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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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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朝钺揉了揉眼头,找了个借口提前退席,回到宫中,倦怠不已。
  尚未入梦之际,他想起聂玉棠刚刚被封为尚书令的时候,经常在书房里陪他看奏折。
  他告诉他说:“子昭是我的字,能这么叫我的,都已做了古。”
  聂玉棠嘻嘻笑,踮起脚尖仰头看着他:“子昭,子昭。”
  还说:“月盈则亏,晦则明。难怪你皇兄忌惮你,昭字有日,和着月,便是日月为明。你皇兄觉得你在韬光养晦,等着有朝一日大放光明呢!”
  李朝钺不置可否,偷偷用手蘸了墨水,拍了拍他的脸,好大一个黑手印!
  他堂堂大覃的皇帝,受命于天,无人敢这样唤他,子昭,子昭。只有聂玉棠,只有他敢,只有他可以。亦没有人能唤得这样好听,只有他能。
  夜半时分,李朝钺辗转反侧。仿佛又听见‘子昭,子昭’觉得自己入了魔怔。
  却有一人带着温凉的体温,钻到了他的怀里:“子昭,子昭…得胜归我只弹给你一个人听。”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这文我觉得挺欢乐的呀,为何你们是这样的发应,捂脸。。。


    ☆、尚书大人的为官之道

  他唇角溢了点笑,单手搂之于怀,两人耳鬓厮磨了一阵,酣然入梦。
  翌日清晨时分,李朝钺率先醒来,披了一件外衣出了里间,招呼小德子过去听吩咐。
  “将谭少庸那些个鬼东西都给朕拿过来。”
  “是。”小德子忍着笑退出去。
  回来时,手里多了几张风月画卷和一个精致小巧的鼻烟壶。
  李朝钺凑近了一瞧,只见鼻烟壶内画上描摹的是聂玉棠头戴簪花,月下抚琴的场景,旁边还有一人握着一支竹笛,凑在唇边,如临江谪仙。
  李朝钺没说什么,转而又打开那副画卷,显然这次的内容是比之前的大胆许多,以至于他才打开二话不说便想要撕毁,却被一声“嗳——嗳,使不得!”生生给制止了。
  小德子闻言一惊,猛地抬头,就见聂玉棠正从屏风后头走出来,身上仅一件丝质中衣,连扣子都没扣齐全,衣衫不整的,脑子里瞬间只有一个想法:聂大人昨晚夜宿龙床?
  想到这里,扑通一声便跪下了:“奴才有罪。”
  他替皇上守夜,怎么能连聂大人是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呢?!若是碰到上歹人行刺可怎么好!
  李朝钺淡淡道:“起来吧,不关你的事。”
  “是啊!”聂玉棠得意洋洋道,“我要是想爬墙,谁也拦不住。”
  “还好意思说。”李朝钺瞪他一眼,却并无半分责备的意思,想来是时不时上演那么一出爬墙记,于情感大有裨益。聂玉棠本人更是一贯的大言不惭,不知悔改,对于李朝钺的甜蜜指控,他是通通都当作补药。跟着可怜巴巴的盯着李朝钺手里那幅画,是既肉痛又紧张,而后匆匆上前一把抢了过来,心疼的说:“嗳,你可别撕,我画了好久的。”
  李朝钺拉长了脸,强压下脾气道:“你自己画的?”
  “嗯啊!”聂玉棠点头,冲李朝钺谄媚的笑。“嘿,你猜,这东西如今市价值多少?”
  “五百两?”李朝钺随口答道。试问一幅春宫画,又不是传世名作,再值钱又能贵到哪里去!
  “五百两?”聂玉棠听了腮帮子立刻鼓起来,气哼哼的看着他道:“五百两还不够买本大人一副单人像咧!”
  李朝钺双手环胸,单挑一眉,表示完全不信。
  聂玉棠又道:“呐,光是云逸之的风景图就能卖到一千两,嘿嘿,若是我与他在一块儿就更不用说
  了,要是再加上点佐料…哼哼哼哼”说着,笑得肩膀上下不住耸动。
  李朝钺皱着眉:“你的俸禄不够用吗?”
  “哦,那倒也不是。”聂玉棠坦然道,“我就是琢磨着哪天皇上若是不需要我了,准我告老还乡,那这一路得多带点银子回去,未雨绸缪啊。”
  李朝钺气的笑了,又莫可奈何。于是只好拿谭少庸开刀,曰:“既然谭卿于书画上有这么高的造诣,那依朕看,就让他去文渊阁陪着大学士们打理藏书好了。”可怜堂堂正三品的礼部侍郎被发配到图书馆负责登记考勤,连降三级。真一无端受到牵连的英雄楷模。
  然而即便聂玉棠如是说,李朝钺还是表示对这些理由不买账,不接受,这些春宫也通通不能留。
  “嘻!”聂玉棠笑着在李朝钺椅子的扶手上坐下,单手搂着他的头颈,凑到他耳边压低嗓音道:“你该不会是连这点刺激都受不住吧?唔,好像…昨夜似乎还险些把酒杯给捏爆了…”
  李朝钺被揭穿昨日之事,讪讪的张口结舌,难得腼腆,聂玉棠为此哈哈大笑,笑的李朝钺不好意思,赶忙岔开话题,摊开那幅画质问道:“你能画出这些东西,别告诉我你没想过,难不成是近日公务不够你忙的,成天脑子里装的就是和云大人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也别跟我说是为了钱,到底想干嘛,从实招来!”
  聂玉棠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也没怎么,就是有些好奇。以前我将他从山里请出来的时候,他一路上半个月统共才跟我说了两句话,一句是指着我鼻子骂‘骗子’!还有一句就是对着我重重的‘哼’!入了朝以后也没给过我好脸色看,高高在上的就跟我欠了他银子似的,可你说怪不怪,就那天从你宫里出来,这一路上回去无论我怎么绕路都能撞见他,避无可避那就应酬应酬呗!谁知道喝个酒还不痛快,偏偏有人在那时候要杀我,我就奇怪,怎么什么时候不动手,单挑他在的时候动手?!当然,也不见得人就是他指使的。只不过,你看如今我摸他,他也不恼,笑他,他也不恼,脾气好的也忒古怪了点。所以,你也别问我,我到底想干嘛,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李朝钺听完默了一默,刚要开口说话,殿外候着的小德子和小安子一块儿跑了进来,聂玉棠便退到旁边去坐好,理了理衣衫,人模狗样的一副尚书令嘴脸。
  小安子偷偷打量一眼聂玉棠,斟酌着开口道:“启禀皇上…嗯…” 
  “什么事?”李朝钺狐
  疑的望过去。
  “呃,回皇上的话,是这样的,昨夜百官宴席后,均按皇上的吩咐,留宿在了宫中的偏殿…”
  “嗯。”
  “唔…这,其中乌溪国的小王爷乌尔哈图住在芍药池尽头的琉璃阁。”
  李朝钺想了想,琉璃阁因门前栽种的是芍药之中的极品琉璃冠珠而得名,便问:“那又如何?”
  小安子与小德子对视一眼,缓缓道:“今晨小王爷的随从左等右等不见小王爷起身,便自行进去叫,未曾想竟发现小王爷被人刺杀于屋内…死了…”
  “什么?”聂玉棠‘蹭’的跳起来。
  饶是李朝钺,此刻也再无法保持镇定。
  皆因乌溪地处关外,虽然比不上中原富庶多产,但游牧民族一向骁勇善战,数百年来没完没了的滋扰着大覃的边疆,烦不胜烦。此番他们的小王爷死在了大覃的皇宫之内,先不论真相到底是如何,大覃都已经脱不了干系。而当中利害关系牵一发动全身,若是斡旋的不好,随时随地开战亦有可能。
  而后一炷香之内,朝中肱骨如云逸之,郭孝如,霍启明,刘子乾等等便通通聚到御书房内议事。
  京兆尹刘子乾第一个跳出来,满脸诚恳的向李朝钺道:“皇上,老臣听说前几日皇宫里闹了鬼,如今又莫名见了血光,可谓灾祸不断,依臣之见,是不是该让云大人给算算,看老天爷可有什么详示。”
  郭孝如冷冷瞥了一眼刘子乾:“照刘大人的意思,是觉得宫里有鬼魅作祟?”
  “唔。”刘子乾捋着胡须,一脸高深莫测。
  郭孝如抬头瞥见李朝钺眉头微蹙,立刻揣摩出了圣意,刚要开口,孰料竟被云逸之抢白:“微臣不负责抓鬼,况且谋杀乃是人为,鬼魅之说实在是无稽。”
  刘子乾耳聋眼瞎,到此刻仍不知自己正踩在阴阳路上,还反驳道:“嗳,云大人你这也不负责那也不负责,敢问阁下究竟负责什么?你既不是科举选□的试子,譬如老朽三十年前乃是先皇御笔钦点的榜眼,你也没有亲身上阵杀敌,累积过赫赫军功。如今能有幸身居高位,自当要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聂玉棠心中冷笑,知道这老头子素来吃软怕硬,平时见了云逸之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见到李朝钺又开始倚老卖老,想要借机报复上次被云逸之逮着他喝花酒的仇怨。他本不想理会,奈何往深处里一想,觉得这老头一把年纪,也怪可怜的,到底还是插手了
  ,夸张大叫一声拍案而起:“刘大人说的有理啊!有理!须知云大人是国师,自然要帮我大覃消灾避难,趋吉避凶。除此之外呢,云大人还最擅长炼丹…”说着转向云逸之笑道,“云大人上回提过那种可以斩尽妖魔鬼怪,杀尽邪佞精魅的药丸叫什么来着?”
  “哦,人丹。”云逸之答得一本正经,“需要一个浑身正气精忠报国赤胆忠心的英锐来做药引子。”
  “嗯!”聂玉棠重重点头,“将其扒皮抽筋,刮骨吸血,然后熬啊熬…熬啊熬,熬成了精华!”
  话还没讲完,刘子乾颤声道:“老臣…咳咳咳…老臣…年事已高…”
  聂玉棠又道:“俗话说姜是老的辣,参是百年好,说道浑身正气精忠报国赤胆忠心的人瑞,刘大人您当仁不让啊!!!刘大人您也要为皇上!为我大覃!鞠躬尽瘁…”
  刘子乾苦着脸:“皇上,老臣胡言乱语…”
  “当心欺君之罪…哦…”聂玉棠冲刘子乾挤眉弄眼。
  “啊——!”刘子乾惨叫一声,昏倒。
  小德子高喊:“抬出去!”
  李朝钺盯着无法无天的聂玉棠,摇头叹气,他到底要怎么治这个捣蛋鬼好呢…
  聂玉棠则一脸天真无邪,笑得灿若春花:“皇上,咱们继续讨论!”
  


    ☆、尚书大人的为官之道

  李朝钺想了想,唤来了小安子继续问话:“你方才从外边来,可有听到什么闲言碎语?”
  小安子捋了把额头的汗:“回皇上,确…确实有一些,不过奴才都已经打点妥当了,再无人敢胡言乱语,请皇上放心。”
  李朝钺‘哦’了一声:“他们都说些什么来着?说给朕听听。”
  “……”小安子抬头看小德子,意在询问,后者眨了眨眼,小安子便道:“事情是昨晚宴席之后,宫人将小王爷带到琉璃阁安顿,路过照壁时,王爷突然说…说这琉璃照壁相当难看,上面的龙不像龙,像是四脚蛇,还特意问了奴才们,听讲皇上新近得了连城璧,这不三不四的照壁是否就是传说中的连城璧?”
  聂玉棠抬眉,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郭孝如愤愤道:“无知肖小,璧和壁,音同字不同,他乌溪果然是乡野之地,贱民,粗俗不堪。”
  李朝钺不动声色,小安子继续道:“所以今早得知小王爷的事之后,宫里人都说,是他昨夜出言不逊,得罪了龙神,连城璧显灵杀了人。”
  “连城璧杀人?”聂玉棠忍不住哈哈大笑,“咳,先不说这连城璧能不能杀人,但宫里的琉璃照壁绝对不是那个连城璧,都什么跟什么呀…”说着用手肘推搡了一下云逸之,“亏得我们还是读书人,想象力还不如他们丰富。”
  云逸之笑而不语。
  工部尚书秦观上前解释道:“皇上,照壁又名萧墙,宫里大大小小少说也有不下几十处,宫外寺庙及各位大人的府邸,乃至一些富庶的乡绅都会修建照壁,既为了对景赏心悦目,也有‘气畅’的功效。”
  云逸之接着秦观的话,淡淡道:“诚如秦大人所言,照壁在堪舆上也一直为大师们所注重,讲究的还是那个‘气’字。皇上乃是真龙天子,宫内龙气鼎盛,沛然莫御,就算有妖魔,恐怕也要绕道而行。依微臣之见,皇上大可不必理会这些谣言。倒是…”
  聂玉棠偷笑,小白云一点儿都不傻呀,一点儿都不傻!拍马屁拍的头头是道,妙语连珠!
  “倒是朕需要担心的是,有人会拿这些东西作文章,说什么萧墙便是祸起萧墙,对不对?”
  云逸之颔首。
  李朝钺笑:“就算真有祸,那也是人祸。”继而又问小安子,“还有呢?”
  小安子道:“还有一说,说是花精杀人
  。”
  “花精?”
  群臣觉得这会再开下去,都成故事会了。
  “嗳…”小安子答的战战兢兢,“昨夜…昨夜有个小宫女瞧见了一个人大半夜的朝琉璃阁去了,据说那人好看的紧,她便留神多望了几眼,只不过一闪而过,她没有看清…”
  刑部尚书霍启明皱眉道:“也就是说,有人曾经去过案发现场,还被人给瞧见了?”顿了顿又问小安子:“敢问公公,那宫女可还在宫中?”
  “在呢,大人随时可以去问话。不过她交待的挺清楚,说是天太黑,实在不晓得那人是谁,只记得头上簪了一朵琉璃冠珠,她这才以为是花精变作了人。”
  聂玉棠挠了挠鼻子,耷拉着脑袋,乖乖的自行出列,坦白道:“皇上,微臣估摸着,她嘴里那个花精…大约就是我…”
  李朝钺看着他,彼此之间用眼神交流,似乎是在问:怎么什么事你都要进去搅一趟浑水?
  聂玉棠耸耸肩,无耻一笑。
  霍启明问聂玉棠:“大人,下官想知道你是何时去的琉璃阁?”
  聂玉棠抬头望天,想了想答道:“像是亥时三刻的样子。”
  “那大人又为何要去?
  聂玉棠摸了摸鼻子,小声说:“走错地方了。”
  “走错地方了?”霍启明显然不信,锲而不舍的追问。“那大人其实是要去哪里呢?”
  聂玉棠挺胸抬头,颇有几分上断头台的架势,直指着云逸之道:“我就是想去找云大人的嘛!他住在小王爷隔壁,谁知昨晚上酒喝得太多,没看清就跑错地方了,瞧见琉璃阁门前花儿开得好,就随手摘了一朵…”
  李朝钺扶额,他终于明白今早床头莫名出现的琉璃冠珠究竟是从哪儿来得了…
  霍启明一笑,向李朝钺道:“皇上,微臣带着仵作去验过,小王爷乃是死于丑时,聂大人若能说明白他丑时在何处,做何事,与何人一起,便可以排除嫌疑了。”
  聂玉棠撇撇嘴:“我进去时,那丑八怪还活着呢,我发现自己走错了就赶紧跑了,只不过晕头转向的没找到云大人的住处,就猫在东边墙根下睡了一夜…”
  “也就是说…”霍启明盯着聂玉棠,“大人什么证明都没有?”
  聂玉棠环视一圈,发现个个都心不在焉,便爽快
  答道:“恩,是吧。”
  小德子这个时候站在李朝钺身后,听完全部,心里多少有了些头绪。比如说他虽然瞌睡了,不知道聂大人究竟是何时来的,但可以肯定一点,丑时那会儿,聂大人应该已经和皇上在一起了。
  因为每晚上的亥时三刻是皇城禁卫军交接班的时候,聂大人只有踩着这个点儿过来,从琉璃阁东边翻过墙头,才能避开所有人,直达皇上的寝殿。皇上想必心里比谁都清楚,聂大人不是去找云大人,而是取道琉璃阁,顺路而已。自然也没有在东边墙根下睡一夜,而是在寝殿里一直待到今天天明。只不过皇上明明心中有数,却不说…小德子张了张口,话到嘴边,最后还是通通吞了回去。
  李朝钺留意到他的异状,恻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问:“小德子,你有话要说?”
  “呃…皇上,茶凉了。”
  “嗯…”李朝钺托起茶盅细细抿了一口,手在桌子上笃笃笃笃敲着,谁也猜不着这个时候该要说些什么,满室的寂静。
  半晌过去,云逸之最先开口说话:“皇上,聂大人没法证明自己无罪,但同时也无人能证明他有罪,毕竟只有一个宫女瞧见聂大人去了,并没有瞧见他行凶。所以微臣以为,无凭无据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将内情告知乌溪的人为好。”
  李朝钺点头,表示认可。
  “另外,也请皇上给霍大人一些时间,好让他细细侦查此事。莫要冤枉了好人。”郭孝如急着张口,云逸之见状,再度抢白道:“未免他人诟病,臣以为既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还要提防徇私舞弊,不如就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堂会审,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李朝钺微微一笑:“你想的十分周全,朕没有异议,既然如此,聂爱卿这段日子不妨就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聂玉棠之前一直秉持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原则,此刻听到要放假,好看的眉头立刻拱起来,贝齿咬在下唇,手指抓着衣襟的下巴,绞阿绞,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子,惺惺作态。
  表演了半刻,才含蓄的说道:“皇上…唔,微臣也觉得这样很好,就是有一个小小的,小小的疑虑…”
  “嗯?”李朝钺抬眉,声音低低沉沉的,还用眼神警告他不许再惹事端!
  聂玉棠眨眨眼:“唔,那个…微臣放假可以,但是不知道…俸禄…”
  李朝钺
  嘴角一抽:“俸、禄、照、发。”
  聂玉棠立刻眉开眼笑:“皇上圣明!”
  群臣面面相觑,无语凝噎。就见到散会后的聂玉棠蹦蹦跳跳冲在第一个出了宫门。
  郭孝如从聂玉棠云逸之身旁路过时,睨了他俩一眼道:“你二人一搭一唱,玩的可高兴了?京兆尹真该要谢谢两位联手保住他的一条小命,不过想必人家未必领情就是了。”
  聂玉棠故作严肃道:“嗳,郭大人你此言差矣。是‘一条老命’。”
  “……”
  “再说了,我这哪里是帮着京兆尹呀,我这全都是为了皇上!难不成你想让皇上就因为几句话不合心意就砍死他?!那不成纣王了么?”边说边拍胸脯,“喏诺,我聂玉棠呢,就是专门负责提防着那些小人,以免皇上不小心误信谗言,滥杀无辜…”
  “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才对!”郭孝如说完狠狠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霍启明紧跟在郭孝如身后,与聂玉棠分别时,微微一揖,格外诚恳道:“大人请放心,下官必定会秉公处理。”样子十分和蔼谦逊,但正是因为太过和蔼谦逊,纠不出一丝错儿,反倒给了人无限的想象空间。不知这话到底是做给外头人看的,还是要给聂玉棠提个醒,又或者是威胁?总之旁观者雾里看花,怎么都不会明白,真正的感受只有聂玉棠本人才知晓,可他不在意啊,仍旧哼着小调嘻嘻哈哈,顺手还拍了拍大理寺卿高扬的肩膀,后者回过头来,他便一指挑起人家的下巴:“小羔羊…哥哥就靠你了…”
  大理寺掌邢狱重案,常出酷吏,可高扬高大人非但个子不高,还长着一张娃娃脸,为此时常遭到同僚背后议论,而此番被聂玉棠当众调戏,更是叫人无地自容,一张脸顿时成了红柿子,愤愤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跑了。
  云逸之摇首苦笑,他也不是头一回见聂玉棠嬉皮笑脸耍诈讹银子,但每回都能将戏演的层层递进,由表及里,再由内而外透出来,真真叫人叹为观止’啊!免不得感慨一句:“聂大人,你真是很乐观。”
  聂玉棠仰天长叹一声,期期艾艾道:“哪里是乐观,我这是苦中作乐呀,心里苦的很呐,我的心呐…一片丹心向明月啊…”说着拉起云逸之的手放在胸口,“你摸摸,你摸摸这儿,是否觉得他特别汹涌,特别澎湃,特别的…嗯?”
  “……”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写的我太虐心了,怎么都不在状态。。。


    ☆、尚书大人的为官之道

  聂玉棠自得了李朝钺的首肯,带薪休假之后,日子过的愈发浑帐了。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中午开饭了才起来。
  一张圆台面,鲍参翅肚,鳖鱼虾蟹,奢侈。
  一壶花雕酒,白灼清炒,浓油赤酱,俱全。
  吃饱喝足了打个响嗝,大摇大摆上街溜达。斗鸡斗鸟斗蟋蟀,青楼赌钱抽大烟,乐不思蜀,逍遥快活。
  一想到不用天没亮鸡没叫就去早朝,他红光满面,再想到不用金銮殿上防着这个防着那个,他神奇气爽。一来二去,难免心宽体胖,一身大好的精肉渐渐有向肥肉发展的趋势。
  同遭到贬谪的还有礼部侍郎谭少庸,但后者显然不如聂玉棠这般潇洒,终日里郁郁寡欢,士气低沉,几天后还携着他的二姨太上门来哭诉。聂玉棠耐心的听完来龙去脉,问二姨太:“你夫君如今日日准时返家否?”答曰:“是。”又问谭少庸:“文渊阁这个闲官儿是不大有脸面,与礼部侍郎不可同日而语,但俸禄呢,可有少了半个子儿?”谭少庸一怔:“这倒没有,同原来一样!”聂玉棠一锤定音:“这不结了吗?你上班如同应卯,俸禄还一分不少,此等肥差岂不乐哉?”谭少庸恍然大悟,铿锵一句“大人高见!”二姨太也是喜上眉梢,赶紧牵着相公回家生娃。
  聂玉棠得以抽身,便到花鸟市场买了只画眉回来,戏耍了三天,腻了。后又趁着春光大好,邀了几个纨绔如薛思等去郊外踏青,搂男抱女,扑蝶亲嘴,累了。隔三差五的找程铁峰喝酒,猜枚划拳,总算还不至于太闷。但整个流程走下来,再也找不到新的乐子,聂玉棠终于明白自己这是犯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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