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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军火商-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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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可闻了,估计再有茶盏功夫就会到坡下,咱们争取在天黑之前将他们消灭干净……”
一万人,分成五个作战营,一、二、三营担任攻击主力,四营警戒、五营后备,以柳树坡为阵地,摆开了阵势,迎击来自里波城的敌军。
当行军司马报告了敌人的方位时,十台重型弩机就进入到了战备状态,两名士兵抬上弩矢装填到了弩机里,重弩手开始调整和较定方位。在行军司令说敌军已经进入十里的距离时,那拉勇果然地下达了命令:“一号放、二号放、三号放!”
只听得哧嘟一声,三支长近六尺(两米)的弩矢次第破空而去。
十里,一万六千余尺,两万余步,比之于连珠炮的射程都远了将近一半,这能起到应有的杀伤效果吗?
弩矢飞上天空后,突地暴发出了强烈的红光,像燃烧的火箭般朝着目标方向飞射而去。
行军司马站在最高的位置,利用千里眼查看着弩矢的飞行轨迹,不时发报告方位正确。
所有的士兵都在期待着战果。
就在行军司马的嘴里刚刚说出:“准确命中目标!”后,惊天的爆炸声传了过来,又一声,再一声……
三声爆炸之后,那拉勇又下令四台弩机射出了弩矢。
片刻之后,又是接连四声爆炸响起。
那拉烈也下令步兵出击,收拾战场。
又过了茶盏功夫,那拉勇才下令最后三台弩机射出弩矢,方位已较刚才的更远了,显是敌人正在溃逃。在弩矢再次命中目标后,行军司马这才报告战绩:歼灭敌人三分之二骑兵,超过一半步兵!
好!
这还是‘幽冥弩’第一次应用于实战,没想到远比试验的威力更大,弩手和护兵无不激动得高声欢呼了起来,长途奔袭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
那拉勇又命令迅速将重弩装机,向里波城推进。
现在再回头来说说二首领那边的情况:当这位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二的二得不能再二的二首领率领着三千余骑兵和七千余步兵威风凛凛地冲出里波城,冲到距离柳树坡不足十里,正自扬言将柳树坡上的顽敌歼灭干净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三道红光,二首领惊奇地道:“噫,那是什么鸟?”有眼尖的手下答道:“二首领,那好像不是鸟,像烧着了的棍子似的!”
二首领骂道:“去你娘的蛋,烧着了的棍子怎么可能在天上飞?”
话间,烧着了的棍子就越发地近了,二首领暗觉不妙,叫道:“散开,散开些……”只可惜烧着了的棍子飞得太快,他的话声还没有落,就狠狠地扎进了队伍里,引发了惊天的爆炸。
汹涌的气浪将二首领和他胯下的战刀掀得飞出了好几米远,摔得七晕八素,连他娘的自己都差点忘了自己是谁。
爆炸过去后不久,到处都是人的惨叫声和马的嘶鸣声,天空被爆炸掀起了烟尘笼罩,俨然提前天黑了。
二首领爬了起来,见马匹不能挣扎站起来,才知道腿骨折了,连骂的勇气都没有了,叫道:“二狗子,二狗子……”没有人回应,也不知道是被当场炸死还是冲散了。
好半晌,二首领才看到数百尺外的地面上多了一个将近三十尺宽,也不知道有多深的大坑,显然就是那三根烧着了的棍子造成的。
天呐,这是什么?难道那些家伙带来了重炮不成?
重炮属于战略型武器,即便是督卫府,也只有少数才备得有。对内的作战中是极少使用的!卫良甫出任征虏大将军,所携带的最重的威力最大的武器就是连珠炮,一次发射35枚炮弹,威力却远不及这三根烧着了的棍子大。
到底是什么玩意?
就在二首领发呆时,只听见又有人绝望地叫道:“又来了,又来了……”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这一次,二首领是亲眼看到了,那四根烧着了的棍子好像长了眼睛似的,拐着弯地寻着人多的地方飞去,一旦落地,方圆三百尺范围内的人马都被炸得尸骨无存。
天呐,这是天神降下的惩罚吗?
二首领已经吓得亡魂出窍,浑忘了自己正处于危机之中。
“二首领,二首领在这,还活着……”当二狗子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之时,二首领这才回过神来,然后撕心裂肺地叫道:“跑呀,都快跑……”然后疯了一般没命地朝着里波斯的方向跑。二狗子带人追了上去,好多人都跟着跑了。
没跑出多远,又一根烧着了的棍子从天上落了下来,正落在二首领的前面,然后他就看到了这辈子见过的最炫丽的焰火……
当那拉烈率领一万疲惫之师冲到里波斯下时,整座城池已经完全乱套了。得知二首领战死消息的流民集团开始了疯狂的抢劫和杀戮,饶是隔着老远,也能听见城里传出来的哭喊哀求之声。
那拉烈也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愤怒,双眼发红,下令道:“给我炸,把城门炸开……”
重型弩机迅速地布置好了,根本不需要行军司马指引方位,重弩手自行较准,然后发射出了弩矢。
一支,城门塌了一半。
第二支命中后,里波城的城门楼子被炸得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那拉烈吼道:“冲进去,所有胆敢反抗者,一者杀无赦!”
巷战并不惨烈,几乎就是一边倒的屠杀。所有身着流民集团服色,所有不听号令,敢于反抗的活人全都被当场斩杀,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手下留情。那拉勇率军在城外巡弋,但凡冲出城来的,都被命令到某处集中,不听号令者,不管你是良民还是流民,全都斩杀!
这就是帝国对待流民的政策,令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经过大半夜的杀戮,里波城才渐渐归于平静。
经过清点,共斩杀流民两万三千有余,督卫军除了有两百余人受伤外,无一战死。那拉烈听到这消息后,颇为感慨地点了点头道:“好。很好。没有伤亡才是令我最满意的!”又命人立即向大将军行辕报告战况,然后就命令一部分士兵去休息,一部分士兵戒严,还颁下告示,所有人都呆在家里,不得出门,胆敢犯禁者,一律当成流民,杀无赦。
跑了三天的路,那拉烈着实累坏了,把军务交给兄弟兼副手那拉勇之后,就随便捡了块干净的地面,倒下去就睡了。
粟阳的流民集团大首领比凤九渊还先得到里波被攻破的消息,听到消息后,她气得当场将探子一刀捅杀,怒骂道:“凤九渊,老娘跟你没完……”众首领也怂恿她出兵,说凤九渊还呆在饿鬼滩前,成天吃喝玩乐,不亦乐乎,现在出击,肯定能攻他个措手不及。
大首领骂道:“你们懂个屁。现在只要咱们一出兵,他就会直取粟阳!”
众首领都说凤九渊手下的人马不过区区五万,清河方面有两万,一万进攻里波,还有一万多被派去守传送阵,剩下能调动的不过区区几千,怎么可能攻得下城竖池固的粟阳?
大首领就骂他们愚蠢,说:“他能轻而易举地夺下里波,为什么就不能攻下粟阳?凤凰界理藩院奇人无数,各种大威力的武器应有尽有,他们铁了心要灭了咱们,什么看家底的拿不出来?”又说:“坚守粟阳。告诉老四,一定要缠住从清河方面进击的敌人。另外调玉池、显安两处的军队朝粟阳方面机动!凤九渊胆敢攻我城池,咱们就给他来个内外夹击!”
382大首领(一)
在凤九渊滞留清流铺的这几天里,可把喀什里给急坏了,几次派人来问是怎么回事,结果连凤九渊面都没见着就被赶了回去。
一天没消息可以忍,两天没消息还可以再忍,三天没消息,喀什里忍无可忍,一道奏折就把凤九渊给告到了中京,说他惧敌避战,成天耽于安乐,不思进军……
奏折是找专门的刀笔高手弄出来的,妙语生花,真真是把凤九渊的纨绔、霸道、专权、自以为是以及不知兵、不晓战阵、不通天时地理……等等毛病给说得活灵活现,但凡看过奏折草稿的人,无不忍不住要骂凤九渊无能,说朝廷委派了一个庸将等等。
中省收到奏折后,第一时间交呈到了翁尚的手里。翁尚看完后,笑道:“呵,都说这喀什里一无是处,我看他手下至少还有个了不起的刀笔师爷嘛!”
有人就附和着他说:“这折子一旦递进去,喀什里不被骂个狗血淋头才怪!”翁尚笑而不语,捡了几份重要的奏折,再带上才拟好的节略,去凤鸣宫汇报今天的工作情况了。
九离看完喀什里的折子后,出乎意料地没有发作,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也未作置评,便说起了其他的事来。翁尚心知皇帝心里是有数的,自然就不便多话,只作当什么也不知道。刚汇报完工作陛辞出来,就见大都督宋颐来了,两人点了点头,便算是打了招呼。翁尚听得宋颐进殿请安后,皇帝就问道:“可有征虏大将军行辕的战报?”宋颐说还没有收到,后面的话翁尚就没有听到了!
凤九渊始终没有过饿鬼滩,不知道是因为怕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在接到了那拉烈攻下了里波城后,又大张旗鼓地回师清流铺去了!
在他的命令下达之后,思菊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回师清流铺?不打粟阳了?”
凤九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师清流铺!”
思菊恨不得踹他一脚,忍着气问道:“命令不是你下的么?你自己不知道原因?”
“是呀,是我下的命令,问题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师清流铺,反正就感觉应该这样做!”
思菊要晕了。哪有一个统兵的大将凭着感觉来下达命令的?最可怕的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回清流铺有什么好处!
就这样,几百条只剩下船夫和杂役的战舰浩浩荡荡又开回了清流铺,不走了。
两天后,凤九渊收到了来自中京的公文,第一封便是喀什里告他的奏折。凤九渊翻开一看,抬头就是鲜红的朱批:‘原折交征虏大将军行辕!钦此!’然后看了一下内容,没怎么读明白,就让思菊给他解释,听完之后,他不怒反笑,说:“看来姐姐这是在警告我?!”
思菊道:“知道就好。天底下有你这样胡闹的征虏大将军吗?”
“你面前不就有一个?出京前我就说过,我只管打赢,至于这仗怎么打,关他们鸟事?”
思菊横他一眼道:“不许说脏话!”
凤九渊吐了吐舌头道:“好,不说。狗曰的喀什里,敢在背后告我的刁状,本王不好好地整治他一下怎么对得起好不容易捞到手的征虏大将军印呢?”然后叫来了参军,道:“去,传本帅军令:命山南道总督府十天之内准备骡一万头、驴一万头、牛两万头,若有延滞或是不能如期交付,军法从事!”
总督是三品衙门,凤九渊这个征虏大将军虽然不能直接处置总督,但却可以利用征虏大将军的特权,给他小鞋穿或是制造点刁难是轻而易举的!
参军听完命令后,不解地问道:“大将军,这骡、驴和牛是做什么用呢?”
凤九渊道:“只管传令就是,问那么多想讨打吗?”
见参军讪讪地退了下去,思菊道:“我也想知道,你要这么多牲口做什么?运东西?”
凤九渊摆摆手笑道:“山人自有妙计。别问,一问就不灵了!”
思菊气得一跺脚道:“你就疯吧,我看你能疯到什么时候!”
喀什里接到大将军行辕的军令后,果真气得不行,但又不能不办。凤九渊要四万匹马好弄,四万头骡、驴和牛就不是那么好弄的了。山南道多草原、平原,产马,也产牛,就是少骡和驴,不要说一万头了,就算是一半之数十天之内也未必凑得齐呢。接到军令后,一边令人加紧去办,一边行文大将军行辕,问用两万匹马代替一万头骡和一万头驴行不行。凤九渊的回文只有两字:不行!喀什里看老大的两字,差一点没有气得吐出血来。
这不,总督衙门这边才开始轰轰烈烈地征集牲口,粟阳那边也得到了消息。大首领将众首领召集了起来,问:“凤九渊突地回师清流铺,又让喀老儿准备骡、驴各一万头、牛两万头,这是要干什么?说说你们的看法!”
众首领都说凤九渊可能是要运送大批的物资,比如重炮、床弩或是粮食衣物什么的。
大首领觉得众人都不得要领,道:“凤九渊这小子刁钻得很,全不按章法出牌。”想着前几天一直滞留饿鬼滩的舰队竟然是个空壳子,大首领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早知道这来,她何至于一个劲地加强粟阳城防,主动出击岂不是能收获更大的战果?甚至还有可能将这个王爷出身的征虏大将军也一气活捉了。想着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侦察情报系统被凤九渊耍得团团转,当即咬牙切齿地道:“待玉池、显安两军一到,咱们就给他来个主动出击。我看得出来,他是想诱我们去打清流铺,我偏不去!”
众首领一听这话,顿时兴奋地问道:“敢问大首领有何安排!”大首领一摆手道:“到时候你们自会知道!”便点头名分派起了任务,这个准备这,那个准备那,不消片刻,人人都领了任务,大堂里便只剩她一个人了。
幽幽地思忖了片刻后,大首领这才叫了一名心腹手下,吩咐道:“你立即骑上六翼神驹前往西平府,告诉七首领,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喀老儿在十天内完成凤九渊交付的任务。然后再让七爷想办法传消息给山东道和关西道的人,让他们也动作起来,不求占州夺县,只要他们把声势闹大,越大越好。完事之后,再去趟里波,让咱们潜伏在那里的人放出谣言,就说,就说朝廷为了肃靖流民,里波府所有依附过叛匪的人都将被查抄斩首!好了,就这些,复述一遍!”手下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后,她才命他立即动身前往。
你道卫良甫为何败得那么惨呢?论说他的军事和素质才能远比凤九渊高,最终却落得个兵败被俘的下场。卫良甫自己想不通,满朝官吏士绅也想不通,但凤九渊却知道是为了什么:情报的传递速度。
到这里,不得不再提起一个人来,那就是欧白华小兄弟。
你当他怕死?其实他不怕。但天天被关在刑部大牢见,时时刻刻被残酷的生与死折磨着,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再热血又能坚持多久?最后他选择了归顺凤九渊,一方面可以说是这了逃离刑部大牢这个比地狱还要可怕的鬼地方作出的不得矣的选择,另一方面觉得凤九渊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年岁相近,身上有一种令他感到熟悉、亲近的气质,他愿意跟着他一起干,只要不做跟弥罗境作对的事,也没什么不妥的。真要是有一天凤九渊跟大天尊敌对了,了不得他还凤九渊一条命就是!
少年人的想法就是简单。
大天尊手下有很多事情是欧白华都不知道的,谁让他是最小的徒弟,还是二十岁都没有满的少年呢?凤九渊的马丢了,军队搜不到,就让他出马。结果让他查到了是被人送给了山南道的流民首领。而且,近一年多来,流民首领出了巨资在各道搜罗骏马,马商和盗贼着实在她手里赚了不少钱。
一个流民集团的首领弄这么多马做什么?表现上说是爱马,暗地里鬼才知道呢!
最开始凤九渊并不知道这些马都是用来传递情报的,直到流民集团开始举事,欧白华又才得到消息,说这些马都是暗地里用来传递消息,刺探情报所用的。得知流民暴乱后,他这才绸缪着弄个征虏大将军来当,一则可以拿这些流民叛匪试验新武器的威力,另一方面也是过过当大将军的滋味。
实话,那时候凤九渊真没有觉得一伙流民有什么了不起的,心说不就是一伙聚众闹事的流氓地痞么?大军一到还不吓得赶紧投降?就算不投降,发兵一攻,还不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可卫良甫一败,再败,然后被俘,他才意识到这伙人恐怕不简单。而欧白华也告诉他,这后面恐怕有弥罗境的掺合,还说他不能帮他了。凤九渊没有为难他,只是要他转告大天尊,说敌对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合作才能共赢。尽管欧白华不解凤九渊到底要干什么,但还是让潜伏在凤凰界的情报组织把这话带回了弥罗境!
383大首领(二)
已经五天过去了,翻遍了大半个山南道,骡子只征集不到两千头,驴更少,连一千头都不到。喀什里心急上火,舌头上生了老大一个疮,几乎每隔一个时间就要问专门负责此事的官员进展如何。
在得到回答之后,就忍不住大骂,骂凤九渊混蛋,说明知山南道不产骡,不产驴,还偏偏要这么多,不是明摆着耍他么?
又说要上折子告他,但想到十天前才递了一道告状折子进京,结果一回头,凤九渊就收复了清河和里波两府,当真是举国惊叹之余又欢腾不矣。
如今的凤九渊非但是圣眷正隆,就连朝臣们都对他是多有看重,这时再告状,岂不是自讨苦吃?
没办法,了不得只有拼命,能征到多少算多少,征不到了不得挨顿骂。他征虏大将军是位高权重,但只能处置三品以下的官员,总督刚好是三品,除非请旨,要不然是奈何他不得的。
这不,刚从外面回来,汗都还没来得及擦一把,就听人道:“大人,大人,有大将军行辕的公文!”
喀什里暗道:“准又是催促的。我忍,我再忍……”撤开一看,当即喜得抚额叫道:“好,好,太好了,太好了……”下面人问怎么回事。喀什里喜得疮也不痛,说话也利索了,道:“大将军说他知道山南道征集骡子和驴困难,准许我们以马匹代替,但至少要两倍!哎呀,这下麻烦可解决了,别说两倍,就是三倍四倍也没问题。告诉楼春,把征来的骡和驴发还了,征马,要健马,好马。大将军只要两倍,咱们可不能不尽心办事,让楼春让三万匹,不,三万五千匹……”
总督大人的令旨一下,骡不要了,驴也不要了,公差官员全都行动起来,使着劲地征马。
山南道是产马,每年贩往其他各道的马不下十万匹,可四五天的时间里要征上来三万五千匹,而且还都要健马和好马,这可不是个轻松的担子。如狼似虎的公差和官员们每天走街蹿巷,过乡进村,只要是马,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通通拉回去再说。总督衙门说只在三万五千匹,万一到时又说要四万或者五万匹呢?
不消两天功夫,大道上再也看不到一匹马,所有能跑能动的和但凡长得像马的都被征上来关到了指定的马场里,等街着大将军行辕的指示。
凤九渊被劫去的六翼神驹也因缘际会地征了上来。
就是这么一道莫名其妙的军令,轻而易举地摧毁了流民集团辛苦建立起来的情报侦察系统。
在这时,除了凤九渊心知肚明外,就连粟阳城里的流民集团大首领也不知道自己制胜的法宝已经被凤九渊给毁了。
这一招如果用得早了,不管用!用得太明了,比如直接说让征马,也不管用,流民集团这边必然会有所准备,到时别说征马了,马毛都别想征到一根。妙就妙在先说征骡、征驴和征牛,都以为他要用这些牲口来运送物资时,结果突然命令一变,成了征马,猝不及防之下,什么样的马能逃得出无孔不入的公差之手?
袭清河,取里波,靠的是出其不意。在敌人都以为他凤九渊另有图谋的时候,他却缓下手来,好像是在玩着诱敌出击的把戏,其实却是背后里捅阴刀子,直接朝你的命根子上招呼。
像卫良甫这种军事素质过硬,作风正派,为人刻板的将领只晓得一刀一枪的明着来干,像凤九渊这种小巧诡异的把戏他们这些学院派将领是断断用不出来的。
西平这边一开始征马,呆在清流铺好几天没有动弹过的凤九渊终于似乎腻味了,再次大张旗鼓地顺流而下,声称此去必取粟阳。
在他还没有到达饿鬼滩时,粟阳城那边终于得到消息,知道辛苦建立起来的情报系统被彻底的摧毁,老谋深算的大首领当真是欲哭无泪,暗说千算万算,怎么没有防着他会玩这一招呢?只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一边撒出侦骑,打探凤九渊的下落,另一边派人催促玉池和显安两处的军队加紧朝粟阳靠拢。从当下的情形来看,凤九渊的一切布置显然都是为了直取粟阳,只要坚守住了粟阳,等山东道和关西道一起势,凤九渊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那时他们就可以趁机反扑,再次夺回已经失去的!
果然,第二天早上,斥侯回报说凤九渊的舰队正朝着饿鬼滩而来,较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只有百来条船,少了一半。
在首领一听,就道:“还想跟我玩诱敌出击的把戏,我偏不上当,看你能折腾到什么时候!”又命令沿江各寨,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得擅自出击。
下午传回来的消息就说凤九渊的舰队又停以了饿鬼滩前不走了。大首领就越发肯定凤九渊这是在玩把戏,只命不要搭理。没想到还不到天黑,就传回了距离粟阳不中四百里水程的一处寨子被袭了,三百多号精锐敢战的士兵,一个都没有逃出来。
大首领当即骇然,一时也猜不清楚凤九渊到底要干什么。
以往的作战她都是靠着精准的情报作出布置,现在没有了情报支撑,她的神奇也就不再,甚至连普通的军事将领也不如了。
经过分析,她认为这有可能是凤九渊在使引蛇出洞的招数,打得缩在粟阳的他们疼了,疼得受不了了,自然就会按捺不住,冲将出去。这样一来,拥有火力优势的督卫将定会将他们聚而歼之。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就下令撤回沿江各寨,死守粟阳!
第二天早上,大首领还没有在做梦,就被一震惊天的爆炸声惊醒。翻身起来后,也顾不得先戴上面纱,就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贴身侍女从来也不曾见过她的容貌,此时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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