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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手偷闲作者:贼小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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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听这位姓张的公子对着面前画作,自语道:“只是不知今后,会出个怎样的人能将这位‘风流教主’降住?”
茶楼雅室,竹帘轻晃。
就见一名银袍男子坐在桌前休闲地品着手中香茶,与他身后一名倾城女子时不时攀谈上几句。
这男子眉目英挺,面目犹如刀削一般硬朗,言谈间气宇轩航非池中之物。那一袭银色衣袍上又用银线绣着波涛滚滚的海浪纹样,好似此刻便驰骋在那无际无边的海上,遨游在人世天外。
再看他身后女子也是个绝色佳人,朱唇轻启,明目皓齿,肤色嫩白如雪。眉宇间除了有女子的柔媚,也不失男儿的英气,一袭粉色衣衫淡雅清丽,仿佛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那姓张的果然不是池中之物!”粉衣女子开口道,昨夜他同自家教主深夜造访宰相府。那年轻的宰相大人见突然有人闯入自己的书房,神色间却未见有异色。与之谈话间也是这般,那身上各处尽是毫无破绽可寻。
“冰儿,你也不必过于惊叹,总教主想必早已与他暗通书信。我们这般突然造访,想他也早有准备。想我第一次见这位宰相大人,也是在那一次的魔教比武大会上。”御风尧说到此处,脑中却忽地闪过一个人影,不自觉得低声自语道,“不知那人现在何处?”
粉衣女子闻言,似是了然,哼笑一声道:“看来那小子与教主春风一度后,尽是让教主您这般念念不忘。”
御风尧对粉衣女子的嘲讽却是不以为意,思想了片刻后,忽地转头对粉衣女子道:“冰儿,我之前让你派去的影卫现在如何了?”
女子撇开眼,不满道,“教主这几日不是已将陈公子带在身边,尽还不够吗?”
“自然是多多益善。”御风尧笑道,抬手抿上一口香茶。
“那小子如今人也来了这京城。”良久,粉衣女子终是道,眉间似还有着微微怒意。
御风尧闻言一笑,自怀中摸出一只珍品玉杯,就见这玉杯通体透亮,杯身上雕刻着伏龙祥云,“此物已在我身上两月有余,该是还他的时候了……”
京城里有个王员外,虽算不得是家财万贯,家中却有一宝。那宝贝是一把折扇,用得是极为少见的湘妃竹所制,且出自前朝一位大师之手。一把折扇,可抵万金。
元穆易自是不管那折扇是否真抵得了万金,只是两个多月前他不小心丢失了自皇城中盗取的九龙玉杯,如今便将注意打到了这把宝扇上。
说来这宝扇的来历,还是他偶然间在一处人来人往的茶楼里听一旁人闲谈时听来的,当即便动了心思。
乘着夜黑风高的夜晚,元穆易脚下一点,跃过高高的瓦墙,再一闪身,人影已没入那王员外的深宅之中。
只是此刻元穆易却不知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人影,不远不近,正隐了身形躲在一处墙角之后,看着这两月多前相似的一幕。
御风尧嘴角笑开,心道,这偷鸡摸狗的“偷儿”今日不知又看中了人家什么宝贝?
约莫半刻之后,元穆易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御风尧的眼前。只见他依旧浑然未有所觉得样子,一跃出那高墙之后足下轻点,往一处飞身而去。
元穆易几个飞身跃入一扇窗中,那是他日间所订下的一间客栈厢房。
元穆易点亮房内一盏油灯,自怀中摸出刚刚盗来的宝物放在眼前赏玩。那竹扇摸在手中通体冰凉,黄蜡的底色上盛开着红棕色的梅花状斑纹,且看那花型与周边底色…界线分明,十分雅致漂亮。
元穆易坐在桌前看着手中这把刚盗来的湘妃竹扇,心道,想来自己也无什么值钱的宝物可抵得了那皇帝用的九龙玉杯,不如到了下一回与师兄弟们再聚时,就将这把湘妃竹扇当作礼物好了。一来此物也是个难得的珍品,而来二师兄也好向那京城中的小皇帝有所交代。一想至此,元穆易一边喝着手中茶水,一边笑容洋溢继续把玩着手中宝扇。
“果然不是俗物!”元穆易看着宝扇,不禁赞叹道。
“你这‘偷儿’,也的确不是个俗物!”
元穆易忽地一惊,站起身一转头,就见御风尧正站于他的身后。
“唉!你这‘偷儿’的武功虽不怎么样,不过这一身的逃跑功夫倒是练得实在不错,我险些就跟不上你。”御风尧一边摇头笑道,一边伸手就欲要去拿元穆易手中正握着得湘妃竹扇。
元穆易侧身轻轻一闪避开御风尧伸来的手,脸上也挂上了笑道:“御教主今日寻我,可是又想同我欢好了?”
御风尧闻言,脸上笑得更开,贴近元穆易一边耳侧吐着热气道:“你那日走得太早,我醒来时见怀中无人,只觉心中空的慌。”
元穆易哈笑一声,将手中宝扇搁置在面前桌上,对御风尧道:“那今夜我元穆易便陪御教主尽兴便是!”说着,元穆易拉过御风尧一侧衣襟往那怀中一倒,邪邪笑道:“就是不知御教主可能神勇一夜不倒?”
房中幽香浮动,人影交叠。赤…裸的肉体纠缠在一起,引得床榻咯吱作响。
再看那二人身上早已是汗珠密布,吐气连连。
“你这‘偷儿’倒是将我的一颗心也给偷走了……”欲望沉迷之间,御风尧脱口而出道。
元穆易目中光芒一闪,腰部往下重重一沉,将自己湿滑的穴口牢牢包裹住了御风尧挺立之物,引出身下人一声低吼。
次日午时,待那御风尧醒来,身边却又是依旧无人。
“尽还能走得动?”御风尧按揉着眉间正欲要翻身下床,就见薄被自自己赤…裸精壮的身体上滑落,那腰部傲然的挺物却在此刻又立了起来,“唉……怪不得!原来你这物此刻还这般精神!”御风尧摇头唉叹一声,抓住自己挺立之物,动作了起来。
良久之后,御风尧穿戴好衣物,忽地又想起什么,手便往衣袍中探去,片刻后笑道:“这‘偷儿’果真是个‘偷儿’,自己偷来的东西丢了再自己偷回去。”
月色清冷,一抹人影孤身坐在一处石崖上,望着头顶的星子月光,神色间不见喜怒,也不见哀愁,平静的仿佛是这四周草木山石之一。
元穆易手里握着一只通体透亮的玉杯,对着月光欣赏。脑中却闪过诸多思绪,想那青山派数月前已从江湖上绝迹,自己如今又是无可去之处,只得孤身一人。那几年的山中岁月,如今想来尽有一些怀念起来。
那时每逢月圆前,自己时常谎称山中生活憋闷偷溜下山。装作风流快活贪图享乐的模样,一身酒气地回那山门中。偶尔,自己会给二师兄带些笔墨砚台,偶尔也会故意误闯五师弟的房门,只为贪图方便少走几步。想起那时,几个人围坐一桌吃着他带回来的酒菜谈笑风生,仿佛就在昨日一般。
可惜,那些师兄师弟们到底是与自己不同的,有的一出生便是天之骄子,有的是那京城里的皇亲国戚,有的也是在入青山派之前就已被人牵挂着。
而自己注定此生孤独,无可相谐相伴之人。
元穆易思绪飘忽,脑中忽又闪过一人。
想那魔教的南坛教主御风尧倒也同样是个人中之龙,一派无拘无束任意驰骋的样子。这些都是他元穆易身上未有之物,他的洒脱不过是表象而已,是装出来的样子罢了。
元穆易手掌摊开望着掌心,似乎那上面还残留着御风尧精装结实的触感。那副身子与自己不同,天生习武的好材料。那人也与自己不同,天生人上之人的命。
而自己……自出生之日起便是个异数……
杂木树林,一个夏季已悄然而过,层叠的树叶渐渐换上一片色彩。
此刻,一人正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走在这林木之间。
元穆易并未收去气息,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想是前方那人中毒已深,才会未有所觉。
元穆易在心中数着数,那人已走了九十八步,还差两步。随即,就见那名男子跨出两步之后,身体忽地往前一倒,再无生息。
元穆易心道,今日运气不错,偏巧遇上江湖打斗,此人正好中了仇家的独门暗器。元穆易走上前去蹲下身,自腰间抽出一把短刀,熟练地割开男子手腕上的血管,顷刻间一股鲜红的细流涓涓涌出。
元穆易低首吸着那一股细流,立刻便觉身体各处通畅无比,好似脱胎换骨一般。待他再抬头时,唇上已鲜红一片。
元穆易抬起手将唇上残留的血迹抹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后冷哼道:“御教主这一路跟来,是为何意?”
话落,就见御风尧甩了甩身上衣袍一副闲散漫步与林间的样子,自一棵老树后走了出来。
“苗疆的百步穿肠。不知你这‘偷儿’是要练何种奇功,竟要饮这死人的毒血?”御风尧嘴角含笑,跨步上前。
元穆抬眼一笑道:“这与御教主有何干系?什么时候我大师兄掌管的魔教变得如此之闲,好管起旁人的事来?”
“总教主自然是没这个闲心,只是我御风尧向来对不知之事颇有些好奇。”说罢,人便又往元穆易这处走上几步。
“哼!”元穆易冷笑一声不待御风尧走近,便足下轻轻一点,往来时的路一跃而去。
御风尧却停在原处,脸上的笑容倒是比先前更深上一份,道:“你这‘偷儿’,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几张面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游戏人间
月光在树梢间晃动,一个黑影自那半开着的窗悄无声息地潜入书房之中。
元穆易环顾四下,就见前方的书案上摆放着几卷字画,其中一幅敞开着还未待收起。那是一幅俊秀的墨竹,似是随风而摆动,却又游刃有余。
“不亏为江南才子之首!二师兄定会喜欢!”元穆易看着桌上画作,不由心道。随即便要伸手将这幅墨画收卷起来。
“我还想是哪个贼人偷入这书房,不想尽是你这‘偷儿’。”
元穆易闻声心中一惊,又听这熟悉口气,出声笑道:“原来这江南才子之首,尽也是御教主你的入幕之宾。”元穆易转过身来,就见御风尧只着了一件外衫,赤…裸精壮的身躯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汗珠。
元穆易两眼微眯,讪笑道:“只怪我日间在街上遇见陈公子一时心急,尽忘了要先查探下这宅院真正底细。”
“教主认识此人?”一名俊秀男子自御风尧身后走出,身上衣衫已是穿戴齐整。只是那面上还未退去娇艳之色,透露出刚刚在这书房内室中的一番涟漪春景。
元穆易将目光移至男子脸上,道:“果真是个清雅可爱之人。”再转回看向御风尧,笑道:“打扰了御教主的雅兴,这便告辞!”话音一落,元穆易已一个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月色之下。
这边御风尧目中光芒一闪即逝,抬步就要去追,衣衫却被身后男子拉住。
“教主还是先将衣衫穿好,再寻也不迟。”男子笑容淡淡,望着御风尧腰间道。
御风尧回头对上男子眉目,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人。
次日,御风尧坐在那厅堂之中与几名教中元老商谈要事。
待到人散之后,雪儿手中抱着几卷字画和一封书信步入厅中。那书信上字迹隽秀洒脱,正是出自昨夜俊秀男子之手。
花街柳巷,莺歌燕舞,身侧佳人入怀,手中提着一只青花酒壶,一身湖蓝色衣袍的元穆易游戏其中。
御风尧看着眼前这一幕已将近一个多时辰,不知这“偷儿”打算佯装到何时?端起面前酒杯轻抿上一口,神色间未见一丝不耐,倒是渐渐多了一分玩味。
自他走进这间厢房内,这“偷儿”就对他视而不见。倒是那些莺莺燕燕一开始还靠过来迎他。只是见他始终无游戏其中的意思,才姗姗退开,再次投入到元穆易的怀中。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元穆易终是站起身来,搂着身侧两位美人就要往一侧的床榻步去。两位美人顿时花容失色,这两个时辰她们早已看出些端儿。那银袍公子不喜女色,且分明是冲着眼前这位蓝袍公子来的,就是不知是来此抓人还是来此寻仇?
元穆易这边搂着美人渐渐僵硬的身子走至榻前,摇晃着身体半靠着床榻坐下。这才慢慢抬起头,对御风尧笑道:“我倒是不介意御教主有此嗜好,只是这两位美人姐姐似是不喜欢被人瞧着。”
御风尧嘴角一勾,看向立在元穆易身侧不知如何是好的美人,道:“既然两位美人姐姐不喜欢,那换我来陪这位公子如何?”
两位美人闻言如获大赦,纷纷点头称好,急急撩起裙摆步出厢房,留下屋中御风尧与元穆易二人。
次日,待到御风尧自睡梦中醒来,身侧又是空空无人。
“教主!”雪儿走上前,将一封书信递到御风尧面前。
御风尧展开书信扫了一眼,放到手边桌案上,道:“你吩咐下去,让冰儿同灵儿带上五十个影卫,务必在明日日落之前赶到!”
“是!”雪儿躬身领命,随即抬起身换上平日的笑容,道,“教主与那位元公子相处的可好?再过几日我们便要离开京城,不如将此人带回岛上,也好日日陪伴教主左右。”
“不必。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那‘偷儿’也是个游戏人间的性子。”御风尧端起手边香茶,喝上一口道,“否则我也不会同他周旋至今,要是一个缠人的倒是麻烦了。”
“哦?听着倒像是此人不缠着教主,倒让教主您心生不满了。”雪儿低低轻笑道。
“什么时候你也跟冰儿一样刁钻了。”御风尧摇头失笑,道,“不过,此人身上倒还有些趣味……”
“既然是个浪荡子弟,这样便好。毕竟他曾是总教主的同门师兄弟,雪儿只是担心教主要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便麻烦了。”
“嗯……我自有分寸。”御风尧将手中茶盅往前一伸,道,“你这丫头!还不快给我添茶!”
御风尧依着身后白墙,嘴里叼着一根枯草,抬头望了望头顶月朗风高的深墨色夜空,想自己与那元穆易也有些时日。这人想要什么东西,就爱翻进人家墙头去偷,这回不知又是要偷个什么?
正想着,又见那一抹熟悉的黑影跃出墙头,那落在自己身上只一闪而过的眼神,露着一丝不耐。御风尧随即在心内轻笑,抬步紧跟了上去。
元穆易一进屋内便是面色阴沉,转身就要关上房门,却又如预料一般被一双手阻了去。
“御教主整日无所事事地跟着我,难道南坛尽是无事,都不用去管了吗?”元穆易双目难得冰冷,嘴角却是依旧擒着笑道。
“我们进屋说话。”御风尧拨开元穆易挡在木门上的手,笑着跨入房中,“今日你又偷了人家什么好宝贝?拿来我瞧瞧。”
“不过是一株无用的草罢了。”元穆易说着自怀中拿出一只锦盒,丢到面前的桌上。
御风尧走上前将锦盒打开,忽地惊呼道:“玉仙草!可解百毒!怎么会是一株无用的草?”
“你要是想要,拿去好了。”元穆易不以为意道,翻身躺倒在了床榻上。可惜纵使能解百毒,也解不了他身上所中之毒。他之前便是听闻这草的名头,故而今日有此一举,不想一见此草,便知这草也是无所用处。
“你究竟练得是何功夫?又是要吸那有毒的人血,又要找解毒之草?”御风尧放下锦盒,步到元穆易这边,却见元穆易故意转了身,不理会他。无奈在心中一笑,又道:“不如你跟我回南坛,魔教中珍奇异草因有尽有,也许有你要找的东西。”
一时间屋中安静无声,御风尧原想元穆易不会答他的话,却不想片刻后元穆易道:“魔教中的确有一种草,可以为我所用。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御风尧倾身向前,脸上笑得暧昧。
元穆易随即翻过身来,看着头顶上明显笑得不怀好意的人,无奈叹声道:“只不过……此刻更想要那能助人床第间欢好的药草……”元穆易伸手一拉,擒住那上方正笑开的双唇。
皇城戒备森严,但只是对那些武功平平之辈而言。
就像此刻这眼前的二人在这皇城中来去自如,仿佛是入了无人之境一般。
“那玉杯真要还了回去?”御风尧摸上已是空无一物的胸口,面上似有些不舍。
“自家人的东西,自然是要还回去的。”前方的元穆易足下几个轻点,已跃过几重屋檐。
他身后的御风尧自然是知道元穆易这话里头的意思,想起在那日的魔教比武大会上初见到的少年天子,他身边时常跟着的一个青衣俊朗男子,俩人暧昧之情不言而喻,而那男子正是元穆易曾拜下师门的同门师兄弟。
此时正是皇帝早朝的时候,御书房里只有几名宫女太监。元穆易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九龙玉杯置于那案桌上,随即再次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等候在那御书房屋瓦上的御风尧见元穆易人已出了来,又再次飞身紧紧跟上。
“去不去那儿清华池?”御风尧目中意味分明,既然已来了此地自然也要享受下这皇城的好处。所谓清华池,正是皇帝沐浴的地方。
“御教主对这皇城倒也是熟悉的很嘛。”元穆易讥讽道。
“好说好说,天地之大,知己难求,你我同是懂得享受这人间快乐之人。”说罢,御风尧飞身上前,往一处而去,身后的元穆易稍显迟疑了一瞬,随即也跟了上去。
清华池中汤色乳白,漂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这清华池的水是自几百里之外的山中温泉引入,有凝神静气之效。皇帝果真是会享受!”御风尧脱去身上衣物,跨入池水之中。
那御风尧双臂一展靠上池壁,双眼半睁半开,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再望向前方还依旧站立在池壁旁的元穆易,讥笑道:“你这‘偷儿’打算一直站着看我沐浴不成?”
元穆易目中一闪,并未接话。
心中暗道,这御风尧倒也真会享受,若是此人做了皇帝必然是个昏君。一想到此元穆易嘴角不觉哼笑出声,随即也将身上衣物尽数除去步入池中。
元穆易靠上一处池壁,闭目养神。浸泡在这温热的池水中,身体仿佛被托在云端,感觉各处静脉畅通舒畅无比。
御风尧望着另一端的元穆易目色一拧,随即无声无息地悄悄划向元穆易这边。
几乎是要不知不觉睡过去的元穆易,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水波声,目子一睁,就见御风尧一张脸近在眼前。
元穆易惊得一愣,双手推拒在御风尧面前。就见御风尧眼中露出戏谑的意味,元穆易这才回过神来,又换上笑道:“怎么?御教主突然来了雅兴,想与我在这池中欢好?”
“如此良辰美景近在眼前,岂有错过之理?”御风尧欺身上前,胯…下已经挺立的物事抵上元穆易的两腿之间,手也跟着搂上那滑而不腻的腰身。
俩人胸膛贴着胸膛,合着四周袅绕的水气,唇齿相融。
月儿高悬,底下两抹人影一前一后跃过一处高低错落的屋瓦白墙。
“你这‘偷儿’这回又是看中了人家什么宝贝?”御风尧跟在元穆易身后翻身跃入一处屋宅,前方的身影却闪得极快,御风尧索性再不敢多话,急急跟了上去。
元穆易闪入一间书房,从一侧的书案上找到一方墨宝,眼内跟着笑意展开。
就是它了!二师兄定会喜欢!
昨日他游走街市,正经过一家墨宝斋,忽看到店家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方砚台来,那正是二师兄喜欢的端砚。那块端砚就是被这间书房的主人买了去,如今便要到他元穆易的手中了。
一刻之后——
“这块端砚虽好,也不是买不到得稀罕之物,为何偏偏花这般力气?”御风尧跟在元穆易身后,跃入客栈的厢房之内。
“我若是有这么多的银子,又何必费事去偷。”元穆易将那块端砚收好,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
“银子不也可以用偷得吗?”御风尧不觉好笑起来。
“偷了银子还要自己去买,不是多此一举。”元穆易连着喝下两杯茶水,走到门前打开房门,转了身对御风尧道:“时候不早,御教主还请自便吧。”
“何必这么麻烦,我们不是可以同榻而眠。”御风尧走到床前径直坐了下来,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今夜我并无兴致。”元穆易面色一暗,道。
御风尧见状,想想也不好太过得寸进尺,只得悻悻然地走出房去。
待御风尧人一走,元穆易目中寒光一闪关上房门,将桌上烛火吹熄,人尽再次跃出窗外。
今日是每月的月圆之日,本想偷了那块端砚后自己立刻找一处僻静之地,不想那御风尧却始终跟着自己,像一只粘人的苍蝇甩也甩不掉。眼见体内毒性就要发作,不得已只好先回到客栈打发了人去。
一轮圆月爬上树梢,元穆易串进一处林子,终是忍不住痛呼一声跪倒在地,一身湿汗早已染遍全身。
御风尧远远地隐在一棵老树之后,看着前方一番情景,不由眉头微微皱起。
一个时辰之后待元穆易醒来时,人已躺在松软的床榻上,身上盖着一床被褥,那身汗湿的衣物也已脱下换了一身干净的。
元穆易环顾四周,眼中不由光芒闪动,这是他头一次自剧痛中醒来,人却不是在那林间野地或是山洞破庙里……
夕阳西下,高高的屋瓦上一个人影独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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