的妈妈还是委屈自己无条件接受……甚至来找我……
　　我向来对女性，尤其是年纪大的女性，无法下狠心。老保姆就是我的克星。　
　　现在阿姨也是。　
　　浩然如果亲自来，我可以直接回绝他，但是阿姨……我没法说那么绝情的话。　
　　正犹豫着怎么解释现在的状况比较好，阿姨重新开口，她说浩然三年前的出轨是被设计，漂亮的连科开始确实吸引眼球，但是浩然没法和他相处，早就分开了。　
　　阿姨说，阿萨你才是最适合浩然的人
　　“浩然很喜欢你，我也是。”阿姨总结道。　
　　我真的不想告诉您，其实我们拿这个理由分了手。　
　　但最后我仍答应她去见见浩然，阿姨欢喜的回去了。我重重的叹息。　
　　几也知道后会不会不高兴？我之后的一整天都在忐忑中度过。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这件事，换个角度，程安哲当初说要见几也，我也是担心过的。
　　几也晚上兴冲冲地回家，拿出一大叠资料。　
　　“阿萨，新公司运作正轨了，你过来帮我好不好。我做了几个计划，你说哪个比较好。”　
　　我……　
　　“你呆在家也无聊，你哥那几个小公司都有专门的管理人员，你不必坐班。有时间去巡一圈就好，平时还是到我们公司看着吧。好歹你也是董事长啊……”　
　　我倒忘记这茬。宜南投资么。　
　　我笑起来，觉得生活真是有趣，等你得意的时候，什么都会顺利。　
　　之前的伤心难过失意困扰忐忑犹豫担心……全部烟消云散。　
　　如果得到幸福需要付出代价，我愿意把以前所有的苦难都吞下去，换一个几也，比什么都值得。　
　　“明天我去见浩然……”我按住几也翻资料的手。他有片刻停顿，然后很自然的继续翻动纸张，笑着说下面的话题。　
　　好像不曾听到我的话。　
　　“几也，我去见见浩然，他妈妈今天来看我，出于礼貌，我也得去回访一次。”　
　　“嗯。”几也答应我。　
　　没问我时间地点，没问我去干什么，几也有不多嘴的好习惯，我一直都很欣赏。　
　　但……这一回不太舒服。　
　　我宁愿他抓住我的手，强制我别走。　
　　话说……我这是求S吗？
　　算了，还是我自己说吧：“几也，我想你陪我去。”　
　　“不要。”几也拒绝道，“那样看起来很奇怪……我不去了”　
　　这是我和浩然自那日分开后，第一次见面。　
　　也是我与浩然最后一次深谈，本来我觉得我们不需要再这样面对面聊感情的话题，但。　
　　其他分手的情侣是不是也会有机会重逢然后认真谈一谈复合的可行性，我没研究过。　
　　然而，我觉得，分开后仍然回头的几率其实不高。　
　　一，必须得两个人都没法找到更合适的对象，也都同时觉得对方才是最适合的才行。　
　　另外，彼此得对过去分手的原因深刻觉悟，不会再重蹈覆辙。　
　　太难了。　
　　对不对。　
　　所以好马不吃回头草。　　（我有在影射谁的文么……没有啊……捂脸……）
　　“浩然，你最近怎么样？”我坐下来，看着他。　
　　他依旧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在满客的咖啡座里一眼就能被看到。　
　　浩然冲我笑：“我妈打扰你了。”　
　　“不，没有。阿姨很有趣。”我打断他，“只是恐怕有点误会，你得向你妈妈好好解释一下。”　
　　浩然一愣，喝一口咖啡。　
　　“什么误会？”　
　　“呃。”我组织一下语言，“就是关于咱们的事情，你妈妈可能有点不清楚。”　
　　“那如果不是误会呢？”浩然忽然问，“分手时我不曾说过后悔，是因为那时候不懂得珍惜，太年轻太骄傲觉得没什么是我得不到的。但是现在我知道错了，阿萨，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我傻在当场。　
　　他顿了一下，较为艰难的继续道：“我一直以来就觉得自己比你优秀，就算爱情，也觉得是我施与你，我承认，我知道你喜欢我时，一开始只想逗逗你，我跟朵朵分手是因为觉得你比朵朵更有趣。”　
　　有趣？拿我当玩具啊，整天在我面前说喜欢这个那个，然后让我为你改变，你一定觉得既过瘾又好玩吧。　
　　我不禁失笑。怪不得哥哥察觉后会死命拆散我们了，我根本就是被人当猴耍。看来我还得谢谢哥哥的明察秋毫。　
　　“但……相处越久却越觉得你好。好的超过三年了，都……没有分手。你会为我做菜，你知道我所有喜欢的事情，你……让我觉得好像一辈子就这样了，出门前有你送别，回家你会一直在。你明白吗，你给了我太像家人的感觉。”　
　　平淡的温馨无法满足你，我懂的。但现在提这个干吗？
　　“所以……我看到连科时，我真的觉得眼前一亮。我那时还以为出轨也没什么大不了，生活会一直继续。我不觉得会因为连科失去你，我和你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　
　　不对呀，我记得是你提出分手的。　
　　“当时，我和连科的事情被你哥发现了，原本就是他安排的事情，他会发现我有预感。但，你哥拿这个威胁我自动离开你，不然……”　
　　不然就揭发你，打击你，祸害你……对不起，我哥就是这样……唉。　
　　“于是我只好。”浩然抬起眼睛，“我以为我们分开只是暂时的，你不会舍得离开我。我等着你来找我。没想到才几个月你就去了美国，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我真的找过你。”　
　　啊？幸亏没找到。　
　　不然我怎么能和几也好好在一起。　
　　真是万幸。　
　　浩然说，直到分手后，彻底失去一个真心爱着自己的人，发现遗憾如影随形。才明白漂亮的外在都是浮云，平淡却温柔的陪伴才是真正的幸福归宿，可惜……该在的男主角却杳无音讯。　
　　走入茫茫人海，再也遍寻不获。　
　　“不可以挽回吗，这一次我绝对是真心的，不会再看别人多一眼。”　
　　我握住他的手。　
　　这个故事早三年告诉我，也许我还会考虑一下，但是现在，别吓唬我了。　
　　我前几日刚刚跟几也求婚，他还没戴上戒指，紧要关头可别出什么状况。拆散家庭是要遭雷劈的！！　
　　当年你找不到我，有我哥的一份心力。他做事向来细密，不留余地。除了几也，恐怕没人能叫他吃瘪。我想起那二十万的跳票，嘴角不可抑制的弯起来。　
　　所以，我们俩在一起，就算我肯，我哥也会收拾我们。　
　　众望所归，不能留下！　
　　我安抚性的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流下的眼泪。骄傲如斯，也为爱后悔。　
　　我真的无言以对。　
　　对的人相遇到错的时间，错的人相遇在对的时空。都是种浪费。　
　　心情意外的沉甸甸，眼角余光瞥向大棵植物后面坐着的几也。　
　　他坐在阴暗处听我们对话，离得不远，但估计也无法听得真切。他看到我们握手，收紧了拳头。　
　　我拍拍浩然的手，尽力表现出应有的温柔，递给他一张纸巾。　
　　“对不起。”我向浩然致歉，“对不起，浩然。三年前我没察觉你是被哥哥设计，我代哥哥的所作所为再次向你道歉。但是……我们俩是不可能的。就算没有哥哥的故意，你不和连科相遇，也会有另一个极品出现的，时间问题而已。你没有意识到，其实你是腻味了我的顺从和平淡，想要新鲜和刺激而已。”　
　　“不是的……”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