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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一可作者:弓行永夜(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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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慧心一动,“他不相信那个孟桥,我知道的。”
  左荒道:“信不信任是一回事,喜不喜欢是另一回事。”
  雅慧伤心不语,左荒嘀咕道:“骗他骗不到,说你是我娘他倒信了,不看看你才多大?!”
  他摇了摇头,自己跟自己说:“不小心把老三心肝宝贝给伤了,我还是赶紧滚出谷吧。”
  
  石门前的一段路光线昏暗,看不清路面。
  左荒拉着雅慧往外走。没想过宋爵去而复返,正悬在他们头顶。
  听到左荒说的话,宋爵缩起眼眸。尹轻隋又惹他生气,已经两次了,再有下次他就不客气了。
  其实左荒来找茬,尹轻隋真不知道。是梁庸叫左荒回来,帮着他藏身,早上尹轻隋看那一眼纯属偶然。
  但宋爵听到了他说的话,自然把怒气转移到尹轻隋身上。
  尹轻隋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白白浪费了一个机会,后院起火尤不自知。
  
  回到小院里,尹轻隋已经在那等着。见到他腰间血迹,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
  宋爵摇头:“没事儿。”
  尹轻隋把他整个人抱起来,几步奔到里屋放在床上,“怎么回事?”
  左荒逃跑的很正确,因为宋爵一定会把他供出来:“我见着左荒。”
  尹轻隋一顿,咬牙切齿道:“那个小畜生,等我切他一根手指头喂梁庸!”
  他了解自己的兄弟,几个闪念便明白是谁在其中搞鬼。
  宋爵把腰间的衣物撕开,露出伤口,“以后再切,先上点药。”
  尹轻隋立刻小跑着去了金创药过来,把伤口清理好上了药再包扎,宋爵没怎么样,尹轻隋额头上倒沁出一层汗珠。
  
  包好了伤口,尹轻隋怎么也不肯让宋爵下床。
  这种小伤,元宝身上都不知道有多少。宋爵道:“没事,总要吃饭的。”
  尹轻隋把晚饭端到他床边。宋爵伸手去拿,尹轻隋一躲,手里的勺子往前伸:“啊——”
  硬是把晚饭一口一口喂给宋爵才住手,尹轻隋把心头肉的被子掖好,柔声道:“本来想带你去看篝火的,算了,休息着也好,省得别人欺负你。”
  宋爵想说左荒的伤还要严重些,被尹轻隋在唇上“啾”了一口,立刻将左荒抛在脑后。
  尹轻隋道:“等我去收拾他们给你报仇!”
  宋爵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天已经黑了,马场上点燃篝火,男女老少都在火堆旁围坐,载歌载舞,气氛十分热烈。
  每年的妙吉祥生辰都是圆觉教徒的大日子,白天各种庆典纷乱忙碌,晚上才是好好享乐的时候。不少人喝过酒后,会借着好日子跟心上人表白。
  尹轻隋在火堆边乱七八糟跳舞的人群里找到元宝,元宝的小脸被火光映得红扑扑的,边笑边问:“干嘛?”
  尹轻隋本想让他去照顾一下宋爵,话到嘴边突然缩回去,“没什么事儿,想问你安年呢?”
  元宝茫然回过头,小丫头比他还疯早不知道跑哪去:“不晓得她在哪里。”
  尹轻隋把他推回人群里去:“玩吧,我去找。”
  
  尹轻隋转身走回小院里去,这可是个好机会。
  篝火一点就是一个晚上,到天明才会结束。元宝在马场上玩乐,他可以回来跟孟桥在一起,爬上心头肉的床。
  管他什么妙吉祥生辰,该溜的时候绝不能脚软。
  尹轻隋觉得通体舒畅,差点要唱起小调。
  马上要走到房门口,耳边一声风响,尹轻隋一回头,元宝已经杀到眼前。
  元宝喘着气急道:“不对,你有问题。”
  尹轻隋忙拦住他,轻声道:“小声点,孟桥睡了。”
  元宝被他拉到院子里,狐疑道:“这么早睡下?”
  尹轻隋道:“他受了点伤……”
  元宝的眼睛立刻瞪起来:“什么?!”
  尹轻隋忙道:“大爷诶,你可小点声,人都睡着了。”
  
  元宝立刻捂住嘴:“怎么搞得,伤严不严重?”
  尹轻隋道:“不严重,只划破了一点,真不严重。”
  元宝说:“我进去看看。”
  尹轻隋赔笑道:“人都睡了,你一看就把他弄醒了。元宝弟弟,哥哥跟你打个商量,今晚你在马场上玩好了,我来照顾孟桥……”
  元宝拒绝:“不行。他肯定是因为你才受伤的,你也照顾不好他!”
  尹轻隋道:“我当然能照顾好他!放心,孟桥都受伤了,我不会做什么的。”
  元宝反而心生警惕:“做什么,你还要做什么?”
  尹轻隋笑得真叫一个慈眉善目:“不做什么,我好好照顾他啊,你还不放心我吗?”
  元宝不赏脸:“我是不放心你,我们就不该在这儿。等他好了我们就回去,再不出来了。”
  尹轻隋心肝直颤,小叔子真难讨好,“别回去,回去你就见不着安年安明了,他伤的不严重,明天你问他就知道了!”
  元宝不管,腾身一个空翻跃过尹轻隋落在房门口,“我照顾他,你滚吧。”
  尹轻隋想去夺取地盘,又怕把人吵醒。他眯起了眼睛,怎么能把床抢回来……
  
  元宝轻轻关上房门,落了门拴,又把几处窗子关好闩牢。
  走到床边,宋爵合衣而眠,睡得很沉。
  元宝捡起地上几片撕碎的衣角,看来的确不严重,转身到水盆旁绞了帕子擦脸洗手。还没到睡觉的时辰,他索性盘起腿吐纳。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窗棂几声轻响,安明细小的声音叫道:“金元宝哥哥——”
  元宝轻手轻脚下床,推开窗子小声道:“安明?”
  安明可爱地笑着:“金元宝哥哥,我有个礼物给你,你出来呀。”
  元宝问:“是什么礼物?”
  安明伸手小手,拳头打开,手心里是一枚五彩流光的夜明珠。
  元宝的眼睛瞬间亮了。
  
  回头看了眼宋爵,他正睡得香甜,元宝轻轻翻出窗外,开心道:“好漂亮好漂亮!”
  安明美滋滋地笑,把夜明珠放到元宝手里。
  元宝拿着夜明珠翻来覆去地看,怎么看也看不够,一边贪婪地问:“从哪里拿的,还有吗?”
  安明笑着说:“嘻嘻,轻隋哥哥给的,让我来找你。”
  元宝立刻知道不好,赶忙转身。
  这厢尹轻隋已经从房檐底下钻出来翻进窗子里,被他发现,一脸痞笑着装好人:“夜深了,你们俩早点睡啊。”
  
  


23、圆觉教八 。。。 
 
 
  
  刚才怕吵到宋爵,元宝和安明往院子里走了几步。于是窗子就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关上,咔嚓一声被锁牢。
  元宝又不能冲过去跟尹轻隋大打出手,气得差点怒发冲冠。
  可怜安明被自己的好哥哥利用尚不知情,傻笑着回道:“嗯,哥哥也早点睡。”
  
  元宝在院子里来回转了几圈,总算明白今晚他肯定进不了房。
  安明陪着他无头苍蝇乱转,累得气喘吁吁。
  元宝泄气地往地上一坐:“气死我了。”
  安明茫然道:“为什么生气?”
  元宝还不至于迁怒到她身上,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今天拜妙吉祥怎么没看见你呀?”
  安明难过地说:“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一直在床上躺着。”
  元宝赶忙道:“那怎么跑过来,不要紧吗?”
  安明说:“轻隋哥哥说你想我啦,我也想你呀。”
  元宝看着安明乖巧的小脸,又看看手里的夜明珠,算了,还是赶紧让安明休息要紧。
  他把安明送回房,陪她吃药,说话说到她睡着。
  马场上篝火依然很热闹,元宝却失了兴致。回到小院里进了东厢,里面床铺被褥都有,就是感觉很冷清。
  多少年来元宝第一次觉得孤单。
  孟桥死了,宋爵要和尹轻隋在一起,他自己一个人,以后怎么办呢。
  
  第二天早上,宋爵醒过来,发现身边睡着的是尹轻隋。他看着对方的睡颜,一点不想起床,视线从眉毛到下巴,从嘴角到耳朵,反复的徘徊。
  尹轻隋装睡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轻轻亲了亲宋爵。
  宋爵声音有些低哑:“你醒了。”
  尹轻隋摩挲着他的脸庞,“嗯。”
  宋爵转头避开,“起床。”
  尹轻隋有点不情愿,但是看到对方锁骨间精致的长命锁,还是决定乖乖听话。
  他们俩稍有动静,等在外面的元宝便冲了进来。
  “你伤的重不重?”
  宋爵摇头:“没事。”
  元宝凑上去看他伤口,剑痕很浅,已经开始结痂,终于放心:“还好,不严重。谁伤的你?”
  宋爵道:“雅慧。”
  尹轻隋皱眉,“怎么是她?不是左荒?”
  宋爵道:“我捅了左荒一刀。”
  尹轻隋:“……”
  元宝道:“捅得好。”
  宋爵摇头:“没捅好。”
  尹轻隋:“……”
  
  尽管左荒贡献了他人生中第一道伤疤,尹轻隋还是没能饶过他。左荒还在返程的路上,一道飞鸽传书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任务加倍。
  不知道尹轻隋是怎么对付梁庸的,反正梁庸在之后的半个月中一次都没在宋爵眼前出现。
  据方克己透露,尹轻隋抓住梁庸缩骨的紧要当口,把他困在某个进退不得的地方。一向沉稳冷静,喜怒不形于色的梁庸老大,抓狂暴怒了好几天。
  雅慧姑娘就地失踪,在宋爵有生之年再没露过面。
  宋爵腰间只是皮肉伤,没几天就好利索了。
  妙吉祥生辰之后,圆觉教似乎陷入一种奇怪的氛围。尹轻隋先是忙得天昏地暗脚不沾地,然后又突然宣告自己是杂务离身,闲人一个。
  在一个初夏的早上,他邀宋爵西行,一探明月楼。
  
  回九华山时,只有他们三个人,这次出去,多了梁庸、辛良玉、方克己,整翻了一倍。
  在九华山一呆大半年,走的时候元宝颇有些不舍。每次喊着要走的都是他,到头来舍不得的还是他。
  半年前元宝偷听到祁安城与祁安临的对话,得知宋爵父亲之死可能与明月楼有瓜葛,宋爵便一直想去明月楼探个究竟。
  在九华山躲了数月,料想祁安城对他们的追捕已经放松,宋爵刚开始动心思,尹轻隋先开口提出来。
  他在一品楼见到祁安城的那天,尹轻隋承诺过陪他一起去明月楼。宋爵已经忘记了,尹轻隋还记得。
  他把梁庸和辛良玉都带了出来,这次西行,他们还有另一个目的:夺回五绝之一的蟾蜍。
  
  明月楼地处西蜀,素以神秘莫测闻名武林,行事中立不偏不倚,门人甚为自律。
  楼主贺致身残体弱,少在人前出现,但为人心狠手辣,卧病在床大权不曾旁落。即使是他的亲生儿子贺升林也必须听命行事,丝毫不得自作主张。
  他身边有参商阴阳二弟子,是他亲手养大,对贺致忠心耿耿,可为其肝脑涂地。贺致对他们俩也极是信任,视做眼耳心腹。
  因贺致体弱,平日泰半事务交由参商阴阳二人处理。参商阴阳均如实禀报,竟从不曾欺上瞒下。
  明月楼门人即使不满他二人张扬跋扈偏信专宠,对他们的忠心却没有过一丝诟病。
  数年前尹轻隋曾试图从参商阴阳下手,套取明月楼秘事,结果铩羽而归。
  参商阴阳是铁乌龟一只,尹轻隋这次的目标便转到贺升林与贺瞻两人身上。
  
  梁庸、辛良玉与方克己从没在武林中露过脸,是生面孔。宋爵顶着孟桥的面皮,进了西蜀恐怕会有人认识。他们在中途分道扬镳,尹轻隋,方克己与宋爵、元宝在明,另两人暗中行动另寻机遇,每五天以暗哨联络。
  几日后进了成都,尹轻隋几人来到白乙庄当地的分舖。
  坐镇成都白乙庄的小头目叫何荣,绰号认钱不认人,赚起银子来算盘打的啪啪响,方克己他爹方诸河都得跟他取经。
  何荣人在城里谈生意,二把手周老朽来招待他们。周老朽年近四十,长的一副老气横秋的掌柜像,说话总喜欢“老朽”长,“老朽”短,是以得了这么个花名。
  
  待众人坐好,周老朽缩着袖子,黏糊糊地说:“这几日知道教主要过来,何荣和我都快望穿秋水了。”
  元宝先乐了。尹轻隋忍着笑,从怀里拿出封信给他:“别拍马屁了,不就想要这个吗?”
  周老朽腆着脸赔笑,一边偷瞄宋爵。尹轻隋踢了他一脚道:“少看两眼,那是我男人。”
  周老朽脸都笑出朵花来,要亲自给宋爵倒茶。
  尹轻隋道:“行了行了,你别在这给我丢人了,快走,何荣回来了让他歇着去吧,明天再说。
  周老朽点头哈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尹轻隋一见他出去,立刻凑过来跟宋爵说:“你要不要看看他出门后什么样子?”
  宋爵费解,被他说的也有点好奇,拉着元宝两个纵身上了院墙。
  周老朽刚走过偏门,身子骨已经直挺起来,手背在后面,走路慢悠悠的,见到下人煞有其事地点下巴,明明就是个员外大老爷。
  元宝趴在宋爵背上笑,这圆觉教怎么什么人都有。
  
  入川后尹轻隋一直无所事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圆觉教分舵离此处不远,分舵主昭阳甚至不知道教主来了。
  何荣说这是白吃白喝不事劳作,扔了间糕点铺子给他们。
  何荣此人极为谨慎,这间名叫溢美斋的铺子与白乙庄毫无关系,怎么查都不会发现瓜葛,更加不可能查到圆觉教头上。
  铺子连了个两进式的院子,前院给铺里的伙计住,外加囤积糕点,后院一直空着。尹轻隋他们偷偷搬进去,摇身一变成了溢美斋的少主子。
  方克己觉得新鲜,干脆跑去当伙计,像模像样地领工钱。
  尹轻隋当了两天主子便觉得腻歪,想了想,索性带宋爵元宝去峨眉山游玩。
  
  


24、明月楼一 。。。 
 
 
  
  峨眉山与九华山一样是佛教圣地,群山叠嶂山川秀丽。
  他们几个没有走朝佛上香大道,只沿着山间小路慢悠悠在山里转悠,远远看到山中香火升烟,便走到近前看个热闹再下小路。
  在山中徘徊了一天,夜里露宿野外,升起火堆,打了几只野鸡野兔烤熟了吃。
  元宝进了林子就好像回了老家,随便吃了几口跟宋爵示意一下,跃上枝头几个纵身消失。
  尹轻隋烤着兔腿,一问道:“他去干嘛?”
  宋爵道:“转一转,他喜欢。”
  尹轻隋把烤好的肉交给宋爵,两人靠在一起慢慢吃。
  吃饱喝足,尹轻隋把火堆烧旺,抱着宋爵坐在旁边出神。
  
  尹轻隋轻声问:“你为什么一直想去明月楼?”
  宋爵道:“为什么……,我现在也不清楚。”
  尹轻隋道:“如果你想要蟾蜍,我是不能给你的。”
  宋爵道:“蟾蜍?”
  尹轻隋抱紧宋爵,贴在他耳边叹息一般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也不信任你,但我会告诉你。”
  宋爵顿了下:“我相信你。要告诉你我为什么去明月楼,就要说另一件事。这件事我还不能说,因为我答应过一个人,他交给我的事情结束前,不能讲一个字。”
  尹轻隋低声笑了,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带着温柔和满足,“你说了好多话。你第一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宋爵握紧他的手。
  尹轻隋道:“好,我不问你。你要记得你答应过,永远都不能离开我。你背叛我也可以原谅,但你要是想回到祁安城身边,我真的会杀了你。”
  宋爵点头。
  尹轻隋没有再开口。他轻轻抱着宋爵,吻他的头发,心里什么都不想。
  月亮升起来,洒下清冷莹白的月光,照在他们身上。
  尹轻隋听见怀里那人淡淡地重复道:“我相信你的。”
  
  不知道坐了多久,林间远远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尹轻隋手指一动,在宋爵耳边轻声道:“有人来了。”
  宋爵侧耳细听,来人有两个,一个脚步沉重虚浮,不是练武之人,另一人正相反,呼吸绵长,内力不在自己之下。
  不多时,两个身影出现在眼前,其中一个绿衣人看到他们愣了下,说道:“哎喽喂,这里有人啊。”
  他声音又软又糯,语速慢而不拖,听着非常舒服
  他身旁是一个背着药篓的中年人,看模样是上山采药来的,回那绿衣人道:“山里有人很正常吧,大惊小怪。”
  绿衣人道:“话不是这么说。这么大的山里,怎么偏咱们走的地方有人,还生了火,还烤了兔子,还这么眼熟……哎呦!哎呦?孟桥!!!”
  
  宋爵听到那绿衣人叫孟桥,抬头看了一眼,孟桥没法把每个见过的人都画下来,他不知道这人是谁。
  但是尹轻隋知道。在他们啰啰嗦嗦的功夫,他已经看清那绿衣人的模样,暗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人可不就是明月楼第一美人贺瞻!
  贺瞻叫了一声大步奔过来,“孟桥?真是孟桥!你怎么在这?是等我的?你怎晓得我会经过这里,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经过这里……”
  那个采药人忍不住出声:“贺瞻你闭嘴!”
  贺瞻忙道:“嗯嗯,是,我闭嘴。可是孟桥怎会在这儿?”
  宋爵低声道:“路过而已。”
  贺瞻喜道:“真的?如此有缘,大好!”
  
  宋爵困惑,孟桥从没提过这人,他问道:“我们认识?”
  贺瞻直接推了他一把:“哎喽喂,你怎么这样,上次跟你说话你就不理人,枉费咱们俩美名一场……”
  尹轻隋插口道:“原来贺兄弟是旧识,幸会幸会。我家孟桥天生淡漠反应迟钝,不容易记住人,请贺兄弟不要见怪。”
  贺瞻说话还是软绵绵的,听着极像是在撒娇,“是这样?那你也不应该不理我。别人说天下美人唯你我而已,咱们怎么也应亲近一些才对吧。”
  宋爵淡淡道:“也好。”
  贺瞻立刻很高兴:“你现在不在战原堡里了?这样自是大好,从前你是养在深闺,我想见你也见不着。”
  尹轻隋不爽道:“什么战原堡,他是我男人。”
  贺瞻道:“这可是换人了。你们进峨眉做什么,拜佛上香?”
  宋爵点点头。尹轻隋帮他回答:“已经拜过普贤菩萨,菩萨把他许给我了。”
  
  贺瞻和那采药人对看一眼,齐声恭喜两人。
  尹轻隋心情很好的收下。
  贺瞻接着道:“孟桥,后面几天可有要事?”
  宋爵摇头:“近期都没什么事。”
  贺瞻开心道:“那不妨在此地多留几日,我们好生聚聚。”
  宋爵耐着性子点头,已经濒临极限。
  贺瞻又道:“原来你不爱说话,和我正是相反……”
  采药人及时从旁拉住他道:“贺瞻,你不是累了?”
  贺瞻道:“是啊,能不累吗,跟你在山里走一天了都。”
  采药人道:“不如休息一会儿,喝口水,明天下山还有事要做。”
  贺瞻想了想道:“也好,孟桥还会停留几日,我们以后再慢慢亲近。”
  说着解下腰间的水囊喝水,然后对着火堆取暖。尹轻隋取了他们烤好的野味给他们,贺瞻也不客气,美美的吃起来。
  火焰熊熊,定是已经烧了好一会儿了,他们下山时任择小路而行,别人不可能知道他们会从此经过,更不可能早早生了火堆守候。
  贺瞻放松心思,一边吃肉一边不时看宋爵几眼,心情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大好”。
  那采药人坐在旁边轻声与尹轻隋说话:“贺瞻的脾气就这样,哎……。”
  尹轻隋笑道:“有什么要紧,相逢即是有缘。”
  “正是,有缘方能千里相会。”
  尹轻隋道:“在下隋秦,敢问兄台大名?”
  采药人道:“我叫陈闻道,不过是个采药人。贺瞻为人热情喜言,在江湖上为着明月楼的门面一直不能随心所欲,今天见到孟桥老弟他心里快活,本性毕露,两位还请见谅。”
  宋爵闻言冲陈闻道点了点头。
  尹轻隋笑道“孟桥性格冷淡,与贺瞻截然相反,也请闻道兄不要怪罪。”
  陈闻道不由笑道:“还真是这样。”
  
  尹轻隋道:“我和孟桥这次进山是为了向菩萨请愿,本想在日落前下山,但途中被美景吸引,耽误了脚程。”
  陈闻道问道:“隋兄与孟桥老弟两个是?”
  尹轻隋但笑不语,却在宋爵额上轻轻亲了一下,深情款款。两人身体依偎,手臂相绕,不需多说陈闻道已明白自己问了废话。
  陈闻道不禁叹道,“隋兄是真君子,不瞒不欺,胸怀坦荡。”
  尹轻隋道:“咱们萍水相逢,他日未必能再重遇,有什么好欺瞒的。实话跟闻道兄说吧,我和孟桥这次是偷偷来请愿,不想碰见任何人。孟桥为离开战原堡,被祁安城追杀,他没有办法,打算这次出去就此更名改姓归隐山林,再不在江湖出现了。”
  陈闻道正色,“孟桥老弟何必如此忍气吞声,即使战原堡一手遮天,也还有……”
  话未说完他已收了声,只见宋爵伏在尹轻隋臂弯里,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他转头看向身旁,贺瞻靠着一块大石头,头垂到膝盖上,早就做起美梦。
  
  陈闻道与尹轻隋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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