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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军火商-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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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的!”
闻越一拍额头道:“对,肯定是这样了。走,去找大将军!”
索哈牙刚要处理军务,就见闻越匆匆地走了进来,道:“大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
索哈牙道:“什么要事?”
“城外的攻城的流民大军是幌子!”
“幌子?”
“不错。粟阳方面的流民大军主力并不在其中!”
“不在其中那去了哪?你也看到了,丢在城墙下还没来得及收的那近三千具尸体可没有一个是脓包!”
闻越轻笑道:“不付出点代价,又岂能麻痹住我们?刚才大将军不是还说要带兵冲出城去么?现在属下请命出击,还请大将军批准!”
索哈牙更惊讶了,站起身来道:“你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情报?”
“什么情报都没有!”
“那这是怎么回事?”
“属下是从种种疑端里推断出,城外的六万大军不过是支疑兵。目的就是牵制住咱们。若是我们固守不出,一旦等从西平撤下来的流民大军jīng锐赶到,那就真的成了瓮中之鳖,想跑也跑不掉了!”
索哈牙一惊,想了想,道:“这个……你有多大的把握?”
闻越道:“大将军,给我两千骑兵,一仗打下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索哈牙一咬牙,道:“好。那就打这一仗!不过,是我去打这一仗,不是你!”
闻越忙道:“不行,你是大将军,必须坐镇指挥。这仗我去打!”
索哈牙坚决地道:“不行。若是中了敌人的计,我落到敌人手里不要紧,你还能继续指挥,但你要是被擒或者被杀,这仗我就指挥不下去了!”
闻越还要争,索哈牙就说这是命令。
闻越无奈,只得服从命令。
一个时辰之后,两千骑兵整装完毕,闻越亲自敲响战鼓,将他们送出了城去。
在隆隆的蹄声之中,原本还在叫骂的流民士兵大骇,连鞍都不及配,翻身上马,狂奔而去。看着这情形,闻越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战争的转机就在不经意间来临了!
683大战(三)
流民大军万没有料到他们布了如此之多的疑阵,索哈牙还是敢率军出城冲杀,当即大luàn。索哈牙领军冲在最前头,见敌军人数众多,却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便知道闻越料中了,越发的振奋,挥起长槊,不惜xìng命地冲杀。
闻越站在城头,见烟尘大起,喊杀之声却是渐行渐远,心知城外的形势果如自己料想的一般,jīng神大振,叫来参军问道:“骑兵准备好了?”参军说已经在城mén下集结完毕,闻越大手一挥道:“杀出去,尽情地杀吧!”
随着城mén缓缓开启,清河城内最后的三千骑兵挟着嗜血的yù望和对胜利的渴望,掀起雷鸣般的蹄声,风卷残云似地冲出了城去。没过多久,又有两万步兵分别从东西两mén杀出,清剿溃逃之敌。
这场仗打得并不过瘾,至少索哈牙看来是这样的。几乎就是单方面的追杀,一直到天黑,都没有遭遇到像样的抵抗,流民除了溃逃还是溃逃!
直到天黑得实在看不清道路了,索哈牙才勒马停了下来,命令集结,清点人数。他也才趁着这时喝上两口水!
片刻后,传令官来报,说已经集结完毕的共有一千九百六十三人,另有三十七人下落不明。
索哈牙咕咕地咽下嘴里的水,道:“所有人就地下马歇息!”然后叫来了骑兵指挥官张小chūn,他告诉张小chūn,说自己打算带着这一千九百六十三号人一直打到粟阳去。张小chūn一听,愣了,索哈牙见他没答,问道:“有什么想法?”张小chūn道:“大将军,咱们这可是连两千号人都不到,又都是骑兵,粟阳却是有好几万人防守,咱们,咱们这一气冲过去,能有好果子吃么?”
索哈牙道:“现在遍地都是果子。你还不信?好,等到了粟阳城下就知道了!”然后就下令所有人开始进食,喂马,一个时辰后再出发。
没过了片刻,后面的骑兵也赶了上来,索哈见就越发的有把握了,说明天天黑之前,一定能够拿下粟阳城。众将颇为怀疑,他就把闻越的分析告诉了他们,说:“现在的粟阳就是一座空城,等着咱们去取。若是咱们畏首畏尾,不敢动作,只等进攻西平府的流民jīng锐赶了回来,局势就又得僵持下去了!敌人是故布疑阵,欺负我们消息不灵,哼,咱们就来个出其不意,捣其老窝,待他们回军的时候,再给予迎头痛击。这样一来,战局就彻底扭转,胜利也就指日可待了!”
胜利对士兵来说就意味着赐封和奖赏。每个人斩杀了多少流民,完成了多少次战斗任务,都在心里来来回回盘算了不下百余次,甚至不用索哈牙说,他们都能猜到自己将能获得怎样的回报,一时间,所有士兵的血都沸腾了起来,士气陡然高涨,个个都是恨不能生出一对翅膀飞到粟阳城下去。
索哈牙见军心实在可用,也很高兴,对张小chūn道:“一会儿我先率后队(后来赶到的那三千骑兵先行,你率前队再休息一个时辰才出发。三个时辰后,我在江阳镇等你!”
张小chūn是索哈牙从中京督卫府带出来的护卫统领,驻扎在清河的这五千骑兵就归他统管,他也是少数几个参加了上一次山南道征剿流民之战的中级将领之一。若不是才能欠缺了些,也没有家世背景,要不然早成了方面大将了。他深知索哈牙这样安排的妙处,便道:“不,大将军,还是末将带后队先行,你……”还没说完,索哈牙长身而起道:“废什么话?你是大将军还是我是了?这是命令!”
张小chūn无奈,道:“行。还请大将军一路小心些。”
索哈牙嗯道:“你也要小心些,注意反扑!”
刚要起行,闻越也亲自赶到了。索哈牙见他,皱眉问道:“我不是让你坐镇指挥么?”
闻越道:“大将军,兵贵神速。如今的清河是安若磐石,若不争取在明天天黑之前拿下粟阳,咱们可就要错过这个开战以来最好的机会了。所以,我只留下了三千士兵守城,其余的已经开拔,徒步赶往粟阳城!”说到这里,又感叹道:“只可惜清河到粟阳的官道被破坏殆尽,要不然以幽灵战车的速度,不等明天天亮,咱们就可以打到粟阳城下!”
索哈牙听他说得有道理,便道:“那好,我率前军先行,你押后!”也不再哆嗦,高喝一声出发,便率军冲进了夜sè里。
天亮的时候,索哈牙一行在泥婆江渡口遭到狙击。对方约有两千人,全是步兵,但装备jīng良,英勇善战,甫一接仗,就给他的骑兵部队造成了不少的损伤。好在这支骑兵也是久经战阵的,经验丰富,很快就以他为中心,重新集结完毕,然后在隆隆的蹄声中,碾压似的屠杀就开始了。
骑兵对步兵的优势是毋庸置疑的,两个来回冲杀下来,对方的损失就超过了一半。见情况不妙,对方将领一声令下,不足千人便化整为零,逃进丛林里不见了。
渡口被毁,船只也找不到,这不免令索哈牙急得上了火。若是溯游而上,到浅滩处渡江,虽不要舟船,但却要多huā上大半天的时间,天黑之前是绝对到了不粟阳的。而不能在天黑之前拿下粟阳的话,必将延误战机,落得个功败垂成。
张小chūn道:“大将军,要不咱们弃马,游过江去。就算没有马,咱们也能赶在中午前到达粟阳城下的!”
索哈牙骂道:“你脑子没有进水吧?游过去?就算所有兄弟水xìng都跟你一样好,游得过去,半天跑下来,你还有力气去攻城?”
张小chūn想到这样,也不免为难地叹了口气。
索哈牙确实没有了主意,就传下令去道:“若是有人能想出渡江的办法,赐爵一等,升三级!”
都是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不过片刻,就有人拿出了主意,说是nòng几根大的木头,将人马和木头绑在一起,顺流漂到对岸不难。
渡口被毁之后,遍地都是拆下来的木头,为了印证这个办法,索哈牙让张小chūn带着几人先试了一下,果然顺利地漂到了对岸。见主意有效,索哈牙大喜,当场奖赏了那出主意的小校,并下令再砍伐些树木。一个时辰之后,五千骑兵终于渡过了泥婆江,在对岸集结完毕。
那些破坏了渡口和船只的流民军队见索哈牙等人这样就渡过了江去,不免又气又悔,躺在岸滩之上等着收尸的这一千多人当真是白死了!
粟阳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索哈牙率军赶到的时候,城mén已然紧闭,城墙上是遍布守军,一副防卫森严的样子。
当年凤九渊率军攻克粟阳,便是用幽灵弩炸开了城mén,最终兵不血刃地拿了下来。之后的几年里,粟阳的城墙是几经修缮,比当初越发的高大坚固了。索哈牙一边命人架设幽灵弩,一边道:“我听说粟阳的城墙是经过法阵加固的,没有找对地方,即使是幽灵弩也炸不开的。”
张小chūn道:“是,末将也听说了!”
索哈牙便让参军拿来粟阳的城防图。参军拿上来城防图后,说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了,说谁也不知道流民占领粟阳之后,有没有重新布防!
索哈牙说有没有打了不就知道了。参军说所带的幽灵弩不多,若是làng费了,怕是攻不下粟阳的。
索哈牙道:“这也怕那也怕,仗也就不用打了。”批着城防图上一处法阵保护不到的地方道:“这里,先给我打。若是动过手脚了,必不能凑效!”
世界上的事物就是这样,有矛就有盾。他凤九渊能发明出幽灵弩这种武器,那自然有人研制出防御幽灵弩的技术来。法阵这东西,其束缚和局限xìng远比科技来得小,其自由灵活超乎了人的想像,就要幽灵弩诞生后不久,理藩院也就拿出了这项新技术。只是这种技术受制地神石的产量,也不能在每座城池上都用到,只能在关键的位置设计法阵。
一阵惊天的巨响之后,索哈牙等人直感到浑身都被气làng震得又酥又麻,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结果一确认,城墙是分毫未损。
听着城上传来的砍呼声,索哈牙有些傻了眼,道:“怎么会这样?”
张小chūn道:“看来城防果然被改动过了。大将军,还是强攻吧!”
索哈牙道:“咱们什么攻城器械都没有带,怎么强攻?”又问还有多少支幽灵弩,参军说还有三支。索哈牙拍了拍额头道:“那只好赌了!”手一挥,就说直接炸城mén。
参军一阵犹豫,说城mén肯定在首要的保护之列,不可能炸得开的。索哈牙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又命朝城mén发shè幽灵弩。结果真如参军所说,城mén也处于保护之下,爆炸之下,虽给城mén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但还远没有到被摧毁的地步。
684大战(四)
幽灵弩只剩下两支了,若是还不能炸开一个突破口,这一趟突袭也就白费了。
怎么呢?
索哈牙也为难了起来,一时之间也没了更好的办法。
张小chūn道:“大将军,要不,要不再换个地方试试?”
参军道:“城池这么多,没有法阵保护的地方只有那么点,这样试下去,机会相当的渺茫!”
张小chūn不免也动了意气,质问道:“难不成咱们就这样退兵?”
索哈牙道:“谁说要退兵了?”问道:“哼,就算是有法阵的保护,我不信同一个点上能挨得起三支幽灵弩的爆炸!”就又要下令朝城mén发shè。参军忙拦住道:“大将军,你想过没有。若是这道城mén后面还有一道城mén,也加持了法阵的,该怎么办?”
索哈牙怒道:“哪有这么多的城mén,流民又从哪nòng这么多的神石来加持法阵?”
参军道:“大将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请三思!”
“那你来说,如果不炸城mén,那又炸哪里?”
“炸人最少的地方!”
“人最少的地方?”
“流民已经把虚实之道玩上了路,这粟阳城看似处处防卫森严无比,其实只要仔细一分析,不难看出哪里兵力多,哪里兵力少!”
“这兵力多的又如何,兵力少的又如何?”
“我们是骑兵奔袭,所带辎重物资本就不多,要攻破城池,唯一依靠的就只有幽灵弩。而有了法阵的防护,幽灵弩的使用明显有限,怎样才能一击命中防护不到之处,打破城池,就成了一个难题。既是突袭,我们所能携带的幽灵弩必然不多,一气炸得没了,那就只有看着城墙叹气的份。一旦等到他们袭取西平的jīng锐主力回师,那我们就是腹背受敌,将会陷入可怕的危地……”
索哈牙听得不耐烦,一摆手道:“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只说为什么要打兵力少的地方就行!”
“大将军,空城计你当然是听过的。兵力少的地方不代表就真的是防护最佳之处,说不定真是最薄弱的地方呢?”
索哈牙一想,道:“有道理!”立即放出侦察鹰,通过侦察鹰传回来的影像可以看出,临江的城墙有一段兵力投放极少,索哈牙指着那里道:“那必然是这里了!”正要下令攻击,参军忙拦住道:“慢,大将军,这里有古怪!”
索哈牙问道:“怎么又有古怪了?”
参军道:“大将军请看,这里兵力最少,但这里,这里,这相临的几个点所投放的兵力也不多,很明显,这是他们在故意示弱,根本就不怕我们去炸……”参军的手在城墙上移动着,然后指着一个点道:“这里,肯定是这里了!大将军请看,这里的兵力倒是不多不少,但这里和这里,都投放了过多的兵力,几乎没有办法正常的铺展开来。若不是为了以防万一,何必在这两处投放如此之多的兵力?”
索哈牙再没有犹豫,立即下令攻击。
又一声的惊天爆炸响起,半边城墙塌了下来。
索哈牙还没有叫出来,张小chūn就已经一蹦老高,兴奋地叫道:“好!”参军也长长地舒了口气,要知道这些都是他的推测,若不是在这里,那他也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第二支,也是最后一支幽灵弩命中后,小半段城墙都塌了下来。随着索哈牙的一声令下,近五千骑兵嗷嗷高叫着冲向了缺口,迅速地攻进了城去。
别看城墙上的守军虽多,其实都是留下来的老弱残兵,根本就不经砍杀。见索哈牙率军冲进城来之后,顿时吓得慌了,弃城逃命去了。
望着略略偏西的日头,索哈牙长长地舒了口气,就下令修缮城墙,作好防御的准备。
就在这时,参军又建议说粟阳守不得。
索哈牙想不明白粟阳为何守不得。参军说:“我们只有四千多人马,而且还都是骑兵,根本就不擅长守城。敌人则有数万之众,又都是jīng锐,且城墙破坏,短时间内必然修复,而副将军所率大军至少要明天天黑前才能赶到。若是敌军今夜回师,试问咱们怎么能守得到明天天黑?守不住,那就是白守,还不如不守!”
“不守?”索哈牙有时候真恨自己的脑子转得不够快,他想不明白,辛辛苦苦,几百里的奔袭,打下了流民大军固守得最顽强的后方基础却又要丢弃,这是个什么道理?
参军道:“对,不守。我们不守,敌军必然也不敢进。只需要拖上一天,等到副将军所率大军赶到,那咱们就可以堂堂正正地与他们展开决战。”
索哈牙道:“原来是这样。”立即传令下去,所有人撤出城外,选择隐秘之处扎营。
当天夜里,索哈牙一直没有合眼,不时地询问敌军的动静。斥侯递回来的报告是:没有动静,不见敌军踪影!
等到天亮的时候,他不免有些焦躁了起来,将诸将召集起来问策。
会议还没有召开,就接到闻越派来的信使,说他们在泥婆江遭到流民大军主力的袭击,正在jī战,请求大将军率军即刻赶去支援。
索哈牙一拍额头道:“敢情是他们得知粟阳失陷,就去打劫我们的主力了?好,此人果然有些头脑!”一边庆幸统率主力的是闻越,而不是自己,要不然就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一边又下令所有人整装出发,赶往泥婆江畔支援主力。
敌人原本打的是偷袭闻越所率主力的主意,只没料到闻越最是稳重的人,虽然被敌人半渡而击,但还是迅速地稳住了局面,并死死地咬住敌人,伺机反扑。
这仗从早上打到中午,又从中午打到下午,敌人非但没有逃掉,反而还被包围在了江边,背水奋战,左冲右突,皆不得脱。
听着隆隆的马蹄声是越来越近,敌军主将只得下令渡江撤退。
说是渡江撤退,其实不过是下水逃命,因为舍此一途,已经别无他路了。
685大战(五)
站在岸边的高地上,看着被染红了半边的的泥婆江水,索哈牙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闻越受了伤,左臂上挨了一刀,还好有甲胄保护,没有伤着骨头。他紧了紧绷带,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痛得咧了咧嘴,参军见状,忙动手帮他。他说:“这可是开战以来,咱们打得最酣畅淋漓的一战了。若是不出所料,咱们的伤亡应该没有上万。哼,到了正面战场上,这些个流民到底不是咱们的对手!”
索哈牙没有接声,而是问:“伤得要紧么?”
闻越道:“没什么,一点皮ròu伤,要不了几天就好了!”
索哈牙嗯了一声,迈步走下了高地。
闻越跟上来,道:“大将军,咱们才作出了战略调整,就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战果,这说明我们的路是走对了的。照此下去,不出半年,山南道的流民便能清剿干净,咱们也可向朝廷,向皇上覆命了。”
索哈牙嗯了一声,只是往前走。
绵延十数里的江边,全是尸体,绝大部分都是战死的流民大军。他们之中,老的不超出五十岁,小的顶多十四五岁,看着那一张张布满沧桑和稚嫩的脸庞,索哈牙的心一阵又一阵的chōu紧了。
这不是战争,这是屠杀,是屠杀呀!
索哈牙只感到负罪感从来没有这么的重过,仿佛也看到了无数的怨魂向他来索命,要将他抓到yīn曹地府去受审,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jī动,令他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当停下脚步的时候,正好看到脚下躺着一具只剩下半边身子的流民士兵,那是一张绝不超过十五岁的稚嫩的脸,布满了惊恐、痛苦和绝望,尽管已经死去多时,表情依旧那么的生动,那么的震慑人心。
索哈牙蹲下身来,缓缓地伸出那只沉重的手,在那张令他无比战栗的脸上轻轻地一抹。
都说死人的脸不管多么的狰狞可怖,只要感受到生人的气息,都会变得安宁而祥和,可是,索哈牙连抹了几次,那张脸上的狰狞依旧,仿佛是附着了一个可恶的魔鬼,正在嘲笑着索哈牙一样。
闻越见索哈牙的表情古怪,忙道:“大将军,将士们都还在等着你训话呢,走吧!”
索哈牙道:“你看,你看他……”指着那张脸道:“你想到了什么?”
闻越平静地道:“想到了很多!”
“哦?”索哈牙道:“说来听听!”
“最先想到的是,他还是个孩子,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加入了流民暴luàn的大军呢?是家里吃不起饭?是不堪地方官的压迫?还是想借着战争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亦或者是被裹挟进去的?其次我还想:要怎样才能制止这种悲剧的发生?此刻,我又在想:我们赢了这场一战,到底能得到什么?”
索哈牙听他说了这一席,又问道:“就没有别的了?”
闻越道:“大将军,恕我直言:这些人丝毫没有值得同情之处。”
索哈牙显然有些怒了,质问道:“听说,你的家的孩子今年也有十六岁了吧?”
闻越道:“但我却绝不会让我的孩子加入流民!大将军,要知道非是朝廷对他们不厚,而是他们的贪心不足,一味还想要得更多,短短几年间,迭起暴luàn,残害了多少生灵?咱们在进入清河城时,满城二十余万百姓竟然被屠杀得只剩数百人。大将军,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流民报有如此深厚的同情之心,致使战机一再被延误。我只知道,此刻我是军人,不是父亲,更不是慈悲的善人。如果不剿灭他们,那就有更多的百姓被残害致死,到那时,不单止一个山南道,就连整个凤凰界都将不能幸免……”
“够了!”索哈牙站起身来,怒声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样的铁血征伐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吗?”
闻越道:“大将军,这不是我们该思考的问题,而是内阁的大人们!皇上曾说过,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还是不要干预政治好!”
索哈牙显得相当的痛苦,望着天空缓缓飘过的白云,半晌才道:“不劳你教训,我都知道!”一拂袖,愤然而去。
见他这样,闻越的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参军道:“副将军,大将军这是怎么了?”
闻越摇了摇头,叹气道:“我也不知道!”边走边说道:“据我所知,大将军并不是这样一个fù人之仁的人,他虽是王府shì卫出身,却也深明兵法之理,只是不知道为何,总是试图通过怀柔的手段来平息这场暴luàn。”
参军道:“当年皇上便是以怀柔之法平定了山南道的流民暴luàn,大将军此举或许是想效法皇上呢?”
闻越道:“不,肯定不是!当年皇上用的也不完全是怀柔之法,而是架着刀子bī得那些流民放弃了抵抗。或许……嗯,大将军则用的是真正的怀柔之策,每一场征剿之战总是处处留有余地,致使我军凭添了许多伤亡,这里面也不知道藏着什么隐情!”他本是想说或许皇上不采用bī降之策,而是一气干净彻底地清剿下去,就不至于出现今天的局面了。但想到当年的征虏大将军是今天的皇帝,而臧否皇帝又是大罪,所以才打住了,转移了话题。
参军道:“副将军说的何尝不是?每一仗咱们都是仗着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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