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羊与一只鸭子的故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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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凯突然笑了笑，“我还真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件事。”
　　“你这个混蛋，是你对不对，那天晚上的那个人是你，对不对？”陈忆两手用力扯过杨凯的衬衣领口。
　　“嗒。”衬衣上本就松弛的扣子，因大力扯拉，而掉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杨凯沉默了一会儿，“你应该庆幸那天晚上你碰到的人是我。”
　　“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当哥们，这么信任你，你TMD把我当成了什么，无聊时的消遣对象？”陈忆冲着杨凯喊道。
　　杨凯皱了皱眉头，“消遣对象？鸭子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陈忆愤怒的看着杨凯。
　　“当然不是。”杨凯的态度很坚硬。
　　“那是什么？”陈忆松开了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很在意这件事，明明知道自己是个男人，对方也是个男人，自己是一个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男子，可是，有些事并不像自己所希望的那样发展，特别是感情的事，陈忆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一点也不介意杨凯的风流史，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在杨凯眼里到底是什么，原来不是，陈忆现在很想知道，自己在杨凯眼中究竟是什么。
　　“这个人不是陈启发吗？”男子捡起地上的照片。
　　照片是陈忆为了方便寻找到父亲的下落从电脑上打印出来父亲容貌的照片，一定是刚才在拉扯中从裤子口袋里滑落出来的，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你认识纸上这个人？”
　　男子连连放下纸，拼命摇着头，“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
　　“你不认识？你不认识你能知道他的名字？你一定知道这个人，对不对？”陈忆抓着男子的肩膀，来回剧烈摇动着，似乎想把所有的怒火通通都渲泄在男子身上。
　　男子虽然刚才已经吐了一大半的酒，又被殴打了半天，就算是醉酒也应该是醒了大半了，可是经陈忆这么一摇，男子好不容易清醒的脑袋，又晕乎了。
　　“你倒是说话啊。”陈忆见男子半天也不吱一声，摇得更用力了。
　　杨凯伸手制止了陈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慢慢审问他。”
　　男子恐惧的望向杨凯，“我说我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大爷们，饶我一条活路，别带我走啊。”
　　“你跟。”陈忆顿了顿说道，“陈启发到底是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那时候我也才十几岁，不过就是酒肉朋友的关系，我们都好十多年没联系了，对了，想起来，他还欠我钱呢，TNN的。”男子骂骂咧咧的说道。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杨凯问道。
　　“最后一次？”男子埋头思索着，沉默了好一阵子，就当陈忆以为男子要放弃的时候，男子突然抬手猛敲自己的脑袋。
　　寂静的夜里，只听到啪啪啪的敲打声。
　　陈忆有些无奈，“我们是不是应该等他酒醒了再说。”
　　“不，现在的状态最好，没有太多杂念。”杨凯木然的看着地上坐着的男子。
　　陈忆知道杨凯指的是什么，酒后失真言，酒精让人的大脑神经麻痹，想事情也变得简单，想什么就是什么，不会转弯，更不会用复杂的谎言来骗人，如婴儿般单纯，所以现在这个男子说得话有百分之八十是准确的，没有经过后天的加工。
　　“喔！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们说好去赌场碰碰运气，结果我等了他半天，他竟敢放我的鸽子，不过，嘿嘿嘿，那天我可是满载而归，谁叫他不来。”男子恍然说道。
　　“赌场？什么赌场？”陈忆知道父亲滥赌，但是却从来不知道父亲的赌博的据点是在哪里。
　　“也就是地下赌场，在，不行，不能告诉你们，这个地方可不是谁都能去的。”男子打了一个酒嗝自豪的说道。
　　“我倒是很想看看，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杨凯用脚抵着男人的下巴，勾起男人的脸，让男人正视自己，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男子一个哆嗦，“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当然可以去，可以去。”男人瘪了瘪嘴，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钱包，在里面翻找着，找出了一张皱不垃圾的名片讨好似的递给杨凯。
　　杨凯一个眼明手快，抽出夹在钱包里的身份证，男子紧张的想夺回，可惜，明显不是对方的对手，只能委屈的说，“我只是个混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马吧。”
　　杨凯没有理会男子，看着手中的身份证，“呵，万富龙，这名字还真不适合你，万富虫，还差不多。”
　　“是是是，万富虫，万富虫，爷们，我可是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万富龙哀求的看向杨凯。
　　杨凯瞄了一眼身份证，丢还给了万富龙。
　　万富龙飞快的捡起身份证，嘴里还不忘嘀咕着：“你们去赌场的时候，可千万别说是我，不然我铁定吃不了兜着走，他们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知道陈启发有什么仇人吗？”杨凯把手中印有地下赌场的名片递给了一旁凑近看得认真的陈忆。
　　“仇人？他仇人多得说不清，多数都是债主，你们是什么人？找他做什么？难道也是他的债主，哈哈哈，那你们别妄想找到他了。”万富龙说道。
　　“有没有那些人的联系方式？”陈忆问道。
　　“哈，你是在说笑话？十几年前的人，你倒是给我找找看。”万富龙讥讽道，不过当他说完话以后，就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望着杨凯犀利的眼神，万富龙忙磕头认错，“我说错话了，大爷，我不是那个意思，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给你磕头。”
　　万富龙盲目的磕着头，完全不知道杨凯和陈忆已经离开了。
　　陈忆在网上收集了些大量关于地下赌场的资料，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地下赌场之所以可以昌盛至今，不是没有原因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地方隐蔽，不易被发现，越高级的地方，越警惕，就越难混进去，一般高级地下赌场，都是由会员带进去的，自己根本不可能进得去，这次好不容易才打探的消息，可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了。　
　　“准备一下，我们要出门。”杨凯丢过一件衬衣和西裤给陈忆。
　　陈忆看了看怀里的衬衣和西裤，不明所以，他自己有衣裤，“这是去哪里？”
　　“当然是去赌场。”杨凯挑了挑眉说道。
　　“诶？我们就这样去？你确定我们不会被他们赶出来？”陈忆从电脑桌前跳了起来。
　　“你穿上这身衣裤，什么都不要说，跟在我后面，就不会被赶出来了。”杨凯说道。
　　陈忆摸了摸衣服的材质，上等货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先穿穿看，合不合身，我是昨天半夜打电话，叫他们连夜赶出来的，今天傍晚才送到的。”杨凯坐在墙边的沙发上说道。
　　“喔。”陈忆开始脱上衣，准备试穿新衬衣。
　　“等等。”杨凯走上前，“这是什么？”
　　陈忆望了望手臂上浅浅的一条疤痕，“哦，这个啊，可能是小时候不小心整的吧，打从我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在了。”
　　杨凯若有所思的瞧了一会儿，手在陈忆的腰间用力的捏了一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怎么不长肉的？”
　　“傲！”陈忆大吼了一声，怒视的瞪向杨凯，“我又不是自虐狂，怎么可能让自己饿着。”
　　杨凯没有说话，只是浅浅的笑着，陈忆本能的反应不好，杨凯又要兽性大发了，拔腿就往门口跑去，可是才刚迈开步子，腰就被杨凯抱住了，杨凯顺势在陈忆胸前啄了一口。
　　“啊！~”陈忆一阵瘙痒，理智告诉陈忆，要镇定，陈忆忙扯开话题说道：“不是说要去赌场？”
　　“赌场现在去还早了点，我们可以先做一些别的事。”杨凯的手已经不安分的往下伸去。
　　

☆、第六十章　交易

　　陈忆大惊，急中生智，“那个，我还没试穿衣服。”说着，陈忆撩过衬衣，往自己身上套。
　　杨凯二话不说一把扯过陈忆手中的衬衣，往旁边一扔，背起陈忆向卧室走去。
　　陈忆看着昂贵的衬衣就这么被杨凯丢垃圾一样的丢在了地上，心里那个疼啊，有钱人真是奢侈，不把钱当钱，要知道现在有多少贫困孩童连三餐都不一定有保障，这一件衣服可以抵他们一年的收入了。
　　陈忆被杨凯丢在了床上，这才反应过来这时候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自己现在可是刀板上的肥肉啊，任人宰割，自顾不暇了。
　　“鸭子，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诱人了。”杨凯亲吻着陈忆寸寸肌肤。
　　“是你越来越禽兽了。”陈忆嘀咕着，“啊，嗯~”
　　陈忆一拐一拐的来到名片上印刷着地址的房子门口前，瞥了一眼一旁精神抖擞的罪魁祸首杨凯。
　　杨凯感觉到了陈忆的目光，回眸温柔的笑了笑，露出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
　　陈忆哼的一声转过脑袋，不再看杨凯。
　　杨凯偷笑着按响了门铃。
　　“你们找谁？”开门的是一位穿着居家服的大妈。
　　陈忆惊讶的看着这位女士，怎么看也不像地下赌场的人啊，难道被那个万富虫摆了一道？被他白痴的外表给蒙骗了？地下赌场的人嘛，最起码也应该是个男的，穿着正装，陈忆看了看杨凯，杨凯友好的掏出了自己名片递给女人，“把这个给你们老板。”
　　女人盯着名片看了一会儿，关上了门。
　　陈忆用手肘碰了碰杨凯，小声的说道：“你确定是这里？”
　　杨凯点了点头。
　　陈忆紧接着说道：“可是你不觉得，这里不太像么？”
　　“你以为像电视剧上面演的？开门的都是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男子？”杨凯摸了摸陈忆的脑袋，“天真的孩纸，要是这样，不就是等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哦，原来如此，我懂了，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陈忆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不如杨凯，杨凯考虑事情总是这么周全。
　　“两位，请随我来吧。”门再次被打开了，这次出来的可不是那个大妈了，是一个穿着整齐的男子。
　　陈忆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这样的还差不多，有点电视剧上的意思，地下赌场毕竟是地下赌场，凡事都得小心谨慎，一不小心透露风声，那就彻底没戏了，也不知道杨凯是用什么法子，就这么容易让咱们进去的，等出来得好好问问。
　　陈忆原以为所谓的赌场，也就是几张麻将桌，几个流氓，小混混吸吸烟，打打牌，赌赌钱什么的，没想到里面暗藏玄机啊，陈忆跟着带路男子走向地下通道，还没有走到出口，就传来了赌场特有的声音。
　　“九，九，九，哎呀！”
　　“中了，中了，哈哈哈。”
　　“二十一，二十一，二十一！”
　　陈忆站在赌场的进口，傻了眼，明明上面还是一间小小的房间，怎么到了下面，就完全不一样了，这里的空间有两个足球场这么大吧，什么角子老虎机、二十一点、轮盘、百家乐，只要是能跟赌博搭上边的样样都不少。
　　这些东西，陈忆长这么大，还没碰过呢，陈忆以为自己可以顺便玩两把，碰碰运气，谁知，这个带路的人直接把他们带到一扇房门的前面，男子恭敬的敲了敲门，“主人，我把人带来了。”
　　房门开了，里面出来了一位国色天香的男子，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二人，对着杨凯说道：“这位就是杨先生吧，请随我来。”
　　陈忆看了看杨凯的穿着，又看了看自己的，没什么两样，为什么男子一眼就认出杨凯了。
　　男子似乎看透了陈忆的心思，解释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气息，只要嗅一下就能辨别出来了。”
　　“嗅？”陈忆使劲的闻了闻自己的胳膊，“气息？”
　　杨凯拍了拍陈忆的头，“这是人家的独门绝技，哪能被你这么嗅一嗅就能嗅出什么的。”
　　陈忆不好意思的对着男子抓了抓头；后者则瞥了一眼陈忆，向客厅走去，陈忆耸了耸肩，冰山这东西最碰不得了，一不小心就被伤到了。
　　“主人，他们来了。”男子站到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身后。
　　老者虽年事已高，却有一双精溜的眼眸，陈忆不喜欢老者的眼睛，甚至有些惧怕，仿佛那双眼睛能看透人的心声。
　　“世侄，近来可好？”老者开口说道。
　　“有劳世伯费心了，一切安好。”杨凯礼貌性的回答道。
　　“现在还在那个，那个什么破侦探社里？世侄，不是我说你啊，那个破地方没什么前途可言，别再跟你父亲怄气了，那个男人到头来还不是放弃了你？你就不能跟你父亲…”
　　杨凯打断了老者的话，“这是我们家的事，世伯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多了？”
　　“凯儿啊，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父亲这么庞大的生意到最后还不是由你来继承，这是迟早的事啊。”老者语重心长的说道。
　　“世伯，我今天可是特地来看你的，别提这些扫兴的事。”杨凯转回话题。
　　“呵呵，应该不只是来看看你的世伯的吧。”老者面带微笑的说着，可是那眼神却是犀利的让人透不过气。
　　杨凯没有出声，静静的看着老者，周围的气氛异常紧张。
　　陈忆打了一个哆嗦，事情完全超出了自己所设想到的范围，杨凯这个混蛋，竟然什么都没跟他说，害得他现在像个木头一样坐在那里，什么忙也帮不上，不过这两个人的关系还真是微妙，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世侄世伯关系，不过有钱人的生活，本来就是复杂又复杂，不是我们这些穷人所能明白的，这中间的利益关系估计都能出一本书了。
　　冰山男子站在后面开了口：“主人这次也是顺道来赌场转转的，要不是事先打听过，怎么会这么巧。”
　　“咳咳。”老者咳了几声，“世侄，有话旦说无妨，反正以后我们有的是合作机会，不要这么见外。”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想看看这家赌场的历代人员名册，不知可否。”杨凯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不行，这是赌场的内部资料，哪能随便给外人看的？”冰山男子否决道。
　　“闭嘴！凯儿怎么能算是外人。”老者斥怒道。
　　冰山男子立马闭上了嘴，低着头，站在一边卑微的听着老者的教训。
　　老者假惺惺的说道：“怎么世侄？据我所知，你可是对赌博这方面一点儿都不感兴趣的，当年我和你父亲合作，我还在你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当时你可还是五六岁的孩子呢，这么点大，表面看起来沉默寡言，其实你比谁都机灵，我一早就看好你，如果你想往赌场这方面发展，尽管跟我说，我会介绍一个不错的经理人给你的，毕竟我老头子在这道上也混了大半辈子了，看人肯定不会错的。”
　　“世伯，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找个老朋友。”杨凯打破了老者的幻想。
　　老者犹豫了一会儿，有些为难的说道：“世侄，你也是知道的，我们这里可不是一般的娱乐场所，严密性可是这家赌场能够经营到现在的制胜法宝，哎，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我总得向底下的人有个交代啊。”
　　“我知道世伯一直对军火生意比较感兴趣，现在有一笔大买卖，不知道世伯有没有意思？”杨凯诉说着。
　　老者笑开了颜，“知我者，莫若凯儿啊，哈哈哈。”
　　老者转向身后的男子，“去把电脑拿来。”
　　“可是，主人…”男子站着未动，明显不愿意。
　　“还不快去！”老者不再看男子，对着杨凯笑了笑。
　　“是！”男子临走前，狠狠的瞪了杨凯顺带陈忆一眼。
　　陈忆很想反驳，从头到尾自己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干什么这个眼神瞪着自己，真是的，要瞪，要恨也找旁边这位，不要乱发泄对象，自己感觉也是被骗来的，一点忙都没帮上，就像在打酱油，也不对，连打酱油的机会都没给自己，真是不知道，既然杨凯一个人能搞定了，还带着自己来干嘛，多麻烦，自己在这里就像是个摆设，花瓶，顺带充当靶子，气死爷了。
　　

☆、第六十一章　真假名单

　　当电脑摆在陈忆面前时，陈忆才知道杨凯带自己来的目的，他丫的，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过，陈忆瞥了瞥身后，冰山男子站在那里，不离不弃，双眼直视电脑屏幕，眼珠子眨都不眨一下，活脱脱的一座冰山，这让陈忆很难动手脚。
　　“凯儿啊，我可是破例把资料都给你们了，不过规矩终究是规矩，你们只能看，不能带走，话说回来，凯儿，你到底找什么人？或许你世伯能帮到你。”老者对着杨凯说道。
　　“这是军火生意的资料，我只提供线索。”杨凯丢出磁盘。
　　老者眉开眼笑得接过磁盘，刚想装入自己的电脑，杨凯好心的提醒道：“你电脑应该没问题吧。”
　　“这个你放心，这里的电脑都是有防黑客的，一般人是进不了我这里的系统的。”老者自鸣得意的说道。
　　“不愧是世伯，做什么事都是一样的谨慎。”杨凯恭维道。
　　“哪里哪里。”老者盯着屏幕仔细的看着。
　　陈忆这边也不马虎，查阅着历年来赌场的名单，其实陈忆要找的也只是十九年前至二十年前的人员名单，但是作为一个专业侦探的他，不会这么傻的直接跳到那个时间段查看，况且后边还有座冰山□裸的盯着他，陈忆只能装模作样的一页一页的游览下去。
　　老者满意的看着资料，“凯儿，这笔军火生意数量不小啊。”
　　“不然怎么能表示出侄儿的诚意呢，不过相对的危险程度也会随之增加，到时候万一亏了，世伯别怨我就是了。”杨凯诉说着。
　　“怎么会呢，哈哈哈，凯儿这次你提供这么好的线料给我，世伯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呢。”老者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堆，本就长得不怎么好看的脸，此时显得更加扎眼。
　　陈忆这边该看得也看得差不多了，后面的也就是摆摆场面，做做架子，过过场子给冰山看看，杨凯凑近看了看电脑屏幕：“怎么，没找到？”
　　陈忆很有默契的回应道：“嗯，也许哪里搞错了。”
　　“这样啊。”杨凯若有所思的说道。
　　“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老者一脸担心的问道。
　　“呵呵，没什么，可能是我们弄错了，今天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杨凯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哎呀，是这样啊，那不是让世侄出血了。”老者也跟着站了起来，惋惜的说道，可惜面部表情是如此的生硬，让人一眼便看了出来。
　　“这是应该的，世伯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忙，世侄就不在多留了。”杨凯礼貌的和老者握了握手，便朝门口走去。
　　陈忆正想跟上，手却被老者拉住，陈忆纳闷的看向老者，只听老者低声的说着：“像，真像，我就觉得你挺眼熟的，哎，凯儿还是过不了那个坎啊。”
　　陈忆听得莫名其妙，这是什么跟什么？刚想开口询问，杨凯就在门口喊道：“鸭子，你想在这里过夜？”
　　陈忆应了一声，便匆匆跟着杨凯离开了赌场。
　　“有什么发现？”杨凯开着车问道。
　　“啊？噢。”陈忆还在想刚才老者说得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十九年前当值的员工有二十三人，当年离职的有五人，其中三人是服务生，两名是保镖，所幸，当年规模小，人数没这么多，不然以现在百人的规模，那可真是头痛了。”
　　“是吗？”杨凯静静的听着。
　　“不过”陈忆皱着眉头。
　　“怎么了？”杨凯问道。
　　“总觉得那资料有些问题，但是具体哪里有问题又说不上来。”陈忆懊恼的说道，“都怪那座冰山。”
　　“冰山？”杨凯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嗯，碍手碍脚的，害我都不能做小动作。”陈忆抱怨道。
　　“没有关系，已经万事俱备了。”杨凯淡淡的说道。
　　“诶？难道？”陈忆惊讶的看向杨凯，“不会是？”
　　杨凯笑而不语，加大了马力，向别墅开去。
　　两人回到了别墅，虽然天已经渐渐变亮，但是陈忆一点困意都没有，直奔书房的电脑前，真想不到杨凯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以磁盘为媒介植入了对方的电脑中。
　　陈忆看着屏幕上的字幕，傻笑了起来，想起老者那时候还自鸣得意的说自己的电脑是防黑客的，估计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黑客是他自己给按上去的。
　　“你一个人傻笑什么劲？”杨凯用毛巾擦拭着未干的发丝。
　　“没什么。”陈忆转入正题，侵入了老者的电脑系统，“不过这里面会有我们要的资料吗？”
　　“那老头精明得很，不会这么容易就把内部资料给我们。”杨凯坐在陈忆身边。
　　“所以你才留着这手？你这个混蛋，竟然什么都没跟我说，你还把我当拍档不？”陈忆越想越气，握拳向杨凯的胸口捶去。
　　杨凯捏住了陈忆的绣花粉拳，“我也没料到会在那里碰到他。”
　　“你少说废话，尝爷一拳。”陈忆正想抬起另一只手，突然反应了过来杨凯说的话，“你说什么？你压根不知道你世伯在那里？”
　　“嗯，我是知道那老头经营了好几家赌场，这家也属于他的管辖之内，但是，他从来不亲自掌管赌场的生意，都是交给底下的人，我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赌场，既然遇到他了，就顺便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