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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一只土豪by莫晓贤-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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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一下子将时间缩短了这么多不说,还偏偏卡在刚刚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
乙三怎么也不可能就这样丢下祁爱白走,但就算争取到了这半晚,他又能怎么办?回去之后赶紧弄醒祁爱白,先为不该强上他而道歉,然后告诉他自己得走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再回来?这不是找揍吗!
或许他应该直接带祁爱白走。
乙三脚步不由得一顿,片刻后反应过来,连忙继续狂奔。
这是个好主意,他确实应该直接带祁爱白走。
反正他想和祁爱白在一起,那么祁爱白便迟早该和他一起回西域。刚好祁爱白又好像已经和祁家决裂了,就趁现在直接卷在被子里带走也不错。至于说最近旻迦国内不稳,那便先将祁爱白安置在周边,等自己将事情办完了再去接他吧。
乙三终于又回到了那处民房,暗暗打定着主意,推开门,向内望去。
床上没人,屋内空空如也。
祁爱白不见了。
☆、第29章 “公主”
祁爱白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他睁着眼睛,盯着屋顶看了半晌,慢慢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在昨夜,在乙三离开了那间房之后不久,他其实便醒了。
那时乙三还在和那个女人一起站在院内说话。等到乙三随那女人走远,祁爱白便草草裹了件衣物,一个人逃到了街上。
然后?是了,他又晕倒了。
本来就被水浸了那么久,淋了那么些雨,再加上……屁股又很疼……祁爱白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有那么点发烧。
房门忽然被推开,一名侍女走进来,看到他已经睁开了眼,十分高兴,“公子你终于醒了。”
祁爱白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什么人捡到,略有些惶恐地道了声谢。
侍女对他笑了笑,又关了门出去。
接下来进来的女人,令祁爱白松了口气。
“原来是芊姑娘,这次真是多谢你了。”祁爱白的衣物已经穿好,边下到地上边道。
对于这个昨夜刚刚偶然遇到的女人,祁爱白虽然也不认识,但至少看得出对方家底殷实,总不至于将自己卖到奇怪的地方。更何况,经过昨夜那寥寥几句对话,他对这个女人还是小有好感的。
“祁公子没事就好。”芊儿笑道,“我刚给祁家去了信,祁姑娘大概待会就到。”
祁爱白脸色微变。说实话,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祁爱莲。
芊儿见状,大抵猜到了他的心思,又劝道,“祁公子与阿莲之间的误会,芊儿大抵知道一点。不过兄妹之间哪里能有大仇大怨,又哪里能有说不开的事情?希望祁公子能想开些,别老放在心上为好。”
阿莲?注意到对方无意中的称呼,祁爱白暗自咂舌:莫非这女人还和自家妹妹很是相熟?
就在祁爱白东想西想之时,外面忽然传来几声嘈杂。
“看来是祁姑娘到了。”芊儿起身出门,一只脚刚刚跨到门外,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朝祁爱白笑道,“祁公子不如也和芊儿一齐出去看看?”
祁爱白不好拒绝,点了点头跟了出去。只因为屁股还很疼,他的动作稍慢。
刚出房门,祁爱白便被这处宅院的布置给惊诧到了。若他没有记错,这应该是山南城内最阔气的别院之一,不比祁家大宅稍差。现在这处别院是谁在住来着?祁爱白昨天刚回,倒是还没来得及打听这个。
绕过萧墙,果然就看了祁爱莲的身影。
不过祁爱莲现在有点小麻烦,她被一个人堵在了门口。
那人看上去也没恶意,只是贪图美色,于是故意将祁爱莲堵在外面说话罢了。
等到走近之后,看清楚了,祁爱白悚然而惊。那好色之徒他认识,居然是皇家的人,是当今天子的亲孙子!两年前意外横死的太子的亲儿子!当朝皇太孙!
想到此人的好色事迹,祁爱白顿时顾不上慢悠悠地走了,也顾不上之前与祁爱莲之间的那点隔阂了,连忙几步凑上前去,硬生生插入两人之间,向那皇孙行了一礼,又主动和祁爱莲打了声招呼。
那皇孙被这么一打扰,很是不爽快,眼看就要恼怒。但她看到祁爱白身后走来的那女子,顿时又熄了火。
“阿莲妹妹是我的客人。”芊儿道。
皇孙瞅了她一眼,脸色不是很好,但也没说什么,灰溜溜就走了。
“芊儿说过,兄妹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芊儿看了看祁爱莲,又朝着祁爱白眨了眨眼,笑道,“祁公子想必也有所体会吧?”
被人说破刚才的“挺身而出”,祁爱白稍显尴尬,半晌没有回答。
芊儿也不强求,只又领了他们走进一间房里,片刻后自己先行告退,特意将时间留给了他们兄妹。
兄妹俩大眼瞪着小眼,谁都不知该如何开那个口。
祁爱白支着下巴,半晌憋出一句话,“看来你朋友很想让我们和好。”
祁爱莲摇头,“朋友?她要是我朋友,我再多几年寿也不够折的。”
“怎么说?”
“那个色胚,郑客天,你认识吧,她能让郑客天听话,你说她是什么人?”
祁爱白想了想,“果然也是哪个皇亲国戚?”
“郑客天管她叫小姑。”
那么八成就是哪位公主了……看来这处院子是被皇家的人给包了啊。
“我还曾经想在她和你之间牵线搭桥。”
祁爱白一口茶水终于喷了一地。
“安宁公主?”祁爱白整个人都震惊了:那个据说两年前就看上了自己,直到现在依旧记得自己的安宁公主?这时祁爱白总算想起,那女人昨晚确实说了,曾于多年前和自己偶遇过,想不到竟然是这码事。
祁爱莲郑重地点了点头。
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么一个女人给从大街上捡了回来,祁爱白整个人都尴尬得直冒泡。
“我当年一直听说她是个温婉识大体的女人,也曾远远看过他几眼,一直以为她会是你的良缘。”祁爱莲叹道,“直到最近开始真正接触……我才庆幸,幸好你拒绝了她。”
祁爱白问,“难道有什么不对?”虽然他并不喜欢女人,但在他看来,至少温婉识大体这一点,说得确实没错。
祁爱莲摇了摇头。她也说不清有什么不对,只是直觉上,有一种道不明的违和之感。
“你记得别和她太亲近就是了。”最后祁爱莲总结道。
因着安宁公主的话题,他们之间的隔阂不知不觉竟消弭了不少。
片刻后,祁爱莲又问道,“你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吧,哥哥?”
“你不是说我走了就不用再回去?”祁爱白斜眼瞅她。
“但你还是一意孤行!”祁爱莲难掩怒意,“你走出了家门,然后呢,你就满意了吗?那个男人当真值得让你舍弃你的妹妹?现在你却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家伙又在哪?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这句话问到了软肋上。
祁爱白用力眨了眨双眼,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乙三现在究竟在哪,只要一想到那个人,他的心就是疼的。
“我说过你会后悔,怎样,我说对了吧?偏偏你就是……”祁爱莲还在数落着,视线扫过去却看到祁爱白泛红的眼眶,忍不住一顿,片刻之后放缓了语气,再度说道,“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了,如果你知道你选错了,就回来吧。只要你想回来,难道我还会真的不让吗?”
祁爱白抬起头,好半晌将自己满腹的委屈给憋了回去,问道,“你早知道会这样,对吗?”
祁爱莲沉默了片刻,而后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地交代道,“我曾经派人查过他,什么也查不到。所以我至少知道,他不可能像你所以为的那样单纯。”
祁爱白点了点头。
“……他果真是骗了你吗?”祁爱莲看着他这模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道,“你就是太好骗……唉,好在你现在知道了。既然已经知道,就忘了他吧,这种人不值得你一直记挂。”
祁爱白摇头。昨夜那个时候,他心中确实深恨,恨对方为什么要一直欺骗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到了那个时候才发现一切都是伪装,恨自己为什么竟然能爱上一个其实压根不认识的人,恨自己那么傻。
但他一辈子都是那么傻,他认了。
他终究还是喜欢那个男人。就算他实际上压根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就算他实际上一丁点也不了解对方,但在那么长时间的相处中,他不信对方能每时每刻都在作假。毕竟他喜欢的不是姓名,也不是身份,而是对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就算别的都是假的,他所喜欢的那个男人,实际上也是真的。
但这些,终究全都是水中月、镜中花。
“他有个喜欢的女人。”祁爱白忽然低声道。
“什么?”祁爱莲一惊。
“那个他曾经用木头雕出过的女人……他曾经告诉我那个女人是别人的妻子,他曾经和我说他已经不喜欢那女人了……”祁爱白苦笑道,“但昨天那女人来找他,我看到了,分明一点都不是嫁过人的模样。就连这个,他也骗了我。”
祁爱莲愣了半晌,没说一句话。
“不谈他了。”祁爱白摇了摇头,又问,“爱莲,你究竟为什么要化去我的内力?”
祁爱莲回过神来,皱眉道,“这重要吗?”
瞧瞧这话问的……祁爱白叹了口气,“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回去。”
“你……”祁爱莲见他竟然用同样的办法威胁自己,又气又恼,顿时拍了桌子站起身来,“那你就别回去了。”
祁爱白点头。
“你就永远待在这儿吧!”祁爱莲拂袖而去。
兄妹俩这次终究还是不欢而散。
祁爱白有些无奈地想:那个问题,真的就这么难以解答吗,为何她始终不愿意说?
数日之后,祁爱白明白了自家妹妹的意思。
这处是处很广阔的别院,单安宁公主周遭这一圈,侍卫就是一层层的。又因为祁爱莲领走前有所托付,他现在已经完全被软禁了起来。
每日祁爱莲都会过来,和他说话,劝他回去,他不答应,便继续软禁。
安宁公主偶尔也会来劝他,依旧“芊儿”长“芊儿”短的。
祁爱白坚持叫祁爱莲先交代为何要对他下药,依旧不为所动。但被软禁这么些时日,他实在闲得发慌。
无所事事的时候,他偶尔会想到乙三。
但也没有多想,毕竟乙三自那日之后便一直没露过面,想多了只会心疼。
这日祁爱白终于养好了伤,又闲得忍无可忍,决定想个脱身大计。
他悄悄翻身爬了屋顶。别院毕竟不比皇宫,守卫都有漏洞。而他虽然没有内力,手头功夫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至于连个屋顶都翻不了。
然而这别院毕竟久未住人,现在虽然已经全部翻修过一遍,但这屋顶在守卫的时候容易被忽略,好像在翻修的时候也给忽略了,瓦片松垮垮,踩上去难免碰出声响。
祁爱白只好匍匐着,轻手轻脚地移动。
沿着一路过去,便是院墙外面了。祁爱白心情激动,脚下更是半点不敢放松。
忽然,他看到一行人拥着安宁公主靠近了自己下方的屋子。
祁爱白连忙僵在原处,半分不敢动弹。
安宁公主进了屋,那一行人则散在外面。片刻之后,安宁公主说了句什么,那一行人便都各干各的去了,离得有多远是多远。
祁爱白松了口气,连忙继续往前爬。
结果他刚才紧张过头,脚竟然抽筋了。
祁爱白使命地动弹着脚,想要将这一阵痛给缓过去。偏偏他一不小心动弹大发了,脚下那些瓦又刚巧松得可怕,竟然直接令他在屋顶上砸出一个大洞,咚地掉了下去。
安宁公主就在里面,脱光了衣服,正打算洗澡,看到祁爱白忽然掉下来,整个人都惊呆了。
祁爱白也惊呆了。
夭寿啊!
安宁公主竟然是个男的!!!
祁爱白张开了嘴,就要发出一声尖叫。此时安宁公主也反应过来,连忙伸出双手,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整张脸狰狞着,作势就要杀人灭口,一下子便将祁爱白掐得眼前发黑。
☆、第30章 许配
祁爱白险些就被掐死了。
关键时刻,却是因为他之前掉下来时弄出的声响太大,招来了附近的侍卫,才令他捡回了这一条命。
安宁公主听到房外的脚步声,皱了皱眉。他或许是想着灭口之后来不及藏尸,亦或许是还有着别的想法,总算舍得放开了祁爱白的脖子,又在他身上猛拍了一下,一脚狠狠将他踹远,而后赶紧扯下床单,草草将自己的身体裹住。
“公主!出什么事了!”房门紧接着便被人一把推开。
于是,所有冲进房内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安宁公主裹着床单缩在角落嘤嘤哭泣,门边倒着一个男人,还正翻着白眼。
祁爱白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视野由黑转白,看到门口那堆人呆滞的眼神,顿觉不妙。
“禽兽!”有一人率先反应过来,抽出了腰间佩剑,指着祁爱白道,“属下无能,竟然令这个禽兽玷污了公主!”
等等!你误会了!我是无辜的!而且那是个男人啊!祁爱白想要解释,喉中却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安宁公主之前那一拍,居然直接点了他的哑穴!
他欲哭无泪,眼睁睁看着那柄佩剑已经劈到了自己脑门上边,连忙险险避开。然后他便听到一阵锵锵锵声不绝于耳,却是又有好多人拔出了佩剑,眼看就要在劫难逃。
还好其中还有几个理智的,“等等,怎么能让公主房中溅血?”
其余人顿时回过神来,相互点了点头,皆十分赞同。
有人取出一根麻绳,打算先将他绑起来。
祁爱白狠狠在那人胳膊上咬了一口,趁着空隙从房门逃了出去。但围在这儿的侍卫少说有四五人,要想逃跑谈何容易?没两步就被人用麻绳圈住了脚,摔了个五体投地,满地烟尘。
烟尘散去,祁爱白发现眼前多了一双鞋,抬头一望,却是一名头发花白的华贵妇人。
那妇人本是刚巧过来走动,见状用袖子捂了口鼻,掩饰着自己嫌恶的神情,皱了眉道,“你们怎么这样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妇人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那好色皇孙郑客天。
郑客天原本也是满脸嫌恶,看清是祁爱白之后又显出了几分惊异,再看这些个安宁公主的侍卫对祁爱白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顿时又显出一脸愤慨之色,斥责道,“谁让你们这样为难祁公子的?还不赶快放开!”
祁爱白很是意外,想不出他为什么会帮自己。
“殿下……”那群侍卫跪在地上,有心想要解释,却又顾及着安宁公主的名声,一时间全都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这人冲撞公主……”
那妇人向后看了眼,止住郑客天的话语,又拖着音调询问道,“如何冲撞?”
侍卫们实在说不出口,跪在地上憋出了一头汗。
“让母亲见笑了。”安宁公主见状,不得不从房内走出,行了个礼,回答道,“其实这只是一场误会。”
祁爱白暗自腹诽:自己这些天究竟是见过多少皇亲国戚啊,连皇后都出来了?
再看安宁公主,口中虽然说着这话,声音却在微颤,眼眶更是泛红,整个人透出一股泫然欲泣的模样。衣服已经重新套在了他的身上,却松松垮垮,细节处也未打理,一看便知穿得有多匆忙,发髻更是彻底散乱着。
“误会?”皇后娘娘再度皱了皱眉,心中已经有了和那些侍卫同样的猜测。
安宁公主虽然喊她一声母亲,却并非她所出。不仅如此,她对这位公主还有着相当的厌恶,毕竟安宁公主的亲生母亲当年和她斗过那么久,现在虽然看起来安分了一些,却依旧是她的眼中刺。如果可以,她真想找机会除掉这母女俩,只可惜当年出了一桩意外,让当朝天子将这位“女儿”给捧在了心尖上,处处宠爱,令人无法下手。
但对她而言,就算再怎么厌恶安宁公主,却不得不在意皇家的脸面,一切有失皇家脸面的事情都是无法容忍的。这么一想,她看向祁爱白的目光也越发不善了起来。
祁爱白死命按着自己的喉咙,想要说话,但哑穴一时半会解不开,只能发出两声干咳。
郑客天见状,在皇后耳旁耳语两句。皇后神色微变,又问安宁公主道,“这便是那位祁公子吗?”
安宁公主明白她这是在问什么,点了点头,“正是。”
“这可是……”皇后一改那满脸嫌恶,露出一种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神情来。
接着皇后便扬了扬眉,命令那些侍卫先将祁爱白关起来,好好招待着,不要怠慢,自己则招呼安宁公主同她一起进屋,说是要讲几句母女之间的贴心话。
侍卫们虽有不满,也只得听命。
直到被人推进了原本的那间房里,并眼睁睁看着房门被牢牢锁住,祁爱白还是一头雾水。
他只能确定一件事情:这皇宫里的其他人,似乎都真以为安宁公主是个女的。
莫非自己当真是头一个撞破这件事的人?或者曾经也有过其余知道真相的人,但是他们都死了?祁爱白摸了摸脖子,内心哇凉哇凉的。
他屏息静气,回想着玄剑宗里学过的东西,试图解开自己的哑穴。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这着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祁爱白为了活命,只能锲而不舍,半晌之后总算是成功了。
他长长呼出了一口气:这下自己就算要死,也能说个明白再死了。
就在祁爱白这么想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声响,那道锁正被人打开着。
祁爱白炯炯有神地盯着那道门,整个人既激动又紧张,努力思考着自己第一句话究竟该说什么,才能最大程度地保住自己这条命。
门开了,安宁公主走了进来。
祁爱白垂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生绝望。
“祁公子。”安宁公主缓缓走到他的身边,柔声低语道,“刚才令公子受苦了,希望公子能原谅芊儿,毕竟芊儿那时也只是……吓坏了……”
祁爱白暗道:我才吓坏了。
不过看这个样子,好像和他原本所想的有点不一样啊?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他这条命能保住了?
他再度抬起头,看着对方睫毛上挂着的那点点水珠,面对着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满肚子的怨愤之语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安宁公主稍稍侧过头,抹了抹泛红的眼眶,“是芊儿错了。”
祁爱白忍不住又摸了摸脖子。若不是那上面掐痕仍在,他听到这句千回百转的话,又看到对方这副作态,恐怕会真以为眼前之人是个娇滴滴的柔弱女子。
怎么他遇到的这些人,一个两个都这么会演戏呢?
“芊儿那时不该有那么大的反应,害得公子险些受难。”安宁公主继续抽泣道,“现在芊儿明白了。反正芊儿迟早都会是公子的人,又何必拘泥于那一时半会呢?还请公子怜惜芊儿,不要再计较了吧。”
一想到说出这番话的竟然是一个男人,祁爱白就是一阵目眩。他目眩着问道,“什么叫迟早都会是我的人?此话怎讲?”
“母后已经将我与公子的事情告诉了父皇。”安宁公主抹着眼泪道,“并且父皇也已经同意将我许配给你。”
祁爱白茫然:许配?
许配!
祁爱白猛地跳了起来,然后被板凳绊了一下,又跌到地上,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将你许配给我?!”
安宁公主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期期艾艾地看着他,“公子如此激动,难道果真就这么高兴吗?”
鬼才会高兴!祁爱白一口气没顺上来,险些将自己憋死。
安宁公主娇羞地低下了头,“其实芊儿也很高兴呢。”他用指尖狠狠掐住了祁爱白胳膊上的命脉,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祁爱白木然地看着他。
安宁公主微笑地回望过去,“公子一定不会辜负芊儿的,对吗?”
于此同时,在皇后的房间里,郑客天正与她发生着争执。
“皇祖母!您去好好劝劝祖父吧,怎么能将姑姑许配给那个性祁的?这真是太荒唐了,一定要劝祖父收回成命!”
皇后皱了皱眉。这桩婚事可以说是她一手促成是,现在皇帝终于被她说服,愿意下旨赐婚,她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能容忍自家孙子如此说?
“天儿,你祖父的意思,可不是你能质疑的。更何况安宁早年便对那祁公子有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毕竟眼前是自己的亲孙子,皇后还是多了几分耐心,和颜悦色地道,“现在安宁更是已经没了清白,如果不嫁他,你要你姑姑怎么办?”
“何必管她怎么办!”郑客天道,“祖父一向宠爱她,难道祖母你也由着?那可是祁家长子啊,那么大一个祁家,难道真就白白送到周家手中?”
这周家,便是安宁公主生母的娘家,亦是之前那个废后的娘家。
“荒唐!”皇后恨铁不成钢地怒道,“那个大一个祁家?你说你在宫里长了二十多年,眼界怎么就这么浅。区区一个不入流的商贾之家,朝里一个人都没有,再大又算什么?我告诉你,就今儿年初,户部张尚书就表示过对安宁那丫头的意思。再早一些,甚至连柳丞相也曾为自家儿子探过圣上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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