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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一可作者:弓行永夜(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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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圆觉教二 。。。 
 
 
  
  尹轻隋有一年没有回谷,当天晚上便在阁楼那边住下没有过来。之后的几天也没出现,大概忙着整理事务无暇顾及他们两个。
  方克己经常过来陪宋爵解闷,其实他并不闷,只是方克己看他一打坐就是一天不动极其崩溃,非拉着他们去骑马打猎,一刻也闲不得。
  当初在京城的那匹小狮子骢没能带回来,宋爵有点可惜,他难得记挂什么东西这么久还不忘的。
  这个舒适的峡谷就是圆觉教总坛了。方克己说,除了他们两个,从没有外人进来过。
  
  这里的确非常隐秘,外围十几里就有人巡视,那天他们所见缩进崖缝的人便是他们的领头,四堂主之一的梁庸,手下有一队人马专门看守峡谷入口。
  梁庸口中的老五是个小头目,真名辛良玉,因为名字太像女人,所以总让别人叫他老五。
  这个老五也不是他随便排的,他、梁庸、盛若虚、尹轻隋、还有一个不在谷中的左荒,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年纪差不了几岁。梁庸最大,辛良玉排第五,尹轻隋排老三。
  梁庸个性稳重,左荒心思机巧,都是尹轻隋的左膀右臂,他不在的时候为他管理谷中要务,从未出纰漏。
  梁庸武功了得,身负绝学蜥湮功,身体能缩至婴儿大小,在崖缝中来去自如,神出鬼没。
  辛良玉比他差了不止两三成,从小便喜欢跟梁庸叫板,长大后一直跟在他身边听命。大小事冲在前头,年幼的时候惹了祸有梁庸给他擦屁股,成人后终于独当一面,把峡谷守得密不透风,连只雀鸟都飞不进。
  方克己是盛若虚的表弟,比他们年纪小得多了些,也算是他们兄弟中的一个。只是他自小受宠,长到二十岁还未出过谷。
  他父亲方诸河原是圆觉教四大堂主之一,前几年把位子让给梁庸,从此一心从商,天天脖子上挂着算盘,说要在这里开铺,在那里开铺,几个月也不回来一次。
  方克己听着外面花花世界各种趣闻,自己连一个角落都没见过,早就痒的全身难受了。
  宋爵的到来让他彻底锁不住心里的小锁头,有事没事问他外面是什么样,他从哪来,江湖上有什么秘事阴谋……
  他问错了人,宋爵能说出什么四五六来,到最后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过了有七八天的样子,尹轻隋终于得出空来,冲进宋爵的屋子往床上一躺,长长呻吟了一声,“累死我了……”
  宋爵绞了手巾给他,尹轻隋接过来擦了把脸,一手扯过宋爵搂着不放。
  “这几天闷了没有?”
  宋爵摇摇头,“不闷。”
  “想我了没有?”
  “不想。”
  尹轻隋咬牙,“想走了没有?”
  “……不想。”
  尹轻隋高兴了,不想走当然好,呆在这儿陪他。
  他一骨碌爬起来,“我把事情弄得差不多,之后不会这么忙了。晚上一起吃饭,我叫梁庸他们都过来。”
  宋爵点头,眼睛里却明显有点闪躲。
  尹轻隋小心问:“怎么了,你不想和他们一起吃饭?”
  宋爵看这尹轻隋的眼睛,慢慢说:“我不喜欢看到别人笑……”
  尹轻隋瞬间觉悟,怎么忘了心头肉这个毛病?他大拍胸脯:“放心,保准他们一个都笑不出来!”
  
  晚上饭桌便摆在院子里,来了不少人,梁庸、辛良玉和方克己是肯定要到的,一个看着他们兄弟长大的孔叔,安年安明姐妹加上宋爵、元宝,也满满坐了一桌子。
  一个个表情凝重,不苟言笑,好似几尊石像坐在院子里。宋爵心情很好,饭桌上的人看着顺眼。
  可怜梁庸几个憋得快内伤,手里紧紧捏着筷子,都不肯夹菜。
  孔叔是长辈,干巴巴咳了一下:“那个,孟公子……”说着就习惯性想露出亲切的笑容表示欢迎。
  嘴角刚那么一弯,尹轻隋立刻夹了块萝卜:“孔叔吃菜。”
  方克己把脸埋在饭碗里,一声也不敢出。他是刚刚知道教主的情人不喜欢别人笑——他这几天都快笑出花来了,不知道得多招人厌呢。
  安明看了看方克己,又看了看辛良玉:“良玉哥哥,你又被梁庸哥哥骂了吗?”
  辛良玉没反应过来,“啊?”
  安明学着他的样子摆出便秘的表情,腮帮子堆起来。
  辛良玉伸出筷子“啪”敲上安明脑袋,安明揉了揉,愤恨地说:“你又打我!”
  辛良玉得了意:“就打你。”说着憨呼呼笑了两声。
  大伙都偷偷看尹轻隋,尹轻隋只管伺候宋爵吃饭,一边自在地说:“安明,敲回去!”
  安明得令,跳到地上回头搬起了自己的凳子。
  
  辛良玉苦着脸,被安明用凳子腿狠狠敲了一下,“我第一次羡慕这两个小丫头,想怎么笑就怎么笑……”
  梁庸不动声色道:“好啊,我帮帮你。”
  辛良玉听了赶紧猫腰,大个子蜷在桌子边上,一动不动。
  孔叔觉得心疼了,忙照顾他,“老五,多吃菜。”
  辛良玉缩着脖子点头。
  尹轻隋看宋爵心情好,自己玩心大起,他咳了两声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牙齿咬住筷子头□娇状:“安明妹妹最坏了,打的五哥哥好疼~~~”
  辛良玉一下就跳起来,两人干脆围着院子追来打去,上串下跳,饭也顾不得吃。
  他两个功力都不低,虽是打闹,辛良玉倒是真心想要狠狠揍尹轻隋一拳头泄气。尹轻隋也一直取笑个没完,气得辛良玉功力慢慢提高起来,拿出看家本领势要将那妖人拿下。
  两人身势越来越快,后来只能看到衣角翻飞。院子本就不大,方寸之地你来我往,直绕的人头晕。
  
  梁庸看着两只花蝴蝶在院子里纷飞,无奈的摇摇头。他不经意似的看了眼宋爵。
  这个艳名满天下的人从他们进了院子到现在还没说过几句话,他端着饭碗,把桌子上每个菜都尝了个遍,觉得好吃的会给元宝夹,不管别人明里暗里观察他,头几乎埋在饭碗里不舍得抬起来。
  那个叫元宝的奇怪孩子半倚在他身边,时不时跟安年安明说几句话,谁夹给他菜都吃。
  盛子在信里提过,这孩子功力超群,为人却简单直白,不懂得什么弯弯绕绕。字里行间像是怕他受欺负一样。
  几乎凭空出现、来历可疑的两个人,一出手便赢得盛子的全心信任,真是不可思议。轻隋把他们带离京城,或许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总坛连只蝙蝠都飞不进,可以慢慢观察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来日方长,藏的再深也会露出破绽。
  天下人都想来圆觉教的总坛瞧个明白,只怕你来得了,想走就不那么容易了。
  
  尹轻隋把辛良玉逗得马上就要翻脸,终于良心发现收了手。
  辛良玉气得直喘粗气,坐回位子上还在瞪尹轻隋。尹轻隋嬉皮笑脸,夹了口菜递到他碗里:“老五,快吃饭,哥哥对你多好,你还老跟我生气!”
  辛良玉“哼”了一声,大概已经被尹轻隋气到习惯成自然,也不亏待自己,专心致志对付一桌子的美味去了。
  尹轻隋笑嘻嘻看了他一眼,转头跟宋爵炫耀:“不错吧不错吧?我轻功能及上你几成?”
  宋爵眨眨眼睛,提出一只手掌。
  尹轻隋怪叫:“五成?只有五成这么低?!”
  元宝从旁探出脑袋,认真的说:“五成已经很高了……”
  尹轻隋:“……”
  孔叔不明所以,乐呵呵地搭茬:“是啊是啊,我们轻隋功力已经很高了。”
  辛良玉乐了。
  
  


18、圆觉教三 。。。 
 
 
  
  吃完饭尹轻隋把人都赶走,提了坛花雕跟宋爵在院子里对饮。
  宋爵没怎么喝过酒,对花雕不热衷,尹轻隋也不介意,自己喝的乐呵,并且迅速把自己灌倒。
  尹轻隋:“孟桥。”
  “嗯。”
  “孟桥你长的真好看。”
  “你长的更好看。”
  尹轻隋道:“不对,你长的比我好看。”
  宋爵道:“你不知道……其实你长的比我好看。”
  尹轻隋道:“不对,你长的比我好看很多很多倍。”
  
  尹轻隋是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宋爵却是认真在回答。
  两个人在完全没内涵的话题上纠结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循环往复,直到元宝从安年姐妹的小院子回来,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啰嗦。
  元宝走近一点,皱了皱小鼻子:“好臭。你们俩在干嘛?”
  宋爵见他回来,淡淡道:“在喝酒。”
  元宝:“哦。”说着打了个哈欠。
  “你困了?”
  元宝点头,宋爵转头拍了拍尹轻隋趴在自己手臂上的脑袋:“你还要喝吗?要睡了没?”
  尹轻隋拉着他袖子:“这么快就要睡啊,我还想喝啊!”
  宋爵:“那你喝吧。我们去睡了。”
  起身就走了。
  尹轻隋手里的衣袖“嗖”地跑掉,宋爵拍拍衣裳,牵着元宝回房。
  尹轻隋保持着伸手挽留的姿势,孤零零坐在院子里,寒风微微那么一吹,他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清早起来,宋爵稍稍洗漱了一下,坐在床上练功。元宝起的晚,起床的时候几乎要吃午饭。
  下午方克己过来,元宝跟着他去骑马,宋爵便在马场外挨着小河边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着。他一会儿出神,一会儿看天上的云彩,一会儿干脆入定修习内功。
  旁边的河水流的很慢,水声缠绵,阳光在水面闪烁,映得人心里也跟着快活。
  小河下游有几个女孩子在洗衣服,轻轻的笑声传过来,几乎比河水还温柔。
  不远处元宝跟着方克己学骑马,骏马嘶吼,马蹄声似乎敲在人心坎上。元宝高声叫了一下,沉浸在驾驭的快乐里。
  这里和思悔洞完全不同,明亮、温暖、嘈杂。在思悔洞八年,他几乎忘了外面是什么样子,更何况元宝,他甚至从未接触过人群。
  外面的世界的确很美好,所以孟桥一走八年,从未回过云海山。
  当年他初出思悔洞步入中原,是不是和自己此刻的心情一样,觉得外面一切都那么特别,那么美妙新奇令人流连忘返。
  宋爵摸了摸腰间的短刀,出来几个月,他对孟桥的死依然觉得莫名其妙。
  所谓奇珍异宝,最终不过是个物件,只为了这么一个物件,祁安城把孟桥骗到身边,毁他名誉,七转八绕抓住陈之慕。
  结果又如何?祁安城没有得到宝物,丢了陈之慕,也害死了孟桥。
  孟桥回思悔洞时瘦得只剩一身皮,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对祁安城恨之入骨,夜里梦魇却依然叫着他的名字。
  孟桥死前的时间里在想着什么,宋爵一直很想知道。
  
  孟桥画的另一张画像是陈之慕。他一生最愧疚的人也是陈之慕。
  他俩个结伴行走江湖时,陈之慕是他的同伴、兄弟、挚友。他们游历山川,横刀快马笑看烟云,不知多么惬意潇洒。
  后来被谢云意追杀,陈之慕也从未在意,不管多么狼狈落魄始终谈笑风生。他生就肆意本性,不畏豪权威迫,是真正心胸开阔之人。
  他退出江湖不是惧怕武林盟主权势,他是不愿连累孟桥。
  那时孟桥尚不识得情滋味,他不知道陈之慕看他的眼里充满钦慕爱恋。
  及得后来何苦和尚破戒,祁安城出现,他回想那似曾相识的眼神,这才明白陈之慕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祁安城最初接近孟桥,以为很快便能追踪到陈之慕的下落。可从此孟桥与陈之慕再没有重聚,他明知陈之慕所在何处,却从不敢去见他一面。
  别人当他为保陈之慕安全才避而不见,其实是他不敢去见,他已经爱上祁安城,承受不了陈之慕的感情。
  可惜最终他还是害了陈之慕。
  
  孟桥发现他时,他躺在地牢里,遍体鳞伤、四肢俱断,孟桥当场痛哭,心碎欲绝。
  他费九牛二虎之力偷了祁安城的令牌把人带出地牢,马上踏出战原堡的地界时被祁安城拦下。
  孟桥尚心存侥幸,以为祁安城为了自己会放陈之慕走。祁安城怎么可能答应,两人大打出手,他不是祁安城对手,重创之后经脉尽碎。
  那时一片混乱,他不知陈之慕所踪,拼了最后一口气逃回云海山,死前嘱咐宋爵,一定要帮他找到陈之慕。
  这段故事宋爵几乎倒背如流,其中种种因缘转折却总是想不明白。
  是孟桥错了吗?他又错在哪里?
  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还会不会离开云海山,一头扎进祁安城的情网中不可自拔?
  要是他为之动情的人是陈之慕,哪怕是何苦和尚,结局会不会不同?
  
  “哥哥?”
  ……
  “哥哥你在吗?”
  ……
  宋爵突然回过神来,眼前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站在他跟前,胳膊上像模像样挂了个小篮子,一脸疑问。
  “你在叫我?”
  小孩儿点点头,伸手戳戳他的胳膊:“哥哥你好久没动,我以为你是假的。”
  宋爵困惑,他已经忘了跟小孩子相处的经验。回头看元宝骑着马满场乱跑更靠不住,只得慢慢道:“我是真的。”
  小孩儿的手还在戳他的胳膊,宋爵悄悄把那只手拿下来,也不知道该不该放回小孩儿身上,一时有些困扰。
  那孩子顺手牵住他,一屁股坐到他身边,把小篮子给他看:“哥哥看,这是我种的菜,一会儿给阿娘做晚饭。”
  宋爵低头一瞧,篮子里有几颗野菜,两条菜青虫正在蠕动,几块小石头,还有只死掉的小鸟。
  宋爵顿了一下问:“你想做什么菜?”
  小孩儿想了想,“我要回去问阿娘。”
  宋爵小心翼翼摸他的头,像是怕摸一下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就会炸开,“你阿娘在哪?”
  小孩儿冲阁楼边指了一下:“在那儿。”
  有个年轻女子冲他们摆手回应。
  宋爵终于放下心来,“你叫什么?”
  小孩儿道:“我叫方小鱼。”
  宋爵指指背后骑马发疯的两个人:“方克己是你什么?”
  “我叔叔。”方小鱼回答的爽快。
  
  宋爵所有的话题都用完了,不知该说什么,小孩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宋爵犹豫了一下,伸手探到他坐着的石头底下,没两下挖出一条蚯蚓,“给你做晚饭。”
  方小鱼欢呼了一声,跳起来把蚯蚓放进篮子里,脆生生道:“谢谢哥哥。”
  宋爵表示不用谢,你赶紧滚蛋最好。
  他的眼神没有被方小鱼读懂,依然坐在他旁边不动。
  宋爵彻底没话说,恢复刚才老僧入定的样子。
  方小鱼乖乖呆在他身旁,不时看看河水瞧瞧马场的热闹,倒也不觉得无聊。
  他在宋爵身边一口气坐到傍晚,非要宋爵送他。宋爵无法,拉着小孩儿的手把他交回他阿娘手里。
  小鱼的娘是个非常喜欢笑的女子,宋爵基本不看她的脸。方小鱼跟他啰啰嗦嗦半天才放手,要求过几天再见。
  
  元宝疯了一下午,累得腰酸腿疼,吃完饭的时候筷子都快拿不住,一边说话一边哈欠不停。
  吃完饭他早早睡下,宋爵依旧在窗前打坐。
  不知在什么时辰,窗棂轻轻响了一下,宋爵睁开眼睛,窗户上映出一个影子。他心里突然像有月亮升起一样,温柔得不可思议。
  宋爵打开门走出来,尹轻隋等他关好房门一把拉住他,迫不及待的把他推到柱子后面吻了上去。
  今晚尹轻隋有些激动,眼睛里闪着光,唇舌极为用力,好像要把宋爵吞到肚子里吃掉。
  宋爵张开嘴任他把舌头伸进来吸允,学着他一点点回应。
  许久尹轻隋才渐渐平静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啄着他的唇瓣。
  
  院子里的两株海棠开花了,风吹的时候有花瓣飘落下来。
  尹轻隋袖子一卷,手指夹过一片落花放到宋爵唇上。宋爵只觉得心里被烫化了,手搂住尹轻隋的腰,微微张口把那瓣花吸进嘴里。
  尹轻隋顺势把手指伸进来,轻轻逗玩他的舌头,拈着花瓣抚弄口中各处。他抬起另一只手遮住了宋爵的眼睛。宋爵感觉他在仔细看他,只是眼睛被蒙住看不到他的神色。
  半响尹轻隋吻住宋爵,卷住他的舌把那片花瓣吸回来咽进喉咙里。
  “这是你给我的定情物,”他极轻的说:“你永远都别想拿回去了。”
  
  


19、圆觉教四 。。。 
 
 
  
  后面几天元宝骑不得马了,他大腿内侧已经被磨破。
  谷里的河流太浅,里面没有鱼,又不能骑马。元宝靠在河边一颗大树下,无聊到要长蘑菇。
  宋爵:“回去练功?”
  元宝摇头:“没意思。”
  宋爵:“去找安年安明?”
  元宝:“她们俩今天有事情,尹轻隋不也没过来嘛,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连方克己都说忙。”
  元宝长叹一声:“无聊啊。”
  宋爵不置可否,他没什么感觉。
  元宝静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咱们出谷看看,这山上肯定有狼。”
  宋爵答应。
  两个人回院子换了身短打衣裳,各自灌满水囊。元宝心情大好,蹦蹦跳跳往山谷入口走。
  
  刚刚走到狭缝边上,有人拦住了他们。两个年轻的圆觉教徒,手持长刀道:“无教主手令不得出谷。”
  元宝道:“我们不是你们教徒,只想上山去玩一会儿。”
  教徒不多话,只道:“无教主手令不得出谷。”
  元宝又问:“找方克己来陪我们可以吗?”
  两个教徒相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元宝嘻嘻一笑,“嗖”的一下跃起,在左边那人头顶上轻点,飘然落到两人身后,正是狭缝出口处。
  他得意地笑:“你们要来抓我吗?哈哈——”
  
  脑后突然一阵风响,元宝脚尖点地仰身一个空翻避过,对方这一剑便走了空。耳边听着宋爵急道:“辛良玉!”
  辛老五的身形出现在狭缝口,手里长剑五尺有余,软如蛇身,一剑刺空手腕微抖,剑尾立刻弹上来直奔元宝檀中穴。
  元宝回手抽出腰间短刀,“嘡啷”一声与软剑相接发出火花。软剑走老,辛良玉顺势一个错身,欲抢元宝身位。
  元宝也不硬闯,身形虚晃,一闪身贴到崖壁边,脚下使力身子硬是贴着山壁拔起两丈有余,在空中一个翻身落回宋爵身前。
  辛良玉收了剑势立在原地,沉声道:“无教主手令不得出谷。”
  他身高体阔,面色冷峻,似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前几日饭桌上那个连安明也欺负得住的傻大个儿不知跑到哪个角落里去。
  元宝面色凝重起来,他最初不过是跟那两个年轻人玩笑,真想出谷,五个辛良玉也拦不住他们。眼下场面是有了两相僵持的意思,他再不懂世故也明白,他俩个进得这山谷,想出去却得由人家做主。
  宋爵轻声道:“元宝,回去。”
  
  元宝恨恨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跟着宋爵往回走。
  途中一字不发,一进得院子元宝立刻恨声:“咱们是外人,他们不信任我们。”
  宋爵道:“不出去也罢,谷里挺好的。”
  元宝怒道:“是你的尹轻隋不信任我们!”
  宋爵顿了一下:“这也正常。”
  “你去找他,让我们出谷。”
  宋爵大声道:“元宝!”
  元宝气得踢了他一脚,腾身欲翻过院墙。宋爵跟着他跃起,一把抓住他脚踝把人拉回来:“别走。”
  
  元宝脚一沾地,回手就是一掌,宋爵没有躲,被他正打在胸腹间,不由退了两步。元宝心里难受,反手抓住他肩膀:“你要变成孟桥了!”
  宋爵心跟着一颤:“不会。”
  元宝眼睛里起了雾:“咱们回去,不报仇了,再也不出来了!”
  宋爵道:“他们不知道咱们是谁,防着咱们是应该。你不想给孟桥报仇,我想,我答应他的。”
  元宝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就只剩一个人了。”
  宋爵陪着坐下:“死不了,不行咱们就从山壁爬出去,不要担心。”
  元宝道:“咱们俩个太笨了,谁知道他们到底打什么主意!”
  宋爵耐着性子安慰:“没事,你别怕。”
  翻来覆去都是几句干巴巴的“没事”,“我不会死”,宋爵说不出别的话安抚元宝,好在元宝跟他自小一同长大心意相通,慢慢的也平静下来。
  元宝累了,趴在他肩上孩子气地说:“要是你那时没有走火入魔就好了。你比他们都聪明,什么都能学会,什么法子都想的出来……”
  宋爵听得几乎要笑了,他轻轻抚着元宝的颈背,说道:“我一直不聪明,你才聪明,武功高强,身手不凡……”
  
  他两个像儿时一般互相安慰,正在诉说衷肠的时候,院子口钻进来一个人影,安年怯生生站在门口:“哥哥,你们吵架啦?”
  宋爵跟元宝情急之下也没收敛声音,不知道被她听了几句去。元宝看见安年也没了好心情,口气很糟糕:“关你什么事,你来干嘛?”
  安年被元宝的恶声恶气吓了一跳,不由觉得委屈,宋爵是不可能去安慰她的。她站在原地好半天,眼泪也要掉下来,强忍着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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