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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不可说作者:晨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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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内疚的不知所措,宣景皓轻轻地刮了下他的鼻梁,静静的将他揽入怀。轻轻地嗅着他的发香。
“喜欢吗?”一个温柔的声音想在耳畔。越晨愣愣的回过头。正对上一脸邪笑的萧子卿。
“子卿偏心……”一个稚嫩的女声响起。萧子卿只觉得头微微的疼,然后在越晨身边坐下。悄悄地道“她好像挺忌讳你的,你帮我打发了她。”
越晨循声望去,正见魏月灵大步的走了过来。并且很是大方的在萧子卿身边坐了下去,厚着脸皮的冲两人一笑,然后拉过萧子卿的胳膊,将小脑袋搭在萧子卿的肩上,“你真是偏心,当初我我跟你要个风筝跟要你命似的,你死活都不肯给,这下子怎么就舍得这么大方的拿出来了。”
萧子卿扶着额头,想到那年小时候,他们都还很小,魏月灵非要他给她买一个风筝,走在大街上狠狠的扯着他,嚷嚷着:我就要那个风筝,你若是不买,就别指望本公主会安心的跟你回宫,到时候看你怎么跟我父皇交代。
逼迫无奈之下的萧子卿只好叹息着,拿出身上仅有的一块玉佩跟那卖风筝的小贩换了一个风筝,虽然很不划算,但还是将这小公主骗回了宫。也就是那次意外让他从此再也不敢带着这个小公主出宫去玩,更不敢与她走近半分。
对他而言,这个公主就是一个恶魔,扰着他清净的噩梦。
也曾有很多时候,他都怀疑是不是因为这个恶魔般的小公主让他对女人失去了兴趣。并且还产生了恐惧。特别是对那种特有身份和地位的女人。他向来都是有多远避多远。
“公主若是想要,回头我让阿晨给你做一个便是。”萧子卿回答的声音极其的温和。“这个我送给阿晨了,阿晨也该回我一个礼物。”说着又投了个极其暧昧的眼神给越晨。
越晨好似没看见一般,静静的应道,“这个礼物还给你,我收不下,也不喜欢。”
说罢,越晨便静静的起身走了开,看都没看这二人一眼。萧子卿看了看越晨萧索的背影,然后将风筝线递给魏月灵,“公主若是喜欢就拿去慢慢玩吧。”说罢便起身追随着越晨而去。
魏月灵那个线,笑了笑,看着空中盘旋的风筝,道“他们很有趣吧……”
说着,又扯了扯线,看了看那一前一后,一白一红的两个背影,笑了笑,“反正我觉得挺好的……”然后又继续扯着线,放着线。纵声跃上了树枝。静静的躺在最顶端的枝桠之上。
萧子卿道,“我不知道她会来。”越晨并没有停下,只是缓缓地走着。一望无际的平原,来来往往的牛羊马儿。路过一块盛满了水的池塘,几群鸭子鹅子在水面嬉戏游走着。
“阿晨……”萧子卿对着他萧索的背影唤了一声。越晨忽的停下,对追上来的人道,“你没必要跟我解释什么,她长得挺好看的,人也好,心地也单纯。是个不错的女孩。”
萧子卿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他多希望他这个样子是在吃醋呀,可惜,他永远也不会为他吃一丁半点的醋。
“那你这是要去哪里?”萧子卿避开了这个话题,问道。
越晨看了看水面,又举目看了看前方。“有水的地方都很安静,我就到这里。”说着,他便在田坎上坐了下来。萧子卿走到池边的棚子前,摘下两片大大的芭蕉叶。然后笑着跑了回来。将一张盖在越晨的头上,另一张自己拿着,“这样就不热了。”
“这样就不热了……”越晨回眸看着身边的人。又好似看到了那个人一般。
原来,他们之间竟然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曾经,那个人也曾拿过芭蕉叶为他遮挡阳光,对他说:拿着,用这个着太阳会没有那么热。
他的手颤巍巍的拿过芭蕉叶,细细的抚摸着。清澈的眼眸瞬间变得模糊。
“我……”他张口却只发出了这么一个字。
沉静了良久,一阵微微的风飘过,吹来微微的凉意。越晨道“战事如何了?”
萧子卿摊了摊手,道“就那样。我们只守不攻。宣国誓死不罢休。”
“然后呢?”越晨问道。
“没有然后了,我们继续死守,宣国继续死攻……”萧子卿回答的很简单。
越晨叹息了一声,头顶的天还是那么的蓝,太阳还是那么的刺眼。萧子卿道“你也饿了吧,我去取些冰水果来。”说着萧子卿便又一溜烟的消失了。丢下的淡淡幽香还绕在他的鼻尖。
他轻轻地叹息一声,然后身子微微后仰,倒在地上安静的闭着眼睛,任由太阳照射着。
☆、第七十七章:静听风云变
夜风萧萧而过,吹起绿草如翻滚波澜一般,月下的红色身静静的立在翻滚的绿色波澜中。脸上泛起一丝哀愁。将手中的纸条紧紧的捏做一团。回头看了看,那摇曳着昏暗烛火的房间里,那个人依然还未入睡。他也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被风吹起的绿色海洋。
他静静的坐下,仰视着天空,“不用问自然也知道他希望他赢……”
犹豫,叹息过后萧子卿终还是决定写下回信,身影倏地一闪,消失在了月下,回到房中提笔书两行,然后交个随从的亲信。
“你……当真决定要这么做?”魏月灵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窗口。询问的看着萧子卿,萧子卿没有说话,只是有几分惊愕,何时魏月灵竟然出现了,他居然还丝毫没有发觉。
萧子卿点了点头,没有出生回答。
魏月灵道,“你不管你的父母,不管你的哥哥了?”
萧子卿仍旧没有作答。魏月灵忽的走近了一些。响亮的一个耳光落在萧子卿的脸上,“外面的传言当真?”
传言?听到这两个字萧子卿呵呵的笑了几声。那个传言几乎没几个人知道,可偏偏魏月灵却知道了。“我不知道传言来自何处,也不知是真是假。”萧子卿静静的应道,并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外界谣言说,他并非魏国人,真实身份乃宣国的皇子。而宣国的皇子则是冒牌的。也就是说宣国的当今皇帝并非皇室血脉。
这样的事,到底会从何处传来?萧子卿徐徐的吁了口气,还想着半个月前自己收到的消息,前半年的战争屡战屡胜全是魏国的皇太后在暗中相助,提供着消息。
后来,渐渐地,那个关于他才是宣国的皇子的谣言也就散发了出来,时而久之,他也就沉默了,不想再与之纠缠。但是长久作战也并非益事,但若是停战,宣国必然不肯罢休,何况那边的皇太后还绝了心了定要他赢。
萧子卿静静的看着窗外,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公主走吧,这里不属于你。”萧子卿道。
魏月灵不屑的一转身,泪模糊了眼眶,“我是魏国的公主,这里的每块地方都是我的。”倔强的语气,埋怨的眼神。她转身而去。亦是一去不回。
宣国戒备森严的皇宫中,上官凝安静的说着每一条消息,宣景皓狠狠的紧握着拳头,不信的道,“他当真去了魏国?”
上官凝没有回答,沉默的看着那愤怒中的人,这一年来,那个人的身体已经日复一日的衰弱,原来可以舞剑的手,如今却连拿剑都十分的困难。
紧张中,宣景皓又咳嗽了两声,咳了一口的血。
上官凝急忙扶起那紧张不安的人,输了些内力到他体中。宣景皓深深地呼吸了口气,缓缓地坐好。“陛下,当心身体。”关怀的声音极其的温和。
宣景皓罢了罢手,“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他本是参军而去的,半路遇上截杀,受了伤,是被萧子卿带走了。不过伤势已经好转,无大碍。”上官凝仔细的回答着。
“受了伤?”宣景皓轻轻地嘲笑道,“他的功夫虽然不是举世无双没有敌手,但若是放在武林中那也是顶尖的高手,区区阻拦暗杀又怎会伤的了他。”他始终还是了解他的。就好像他知道他不会回来了一般。
“陛下的身体……”上官凝提醒道。宣景皓道,“我知道。我只想在死前还能见他一面。就一面……”宣景皓深深地叹息一声。他的身体变化从半年前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体内的毒素在一点一点的增加。
上官凝也曾暗中派人调查过下毒之人,却毫无所获。而看宣景皓的眼神,他似乎早已知道下毒之人是谁。
“陛下!”上官凝的眼眸不安的转动着,看着那张苍白的面孔,这两人的距离日复一日的拉开。虽然近在咫尺,却好似相隔天涯。“陛下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对吧?”上官凝终于将这句埋藏了将近半年的话问出了口。
宣景皓没有说话,只是转变了话题,问道“战事如何了?”
“魏国只守不攻,有和谈之意。”上官凝应道。
“和谈?”宣景皓深深叹了一声,“应该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宰相的犯罪证据已经找齐,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就可将其捉拿。”上官凝又道。
宣景皓道,“算了,宰相的事等这次战争结束了再说,朝中还是处于用人的时候。多留他几年也是好的。”
“还有一事……”上官凝犹豫道。
“说”宣景皓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眼神越发的无神。
“是关于太后的事。”上官凝迟疑道,“太后与敌军有所联系,这是拦下的信!”说着上官凝将几封还未打开的信函交到宣景皓手中。宣景皓看了一眼,道“知道了。”
顿了许久,宣景皓揉了揉眉心,道“安排一下,我去见见子琴。”
“子画姑娘也在。”上官凝又叮嘱道。子画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对手,上官凝也曾与她交过手,但他却连她的衣袂都碰不到半分。然而现在,若想见子琴就必须先见子画。若是子画不同意,就算是天罗神仙也难见子琴一面。
“无碍!”宣景皓道。
上官凝出门备好了马车,宣景皓已经换好了便衣出来。
然而,这次似乎比上官凝所预料的要顺利许多,顺利的几乎让他自己都怀疑。进入凤楼,没有受到一丝的阻拦。唯独宣景皓有令,让上官凝在外等候,不准踏入半步。
子琴一如往日一般,静静的斜倚床头,慵懒的拨动着琴弦,他的小徒弟安静的在子画的指导下学习。
见宣景皓前来,子琴扬手让子画和他的小徒弟退了下去。只留下两人安静的坐在房中。
子琴慵懒的癖好衣衫,懒散的走到圆桌旁,给宣景皓倒上了一杯茶,“来了。”
“我以为又会被拒之门外。”宣景皓并不是很在意的说道。
子琴道,“这次相见,或许就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我还没有绝情到这般地步。”
☆、第七十八章:已非旧时人
“我还有多久?”宣景皓问道。
子琴将放在脉搏上的手拿了回来,道“半年的样子。”
宣景皓听罢也没有太大的失落,道,“听说你忘了他。”
“忘了,很早就忘了。想不起来,我也曾试图过去寻找那种感觉,可始终都找不回来。看来‘相忘’真是一种神奇的药。”说着子琴又仔细的端详着手中茶杯,“不过这样也好,不会太过让人为难。”
“你打算离开了。”宣景皓问道。
子琴道,“早晚都要走,何况这场战争也打不起来了。我留下又能作何?看着你们你情我浓,看着你们上演生死绝恋?”语气中充斥着调谑之意。
宣景皓无所谓的一笑。“离开这个尘世也好。”惋惜的叹息伴随着说话声徐徐流出。
宣景皓倒上一杯烈酒,饮下然后默默的离开。
一夜又一天,夕阳下的河岸美得醉人,柳枝轻轻摇曳,河风轻轻吹。子琴徐徐的漫步河岸,看着这美景,心里忽然有几分失落。手不自觉的往一旁伸了伸,却握了一个空。他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好似觉得少了什么似的。可到底少了什么呢?他摇了摇头。水中的倒影随着水波轻轻地摇晃着。
“师父!”稚嫩的声音响起,一双小手轻轻地扯着他的衣角。
“有事?”子琴问道。
那小女孩道,“子画姐姐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子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你们先走吧,我明日再走。”
“可……子画姐姐说了……要你跟我们一起走……”女孩支支吾吾的道。子琴没有在说话,只是静静的走着,心里空空的失落让他有种微微的心酸之感。‘相忘’救回了他一命,却让他丢失了最重要的记忆,永远也想不起。一个人静静地走着……远远的,远离了长街。
子画拉过那小女孩的手,道“走吧,你师父会来的。”
那小女孩仍旧不放心咬着唇,跟着子画走了。
悠悠长道,只有他孤单的影子,皎月挂上枝头,皎洁的月光给他的影子上抹上了几分凄凉。他轻轻地叹息一声。静静的依靠着栏杆,望着悠悠河面,仔细的努力地去寻找那种被遗忘的感觉,却只得来一阵又一阵的失落。
萧子卿静静的坐在窗边,手里还拿着子琴传来的消息。他紧蹙着眉头。轻轻地敲了敲越晨的房门。将信纸交给越晨,越晨惊愕的接过,缓缓的打开,看着信上的内容,眼眶一红。然后狠狠的将信柔腻成一团,沉沉的看着窗外凄凉的月光。芭蕉轻轻地摇晃着,细微的风声掠过。
“谢谢……”许久他也只咬牙说出了这么两个字。萧子卿没有在说话。只是默默的离开了房间。他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十分的惊愕。他从未想过宣景皓竟然会只剩下半年的寿命。这个消息,他本来想瞒着越晨的,可他最终还是做不到。
他想,越晨是希望听到关于那个人的消息的,哪怕是这么残酷的现实。
越晨紧握着手中的信,冲出了门外,翻身跨上马背,急速而去。
萧子卿看着消失在月下的背影,默默无言,一旁的魏月灵道,“值吗?”
萧子卿没有回答,这是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他从未想到过,自己会爱上他。亦从未想到过自己会为他做那么多。曾经他抱着好奇之心去了宣国,看了看那个让子琴都念念不忘的人,结果那个人却也让他这般的念念不忘。
策马狂奔,还有几人悄悄地跟在身后,他没有去理会那些悄悄地跟着他的人,他知道,那些人是萧子卿派来的。
半月的爬涉,他终于到了宣城之外,静静的看着那座熟悉的城。城楼上空空如也。他在城外徘徊了很久,亦是埋怨自己当时怎没擦觉到那个人的身体变化,怎会不知他也会遇上生命危险。
同时亦是犹豫,自己这次回来会不会又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犹豫着,徘徊着,一双大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如果不想留下,看完之后便出来,我在城外等你。”
越晨闻声惊愕的回头,看着忽然出现的萧子卿,亦是一愣。他怎会在此?
“你……”越晨惊讶的看着他。
萧子卿没有说话。
越晨咬咬牙,还是走了进去。他没想到萧子卿竟然也会跟来。
一袭白衣在月下闪耀着朦胧的光晕,他熟悉的潜入到了深宫中宣景皓的寝宫。静静的站在梧桐树下,看着那个人安静的站在窗口,看着夜色,面色苍白的竟是那般的恐怖。
“景……皓……”他张了张口,许久也只吞吞吐吐的交出了这个名字,声音还小的十分的可怜。
那静静的站在窗口的人听到脸色一变,竟觉得自己好似幻觉了一般。探头望了望,然后揉了揉眉心。哀哀叹道,“他怎会来。”语气低沉的可怕。苍白的脸庞毫无血色。
“陛下,该睡了。”上官凝叮嘱道,这半年以来,一直都是上官凝服侍他的饮食起居。绝不假手旁人。
“我在站会儿。”宣景皓道。他还想在听一听那个好似幻觉一般的低沉呼唤。“我觉得他就在这里……”沉沉的声音,他轻轻地搭在窗棂上的手略微的颤抖着。
越晨仍旧静静的站在梧桐树下,茂密的枝桠挡住了他洁白色的身影。他努力的让自己挪动着脚步,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两手紧紧地握着树干,撇下一块树皮。发出嘎吱一声响。模糊着眼眶的液体化为泪水一涌而出。
“什么人?”上官凝一声厉吼。
越晨的手紧了紧,却始终没有勇气挪动脚步往前一动一步。
上官凝已经拔出了剑,警惕的环视着周围,只见一只野猫从梧桐树上跳下。上官凝这才收起紧张的状态,对宣景皓道,“外面风寒……”
“夏天,这风刚刚好。”宣景皓道。“我想喝碗粥在入睡。”清冷的语气,淡漠的眼神。
任越晨如何看,如何想,这个人都不像一年前的那个人。
☆、第七十九章:相别又相见
上官凝离开后,宣景皓仍旧安静的站在窗口,只是面容上的沉重之色又多了几分。压的他呼吸都几乎喘不过来。
“晨儿……”轻柔的一声低唤近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狠狠的握着窗棂,手微微的颤抖着。一阵微风拂过,他扬手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陛下……”越晨终还是耐不住上前去扶住了他。宣景皓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亦是不相信的盯着他,“我……”支支吾吾的始终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泪涌出眼眶,他狠狠的拥着眼前的人。死死的抱着,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越晨轻轻地扬手回抱着这个人,他清晰的感觉到那双抱着自己的手在使劲的颤抖着。
“你回来了?”他不敢信的看着这个人,同时亦是担心的后退了一步。松开了紧抱着他的手,越晨上前一步。柔而细的手轻轻地抚上宣景皓的脸庞。“对不起!”三个字,说的刚劲而有力,却也内疚万分。
宣景皓震震的看着越晨,同时心底亦是说不出的害怕,他回来了,他亦是知道他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陛下……”越晨仍旧这般的叫着他,冷漠的眼神里只有一丝仅存的温柔,但这对宣景皓而言似乎已经足够了。宣景皓动了动唇,不由的拿开了他紧抱着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背靠着窗,越晨上前一步。略踮脚尖,吻上了他的唇,亦如当初一般,炙热而疯狂。
门外的上官凝手里还端着刚刚熬好的粥。他悄无声息的进入到房中,悄悄地放下,然后默默地离开。这一连串的动作里,他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就连合上寝宫大门也是那么的悄无声息。
越晨的手熟悉的解开了宣景皓半合的衣衫,柔软的手指轻抚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不忍离开一霎。深怕一个离开,这个人又会往后一退或者试图将他推开。
他不害怕他的决然和冷漠,他害怕他悄无声息的离开。曾经无论宣景皓如何待他,将他放在多远的地方,他都不曾主动推开过他,然而这一次。
宣景皓竟然也会用手推开他。
越晨害怕的仰起头,看着那尖的不能再尖的下巴,心里一疼,轻轻地咬上一口。
“陛下……”他还是习惯性的叫他陛下。哪怕心里已经轻轻地叫了他的名字千百次,可面对这个人,他仍旧习惯叫他陛下。
“我不会走了……”越晨说出的是承诺,宣景皓惊愕的看着他,许久,喃喃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这不是同情!”越晨肯定的道,“前面,我已经错过了,以后我不想在错过了。”
宣景皓沉默不言,转身看着窗外,越晨从他身后紧紧地抱着他,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温和的呼吸落在他冰冷的肌肤上。
宣景皓微微的动了动身子,“若不是可怜,又何必在我即将死去的时候出现。”
越晨默默地不说话,宣景皓拿开了他紧紧的抱着他的手,“你走吧,是你杀了我的孩子……”
越晨听罢一愣,宣景皓终于还是咬牙道,“难道轩皇妃的孩子不是死在你手下的。”
越晨道,“你知道真相的。不是这样的……”
“朕所知道的的就是这样的。”宣景皓转身狠狠的看着他。越晨漆黑的眼眸微微的转动着。宣景皓道“看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我饶你一命,若是再晚些,别挂朕无情。”
越晨狠狠的咬上他的唇,亦是带着微微的威胁道“我倒想看看你到底又多无情。”
“你……”宣景皓张口想要责骂,越晨的舌头却借势滑入。
舌尖直达咽喉深处,宣景皓因难受发出一丝哽咽,更是一股浅浅的腥味用上了咽喉,他急着想要推开那紧紧地吻着自己的人。越晨也尝到了那浅浅的腥味。
凄凉的风拂过,两人沉默的对望着。越晨湿着眼眶请求道,“别赶我走……就这一次,别赶我走!”
宣景皓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人,他实在是说不出狠话。
“景皓……”他终还是叫出了他的名字。
宣景皓颤抖的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庞。越晨道,“你明明就很期待我回来,我刚才明明就看到你在等我。你在叫我。我明明就有听到,为什么看到我还要说出那般绝情的话……”
埋怨,不知,心疼。
宣景皓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心跳亦加重了几分。眼眸弥漫的腥味已经化成血液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越晨扬手替他擦去。眼神闪烁着心疼。
“以你的实力,不可能擦觉不到被人下毒,更不可能找不出下毒之人。”越晨道。
宣景皓没有回答。静静的看着那张苍白的面孔,略微发红的眼睛满是心疼。他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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