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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乱_凤皇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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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走。”穆峥和慕容冲奔马出城。
姚苌心里恼恨,却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到肚子里。不是因为他多爱他的儿子,他都把姚嵩松送到西凉做人质,又怎会爱惜他的性命?可是今天姚嵩是为了就自己才犯得险,自己虽是万年秦王,但手下也是各个部落拼凑起来的,保不齐就有自己这样的人正在虎视眈眈,他不可错一步呀!
一路狂奔出了城,到了五里坡,见到了候在那里的青灯。
“青灯,我把人给你救出来了。”姚嵩对青灯说。
青灯本来就未干的脸颊泪水又落上,“二王子,谢谢你,谢谢你。”
那边本下马站定的慕容冲轻轻叫了一句青灯就噗通摔在了地上。
“凤”?“公子”?此刻再也顾不得话别情,穆峥把慕容冲抱上马车,青灯拿着火折子,一看穆峥的心就凉了大半,虽然有了玉坠的阻挡,伤口不深,但刚才体力透支,又流血过多,现在慕容冲的气息微弱,体温也骤降。
青灯取出金创药敷在伤口上,然后用白棉布包扎住伤口,又取出一颗保命丹丸给服了下去,取出一套羌人的服装给换了,这些都是青灯提前准备好的。
姚嵩看着青灯一脸专注,做事周全仔细,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舍,但还是觉得放青灯走是对的。
姚嵩说:“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追兵快到了,你们尽快要离开这里。我尽量拖住他们。”
“二王子。”青灯眼里满是不舍。
“青灯,保重。”说着姚嵩就转身而去,不给自己一点不舍的机会
抹了一把泪,青灯架起马车而去,马车里的穆峥抱紧失而复得的慕容冲:“凤,你坚持住,我带你去找最好的大夫,你一定要等我,我再也不能失去你。”
第五十二章 有情人 遇奇人
马车一路颠簸,慕容冲的气息越来越弱,穆峥的心也越来越凉。好不容易出了渭北边境,到了一个小镇,小镇荒僻,人烟也不多。
青灯寻着了医馆所在,驾车而去。刚停下马车,穆峥抱着慕容冲闯进那个简陋的小屋。
里面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看着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穆峥也顾不得许多,进来就喊:“大夫,救救他!”
老大夫本在分拣草药,看见闯进三个年轻人,其中一个青衣人抱着一个白衣人,他们虽然形容憔悴,但却器宇不凡。老大夫不敢怠慢忙引进内室,让穆峥把慕容冲放在床上,然后就给慕容冲号脉。
过了半晌,老大夫方才开口:“这位公子本就体质虚弱,思虑过重,淤积已久,五内具已受损,现又失血过多,虽吃了些保命续命的丹丸,但恐怕已无力回天了。”
“不会,你看他还好好的,他还有气息,你明明就是个庸医,你敢在此胡说。”穆峥几乎疯狂,揪住老大夫的衣襟。
“公子,你别激动,我们看看还有什么办法?”青灯拉扯住穆峥,眼含热泪拜倒在大夫面前:“大夫,请莫怪,我家公子太激动了,可是请您想想办法,再贵的药我们也用得起。”
那厢穆峥已经奔进内室,把慕容冲抱起就往外走。青灯见了急忙拦住:“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带他找大夫,我不相信会治不好他,他说过的我们再也不分开,他不会这么狠心就扔下我的,我也不会就这么不救他,就算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穆峥的眼睛像六月的天空,炙烤干涸过后再也耐不住下起一场大雨,他用衣袖胡乱擦着,一边对怀里的人说:“凤,我不哭,你说我哭的样子很难看,我不哭,我笑,我知道你喜欢我笑。”
可是此时的笑却比哭更难,明明把嘴唇咧到耳根,却把那个无声的哭泣变成了嚎啕。
战场上杀敌无数,勇猛如天神,在万年秦王的几千禁卫包*围中神色不变的苍冥将军此时哭的像个孩子。
青灯在旁看着,泪水也成串儿的落下,慕容冲静静的被穆峥抱在怀中,真像睡过去一样,怎能想当年海棠花舍一别,再见竟是如此模样?
老大夫也在旁边看着,本来他还猜不出这二人的关系,现在他全懂了,有什么比失去挚爱更痛苦?
在这个战乱的年代,老大夫早已看惯生死,但是这两个年轻人却也让他动容。但老大夫看到穆峥眼里那种频临绝望的神情很是不忍。他长叹一声说道:“二位公子,老夫医术浅薄,真的是无法可施。老夫前些年到处游历,机遇巧合得了一颗千年人参,因为太金贵,所以一直藏着。今日就给这公子续命吧,你们再寻他处,或许有高人可以救他。”
青灯一听大喜,他比穆峥冷静多了,本来在这偏僻的地方也没有报太大希望,没成想误打误撞竟然有此奇遇,当下又跪又谢,还从包袱里拿出两锭金子交给老大夫。老大夫不肯收,他捻须笑道:“年轻人,我当年得这人参时未花人文钱,现在能救两条命也是值得的。”
“两条命?”青灯莫名的看那个像个疯子似的穆峥,可不是两条命吗,要是公子死了,穆峥也活不下去了。
当下劝穆峥从新把慕容冲放回床上,青灯拿了老大夫的人参,调配着一些药材给熬了,端进内室。
穆峥扶起慕容冲的身子,半倚在自己身上,由青灯喂药。可是一勺参汤下去,慕容冲全呛出来,根本就咽不下去,
穆峥一看,忙放下慕容冲,端过药碗喝到自己嘴里然后再渡到慕容冲嘴里。喝一口,渡一口,大颗大颗的泪珠簌簌的掉在碗里,混在药里,再也分不出到底是药苦还是泪涩?
也许是参汤起了作用,也许是穆峥的深情感动了上天,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慕容冲悠悠醒转。
一炷香的时间真的很短,也许说几句话就过去了,可对穆峥来说却像一辈子那么长。也许,他的这辈子就在这个等待里,慕容冲醒他就活了,慕容冲不醒,他就死了。
看着一脸泪水的穆峥,慕容冲抬了抬手,轻轻给他拭了,语声低弱的说道:“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不害羞。”
穆峥近乎狂喜,想紧紧抱住慕容冲,又怕伤到他,蝎蝎螫螫的一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到是慕容冲轻叹了一口气,艰难的举起双臂绕过穆峥的脖颈:“呆子,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让我主动。”
穆峥听他这样一说,脸上终于露出个笑容,慕容冲的手指刮着他的鼻子“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噗”这下穆峥真笑出了声,第一个笑就慕容冲担心才笑的,慕容冲这样的人是万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他可不是为了自己安心才这样说的吗,想到这儿,就说道:“想不到凤还会开这样的玩笑?”
“穆峥,我疼。”捧着穆峥的脸,慕容冲说道。
“哪里疼,凤,我看看。”穆峥紧张的扯慕容冲的衣服。
“我心疼,心疼你,你都瘦成个什么样子了,在路上我昏昏沉沉的老听到你咳嗽,你也找大夫瞧瞧。”慕容冲的手一寸寸划过穆峥的脸颊,最后放在湛清的下巴处慢慢揣摩。
“还说我,你可不也是。”
青灯早站在门口,奈何两个人都当他是空气,他只好咳嗽一声,引起注意。
“青灯,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慕容冲终于眼里看见了别人。
青灯端着重新热好的半碗参汤,走到床前,笑着说:“公子,醒了就把这碗参汤喝下去,说来这物儿也真是神了,说好就好了,早知道穆将军就不用留那两缸眼泪了。”
穆峥高兴怎么说也不着恼,这一提醒,就想到要好好谢谢人家大夫,正说着老人家也一挑帘笼,走了进来。
穆峥一见双膝跪地行大礼感谢,老大夫也双手搀了,又给慕容冲诊了脉,然后说:“这位公子现在还很虚弱,老夫也不敢留你们,你们还得另寻高明呀。”
“老先生,您的救命大恩在下没齿难忘。”慕容冲虽然气息微弱,但气质清贵,自有一番王者气派。
老大夫心里纳罕,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出彩,现这个昏迷的年轻人醒来,怎么看都有王者之尊,看来自己的这颗人参还是用的值得。
“老先生,我这位朋友身体也不好,您也给他诊诊脉吧?”说着就去牵穆峥的手。
老大夫又给穆峥看了,不由奇道:“这位公子也是五内淤积,加上风寒伤身,现在却觉得体内淤积去了大半,看来还真是无药自愈了。”
穆峥笑着在慕容冲耳边低语:“你就是我的药。”慕容冲听了苍白的脸竟然泛起了红晕。
现下也不敢再耽搁,重谢了老大夫,穆峥已经打定了注意,如果这世上还有人能救慕容冲,这个人肯定是萧春水,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山上等自己吧!
此地离萧春水居住的雾屏山大约有十天的路程,希望总能来的及。
第五十三章 痴情蛊 活死人
这一路上慕容冲昏昏醒醒,偶尔也能和穆峥说上几句话,一路上风餐露宿,所幸是没有追兵没有天灾,倒也行的顺畅。夜晚,在山野,在溪畔,望着一天的星子穆峥总是在心里祈祷:“老天呀,你给我们的磨难和考验已经够多了,往后就让我们平平淡淡的走下去吧!”
白天青灯去集市采买东西带回了消息,传闻白雀王宫起火,公主和一个不明身份的男子烧死在里面,王宫里遇到刺客,万年秦王被伤及阴囊,肿胀如瓜呀。幸好被二王子所救,现在苻坚的儿子苻登称帝,为报父仇全力攻打渭北,攻击姚苌是顾不上追他们了。
穆峥长叹,怪不得这一路如此太平,估计姚嵩也出了不少力吧。姚凝,人死了就不恨了,说到底也是个痴心女子,只是方法选错了,至于姚苌,恩怨两抵消了吧,现在只要治好慕容冲便再无他求。
马车里,慕容冲的头正枕在穆峥腿上,穆峥一边用手梳理着他的长发一边说:“凤,你就没有一点怨我吗?”
慕容冲半闭着眼睛柔柔答道:“怨,怎么不怨。那段时间我什么都不想,就想着一死。可是当能再见到你,就管不住自己,就想着能让你多看我一眼,能温柔的而对我笑。”说完这些慕容冲有些微喘。
“凤,我当时真没有想到你连躲都不躲,有些圈套明明很简单,我却傻乎乎的往里钻。事后,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妒忌吧。我觉得你离长安越近,你就离我越远,你的过去没有我,可是我却想走进去,霸住你的过去未来和现在,所以我才会怀疑你,让被人有*机可乘。”知道慕容冲不在乎,但还是要把自己的丑恶说出来,这样穆峥才能好受些。
“穆峥,不愿说我的过去那是因为太肮脏,我总希望在你眼里是最好的自己,也许隐瞒本身就是最大的错误。”
“凤,以后我们好好过,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把我们分开,除非你厌倦我,嫌弃我。不对,就算你嫌弃我,我也要赖着你,像癞皮狗那样狠劲儿的赖着你。”穆峥说着低头,轻轻地在慕容冲的唇上印上一个吻,然后抬头:“我盖章了,从今儿起生效了。”
“穆睁,没有你的日子我只看到过去,有了你我才会看到未来。”在说完这句后就昏昏睡去,脸上犹带着笑。
穆睁一人呆呆坐着,仔细回味慕容冲的最后一句话。
雾屏山,有雾为凭栏,山高人不见,偶遇雾中仙。
雾屏山海拔很高,终年云雾缭绕,虽说美如仙境,但终年不见阳光,任谁也吃不消,所以萧春水一年倒有大半时间是在外冶游。
到得山下,马车无法再行走,青灯找了一处农家给了些银钱,委托人家给照看几日,穆峥把慕容冲背在身上,就上了山。
离萧春水的药庐近一步,这颗心就越发的不安。
终于推开那扇古旧的木门,干净的房间看不出有没有人住过的踪迹,只闻得见空气里药香弥散。
“萧春水,你在哪?快出来,我是穆睁。”喊了半天却无人应。
那一霎穆睁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没有了生气。
“穆睁,放我下来。”慕容冲在背后挣扎着。
“凤,你想小解吗?”穆睁以为慕容冲内急。
“不是,只是觉得这山云雾缭绕,甚是美丽,我想下来看看。”
穆睁不敢流露出失望的心情,就让青灯在这里守着,自己带慕容冲近处走走。
穿行在雾里,真像在仙境里行走,脚下的都变成了茫茫的祥云,慕容冲问:“穆睁,还记得那片梨花林吗?现在梨花已经开过了吧?”
“凤,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回去,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把你当成里梨花仙了。”两人回忆起那段美好,不由得相视莞尔。
“山高不见人,偶遇雾中仙。今日我真是撞仙了?”一个洪亮的男声响起在对面的雾气里。
“萧春水。你这个混蛋,滚哪去了?”穆睁激动的跨前,从雾里拖出一个高大男子。
萧春水也不理穆睁,只是专注的看着慕容冲,好一会儿,就在穆睁的怒火要爆*发的前一瞬说到:“在下萧春水,是这个木头的专属大夫,虽然看诊他从没给我一分钱,敢问美人大名?”
穆睁一听汗都出来了,萧春水怎敢称呼慕容冲为美人,慕容冲倒是没有生气,淡淡一笑:“在下慕容冲。”
“慕容冲,你就是那个玉面修罗剑指长安的凤皇,久仰大名呀。”
“萧春水,你别废话,我带他来给你看病。”穆睁不想在这和他瞎扯,赶紧说道。
“看病,那你的病呢?穆睁我可以为你早死了。”
当下穆睁扯着他,便回药庐边把事情拣重点说了,其实萧春水常年行走天下,大体都知道了,现在更加深知细节。
在药庐里,萧春水给慕容冲号了脉,又抓过穆睁的脉号了,青灯在旁看的一头雾水,这个大夫好奇怪,给公子看病,怎么连将军的脉也要把?
“穆睁,你确定段元妃给你们下的是情蛊?”萧春水问道。
“是啊,段王妃是不会骗我们的。”到现在穆睁一直不知慕容垂指使王妃下毒,然后又送上解药以及和慕容冲之约的事情。
“这个蛊是情蛊,又好像不是。”
“什么是不是,这和凤的并有关系吗?”
萧春水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容冲:“有,如果是我想的那样,你的凤就有救了。”
“萧春水,你别卖关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穆睁彻底急了。
“苗人少女养蛊,有高超之辈可能会养出一只痴情蛊,此蛊虽也为情蛊,但是它的高明之处在于,如若中蛊一方舍情弃命为对方,这只蛊就可以肉白骨,生死人,是为万年蛊王,世上罕见。”
“这样的奇蛊段元妃怎么会给我们?”穆睁看着慕容冲。
“这个蛊必须是身为巫蛊的少女之血才能养成,听说当年段氏王妃也就是元妃的姐姐有一只。不过此蛊可救人也可害人,如若一方只为自己活命,那么这个蛊就是致命的毒药。在这世上真能舍自己命让别人活下来的又有几人,穆睁,这蛊就是说一个自私的人是无论如何活不下去的,但两个相爱至深的人却总能有法生存。”
“那我要怎么做?”听了半天穆睁还是不得其法。
“不知道。”萧春水答的干脆。
“不知道?萧春水你耍我好玩?”穆睁说着竟再也撑不住了,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好了,好了,我可见不得男人的眼泪,穆睁你什么时候这么娘们儿,莫非你是阴,在下风那个?”
“萧春水!”穆睁咬牙切齿,萧春水在苍冥砍过来之前马上收敛起嬉笑说:“三天,三天是慕容公子的大限,我调配些草药,慕容公子这会是个很痛苦的过程,你的病太深太重,五脏六腑都已经损害了,你的眼睛也有问题吧,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慕容冲一直都对他的医术有保留意见,现在他一语道破他的眼睛问题,方才信服,就点了点头。
“慕容冲,你想不想和穆睁在一起?”萧春水问的声色俱厉。
“想,当然想。”慕容冲答到。
“好,那你要有活下去的信心。”
“那我干什么?”穆睁问道。
“你一刻不离的守着他,要不停地和他说话,唤起他对生的向往。穆睁,成败关键在你。”萧春水严肃的时候还挺吓人的,这是青灯心里的想法。
“那我们现在下山。”萧春水说。
“下山,您不是住这里?”青灯问。
“谁说的,我住山下,这里这么潮湿,我可不想风湿痛。”
“萧春水。”穆睁决定所有的帐等慕容冲好后再算。
第五十四章 一生世 一双人
辛辛苦苦的上山,又辛辛苦苦的下山,别人还没事,可心疼坏了穆睁,现在慕容冲的身体真不适合折腾。
到了萧春风家里竟然发现他住的地方和他们委托照看马匹的农户距离不远,穆睁心里火那个窝的,可是现在貌似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有求于萧春水,是条龙也得盘着,是只虎也得趴着。
慕容冲的身体实是虚弱,在穆睁背上就昏昏睡去,安顿好慕容冲,穆睁就陪着萧春水配药熬药,一边和他聊些过往,毕竟他们也算是过过命的兄弟。
“穆睁,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萧春水问。
穆睁想起当年,这个不着五六的萧春水竟然闯进刚结束的战场救人,却被一个未死的敌军差点杀了,多亏穆睁拉了他一把从此穆睁就成了他恩人。
萧春水这人,一身惊世骇俗的医术,精通岐黄之术,可就是武功烂的很,却偏偏分不清轻重,高兴了他求着上敢着救,不高兴的就是杀了他也不救。
和穆睁认识时,穆睁已经蛊毒发作,其实他也不懂蛊毒,为了这个他赶回雾屏山翻书炼药,终于做出了缓解的药,要不是他,穆睁早就死了。
“穆睁,其实我不是个好人,当年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下山的时候银钱花尽了,姚苌重金招揽奇人异仕,我就去了,救你一半为钱,一半是报你救命之恩。”
穆睁并不在乎“你又没害过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现在所谓的真像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只要他,慕容冲活着,我甘愿拿出所有去换。”
“穆睁,他值得你这么做。”萧春水说着,低头往药罐子添加草药,借助这个低头盖住了眼中的黯然。
萧春水说今日的这碗药是千古第一碗,青灯问为什么,是药效千古第一吗?“苦第一。”萧春水笑着低低的告诉青灯。
可是就算再苦,也敌不过活下来和那人同看日升日落的信心,慕容冲面不改色的喝下去,就好像喝一碗水。青灯怀疑萧春水的夸张,在碗边的残渣舔了一口,然后皱着一张脸就跑到厨房的水缸边喝水,喝的连晚饭都吃不下。
第一个晚上。
不知道萧春水给他喝的什么药,慕容冲服后不久额上开始出汗,昏昏沉沉中五官拧在一起,嘴唇都变成青白颜色,身体不停的抖着。
穆睁把半干的布巾不停的给慕容冲擦着汗水,看着萧春水眼里有无边的恐惧:“萧春水,你到底给他喝的什么,他怎么会看着这么痛苦?”
“穆睁,他很痛,我这是下了重药儿,要重新激活他体内器官的活力。你从现在开始,要不停的叫他,和他说话,否则他受不了可能放弃生望的。”
“凤,如果可以,我宁愿替你承受所有的痛,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这么没用,每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痛。”穆睁的心里相被*插进一把刀,可偏偏拔不得,任他在心尖杵着,就算是痛的麻木了,可看着就觉得难受。
慕容冲觉得就像有一把刀把自己的身体打开,然后一刀一刀割着自己坏掉的五脏六腑。痛,还是痛,明明可以痛的麻木了,可一刀下去还是那么清晰。
恍惚间已经不能承受了,魂魄倏然抛弃了这具残破的身躯,好轻松呀!就像一个一年没有洗澡的人泡了一个通透的热水澡,起来后像甩掉了所有的污垢,轻松地想转几个圈圈。
这具没有束缚的魂体越飘越远,来到了一个浓云翻滚成蓝紫色的天空下,慕容冲站在黑暗的荒野里,四周连棵树也没有,只有累累白骨。
“这是哪?”恍惚中眼前出现了一条血色的路,不是血,是开成一片妖艳的彼岸花,花开无尽头,一直将这绚烂鲜红开到地狱去,
“这是黄泉,是黄泉,”慕容冲猛然明白过来,却已经没有归途,怎么办?一直要走下去吗?然后以自己的罪孽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忽然路上出现一个白衣少女,白色的衣衫在风中飞舞,宛若落在花上的一片雪,红白映衬间,不属于人世间的美好。
少女明眸含羞,朱唇微启:“凤皇,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了。”
那般的眉眼,那般的姣美若芙蓉,不是慕容沁是谁?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凤皇,当然是等你了,凤紫宫一别姐姐可是想念的紧呀!来吧,凤皇,跟姐姐走,走了什么痛苦都没有了,我们姐弟父皇母后就可以在一起了。”慕容沁笑得好天真,像十岁八岁时的模样。
“真的吗?真能见到母后吗?”慕容冲犹豫着伸出手去牵那只洁白的柔荑。
“凤皇,来吧,来,快来。”在慕容沁温柔的呼唤中慕容冲把手一点点递过去,慢慢的指尖相碰,掌心相贴,慕容沁转手就要握紧。
“凤,快回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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