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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不可说作者:晨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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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凝就这么赤裸、裸的躺在他身下,不知所措的躺着,偶尔轻轻扭动着身体,似迎合又似抗拒。
  宣景皓顺着上官凝的身体一路吻下,带着些酒意的呼吸落在上官凝的腹部,上官凝低头看着俯在自己身上的人,轻柔的唤了声“陛下!”
  宣景皓却似没有听见一般,用手轻轻地分开上官凝闭拢的双腿。他低头轻轻地吻着那已经硬起来的正在燃烧的欲望。炙热的感觉燃烧着全身,上官凝微微起身。“别动!”宣景皓无情的声音仍旧带着醉意。
  静静的站在窗外的白衣少女静静的听着房内的动静,完全忽视了悄悄站在她身后的黑衣少年。
  低沉的呻吟声悄悄地溢出了窗外。柔声的呢喃情语亦是进了他的耳朵。他默默转身。悄悄地走在黑暗的光线之下。
  “景皓……”越晨看了看挂着一轮月的夜空。孤单的不知何去何从,以前,他伤心的时候还会有一口酒,还可以在城楼上坐着。
  而今,到处都是他的通缉令,他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走在喧哗的街上,他去了那家熟悉的酒馆,他的酒都是来源于此。而今,那酒馆老板见着他竟然有几分害怕。
  越晨本想就这样默默地转身离开,谁知那老板却追了上来。虽然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但眼中所散发出来的情意是真的。“小哥,今天不打酒呢?”
  越晨轻轻地摇了摇头,这喧哗的世界里,孤独的他轻轻地踏步而去。远离了喧哗,靠近了孤独。
  漆黑的角落,漆黑的他,永远都是那么的不引人瞩目,远远的看着那通缉令,耳畔还萦绕着前一刻在宫中所听见的呻吟声。
  在不知何去何从的世界,一只手默默地从他身后伸过,轻轻地拦着他的腰,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背。越晨挪了挪身子。那拦着他腰的手松了开。
  “抱歉!”两个字喃喃的从越晨口中发出,那静静的站在越晨身后的人斜站着身子,两手环保胸前。略带好奇的看着越晨,良久,开口道,“我们果然认识!”
  越晨被他的正经吓到了,昏暗的灯影下,那人的面孔仍旧是那么的清晰,“你……”越晨支支吾吾着,没有问出口。他不知道为何子琴会突然变了,变得好像不认识他。
  子琴轻轻地呼吸着,盯着越晨看了良久,道“我服用了‘相忘’忘记了一些事。”
  “相忘?”越晨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他听说过相忘,但他脑海里的相忘是一种曲子,而不是一种药。
  “相忘,配上相忘曲,可以让人忘记一部分记忆,却不知我怎么就将你忘了。”子琴揉了揉眉心,站直了身子,向越晨走近了些。“不过忘了就忘了。”
  说着,子琴看了看远处的通缉令,道“你打算去自投罗网。”
  “他想我死。”越晨看着那通缉令,问道“萧子卿呢?”
  子琴道“他哥哥出了些事,他回魏国去了。”
  越晨好似松了口气,道,“如此我便放心了,至少我没有连累到他。”
  “你……好像很在意他?”子琴由于着道。
  越晨摇了摇头,叹道,“他只是太过冲动了,虽然对他并不了解,但我知,他的本性并不坏,只是太过放荡不羁,太过自以为是。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哦?”子琴偏了偏头,好奇的看着越晨。
  越晨道,“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总要有人出面解决。然,这世上,又有谁会比我更适合去担任这个罪名。若我死,可以让他安心,让他不再为难,让两国不用交战,我愿意。”
  子琴揉了揉眉心,似叹非叹的道,“这事我会解决。他想你好好地,我也想你好好地。我想皇帝也希望你好好地,爱上了一个帝王,就要理解一个帝王的无奈。你的任性只会让他为难。”
  越晨听罢心里一热,万千情绪顿时涌上心头。







☆、第七十章:遗弃的记忆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子琴还是有些想要去探索那些被自己遗忘的过去了。自己以前到底是如何看这人的。此刻他只想伸手将他抱进怀里。
  见越晨已经向皇城喧哗处走去,子琴忽的拉过了他,又将他拉回了黑暗的地方,“我可以告诉你真相。”
  “什么?”越晨惊愕了一霎。
  子琴道,“此事好像是城楼刺杀引起的。”
  “他不想你死,城楼刺杀是我安排的。与上官凝没有关系,只是后来,上官凝也不知道要以什么身份出现在你面前,所以才选择了隐藏。”子琴说罢,心里一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来。这本是他一直隐藏着的秘密。而且,这个人也从未怀疑过城楼刺杀是他策划的。
  越晨顿时愣住了,什么也没说。子琴接着道,“除了我,没有人知道真相。后面的事情都只是意外。”
  “我并没有提城楼刺杀的事。他也没有提。”越晨冷冷说道,望着独有一轮皎月的天空。
  “他原来不知道?”越晨仍旧觉得绝望,自己曾经是多相信眼前这个人。却不知是他将自己推进了这场漩涡之中。
  子琴也没有在说话,越晨默默地转身离开。永远的消失在了夜晚。
  转眼瞬间,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朝廷已经开始招兵了。而关于他与萧子卿的缉拿令也已经撤下了。
  朝中传来了消息,说是:魏国将军潜入宫中,刺杀皇室,引起波澜,挑动事端。为此,两国终究还是开战了。
  越晨已经褪下了往日的黑衣,一袭白衫洁白宛若云烟,随着风轻轻地飘荡着,在这个春天,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唯有边关传来的战报是那么的震撼人人,让人心惊胆战。
  魏国的军队一直死守无定山,宣国损失惨重。
  越晨站在人群中,排着队,然后写下自己的名字,加入了即将出征的队伍中。半月后,整顿出征。从此,他再也没有宣景皓的消息,也不会再站在高高的城外观望。
  随着队伍远去,他静静的回望了一眼,“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
  凤楼中,子琴轻轻地拨动着琴弦,“还是没有他的消息?”温柔的声音宛若春风拂柳一般。
  子书嘟着嘴,坐在琴台前,“大师兄,都一年了。他肯定早已走远了。”
  子琴揉了揉眉心,“我只想再见他一面,想知道我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一见他我就会觉得心疼。”
  子书仍旧嘟着嘴,眼里浮现些波澜,“都已经忘了,自然是想不起来的。”
  “我也没打算想起来,只是想弄清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到底是什么?”琴音有些凄凉,开的艳的花在风中打滚,飘下几片花瓣,落在琴台之上,落在他的肩头。
  “你是给他吸毒才会中毒的。”子书不满的说道。一旁的子画安静的坐在秋千上,仰头望着皎月,丝毫没有留意另外两人。
  子书道,“师兄喜欢他!”
  子琴摇了摇头,还是不确定。在他的世界里,好像从来没有过爱情。从小没有过,长大后更是没有过。
  “宰相大人传来消息了。”子画忽然开口道,放飞了手中白鸽。
  “说了什么?”子琴问道。
  子画展开信笺,“是一个有些惊人的消息。”
  子书听到来了兴趣,急忙接过,“什么惊人的消息?”说罢便抢过信笺,看吧顿时目瞪口呆。
  “怎么了?”子琴问道。
  子书递了过去,子琴仍旧闭着眼睛,“年来听听,最近头有些疼。”
  “他说你是玄太后的儿子!”子书口吃般的说道,一字一字都说的十分有力。
  “他疯了吗?”子琴无所谓的罢了罢手。
  子书也点了点头,子画冷漠如霜。
  “他确实疯了。”冷漠如霜的子画开口道。
  “小师妹都说他疯了,他确实疯了。”子书站同的点着头。
  子琴沉思了会儿,叹道“我最害怕的战争终于还是要来了。”
  “什么?”
  子琴没有在说话,罢了罢手,洁白的身影有些凄凉,白衣飘飘,嘎吱一声门响,大门终于合上。子琴一人在房间,没有出声,外面顿时也陷入了沉静。
  “师妹!”子书轻唤了一声。
  “嗯”子画仍旧看着空中明月。面无表情。
  “你说大师兄不是已经把那个人忘了吗?怎么还是一副念念不忘的样子。”子书不明白的问道。
  子画道“我不知道。你是师兄,阅历比我丰富。”
  子书顿时无言,心里暗道:在你眼里我倒更像是师弟吧!
  虽然没有说出口,子书憋着的嘴已经表现出了所有的不满。托着腮趴在秋千上,望着皎月,“要是子棋师姐在就好了,她一定什么都知道。”
  “子棋师姐好像去了魏国了。”子画静静回道。
  “你怎么知道?”子书好奇的问道。
  “我负责收集情报,天下之事,我自然都知道。”子画平静回答。
  子书不满的皱了皱眉头,皎月载着所有人的相思之情,高挂空中,在漆黑的夜,她将人们所寄托的相思转化为月华,抛向大地。
  宣景皓静静的站在窗前,上官凝静静的站在他身后,一袭黑衣还如当前。“可有他的消息了?”
  上官凝沉默着。
  “颠覆天下,也要将他找出了,朕不容许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宣景皓紧握的拳头泛着骨节般的白。
  “是!”上官凝应道。
  “也派出暗人去魏国探查一番。说不定……他会在那里!”宣景皓说话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
  上官凝没有拒绝。
  自从那一晚的销魂之后,两人的距离莫名的疏远了起来,两人间除了下达命令和接受命令外再无其他言语,曾经,宣景皓至少还会有意无意的说出几句关怀的话,问问他的母亲时候安好。
  在这深宫之中,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计划,上官凝离去后,他带着几分哀伤躺在窗台,拿着竹简,看了几行便合眼睡了过去,这一年来,他过得太累了。每日几乎都只睡两个时辰。朝中隐隐暗潮他亦早已发觉,只是一方是宰相,一方是母亲。而他唯有的,便是皇帝这个身份,和身后的一支暗队和上官凝。







☆、第七十一章:就这样永别

  青翠山水让他还记得这是春季,明艳的阳光普照着大地,翠绿的枝叶娇嫩欲滴,他不自觉得扬手折下一张作为留念。
  爬山涉水几月之久,终于靠近了宣魏两国的边境。还有一天,还有一天他就可以到那不属于他的战场。永远与繁华的宣城永别……他满怀期待的看着前方,亦念念不舍的回首遥望。
  “景皓……”他又回头望了望,在心里将这个名字叫了千百遍,“你誓死要守护的终还是你的江山,你始终不愿放手的最终依然会为了你的江山而放手,在你的心里,或许我与江山是各占一般的位置,虽说是一样的位置,可我始终还是没有那所谓的江山重要。爱……永远都只有一半。到了抉择的时候,人往往都会选择重要的那一半。我待你亦是如此。”
  “兄弟,别看了……走吧。”身边的人推了他一把,他苦笑了笑,然后跟上了队伍的步伐。
  忽然,一股可怕的杀气穿透了丛丛林木,传了进来。他凝眉沉声道“有敌人拦截!”身边的人听见皆是震了震,然后很是轻松的道,“怕什么,这里还是宣国的地盘,何况我们这么多人害怕他们那几个人。”。
  前面传来了声音,“都小心些!过了这片树林就到了无定山!”
  “这里是我国的地盘,敌军不可能潜入的进来。”又一个人仔细的回应着。他始终没有开口,清澈的眼眸蒙上了一层别样的神色。没有任何的情绪。已经擦觉到危险的靠近。
  进了树林,道路狭窄了许多。飞鸟啾啾作鸣。长长的队伍全身进入了林中。没有逃过他预感的刺杀终于还是来了。这里是宣国的地盘,亦是靠近两国交战最近的地方,四处都是宣国的人,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会在这样的地方遭受到围杀,对着突然而来的意外,所有人都赶到十分的意外和惊愕。忽然数百条黑影从密集的大树顶端一涌而下,无数带毒的利箭随即而来。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画面。除了他,而他却好似期待的笑了笑。没有半丝的恐慌,四周所来的箭越来越密集,林木中,来袭的敌人始终没有现身。
  众人慌乱混乱中一支带毒的箭朝他飞来。而他并没有闪躲,反而迎上了那一支箭,箭穿胸膛。他直直的倒下,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面容安详。这一刻,他做了一个让自己都惊愕的决定,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从他的脑海里闪过,好似在对他说,“走,我们回家……”
  原本他是想要替那个人做最后一件事,帮那个人守护他最看重的江山。可当他回头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多余的。从小之大,一直都是多余的,多余的不该存在。自己的存在无疑是给他添加不必要的麻烦,从小是,长大了仍旧如是。曾经很多时候,他都以为自己可以保护那个人,到头来却都是那个人在拼命的保护着自己。
  他是没有任何来历的人,亦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人,被那个人所救,带回宫中。那个人给了他名字,给了他身份。虽然那个人说他的名字是他自己所起的,可他不信。后来那个人拿出那包裹着他的小棉袄,里面有一块洁白色的衣袂,一没上落着两个歪歪扭扭的红色文字,‘越晨’。从此,那就是他的名字。
  他想着自己与那个人相处的这十多年,微暖,甜蜜,快乐,危险,还有误会。这所有的所有,都已经让他和他疲倦不堪了,所以他想离开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阿晨!”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然后沉重的身体被卷起。狂风从身边掠过,他晕乎乎的睁眼看了眼那个将他从地上抱起的男子,然后又昏昏的睡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柔软的床上,被子很普通,但却很暖和,浑身无力,头有些沉,让他抬不起来。
  “醒了!”温柔的声音想在耳畔,他努力的侧脸看了看端着药走进的人。那个人一袭红衣,他记得那个人的名字,他叫萧子卿。
  “是你?”并没有多大的惊讶。那人吹了吹勺子里的药,然后送到他口中,他没有拒绝的喝了下去。
  “你是在求死。”萧子卿有些失望的道。
  “我……”他也十分的看不起自己,对于一个存心求死的人,向来都是得不到尊重的,被世人鄙夷的人。只有努力活下去的人才有资格去谈爱,将尊重与人格,而他没有那资格。
  “怎么会来这里?”萧子卿问道,红衣如火,笑容恬静。而他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温暖的风拂过窗,吹动草木,白云从天空划过,偶尔遮挡住了阳光。
  萧子卿又道“我以为只要我拦下了所有的罪名,你就会平安了。”
  “什么?”他有些吃惊的看着萧子卿。萧子卿的笑容仍旧恬静美好。
  “我向天下宣告了,是我安排人在秋狩之期刺杀皇帝,奈何没有成功,然后挑拨离间,杀了他的孩子。”萧子卿说话的样子很轻松。“我原以为这个时候你应该在他的身下享欢呢,没想到会在这里。”
  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那红衣男子则是满意的笑了笑。放下了碗,“好好休息吧,我要出去处理一些事。”
  他没有说话,有些嘲笑的勾起了嘴角,苍白的脸,妖媚的不似人。
  那个人走后,一个黑衣人徐徐的出现在房中,走到他身边坐下,一双十分肯定的眸子看着他道,“我十分确定。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他看着那个男子,头微微的疼,半撑着身子,微闭着眼睑,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他。可脑海里却总是闪过一个画面。那个男子在对奄奄一息的他说:走,我们回家吧!
  “为什么?”他笑的轻蔑。
  “因为你受伤后,我也很难受,好似少了些什么。”那个黑衣人肯定的说道,揭下了脸上的面纱,映入他眼的是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
  他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那黑衣人开口,徐徐的向他伸手,“跟我回去吧。我们不属于这里。”







☆、第七十二章:梦里看花落

  “不!”他摇了摇头,事情太诡异了,他们怎么可能是一个人,他不信的摇着头,脑子里回荡着那句:我们回家吧。“我们不可能是一个人。”他努力的说服自己。
  那个人笑了笑,“相信我。我们是一个人,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有在我们的世界我们才能活下去。”
  他仍旧摇着头,这一瞬间,他只想见那个被自己抛弃的人。那个还在宣国皇宫,在冰冷的皇位上坐着的人。“我想见他!”
  “景皓……景皓……”他喃喃的念着那个人的名字,这一刻,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惧,他觉得自己将要永远的与那个叫做宣景皓的人分别。
  “离开这个世界。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在那里,你会忘了一切。”那个人像哄着孩子般的哄着。黑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地顺着他的黑发。
  “越晨……”他叫出了他的名字。
  而他则是不信的看着他,冰冷的眼神无情的回绝了他热烈的邀请。
  然而,恰在这时,那一抹红影已经推门而进了。看见来人,他好似看着希望一般。萧子卿道:“你怎么来了?”温柔的叱喝散发着让人胆颤的寒气。
  那个黑衣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要带他走。”
  “没有人可以从我这里把人带走。”冰凉的声音完全不配他红艳如火的衣和绝美的脸。还有那甜甜的静静的笑。
  “我在雾之林等你回来!”那个男子最后说了一句,然后黑影夺窗而出。
  “雾之林?”萧子卿喃喃的念着,脸色一变。他问道“雾之林是什么地方。”
  萧子卿道,“一个很可怕的地方,没有人敢踏进。去过的人从未回来过。”
  他闭上了眼,静静的躺在床上,心慌乱的跳着。
  “别想多了。好好睡一觉,等伤好了我带你出去走走。”萧子卿温柔的道。眼底闪过一丝不安。
  “萧子卿。”他叫出了他的名字。
  萧子卿红衣如火,聚散如云雾,宛若朝霞。“嗯”他回答的声音很低很温柔,一洗了往日的寒冷。
  他动了动,萧子卿道,“别动,伤口虽然不深,没伤及要害,但是毒性还未完全散去。一动就会流血。”
  “是幽幽黄泉路。”他道。这类似的毒药,他曾经也中过,所以他能够感觉得到。
  萧子卿没有否认,“解药已经让人去取了。取药的人明晚应该就能到。”
  他沉默着,萧子卿道,“别怕,等你伤好了,如果不想留在这里,想回宣国去,我便派人暗中送你回去。”
  说着,萧子卿又顿了顿,道“若是不想回去,等伤好了我陪你出去走走也可以,喜欢去哪,我都可以陪你去。”
  “这次领军作战的人是你?”他问道。刚毅的眼神一闪,变得柔软。
  “嗯。”萧子卿应道。
  “没了主帅,会是一盘散沙。”
  “魏国本就易守难攻,我们本就没打算要攻打宣国,只想守住属于我们的地方。”萧子卿道。“没了我,这场战争魏国也一样不会输。”
  “为何待我这么好,以前……”他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那双如火般的眼眸亦如湖水一般的平静。亦是深深地远远地,看不见底,让人猜测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萧子卿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似嘲笑,又似冷笑,一年前的邂逅,让他思念了他一年多,“别想多了,只是因为你是子琴的朋友。”
  萧子卿平静的回答让他感觉到不安。
  “好好睡一觉,军中还有事要处理,我明天再来看里。”边说,萧子卿边扶着他躺下,“这里是磨剑城,来往的都是商人,离战场很远,所以你不用担心。”说着,萧子卿又看了看房内,环视四周,然后小心的关上了窗,简单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房间,“此刻你虽然醒了,但也别乱走,如果明天我来看不见你,我依然会封了全城,然后将你找出来。”他的话一点也不像是玩笑。
  他沉沉的看着萧子卿的背影,什么都没说,目送着萧子卿离开了房间,眼角划过一滴泪水。静静的落在了枕上。他闭上了眼睛。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进了鼻尖。他沉沉的呼吸着,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回那年春季,落英缤纷,他舞剑落花中,地上残花被剑气纷纷卷起。宣景皓轻轻地晃了晃手中长箫,然后以箫作剑,与他比武。
  日渐西斜,两人相依坐在假山之上,看着夕阳,宣景皓给他说着宫外的故事,他略有兴趣的听着。夜风渐渐起,两人仍旧静静的坐在假山上,风吹着两人的衣袂黑发。宣景皓轻轻地俯身吻上他的唇,柔软的舌尖撬开了他微微闭着的唇,然后很是自然地滑进口腔,探索着,寻找着。问遍了他的全身。
  平静的吻落遍全身,宛若春风亦宛若流水。
  忽然他静静的推开他的身子,一股淡淡的忧伤在两人间溢开。
  躺在床上的人轻轻地睁开了眼睛,眼角还挂着泪痕。脸色平静的可怕,他轻轻地推开了被子,“我就知道这是梦……”他喃喃的说着,努力的翻身下床。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艰难的挪动着步子走到窗前,静静的推开窗,看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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