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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尊夺剑出书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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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景象不知怎麽的让他心中一凉,快步走过去推开门,果然看到一个白影躺在木屋深处的阴影中。
  那一瞬间,齐凛寒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果然看到心心念念的人正在木屋的床上沈睡著。
  “上官云清!”他激动地一把将人半抱起来,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过上官云清的脸颊,爱恋的目光一刻也无法从他的脸上移开。
  然而,无论他怎样呼喊摇晃,上官云清都闭著眼睛浑然不觉,齐凛寒渐渐察觉到了什麽,他惊讶地伸手搭上了上官云清的脉。
  不搭还好,一搭之下,他震惊地站起了身,是,莫云确实把人还给了他,可却还了他一个半死不活的活死人!
  上官云清此刻气若游丝,脉象已经几近不可查,屋内光线昏暗,所以看不清他的脸色,待齐凛寒点起油灯,立刻便看出上官云清嘴唇发紫,显然是中毒已深。
  不可置信眼前的一切,齐凛寒实在没想到莫云竟会下此毒手,他猜到莫云不会轻易放过上官云清,可想到他们毕竟兄弟一场,莫云再恼火,终究不至於杀了他,可现在,莫云竟想毒死他?
  脑中混乱得不出答案,齐凛寒眼角余光却瞄到上官云清脖子上本并不应该出现的淡淡红痕,那一瞬间,他心中激颤,一股寒气自脚底透入,整个人都呆住了。
  颤抖的双手慢慢伸向衣襟领口,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解开上官云清的衣服,暴露在昏暗灯光下的躯体上纵横著数不尽的情欲痕迹,而上官云清的手腕脚踝上,绳索留下的伤痕更是深得发紫。
  霎那间,齐凛寒只觉胸腔一阵剧痛,那种感觉,便好像是心脏被人生生捏碎了一般。
  是,他确实曾经拿莫云刺激过上官云清,可那只是他一时的口不择言,他并未想到,莫云竟会真的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此毒手!
  “云清……都怪我!都怪我!”齐凛寒颓然跪倒在床边,心中哀戚难以言表,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在他好不容易认清自己的感情时,上官云清却被劫走,而在他们好不容易重逢时,上官云清却遭逢了这样的惨剧。
  被自己的亲弟弟强迫,他怎麽受得了,该死,若他没有让周海给莫云七锁连环,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他真该死,都是他的错!
  “这鬼地方真是难找,教主,你在吗?”
  就在齐凛寒茫然不知所措时,耳熟的大嗓门突然在外头响起,他立刻起身,脚下一掠出了屋门,一把抓住了就站在门口的白晓晨,用力拖进屋里。
  “白晓晨,快救他!”将人一直拖到床边,齐凛寒指著床上的人略显慌乱地说道。
  一听又是要救人,白晓晨一个头两个大,本还想开开玩笑,结果在看到齐凛寒一张俊脸已经黑得像碳一样时,非常自觉地闭紧了嘴巴。

  “这是莫云下的毒?”在为上官云清搭脉之後,白晓晨一脸严肃。
  他这般神色,让齐凛寒心中悬著的大石当即又坠下几分,他不答话,只沈默地点了点头。
  白晓晨皱紧了眉,神色愈加凝重,半晌後才说:“若我没有猜错,这是萧山派的独门毒药暗魂,解药怕是只有莫云才有。”
  “你解不了?”
  “解不了。”
  齐凛寒闻言皱紧了眉,若是这毒解不了,难道要他再回去问莫云要解药不成?以莫云的个性,怕是不会给他。
  “除了解药之外,这毒倒是还有一个方法可解。”白晓晨沈思了片刻,摸著下巴又说了一句。
  齐凛寒当即转头看向他,不耐烦地道:“有办法你还不快说?”
  “教主,你当真要我说?”
  “废话!”
  “好吧,莫云下这毒,其实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毒死他,而是想要你的命。”白晓晨重重叹了口气,打雷般的大嗓门此刻在齐凛寒听来也有些刺耳。
  “要解暗魂,还能通过引渡的方法,即将他身上的毒性全都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此人的内力必须极其深厚,才能一鼓作气将毒素全部引出。可问题是,暗魂对於没有武功的人来说并不算很霸道的毒,因为毒性蔓延之後人便陷入昏迷,直至死亡都不会有任何痛苦。但是对於教主这样的高手,那毒发作起来会与体内真气产生激烈碰撞,引发真气逆流,到时,只怕会让你痛苦到想自我了断。我想莫云,其实只是想要对付教主你而已。”
  白晓晨絮絮叨叨地说出这一连串的话,摇了摇头,一脸遗憾地看著齐凛寒,表示他的无能为力。
  本以为齐凛寒会挣扎一下再动手,却哪料,他只是沈思了一瞬便动手扶著上官云清盘坐在床上,自己在他身後坐下,抬手便将双掌印在了他後心。
  “教主!”白晓晨一脸震惊,难以想象齐凛寒为了上官云清,竟当真可以做到毫不迟疑地以命换命!
  “若本座熬不过这毒,白晓晨,天下教日後便交给你了,你治好金右使,有你们二人齐心协力,想必也不会让我们天下教的教众叫别人欺负了去。”
  齐凛寒面色如常地说完这句话,不再迟疑,掌下已开始运功。
  白晓晨在一边愣愣看著他好一会儿,这才摇了摇头,转身退出木屋,自觉地为两人把门关了。
  一整夜的消耗,即便是齐凛寒也耗尽了内力,当天光开始变亮,白晓晨打了些野味摘了些野果回到屋子,便见他虚弱地跪趴在床边,似是连起身都无力。
  白晓晨两步急掠过去,一把扶住他,皱眉道:“教主,你怎麽样?”
  齐凛寒微微抬起头,苍白的面颊上满是汗水,鬓发一缕缕贴在脸颊上,看起来狼狈不堪,他张了张口,却无力答话,只用手指了指胸口,似是在示意那里很疼。
  白晓晨为他搭脉,察觉到他脉象已是虚浮不定,不禁握紧了拳道:“该死,这暗魂扩散的速度极快,教主,接下来你恐怕日日要受这痛楚煎熬了。但是你放心,我这就去找莫云,想法子问他要解药!”
  白晓晨说完转身便要走,齐凛寒却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腕,喘息道:“不……白晓晨,不要……自寻死路。你、你记住本座的话……当务之急,是治好金右使,保护……天下教。”
  後天便是盟主大会,莫云一旦得了盟主之位,怕是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天下教,齐凛寒虽然虽然任意妄为惯了,却绝对不愿教众因为他而枉死。
  “可是,教主你……”
  “无妨,临死前能……看著他,本座死而无憾了,你快走,带著右使回教。”说完这句话,齐凛寒用力一推,将白晓晨推离了床边。
  白晓晨怔怔看著他半晌,心中感慨万千,一直以来,他们都不明白为什麽齐凛寒接任教主之位後便一改天下教的作风,可现在他明白了,齐凛寒是在保护天下教,他是在将教众从岌岌可危的险境边拉回来。
  “教主,你等著我,待我把墨痕送回总坛,我一定再回来找你!”白晓晨知道自己解不了暗魂,更明白齐凛寒言语中的利害,心中虽有浓浓痛楚,却明白他当以大局为重。
  齐凛寒欣慰地扯了扯嘴角,朝他一摆手,示意他快走。
  白晓晨走後,齐凛寒又歇了许久才有力气起身,胸口阵阵剧痛已缓了过去,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在床边凝望著上官云清,最後俯身在他额上印上极为温柔的一吻,这才转身离开。
  待上官云清醒来,已是两个时辰後的事,暗魂之毒虽解,可此刻的他却依旧虚弱得很,身体各处都还残留著酸痛的感觉,昏迷前可怕的回忆在脑海中渐渐复苏,让他禁不住耻辱得浑身战栗。
  “云清,你醒了。”
  不远处突然响起的嗓音叫他一怔,转头,便见齐凛寒端著一个食盒走了过来,这简陋的木屋是陌生的环境,可一身锦衣的齐凛寒站在这木屋里,竟没有让人觉得突兀。
  想起之前曾经期待著这人将他救出火海,可此刻真正面对时,他才意识到心头的积怨根本无法消除。
  纵然这人是特别的,可那样的伤害无法改变,他甚至找不到一个契机来与眼前这人谈论原谅。
  齐凛寒被上官云清眼中的厌恶和抗拒刺得心头一颤,脚步略一停顿,才又继续往前走,他来到床边放下食盒,扯了扯嘴角道:“我知道你恨我,你放心,照顾到你的身体复原我就走,从今往後,我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虽然心中有万般不舍,可他知道,他仅余的时间,也只够照顾他到身体复原为止,事情的真相,他不会告诉他,因为他不想他有任何内疚。
  即使如今他对他只有恨意,可齐凛寒知道,以上官云清的个性若是得知了真相,一定不会愿意接受他这样的援手。
  不是对他不舍,而是不屑要他这条命去交换自己的命。
  上官云清冷冷看著齐凛寒,双目中冻结的寒冰让齐凛寒感觉到一股寒意不断自脚下侵入,直冻得他几乎连牙齿都要打颤。
  他硬著头皮僵硬地打开食盒,轻轻端起一碗粥递向上官云清,看著他道:“吃点东西吧,吃完了,我好让你服下七锁连环的解药。”
  一提七锁连环,上官云清气不打一处来,张口便讽刺他道:“哼,齐教主也会大发善心,莫非天要下红雨?”
  齐凛寒被他说得一愣,可转念一想,这确实是上官云清会有的反应。
  他并未多做解释,只是将碗又向前递了些,淡淡开口:“你吃完,本座就给你解药,七锁连环的解药需要分三日服用,这三日,还望上官少侠都好好吃饭。”
  带著三分威胁的话,听入上官云清耳中自是万分刺耳,但是他却也知道,对於此刻的自己来说,没什麽比七锁连环的解药更重要。
  他撑起身子,想伸手接碗,看一抬手,腕间被莫云用粗绳捆绑出的痕迹当即露出,那深色的伤痕提醒著他日前发生的一切,也让他蓦然瞪大了眼睛。
  齐凛寒也见到了那伤痕,牙关一紧,心中骤然浮起惊怒,但他面上并未表露出什麽,在床边坐下後,舀起一勺粥递到了上官云清的嘴边,“你刚醒,身子虚弱,还是本座喂你吧。”
  本是好意,不想让上官云清再看到那令他想起屈辱的痕迹,可岂料,这句话却让上官云清觉得更为耻辱,他猛地夺过碗和勺子,背过身去一勺勺自己吃了起来。
  分离不到十日,眼前的人却消瘦了不少,齐凛寒看著身前瘦削的背影,心头酸楚疼痛一拥而上,竟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说不出话来,唯有趁著上官云清此刻看不到他,贪恋地看著他的背影。
  粥本是很美味的粥,只可惜对此刻的上官云清来说却是味同嚼蜡,可他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吃完,随後转过身扔下碗,冷冷开口:“在下已喝完了粥,还请齐教主赐解药。”
  齐凛寒听出他话里带著刺,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摸出了一颗解药给他。
  看著他服下解药後,齐凛寒便退出了屋子,上官云清依旧躺在床上,他知道现在自己形同废人,若还想身体能够彻底复原,这几日便安分休息为好。
  一整个下午,齐凛寒都没有出现,只是木屋时不时传来箫声,吹奏著一支又一支曼妙的曲子。
  上官云清从不知道齐凛寒还会吹箫,他更惊讶於齐凛寒竟能吹出那样平静隽永的曲调,那曲子让人听著不由自主便会安静下来,像是一股清泉,能将人心底深处的阴暗和扭曲全部洗涤干净。
  听了两曲,他忍不住撑起身,透过上方的窗子去看外面,齐凛寒倚靠在木屋前的一棵杏树下,长身而立,看起来俊逸潇洒。
  他闭著双眼,神色看起来带著难以言喻的哀伤,配上那曲子,莫名的,便令上官云清心头一痛。
  入了夜,齐凛寒依旧送来食盒,这次食盒里的菜式多了些,但都是些松软易消化的食物,他等上官云清吃完才把剩下的东西都收起来,嘱咐他早些休息,随後便默默退出屋子。
  上官云清好奇他要做什麽,悄悄凑到窗子边朝外望,便见齐凛寒拎著食盒走到杏树边坐下,随後竟吃起他没有吃完的残羹冷炙。
  见此情景,上官云清惊讶到回不过神,夜色下,一勺勺慢慢吃著东西的齐凛寒竟将他的心也揪了起来。
  他眼睁睁看著齐凛寒吃完之後将食盒整理好放在一边,随後一跃到了树上,就这样坐靠著树干一动不动了。
  难道他是打算晚上就这样睡在外面?上官云清被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到,本还想著不可能,可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齐凛寒下来,他心中的惊诧便渐渐深刻起来。
  那人……是看出自己对他的厌恶所以才这样做的吗?这简陋的木屋不过方寸之地,他若留在屋内,无论如何都免不了尴尬,所以他索性睡在树上,还等自己吃晚饭才随便吃点?
  这还是齐凛寒吗?这还是那个叱吒江湖、残忍霸道的大魔头吗?
  要说心中毫无动容,那是假的,於上官云清而言,他本就只是难以找到一个原谅的理由,而若是齐凛寒当真给他补偿并且改过自新,他知道,他不会恨这个人一辈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既然熬过来了,就不会眼巴巴地抓著过去不放。

  第九章

  这一夜,两人一人在木屋内,一人在木屋外,却都是心中思绪万千,根本无法睡著。
  第二日,齐凛寒仍是和昨天一样,服侍上官云清一日三餐,晚上还不知道去哪弄来了一个大浴桶,给他烧水沐浴,洗去一身脏污疲惫。
  可他自己却没洗,出去倒水的时候,上官云清还听到好大一声闷响,连忙下床一看,便见齐凛寒似是被浴桶绊倒了,整个人伏在地上,浴桶也倒了,里面的水翻了一地。
  “你……”他直觉便想开口问他怎麽了,可才说出一个字,便强迫自己闭了嘴。
  齐凛寒的身子颤抖得厉害,可夜色浓重,上官云清并无法看清,胸口一阵强过一阵的剧痛绞得他几乎要忍不住发出惨叫,他便将半边拳头塞进嘴里,咬出一口血腥味,这才没叫声来。
  白晓晨说的没错,这暗魂发作起来,当真让人想自行了断,可他还不能死,上官云清的身子还没复原,七锁连环的毒也没完全解开,他不能现在丢下他,至少……至少要撑到明日。
  上官云清见齐凛寒伏在地上久没动静,心中狐疑,不禁抬步朝他走去,结果步子不过迈开两步,便见齐凛寒撑著浴桶慢慢站起了身。
  “云清,你还是关心我的。”从前方传来的嗓音带著叹息,似乎微微还有些颤抖,上官云清却倏然停下了脚步,那一瞬间,他甚至产生齐凛寒其实是故意摔倒来试探他的荒谬想法。
  兴许是过去的伤害太深,让他根本就不敢轻易迈出这一步,被齐凛寒这样一问,心中立刻产生了抗拒,他头也不回地回到木屋,“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听到那关门声,齐凛寒嘴角浮起一丝浓浓的苦笑,好一会儿後他才缓过神,扶起浴桶,又去不远处生了堆火,慢慢烤干身上湿透了的衣物。
  连续两日的发作已让他觉得精疲力竭,他脑中想著,兴许等明日上官云清服下最後一颗解药,他就应该离开了。
  一夜无眠,等天蒙蒙亮时,齐凛寒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坐一夜的身体,正想去小睡一会,原本安详的空气中却骤然传来了森重的杀气。
  十数个蒙面人不知何时上了山,手中均提著武器,正快速朝小木屋包围过来。
  齐凛寒见到他们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惊讶,以莫云的个性,会作出如此的安排他一点都不意外,他如今唯一要做的,便是杀了这些人,保护好上官云清。
  思及此,他从怀中摸出七锁连环的最後一颗解药,扣在指间弹向木屋的窗户,只听“啪”的一声轻响,解药半钉在了窗框上,将木质的窗框打出一个小洞,药丸本身却完好无损。
  蒙面人已经来到了近处,齐凛寒一跃挡在了木屋前,望著他们冷笑道:“怎麽,莫掌门派你们来杀人灭口吗?”
  来人见他看起来像个没事人的样子,都迟疑了一瞬,站在後排的几个人甚至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最後是为首的一个蒙面人压低了声音喝道:“齐凛寒,莫要虚张声势,如今的你怕是已不能动武,还是乖乖受死的好!”
  他一语既出,身旁当即有人挥刀朝齐凛寒攻去,齐凛寒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袖中手掌一翻,形同闪电,霎那间便与那人斗到了一处。
  不过十数招,那人的长剑便被齐凛寒一掌劈断,紧接著,齐凛寒一掌打在他胸口,登时就把他打飞了出去。
  那人重重跌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大口血,其余人见状都是一惊,本以为齐凛寒中了暗魂怕是要没命了,哪里料到,这人竟还是如此厉害。
  为首的蒙面人也是显出几分慌乱,但是很快他便注意到齐凛寒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立刻想到,以齐凛寒的个性,一招得手本应乘胜追击,可他既然停在原地,便说明他根本就没有追击的余力!
  “大家一起上,他已经快动弹不得了!”他当即振臂一呼,夥同身边两个同夥一起向齐凛寒扑了上去。
  齐凛寒心中暗叫不好,方才一动武,他的内息瞬时变得紊乱起来,体内真气逆行,剧痛翻腾,竟又是暗魂发作的架势。
  该死,看这群人的样子,看来不用等他离开,他今日怕是在劫难逃。
  可尽管如此,他仍旧未让开进入木屋的路,拼著一口气强动内力,不停将一个个蒙面人打飞出去。
  七锁连环的第三颗解药需要自行运功方能化开,这一点他昨夜已告诉上官云清,但是他却不知道上官云清需要多久才能化开药性。
  再者他所担心的是,上官云清先前身子如此虚弱,如今即便恢复功力,恐怕也无法一下子就施展得很顺手。
  若是被这群蒙面人冲入木屋……不行,他今日便是拼死也绝不能让开路!
  齐凛寒心意虽然坚决,可胸口愈发汹涌的痛楚却让他渐渐乱了章法,掌法也越来越慢,不多时,右臂左腿已各吃了一剑。
  蒙面人仅余三人,见他受伤,顿时士气大振,为首的那人近前连劈几刀,抓到齐凛寒的空当,一脚踢中他胸口,硬生生让他吐出一口血来。
  “魔头,受死吧!”
  一时间,三柄长剑同时朝齐凛寒刺去,他虽清楚地看到那些人的动作,可体内毒素的发作却令他作不出任何反应,此刻,胸中炸开般的剧痛让他甚至期盼著利剑快些将他刺穿。
  一阵轻风在那时突然自身後吹来,紧接著,三个蒙面人同时发出了凄惨的嚎叫声,齐凛寒心中惊讶,睁开眼睛,便见蒙面人已经都倒在地上,而在不远处,上官云清长身而立,清冷的面容上满是冷傲和不屑。
  他没有朝蒙面人再看一眼,而是一步步走到齐凛寒面前,看著他布满了冷汗的脸问:“你中了毒?”
  齐凛寒闻言扯了扯嘴角,尚未答话,一阵更为剧烈的疼痛突地在胸腔中爆开,他瞬时睁大了眼眸,只来得及张了张口,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白晓晨在将金墨痕送回天下教总坛後,赶著配制了一些抑制毒发的药丸,又连夜赶了回去。
  这日他到时已是深夜,小木屋中一片安静,唯有昏暗的烛光显示里面有人,他以为是齐凛寒尚未休息,便径自上前推门。
  结果门打开的刹那,一道寒气在霎那间逼上他颈边,顿时叫他动弹不得。
  他眼角余光瞄到一袭白衣,又感觉到那人清冷的气息,当即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身後的人却在这时移动了两步,冷漠的神色中带著杀气,看著他问:“你是何人?”
  白晓晨扯了扯嘴角,瞄到木屋的另一边,齐凛寒正一动不动地在床上躺著,他於是只能朝齐凛寒所在的方向使了个眼色,答话道:“我是天下教左使白晓晨,啧啧,上官少侠,教主对你还真是掏心挖肺,居然你毒一解,立刻就让你恢复了武功。”
  一句话让上官云清变了脸色,他皱紧了眉道:“你说什麽?解毒?”
  “上官少侠,你先前曾被莫云下了暗魂一事,你可知道?”见上官云清卸了一脸杀气,白晓晨松了口气,缓缓道出真相。
  上官云清抬起眼眸,脑中想起最後一次见到莫云时他确实强迫自己服下了什麽,微微蹙眉道:“那竟是暗魂……是你为我解毒的?”
  白晓晨的脸在江湖上兴许不是什麽熟脸,可是神医之名却广为流传,上官云清既然恢复了功力,自然也能察觉到如今的他体内并不存在任何毒素。
  齐凛寒会出现在这里,并不能算是太意外的事,但是他知道齐凛寒医术不精,若说能为他解毒的人,应该还是眼前的白晓晨。
  岂料白晓晨却摇了摇头,看著他严肃地说:“为你解毒的人不是我,而是教主。”
  一句话让上官云清怔了半晌,白晓晨见他一脸不明所以,叹息道:“暗魂对武艺高强的人来说是极其霸道的武器,教主将你全身的毒素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他余下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上官少侠,我知道先前的事你一定无法原谅他,但是至少看在他用命救你的份上,在他最後的时间里,对他好一些。”
  “你说什麽?”
  “他不愿意去问莫云要解药,想必莫云也不会给,所以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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