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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策作者:燕赵公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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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琛扫了一眼下面局促坐着的人,放下手里的书。
他漆黑的双眼冷冷扫过下面每一个人,开口道:“你们消息都很灵通,秀鸾宫的事,都知道吧?”
皇帝这么问话,又有谁敢回答?
穆琛也习惯于这样的场面,他看了一眼苍年,正想让他把事情讲了,却不料谢燕其突然从侧门进来。
他来得十分突然,外面宫人也没通报,就这样直直闯了进来。
穆琛十分轻微的皱了眉头,但他并未说什么,只淡然盯着谢燕其看。
说实话,今日谢燕其的状况仍旧不好,他头发有些乱,衣服也皱皱的,好似并未换过,一张脸苍白至极,眼睛红肿无神,看起来精神很差。
不过今天谢燕其再也不敢那样与穆琛讲话,进来先与穆琛行了礼,才坐到他的位置上。
穆琛玩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折扇,道:“既然你来了,你自己讲吧。”
谢燕其得了他这句话,颤颤巍巍从他座位上站起,看着他们这些人道:“我想大家都知道我宫里的事,我已经请了太帝君的口谕,允我彻查我宫里大宫人谢遥的死因。”
他这一句话,犹如石头扔进水里,惊起无数波浪。
沈奚靖仔细盯着他看,今日的谢燕其,脸上早就不见平时温和的笑,他僵着脸,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很冷硬。
按理说,宫里不知道每天死多少个宫人,当初朝辞阁一宿死了两个,不也就这样按了下来,怎么到了谢燕其这里,就得彻查了?
沈奚靖有些疑惑,但从他脸上,却看不出丝毫变化,他低着头,认真看着自己的手。
这一次,柳华然允许他彻查,到底是何目的?
谢燕其说完那句话,凉殿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没人动,也没人讲话。
过了好久,穆琛才突然说:“回头朕吩咐下去,叫宫人所督办你这事,这就散了吧。”
穆琛说完这句,在场的宫侍们脸色可都不好看了。
这大中午的,把他们叫来,就为听谢燕其这么一通话?
折腾到最后,还不是要给宫人所督办,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何苦过来费时。
但他们却什么都不能说,正在宫侍们都要起身离开之时,却听柳华然的声音飘了进来:“依吾看,这事得好好查查。”
63、零六三
只见柳华然穿着一身深紫色的外衫;缓步从凉殿正门进来。
他猛然一现身;凉殿里的宫侍们都吓了一跳,就连穆琛也挑了挑眉;站起身与他讲:“这些小事,怎么好劳烦父君亲自过来;苍年,看座。”
苍年自然不用他吩咐;早就在穆琛右手边摆好了椅子,柳华然走过去;一边坐下一边道:“皇上最近事务繁忙,这事吾自然要替你考虑一二。”
到底是在替谁考虑,这事可拿不准;穆琛笑笑;没有答话。
皇上不说话,柳华然也不在意,继续道:“皇儿你眼看也大了,宫里的宫侍们也日渐多了起来,这要是有个凶犯在宫里,吾也不放心,这事应当查清楚的。”
反正柳华然要做何事,总归能拿出像样理由,左右不过他一句话的事,简单得很。
穆琛听他讲完,便道:“儿子也未说不查,先帝在时,这宫里没了宫人,都是宫人所在管,所以这次,儿子便也这样安排,父君的意思是?”
柳华然接过边楼南递过来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虽说都是宫人所在管,但吾一直都在位上,每次出了事,也都有吾督办,皇儿,这宫里,还是得有主位管事。”
穆琛听了他的话,虽然心里觉得十分棘手,但面上却不露分毫。
他宫里的宫侍,目前位份最高的就是苏容清与谢燕其,但他们两个,一个孤傲清高,一个又与谢遥情谊深厚,实在都不宜督办此事。
并且,无论他们哪一个,都够不上四品主位,不仅够不上,差的还有点远。
其实在他看来,这宫里的宫侍们,没有哪个比得上沈奚靖稳重懂事,也没有哪个比得上沈奚靖聪明伶俐,要是柳华然不在,他可把事情放心交与沈奚靖,但这事柳华然既然插手,他就不好让沈奚靖冒这个险了。
谁知道这次柳华然到底打什么主意?
正在穆琛心里徘徊不定时,谢燕其突然说话了。
他起身朝穆琛与柳华然跪下,磕了三个头,才道:“皇上、太帝君,这事发生在小的宫里,小的不好插手,小的觉得,我们那秀鸾宫的人都不好插手,毕竟夜里已经锁了宫门,只怕秀鸾宫的人嫌疑最大。”
这话有些不好听了,苏容清当场就要翻脸,忍了忍,终究没有忍下去,不顾穆琛与柳华然在场,大声说道:“依我看,你殿里的人才最有嫌疑,何苦拉上别人给你垫背。”
谢燕其根本没有理他,继续道:“小的请皇上、太帝君旨,允宋淑人、嘉淑人与路淑人联合宫人所一起督办此事,除了我们秀鸾宫的人,就他们三位位份最高,由他们督办,小的也很放心。”
他这倒是不含糊,之前苏容清被他说有嫌疑,如今其他三个淑人都被他拉了进来,这要是能查出来还好,要是查不出来,还不得说他们督办不力?
谢燕其一串话讲完,宋瑞、沈奚靖与路松言还没反应过来,苏容清倒不干了:“谢燕其,你可真厉害,你真把我当凶手了?先不说你那个大宫人我都不知叫什么名字,就说你每天晚上都要锁院门,也没人能进你的配殿吧?”
谢燕其这次倒是没忍住话,回他:“咱们一个宫里住了那么久,你不可能不认识谢遥,你那大宫人跟他经常有来往,别以为我不知道,反正这殿里,你嫌疑最大,我没说错什么,你怎么反应这么大?是心虚了还是害怕了?”
他们你来我往,似乎想要在这飞露凉殿吵起来,柳华然皱起眉头,他把茶杯“嘭”地扔到桌子上,杯盖没有盖住,掉到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他看着下面的两个年轻人,冷声道:“放肆。”
他这一句放肆,说的声音不大,但里面包含的压迫却十分骇人,苏容清一惊,赶紧从坐上站起,扭身跪到谢燕其身边:“小的该死,请皇上、太帝君息怒。”
谢燕其也赶紧说了一句,穆琛没有表示,就看着下两个人低头跪着。
柳华然的目光从殿里的其他宫侍们脸上扫过,最后停在谢燕其的脸上:“你们两个,让吾太失望了。”
他这话说完,凉殿里一瞬间安静至极。
少顷片刻,穆琛寒声开口道:“六品淑人谢燕其,御前失仪,行言不端,即日起,降为从七品淑人。六品淑人苏容清,御前失仪,即日起,降为从六品淑人。”
这是采选以来,第一次有宫侍因犯宫规,被降份位,一时间,凉殿里的宫人们都白了脸色,噤若寒蝉。
谢燕其原本是正六品淑人,一下子连降三个位份,穆琛也确实够狠。谢燕其脸色一白,看上去比刚才还要难看。可他又能说什么,他闹之前已经想到了这些结局,反正只要他父亲还在,他早晚能升回来。
“小的多谢皇上开恩。”末了,谢燕其也只能惨白着脸回答。
穆琛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转到苏容清身上,穆琛淡淡看着他,苏容清很快便要跪不住,整个人都抖了起来,穆琛末了才道:“苏容清,你不满意?”
这一次苏容清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了,他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闷声答:“小的谢皇上开恩。”
苏容清话虽然这样讲,但他这个只降了一个位份的人,却显得比谢燕其更失魂落魄。
穆琛做这一连串处置,柳华然脸上一直都淡淡的,他坐在一边,一直等到苏容清谢过圣恩,才开口道:“皇上还是仁慈,对你们也并不严厉,吾希望你们回去都好好自省,省的与他们两个,一样下场。”
他说完,在场的宫侍都低声“诺”了一句,柳华然又说:“燕其平时乖巧懂事,吾知你与你那大宫人感情好,但也不要失了本分,容清年纪不小了,怎么还是小孩子脾气,燕其说的又没有错,你着什么急?”
他一句话点了两个人,不偏不倚,都挨了骂,两个人本来就刚被降了份位,这会儿又被柳华然补这一句,脸色更是难看,但他俩可不敢再说什么,闷声给柳华然磕了三个头,这事才算揭过。
柳华然说完这一大串话,突然抬起头,把目光从路松言,宋瑞脸上扫过,最后落到沈奚靖身上。
沈奚靖只觉得一股无声的冷意在凉殿里蔓延,明明已经是初夏时节,却让他遍体生寒。
柳华然认真盯着沈奚靖看一会儿,穆琛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攥起拳头。
就在刚才这个瞬间过去,穆琛突然发现,着整个凉殿里,沈奚靖突然成了个位份最高的宫侍。
虽然他与路松言、宋瑞处于同一位份,都是从六品淑人,但沈奚靖有赐号,算是比其他两人要隐约高那么一些,想到这里,穆琛心里对谢燕其与苏容清越发不满起来,他不能肯定,刚才两个人那一连串对话,是不是早就设计好的?如果只是临时起意,那一切也太凑巧了。
但刚才的旨意都是他自己下的,君无戏言,想改已经不可能了,二十年来,穆琛第一次有些焦急,他担心,这件事情,会不会波及到沈奚靖,会不会让他陷入危险。
从来不曾有过的情绪占据他的心,让他坐立不安,让他彷徨失措。
但他心里这样想,脸上仍旧一派风轻云淡。
柳华然盯着沈奚靖看了一会儿,突然说:“奚靖,你现在也算是宫里位份最高的宫侍了,按宫里规矩,这事,怎么也该由你来督办,你看如何?”
他就这样点了沈奚靖的名字,沈奚靖心里一阵错愕,这才意识到,突然之间,他莫名成了位份最高的人,就在几个月之前,他还在柳华然宫里做宫人,每天从早忙到晚,卑微渺小。
沈奚靖有些茫然地站起身,但转瞬功夫,他便已经清醒过来,他不知道,这件事的矛头为何最后会指向他,这难道就是柳华然的最终目的吗?
“小的承蒙太帝君垂爱,十分感激,可小的从未办过此事,如若……”沈奚靖尽量让自己显得惶恐不安,他磕磕巴巴说着,却被柳华然打断。
“奚靖,你进宫得有十来年了,在场的宫侍们,除了你,再找不到第二个熟悉永安宫的人,你是从吾宫里出来,吾知道你聪明稳重,这事,交给你办最好不过。”
柳华然一口气说完,继续道:“这样吧,吾给你一旬时日,你如果查清了,吾让皇上给你升位份,要是没查清,也不会怪罪于你,如何?”
沈奚靖心里有些不安,似乎从更早的时间开始,从他听到张泽北在安延殿东配殿外面喊穆琛时,那种不安就藏进他的心里,如今,他所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十几天的日子,在宫里要想查清一个宫人到底怎么死的,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虽然柳华然说不会怪罪于他,但督办不利这种罪名,他随口便能说出来,他不是皇上,没有君无戏言这样约束,到时候想让沈奚靖如何,沈奚靖都不能反抗。
沈奚靖的心脏剧烈的鼓动起来,即使柳华然用“如何”来问他,但他又怎么能拒绝太帝君的命令呢?
但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沈奚靖茫然站在原地,低着头,沉默不语。
就在这个时候,穆琛说话了,他是对着柳华然说的:“父君,沈奚靖到底年轻,位份也不高,这事让他一人督办,只怕不妥。”
柳华然似乎没想到穆琛会提出这个意见,他有些意外地问:“哦?皇儿看如何来办?”
穆琛脑力飞快算着,末了,他沉声道:“虽然沈奚靖有赐号,但宋瑞与路松言毕竟与他同位,不如让他们三个一同督办如何?”
沈奚靖听到穆琛说这一句,心里大石终于落地。
穆琛到底狠辣,不仅把路松言拉给他当垫背,也把宋瑞插进来与他一起协力,就算最后他们没有查清,三个人一同挨罚,也不会比一个人更惨,沈奚靖松了口气,这才发现,他出了一身冷汗。
似乎早就料到穆琛会这样安排,柳华然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笑笑,道:“还是皇上想的周全,就依你办,沈奚靖、宋瑞、路松言,吾命你们三人彻查秀鸾宫一事,你们自当尽力,有事可吩咐宫人所协办,十五日之后,不管你们查到什么,吾都要一个答案。沈奚靖,你位份最高,此事由你牵头,你们可不要让吾与皇上失望。”
沈奚靖、宋瑞与路松言三个连忙答:“小的谨遵懿旨。”
64、零六四
柳华然吩咐完那些事;便叫他们径自散了;他与皇帝一前一后离开凉殿,剩下大小宫侍们面面相觑。
苏容清第一个走的;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离开,只有谢燕其、沈奚靖、路松言与宋瑞四个人留了下来;谢燕其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他看起来还是恍恍惚惚;呆呆看了看另外两个人,末了对沈奚靖说:“嘉淑人;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我宫里瞧瞧吧,如何?”
他倒是真的有些急了,沈奚靖这几日对他算是略有改观;现在的谢燕其;看起来才有点人情味,他能为谢遥做到这一步,也不容易。
不过,一直到这个时候,沈奚靖都觉得整件事透着古怪。
沈奚靖想不透谢燕其的想法,也想不透柳华然的,如果谢遥是因为偷了印章而被杀,那么他很有可能是受柳华然指使,在谢遥情绪波动之后,柳华然派人杀了他是理所应当的。
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允许谢燕其来彻查此事。
更不会给谢燕其这样大的权利,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皇帝难看。
而谢燕其,到底是不是因为从小一同长大的谢遥死了,而失去理智了呢?
在沈奚靖看来,这不太可能。
谢燕其一向都把情绪掩饰的很好,沈奚靖自打做了宫侍,已经三月有余,这期间,他也没见谢燕其跟谁红过脸,他很会做人,在宫人间的口碑也一向都很好。
就算他跟谢遥感情深厚到犹如兄弟,他也不会这样失常,虽然他现在的样子作为常人来讲确实合乎情理,但他们是宫侍。
讲不好听一点,没有哪个宫侍,宫里头没死过人的,谢遥不过是天启朝的第一个,他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
并且,沈奚靖心里一直抓着最关键的那一点,谢燕其到底是不是柳华然的人。
从种种迹象表明,他似乎应该是,但谢遥死的蹊跷,那方私章也一直没有找到,他咬着不放,死活都要彻查,理由就很耐人寻味了。
到底真相是什么呢?沈奚靖想到这里,突然又有些热血沸腾。
虽然他总是与蒋行水说,现在吃得好睡得好,每日看看书种种菜,日子过得很舒坦,但他心里,却总觉得有些无聊。
这些年,忙忙碌碌的生活已经深入他的身体各处,这样闲下来,他有些不能适应。
如今柳华然给他找了个事,虽然他一开始很茫然,很不安,但是很快,他便觉得浑身都精神起来,沈奚靖心里自嘲一句,还真是天生的劳碌命。
反正百香园离秀鸾宫更近,走几步路便到了,沈奚靖询问了路松言与宋瑞的意思,四个人便一起动身,往秀鸾宫去。
他们出了飞露凉殿,沈奚靖眼尖,一眼看到李暮春仍旧站在门口,便问:“李管事怎么还不离去?”
李暮春给他们四个行了礼,答:“苍总管已经吩咐奴才,这十几日主子们有何吩咐,都可与奴才讲,奴才自当尽力。”
他这话的意思虽然是说苍年让他给他们打下手,但实际上,他们几个心里都清楚,他不过是皇帝的眼睛,沈奚靖笑笑,先与他讲了几句客气话,最后才说:“李管事,我们这就要去秀鸾宫先谈访一二,不如你帮我们去宫人所问问,这次协力督办的是哪位管事,让他赶紧来秀鸾宫一趟。”
李暮春又向他们四个行了礼,笑道:“奴才这就去,几位可在秀鸾宫稍等片刻。”
他说完,快步走了,剩下的宫侍们慢慢往秀鸾宫去。
一路上,他们四个都很沉默,直到看见秀鸾宫精致的屋檐,路松言才问:“沈哥哥,你认识刚才那位管事?”
沈奚靖点点头,道:“以前一个宫里,做过事。”
对于自己做过宫人这一点,沈奚靖从来都很淡定,他也从来都不掩饰,在他看来,这没有什么好丢人的,他在宫里勤勤恳恳十年,他自认已经做得很好,没什么需要遮掩。
路松言眨巴眨巴眼睛,冲沈奚靖笑笑。
他似乎很喜欢做这些可爱的表情,看起来很天真可爱,透着一股灵动劲,配上他那张脸,倒真是绝色。
可是眼下皇上又不在,宋瑞根本就不关心别人如何,谢燕其正低着头胡思乱想,只有沈奚靖一个人在跟路松言说话,也不知他是笑给谁看。
他们年轻,脚程很快,不多时已经走进秀鸾宫的配殿里。
谢遥作为谢燕其的大宫人,他是独自住在前院的侧房里的,他屋子不大不小,比沈奚靖当初在慈寿宫的那间稍小一些,不过却比双璧宫里蒋行水的屋子要更精细。
里面的家具都是胡桃木的,看着也很新,想必谢燕其平时对他不薄。
刚刚过了午膳没多久,这会儿日头当空,沈奚靖也不含糊,直接进了谢遥的屋子看。
谢遥的屋里除了那些家具,桌面上摆着的,似乎名没有特殊的东西,沈奚靖听蒋行水说过,谢遥似乎是在屋里房梁上上吊而亡,但谢燕其看到他的时候,发现他双手不仅有割腕痕迹,嘴唇也是青紫色的,谢燕其这才觉得不对劲,谢遥就算真的一心求死,只要吃药就行,为何还弄这些手段。
沈奚靖他们三个在屋外看着屋里,谢燕其站在他们最后面,神情有些哀伤,而路松言这时又说他不敢进去,沈奚靖与宋瑞对视一眼,边让路松言陪着谢燕其去正殿等,顺便问问当日的事情经过。
等他们都走了,沈奚靖才与宋瑞走进屋子,宋瑞走在沈奚靖身后,进来后,谨慎地关上房门。
他们两个低声交谈起来。
沈奚靖说:“夜里宵禁之后,每过半个时辰,便有巡夜宫人巡逻,秀鸾宫这个位置,离主位宫殿都很近,巡夜宫人肯定对这里十分谨慎,我总觉得,谢燕其说的对,凶手就在他们这秀鸾宫里。”
宋瑞蹲在房门口查看许久,才起身低声道:“凶手不仅就在秀鸾宫,而且他与谢遥关系应该也不错,三更半夜来谢遥屋里,谢遥能给他开门,请他进来,应是亲近的人。”
沈奚靖扫了一眼门闩,见上面完好无损,便点点头,道:“你记得苏容清的话吗?他说谢燕其这个偏殿每晚宵禁之前就锁侧门了,要是说亲近之人,那似乎应该就在他这偏殿之中。”
宋瑞神秘一笑,道:“我之前看过偏殿的围墙,那个高度,即使是你,也可以翻墙进来。”
永安宫的所有宫殿都与秀鸾宫差不多,虽然每个宫所的外墙很高,但内墙却并不高,这样宫侍们住在里面,也不觉得憋闷。
不过,沈奚靖身手可比宋瑞差远了,既然连他都能进来,那宋瑞这种练家子,要想翻墙简直易如反掌,所以,不仅苏容清宫里人可以进来,另外两个配殿的人,也可轻松进来。
他们两个正低头沉思,突然外面响起敲门声。
沈奚靖抬头向门口看去,听到门外一把有些熟悉的嗓音说:“嘉淑人,宋淑人,奴才是宫人所派过来的管事,二位请开个门让奴才进去。”
门外之人一说他是宫人所的管事,沈奚靖便马上想起这把声音的主人是谁,这倒是个熟人,沈奚靖认识的,张一哲管事。
他应该是魏总管的心腹,也必定是皇帝的人,沈奚靖心里明镜一样,他与宋瑞开门迎了张一哲进来,张一哲先给他俩问安,见只有宋瑞和沈奚靖的大宫人守在外面,才把当夜情形与他俩讲清楚。
原来,昨晚三更之后,住谢遥旁边的一个小宫人起夜,路过谢遥门口的时候发现他屋里正亮着灯,虽然关着房门,但窗户是开着的,透着窗纸,他看到屋里一个人影立在正当间,灯影摇曳,那身影却一动不动。那小宫人也好奇,歪着头从窗户缝里往里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吓死,等他跑去谢燕其正殿禀报,谢燕其好半天才醒过来,跟他去看了谢遥的情况。
这倒是有些渗人,但宋瑞与沈奚靖胆子大,催促着张一哲继续讲。
张一哲索性一口气说了:“后来秀鸾宫派宫人去宫人所唤我们过来,来的时候我就发现有点奇怪,整个配殿里的宫人各个都萎靡不振,看起来困顿不堪,当时谢燕其已经离开配殿去闹事,我们便把谢遥放下,带回宫人所安置了。”
沈奚靖和宋瑞一下午便与张一哲泡在谢遥房间里,期间路松言来过一次,但他却不肯进来,沈奚靖只好让他先回宫里。谢燕其则一直没有过来,可能这间屋子触景伤情,他也只关照宫人伺候好沈奚靖与宋瑞。
一直到晚膳时分,沈奚靖才和宋瑞离开秀鸾宫。各自回宫休息去了。
夜里,穆琛破天荒连续招沈奚靖侍寝,这日沈奚靖没带书,这才刚过半天功夫,他下午又在秀鸾宫耗了两个时辰,他可没那个能耐再有时间看书。
穆琛也没提别的,跟他两个温存良久,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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