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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军火商-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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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顿惊而笑道:“怎么,你也学着读人心思了么?”嘴上虽如此说,却明白郁非并不会读心术,即便是真会,也读不到他的心,因为他没心,有的只是数据……
郁非摇头道:“不,我不会!是不是我猜中了?”
雷顿道:“是,你猜中了!觉得很得意么?”
郁非反问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下反轮到雷顿无话可说了。
车驾到了汪府,太监上前禀道:“太子殿下,汪府到了!”
郁非极威严地嗯了一声,便整了整衣冠,下车去了。
875叛乱(三)
郁非只在汪百鸣的灵前作了一揖,香是雷顿代上的。(_泡书吧)面对汪家阖府的叩谢,郁非又是一番抚慰,说得是既得体,又入情理。除了雷顿知道他说的这席话不是事先背下来的,而是临场发挥,其他人都在猜测这是哪位中书舍人的手笔!
刚从汪府出来,一道闪电撕裂中京的夜空,照得天地皆白。郁非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夜空,道:“这雨到底还是来了……”话才落,狂风乍起,夹着腥凉的雨星子直往人的鼻腔里钻。
郁非一头钻进车里,对太监道:“起吧!”
车驾沿着青龙大街往青华门而去。
风越吹越劲,仪仗都支不起来,只得收起。随着哗哗的声音响起,拇指大的冰雹由远而近,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郁非见状,惊道:“呀,冰雹!?快,快,街边躲躲,小心别砸伤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威严,而是人的性命,由此可见,他平素所受的教育便是以人为至上的。
所有人都迅速避到街边的屋檐下。郁非将小小的脑袋伸出车窗,看着好些冰雹竟然有碗口大小,不免忧心地道:“这不知又有多少人受灾。唉……”
雷顿没有言语,只是护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约茶盏功夫,冰雹转成了暴雨,好似倾盆倒下,雨幕之中,几步之外便不见人影。
郁非正在考虑着要不要回宫,就见几人打马奔了过来,远远地问:“前面可是太子殿下的车驾?”
侍卫班头应道:“何人喝问?”
那边的人道:“臣汪景琪,特来护驾。太子殿下可好么?”汪景琪便是汪百鸣的长子,现承袭了宁远侯爵位,是汪家一派的掌门人了。
郁非这才应道:“我很好。汪大人有心了,你有重孝在身,请回吧!”这才下令起驾回宫。
汪景琪等人又下马,在雨中叩辞。
汪府离着皇帝约有数十里之遥,再加上雨势极大,队伍行速甚慢。约莫距离青华门还有里许之时,背后又传来了得得的马蹄声——之所以听得这般清楚,是因为马掌钉有蹄铁,街面又是青石,疾驰之下,得得的声音极是响亮,便是哗哗的暴雨声也淹没不了。
“殿下,太子殿下……”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汪景琪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只是较先前,声音里明显多了惊恐。郁非甚是疑惑,高声道:“停!”便要掀开车窗朝外看去,却被雷顿制止了。只得在车内问道:“可是汪大人?”
随着重物掉落地上的声音响起,侍卫们了乱了,班头叫道:“快,看看他怎么回事……”然后就听得汪景琪凄厉地道:“殿下,有人,有人谋反,小心,小心……”然后便没了声息。然后就听侍卫惊道:“不好,肠子都掉落了出来。快,快……”也不知道要快什么。
郁非的脸色顿时变了,眼里明显透露出惊恐。雷顿见他努力想保持镇定,不让自己露出慌乱之色,很是赞赏,温和地一笑道:“怕什么,有雷叔叔在!”迎着雷顿的眼神,郁非立即安定了下来,点了点头,问道:“汪大人怎样了?可要紧么?”
侍卫答道:“回殿下,汪大人浑身多处受伤,肚子都被剖开了,怕是,怕是活不成了……”说话间,后面就响起了雷鸣般的马蹄之声。
雷顿道:“把人弄上车来。打出仪仗,继续走……”
早已昏死过去,浑身是水的汪景琪被放到了车辙之上,郁非想探视,却被雷顿制止了。这时,已经隐隐听得后面有好多人在喊:“摩格部大军进城了,摩格部大军进城了,摩格部大军来清剿叛逆了……”若非这般暴雨,怕是要传出很远。
郁非怒道:“这些人用心好生险恶!”
雷顿哼了一声道:“只可惜连老天都不帮忙呀!”
后方的马队奔近,远远地喝问道:“前方何人?!”他们分明是认出皇太子的车驾才停了下来,偏又故意喝问,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侍卫班头应道:“尔等何人?没看到这是皇太子殿下车驾么?”
没有人应声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尔后便听得一声高喊,道:“逆贼挟持了太子殿下,护驾,护驾……”呼啸着冲了上来,喊杀声甚至盖过了雨声和雷声。
郁非脸色尽是怒色。饶是他还小,那模样,那神情,俨然与盛怒之下的凤九渊有着七分相像。
雷顿将手伸出车窗外,嘴里对雷顿道:“你要记得,对付这等乱臣贼子,万万不能手软!”手收回了,手心里鞠满了雨水,眨眼就化成了寒冰,再一握,寒冰碎成碴。就着这一把冰碴,猛地朝后掷出,然后就听得惨叫声、碰撞声、重物摔落之声、马嘶声大作。如法炮制了两次之后,后面有人叫道:“雷顿,是他,他在车里,快,快撤,撤……”
雷顿面上闪过一丝狰狞,冷哼一声道:“想跑?!”手掌猛地朝车座上一拍,砰的一声巨响,特制的马车被震得颠了起来。而车后的百米的青龙大道则像埋了万斤炸药般,地面全被炸得粉碎,便是雨幕也被震得汽化,视线之内为之一清,而那些妄图逃走的叛贼下场便可想而知了。
随班的大内侍卫浑然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呆了,太监们胆子小,吓得竟然尖叫了起来。郁非喝道:“叫什么,镇定!刘老三,谁再叫,就地给我砍了!”侍卫班头刘老三应了声是。
雷顿道:“刘老三,带两名弟兄折回汪府去看看情况!”然后就下令继续走。
没走出多远,大队的禁卫军赶了过来,见太子殿下车驾无恙,都在雨中欢呼了起来。
刚进青华门,就听见凤九渊的声音响了起来:“非儿,非儿……”
郁非赶紧应道:“父皇,我在这,我很好。有雷叔叔在呢!”然后就听到好多大臣都惊叹道:“太子殿下没事就好!参见太子殿下……”
凤九渊亲自掌着雨伞,牵着郁非下了车。看着跪在雨中的大臣们,郁非望着凤九渊道:“父皇,雨势这么大,让他们都起来吧!”
凤九渊笑道:“你作主!听着了么,太子殿下有旨,起吧!”当着众臣的面,雷顿把路上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大臣们是听得连连赞叹,凤九渊也道:“好,好孩子,比我表现得更好!”然后便下旨封锁中京,捉拿叛贼,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雨下了一整夜,禁卫军也捉拿了一夜的叛贼。
据查,这起叛乱事件是多名大臣与将领在得悉摩格庭十三部叛乱的消息之后紧急筹划的。本想趁势拿下皇宫,将皇帝控制在手里,结果老天爷都不帮忙,下了这么大一场雨,让他们策划的很多混乱计划都没有派上用场。至天亮之时,策划叛乱的大臣尽数被拿,家眷与参与叛乱的家丁部曲或战死或被活捉,尽数关进了北校场。
这是凤九渊登基以来爆发的第一场明刀明枪的叛乱事件,相较之前的中京督卫府兵变未遂而言,无疑严重得多。
奇怪的是,当日的大朝会上,大多数大臣都保持了沉默,绝口不提如何惩处叛贼之事。
凤九渊看得心寒,知道他们都在等着摩格十三部的消息。若证实摩格部真的反了,他这个皇帝怕是也坐着长久,凤凰界会走向何方,谁也说不定呢。他们这是在留青山,以便将来有柴烧可烧。从他们连最起码的面子工作都不愿做的心态可以看出,这些口口声声愿意为皇帝奉献生命的大臣们有多恨他这个皇帝,恨得眼看有机会能将他扳倒了,就想一脚将他踹到十八层地狱去。
利益,这一切都是因利益而起。
凤九渊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高高地坐在御座上,听大臣们说着昨夜的冰雹如何,这场大雨又如何,朱雀江的防洪设施又怎样……直到内阁说所有议题已经议完,他又问了一次,还有没有可陈奏的。除了武定中、路德文等人站出来请求按谋逆大罪处置昨夜参与叛乱的大臣,其他大臣都眼观鼻,鼻观心,宝相庄严得很,俨然什么也没有听见。凤九渊站起身来,温和地道:“急什么?摩格十三部不是还没有打进京城来么?退朝!”便走了!
很多人都以为凤九渊该会当庭发作起来,却没想到表现得如此温和,着实出乎他们的意料。
即便是在退朝之后,也没有大臣敢议论昨夜叛乱的事,在摩部十三部叛乱的消息没有核实之前,这件事就是绝对的禁忌,谁敢公开说,谁的下场就惨不可言。
凤九渊也在等消息。是死是生,是去是留,就等这个消息。
八年,殚精竭虑地为凤凰界服务了八年,到底是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臣,就由这一条消息来决定。尽管从目前来看,摩格十三部叛乱已是不争的事实,凤九渊还是希望有奇迹发生。
876叛乱(四)
就在大都督府获悉摩格十三部叛乱的消息七天之后,第十战区大总管李承祚呈来奏报,确实摩格十三部已经反了。**()
第十区战毗邻第十二战区,扼守着北上南下的要道,大总管府设在靖原道,往北便是溯原北道。据李承祚奏报,摩格十三部叛军的前锋已经出现在了溯原北道,烧杀抢掠,无所不为。他一共派出了二十支斥侯分队,结果只有一人带伤逃了回来,说摩格部以鹰骑为前导,不论地面还是空中,都极难靠近,所以无法探知具体虚实。
“鹰骑……”凤九渊死死地咬着牙,恨恨地道:“果然是鹰骑!”
所谓鹰骑,是摩格部特有的斥侯兵种,一人一马一鹰,方圆百里之内是尽收眼底。在没有雷达的情况下之下,便是星槎这中低空飞行侦察工具,都没有摩格部的鹰骑好使,往往是还没有现对方,便已经被对方现,失尽先机。
萧可立道:“皇上,摩格部大举来犯,短短几天时间就已经深入到了溯原北道了,这里面,这里面……嗯,形势万分危急呀!”
凤九渊哼了一声,道:“你是想说,荣谟也反了?”
萧可立道:“荣谟也是摩格部人,这个可能是极大的。要不然为什么李承祚的消息都传了回来,他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凤九渊觉得萧可立的忧虑是有道理的,就道:“问着荣谟,问问他怎么回事。哼,摩格部已经反了,难道还怕多他一个荣谟么?”
萧可立说:“是!”
这边的事情还没有谈完,就听见正阳门值守副将铁绾在外候见。
凤九渊心下疑惑,问:“他来做什么?”
思菊道:“说是有要事陈奏!”
“要事?”按流程,正阳门值守副将没有直接面君陈奏的权力,即便是有要事,也得经过他的上司禁卫军左卫将军陆文,这么着冒冒失失地就直接跑来凤鸣宫求见,难不成又有叛贼攻击正阳门了么?便道:“叫!”示意萧可立等会儿再说。
铁绾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将领,原是中京督卫府的都尉,随凤九渊两次出兵放马,积功升任参将,后调至御林军当差,升为副将,凤九渊对他还是有印象的。见他一头冲了进来,脚下绊在了门槛上,差点扑倒,凤九渊就喝道:“有鬼在追你么,吓成这样?”
铁绾伏地行礼,道:“皇上,恕臣失仪之罪。正阳门外来了好多大臣,叩请,叩请朝廷缉拿摩格部人,以震慑叛党,场面,场面很是激烈!”
凤九渊脸色陡变,问:“都有哪些人,怎么个激烈法?”
铁绾道:“臣,臣都不认得。有位御史因为情绪过激,一头撞在了正阳门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其他的,其他的大臣都呼天抢地地哭,哭着呢……”说完,这才顾得上抹了一把汗。
凤九渊霎时怒极,一拳捶在凤案之后,吼道:“大胆!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命令铁绾带人捉拿的旨意已经溜到了嘴边,又生生了咽了回去,道:“他们要叩请,那就继续叩。天气热,茶水汤药你招呼上就行了。再传旨叫两个太医在去候着,出了事也好有个照应。谁要是再撞门寻死,让他们撞去。我倒要看是门硬还是他们的头硬!”
铁绾领旨去了。
本来还要跟萧可立谈谈布防的事情,被这么一搅,思绪全乱了,一摆手对萧可立道:“既然已经证实摩格部反了,那就好得很。你先回去,跟闻越和江怀恩商量一下,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晚上再召开御前军事会议讨论!”
萧可立去后,凤九渊抓起桌上的茶杯,拼尽全力地掷到墙上,哐当一声,砸得粉碎。思菊朝两名宫女使了个眼色,她们自去收拾,又对谢宁交待了两句,才道:“人有贤愚之分,智有高下之别,你何苦跟这一帮子缺乏远识,又没有大局观的愤青臣子们一般见识?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在后面唆使,让他们来正阳门外叩请的呢?”
凤九渊哼了一声道:“我何尝不是这样想?这些个狗曰的脑子里进了一群耗子的猪头,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呀。我真要是做了亡国之君,大半的责任都在他们身上!”
“你这样想,他们可不认为呢。都道你这个皇帝残暴不仁,所以才天降神罚,连年灾祸不断,现在连摩格十三部都反了。他们觉得自己是尽到了当臣子的义务的,只是你这个皇帝听不尽谏言,一意孤行,才酿成了今天的局面。好了,别生气,先听我说完。至于你说的责任谁多谁少现在讨论没有任何意义,那是后世史官们的事。现在你该做的是弄清楚摩格十三部为什么反、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等等。生气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反而还要使自己的身心受到伤害,何必呢?”
听完这席话,凤九渊的心境立时平和了下来,道:“我又何尝不知道你说的这些?只是事到临头,总是不太容易控制住情绪……外面谁在说话?”侍卫进来禀道:“回皇上话,是内阁相武大人,他说有要事求见!”
“又来一个有要事的!”凤九渊恨恨地坐下,道:“宣!”
武定中进来,匆匆地行过礼,就道:“皇上,包括吏部尚阿布都在内的二十多名摩格部出身的官员上请辞,以求来表明他们没有附逆叛贼之心!”说着,呈上了厚厚一摞的折子。
凤九渊的怒火又腾地烧了起来,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质问道:“他们这是在表明心志么?他们这是在给朝廷添乱!告诉下去,他们是他们,叛贼是叛贼,朕还没有昏愦,分得清楚呢。让他们好好当差,那就是最好的表明心志之道!”
武定中道:“皇上有所不知,如今很多大臣都在排挤,甚至是敌视摩格部出身的官员。就拿阿布都来说,堂堂吏部尚,交待下去的差使,竟然连个杂役都敢不听,还说他们都是叛贼,皇上迟早会下旨诛了他们的九族……”
凤九渊嘿嘿地笑道:“好嘛,大军还没有压境,人心就先乱了。照你这么说,我就该准了他们的请辞?”
武定中道:“皇上,臣也不赞同他们请辞,可为了他们的人身安全和朝廷的稳定着想,臣认为还是准了好。”
凤九渊道:“你是内阁相,请辞的是你的阁臣,你就看着办!”
武定中以为皇帝是在推卸责任,只得道:“是,那臣就准了他们的请辞就是!”
“这是你职权范围内的事,去办!”
武定中又只得抱起请辞折子回内阁去了。
凤九渊感觉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走到大玻璃窗前,看了看外面火辣辣太阳照耀着的皇宫,道:“都说人心思安,我看这些人呐,是没有乱够。昨儿晚上我还查了资料,自打我登基以来,单是中京就迭遭祸乱,次数加起来抵得上过去五百年的总和了。我就在想,乱成这样,该够了?结果,结果还没够!看着今天这局面,我就真的想不明白了,他们到底要怎样才甘心?”
思菊道:“想不明白就不要去想了,做好你自己就行!”
凤九渊道:“看来,我也是该准备后路的时候了……”
当天晚上,御前会议正在召开时,李承祚的奏报又来了,说已经查实第十二战区大总管荣谟附逆,反叛朝廷的消息。还说第十二战区六道督卫府全都追随荣谟,附从摩格十三部的叛逆了。
这情况显然又出了凤九渊和所有大臣的预料,大都督府原本已经制订出来的草案又失去了价值,需得重做。最让人担忧的是,不但摩格十三部反了,北部六道也都反了,金瓯一缺,若要再收拾起来,那就不知得有多艰难了。
在御前军事会议上,有人主张主动出击,击溃叛军,有人则说应该先行建立稳固的防线,再行反击,说若不构筑防线,一旦攻击受挫,就有可能导致全局糜烂。
凤九渊认为先构筑防线,再行反击的思路更为稳妥一些的。但他也觉得以闻越为的攻击派说得有道理,朝廷军队的装备远比叛军先进,突袭之下,摩格部的骑兵必不能抵抗,只要将他们击溃,剩下的问题就好解决了。闻越甚至连兵员和装备怎么运送,走哪条线路,运送到哪里,再如何展后攻击等等都构想好了,凤九渊凭着意向评估,觉得闻越的法子极具操作性,但萧可立和江怀恩又不赞同,觉得这太过于冒险了,三人为此分成两派,起了激烈的争执。
凤九渊最后拍板,作出攻防两手准备。闻越负责进攻,萧可立和江怀恩负责防御,要尽快拿出方案,着手执行。毕竟叛乱不同于流民暴乱,危害性是极其剧烈的,稍有不慎便可引整个凤凰界的动荡,甚至是倾覆。
当然,能通过政治手段解决问题当然最好,毕竟刀兵一起,那就会多有死伤,国家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是难以承受的。为此,凤九渊决定委派兵部尚丁秀为特使,前往北地,最好能够成功约谈摩格十三部的领,弄清楚他们反叛的目的,寻找政治解决的途径。
然而,凤九渊是严重高估了朝廷的效率,旨意颁布下去了,却是久久得不到执行,或是拖延执行。搞得凤凰界的中枢像是一台老旧了,即将报废的机器,不是这里运转出问题,就是那里运转出问题,任凤九渊有通神的手段,也只得徒呼奈何……
照这般下去,即便是没有摩格十三部的叛乱,凤凰界也会在消磨中逐渐毁灭。凤九渊几次想下旨严惩相关官员,几次又都在最后关头忍住了。这是因为思菊给他讲了郑伯克段叔于鄢的故事,告诉他若是时机不到就下手,非但收不到应有的效果,反而还会遭到更多的反叛。既然他们已经这般反意毕露了,还不如继续纵容他们,到国人都忍无可忍的地步再行下手,不但可以赢得支持,还能一举将之一举铲除,荡平祸乱。
可是,没有他们,好多事情都办不成。摩格十三部数十万铁骑正浩浩荡荡南下而来,北部六道督卫府数十万军队也附从叛逆,而朝廷所能用之兵有多半都在烛光防线上,调兵调不动,征兵征不起来,没有兵力去抵抗叛军,不消两三个月功夫,叛军就将兵临中京城下了。
禁卫军正在改建扩编,原本的二十万淘汰了将近一半,而新征召的士兵又在训练之中,一时半会形不成战力。若是将禁卫军全都派了出去,中京兵力空虚,叛贼又将有机可乘了。除此之外,凤九渊手里的可用之兵就剩下凤凰号了。以凤凰号的威力,消灭几十万地面部队是不费吹灰之力,可方位一旦被叛军锁定,重炮只需一击,他凤九渊手里最犀利的杀手锏就得烟消云散了。
也就是说,在重炮的威胁之下,地面部队才是解决所有麻烦的最佳利器。
而朝中那些大臣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以消极怠工的方式来破坏凤九渊的防御和攻击计划,既而引得叛军南来,彻底地摧毁现在的朝廷,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近几日,百姓们闻名摩格十三部叛乱,北部六道督卫府附从,正大起数百万军队浩浩荡荡南下,无不恐惧之极。有的卖变家当,举家迁徒,有的是封闭家宅,远走他方,更多的是惶惶不可终日,盼朝廷能拿出方略,击退叛军,稳住局势……
在某些大臣的推波助澜之下,中京的恐慌气氛是越来越重,尽管绝大多数人都知道叛军还远在溯原北道,但一日之内,竟然也出现三次叛军兵临中京城下的谣言,吓得产阖城之人大哭,中京督卫府也是几番紧急关闭城门,最后又重新开启,社会秩序是越来越混乱。
877叛乱(五)
凤九渊是作了多手打算的。**()
如果叛军真的打到了中京城来,他也不准备抵抗,直接宣布退位走人,叛军和朝里那些怀有二心的大臣爱怎么搞就怎么搞,他一家子上下也乐得解放了出来。
如果能构筑起防线,将叛军消灭在北境,他也不打算再干下去了,甚至也不打算让郁非来接他的班。这样一来,他就有足够的借口来渲染起凤氏一脉的福泽已尽,德行不足以再为凤凰界之王,可以效法上古尧舜,禅让帝位,到时他再拍屁股走人,凤凰界闹得再怎么天下大乱,也干他鸟事。
如果,只是说极小可能性的如果,摩格十三部并没有反叛,率大军南下是另有原因的话,那他的威德,凤氏的威德没有受到损害,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摧毁现有的特权集团,或将他们诛杀,或贬为庶民,再从普通百姓和军队里遴选一批上来补充,形成新的,受皇室支配的特权阶级,以免将来郁非登位,闹出更多的事非来。
不管是哪一条,他都暗暗给自己定了一个期限: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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