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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敌作者:边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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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他偷到的‘娜莎’是假的,还是他又特意准备了一枚假‘娜莎’?”
罗铠摇摇头:“我不知道。”
上校看了他一眼,迟疑着问出口:“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一枪射穿易自恕的心脏?这对你不是难事。”
罗铠一下有些无言以对:“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让我瞄准失误了吧。”
这个答案并不让人满意。
上校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只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后便起身离开,留下罗铠一人继续在病房内思索着他的问题。
为什么不开枪瞄准易自恕的心脏或者脑袋?见鬼,谁知道呢!
自那以后,一想起易自恕,他鲜血淋漓的样子、受伤哀戚的眼神就会浮现在罗铠眼前,让他心头一阵烦闷。他被易自恕折磨的心力憔悴,有时候噩梦中也会出现对方瑰丽的身影。
最后忍无可忍,他只得将这种状况在他与心理医生会面的时候提了出来。
“你的噩梦对象变了?”罗铠的心理医生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红头发女性,已经做为罗铠的心理医生好几年了,她有着心理医生的职业素养,同时也有女性的温柔敏感,帮了罗铠很多。
“是的,过去都是……我的母亲,你知道的,浴缸、血、火烧起来了,然后我被烧死了,千篇一律的梦。”罗铠黑眼圈浓重,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
“可现实是你没死,你被人救了,死的是你的母亲和父亲。”
罗铠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心:“或许我潜意识里是希望自己也死在那场火灾中的吧。”
医生看出他情绪有些不对,问:“这次有什么新的变化?”
罗铠的神情有些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梦见了一个男人,我之前差点杀了他,然后他就出现在了我梦里,浑身是血,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什么也不说,光看着我微笑。”
他的表情实在不算是好,如果他本人能看到,一定会惊讶于那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你在现实中差点杀了他?”医生追问。
“是的,我们是……对立的两边。德哈尔医生,你知道我工作的特殊性,我不能说得太详细,但他并不是好人。”
德哈尔医生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有些一针见血地指出:“即使这样,你内心深处仍然感到负疚,他是特别的。”
罗铠整个人就像被一支从十公里以外投过来的标枪射中,心脏的位置被彻底贯穿,他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窘迫。
“不,你不明白,我不感到后悔,他臭名昭著,他活该!”
见他有些激动,德哈尔医生做了个“冷静”的手势,柔声道:“冷静点罗铠,负疚感和悔恨感有时候并不同存,你觉得你打伤了他心里痛苦,但是你并不为此后悔,这很正常。”
这真的正常吗?
罗铠有些焦虑:“我不愧疚,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我一点不为此觉得欠他的。”
女医生停下在病历上不断书写的钢笔,抬头看向他,罗铠之前的治疗一直很配合,这倒让她忘了心理医生有时候要面对形形色色的“鸵鸟患者”。
他们知道怎么了,非常清楚,但是就是不愿承认。
“我们先不谈这个,和我说说你对那位……”
“你可以叫他Y。”
“好的,你怎么看这位Y先生的?”
“自负、暴躁、幼稚……”他顿了下:“罪恶。”
女医生注意到他在说出最后的那个词时迟疑了下,而且它的力度明显有别于其它三个形容词。
“罪恶?是指他的行为,还是他本身?”
“他的所有。”
“如果用一种植物形容他,你觉得会是什么?”
罗铠认真想了想,然后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地给出一个答案:“玉兰花。长在沼泽边的玉兰花。”
“动物呢?”
这次罗铠几乎不假思索:“老鼠。”
德哈尔医生接着又问了些问题,关于他最近的生活,以及感情。
罗铠的感情认知一直有些障碍,她曾经鼓励对方多出去走走,交几个男朋友、女朋友,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没有,我一直在忙着任务上的事。”
“和Y先生有关的?”
“是的。”
“只有你一个人吗?”
“不是一直。和他相处很累,他总是步步紧逼,狡猾多变有时候又非常任性,可以说是阴晴不定。”罗铠的用词十分微妙,光听这段话就像他在抱怨另一半多么的无理取闹一样。
女医生刷刷地在纸上记录着什么,她像是有了自己的结论,最后做了个总结。
“我觉得你该放个假休息一下,你太紧张了,工作上的事对你压力很大。我知道你之前已经放过假,但那种不算,我希望你能去度个假,远离你现在的工作环境,好好的放松一下,你明白吗?”
最后作为一个老朋友,女医生对罗铠忠告道:“可能的话,也远离Y先生。”
罗铠眼中的情绪晦涩难明,他冲医生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德哈尔医生无声地叹了口气,在病历上写下“需长期观察”的评语。
从心理医生那边回来后,罗铠因为吃了对方开的处方药,睡眠有所好转。而就在这一切往好的方面发展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一个让他感到马上就要世界末日一般的梦。
之前也说过了,罗铠并没有和谁长期保持恋爱关系的经验,他觉得他可能是性冷淡,但是当他从那个旖旎潮湿的梦中清醒后,对着被白浊润湿的内裤,他只想一头撞死在床上。
他梦到了一场极致的性爱,两具肉体彼此交缠着,互相压制又互相吸引,对方是个男人,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让他那样的“性致勃勃”,他甚至有将对方一口吞下的欲望,那欲望不断膨胀发酵,最后让他每个毛孔都在兴奋地扩张。
他与那个人缠吻,但是一直看不清那个人的长相,他在那双唇下浑身炙热,在那双手下战栗痉挛,但是就是无法看清给予这一切的那个人的长相。
“让我……看看你。”他这么说着,手掌捧起那个人的脸,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绝不该在此时此地看到的东西,那人的胸口有只老鼠纹身,和易自恕的一模一样。
罗铠从头冷到了脚,接着悚然惊醒。
他已经分不清这到底算是个噩梦还是美梦,不过他肯定自己再也不想回想起来就是了。
他没有完全听德哈尔医生的话放自己一个长假,在伤好之后,他就回到了“屠宰场”,在他上班的第一天,上校就将他单独叫进了办公室。
“铠,你该知道你上次的失误是致命的,我们对此非常失望,你不该那样意气用事的。”
罗铠已经做好了准备面对自己的过失所造成的结果:“我很抱歉上校,我将接受您对我的一切处罚。”
上校静静地看了他片刻,道:“青帮要求交涉。”
“什么?”罗铠皱着眉头抬起头,满脸疑惑。
上校揉了揉眉心,他要被青帮这群兔崽子给烦死了。
“他们说可以把‘娜莎’还回来,但是要用一名囚犯换。”
罗铠没想到他们还肯把生化武器换回来,一时有些吃惊:“谁?”
“卡弗洛格·斯芬纳,那个因为渎职和贿赂、买凶杀人被逮捕的前财政大臣,被判了多少年来着?”他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一眼,眯着眼睛的摸样就像个老教授:“三百二十八年,真是漫长的刑期。”
“他们为什么要斯芬纳?他们是一伙的吗?”
“斯芬纳已经被关了十八年,你不觉得如果是营救,也有点迟了吗?斯芬纳现在都七十多岁了,再过几年该去见上帝了。”
罗铠问:“我们要用他交换‘娜莎’?”
上校叹了口气,有些自暴自弃:“女王和首相的意思是用一个罪犯换取那样危险的生化武器,不同意的是白痴。”
“您的意思呢?”
上校一脸痛彻心扉:“我们竟然要和一群混球交涉,实在荒谬!”
罗铠明白这场交涉势在必行,上校的意愿不可能盖过女王和首相的,那太冒险了。
“需要我做什么?”
上校将桌上的文件递给他,一改先前的严厉,就像在对着自己的小儿子那样露出亲密的又满含担忧的目光。
“铠,我并不建议你接受这项任务,虽然上面有让你将功赎罪的意思,但是一连三个任务都和青帮有关,我非常担心你的心理状况。”入了这行,工作压力大是一定的,几乎每个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拜访一下固定的心理医生,像罗铠这样优秀的员工每个任务结束后都会有强制心理疗程,上校不想把自己优秀的特工逼得心理崩溃,因而有此一说。
罗铠咧嘴一笑,瞬间放松下来的表情是他看起来竟然有了几分温柔的意味。
“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说着他翻看起了手上的文件。
他将负责押送斯芬纳前往青帮要求的交易地点,那是个位于边境的争议地区,目前不受任何政府或个人管控。他们会坐飞机飞抵那里,接着车行几十公里抵达目的地,如无意外,将在交易后立马离开那里。
可惜,如果这世间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大概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世事难料了。
当他从押解犯人的狱警手中接过斯芬纳的手铐及脚铐钥匙时,他用了一分钟好好打量了一下这个在十几年前曾经轰动全国的男人。
斯芬纳先生现在又苍老又消瘦,丝毫看不出曾经活跃在政坛上那意气风发的模样,甚至还不如一个普通的老人。他更像是从疗养院出来的,一天要吃半瓶药丸,总是说着胡话,讨厌阳光和人群那种疯癫的老家伙。事实上他也的确如此,罗铠实在想不通青帮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力气用‘娜莎’去换他。
他们一行坐上飞机,这次总部只派了他一个执行任务,其他都是辅助人员,听他的命令行事。
斯芬纳睁着一双浑浊的双眼,颤颤巍巍地问:“我这是要去哪儿?”
罗铠看着这个行将朽木的老人,没有透露一丝口风:“你到了就会知道。”
等他们到达交易地点的时候,离约定的时间还差十分钟,没有对方的身影。还剩五分钟的时候,还是没有青帮的消息。
在还剩一分钟的时候,罗铠不得不做出对方可能爽约的判断,但是就在他转身想给上校打个电话的间隙,远方的地平线出现了一溜车队。
“警戒!”他一声令下,除了他和斯芬纳之外的人都将枪上膛进入战斗前模式。
这是以防万一,毕竟他们不是在和什么正义联盟做交易,谁也不知道青帮的信誉如何。
随着车队缓缓驶近,罗铠的手心出了不少汗,他在紧张,他不希望来做交换的是易自恕。
就像德哈尔医生的诊断结果,罗铠的鸵鸟心态让他嘴上逞强,但内心却对再次见到易自恕存有抗拒,因为心是不会骗人的。
头车在罗铠面前刹停,扬起一阵尘土,斯芬纳被呛得直咳嗽,罗铠也皱起眉用手挥了挥漫天的烟尘。
车门打开,一只黑色的军靴塌上龟裂的黄土,接着是另一只,当那人完全的从车里走出来时,罗铠眼神黯了黯,不知道自己是庆幸更多,还是失望更多。
“林洋,好久不见。”
林洋摘掉墨镜,打量了罗铠片刻,冷冷笑了笑:“黑猫,他们还真派你来了。”语气中有些幸灾乐祸。
罗铠心跳漏了一拍,升起强烈的不安,但他没有立马质问对方是什么意思,而是将老斯芬纳向前推了推。
“娜莎呢?”他的嗓音因为干燥的天气而有些沙哑,但就算这样也掩盖不住其中的寒意。
林洋拍了拍手,立刻有人将一支黑色手提箱送到了他面前。
“你领着那老头过来,我就给你。”
“我怎么知道,你箱子里的是不是真的娜莎。”有过一次前车之鉴,罗铠不敢再掉以轻心。
林洋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你有选择吗?”
没有。
罗铠暗暗咬牙,朝左右使了个眼色后就领着老斯芬纳向着林洋走去。
这段路不远,但他就像走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当他距离林洋他们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林洋突然露出一抹恶劣之极的笑。
据说装载致命病毒“娜莎”的黑箱子呈抛物线抛向了罗铠身后,罗铠甚至来不及露出震惊的表情就条件反射地猛地向后望去,只来得及看到一群和他一样表情扭曲的武装大汉纷纷扑向那个黑箱企图接住它。
而就在此时,罗铠感到脖子后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黑,他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脖子就像要断了一样酸痛难忍,更要命的是他手脚上戴上了和老斯芬纳一样的手铐、脚铐,四周还有手持武器的青帮帮众看管。
“你什么意思?”他脸色不好的质问林洋,对方稳稳坐在对面,一个眼神也懒得给他。
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飞机上,至于目的地,恐怕只有这群家伙才知道。
“箱子里不是你们要的东西,你乖乖配合,我们自然会给你你想要的,不然……”林洋留下意味深长的空白。
罗铠微微眯眼:“这和我们当初说好的不一样。”
“是和你知道的不一样吧!”林洋嘲讽一笑: “你也是交易的一部分啊,黑猫。”
罗铠闻言愣在那里,只听林洋接着说:“阿恕要见你。”
罗铠几乎是立马就想到了那毫不留情的一枪可能引发的复仇、羞辱等一系列举措,毕竟那天易自恕的震怒是如此显而易见。可当罗铠被蒙住头拖下飞机,再一路被拖到青帮的大本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却不是想象中暴怒的老鼠。
那是一个罗铠没有想到的大人物——沈天靑。这个在全世界黑道中威名赫赫的帮派首领指名道姓要见他一见。
罗铠见过沈天靑的照片,知道他长什么样,但见到真人,那种上位者的气魄还是让他绷紧了神经。
人说养儿像舅,易自恕面貌上乘,沈天靑自然也不会差,两人眉目相似,特别是眼睛,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你吗?”沈天靑身体舒展着依在座椅内,手指间夹着一根雪茄,举止粗豪。
他仔细地上下打量眼前年轻的男人,发现对方除了长得帅气点俊朗点身材结实点,其他也不过如此,看不出有哪里值得易自恕那小子另眼相看,还为了这个人伤了一只眼睛,真是丢尽他沈家的脸。
易自恕从小由沈帮主一手带大,两人感情比一般舅甥亲厚许多,几乎就是被当儿子养大的,他带伤回来瞒不过沈天靑。沈帮主觉得他没用,同时又对能打伤他的人心生不快,进而产生了要见一见的想法。
但今日一见,也没觉得多惊艳,冷冷硬硬,臭男人一个。
“不知道。”罗铠没心思猜谜,环视了一圈固若金汤的房间,不知道对方想干嘛。
沈天靑笑了笑,抽了口雪茄,烟雾中五官越显深邃难明。
“阿恕喜欢你。”
他如此直白,倒让罗铠心神一震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天靑慢条斯理弹了弹烟灰:“你让他高兴,我给你想要的,不然你回不去,‘娜莎’也别想要回去。”
他这样几乎是威胁的言语让罗铠顿感荒谬,但见他神色自如又绝不是说笑的样子,也有些动怒。
这算什么?逼良为娼?
“什么叫‘让他高兴’?难道只要易自恕一声令下,我就要跪着取悦他吗?”
沈天靑一点也不为所动,仿佛罗铠的恼怒与他毫无关系。他喷出一口烟,就像独裁者那样一锤定音:“没错,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的国家把你卖给了我,你就得言听计从。”
这简直就像一出荒诞的梦!
“你无权扣留我。”
“无权?你真的这么想吗?我手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我就有这权利。”他霸道地说道。
罗铠脸色难看,他的心渐渐沉进深渊,只剩无力和茫然。
沈天靑观察着他,看他面色不善,有些怜悯地看着他:“当事人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们的交易条件从来就是两个,一个是那老混蛋,还有一个……就是你。不是我们绑架你,而是你的女王同意了把你送了过来,你明白吗?你是货物,明码标价。”
罗铠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涸,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缓缓吐出几个字,近乎咬牙切齿:“这不可能。”
沈天靑冷笑了下,根本不关心他相不相信:“你迟早会接受现实的,甚至……”他顿了顿:“其实你心里已经清楚怎么回事了,对不对?”
罗铠紧紧抿着唇,下颚绷成一道坚毅的弧度,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心中是如何的纷乱。
他想到了上校的欲言又止,想到了这次任务的含糊不清,甚至想起了林洋见到他第一眼了然于心的轻蔑。他被当做人质送往敌营,理性上他能理解上级的一切安排,但感情上却不能接受被货物一样交易的事实。
说到底他也不过一个凡人,无法做到真正的无动于衷。
“你乖乖的我自然信守承诺将‘娜莎’奉还,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刚正不阿,那我也有我的办法。”
沈天靑的办法自然不会是心慈手软的办法,他多得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他就怕罗铠的骨头不够硬,用不了几个就被他折断了脊梁骨。
他话尽于此,警告和威胁明目张胆地摆在台面上,给罗铠重重的一击。
“罗先生先在这住下,我们自会好吃好喝供着,你要是想走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阿恕高兴,我一定放着鞭炮送你走。”说完他将雪茄按进烟灰缸,拍拍裤子起身走人,独留罗铠一人怔怔坐在房里。
等人都走光了,罗铠抹了把脸,有些烦躁地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几步。他被关了起来,就像断了翅膀的鸟一样关进了笼子里,而他甚至不知道等着他的是什么。
他逐渐冷静下来,他不相信上校会出卖他,对方还劝过他不要接这次的任务,恐怕这一切都是青帮和帝国之间的交易,正如沈天靑所说的,他是被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抛弃的,只有女王才能下达这样的命令。
想通了这一节,罗铠不再纠结之前种种,他开始打算以后。他要怎么取得娜莎,逃离青帮,联系组织,女王虽然将他交给了青帮,但他仍记得自己的职责,他忠于自己的国家,忠于自己的信念。
他在青帮的行动并未受限,只是手腕上多了一条电子手环,里面装着定位系统,走在房子的哪个角落都有追踪。青帮的人当他是空气,没人在意他,他就从屋子里出来查看起这所神秘的大房子。
这里气候干燥,屋外黄沙漫天,应该是在哪处沙漠中。他想起了上次和易自恕来过的克衣莫沙漠,难道青帮总部就在那个与世隔绝之地?
他走进一座玻璃温室内,温室里绿意盎然,甚至还做了人工水池,罗铠看得一时都惊呆了,想不到沙漠中竟然也会有这样的绿洲。
当他拨开一丛芭蕉叶,叶子后的景象让他差点忘了呼吸。那就像一幅美丽的油画,让人说不出的心生向往。
容貌出尘的男人神情慵懒地靠坐在长榻上,身侧躺着一个与他六分相似的小男孩。男孩看起来只有五六岁,修长的眉眼和秀挺的鼻梁,一看就是出自沈家。
男人似乎是听到了响动,侧过脸看向这边,也让罗铠得以看到他的另一边脸。
那瞬间心中似乎有巨捶擂下,他无法分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但他知道那一定不是快乐,也不是幸灾乐祸。
孩子闭着眼,张着小嘴呼吸,看上去正在熟睡中,男人先前似乎正在给男孩读故事书,看到有人来了便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
那是一朵带伤的玉兰,魅力却丝毫不减,他的一切都像剧毒,深入碰触之人的骨髓。
“我不敢相信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你的伤好了吗?小猫。”易自恕的整只左眼加上小半张脸都被绷带掩盖,他虽然还是笑得美艳无比,但是比起以前脸色终究差了些。
罗铠向他走了几步,声音说出口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沙哑无比。
“你的眼睛……”
易自恕指尖抚过绷带,毫不在意地笑道:“神经坏死,我把它摘除了。”
这样恐怖的内容被他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好像就真的不那么严重了一样。
罗铠半天回不过神来,易自恕的笑刺痛了他的心,虽然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影响。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很在意我。”易自恕将身边的孩子挪了挪位置,让他睡睡好,接着起身向罗铠走去。
“斯芬纳和你一起来了?”
“是。”罗铠要是一只猫,这会儿就该炸毛了,易自恕的气息让他浑身不自在。
“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是他。”易自恕绕着罗铠走了一圈,好像猛兽正在对着猎物找下嘴的地方。
他是那样无所谓,好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没有愤怒的质问,也没有疯狂的报复,让罗铠反而更担心他在谋划什么。
易自恕突然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道:“你在紧张,是在怕我吗?”
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罗铠的耳廓等敏感的地方,泛起一粒粒疙瘩,使罗铠不自觉示弱地后退了一步。
而正在此时,玻璃房的门再次打开,走进来一抹高挑修长的身影。
对方看到两人时也是一愣,对上罗铠的时候目光停留地格外长,直到察觉易自恕的视线瞥过来才收了回去。
他温和地说道:“我来带沈涟回去,你们继续。”
罗铠看着那张清俊温柔的面容,几乎要控制不住叫他的名字。
白鹤!
他脑子乱极了,白鹤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失踪了七年,连白静都以为他死了,可他竟然一直都在青帮?!
他紧紧盯着白鹤,曾经青涩的面容变得更成熟俊美,但是罗铠绝不会认错昔年的挚友,不过显然对方没有要相认的打算。
白鹤弯腰抱起塌上熟睡的孩子,走过他们面前时点头示意:“我先走了。”
易自恕没有出声,等到男人走了侧过脸看向罗铠:“他是我舅舅的情人,那个孩子是他们的孩子,叫沈涟。我跟你说过,男人和男人也是能生孩子的,这下你相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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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铠心情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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