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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乱_凤皇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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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谢谢你。你是这家染坊的吗?”
  “嗯,我是染坊的配色师傅,大家都逃了,我老了逃不动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正说着草堆里软软的叫了声“爷爷”。
  老人一听吓得浑身哆嗦,原来他的小孙儿也躲在里面。草堆里出来的孩子八*九岁的样子,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头上身上都是杂草。穆峥看着,不觉心动,想到了自己当年在战场上被发现的样子。唇上兜着笑,冲孩子摆手。
  那孩子倒也不欺生,走到穆峥面前大眼眨巴眨巴的看着穆峥的脸。穆峥想起自己怀里还有早上吃剩的枣泥儿糕,便拿出来给孩子,孩子歪着头脆生生的说:“谢谢哥哥。”
  穆峥揉揉孩子乱蓬蓬的头发,直起腰身正看到慕容冲已经站在身后不远,脸色冷冽,心下说“老人的话莫不被他听去,他不会做什么吧。”这样想着就打着哈哈到慕容冲身边去,那边慕容冲早已转身而去。
  进驻到阿房城的府衙,慕容冲下令在此休整三军,接着就是分配各位将领的住处,对战争中有功劳的将领就行封赏。慕容冲本想给穆峥个军衔,可思来想去,一是穆峥总还算是姚苌的人,二是穆峥一旦有了军衔在自己身边出入反而不方便,就罢了这个想法,只还令他做自己的贴身侍卫。
  这厢里刚收拾停当,就有人来报说万年秦王大单于有使来访。慕容冲心下纳罕“这个姚苌又打得什么鬼主意,不会又是自己来了吧。”
  这次来的人倒不是姚苌,是一个身穿红衣的美貌少女。她俏生生的利于大厅之中粉面含春,眉目含情,正是穆峥那个义妹姚凝。
  原来姚苌看慕容冲一路势如破竹,笼络交好之心大盛。他表面说送女儿来军中当做人质,已示和慕容冲交好之心。另一方面他需要有人来监视和协助他埋在慕容冲身边的钉子。姚凝听说穆峥蛊毒已除,早就想到穆峥身边,这次有此契机,姚苌更想一石三鸟,让女儿把穆峥绑回自己身边。
  慕容冲不喜欢姚凝,但此时她是姚苌的使者,更是白雀王朝的公主,只能奉若上宾。姚凝一改往日刁蛮脾性,虽然对穆峥很热情,倒也不死缠死打,这让穆峥放心不少,就这样姚凝在阿房城内安顿下来,穆峥也免不了陪陪她。
  这日早上起床穆峥就觉得眼皮直跳,似有事情发生,弄得连早饭也没有心情吃。他草草梳洗完毕,就上街溜达,不知不觉走到上次的那家染坊,他想起那个孩子,就推门进去。
  染缸旁边横躺着老汉的尸体,硬硬的似死了几日。穆峥心跳的很快,鬓角鼻尖都冒出了冷汗,他到处找那孩子,终于在后院里找到了,小小的身体也僵硬着,手里还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枣泥糕。
  穆峥觉得天晕地转,跪倒在地“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脑子里只有这句话在回响。
  失魂落魄的回到现在的中山王府,恰恰碰到慕容冲,慕容冲见他面色难看失魂落魄的就问:“穆峥,你这是怎么了。”
  穆峥看着眼前这个雅若谪仙的人,几次张口想问是不是他杀的人,可是他不敢,他不敢去承认这个像神仙般的人有颗这么狠毒的心,杀一万俘虏或许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可这老人和孩子就说了句“苻坚的男妃”就该死了吗?穆峥不问,其实他心里已经给慕容冲定下了罪。
  慕容冲看他这几日经常和姚凝在一起,说是不在乎,其实心里闷的难受。穆峥和姚凝站在一起,连慕容冲都不得不承认他们该死的般配,更何况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有十几年的情义。每每想到这里慕容冲就骂自己“慕容冲,穆峥为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还像个女人般的猜忌。”可是想归想,真做起来又是另一翻情景。
  一大早儿就看见穆峥出府了,心下说又去找姚凝了,这一个上午心就安宁不下来,异常烦闷,回来又看穆峥这样,心说不是姚凝给你什么气受了,你发到我这里。见穆峥对自己淡淡的,也就甩开手不去理他。
  怀疑是一条毒蛇,嘶嘶的吐着红红的信子,将满是毒液的獠牙扎进了两个人的皮肉里。



第三十二章 蛇蝎毒 妇人心(一)

  这个晚上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算是欢迎白雀王朝的使节到来及为率军来投的慕容永接风。
  慕容冲坐在主位,姚凝奉了上座。以下文臣武将一次而坐,段随和高盖各在首位,穆峥和北冥鲲侍立在慕容冲左右。
  战争期间,菜式也无多讲究,荤的素的,南菜北菜挤挤挨挨堆满了个人面前的长几。酒过三巡,慕容冲说让诸将尽兴喝,今日不立规矩。
  将士们多是好酒之人,最近因战事紧张,有不少人都禁了酒,今日主帅发话了都显出了男儿本色,敞开肚皮喝。刹那间觥筹交错,起座喧哗,众将欢也。
  慕容冲让穆峥和北冥鲲也坐了,穆峥心里不舒服,见了酒一杯接一杯,也不和别人多言,北冥鲲从不饮酒,只低头吃菜,还不时的看着慕容冲。
  慕容永是慕容冲叔叔的儿子,比慕容冲小了三岁,生的一派温文尔雅的书生气质,个子也比慕容冲矮一些。从小慕容泓、慕容冲、慕容永三人厮混在一起,慕容永因为最弱小经常让慕容泓戏弄,可这个慕容永从不吭气,每每都憨憨笑过,其实三人之中数他心机最深。
  慕容永来之后,许是让慕容冲想到了慕容泓,许是被兄弟姐妹欺骗怕了,慕容冲并不亲近慕容永。今日酒宴之上,看着他对自己憨憨傻笑,神态之间甚是向往,便叫了跟前,细细问这些年的遭遇。这一说,仿佛少年的情分又回来了。
  段随和韩延交换了一个眼光,韩延就端着酒到穆峥跟前。穆峥素不喜韩延,总觉得他的神态和那个该死的吕光相似,但同为鲜卑军将,就因为这样而不待见别人未免失之子羽,所以当韩延嘻嘻笑着敬酒时穆峥仰头就干。
  接着许多将领蜂拥而上,这个要和穆峥喝,那个要让穆峥指点刀法,穆峥来者不拒,转眼一坛酒喝个精光。
  慕容冲拿眼觑了,觉得今天的穆峥不对劲,但当着众人又不好说什么。北冥鲲看出些头绪,忙过去阻止,可谁承想众将喝的兴起,缠着北冥鲲也要喝,因为慕容冲早说过今天只图痛快,不分职位大小,也不好发怒,倒弄得自己也脱不了身。
  穆峥越喝越兴起,也不分谁倒的酒,端过来就喝,最后在诸将的起哄下,索性换成了坛子。
  姚凝一个人远远的坐着,看着这帮喧闹的男人,嘴上笼着一个冷凝的笑意。滴溜溜的大眼睛装作漫不经心的扫过段随,段随微微点了点头,姚凝就别过眼去。却没成想这一切都落在了慕容永眼里。
  酒宴已残,穆峥却被韩延和另外几个将官拖着又去喝酒了。慕容冲已经薄怒,但碍于场合不好发作。这边慕容永说酒宴后有几个慕容家的小辈想让慕容冲见见。慕容冲想着慕容永这一来正好可以制衡段随的势力,再怎么着都是姓慕容的,就点了头。
  一出王府,醉的东倒西歪的韩延两眼放出精光来,他使了个眼色,那几名将官退下,然后韩延拖着穆峥直奔姚凝下榻的驿馆。
  悄悄从后门进入,姚凝早就等在房里。韩延一进门就把穆峥扔到床上,抹抹额头上的汗“这家伙,死沉。”“你轻点,伤着他怎么办?”姚凝忙展开锦被给穆峥盖上。
  “公主,对穆峥可不是一般的用心呀。”
  “好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可以走了。”
  韩延皮笑肉不笑的坐下,“我出了这么大的力,公主就不赏一杯茶喝?”
  姚凝被他的匪像气的花容变色“韩延,你不要太过分了。”
  “公主,你的计划是好,如果成功你从此可以和穆峥双宿双飞,可关于男女之事你全又懂得多少?”
  姚凝气的粉脸通红,身子不住的抖着。她一把拔出挂在墙上的宝剑,抵在韩延脖子上。
  韩延毫无惧意,用手拨开剑刃,背着手走到床边,穆峥已经睡去,梦中还低低喊着凤,凤。“公主,穆峥不是小孩子,现在他已经醉成一滩泥,什么事都做不了。公主还是处子之身吧?”
  姚凝哪里听过这些话,此时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又杀不了眼前这人,气的眼泪簌簌落下。
  韩延上前一步,夺下姚凝手里的宝剑,扔在地上。带着粗茧的指腹摸过姚凝的脸“女孩子就是这样楚楚可怜才动人,可不能动刀动枪的。”
  姚凝浑身像被烫着了一般,明明身上冰凉,心也却燃起了一把火。
  “今天你就算瞒过了穆峥,可是等你们再上床不就露馅了吗?做就要做全套,最好能怀上个孩子,这样就万无一失了。”说完嘴就吮上姚凝的泪水。
  姚凝被有力的男性臂膀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她明白韩延说的都是实情,以穆峥对慕容冲的深情,不做全了,做真了,穆峥怎么会相信?
  对推半就,姚凝从了韩延,就在和穆峥有一纱之隔的寝室的软椅上。当韩延的利器刺穿那层薄膜,姚凝在眼泪里明白了这一次做的多有必要。本来这样的宝贵只能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可自己为了得到这个男人,却把宝贵和纯洁给了另一个的男人,这笔帐一定要记在慕容冲身上。
  韩延还真是敬业,他把已经瘫软的姚凝抱在床上,又扯下穆峥的衣裤,把自己体内流出的脏东西抹到穆峥的那个上,甚至抹上了一点姚凝的处子之血。床上也弄上了血迹,看看感觉不够,就割开自己手心,滴了一些血在床单上,姚凝瞪着大眼睛看他做一切。
  末了,他整理好衣衫,亲了亲姚凝的小嘴儿“宝贝,剩下的就看你的了。”临走时还细心的放下白纱帐。”
  一路哼着家乡小调,回到了将军府。房里亮着灯光,韩延打了个呼哨,他知道段随在等他。
  一进房门,还来不及关门就被段随一剪双臂重重按在墙上“事情办得怎么样?”韩延邪邪一笑:“我出马自然是马到功成,顺便替穆峥给那个小初女开了苞。”
  段随只冷冷哼了一声,再无下语。韩延不禁恼怒,本来计划中并无和姚凝这一出,他临时改了戏本,他就想回来说给段随听的时候激怒段随。可自己太傻了,明明知道他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就算自己和全阿房城的女人上床他也不会在乎。
  韩延怒火蒙心,反过来压住段随,狠狠的吻上去。段随一把把他甩开,重重的撞在墙上,接着段随的一拳击在他的左眼上,虽然只用了二分力道,那里立时青肿一片。“你疯了。”段随大喝。
  “我是疯了,疯着看你每天想慕容冲,他到底有什么好?”段随从没看他这个样子,僵下去知道对彼此不好,扔下句“你好自为之”就摔门而去。
  韩延抓起一个黄梨木雕花小圆墩就扔在门上,圆墩反弹回来,折断了一条腿。



第三十三章 蛇蝎毒 妇人心(二)

  穆峥自昏昏中醒来,头痛欲裂。他睁眼看到陌生的屋子,陌生的床“这是在哪?”当他看到自己赤身果体以及睡在自己旁边赤身果体的姚凝,大脑里“喀”的一声,有什么断掉了。冷汗从身体里冒出来,酒意也没了,他大力抓着自己的头发,想要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穆峥一跃下床,拿起衣服手忙脚乱的穿着,不想着被自己的衣襟给绊倒在地上。
  颓然抬头,却看见姚凝粉泪盈盈的小脸儿“那个凝儿……”穆峥的喉咙里像含了口蜡油,什么也说不出。
  倒是姚凝先开口了:“峥哥哥,你走吧,什么事都没发生。”穆峥一听像催眠般转身要走,可又觉得不对劲,他感觉的到自己那处黏腻腻的,刚才穿衣服时似看到血迹。他回头,姚凝正拥被嘤嘤哭泣,如雪般的香肩、藕臂上点点红痕,床一侧凹陷的地方有一滩血迹,那是……
  穆峥狠狠给自己两耳光,颓然站住身子。
  “峥哥哥,你走吧,是我自愿的,你不用负责任。”姚凝的声音哀怨忧伤。
  此刻穆峥五内俱焚,恨不得杀了自己,最要命的是他想不起任何片段,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自己的记忆只停留在和韩延等人去喝酒上,后面什么都没有。
  看着姚凝可怜兮兮的样子,穆峥差点就说出口“凝儿我会负责。”可是慕容冲怎么办,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才和他在一起,现在这个局面,置慕容冲于何地。
  “穆峥你这个禽兽。”说着又狠狠的扇自己一下。姚凝一下子扑过来握住穆峥的手腕,雪白的钰体散发着少女的馨香。“峥哥哥我求你,千万别伤自己,我们就当什么事情没发生好吗?”
  “凝儿,对不起,我酒后失德,这事儿,你先容我想想。”
  穆峥游魂儿似的回到王府,进门就遇到北冥鲲,北冥一把抓住他“穆峥,你去哪了,王爷找你快找翻天了。”穆峥看了北冥一眼,像是不明白他说什么,摇摇晃晃的走了。
  回去后也不去见慕容冲,和衣躺在自己房间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屋顶的木梁雕纹看。
  慕容冲正和慕容永在商量军事,北冥鲲贴着耳朵告诉慕容冲穆峥回来了。慕容冲微微皱了下眉,也没说什么。
  慕容永下去后,慕容冲让下人准备了一碗醒酒汤,自己端着送到了穆峥房里。
  现在穆峥最怕见的就是慕容冲,看见慕容冲端着醒酒汤出现在自己房里,穆峥蹭的就站了起来。
  “现在蔫了,昨晚穆将军可是豪气干云呐!”慕容冲说着把碗递到穆峥嘴边,“快喝,难不成要我喂?”
  穆峥接过大口喝了,刚放下碗,慕容冲就去摸他额头,穆峥本能的往后一退,慕容冲手下摸空,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那个,我没事。”穆峥打着哈哈。
  慕容冲何等聪慧之人,他看出穆峥定有事瞒他,但因最近两人的关系有些紧张,便装聋作哑一次,不说也不问。再次把手放在穆峥头上“头还疼吗?我给你揉揉。”
  微凉熟悉的触感让穆峥不觉放松下来,从何时起,只要呆在这个人身边,心就会安定,可是一想到自己对他的背叛,穆峥就像浸在深冬的冰水里,浑身凉渣渣的疼。
  “凤。”穆峥叫着,脸在慕容冲手背上来回蹭,像个寻找安慰的小猫,慕容冲拥住他,脸贴上脸“穆峥,我在这里。”
  午后的阳光投进了旧木棱雕花窗。穆峥偏头看到光瀑里浮荡着细微的颗粒上下翻飞,起起伏伏,像这一腔子的心事,再也落不定。
  从这天起,姚凝开始躲着穆峥,穆峥也有意无意躲着慕容冲。穆峥这一辈子第一次觉得如此窝囊。可现在的局面,负了谁都不行。一面是姚苌的救命之恩,养育之情,姚凝的一腔挚爱,处子之身;一面是慕容冲的生死相许,蹀躞深情。
  穆峥就像处在油锅冰窟里,他要怎么做?他能怎么做,或许只有他死了事情才能有个了结。可是如果他死了,慕容冲一人在人世间苦熬,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边穆峥几乎想自宫,那边的姚凝乐悠悠的以退为进,她已经张开了一张大网,把穆峥牢牢的网在中间,只等着自己慢慢收网。
  又是一个夜晚,夜晚有黑暗的颜色,所有罪恶就格外喜欢。
  没有惊奇韩延的翻窗而入,正在对镜描绘黛眉的姚凝连头也没回。
  一身酒气的韩延从背后拥住姚凝,看铜镜里有些模糊的一双人影“公主果然是国色天香,倾城之姿呀。”
  姚凝媚眼微斜,水眸里波光流转“韩将军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却奈何偏生的小贼伎俩?”
  一听此言,韩延哈哈大笑“公主人美,说的话儿也耐人寻味呀。”说着就涎着脸吻上姚凝的樱桃香唇。姚凝偏过头,韩延的唇落到了香腮上“怎么公主不喜欢韩某?公主难道想过河拆桥?”
  “韩将军,那晚你帮我,也得我大谢了,我看我们以后还是少来往,省的让别人起疑。”
  “姚凝,你还真是过河拆桥呀。”韩延哈哈大笑,笑得流气,“你不喜我,怎知我又会喜你?姚凝,漫漫长夜,你我都是孤单人,凑作一处不好吗?”
  “韩延,你休得放肆,你别忘了,我可是白雀公主。”
  “白雀公主?韩某倒忘了,您是千金钰体,可您这金枝玉叶还不是和韩某一样下作?穆峥对慕容冲怎么样你比我清楚,他两人那是换过命的,岂能轻易分开。公主不如现在求韩某送你个孩子,这个慕容冲就万万比不了的,你以为就你的那点伎俩能把他两人分开?”
  韩延说完,也不看姚凝,作势要走。姚凝一听却卡在心里,反正一次二次都是他,心里一横,一把从背后抱住韩延的腰,软软的身子就贴过去“奴家和将军开玩笑,将军小心眼当真了?”
  韩延一看鱼儿已经上钩,回身一把抱住姚凝,也顾不得怜香惜玉,扔到床上去,边撕扯着衣服边说着“今晚让你好好尝尝韩爷的滋味,看你以后还不求着爷。”
  白幔纱帐落下,遮住了里面两个相互利用的男女的丑态,夜风喟叹,叹尽这个世道不古的人心。



第三十四章 旧时恨 轮回尝

  战事再起,风云突变,儿女情长,暂搁一边。
  公元384年初冬,阿房城里摇落一地金叶梧桐,慕容冲率军十万,直取长安。
  经过数战的鲜卑大军已今非昔比,个个瞪着狼一样狂野贪婪的眸子盯着长安。
  慕容冲说长安是大秦帝*都,慕容冲说有金银财宝无数。慕容冲还说取下长安之日他不要分毫,全归三军将士。
  众将士高呼三声“皇太弟千岁”直上云霄。
  长安,长安,长安旧梦,梦里只是慕容冲的坟墓。
  现在凤凰回来了,长安城的上空必将燃起染红天边云彩的火焰,让所有的梦魇在这里画上终点。
  长安城内,苻坚悲愤交加。
  从知道慕容冲起兵之日,苻坚一改淝水战后的颓废,骨子里的血从喧嚣到沸腾,就像一个野兽闻到了猎物的气味,凤皇一直都是他的,不管他怎么折腾,甚至就算他亵玩他的天下,他总只是自己的玩物,到最后只能臣服在自己胯下,就像,当年一样。
  慕容冲,孤是龙,是真正的天子,你只是属于孤一个人的凤凰。
  慕容冲的大军一路势如破竹逼近长安,苻坚开始惶恐,这个凤皇还是以前那个凤皇吗?苻睿万箭穿心,苻晖浴血高烧,苻琳身重利箭。苻坚怕了,怕的心里搁上一块冰,融化后让一颗心水淋淋的,可是要取出这水,恐怕只有剖心挖腹。
  苻坚不能承认他开始怕慕容冲了。他是谁,他是天王;他又是谁,白虏小奴,一辈子只配给他玩弄取乐。
  看苻晖一身狼狈提起慕容冲吓得哆哆嗦嗦,苻坚心火爆起破口大骂,“苻晖你是谁的儿子?孤是王,你是王子,怎么就怕了那白虏小儿?想你大大小小也身经百战,从无败绩。你和苻琳十几万精兵以逸待劳,竟敌不过那七拼八凑的杂牌军,真是窝囊脓包样,还给我有脸了,当初你就不该回来,战死沙场还赚个忠君孝勇之名。”
  长这么大,苻晖第一次挨骂,他也是烈性子,既然父皇说自己治不了一个小奴才不如去死,那还活着干什么。
  父皇,这还不都是因为你,为你我种下一个梦,现下我入了这个魇。父皇,我不是怕慕容冲,我是怕那些猎狗,父皇,你没见过猎狗咬下人的肉然后再吃进肚子的场面吧?我见过,我天天在梦里都见,那些狗把我撕成一块块,一条条,嘴里都是我的血呀!
  当夜,苻晖用一把利剑自刎于寝宫。
  看着儿子的尸体,苻坚大哭,把这惧这怕全哭出来。
  这一哭,大家都看出苻坚的老态了。
  人老了,就容易怀念往事。连接几日的秋雨,更勾起了苻坚的怀念。遣退侍寝的人,独自一人住进了紫凤宫。他躺在曾经夜夜逍魂的牙床上,听冷雨滴落梧桐,清清泠泠,就像这间主人的轻笑,叶叶声声,落在他的心坎上。
  这心里有欲、有恨、可是有爱吗?
  就算有爱,说与那人听,怕是也不会相信吧。
  兵临城下,皇太弟的大旗迎风招展。
  时间有了十年的断点,苻坚再一次见慕容冲,慕容冲再一次见苻坚。
  慕容冲和苻坚静静的对望着,数万燕军铁甲寒衣,执戈以待。
  马上的人苍白如玉,黑色锦袍的衣袖在冷风中猎猎作响,真恰似玉面修罗。他打马信步,慢慢悠悠来到长安城楼之下,眯起清浅的眸子,把自己完完整整、清清楚楚的呈现在苻坚面前。
  相隔十年,慕容冲已不是那个芬含豆蔻,艳若芙蕖、荏弱不胜衣的少年了。马上黑衣黑发的男子平静如水,冷如利刃,伸展的容颜中隐忍着煞气。恰如一只浴血的凤凰,燃十八层地狱的业火涅槃,美的凄艳,美的毁天*灭地。
  慕容冲静静的看着苻坚,第一次这样客观冷静的平视他,苻坚还是那般高大健壮。可是黝黑的脸上添了几道刀刻般的皱纹,头发黑白斑驳,可狮子再老还是狮子。利爪和尖牙都在,容不得人忽视。
  慕容冲虽神色平静,但苻坚却感到巨大的压力,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一路杀伐煞戾踩着氐人的尸骨到的长安,自己的几个儿子也生生折在他手上。本该恨他,可是更想要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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