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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拾玉by 蟋蟀在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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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汉秋两拳过後,愤恨稍解,心中惦记著妹妹秦如秋的伤势,也不看胡金昌,径自从角门走出。直到出了院门折过巷子,才听见那陪侍的粉头尖叫:“胡大官人死啦──”

  “这就死了?”秦汉秋皱一皱眉,脚步不停。赶回医馆时,如秋已经去了,身上盖著白麻布。同僚戚大海站在旁边唉声叹气。

  见他来了,医馆大夫先迎上来,说著“回天乏力”之类的话,戚大海也过来劝慰。

  秦汉秋道:“我不伤心难过。我是看如秋一辈子谨小慎微,老实可怜,任人摆布,心里愤恨不平。她那亲娘尚且一眼不眨地把她往火坑里推,半点伤心没有,我伤个屁心。”

  如秋的亲娘是秦汉秋的後妈,乃他爹的续弦。老头子死後,那婆娘带女再嫁,秦汉秋入衙为捕,听到如秋被许给胡金昌为妾已是好几年後的事。他跟如秋不亲,却也可怜这个胆小懦弱的异母妹妹。这日傍晚,如秋突然满身是血地跑到衙里,被他撞见,问了几句,知她被胡金昌凌虐,怒火熊熊燃烧。那边戚大海将如秋背去就医,他则掉头去寻胡金昌那厮,於是便发生了他拳击中山狼致死的事。

  接著二人将如秋的尸身抬到野地土坡埋了,秦汉秋告诉戚大海他是回不去了,因为胡金昌已经死在花楼里,现场还有粉头瞧见。

  戚大海便道你身上有银子没,趁官府没发案,速速南下,躲上个三年五载再说。

  秦汉秋不担心川资,倒是怕戚大海跟他一道来去医馆,他若跑路,戚大海必遭人怀疑。

  戚大海个浑人则道:“他怀疑我怎的?你硬要跑路,我还能拴著不让你走?”

  於是两下拜别。秦汉秋让戚大海先走,自己则在新坟前悄立良久。然後辨了方向,趁著夜色,直往运河而去。

  他头一件事就是把自家满腮的虬髯剃了个精光。一路爬山道,走岔路,远远绕开官道驿站,夜行晓宿,不几日到了运河边的老家浦阳县。

  他於运河水路的一个捕鱼人家帮了一二日活计,赚工钱若干,充实了荷包。然而江都那边他杀死胡金昌的消息渐次传来,虽这家捕鱼的不过乡野之民,目不识丁,但为保险起见,他仍找个借口,躲了开去。

  私下转念,戚大海那个浑人虽肝胆硬气,脑筋却不大好使,若被人探出他南下的口风,是易如反掌。不若自己逆道而行,返回江都附近,潜行藏迹,或不失为一个长存之计。

  於是他又穿山过林,趟水绕田,於一个暗云之夜抵达余怀县郊。彼时他干粮已尽,摸了几处农家後厨,只寻得干肉一块。扔下两个铜板,他转转悠悠地,就看见了高门大户、极尽风貌的陶家宅邸。

  秦汉秋暗喜,主意拿定,照例顺墙根来到後院北墙。绕开仆役时而进出的角门,摸到一个修竹从列、寂无人声的所在,手搭青瓦,双臂使力,腾身上墙。侧耳片刻,确定无人,一个“蝴蝶扑花”势,轻飘飘落将下来,随即隐身竹篁花树之後,四下打量。

  他立身之处不远,就是一微亮火光的屋子。一个小厮模样的走开後,秦汉秋猫到那间屋外,舔破油纸窥视。於是便瞧见了陶小少爷在木桶里自抚自慰,呻唤“相公”的一幕。

  秦汉秋又诧异又好笑,然他公门供职多年,奇情怪谈不知接触过几许,倒也不觉怎样。何况之前他跟个小秀才有过一腿,对此实已视之如常。当务之急,是解决腹中饥饿。

  他往旁边窗子看去,果见窗边几案上堆著各色糕点。当下取出小刀,切断窗闩,开窗取食自用。不一晌那屋的小公子扭扭捏捏出来,先前见到的小厮过来收拾打扫。小厮去後,他跳窗进入澡间,打算在竹榻上睡到鸡鸣时分,再悄悄潜走。

  岂料阖眼不久,那个小头小脑的鹌鹑就想进来,他少不得将人拿了……最後还把人给办了。

  ☆、第八章

  晨光熹微,天色渐亮。陶府家仆开始里外走动,生火造饭,洒扫庭除。酉牌时分,陶秀珠已经用过早膳,坐上轿子摇摆往“陶一彩”(陶家胭脂铺的宝号)去了。

  惟有陶小少爷居住的北院仍没什麽动静。小少爷院里的两个小厮──小柯子和小伍子,知道陶献玉日日赖床,不到日上三竿不肯起,也不过来照看,两个人坐在灶房门口,跟婢女小梅子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

  小柯子道:“昨夜小少爷又不知中了什麽邪,在房里又哭又叫,鬼哭狼嚎哩。”

  小梅子道:“那你也不过去看看!回头出了事,大小姐还不得怪你!”

  小柯子叹气:“这小少爷哪一天不出个事?就上回,我听他哭得凄惨,好心推门进去,他屁眼里夹根玉做的棍棍,正在那边前颠後摇得欢呢!见我进来还生气,说我故意看他屁股!”

  小梅子笑得合不拢嘴:“幸亏大小姐不知道小少爷的心思,否则还不晓得怎麽发愁哩!唉,小伍子,少爷小时候不是喜欢摸你屁股吗?”

  小伍子立时涨红了脸:“宅子里除了管家陶福,哪个男的没被小少爷摸过?不信你问小柯子!”

  小柯子哼一声道:“我就被摸过一回,而且回头就告诉陶老爷了。陶老爷气得把小少爷一顿好打。你们都应该感谢我,否则现在还要被小少爷揩油哩!”

  小梅子道:“大小姐干脆给少爷招个姑爷,省得三天两头闹出点事来,大家都不安生。”

  这条建议得到小柯子和小伍子的一致赞成。

  此时此刻,北院正厢房里,秦汉秋百无聊赖,正把个手指去挑弄陶献玉。在他脸上这里点一点,那里戳一戳,划来划去。指头划过陶献玉的嘴时,那两瓣红唇一张一!,堪堪裹住了他手指,就往里吮。吧嗒吧嗒,犹如小儿吮奶,有滋有味。再看陶献玉,仍闭著眼,敢情是不由自主,习惯成自然。

  这倒没猜错。这陶小少爷嘴里缺不得东西,平日里不是蜜脯糕点嚼著,就是自家手指头吮著,一来甜甜舌头,二来打发光阴。这边有东西靠过来,也就嘴一张吃上了。

  秦汉秋被他吮得心里发毛,拽著他上嘴皮往外拉:“饿了就起来吃饭,别逮著什麽都啃!”

  陶献玉嘴巴被扯,登时醒了。委屈地揉著嘴唇:“相公欺负人!”

  秦汉秋心下嘿然:“我要是欺负你,早就把你个小鹌鹑拔光了毛,扔油锅里炸了!”

  陶献玉嘟起嘴:“你怎麽总叫我小鹌鹑!鹌鹑长那麽难看……”

  秦汉秋指著他道:“你看你头小眼圆的模样,不像鹌鹑像什麽!”

  小少爷不依道:“我脸皮儿白白的,哪点像鹌鹑!你得叫我娘子,至少叫我名字。我姓陶,名献玉。”

  秦汉秋不跟他纠缠:“那麽献玉小娘子,你藏个逃犯在你房里,做何打算呢?”

  小少爷立刻抱紧他:“你就藏我这里呗!我不叫其他人知道。”

  秦汉秋问他:“你府里都有些什麽人?你老爹老娘可在?”

  陶献玉故意扮可怜,瘪嘴道:“我爹娘都不要我了哩。现在我靠个凶巴巴的异母姐姐讨生活,日子可难熬哩。”嘴里哼唧两声,挤眉弄眼地想挤两滴眼泪下来。

  秦汉秋想起自家经历,心里一动,抚著他脑袋,放缓口气:“那你怎麽也不争口气,成天做些不成器的事。”

  陶献玉在他怀里乱扭:“我就是想找个相公好好待我哩。有了相公,才好成器。”

  秦汉秋心知跟他根本说不通,把人搂著也就不再说话。陶献玉心满意足凑他臂弯里,嘴上“阿秦”“相公”得撩拨他说话,手底却伸进人衫子里,左右乱摸。

  秦汉秋一开始还由他去,待到小少爷一只贼手滑至他胯下,捏了一把他的屌,他手臂一抬,冲陶献玉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小少爷“哎哟”吃痛一声,却不死心,拼著屁股上再挨几下,又一连抓了好几把,过了回手瘾。直到秦汉秋揪著他耳朵把人拎起来,让他“赶紧叫人送饭进来,否则他的屁股别想讨得了好去”,才悻悻作罢。

  秦汉秋不便露面,陶献玉披著衫子,哼哼唧唧到外厅,叫小柯子小伍子小梅子进来侍候。三个人心里奇怪这小少爷怎麽今个儿起得早,手脚不敢怠慢,一个端盆一个托盘一个拿衣裳,一阵忙乱。

  小柯子瞧他脸色透著古怪,道:“少爷,你昨晚做什麽了哩?我听你又哭又叫,好不担心。”

  陶献玉慌忙掩饰:“没什麽,我找著了唱本,一个人唱大戏哩。”

  三人具是不信。

  小梅子将酱瓜、白米粥、熏鱼、茶糕摆上桌,欲侍候他用早膳,结果陶献玉道:“你们去!你们去!我自己吃,吃完了你们来收拾!”将三个人轰出了门。

  那边秦汉秋见人走远,才出来。他胃大易饥,坐下後就呼啦呼啦吃将起来。

  陶献玉本想借用膳之机跟他温存一番,抬眼看他一个人吃得尽兴,全然不顾他,心里便不舒服起来:这个臭捕快!靠了我你才吃上饭,这里过了河就忘了桥哩!

  心里的不舒服得靠手上的舒服来补偿。鼓型凳一点点挪到秦汉秋身边,仗著自家叫饭有功,毫不客气地探手往人身上摸去。

  秦汉秋道:“你不吃饭,摸我作甚?”

  小少爷回他:“等你来喂我哩!”

  “你又不是三岁孩童,吃饭还要人喂!”

  陶献玉便又挤眉作眼,哼哼欲哭:“爹娘不喜欢我,从来没给喂过饭,想尝尝被人喂饭啥滋味……”

  秦汉秋不信:“你家仆役肯定喂过你。”

  “他们喂饭不作数哩。”

  秦汉秋不理他,埋头吞咽。陶献玉锲而不舍,粘他身上,上下其手,嘴里哼唧。

  後来秦汉秋吃完,小少爷又赖他腿上不下来,死皮赖脸不肯自己吃饭,嘴上道:“小气相公,喂我饭又不少你根汗毛!把我饿死了你心里就快活了!”捂著脸“呜呜”假哭。

  秦汉秋骂道:“哭你老母!”少不得取勺舀粥,配上酱瓜,送他嘴里。

  陶献玉再次得逞,心花怒放,眉眼弯弯,搂著秦汉秋脖子“亲亲相公”直叫唤。

  ☆、第九章

  陶秀珠坐在“陶一彩”後堂,蹙眉凝思。干瘪的陶寿依旧坐她对面,翻看账本,脸色也十分忧郁。

  陶秀珠从一清早坐轿到这里,已在铺子里耗了半天的时间。方才婢子小环过来问午膳的事,也道随便吃一些。小环後脚出去,坐堂的陶白前脚进来。陶白并他媳妇儿两个,都是“陶一彩”坐堂的老手。

  陶白一张脸生得白净斯文,说话慢声细语,然而这当儿却是语带焦急:“客人越来越少,上午勉强做了两笔小生意,好几个人来堂里问了几句就走了。”

  陶寿听了,道:“往年生意有好有坏,可都不像今年这麽邪门儿。说起来,都是林老板的铺子开起来後的事儿,客人瞧他家便宜,都不过来了。”

  陶白叹道:“可哪有他那样卖胭脂的呢?谁家能经得起将螺子黛、珍珠粉价钱压到一两五钱?”

  陶秀珠沈吟不语。

  陶寿拈著脸上三茎细须,接道:“按理咱们这儿卖胭脂的老字号也就那麽几个,大家彼此心知肚明,礼尚往来,哪一块是哪一家的生意都是默认了的,谁也不会抢谁的饭碗,彼此都能留口饭吃。品种上相互错开,价钱上互相通气,就连老主顾也固定分好了的。这个林老板却仗著自己身靠官家,财大气粗,一上来就将全部货色设了个齐全,又不惜往原料商身上砸钱,宁可亏本做生意。上月又携了各色礼品将县上的豪门大户拜会了一圈,招揽大主顾。他这分明是土匪抢占地盘呢……”

  陶白频频叹气:“再这样下去,咱们早晚关门歇火。”

  陶秀珠道:“那林世卿不过想先下些本钱将我们这些小本生意户挤垮了,再一家独大,专揽县里的胭脂行。本来无奸不商,他此举说起来算不上错。但现今眼看著门庭冷落,钱钞日少。铺子真要是垮了,我自己倒不打紧,这前前後後十几二十号人可都得自谋出路了,何况家里还有个不争气的献玉……”

  说到这,陶秀珠也难掩忧心忡忡。三个人面对而叹。一个北方来的阔佬硬逼著大家没饭吃,这是在这小小的余怀县生活了一辈子的人们从来没遇上过的情形,谁也不知道解决的方法是什麽。

  半晌,陶秀珠向陶白道:“你午膳後到栖霞斋走一趟,问他们那儿的曾老板,今日可有时间,我要跟他会一会。你问他是我上他那儿去,还是他到陶一彩来。你不在的当儿就让你媳妇儿并陶兴、陶德一块儿坐堂。”

  又转向陶寿:“你下午买些果品吃食带到小歇水巷,替我向那个戚老婆子问声好,再把这个带去给她。”她取笔在一张便笺上写下数行字,折好交给陶寿:“尽量把她说动了,让她看在爹的份上,帮陶一彩一把。”

  陶寿自是知道那个戚老婆子,他道:“那老太婆做胭脂虽是一把好手,做生意却是不行。上一回我见她上好的玫瑰露,只卖十个铜板一瓶,那些穷家姑娘拿不出钱的,她就干脆白送。她哪里会是林老板的对手。”

  陶秀珠叹道:“她能做胭脂,出新品,已经十分能耐了。那林世卿不过钱财上玩得转而已,你帮我把戚老婆子招揽来,咱们陶一彩出几个他偷不去的新货色,让他也吃回憋,我们不至於灰溜溜散夥,回头我给你升月钱。”

  於是各去忙活。陶秀珠出得後堂,见小环并陶白媳妇儿正并肩站著看热闹。她走过去时,城隍庙那头的街上正过来一队官差,看面孔不像本地人。垫後一个,生得是虎背熊腰,钢须阔口,陶秀珠不禁多看了几眼。

  “这儿哪里来的官家?”她问。

  小环道:“听说是从江都调来的缉捕衙役,专为捉拿那个秦汉秋的。”

  陶秀珠心道:那个死掉的胡金昌,不是外号中山狼的麽,整日为非作歹,死掉岂不正好。平日里老弱妇孺丧命那麽多,也不见官府积极破案。这个中山狼死了却摆上阵势了。府衙之偏奸好恶,可见一斑。不过这杀人的自己也是个捕快,真要取人性命也该从长计议、留好退路才是,怎能如此容易授人以柄?

  心下感慨一番,又跟小环和陶白媳妇儿看了一会,转身回到铺里。

  待到午膳後,陶白去“栖霞斋”,陶寿往小歇水巷,陶秀珠靠在湘妃榻上睡了一会儿,想起几笔生意,又翻身起来拨算盘。

  一个时辰後,陶白回来,道那曾老板正在栖霞斋里等她,她可以现在就去。

  ☆、第十章

  秦汉秋闭眼在卧榻上假寐,陶献玉捧著个菱花镜,伸著脖子揽镜自照,往唇上勾胭脂。嘴巴嘟成一小撅,费力地拈支笔杆,想勾出小巧可爱的菱形小嘴来。勉强勾了个轮廓,就喜滋滋地转身问秦汉秋:“相公,好不好看?”

  秦汉秋睁眼一瞅,一只红嘟嘟的小嘴团在眼前,单看之下,倒也喜人,配上其他五官,却颇滑稽。

  他咧嘴道:“好看,我家娘子就是天生丽质。”

  陶献玉被他夸奖,居然红了脸,埋著脑袋嘻嘻傻笑,又凑到镜前照来照去,乐不可支。末了,搬出一摞秋装,湖蓝鹅黄枫叶红,长袍外衫绸腰带,坐在榻上一件件试穿。每拿出一件穿上,都撇头问秦汉秋:“相公,这件好不好看?”或者,“相公,我穿这个好不好?”

  凡秦汉秋点头夸好的,他都七手八脚套上,站在长镜前搔首弄姿转圈圈。某次秦汉秋定睛一看,那陶小少爷穿著鹅黄杂花曳地长衫,腰带却扣不上,拖在两侧,著急地左扭右扭,想把带子拽到一块儿,整个人活脱脱一只乱扑腾的小鹌鹑。

  秦汉秋哈哈大笑,伸长臂把人拦腰一捞,拖到跟前,照著那菱形小嘴就香了一口,舌头一扫,将小少爷嘴上胭脂舔去大半。

  陶献玉又惊又喜,手舞足蹈。秦汉秋将他的舌头卷来卷去,大舌缠小舌,绕了四个圈才丢开。

  “小鹌鹑,你已经生得清水出芙蓉,不需要再折腾这些劳什子雕饰了。”秦汉秋捏了他脸蛋一把,将他嘴上胭脂擦了个干净。

  陶小少爷眉开眼笑:“真的吗?我是清水芙蓉哩?”

  秦汉秋憋住笑道:“可不是朵小芙蓉嘛!”

  陶献玉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捂著脸蛋想了一会儿,道:“我还怕你觉得我聒噪,嫌我哩!你干嘛不早夸我是朵小芙蓉?”

  秦汉秋轻啄他的鼻尖:“现在也不迟。你偶尔确是闹了一点,但瑕不掩瑜嘛。你刚才可真是可爱得紧。来,再让我香一口!”

  小少爷迫不及待跟他弄嘴呷舌,肚里暗思刚才自家哪里可爱的紧了。想了半天想不出来,索性不去管它,抱著秦汉秋一味亲嘴,直亲到气喘吁吁满脸通红才丢开,躺在他相公怀里歇一歇。

  秦汉秋将他身上衫子打量片刻,又扯来其他两件衫袍看了看,道:“你这些东西怎麽跟那些小倌身上穿的差不多?”

  小少爷一下紧张起来:“你、你看出来了?”

  “这还能看不出!你家相公我可是当了八年的捕快!”

  陶献玉嗫嚅起来:“我看他们穿得漂亮,也想穿一穿来著……”

  秦汉秋拍他屁股:“他们是为了做生意哩!你也跟著学!”

  小少爷扭一扭腰臀,趴他身上想了想,道:“我唇上胭脂不抹了,可是舍不得这些衫子。”

  秦汉秋嗤笑:“就知道你舍不得!要穿便穿去,回头被拐子拐到勾栏院里不要哭鼻子!”

  陶献玉就去打他:“拐子才拐不了我哩!”

  闹了一阵,小少爷忽想起一事,抱著秦汉秋道:“你当捕快那会儿,跟那些小倌很是熟络了?”话未讲完,嘴巴就不悦地撅了起来。他知道虽然大半卖屁股的小倌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儿,却也有那麽些专好去勾引外型魁梧,相貌堂堂的官人的。何况秦汉秋那时还任著官府的捕快,那些小骚货可不正喜欢这样的荫庇吗?

  秦汉秋知其心意,笑道:“怎麽?这就喝上醋了?告诉你,你相公粉头搂过几个,小倌却是没正眼看觑过。”

  陶献玉瘪瘪嘴:“那、那你还是喜欢妇人哩?却又来招惹我!”手里一下一下地攥他衣裳。

  秦汉秋道:“我这不是跟女人处得不得劲麽。水路走得不畅快,改换旱路。”

  小少爷听出些蹊跷来:“你走了多久的旱路?你、你不处小倌,处过别的带把儿的没有?”

  秦汉秋道:“除你之外,还有一个。”

  陶献玉嘴撅的更高:“原来你的屌早被人用过了哩,哼哼……”

  前面说过那秦汉秋原跟个小秀才有过一腿。那小秀才姓郑,乃街坊郑屠户的远房大侄子。那年夏季到江都探亲游玩,兜眼就相上了对门虬髯威风的秦汉秋。那郑小秀才早年在学馆时遭人诱使,被弄过屁股。他渐渐被弄出滋味,嫌学馆里一干後生身子细溜体力不济,摸著不痛快,又发不了长力,便爱把双媚眼往高大汉子身上抛。

  他一见秦汉秋,便觉有戏。三天两头往秦汉秋屋里跑,变著法儿撒娇扮痴。一日天晚,小秀才坐了几个时辰仍不说回去,只把个眼梢挑起,看著秦汉秋,道要跟秦兄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秦汉秋几年公门生涯过来,岂不知他心思,正好也想尝尝这後庭的滋味。伸手便去拉小秀才。小秀才身子顺势一歪,歪到他怀里。秦汉秋将人一搂一抱,就往内室去。那一晚上是将个小秀才做得死去活来,浪吟不绝。一会儿高声曼叫,一会儿抽抽噎噎,一会儿道“好哥哥,饶了我罢”,一会儿是“亲相公,你要将我肏死了”。亏得房间门户造的严实,才不叫左邻右舍听了去。

  不过两人也就欢好了两三个月。待到秋风乍起,小秀才启程返乡,秦汉秋就再没见过那个风姿秀逸的小浪货。後来听郑屠户说他那大侄子做上了某个县的师爷,仅此而已。

  这边陶献玉可不罢休,一迭声地问“那个骚秀才相貌如何?”“屁眼滋味可好?”

  秦汉秋故意逗他:“他那地方的确不错,又热又紧,张弛有度,吸附有方,算得上是一副好臀。这一点我是不能辱没他的……”

  陶小少爷妒恨交织,叫道:“臭捕快!你死在那副骚眼上才好!”咯咯地咬著牙,想来想去气不过,捉住秦汉秋的大屌,道:“你这东西甚不安分,回头我造个锁给你锁上,钥匙放我这里,我好安心。”

  秦汉秋一巴掌拍他臀上:“小鹌鹑想造反了不成!”

  陶献玉直著胳膊跟他对打:“我就造反!我就造反!”没过两招,就被秦汉秋上面揪住乳头,下面拿住小屌,按倒在榻上。

  秦汉秋将自家粗硬孽根插到陶献玉两腿之间,一手揽其腰,一手捏其乳,贴耳道:“好娘子,你跟我为个早不见面的人闹气,好没意思!”说著便耸身抽动。

  小少爷只觉腿根处被磨得生疼,後庭却空虚骚痒得紧,前面乳首又被弄得隐隐酥麻,忍不住又骂:“臭捕快!臭捕快!”

  秦汉秋腰力了得,数十下後仍没尽兴头,一口吮上小少爷白嫩脖颈,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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