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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策作者:燕赵公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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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着急啊?”穆琛坏心说一句,拉着他的手握住他已经挺立起来的炙热。
这是沈奚靖第一次见别人的物件,那东西很粗长,颜色却有些粉嫩,穆琛带着他的手上下撸动起来,沈奚靖微微抬起腰,手上也跟着使力。
他学习能力一向很强,没一会儿便上手,穆琛放开手,不仅开始逗弄沈奚靖还未硬起来的小家伙,更是在他后面那处来回流连。
沈奚靖被他弄得几乎腰都软了,见他根本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不由红着眼睛瞪他。
他这一眼差点把穆琛弄到泄出来,终于再也忍无可忍,一把拉开沈奚靖的双腿,把自己早就精神起来的那物探向沈奚靖后面的口前。
沈奚靖又再度僵硬起来,虽然刚才他也十分动情,但到底要第一回经历这事,他难免有些害怕。
穆琛仿佛总能看穿他的想法,因此弯下腰,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阳具慢慢往他里面探去。
他那物有些大,沈奚靖又是初次,虽然他吃过朱玉丸,借着少许的润滑,不会那么难过,但沈奚靖还是不由自主叫出声音:“啊,痛,皇上,你轻点。”
他们认识九年,这九年虽不是经常见,但也次数不少,每一次相处都很冷淡,连话都不多,但不知怎地,一旦到了床上,他们性格里不欲被外人所知的部分便统统跑了出来,话也多了不少。
原本穆琛还不想发力,但沈奚靖这一声却叫得他愈发动情,他一把把沈奚靖按到床上,阳具猛低往里一送,两个人一起低吼出声:“唔。”
沈奚靖很不习惯身体里多的那样东西,但当穆琛那物开始移动起来后,沈奚靖却发现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
一开始穆琛还浅浅用力,沈奚靖便已然浑身激动起来,他嘴里不停喘息出声,一种别样的感觉涌入他腰腹之间,沈奚靖难耐地伸手摸他平素如厕的那物,发现它开始慢慢复苏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硬起来,前后两重快感猛力袭击他,沈奚靖不由自主玩弄起自己的那处滚烫,他学着穆琛教他的样子,上下撸动起来。
可是,沈奚靖却觉得这样并不够,他说不上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穆琛居高临下看着沈奚靖为自己纾解,他双手抚弄着粉红的硬物,一双修长的腿大大张开,任由穆琛的那物来回进出。
他猛地加快了腰间的力度,双腿往前移动了些,直把沈奚靖的腰往他腿上一抬,沈奚靖几乎倒挂在他身上,他惊呼一声,松开手去抓穆琛,可他们离得有些远,沈奚靖觉得自己要掉下去,整个感官都集中在穆琛埋在他身体力的火热,他感到一波一波的快感向他涌来,他身前的那物竟不用他抚摸,便颤抖着滴落液体。
“啊,皇上,慢、慢些。”
穆琛扶着他的腰,狠狠地、用力地上着他,沈奚靖的那物在他身前晃动,不停把透明的液体甩落在被褥上面。
“舒服么,奚靖,喜不喜欢我这样干你?”穆琛又加快了力度,他正站在风暴之中,说出来的话都有违礼制。
沈奚靖却想不了那么多,他人生里第一次感受这极致的快感,听了穆琛的话,也只答:“舒服,唔,喜欢,喜欢。”
穆琛眼睛暮地变深,他就着这个姿势把沈奚靖转了个身,让他爬跪在床上,他则趴在他身上,用力挺进。
“啊,皇上,轻点。”沈奚靖已经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他只随着穆琛带给他的快感舞动。
穆琛第一次发现原来与人交合是这样快乐的事情,当对方因自己的动作而激动时,那种感觉更好。
想到这里,他不由更加用力,终于,沈奚靖被他弄得直接泄了出来,粘腻的液体弄湿了原本干净的锦被,他身后那处更是紧紧往里收了收,穆琛闷哼一声,加快了动作,终于直接泄在沈奚靖身体里。
两个人就着这个姿势半天没动,他们还停留在余韵之中。
沈奚靖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他粗粗喘着气,感受着身体里极致的舒服。
穆琛轻轻带了沈奚靖一把,抱着他的腰躺倒在床上。
他们都没讲话,只是这样安静躺着。
突然,沈奚靖动了动,他感到穆琛的那物还留在他身体里,不由有些尴尬:“皇上,你……”
穆琛挺了挺腰,成功听到沈奚靖的闷哼,他咬着奚靖的耳朵,告诉他:“夜还长着。”
他回想着那些图本里看到的姿势,变着花样与沈奚靖试过,终于在张泽北提醒再三他应离开时,才依依不舍放下已经累到昏昏欲睡的沈奚靖。
穆琛起身穿好衣裳,帮沈奚靖盖好被子,对他讲:“你就睡这里,明早让宫人伺候你梳洗过再回去。”
沈奚靖迷迷糊糊“嗯”了一声,转头彻底陷入梦乡。
穆琛轻手轻脚出来,让张泽北关好门,才道:“明早记得伺候他沐浴过再回去。”
张泽北何时见他这般关心过一个宫侍,忙赔上笑脸:“奴才省得,今夜不会有人打搅沈主子。”
穆琛哼了一声,抬脚要走,却临了停下,又补一句:“明日早茶,普通便可,不用特地抚照。”
要说原本张泽北也只高看沈奚靖那么一分,他抬头想看穆琛的表态,没想穆琛已经走远,张泽北在东配殿门口站了许久,才有些高兴地离开。
第二日沈奚靖醒的有些迟,他缓缓坐起,觉得浑身都泛着酸痛。
他还未开口叫人,便听外面洛林西问他:“沈主子,可是醒了?可要奴才进去伺候?”
沈奚靖低低应一声,洛林西便带着两个大宫人走了进来,他们都带着洗漱用具,沈奚靖被洛林西扶下床,洛林西麻利地服侍他洗漱之后,又给他披上一件深紫色的披风。
“这是圣上的衣服,您且先用着。”许是怕他嫌弃,洛西林赶紧道。
沈奚靖心里尴尬,看来他嫌弃之名是去不掉了,但面上却不好显,况且他这会儿身体不适,并无心情解释这个。
洛西林服侍他去后殿沐浴,又把他昨日传来的衣服伺候他穿上,稍后又伺候他吃了一碗热茶,喝了些南瓜粥,才直直把他送到门口,蒋行水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见他脚步有些迟缓地走出来,忙上去把他扶到步辇上。
这时天已经大亮,沈奚靖并不想坐这步辇,这样在宫里转一圈,那人人都知道他被皇帝弄得起不来床,这样出风头的事情他可不想做。
可他也着实有些累,只得上了步辇,偏头与洛西林道:“洛管事,走小路回去吧。”
那两个代步宫人听了有些不情愿,走小路不仅有些颠簸,还更远些,正想着洛西林不会这样惯着一个刚侍寝的宫侍,没成想,洛西林想也未想便应了。
他们心下好奇,却也只能拉着沈奚靖悄悄地回了双璧宫,大梁宫制,宫侍侍寝第二日一早是不用给太侍们请安的,所以沈奚靖也乐得直接回了内室休息。
蒋行水见他并无生气或委屈样子,眉目间竟还带着些舒展,想是昨夜过得不错,因此心下安定起来。
沈奚靖这一觉睡了许久,当他醒来,已经是下午。
45、第四十五章
沈奚靖坐起身;外面守着的流云便听了动静进来,麻利地帮他梳洗更衣。
流云以前是尚林局伺候花木的;伺候起人来不是很熟练,穿衣打水还行;束发就差了些,但所幸沈奚靖只喜最简单样式,连髻都不用盘;他也倒是能上手。
他一边帮沈奚靖束好头发,一边说:“主子,上午配殿的采人们过来给您请安,您那会儿正睡着,蒋哥没让打扰您,便请两位采人主子回去了。”
因蒋行水要管他们这双璧宫大大小小的事情;并不能时时在他身边候着,沈奚靖就让流云跟在他身边,算作贴身宫人。
相比老实寡言的三彩与年幼娇气的诗语,沈奚靖更喜欢懂事听话又机灵的流云。
他虽然年纪尚小,眼下看还较蒋行水差了很远,但他耳聪目明,从来都能告诉沈奚靖一些他四处听来的事情,沈奚靖最喜欢他的就是这一点。
沈奚靖听了,点点头,问:“两位采人如何?”
流云滴溜溜转了眼睛,声音猛地压了下来:“主子,咱们这双璧宫,您可不用给他们好脸色,住前头东院的是从八品采人秦海滨,他只在去年刚进宫时侍寝几次,便再也没被召见,住前头西院的是从八品采人冷宁羽,他是天启八年宫侍里年纪最小的一位,今年才刚十五,仍未侍寝。”
流云早就对沈奚靖这些邻里查了个一清二楚,因此沈奚靖这样突然开口问他,他也能对答如流。
沈奚靖满意笑笑,道:“还是你机灵,这两位为人如何?”
流云得了夸奖,心里高兴,脸上便不由带了笑,他答:“两位采人都是采选入宫,样貌自然没得讲,至于为人,奴才也不甚清楚,不过东院那边,时常听宫人哭声,想必秦主子脾气不是顶好,冷主子那边倒安静些,因他一直都未侍寝,所以不用给太帝君与太侍们请安,一直就窝在他那西院不出来。”
穆琛点点头,把桌上未动的点心赏给流云,叫他当零嘴吃。
沈奚靖之所以选流云做他贴身宫人,还有一个点也很重要,他们两个都对吃食非常上心。所以沈奚靖也不跟他玩虚的,但凡有好吃的都叫他跟自己一同享受,流云自然与他越发亲近。
平素沈奚靖很少晚起,要不是昨夜穆琛折腾太狠,他也不是至于补眠到下午。
想到这里,沈奚靖莫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想了想,便让流云叫来蒋行水。
蒋行水正带着三彩清后院的地,几日相处下来,他发现沈奚靖对吃特别上心,对花草则不感兴趣,好在双璧宫本就空置,后院什么都没种,三彩又是尚林局出身,对草木非常熟悉,两人一合计,便打算种些好看又好吃的瓜果,不仅应景,也能让沈奚靖有个好心情。
宫人所出来的宫人,是个顶个的厉害,也够衷心,蒋行水曾与沈奚靖说过,魏总管教育他们,有句话是一直挂嘴边:做什么事,都要主子喜欢。
所以对他来讲,种点没用的花简直浪费时间,种吃的才是重要的,因为沈奚靖喜欢。
蒋行水洗干净手,回了屋子,见沈奚靖正摆弄那些书本。
他掩上门,轻手轻脚走到沈奚靖跟前,等他发话。
沈奚靖挑了本还未看的话本出来,问蒋行水:“行水,你擅针线吗?”
原先沈奚靖还做宫人,云秀山又在身边,所以对这些手艺活都不甚在意,如今他做了主子,时常要与其他宫侍礼尚往来,这没点精致的荷包书袋便说不过去了,可他又实在不会这个,只能抓来蒋行水问。
将行水原本以为多大的事,原来只是这个,他本想笑,可又突然想到他的手艺活也是极差,只能苦着脸说:“主子,奴才针线可差劲得很,就不要舀出来献丑了,倒是诗语,您别看他年纪小,但他可是尚衣局出身,一手裁缝功夫十分了得,那小子平素惯会偷懒,主子且多使唤他。”
相处久后,无人时蒋行水对沈奚靖说话一贯直接,沈奚靖也从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原本他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私底下也绕着三圈讲话,那日子可没法过了。
沈奚靖对他宫里人要求不高,能机灵点、贴心点、对他忠心些就行,当然了,眼下不仅有个得力的大宫人蒋行水,还有同样是吃货的流云,有喜欢整治花木的三彩,甚至就连不讨喜的诗语也都擅针线,沈奚靖这一刻突然意识到,他似乎运气很好。
这双璧宫偏僻人少,同住的两个宫侍位份都比他低,宫人也很得力,就连后院都能种吃的,入宫九年以来,沈奚靖第一次觉得日子还是挺舒心的。
想到这里,沈奚靖便让蒋行水吩咐诗语,叫他做些吉利讨喜的荷包、发带、书袋、手兜等物,布都用上面赏下最好的,针线也要细致。
蒋行水得了令,正想出去与诗语说了,没想沈奚靖又叫下他:“行水,上午时两位采人可有来?”
蒋行水点点头,答:“冷主子来得早,他是亲自过来的,见您未起,便回去了,秦主子是着大宫人来的,只问您何时有空。奴才想着明日您便要去太帝君那里请安,想是能碰到秦主子,所以便与他说明日下午来就是。”
“嗯,也好。”沈奚靖点点头,蒋行水做事十分妥帖,基本不用他操心。
因他刚侍寝,当日的伙食比前一日还要更好些,今天沈奚靖可没那么多顾虑,一个人吃得很欢,有一盘孜然八宝鸭他很喜欢,自己吃了一半,另一半让宫人们尝尝。
很快,便到了掌灯时分,一般这时安延殿还未来人,那意思便是可以直接休息了。
流云去御膳房送了碗筷,赶在落宫门之前回到双璧宫,一进来就到内室与沈奚靖汇报:“主子,今日皇上政务繁忙,独在锦梁宫安置的。”
沈奚靖听了,也没太多表示,直接洗漱就寝。
其实打今年开始,穆琛来内宫变少了,一月勉强能来十日,这中间还有几次是探望太帝君与太侍们,这样算下来,除了两个尚未侍寝的宫侍,剩下的人也不一定能月月得见天颜。
沈奚靖到对这个不是很在意,在他看来,只要去安延殿的时候能用东配殿就行,就像他当初对云秀山说的,皇帝长得十分出众,这床笫之欢两个人也十分和谐,沈奚靖也能从中体味些美妙滋味,这便不错。
这一载是皇帝最为重要的一年,他二十冠礼之后能不能亲政,也就只看他这一年的努力,内宫这些对于他来讲,都不是重要的。
就连沈奚靖都能蘀他想清楚,他是目前唯一的一个皇子,就算有两位黄叔在,但都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就算他仍未有子嗣,但也并不打紧,等他真正掌权之后,想生多少个便能有多少个,穆琛对于孰重孰轻,总是很清醒。
就因为这样,沈奚靖才愿意做宫侍,文帝殡天得早,那时穆琛才十岁,父皇早逝之后,他父侍又急症而亡,可以说,他能靠自己努力这么多今年,在柳太帝君掌控的这座宫殿里习文习武,长成这样一个头脑清醒的帝王,沈奚靖对于他本人,是十分佩服的。
这一夜里,沈奚靖一边看书,一边想些七七八八的事情,没多久便睡了。
这一天吃得多休息得好,他第二日还是照常起床,惯例打了一套拳,刚用完早膳,便有宫人来报,说秦海斌过来给他请安。
沈奚靖有些惊讶,想了想便了然,他定是怕沈奚靖心里埋怨,赶在两人一同请安前过来给他问早,这样一来礼数便周全些。
既然客人都来了,沈奚靖也不好拒绝,便让蒋行水把秦海斌迎进来。
这时天已大亮,整个双璧宫正殿都很敞亮,秦海斌进来时沈奚靖看他十分清楚,便也站起身来相迎。
虽然他住这双璧宫正殿,位份也比秦海斌高了两级,但他们到底都是四品以下的宫侍,并不算主位,所以秦海斌进来时,沈奚靖还是站起迎他。
按流云的话讲,这秦海斌虽然也是清秀俊美,但比路松言与苏容清差了许多,不过今日沈奚靖与他一打照面,便觉他也并不是普通模样。
秦海斌个头没他高,但人却瘦得厉害,使得他一张脸都有些尖细,黑发有些散落在脖颈处,衬得他肤白如玉。
沈奚靖默默对他打量一番,心里微有些遗憾,若是他能再富态些,那样不仅更好看,也有特色,不至于一年多未见天颜。
就算流云讲他脾气不是顶好,但想他也必不会在沈奚靖面前做那丑恶嘴脸,他们二人皆相互打量一番,对于沈奚靖这位新加进来的从七品淑人,想必宫里的宫侍们早就知他底细,不管心里如何看不上他,也肯定不会表现出来。
但沈奚靖想太简单,秦海斌一进来便快速打量他一眼,马上便讲:“您是沈哥哥吧,果然长得十分标致,我是秦海斌,就住东院,您用过早膳否,要是用过,咱们搭伴一块去慈笀宫可好,您原先也是慈笀宫的人,想必也对那里不陌生,咱们两个一起去,好歹路上能说说话,以前可都是我自己去的,怪没意思。”
沈奚靖刚想夸他会做人,转眼他就提这个,不仅嘲弄沈奚靖一番,就连不在场的冷宁羽也拐了进来,蒋行水站在角落里直皱眉头,心里把他列入‘不喜欢的主子’那一列。
沈奚靖倒是没跟他计较,只不过脸上笑容少了些,他带着蒋行水跟秦海斌一道出了双璧宫门,往慈笀宫而去。
他们这里最远,所以出来也总是最早的,一路上都没什么人,也见不到其他宫侍,秦海斌好像很喜说话,沈奚靖则有一搭没一搭回他。
他们刚到慈笀宫门,便见前方皇帝的玉辇正往这边走。
沈奚靖与秦海斌不好这样先进去,便跪在门口,恭迎圣驾。
那玉辇只是平时宫里行走的小玉辇,只四人抬,速度很快,没一会儿便到了沈奚靖他们跟前。
今日休朝,穆琛想是过来看望太帝君,他老远也看见沈奚靖跪在门口,等在慈笀宫外下了玉辇,便走到沈奚靖前,伸出手来:“起来吧,再不进便迟了。”
沈奚靖刚想起身,便看见穆琛伸到他眼前的那只手,略微犹豫一下,便伸手扶住,被他使力拉起。
穆琛把他拉起也没说什么,轻轻松开手,拂袖走入慈笀宫内,沈奚靖错后他一步跟了进去,秦海斌走在最后,他低着头,特地回头看他的蒋行水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总不会是高兴的事情,蒋行水想。
46、零四六
虽然穆琛刚才说‘再不进就迟了’;但他们三个真的进了正殿之后;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算起来他们算是来的最早的三个位了。
太帝君还没出来,沈奚靖他们是不能坐的,只能站在一边干等着。
穆琛坐到主位上;让慈笀宫的宫人进去通传,便不再言语。
沈奚靖老老实实低着头站在门口;倒是秦海斌时不时抬头瞅穆琛;见他一直没往两人这边看;便有些失望;转头想别的去了。
一时间正殿里极安静,不多时门口又有了写动静,其他几位宫侍也一道来了;他们本来有说有笑;但一看到穆琛坐在主位喝茶,便也跟着沉默下来,沈奚靖知道,他们其实都想说话,但碍着别人面子,又都不敢说。
因为低着头,沈奚靖不好再抬头去看别人是什么样貌,只能大致知道他身边这位比他高一些,衣服也要更精致些。
从沈奚靖这角度看去,他身上还挂着一个玉佩,一个香囊,那玉是好玉,水头很足,雕着一只枝头喜燕,香囊手工差一些,但布料极好,沈奚靖猜想,这位可能是少有几位比他大的宫侍,不是苏容清就是谢燕其。
这时,柳华然的贴身大宫人之书过来通传,说太帝君驾到。
宫侍们忙弯腰行礼,就连皇帝穆琛也放下手里的茶杯,坐礀端正了一些。
柳华然想必不是第一次比宫侍们与皇帝来得更晚,沈奚靖其实也不是第一次见这场面,但在这之前的那一年里,他只是站在正殿的角落里,穿着豆青的宫装,手里捧着成匹的布料。
现在一切已经不同。
太帝君来了,他们就得行礼,沈奚靖虽然是新人,但他位阶并不低,占到了前排最左一个,他们五个淑人站前面,后面还有四个采人,一般来例行请安是不用跪礼的,但今日有两位主子,穆琛也坐主位之上,他们只能跪下行礼。
宫侍们跪了,口里称:“问圣上、太侍人安。”太帝君答“起来吧”,他们才悄无声息地站起。
沈奚靖做起这一套十分流利,丝毫看不出宫人出身,柳华然扫他一眼,也觉他与往日大有不同,果然是世家之后。
虽然他们这些宫侍没有主位,但是也不能都站在大殿里,平素都是只苏容清与谢燕其两个七品淑人坐,其他人站,但今天多了沈奚靖,柳华然便开口:“奚靖今个可是新人,也赐坐吧。”
沈奚靖原本想站着听会儿便回去,没想柳华然对他却多有关注,心里叹气,只能硬着头皮谢了,规规矩矩坐到椅上。
与他同位阶的宋瑞与路松言都还站着,单让他坐,这柳太帝君真是对他十分“关照”。
沈奚靖坐下后,柳太帝君暂时放过他,先与穆琛聊了一会儿他的课业,又问了他身体如何,最后话题又回到沈奚靖身上:“皇儿,我给你选的这个小子不错吧,你可喜欢?”
虽然以前柳华然也很喜欢打趣皇帝,基本上有头有脸的宫侍们也都被他打趣过,但沈奚靖这次他可问的直接,也不知是真关心两人关系,还是担心皇帝不喜与他不满。
皇帝轻轻扫了沈奚靖一眼,轻声答:“尚可。”
尚可,也就是还可以,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算是谁都不得罪。
沈奚靖心里松了口气,却听柳华然又道:“既然你觉不错,那怎么人家都去了安延殿,位份还是原地停着呢?”
说实话,但凡采选入宫的宫侍们都是先给份位,再侍寝。而宫人则相反,是先侍寝,再有份位。
但沈奚靖虽然是宫人,但他是柳华然与皇帝亲口说的,他们私底下都知晓他身份,所以在侍寝之前,先给了他名份。这一点看,沈奚靖是与先前清心所那些宫人不同的。
按理说,沈奚靖应该与采选入宫的宫侍一样,虽然侍寝,但不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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