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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一可作者:弓行永夜(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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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宝小心移开书,把纸拿在手里,上面只有一行字。
  元宝,我活着。你在哪。
  
  元宝眼中突然涌出热泪。
  他还活着。
  
  


40、九华山二 。。。 
 
 
  
  清早辛良玉和贺瞻早早起床,晌午时赶到云海山庄,方克己看到他们很高兴,备好茶水糕点给他们充饥,一面叫厨房做热菜去了。
  辛良玉一口气吃了好几块点心,问道:“克己,讲讲你在山上看到什么人?”
  方克己道:“在山腰平台上看到的人影,我也拿不准,就是感觉像。”
  贺瞻问道:“什么感觉?”
  方克己想了想,“感觉他认识我,远远的往云海山庄这边眺望。”
  贺瞻道:“你有试着接近他吗?”
  方克己道:“来不及,他消失得太快,等我上山人已经不见了。”
  贺瞻叹了口气,掩饰不住伤心。
  辛良玉道:“反正我们都来了,就去看几眼吧。”
  方克己道:“咱们也别抱太大希望,谎报军情多少次了,没有一回是他。”
  贺瞻喃喃道:“是他多好啊,是他就好了……”
  方克己没做声,谁不希望是宋爵呢。
  他们沉默着,都想起了从前的事。突然耳边听见一声长啸,高亢深远内力深厚,而且越来越近,没多会儿的功夫,竟已经到了近前。
  几人都变了神色,急匆匆往外走,几个驻守云海山庄的门人也跟在后面。
  走到大门口,贺瞻率先推开门,看清楚对方的模样,他失声叫道:“元宝——”
  元宝站在门外笑道:“是我。”
  
  辛良玉等人都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三年没有见过元宝,一直挂念着他,能够见面自是喜悦。另一方面,知道山上的人影不是宋爵,不免有几分失望。
  方克己上前一把搂住他,“元宝,快进来,几年没见,看你都像个大人了。”
  元宝笑着跟他往里走,“我本来就是个大人呀。”
  贺瞻道:“你还是个大人,我不成了老头子?”
  元宝笑嘻嘻地说:“你要是老头子,我不成了丑八怪?”
  贺瞻叫道:“你竟然会讽刺我了……”
  元宝道:“我饿了,你们有吃的吗?”
  贺瞻忙道:“有的有的,克己刚让厨房烧菜,一会儿就能吃了。”
  
  四个人久别重逢,急忙到主屋中坐下叙旧,互相询问这些年的近况,气氛又快乐又伤感。
  辛良玉道:“元宝,你……你不是在战原堡吗?”
  元宝道:“祁安临成亲两个月了,我也该回来了。”
  贺瞻坐在他身边,愤慨道:“他成亲?他有了你还成亲?”
  元宝道:“他跟我在一起,是为了讨他大哥开心……我毕竟是孟桥的弟弟……”
  方克己道:“这有什么关系?孟桥是孟桥,你是你呀!”
  元宝道:“对他们来说不是的……如果我跟孟桥没有关系,他不会跟我在一起,我太笨了,没看出来。”他声音萧瑟,竟满是沧桑。
  贺瞻道:“咱们不理他们,什么人啊都!害群之马人中败类,毫无道义廉耻,只配吃~屎……”
  辛良玉在底下推他一把,贺瞻停下来想了想,“元宝跟我们走,不回那什么战猿堡了,以后我来照顾你!”
  辛良玉瞪了贺瞻一眼,“元宝,你和祁安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不是很快就要做堡主了吗?”
  元宝道:“是的,再有十天的样子,他就是一堡之主了。”
  辛良玉道:“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元宝摇了摇头,不想再说下去。
  
  饭菜陆续端上桌,贺瞻低声骂着辛良玉,“做什么给祁安临说好话,你也想成亲是不是?”
  辛良玉慌慌张张地解释。元宝没有理会他们,拿起筷子拼命往嘴里塞。
  方克己不停给他夹菜,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知道他肯定几天没好好吃饭了,眼睛一阵发酸。
  当年在圆觉教总坛那半年时光,元宝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元宝发现他一直看自己,神情满是伤感,笑着说:“我没事儿,只是有点饿。”
  方克己勉强笑了笑,元宝道:“很好吃,真的。”说着又塞了几口菜到嘴巴里。
  饭菜很是丰盛,烧得色香味俱全,元宝没有说谎。
  只是再美味的菜肴,元宝都食如嚼蜡,他是装作吃着很高兴。
  桌上任何一样东西,都会令他想起祁安临。
  
  …………
  “小狼狗,怎么只吃肉不吃菜?”
  …………
  “肉食燥热吃多了不好,蔬果清心解热,对身体有益。再说了,青菜怎么是草?” 
  …………
  “是是,只有羊和兔子才吃草。我跟你一起吃好不好?草很好吃的。”
  …………
  “我知道你想杀大哥,为了我忍忍好吗?我的力量还不够,他现在死了,堡主之位轮不到我头上。”
  …………
  “放心,他活着比死了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痛苦,对不对?”
  …………
  “喝点汤,早上出那么多汗。”
  …………
  “想喝别的汤?那可只有晚上才有哦。”
  …………
  “放心,我不会给别人喝。你的也不给别人喝,做得到吗?”
  …………
  “大哥竟然这么喜欢你,我拼了命讨好他这么多年还比不上你一根脚趾头,你简直是天底下最讨人喜欢的小狼狗。”
  …………
  “又咬我,你哥哥说的没错,你真是只小狼狗。”
  …………
  “还咬?我的肉好吃吗?跟‘汤’相比呢?”
  …………
  “大哥又吐血了,我必须抓紧时间。”
  …………
  “那个老妖婆,我喊了她二十年母亲,竟然还是不信任我,非要我娶她的外甥女!”
  …………
  “小狼狗,干嘛这么生气,成亲是迫不得已,不然我做不了堡主。不管成不成亲,我的‘汤’,永远只有你一个人喝的。”
  …………
  “这是馒头啊,长在你身上的馒头,白白嫩嫩,看着就想吃……过来,让我吃——”
  …………
  “遇见你的时候你跑来抢我馒头,结果现在你的馒头都归我吃了,是不是报应呀?”
  …………
  “今世情是前世债。上辈子你哥哥欠了他,你欠了我。”
  …………
  
  元宝吃了好半天,终于摊在椅子上不动了。
  方克己叫人来把东西收了,“元宝,你是不是很累,想洗个澡吗?”
  元宝道:“晚上再洗好了,我吃多了,要歇会儿。”
  贺瞻道:“元宝,你几天没吃饭了,怎么饿成这样?战原堡连饭都不给你吃吗?”
  元宝摇头,“不是,我出来的时候走得急,忘了带银子。”
  辛良玉道:“你来云海山,祁安临知道吗?”
  元宝道:“不知道。”
  辛良玉道:“你要不要通知他一下?”
  贺瞻生气了,“辛老五你吃多了吧,滚开!怕祁安临做什么!”
  
  方克己忙道:“五哥别说话了。元宝,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元宝道:“没打算,我想跟你们在一起可以吗?”
  贺瞻道:“当然可以,这还用问?你想在哪里都可以,可以住在云海山庄,可以跟我们去白乙庄,也可以回总坛玩儿……”
  元宝道:“你们教主呢?”
  辛良玉犹豫道:“三哥,三哥他……”
  元宝道:“我想跟他在一块儿,不打扰他,也不说话,行吗?”
  方克己面露难色,“元宝,不是三哥不愿意,也不是我们拦着你。我是怕见了他,你先想走了。”
  元宝想了想,“他怎么了?”
  辛良玉伤心道:“宋爵死的这几年,三哥……他疯了。”
  
  元宝轻声重复,“疯了?”
  方克己道:“不是完全疯,有的时候很好,有的时候就不行了,我们什么办法也没有。我爹和尹堂主都被调回总坛替他处理事务,他自己基本不管事的。”
  元宝道:“那我去看看他行吗。”
  辛良玉问:“元宝,你只是去看看他?三哥他,他现在……你想要什么做什么,跟我说都行的。”
  元宝道:“我真的只是看看。从前我对他不友善,是我不好。”
  贺瞻道:“从前我对他也不友善,我也不好。”
  方克己道:“那就去总坛吧,安明安年经常提起你,我们都很想念你的。
  元宝点头:“嗯,我也想念你们。”
  
  晚上躺在云海山庄一间屋子的床上,元宝盖着被子发呆。
  他当然不是想看尹轻隋,他是想去找宋爵。
  他知道宋爵必是在洞中呆了好几日,实在等不到自己才离开的。
  虽然纸上只写了一句话,但以他们的默契,元宝不用想就知道,宋爵一定是去找尹轻隋了。自己只要跟着尹轻隋,很快就会见到他。
  宋爵想找到尹轻隋,可能要费一番周折。毕竟圆觉教的人认得孟桥的样子不认得他,总坛又过分隐秘难寻踪迹。
  但他一定能找到的,自己只需守株待兔就可以。
  不知道宋爵为什么不和方克己见面……他定是有什么顾虑,既然宋爵不愿别人知道他还活着,元宝也不会轻易透露出来。
  宋爵还活着。
  他活着就好。
  
  


41、九华山三 。。。 
 
 
  
  方克己在云海山庄已经呆了好几个月,辛良玉和贺瞻便顶了窝,让他和元宝一起回总坛。
  他们休息了一天准备马匹和盘缠,元宝趁机回思悔洞给宋爵留信。
  第三天早上,方克己带着元宝动身,回九华山。
  元宝刚刚从战原堡回来又要赶路,方克己担心他身体疲惫,带了很多吃的,路上经常休息,不时跟他说话解闷。
  元宝心急,想快点赶到总坛,反而不觉得累,他要求方克己加快脚程,“你怎么走那么慢,快点!”
  方克己道:“不是怕你累么……”
  元宝道:“不累,你快点。”
  方克己策马走在元宝旁边,闲聊似的问他:“元宝,这几年你过的开心吗?”
  元宝点头,“开心的。”
  方克己道:“想你哥哥吗?”
  元宝道:“想,天天想。”
  方克己道:“你在战原堡时,见过祁安城没有?”
  元宝道:“经常见,他身体很差,要祁安临去他房里听事,我有时会跟去。”
  方克己问:“他让你进去?”
  元宝道:“让,我是孟桥的弟弟呀。祁安城经常跟我问他的事,我就编故事骗他。”
  方克己道:“他信吗?”
  元宝道:“不知道,他现在都下不了床了,不信又能把我怎么样?”
  方克己道:“你哥哥死前还恨他吗?”
  元宝道:“……反正他肯定是想着他的,恨不恨我就不知道了。”
  方克己道:“那祁安城,是不是真心对你哥哥啊?”
  元宝道:“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呀?”
  方克己摸了摸鼻子,“又没有人喜欢我,我想知道别人是怎样的嘛。”
  元宝道:“那好吧,你问。”
  方克己想了想,“我也不知道问啥,你想到什么就给我讲讲。”
  元宝道:“嗯,我想想……你知道孟桥画过一幅祁安城的画吗?”
  方克己道:“不知道,你讲给我听。”
  元宝道:“他死前画的,画的很好,就算第一次见到祁安城也立刻会知道他是谁。”
  方克己问:“现在呢,这幅画在哪?”
  元宝道:“在祁安城那儿,他把画裱起来,就挂在他床对面,抬头便看的到。”
  方克己道:“元宝,你还想杀他吗?”
  元宝道:“不想了,祁安临说,他活着比死了痛苦。他说的对。”
  方克己问:“他一定很后悔伤害了孟桥。”
  元宝道:“他后悔,孟桥更后悔……”他轻声道:“我们都后悔。”
  
  方克己道:“元宝,这一路我都没问你,刚才你提到祁安临,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和祁安临感情不是很好吗,这次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元宝道:“没有误会,他不喜欢我。”
  方克己道:“他亲口跟你说的?不可能吧。”
  元宝道:“不是亲口,是他心腹告诉我的,和他说的没两样。”
  方克己道:“他心腹?祁安临的心里话又不一定跟心腹讲,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元宝道:“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什么话都讲,祁安临只信任他一个。他不信任我的,好多事都不告诉我……”
  他说着有些微微出神,慢慢道:“……其实不怪他,我们那里出来的人,最后都是这个下场……孟桥,宋爵,我。”
  方克己听得伤心,“我不相信,我知道他对你很好,没有感情怎么装得出来,我就是不信!”
  元宝笑了,“你别生气呀,我没事,我现在心情很好,想快点进九华山呢。”
  方克己难过地叫他,“元宝——”
  元宝偏着脑袋道:“放心,我没疯。”
  方克己道:“我就是不信,他那个心腹肯定有邪恶的目的,骗你的!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下次见着了打掉他大牙!”
  元宝道:“他叫殷四。”
  方克己傻眼:“殷……殷四……”
  
  元宝道:“你认得他?”
  方克己道:“呃……认识……”
  元宝道:“你会打掉他的大牙吗?”
  方克己咽了下口水,“我……试试吧……”他又问:“你离开战原堡的时候,殷四他们知道吗?”
  元宝道:“知道的。”
  方克己怒气冲冲地说:“知道怎么不拦着你,他傻吗?”
  元宝:“……”
  方克己收了怒气,沮丧道:“你是不是很生气,怒火中烧的那种?”
  元宝道:“还好,我心情真的不错。”
  方克己问:“如果真的是误会呢,你还会回战原堡吗?”
  元宝想了一会儿,“我不知道。” 
  方克己问:“你说你们都后悔……那宋爵呢?他后悔吗?”
  元宝道:“我也不知道。”
  方克己道:“我觉得他和三哥太可惜了,三哥这辈子算完了。”
  元宝道:“这不是宋爵的错。”
  方克己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他们明明可以好好在一起……哎,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颓然道:“元宝,你知道我们圆觉教一任教主必须做满十二年吗?”
  元宝:“不知道。”
  方克己道:“三哥已经做了快十年,几年后他会把位子传给别人离开总坛,我们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元宝道:“做教主很好吗?”
  方克己道:“他做的很好,我们都很信任他,依赖他……”
  
  元宝没做声,方克己顿了一会儿,咳了两下清嗓子,然后道:“元宝,有个人让我在进九华山之前跟你解释,请你别生气,大人有大量原谅她……”
  元宝道:“谁?干嘛跟我解释?”
  方克己道:“安年。”
  元宝奇道:“安年?”
  方克己道:“哎……安年怕你生她气再也不理她,所以让我跟你解释,她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元宝道:“骗我?”
  方克己道:“你知道的,当年安年安明她们娘爱上了正道人士,结果被他们害了,回到谷里时已经快不行了。她俩在娘胎里受了毒,身体一直不好。”
  元宝道:“嗯,我知道。”
  方克己道:“安明三个月的时候,还不怎么睁眼睛,所以才叫安明,脑子是坏了的。可安年不是,她是正常的孩子,小时候就正常,而且很聪明。”
  元宝:“……”
  方克己道:“她是为了安明,一直装傻,不想让安明觉得她一个人是笨的。安明不在旁边的时候,她说话做事都很利落。……这几年她们长大了,是大姑娘,安年没法再装下去了,现在她跟着尹堂主学办事,等我们回去会见到她的。”
  元宝点了点头。
  方克己道:“几年前你们来总坛,安年经常跟在你身边,其实是在监视你……我也是,元宝,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元宝道:“没有关系,我不生气。”
  方克己道:“安年很怕你生气,宋爵的事吓到她了,她怕你再不肯见她……”
  元宝道:“宋爵也没有生气,那时不让他出谷,他也不生气的。你们错怪他了。”
  方克己道:“元宝,你真的很好,宋爵也很好……怎么会到今天这样呢……”
  元宝没回答,他想起孟桥说的话。
  他说这是诅咒。
  
  十几天后,他们到了九华山脚下,顺着小路进山。元宝是第三次入九华山,依然走的晕晕乎乎,不知是哪个方向。
  日头偏过了头顶,元宝觉得有些饿了,祁安临的影子又一次出现在脑子里,手里拿着各种美食不停的诱惑他。
  这个时候,他大概已经做了堡主,再不需要自己了。
  这三年,他的确过的很好,几乎所有的要求都会立刻得到满足。祁安临照顾他,他有所回报是应该的。
  可惜以后他们不能在一起。
  祁安临有新婚妻子,自己会跟在宋爵身边,回思悔洞也好,总是不会再回到战原堡了。
  或许自己上辈子真的欠了他,就当这三年是还债吧……
  
  他心里胡乱想着,方克己拉了他一把,很快不远处传来一声哨响,方克己开心道:“大哥——”
  元宝抬起头,梁庸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笑着说:“是我们小元宝回来了——”
  元宝也笑了,无论从前有多少误会猜疑,三年过去也已经完全消融。除了思悔洞,只剩下圆觉教能让他有回家的感觉。
  宋爵还活着,其他有什么好计较的。
  想起宋爵,元宝开心地回应:“嗯——”
  
  


42、九华山四 。。。 
 
 
  梁庸听了脸上露出喜悦,大步走过来拉着元宝端详,不停问他近况如何身体如何。
  方克己道:“大哥,我们都饿了,快点回去吧。”
  梁庸道:“好,快些回去,大伙一直盼着你来呢。”
  元宝乖巧地点头,众人立刻上马,不一会儿便进了山谷。
  里面一切都好像是他们离开时的样子,阁楼中人影隐现,小河潺潺流淌,马场上不时传来笑声和马鸣,西面院落前有童子扫地,腰间长长的红带几近垂膝。
  一个纤细瘦弱的人影从阁楼边跑过来,边跑边喊着:“元宝哥哥——元宝哥哥——”
  元宝足下使力,几步跃到她身前:“安年——”
  安年“哇”的一声哭出来:“呜呜呜……元宝哥哥……”
  她一边哭一边打嗝,元宝笑嘻嘻的,“谁说你聪明呀,明明比我还笨。”
  安年道:“元宝哥哥,我……我怕你……不理我了……”
  元宝道:“你会淹死我的,我怎么敢不理你呀。”
  安年哭得更大声了。
  进了东楼,里面摆好饭菜等着他们。元宝真的饿了,却没吃下去多少,不停地回答众人的问题,饭吃得非常热闹。
  艰难地吃完饭后,梁庸带着元宝去当年住的那间小院,匾额上依然是不二法门四个字,梁庸道:“进去吧,看看还记不记得。”
  元宝道:“怎么会不记得?”
  不可能不记得。
  这里是离开冰冷的思悔洞后,他和宋爵第一个家。
  
  推开院门,元宝愣住了。
  祁安临站在院子里看着他,轻声道:“小狼狗,为什么抛弃我走了?”
  元宝直觉地退后一步,方克己在后面扶住他,“元宝,我就在外面等着,有事叫我。”
  说完轻轻推了他一下,回手关上了院门。
  元宝喘了两声:“你怎么会在这儿?”
  祁安临慢慢朝他走过来,“你在这儿,我就会在这儿。你走这些日子,我快急死了。”
  元宝道:“你已经是堡主了,不需要我帮忙。”
  祁安临已经站到他身前,“你不在,堡主没有什么好做的。”
  元宝道:“我是说真的,我已经没用了。”
  祁安临轻轻抱住了他,“如果你离开我,我也没用了。小狼狗,为什么不相信我?殷四是逗你的,他随口说说,没想到你会当真。”
  元宝道:“我谁也不信。”
  祁安临道:“你以为战原堡对我很重要吗?”
  元宝道:“跟我没有关系了,祁安临,我不想和你再扯上任何关系。”
  祁安临竟然轻轻笑了,“傻瓜,你都到了这里,怎么可能跟我没关系?”
  元宝道:“你和圆觉教有关系?”
  祁安临道:“没有关系,我能活着站在这里吗?”
  
  元宝狐疑地看着他,祁安临柔声道:“路上这么累,进去坐着说话好不好?”
  元宝想了想,跟着他走进屋子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祁安临坐在他身边,忍不住摸他的手,“小狼狗,你真狠心,竟然抛下我自己走了。”
  元宝低着头不说话。
  祁安临道:“殷四是骗你的,他那人嘴里闲不住,我一直不许他跟你说话。他忍了三年,实在忍不住,就逗了你一次,没想到你一声不吭走了……”
  元宝道:“我吭声了。”
  祁安临道:“你说的是,‘我走了’,殷四哪想得到你是要跑回云海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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