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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不可说作者:晨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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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见到他以来,就没有见到他笑过,若是哪日,他能似你这般的笑一次,我便觉得此生无憾。”子琴叹道,也不觉得这话太过肉麻了些。
  那红衣男子轻蔑的看了看已经坐进马车的越晨,道“你的眼光何时变得如此之差?真没看出来他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你去爱!还弄得像陷入了泥潭一般!”







☆、第四十九章:寒风摧残肢

  子琴静静的给那红衣男子添了杯酒,“事情做完了?”
  那红衣男子道:“没什么事情可做,我也就是想来看看宣国皇帝而已。”
  “好奇心太重,会害了你的。这里不属于你,若是没其他的事就回去吧。”子琴静静地说道,冷静的眸子里倒映着冬日的寒冷。
  红衣男子不言,眼里浮现些委屈,道“我好不容易才将你隔壁的闲人赶走,正打算住下来呢,怎知你却要赶我走了。”
  “果然是你告诉玄太后的。”子琴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
  红衣男子含笑道:“反正他早晚都得走,再说,你也不希望他在那黑房子里住一辈子吧?我这么做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他,若此次进宫他不幸死于宫中,那么只能说明他还不值得你来爱。若太侥幸逃过一劫,必然会对宣景皓死心,如此你的机会自然也就多了许多。”
  子琴不言,红衣男子接着道:“他都走了,隔壁我就住下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来打理了。”
  子琴轻佻眉毛,含笑道,“你想在这里做男妓?”
  那红衣男子闻言顿时鼻子眼睛都浮现了笑意,向子琴靠近些,道“那是不是就可以与你上床了?”
  子琴白了他一眼,半笑道“我没钱付给你。”
  红影一闪,宛如强风吹过撩起的火苗一般。那红衣男子直径走向子琴隔壁的房间。
  子琴无奈摇头,似叹非叹的吐了口气。关于这个红衣男子的身份,若是放在别处他也就不会觉得心慌了,可这是在宣城,宣国的京都。而他却是魏国的少将军,手握千军万马,曾经,他还领军与宣国对战。而且,还不仅仅只是这些,他还与人联盟杀了宣国的上一任帝王——宣天应!
  漆黑色的马车从皇宫后门行驶进宫。天色逐渐接近黄昏,一路上马车行驶的特别的慢。明明只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却花了他们大半天的时间。
  黄昏时刻,天色更加的朦胧。举目望去,只能看见前十步的风景。落英小心翼翼的对越晨道:“小心些。”
  越晨好奇的看了看四周,这安静的不像话的皇宫。寒冬本是梅开放的季节,而此刻举目望去,却是梅枝萧条,只有两树腊梅开着黄色小花朵。
  落英道:“陛下不喜梅香,便命人将含苞待放的花朵儿都摘了。这腊梅也是因为生在这偏僻角落才得以留下。”
  越晨点头示意明白,道“他最近脾气很不好吗?”
  路过静轩宫,越晨侧过脸看了看萧条的宫殿,心里一阵落空。落英顿足回望,解释道“轩皇妃因有孕搬去了翎羽阁。”
  “额”越晨应道,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的感觉涌上心头。这里依旧,人也依旧,只是心情早已不似当年。
  越晨回头,映入眼的仍旧是飘舞的雨雪,除此再无其他。在落英的带领下,他步入了太玄宫。
  太玄宫里,宣景皓与玄太后相对而坐,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两人面上都没有过多的表情。
  越晨渐渐靠近,宣景皓苍白的仿佛死人般的脸上浮现了些生机。玄太后忽的一把拉住了已半起身的宣景皓,低声道:“答应母后一件事!”
  宣景皓点头,这个时候,他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他一直都想见而又见不到的人,他的母后给他找来了。作为一个母亲可以接受自己有着这样一段曾经,他又还有什么不能答应她的。
  “新年过后迎娶何大人的女儿,册封其为昭仪。”玄太后静静说道。幽深的双眸里尽是威胁。
  宣景皓不明的看着玄太后。玄太后紧着道“答应母后!”
  “可……”宣景皓犹豫着,最终仍旧是点头答应了。玄太后紧拉着他的手终于松开了。
  “晨……”宣景皓疾步跑到越晨身边,拉起越晨随意捶在两侧的手。越晨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都被他的沉默覆盖。
  宣景皓心疼的看着越晨消瘦的只剩下骨头的两手,“怎么瘦了这么多?”越晨忽的将手抽回。
  静静的站在门口处的太监吸引住了越晨的目光,那太监胆怯的垂着头。越晨看着宣景皓道“陛下身体无恙,臣下告退!”
  “晨……”宣景皓一把拉过又欲转身离去的越晨。越晨冷冷的站在雪中,原来,他又骗了他。他明明就无恙,却还骗他说他身体不好,病的都快要死了。
  “若是不让人这番说,你便不会回来。”宣景皓紧紧的从身后抱着他,尖尖的下巴搁在越晨的肩头,炙热的呼吸打在越晨的耳侧。
  玄太后向身边的落英使了个眼色,两人缓缓地走进了内室,避了开。
  越晨心里宛如千万根针扎一般,轻轻地拿开了宣景皓紧抱着他的手,转身,清冷的眼神落在宣景皓惨白的脸上,沉重的声音徐徐的从唇缝间挤出,“陛下与上官凝是什么关系?”
  “说什么呢?”宣景皓说着轻轻地敲了敲越晨额头,食指顺势从越晨的鼻梁划过。越晨静静的与他擦肩而过,走至那站在门口的小太监身边,干枯的没有半点生机的手指触碰至那小太监的耳后,轻轻一扯。一张薄的宛如一张宣纸般的人皮面具被他无情扯下。
  上官凝的脸庞映入越晨的眼,越晨冷道:“我以为你死了,可你没有;我以为你没有对我说谎,可你却偏偏对我说了谎。”
  冰凉的语气,冰冻了三人的心。
  越晨无奈的摇头,道“我从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与你相见。”
  上官凝静静的语气一如往日,“此事与陛下无关。”
  “无关?无关?那日城楼刺杀可是你一手安排?呵呵……”说着,越晨又冷笑几声,“那次过后,我去查了你的身份。”
  一句轻描淡写,一声清冷孤冷的叹息。他完全忘了自己说过要放下前嫌与他一起。此刻,他只知道,他忍受不了那种被蒙在鼓里被人玩弄的感觉,那种他将人看做知己,而人却一直将他的欺骗的现实。上官凝如是,宣景皓也如是。







☆、第五十章:谁还信曾经

  一股被叫做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灰蒙蒙的天,他孤单的背影被笼罩在朦胧的雾里。
  沉重的步子踏在这冰凉的地面亦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宣景皓紧紧的抓着越晨的手。
  上官凝不知在何时已经消失在了太玄宫。
  “跟我走……”宣景皓清静寒冷的声音宛如寒风般响在越晨的耳畔。越晨就这样木讷的被宣景皓拉走。
  绕过了一条又一条的长廊,绕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小径。
  一路小跑着,再往前,萱院的大门浮现在越晨眼前,越晨顿足。宣景皓拉着他直径上了楼。冰凉的语气在急促的呼吸间化为了温柔,“我很讨厌这个地方,可因为这里是你我的地方,所以我一直留着。”
  越晨静静的站在宣景皓面前,木讷的双目轻轻地泛着盈盈光芒,就像那灯火下的寒冰一般。
  “你恨我无情,对自己的父亲都能下杀手。可你又何曾想过当他狠心的一道命令下来,杀了修建萱院的数万工人的的时候我是何感受?当他一道圣旨下来,要给你赐婚时,我又是什么感受?我接受不了杀人如麻的他,视百姓之命如草芥的他;更仍受不了任何人将你从我身边夺走。就算他是我父亲也不行。”宣景皓略带气愤的解释着。
  “那次城楼刺杀,我确实有让上官凝去安排,而上官凝的身份也如你所想,他是我的人,从柳太傅入狱后我就一直在暗中培养着一批队伍。因为只有有实力的人才有资格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只有有权利的人才有资格去保护自己所爱所恋之人。可我并没有要杀了他的意思,在萱院里……”宣景皓指着身边这宛如一座城池般大小的大院道,“就是在这里,住着我所培养的一万暗人,他们都是那些修建萱院的工人的后人。他们的父亲死了,一家老小无依无靠。而我能给他们的只有这个……一个落脚的地方……”最后一句,宣景皓说的无比的沉重。
  “对不起……”沉默了良久,越晨轻轻地吐出三个字,无神的双眸早已变得朦胧,黝黑的眸子上朦胧的泪光轻轻地闪烁着。
  映着微弱的灯光,宣景皓俯身吻上他的唇。柔声道“别跟我闹了好吗?我真的害怕你会一去不回。真的害怕……”越说,宣景皓抱着他的手越是用力。仿佛要将怀中人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他不要他在离开。
  越晨静静的站在,任由宣景皓的唇舌撬开他的牙关,柔软的舌在他口中轻轻地小心的搅拌着。越晨的泪从眼角悄悄的滑落。在这冰雪里。
  那一滴滑落眼角的泪特别的炙热。滚烫到了骨子里。越晨低低的声音格外的沉重,“对不起……”
  “答应我,别走好吗?”宣景皓轻咬着他的唇,呢喃细语宛若春风细雨一般,温柔的不像话。暖暖的呼吸扑面而来,越晨点头。
  “真的?”宣景皓轻吻上他的眼睑,炙热的呼吸温暖着他冰冷的脸庞。“你说,你说你不会在离开了……”宣景皓轻轻地咬着他的耳垂,呢喃的问着。
  越晨仍旧是轻微颔首。宣景皓伸出舌尖,轻轻地舔着他冰凉的肌肤,带着几分埋怨的呢喃,“别点头,说话好吗?”
  “嗯”越晨的咽喉里憋出这个字,不知为何?他忽然对眼前这个男人有几分排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宣景皓期身上前,紧紧的将越晨逼在柱子上,两手紧紧的将他束缚。不让他有任何逃避的可能,“答应我,别走!”
  越晨顿了顿,仍旧点头道“我不走。”
  “发誓!”宣景皓又似命令般的吐出两个字。
  “好!”越晨说着,做出发誓的手势,“我不走!”
  宣景皓知足的笑了,狠狠的咬了咬越晨的舌尖,“不准对我有二心!因为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人!只有你一个!相信我?!”
  “我……信……”越晨的语气有些漫长,两手轻轻地推了推宣景皓,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对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又或者说,他不敢在相信他!他刚离开两个月不到,那个人便让另一个女人怀了他的骨肉!如此的事实,让他如何去相信他的信誓旦旦!
  “你在说谎!”宣景皓死盯着越晨的两眼,道“别敷衍我,曾经我骗过你,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真的!”见越晨不回答,宣景皓又紧接着肯定的道。
  “我信!”这一下,越晨的心真的软了,那双死盯着他的那双眼,是如此的肯定,如此的决然。
  “嗯……”宣景皓轻轻的吻离开他的唇,一路吻下,轻咬着他上下挪动的喉结,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撩开他的衣。
  映着昏暗的灯火,他仍旧可以清晰的瞧见他胸膛上那两点殷红。宣景皓轻轻的咬上一口,一双洁白的大手绕道越晨的后背,轻轻地抚摸着,揉捏着。缓缓地往下移动着。
  “……嗯”一声低沉的呻吟声从越晨口中发出,宣景皓更加的放肆,索性一拉,越晨的衣离体而去。
  修长的脖子,洁白宛如眼前冰雪般的肌肤,堪比女人般细软的小腰,修长而绝美的腿。一双带着温度的大手怜惜的抚摸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柔而炙热的唇轻轻地落在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一波高过一波的呻吟声充斥着这片夜空,昏暗的灯火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摇曳着,直到熄灭。
  “几个月不见,你就瘦的只有一把骨头了……”宣景皓低声说道,温柔的语气从越晨耳后扑来。越晨不依的道,“怎么只有一把骨头了?”
  “是不是都没吃饭?”宣景皓问道,轻轻地拍了拍越晨柔而嫩的屁股。“也就这里有些肉……”
  越晨羞涩的满脸通红,宣景皓的身子将他的两腿分开,又从他的后颈一路吻下。
  忽然,一阵强风拂过,夹带在风里的还有一声叹息,这两人都惊了惊。那原本已经在风中熄灭的灯火又在强风拂过的一瞬间重新点燃。
  越晨抬眼,只见一个红色身影从眼前闪过。
  宣景皓快速拉过一旁的长衫给越晨披上。两眼死死的盯着站在长廊另一头的红衣男子。还没来得及等宣景皓开口,便见那红衣男子道,“打扰了皇帝陛下的雅兴!”一句风轻云淡,那红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第五十一章:消失的笑容

  宣景皓的眼神化为利刀,一刀又一刀的落在那红衣少年身上。那红衣少年仍旧笑得邪魅。宣景皓一把将越晨拉在身后,随手拔出藏在外衣中的软剑。只见那红衣少年冷笑,道“皇帝陛下果然是个警惕之人。”话毕后,那红衣少年的目光又落在越晨的身上。只见越晨动了动手指,一点星光从昏暗的灯光下闪过,直向红衣少年眉心。
  那红衣少年先是皱眉,然后身子微微一侧避开暗器。面容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笑的得意,笑的开怀,好似这一笑笑尽了这一生。笑着,红衣少年拱手道,“告辞,有缘再见!”
  然而,又有谁是可以这么轻易就从越晨与宣景皓手下逃走的,何况这少年还偷窥了人家……那啥……偷窥也就算了,还打扰了人家……而且还不仅仅如此,又出言调侃了一国之君。
  宣景皓的轻功并不比那红衣少年差,眨眼功夫,宣景皓就已挡住了那红衣少年的去向。
  软剑宛如丝绸一般在红衣少年身前绕着,每一个动作,每一剑都直逼红衣少年死穴。红衣少年并未还手,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着。
  一红一黄的身影在这漆黑的夜里并不引人注目,他们虽然跳过了这个屋檐,又跳上了另一座房顶,却没有发出一丁点除了风声以外的声音。
  直到一个枯黄色的影子划破天际,那红衣男子微微后倾,颠簸一番。眼里浮现些意外,当他的目光再次锁定在楼中越晨的身上的时候,那一丝意外的神色顿时化为了理所当然。嘴角轻轻扬起,冷冷一笑。转身而去。
  宣景皓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枯黄的少年,握着剑的手轻轻扬起,剑尖指向子琴的咽喉。
  子琴不急不躁,回眸看了看消失的红衣少年,又看了眼楼中静静站立着的越晨。“既然爱,就别再伤害他了,今日之事不会再有下次。”子琴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冷静的眸子有些犹豫,有些决然。
  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舍,有些怀恋。终,他努力的咬了咬牙,宛如一阵风般离去,让人扑捉不到。
  该走的走了,不该走的留下了。这或许是幸福的结局。
  漆黑的房间点燃了灯火,两人相对而坐,宣景皓泡了杯茶送到越晨手中,嘴角的浅笑,掩盖不住的姣媚。越晨安静的接过。面色冷清,静静的眸子里看不透的情绪。
  宣景皓伸手轻轻地拂过越晨散落脸颊的细发,柔声道,“我给你弹首曲子。”
  越晨静静点头,宣景皓眉头微微一锁,嘴角轻轻上扬,这和平日里的他完全不像。在那一霎,越晨以为自己幻觉了一般。他已经有近七年没有看到这个笑容了。记得曾经,那会儿他们都还小。越晨不高兴了,宣景皓总是想着法子来逗他高兴,当他笑了的时候,宣景皓就会轻皱眉头,嘴角扬起一丝单纯,而又无比妖媚的笑容。那是宣景皓独有的笑容,也是独独属于宣景皓的笑容。
  手指拂过琴弦,宛如清风一般。
  寂静的房间,微弱的烛火,窗外飘舞的雪花细雨,地上堆积的白雪,树上凝结的冰凌。
  清清静静的琴音,宣景皓完全忘乎了自我一般,清澈的眸子模糊无光,琴弦上跳动的手指随心而动。
  良久,他的情绪终止,在琴弦上跳动的手指停下,然后转头对越晨露出那个已经消失的笑容。
  越晨静静的望着那张已有许久没有仔细打量过的脸庞,静静的问道:“这曲子我以前没有听过,叫什么?”
  “相忘。”宣景皓应道,“老师说,有一种曲子叫做相忘,可以让人忘记忧愁,自从出了那件事以后,我每天都会悄悄地弹这首曲子。可却没有哪一次忘记过。反而是愁上加愁。”宣景皓顿了顿,起身在越晨身边坐下,“不过今日弹起这首曲子倒真的忘记了。”
  越晨不言,静静的望着那琴,回想着刚才那在琴弦上跳动的手指。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竟然浮现了那个红衣少年的模样。那少年冰凉的脸庞,轻微扬起的嘴角,轻浮的笑容;不知廉耻的自高自傲。还有那放荡不羁的模样。
  越晨身子微微一颤,宣景皓搂着他的手更是用力几分,炙热的呼吸从越晨身后传来,落在他的耳背,他的侧脸之上。
  “很晚了。”越晨静静说道。
  曲子完了,沉默也完了。只有房外吹动着的寒风还在继续着。
  越晨褪下漆黑色的衣,静静的躺在水中,轻轻地闻着扑鼻而来的香。宣景皓轻轻地替他擦拭着每一寸肌肤。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小心,那么的温柔。
  越晨宛若木偶一般,偶尔身体一颤,那个红衣少年的模样又清晰的浮现脑海。他皱了皱眉头。宣景皓轻轻地捏了捏他的眉头,道“别想多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从现在开始。”
  越晨不敢相信的看着宣景皓,良久,缓缓道:“当真可以让过去的都过去?”
  宣景皓点头,俯身吻上他的唇,轻轻地咬着,“别想了,我们的幸福就从这一刻开始。误会,隔阂,都别去理会了。太多了理不清,只会越理越乱,我们都大度一点,对自己大度一点,也对别人大度一点。让过去悄悄的过去,我们就从这一刻开始……”宣景皓喃喃的说着。
  越晨犹豫了许久,他的心底问了千百遍,当真可以让过去都过去,只从这一刻开始吗?他不知道,清晰的感觉到附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他的舌轻轻地撬开自己的牙关。他点头应了。他答应了他,让过去都过去,从这一刻开始。
  翌日的阳光格外的刺眼。越晨睁眼静静的看着空荡荡的身侧,在他的枕边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上落着几个字。“等我回来。”
  他轻轻地笑了笑。轻轻地握着纸条,不知为何,心里一热,竟然落了两滴泪。
  起身换好衣,轻轻地推开门。静静的看着这还似当年的萱院。雪堆积了满院,阳光下的白雪冰凌格外的美丽,宛若琼玉一般。







☆、第五十二章:是喜还是悲

  转眼午时,宣景皓回来了,带来了一个不知道是喜还是悲的消息。他成了一个侍卫小组的组长,亦是宣景皓的贴身侍卫,当然,提升的理由就是上次城门刺杀是他救了他。
  这个理由并不牵强,堵住了悠悠众口。越晨并没有拒绝,只是静静的望着天空,那眼神仿佛在说,从此他就与这片天空隔绝了。永远的别离了。
  从那以后两人也没有再提及什么不愉快的事。一如往日般伴着琴声舞剑,提笔作诗。画上蝶翩翩。
  寒冷的冬转眼即过,暖春不知不觉的到来。越晨静静的坐在假山之上,长箫放置唇边,轻轻启唇,吹了一曲相忘。然后静静的望着着天空,又看了看那泛着金色光芒的皇宫。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一曲相忘过后,他将长箫撇做了两截。静静的走到宣景皓身边。
  在远处静静望着这一切发生的成轩心里一紧,手紧握着衣袖,咬着牙不语。看着自己日渐大起来的肚子,已经六月多了,快来到这个世上了。
  然而,离这个孩子来到这世上的时间越近,她就越担心,只因在那个元宵佳节,她听到了一段不应该听到的谈话。
  那日,她静静的站在假山后面,望着那一片空地,那是她第一次发现宣景皓与越晨的地方。一股心疼之感浮上心头。差点痛哭出声的她紧咬着牙关,假山外传来了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一个声音响起,“你说的是真的?”说话的是玄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落英。
  回答落英的声音有些胆怯,颤巍巍的,“我也是听宰相大人身边的人说的。”
  “父亲?”成轩来了兴趣,父亲会有什么事瞒着她呢?出于好奇,成轩探出了头,悄悄地偷窥了一眼跟落英说话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道:“不过二十年前宫里确实有发生过一场火灾,宫里的老人都知道。”
  落英摇头,道,“这不可能,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偷换皇室的孩子。”
  那小太监沉默,落英又道:“若当真有人真有这天大的胆子,敢狸猫换太子可就麻烦了。”说着,落英又跺了跺脚,长叹一声,“若当真如此,若当真陛下并非太后的儿子那要如何是好?”
  越想,落英越是急躁不安。出于理智,她斜眼看了看那小太监一眼,道,“随我来。”说着,落英就领着那小太监绕到假山后。穿过了一个小洞,又走过了一条长廊,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那个小太监越来越磨蹭,苍白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走到长廊的尽头,落英拔下头上的簪子又取下脖子上的项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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