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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君绝作者:逝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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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姨父当年写给姨妈您的曲子吗？”原本闭眼倾听的玉君涵眼眸微睁，似乎很是投入的样子。
“这死鬼……”司徒文贤已经笑的连皱纹都遮不住了，虽然也知道自己相公很爱自己，很体贴自己，却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有心，自己果然没选错人。
“姨父真是下了苦心啊，姨妈您真是好福气。”玉君涵也是有些动容，这姨父虽说有些软弱，但对待妻儿上却真的是没话说。
“没想到老爹还有点本事。”自动的把前缀去掉，显然马文才也是感动了，也算对自己老爹重新认识了。
“庭有梧桐树，吾妻去年植，今已亭亭如盖……”一曲唱罢又是一曲，同样婉转的唱腔，显然还是马老爷献给心爱妻子的曲子，没想到胆小甚至有些怯弱的马老爷竟敢在如此多的人面前勇敢的表现自己的心意，虽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但这份心意却是无价的。
“这戏都唱了这么久了，你爹怎么还不来，到底去准备什么了，文才你去找找。”越听越感觉作曲人对自己的心意，当年的司徒小姐，现在的马夫人真的是开始想念了。
“我去找。”马文才一下跳下了座位，这个笨老爹，人不出现只有礼物怎么行啊。
看着自己活泼的小表弟那兴奋的样，玉君涵交代了声小心就再次继续倾听台上的唱曲。
“你觉得不好听吗，一点表情也没有。”心情很好的玉君涵自然的想到了身边一直站着的人，虽然这人一直没出声，但那存在感却很强，玉君涵一点也不相信给人这种感觉的人会是一个下人。
“我只是个下人，没必要卖笑。”说的好像玉君涵就是纨绔子弟，苍寒依然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那刚才的那算是特别服务吗？”卖笑？自己有这么饥渴到需要看男人卖笑吗，自己如果想看人卖笑，那选得自然也是美艳的姑娘，玉君涵还不认为自己有这个嗜好。
“我还可以送您一个特别服务。比如说，刚才少爷说的那些话……或者有人试图诱骗纯真的孩子去一些不该去的地方……我想这些夫人应该都很有兴趣知道的吧？”恭敬的弯腰，苍寒轻声的在调笑自己的玉君涵耳边撂下“狠话。”
“这嘛应该不需要了。”看着已经重新站直的苍寒，玉君涵耳边还残留着一丝苍寒冰冷的气息，但却意外的让人感觉……暧昧，这人真是越来越对自己的口味了，玉君涵眼睛精光一闪。
同样心怀鬼胎的俩人这次交锋不相上下，虚晃一招后又同时休战，就像是最熟练的猎人，只是在等待一个最合适的下手时机……
“老爹！老爹！娘、表哥你们快来，老爹昏倒了……”正当玉君涵和苍寒各自休战时，内苑突然传来马文才惊慌的声音，而传来的噩耗也让马夫人惊掉了手里的茶杯。
“俊彦……”口里念着自己丈夫的名字，司徒文贤赶紧撩起裙摆往出声的地方冲去。
正当大家一片慌乱的时候，一道黑影却趁乱从屋顶往外纵去，本来已经跟上司徒文贤的玉君涵眼尖的看到了这抹黑色，一个急转点地，马上纵身跟了上去。
而在场唯一没变脸色的苍寒则在玉君涵追上去后同样消失了……
第七章 开演
“姨父怎么样了？”没有追到人的玉君涵没有再做无用功，在面对空无一人的街道时当机立断马上返回了马家，直奔内苑。
“表哥你去哪了啊，刚才都找不到你。”正趴在床前的马文才一听到玉君涵的声音，马上冲了过来。
“这个待会再说，姨父还好吗？”不想多提无谓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姨父的情况，玉君涵马上打断了马文才的提问。
“没什么了，刚才大夫已经来过了，说是说了些惊吓又被人打了一掌，不过还好伤势不重，君涵别太担心了。”还是司徒文贤先保持了镇定，在玉君涵追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事都弄清楚了。
“知道是什么人了吗？”同样冷静的玉君涵把吓到的马文才揽进怀里，帮助马文才恢复心神。
“不知道，没看见人。文才一进去就只看见俊彦倒在地上，其他人也没看见什么。”早就向在场的所有人询问了当时的情况，司徒文贤镇定的有些冷酷。
“呃……”玉君涵还想问什么，床上的伤者却在这时幽幽的醒了过来。
“俊彦？”
“老爹。”
“姨父，您醒了吗？”
同时三个人都围了上去，一张张放大的脸让刚刚清醒的马老爷当场一身冷汗。
“啊！是、是娘子啊，你们怎么了？”一头虚汗的马老爷想撑起身子却力不从心，只能是再次倒回床上。
“我们能怎么了？是你怎么了才对！你个大笨蛋，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吓死我了啊，你个笨蛋，你个大笨蛋！”看到自己相公安然无恙的醒来，司徒文贤才敢放纵自己的感情，扑在床上虚弱的人怀里，司徒文贤的眼泪让马老爷心疼不已。
“臭老爹，看你下次还敢这么吓我，臭老爹，臭老爹……”虽然平时总嫌弃自己老爹，但关键时刻，马文才还是爱护自己老爹的，那眼泪掉得不比自己娘亲少多少。
“呵呵，真的对不起你们，让你们担心了，真的不好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马老爷哪里看过自己最重要的俩人这么心疼自己的样子，虽然很开心却也真的很舍不得。
“姨父，您还好吧，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吗？”在场最冷静的玉君涵同样也很关心自己的姨父。
“没事，就是脖子后有点疼，让君涵也担心了啊。”果然是老实的家伙，马老爷面对玉君涵也一样不好意思。
“姨父让君涵看看伤势可以吗？”玉君涵有些怕唐突，怎么说马老爷也是自己的长辈。
“哦，好啊。”不明所以的马老爷很自然的扯开了衣服，想当然的以为是玉君涵在关心自己。
映入眼前的是一片乌青，虽然很触目惊心的样子，但玉君涵却知道那人应该是手下留情了。
“好了，姨父您穿好衣服吧。”大概有些明白的玉君涵客气的想帮马老爷穿好衣服，却被司徒文贤接了过去。
“姨父您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吗，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玉君涵看着姨妈温柔的帮自己相公穿好衣服，虽不忍打扰却又真的不得不问。
“我当时只是要回房去拿东西，一个黑影突然跳了出来，抢了我手里的东西就跑，我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才记得要喊人，结果还没喊一声就被人打晕了。”有问必答的马老爷老实的交代了当时发生的事，也没发现玉君涵问的有些怪异。
“那姨父记不记得那人有些什么特征？”玉君涵继续再接再厉，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特征？那会屋里又黑，那人也出现的突然……这个特征什么的，我真的不记得……”窘迫的抓了抓头皮，马老爷为自己的没用感到一丝惭愧。
“没事，姨父慢慢想，不要着急。”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操之过急，玉君涵很有耐心。
“臭老爹，你快想啊，快回答表哥。”玉君涵不急，马文才可急的很，竟然有人敢伤害自个老爹，简直找死。
“文文别急。”拉住耐不住性子的马文才，玉君涵继续看着马老爷。
“啊，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抢我东西的时候，我抓了他一下，好像是在靠近肩膀的地方。”被三双期待的眼睛盯着，马老爷一拍脑袋终于想起了一些被遗忘的事，呵呵，原来自己还是有点用的啊。
“抓了一下？你这个笨蛋，你还敢去抓他，你是有武功啊，还是刀枪不入啊，你不怕那人杀了你啊，下次再让我知道你敢这么冲动，我就先把你处理了，省的让人担心！”还没等马老爷得意一会，马夫人已经一掌拍了上去，凶狠的语气好像马上就要咬上去了。
“姨妈，姨父也不想的。您别怪姨父。”知道姨妈凶狠的语气下是浓浓的关怀，玉君涵赶紧劝道。
“是啊，他抢我的东西啊，我能不反抗吗。”马老爷也很委屈。
“什么东西有你重要啊，你要钱不要命啊！”听见马老爷还敢反抗，司徒文贤更大声了。
“那是我要送你的七星莲子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怎么可以这么让人抢走。”这可是自己千辛万苦才找到给娘子的生日礼物，马老爷真是拼了性命也无怨无悔的。
“……笨蛋，有了七星莲子没你，我再漂亮有什么用，给谁看啊。”司徒文贤偷偷掐了马老爷腰侧一记，语气里早已完全没了刚才的凶悍劲。
“好了，文文我们回去吧，让姨妈和姨父好好休息。”虽然刚才的动作真的很小，但玉君涵还是看见了，反正自己也得到应有的信息了，做人就该识趣些，尤其是千万别打扰人家夫妻恩爱，这可是要被牛踢的啊，玉君涵拉着还不明就里的马文才赶紧退了出去。
“表哥，你说老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埋着头的马文才，软软的口音让玉君涵心里一疼。
“没事的，文文刚才也看见了，姨父只是一点小伤，修养几天就好了，不会有事的，文文别担心，别担心啊。”心疼的把这个小表弟揽进怀里，玉君涵用自己同样柔软的语音安慰他。
“表哥……”从来没被这么吓过，马文才今天真的很需要人关心。
“表哥陪文文回房，文文回去好好的睡一觉，明天醒来一切都好了啊，没事的，没事的。”拥着马文才，玉君涵一边轻声的安慰着一边把马文才带会自己房间。
漆黑的屋子里，玉君涵坐在床边看着眼角还残留眼泪的马文才。
真是为难这孩子了，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吧，今天偏偏还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发生这种事，就算是坚强的大人也不免担忧，何况文文还这么小。玉君涵轻轻的抚摸着马文才柔软的发丝，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在马文才床边坐了好久的玉君涵现在才回到自己的庭院，真要算来玉君涵其实只算是客人，但在马府玉君涵却拥有自己独立的庭院，也由此可见，这表少爷在马府的地位。
已经有些疲惫的玉君涵顺手推开自己的房门，却在看清屋里的人后连惊叫也忘了。
“你、你、你，你怎么在我屋里？”玉君涵目瞪口呆的看着出现在自己屋里的不速之客，而且还是个全身光溜溜的不速之客，饶是玉君涵都不免吓了一跳。
“原来表少爷的眼睛有问题，这里，是我的房间。”整个马府敢这么跟玉君涵说话的不做第二人想，当然只有身为玉君涵贴身仆人的苍寒，只见苍寒半个身子在浴桶里半个身子在水面上，显然是正在沐浴。
连回头也没有，苍寒继续用自己光洁的背部面对着门口的玉君涵，背后的水珠顺着那肌肉的线条慢慢滑下，直至没入那纤细的腰身下……这时苍寒才回过身，半趴在浴桶边缘，眼神不明的看着真正的不速之客。
“你、你、你……”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结巴，玉君涵感觉自己脸上都快烧起来了，却完全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
“表少爷还要继续参观吗，不过苍寒可要起身了。”作势要从浴桶里出来，还没等一秒，苍寒就看见了预料中玉君涵的夺门而出，而且狂奔的方向好像还不是回他自己房间的方向呐……
第八章 解惑
混乱的一夜终于在黎明来临时被覆盖，不管你是沉浸在过往的幸福中还是期盼尽早逃离黑暗，时间是最公平的。
经过昨晚“惊心动魄”的走错门事件，玉君涵在床上怎么躺着也不能入眠，光亮透进窗户的第一瞬间，玉君涵就起身了，摸了摸有些空饿的肚子，玉君涵相当准确的来到了饭厅。
“姨妈？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姨父还好吗？”一进饭厅，玉君涵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不用多想也知道这只能是自己姨妈。
“君涵坐下吧。”听见等的人来了，司徒文贤转过身，首先落了座。
“姨妈你还好吗？如果身体不舒服不用勉强，家里有这么多人，他们都可以帮你的。”以为姨妈还是不放心昨天的事，玉君涵赶紧坐到司徒文贤身边，体贴的给予问候。
“我没事。君涵你老实告诉我，你对昨天的事有什么看法，别隐瞒，老实说，都说出来。”一把抓住玉君涵的手臂，司徒文贤知道自己这个侄子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昨天在场的只有他冷静的察觉到了那抹黑影，虽然没追上但绝对是有所收获的。
“姨妈，昨天的事您不也清楚吗，那人应该只是个小偷。”轻描淡写的略过，玉君涵只是不想在事情没明确前让自己姨妈更担忧。
“那你昨天为什么要那么急的追出去，普通的小贼会让你明玉山庄的如玉公子追不上吗！”被玉君涵言语中的轻淡惹怒，司徒文贤难得的对玉君涵发怒。
“姨妈……”虽然早听二娘说过她这个姐姐一旦强硬起来连男人也怕上三分，但玉君涵还是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让姨妈这么生气。
“姨妈您别生气，君涵只是不想您既要为了姨父担心，还要为这些事担忧，这件事让君涵让做就可以了。”知道姨妈真是生气了，那人竟敢在姨妈生日那么重要的日子捣乱，更甚至伤了姨父，任谁也不能如此简单放过他。玉君涵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又不想让这件事让姨妈徒增烦恼。
“我不是不放心你，我只是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和当年的事有关系。姨妈知道那件事对你的影响，也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所以……”说到底，司徒文贤其实是有些害怕了，当年的惨事让整个明玉山庄几乎在一夜间消失，司徒文贤虽然不清楚当年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不得不慎重。
“姨妈放心，虽然君涵没确切的目标但还是有些眉目的，这件事应该和当年的事不是同一人做的，姨妈可以放心。”就知道姨妈会往那件事上想，所以玉君涵才故意将这件事描写的如此简单，
“那……那个人的嫌疑排除了？”听到玉君涵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司徒文贤心里真的轻松不少，但却还是不敢大意。
“谁？”知道姨妈恢复了往常的冷静，玉君涵又敢开玩笑了。
“别跟我打哈哈，昨晚你误闯人家的房间难道不是为了这个才去的。别以为我信你那套什么走错门了的瞎话，那院子你小时候住的时候就没走错过，现在大了倒不记得了是不是！”忍不住在玉君涵脑袋上拍了一记，司徒文贤可听说了昨晚有的人的光荣记事。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姨妈。”恰到好处的拍了一下马屁，玉君涵摸了摸自己的头，笑的很是诚恳。
“你也觉得那人可疑是不是？突然出现，昨天也是一幅冷静的样子，虽然事发时他在，但确实很可疑。”果然当年的司徒家大小姐不是普通妇孺，分析的头头是道。
“姨妈说的对。那个人很聪明，他主动让我看清他的身体，肩膀上确实没有任何伤痕，虽然在这件事上他的嫌疑排除了，但我不能保证他就是无辜的。”玉君涵眼前又出现了那白皙光洁的背部，和主人一样给人冰冷的感觉，让人总有摧毁他的欲望……
“想什么呢？”挥了挥手，司徒文贤气愤的发现这孩子竟然在跟自己谈话时走神了。
“啊，没什么。我在想是不是该吃早饭了，姨妈，我好饿啊……”毫不掩饰的转移话题，玉君涵有着闪亮的眼睛看着司徒文贤。
“知道了，马上开饭。”毕竟还是自己宠爱的孩子，怎么忍心饿着呢。
“对了姨妈，您为什么会想到这件事和当年的事有关，那人不过是抢了姨父要给你七星莲子而已，虽然七星莲子很珍贵，但也只是能让服用的人青春常驻，而且功效见仁见智。”虽然饿的眼冒金星，但玉君涵的分析力同样不输司徒文贤。
“因为还有一个人闯入……”吩咐了下人把早膳传上来，司徒文贤轻声的一句话让玉君涵心里一抖……
“什么！”这是真的惊讶。
“昨天发生那种事，我怎么能放心，所以我去查看了密室……有人进去过。”司徒文贤这才真的说出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事。
“那……”想问具体情况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玉君涵只能是期待的看着自己姨妈，希望姨妈不要再卖关子。
“没有丢什么东西，那里其实都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一些东西，还有就是俊彦这些年收藏的一些东西。虽然有翻动的痕迹但显然那些都不是他们想要的，所以什么都没拿走。”早就分析了整件事的原委，司徒文贤仍然保持最冷静的状态。
“君涵明白了。”细细的咀嚼了司徒文贤的这番话，玉君涵知道这件事代表什么意思了，果然来了……
“你们家就你这根独苗，你自己明白就好。”言尽于此，司徒文贤知道玉君涵做什么事都有他的分寸，所以也不用点明。
“君涵，知道。”郑重的承诺，玉君涵当然明白自己要做的。
第九章 秦淮
“大爷，你怎么才来啊，奴家想死你了……”
“这不是来了嘛，哎呦来来来，让爷香一个……”
“讨厌……”
今日的秦淮河上依然是歌声袅袅，香气飘飘，若有若无的烟雨给整个秦淮河披上了薄纱，与其他招展的楼宇相比，座落在巷子深处的一座楼宇却显得清雅别致。没有轻薄衣衫包裹的姑娘在门口金环摇曳，也没有媚俗的装饰，敞开的大门甚至连看门人都没有，但那股高贵和雅致却隐隐的透了出来，让凡夫俗子只可远观不敢亵玩。
往常歌声轻渺，琴音绕梁的飘香楼难得的喧闹，明亮的大厅内众女子都围在中间两个青年公子身边。这两个青年公子，一坐一站却是同样的潇洒俊朗，饶是见多识广的飘香楼姑娘们也有些把持不住，忘了规矩，忘了女子的矜持，竟是倒贴的架势。
“公子，您可好久没来了。”
“就是，是不是哪里的狐狸精把你迷去了，都忘了我们了。”
“我哪敢啊，这不是这几天忙着给我姨妈做寿吗，你们可别冤枉我呦。”
原来还是熟人，那尔雅中带着一丝邪气慵懒的不正是我们的如玉公子，玉君涵。而能站在他旁边，在这种软语飘香的地方还不断散发寒气的自然也只有我们如玉公子的贴身仆人，苍寒啦。
“哎呀呀，竟然有人来这种地方还不笑的，喂，你不是面部神经有问题啊。”被女子特有的馨香环绕着，玉君涵有些好奇的瞥了眼从刚才起就一直绷着脸站在自己身边的苍寒，真想晓得到底有什么是可以让这人变变脸色的，正这么想着突然又看见了楼梯上有什么人正望着自己，一看还是熟人。
“茹妈妈，你这飘香楼好像不行了唉，你看看有人来这里都没笑容的。”用着欠打的声音向正走下楼梯的女子打招呼，玉君涵笑的有些嚣张。
“呸！我这飘香楼可好的很。“啐了一口，原本还在楼梯上的人已经来到了面前。
“我说今天是哪家贵客临门呢，原来就是你这个冤家，你可把我这儿的姑娘害惨了啊，你看把她们这想的啊，这还要不要开门做生意了，我飘香楼是不是要喝西北风了啊。”已经款款来到玉君涵面前的茹妈妈娇笑着拍了拍手，示意周围的姑娘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咦？茹妈妈好小气，都不留个姑娘陪陪我，好歹我也是付钱的主啊。”看着原本珠环翠绕的姑娘们一个个走开，玉君涵急了啊，自己又不是没钱埋单，还怕亏本啊。
“哟，那我茹妈妈来陪你好不好，公子~”说着还真的倚在了玉君涵身边，媚人的样子完全不输刚才那些年轻的姑娘，却硬是让玉君涵一身的鸡皮疙瘩。
“茹妈妈可别吓我啊，万一被你家那凶神恶煞黑脸知道，我这条小命还要不要啊？”说着玉君涵一幅心肝怕怕的样子，一下跳到了苍寒的背后。
“那家伙才没空呢。昨天马家不是遭了贼，现在他还在查呢，哪来的时间来管我们这种风花雪月场所，如玉公子不用怕的。”还是一脸妩媚的笑意，不过玉君涵和苍寒却听出了茹妈妈言语中的一丝冷意，看来有些不顾家的人有的好看了。
“邢大捕头果然是为人为民啊，茹妈妈真是好福气。”玉君涵赶紧接下话，生怕遭池鱼之祸。不过真要说来还真没人信，秦淮河上最大妓院飘香楼的茹妈妈竟有个老相好，偏偏这人还是公门里的人，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知道的人却也不少，在这飘香楼里那更是早就是公开的秘密。
“别提这个人，今天茹妈妈心情好，就由我来陪你们两位公子吧。”眉眼一抛，茹妈妈马上恢复了铅华，打量的眼光一直落在直挺站立的人身上。
“这位公子眼生的很呐，第一次来吧，要不要茹妈妈帮你叫位姑娘陪陪。”说着还上前摸了摸苍寒劲瘦却结实的手臂，一幅垂涎的样子。
“茹妈妈可别欺负新人啊，这家伙可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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