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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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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不知从哪吹来了一阵寒风，在空旷的街头顿时令人毛骨悚然。川南打了几个冷颤，忙低头前行，嘴里低声地念叨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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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曹扬高中篮球队一如往常在早晨六点半就开始集合训练。
虽然已经集训了一个多月，但这些懒惯了的少年还是无法习惯早起的生活。一个个睡眼朦胧，无精打采的，更有甚者连袜子都来不及穿就踩着球鞋匆忙集合。
罗修看一眼东倒西歪的队伍，眉头一皱，大吼道：“看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这样的队伍能打赢比赛吗？”
“能！”花越泽精神抖擞地应道。
睡眼朦胧地众人齐刷刷地望向他，同时在心里将他鄙视了一番。
花越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近乎光头的脑袋，小能地说道：“不能！”
“恩？”众人朦胧的睡眼顿时如万把利刃，充满怒意地仿佛想要在他全身穿上无数个洞，最理想的效果就是像马蜂窝一样。
花越泽吓得咋了咋舌，连忙摆手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你们说了算，你们说能就能，不能就不能！”
站在小雷旁边的邱林杰打了个哈欠，小声地嘀咕道：“这个白痴，天天都要哔众取宠一番，等等老修罗又给表扬他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罗修说道：“花越泽说得没错！你们说能就能，不能就不能。你们说你们到底行不行啊？”
“行！”众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大声点！我听不到！”罗修把手放在耳朵边上，好像众人的声音真如蚊子叫般轻细。
众人只得加大了声响，发出震天的一吼：“我们能行！我们一定行！”
“好！很好！”罗修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道，“我们的目标是……”
“没有蛀牙！”不知谁大声喊了一句，惹得众人纷纷捧腹大笑。
第三十二章
罗修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紧咬牙关，面目十分狰狞，一副恨不能将刚才说话之人生吞活剥了的样子。“是谁？”他咆哮道，“给我站出来！”
众人现时面面相觑，没有一个站出来承认。队列中，小雷小声地对邱林杰嘀咕道：“你这不是找死吗？”
“他又不知道是我！”邱林杰小声应道，满脸无所谓的样子。
罗修满脸怒色，负手走到队列前面，犀利的眼神从队员脸上一个个地扫过。他从队列的左侧走到右侧，又从右侧走了回来，嘴里缓缓地说道：“没有人承认，是吧？很有团队精神嘛！谁也不肯说是吗？
好！很好！”
一众队员被他看得无不心里发毛，无奈刚才都只顾着嘻笑，不曾认真注意过到底是谁说的。
罗修重新站定到队伍的前方，面上神情不再严肃，忽地一笑，说道：“本来早上的体能训练过后就要放大家一天假的，现在看来，好像没有这个必要了。”
队伍一阵骚乱，一众队员无不窃窃私语了起来，大多数人开始咒骂起那个乱讲话的王八蛋，因为他一句话，害得全队人没得休息，真是罪无可恕。
罗修又是一笑，道：“这样吧！只要有人站出来承认或者有人能够指认出刚才说话的是谁，这个假期还是有的商量的。”
“老狐狸！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邱林杰低骂了一句，转头却望见身旁的小雷正用一种殷切的目光看着他。
邱林杰一怔，说道：“你看着我干嘛？”他又顿了一下，忽然明白小雷眼里的那股殷切代表了什么，“你别想哦！我是绝对不会站出去承认的。”
小雷的眉头一拧，脸上又浮现出一种‘别怪我’的无奈神情。
邱林杰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断断续续地道：“你……该不会……这么不讲义气吧……”
小雷耸了耸肩，摊开双手无奈地笑了起来。
“你……”没等邱林杰一句话说完，小雷已经向前跨了一步，站在了队伍的前方。队列顿时停止了骚乱，只是低低的窃语声还不时传来。
“教练，我知道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小雷举起手，大声说道。
“噢？”罗修笑吟吟地眯起了眼睛，“是谁？”
“是他！”小雷斩钉截铁地把手指向了邱林杰。
罗修负手走到了正低着头躲躲闪闪的邱林杰面前，笑道：“我们的目标是……”
“没有蛀……”邱林杰话一出口便惊觉不对，连忙改口道，“我们的目标是杀进八强，争取夺冠！”
“夺冠？”罗修突兀地重复着这个词。要知道，他提出的口号只是杀进八强，并没有争取夺冠这一说。显然是邱林杰见在劫难逃，试图说两句好话就想蒙混过关。
罗修也不立即发表意见，而是重新回到了队列的前面，负手而立，目光从一众队员脸上逐一扫过，然后缓缓地说道：“争取夺冠？说得好啊！”
邱林杰听到罗修这么一说，心中顿时窃喜不已，想不到这么容易这让他混了过去，貌似还得到了表扬。
“那你们倒是给我说说看，你们有这份实力吗？”罗修的话锋突然一转，一众队员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不敢做答。其实谁的心里也清楚，曹扬篮球队今年的阵容虽然比起往年大有改观，但夺冠这么大口气的事，不要讲是说出来，就连想恐怕很多人都不曾想过。
罗修加大了声音说道：“记住！我对你们有要求是一定要进八强。”他顿了一下，又低声说道，“至于八强之后，你们能走多远………那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罗修的话仿佛一把重锤，重重地击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难道我们真得如此不堪吗？
不！不是的！我们很强！
几乎所有的队员都在心里这么想着。
邱林杰又不失时机地高声呼喝道：“我们不止能进八强，我们还能走得更远！”
一句话引得所有人热血沸腾，纷纷抬起原本低垂的头，高声喊道：“对！我们一定行的！我们一定能突破曹扬历史上的最好成绩！”
罗修将所有队员的慷慨激昂尽收眼底，他的眼里也浮现出一股欣慰的笑意。
一直在一旁哈欠连连的修杰眼前也不禁为之一亮，心里暗自笑道：“师兄哄这些小孩子还真是有一套。”
“好！非常好！不过……“罗修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对于某些人的惩罚还是不能少的。”
邱林杰心里咯噔一下，犹如一块巨石沉入大海，顿时凉了起来，心里狠狠地骂道：“老修罗！死修罗！我帮你把全队的士气拉得这么高，你还恩将仇报，真不是人！”
罗修又继续说道：“体能训练结束后，所有队员照常放假一天，除了你！”
在所有队员的欢呼声中，罗修把手指向了邱林杰。
邱林杰在心里愤恨地把罗修的家人问候了个遍，忽地瞧见站在前面的小雷正对着他露出很无耻的笑容，当下恶从胆边生，把咒骂的矛头调向了小雷无辜的亲人们，按照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依次从小雷的爷爷辈开始一一问候了起来。
只是他才刚将小雷爷爷辈的男性同胞问候完，正准备问候同辈的女性时，又听得罗修指着小雷说：“还有你！”
“我？”小雷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罗修点点头，说道：“就是你！你也留下来！”
“为什么？”小雷疑惑地问道。
“出卖朋友！违背团结的精神！”罗修缓缓地说道。
“不会吧！那你还让我出来指认？”小雷大呼冤枉，转头望去，邱林杰正以一副‘你活该’的嘴脸看着他，差点没笑破了肚子。
罗修也不理会小雷的喊冤，转而对花越泽说道：“你负责监督他们。他们每人必须完成五千次投篮才能休息，明白吗？”
花越泽点了点头，心里开始想像着五千次投篮是怎样的一个负荷量。
第三十三章
早晨的体能训练在曹扬一众队员的欢呼声中匆匆结束了，当然其中还夹杂着个别人的叫骂声，这叫骂声自然也是在心底万般不乐意的骂着，嘴上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五午次的投篮可不是个轻松的活，若是因为多嘴再加上一千八百次的，岂不是自讨苦吃。这浅显的道理，邱林杰刚才就已经身有体会，并且透彻地明白了。
罗修在早训结束后便和修杰行色匆匆地离开了曹扬高中，他们要去的地方自然便是花越泽的家了。
两师兄弟并行，可脸上的表情却大不一样。罗修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一想到只要说服了花越泽的母亲，那花越泽就算正式加入了曹扬篮球队，罗修的嘴角就止不住地上扬，发出得意的微笑。
修杰看着师兄的样子，就好像看到曾几何时自己不也是这么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模样，可到头来，还不是让人家给打了出来。此刻，他的神情便有了几分复杂。
一走到排楼的胡同口，修杰的鼻子就开始有点发痒。那一颗致命的榴梿一在脑海浮现，修杰的双腿便有些发软。
罗修察觉到他的异样，立即询问道：“你怎么啦？”
修杰抓了抓奇痒难当的鼻头，苦笑道：“师兄，这胡同尽头就是花越泽的家了，我看我还是不进去了吧。”
罗修一怔，问道：“你不进去？为什么？”
“这个……上次我已经来过一次了，也是为花越泽打球的事来的，不过……”修杰用力的抓着鼻子，脸上也是尴尬极了。越往里走，他的鼻子就越痒。他的鼻子越痒，心里就越恐惧。心里越恐惧，双脚就越发软。看来上次的榴梿袭击事件，当真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那烙痕之深，绝不亚于‘911事件’在美国人心中所留下的恐惧。
罗修皱着眉头看着他稀奇古怪的样子，问道：“不过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不过……后来谈得不欢而散。”修杰苦笑道。
“这个你早就说过了，要是你谈好了，今天还用得着我亲自出马吗？”
修杰只对罗修说过花越泽的母亲极其反对他打球，对于自己受到榴梿袭击的糗事绝口不提，以致于罗修对他如今这般畏畏缩缩是百思不得其解。
“师弟啊，不是我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好歹你也做球探做了那么久，碰到钉子是再所难免的事，可你不能因为一两次的挫折就退缩。如果所有有家长都像花越泽的母亲这么不合作，如果所有的球探都像你这么畏缩，那篮球事业还怎么发展？”罗修拍了拍修杰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个……”
“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进去吧，免得你嘴笨还坏了我大事。”罗修摇头叹气道，“最尽头那家是吧？”
“我嘴笨？还坏你大事？”修杰在心里郁闷道。
“唉呀！”
罗修猛地一叫倒吓了修杰一跳，忙问道：“怎么啦？师兄！”
“来得时候忘记买点水果什么的，这样两手空空的上门，是不是有些太失礼了？”
“水果？”修杰诡谲地一笑，说道，“我看你还是空手去的好。”
“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了，一会儿你大概就会知道为什么了。”修杰边说着边往胡同口跑去，“师兄，你自己保重，我就不陪你进去了，我帮你去打听另外那个人的事。”
望着修杰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罗修狐疑地皱起了眉头，“保重？又不是生离死别的，保什么重？这小子今天怎么怪怪的？”
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罗修只得摇摇头叹息一声，朝胡同的尽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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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扬篮球队的训练馆。
许多队员在早训结束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自己的寝室，然后一秒都不停歇地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欢呼鬼叫着冲出了训练馆。自打放暑假入住训练馆以来，今天还是头一次放假，也难怪这群憋坏少年这么兴奋，毕竟都还在爱玩的年龄，长时间的封闭式训练让他们牺牲了很多原本属于他们玩乐的时间。
“鬼叫什么？”邱林杰看着队友们一个个欢呼而去，心里极其不平衡地骂道。
可队友们却仍旧不管不顾地欢呼着离去，没有人对他这个可怜的人表示一下哪怕是一点点的同情心。
“这群混蛋！没人性的家伙！”邱林杰又咒骂道。
小雷站在一旁无比羡慕地看着一个个幸福离去的队友，埋怨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一天的假期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不讲义气出卖我，第一个冲出这训练馆的人肯定是我。”邱林杰狠狠地瞪了小雷一眼。
“如果我不出卖你，恐怕大家都没假放了。我这是为了大家我牺牲，我愿意。你管得着吗？”小雷不服气地反驳道。
“你……”邱林杰一时语塞，只得骂骂咧咧道，“没义气的家伙！出卖朋友，你不得好死。”
“朋友？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你这么个朋友，一天到晚也没个好事。”小雷丝毫不肯示弱。看来两个人都因为被取消了假期非常郁闷。
“你……”
“我怎么样……”
眼看着两人就要动起手来，花越泽在一旁怯生生地问道：“你们可以开始进行五千次的投篮了吗？早点投完，你们也可以早点回家啊。”
两人顿时都把一肚子的火撒到了可怜地花越泽身上，异口同声地骂道：“你闭嘴！少管闲事！”
花越泽尴尬地说道：“我也不想管啊，可是教练让我监督你们，我也没办法。”
邱林杰看着花越泽，眼珠子一转，突然走到他的身旁，右手搭上他的肩膀，语气缓和地笑道：“这个……越泽哥……你看那个老修罗也不在，不如你放我们回去，回头跟他报告我们投完五千次篮不就得了。你也可以早点去享受一下这美好的假日。”
小雷一听邱林杰这么一说，赶忙也凑了上去，乐呵呵地道：“对对对，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谁也不会知道的。”
“这可不行！”花越泽摇摇头不敢答应。
“这有什么不行的？你不说，我们也不会说，不会有人知道的，你放心吧！”邱林杰笑道，“这样吧，中午小雷请吃饭，地方由你挑，怎么样？”
“为什么是我吃饭？”小雷郁闷地问道。
“废话！要不是你，我们俩会被留下来吗？当然得你请。”邱林杰很无耻地反驳道。
小雷顿时也不乐意了，骂道：“要不是你多嘴，说了那一句屁话，我会被留下来，这顿饭得你请。”
两人说着说着竟又吵了起来，花越泽夹在当中，被他们的口水喷得满脸湿透，赶紧从两人中间钻了出来，说道：“你们不要吵了，谁也不用请我请饭，还是投篮吧，五千次，投完你们就可以走人了。”
邱林杰哼一声，瞪着小雷骂道：“你看都是你，又把事情搞砸了。”
但他还不死心，又笑嘻嘻地搂着花越泽的肩膀，亲密地说道：“刚才我们开玩笑呢。要不，你开个价吧，多少钱肯放我们走。”
“钱？”一听到这个字，花越泽双眼立马放出光芒，嘴里却是羞涩地道：“这个……不太好吧？”
“没事，没事。只要花哥肯放我们俩一马，这点小意思还是应该的。”邱林杰说着就朝一旁的小雷使了使眼色，伸出一只手示意他把赶快拿钱来。
“凭什么又得我出钱……”小雷一句话还没说完，邱林杰就捂着他的嘴，把他拉到了一旁。冲花越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头对小雷小声说道：“你还想不想放假了？不就一点小钱吗？你至于吗？瞧你那小气的样。”
小雷也不吃他那一套，堵气道：“你大方？那你掏钱啊。”
“我这不是身上没带钱吗？”
“那凭什么就得我一个人出钱？”
“好啦，一人一半，等会上楼拿给你，小气鬼！”
小雷听他这么说，心里才稍稍平衡了点，不大甘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问道：“给多少？”
邱林杰直接从他手里抢过一张百元大钞，说道：“咱出手不能太小气！”说着就把钱塞到花越泽的手里，笑嘻嘻地说道：“花哥，一点小意思，别跟我客气啊。”
花越泽一见到钱整个人都傻了似得愣住了，小声地嘟囔着：“这怎么好意思呀！”不过，说话间，就把钱往口袋里塞。
邱林杰一看他收了钱，笑道：“花哥，那你忙，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对小雷使了个眼色，两人就飞奔上楼收拾东西去了。
花越泽拍了拍口袋中的钱，无奈地耸了耸肩，拿了个球自己投篮去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帮他们投篮好了，一万次，小意思！”
没过多久就听得邱林杰如一阵风一般呼啸而过，连招呼都不跟花越泽打，直奔门外而去。
“混蛋！快还我钱，不是说好一人一半的吗？你这个卑鄙小人，无耻之徒！”小雷冲着他的背影边追边大骂着。
第三十四章
罗修走到了胡同的尽头，看着那斑驳的木门，愣了一下，心里感叹道：“这花越泽的家境的确不是很好，看来他母亲反对他打球的主要应该也是因为家境的问题吧。”这样想着，他便轻嗑了几下木门。
“谁呀？”不多时，陈淑慧的声音便传了来，打开门一见站在门外的罗修，眉头微皱地思索了下，似乎并不认识这个人，满脸疑惑问道：“先生，请问你找谁？”
“你好！我是曹扬高中的老师。我叫罗修。”罗修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道。
“老师？曹扬高中？”陈淑慧在心里纳闷道，自己似乎真的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他是不是走错门了。她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嘴上还是客气地说道：“罗老师，你好！请问，你想找谁？”
“噢！”罗修一笑，道，“我是代表曹扬高中来通知您，您的儿子花越泽已经正式被我们曹扬高中录取了。”
“什么？”陈淑慧难以置信地问道。曹扬高中可是本市的最高学府，越泽的成绩并不理想，怎么可能被录取呢，陈淑慧当下以为是八成是自己听错了。
罗修笑了笑，又重复道：“您的儿子花越泽已经正式被我们曹扬高中录取了。”
罗修这么一重复，陈淑慧才确认自己并没有听错，但转念一想，花越泽的成绩和曹扬的录取线整整差了一百分，当下又心生怀疑，这个人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您是在开玩笑吧？我们越泽的成绩不好，离曹扬的录取线差得远了，怎么可能会被录取呢？”陈淑慧疑惑地问道。
“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花越泽真得被录取了，这是校长的亲自签得批文。”罗修说着从腑下夹着的公文包里取出了那份校长亲自签发的批文递给了陈淑慧。
陈淑慧小心翼翼地翻看了一遍，但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年头骗子的行骗手段太多了，让人防不胜防。这样一份文件，恐怕随便都能印出成千上万份来。
罗修见她还是不相信地样子，心里当下明白这钉子是不好碰的，难怪修杰那小子死活也肯陪他一起来，之前肯定是吃了什么大亏。
“这样吧，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打一下曹扬录取热线，所有录取学生的名单都可以查得到。”罗修指了指文件下方的一个电话号码说道，但又怕陈淑慧不肯相信＇炫＋书＋网＇，又说道，“这个号码在电视上也有公布过，您可以核对一下，绝对是真的。”
陈淑慧沉吟了片刻，说道：“请您稍等一下！”便转头闪进了屋里。
罗修无奈地笑了笑，示意她请便，心里却暗自笑道：“这女人也太小心了吧，把我当贼一样防着。”
又过了片刻，陈淑慧才又重新出现在门口，但脸上已经挂着笑容，想来是通过那录取热线证实了罗修所说非假，当下热情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罗老师，让您久等了，来来来，赶快进来坐。”
罗修丝毫没怪罪她的意思，笑着说：“没关系！”
进了屋子，陈淑慧又是招呼罗修坐又是端茶递水的，反倒让罗修又点不好意思，一直说着：“您不用忙，我只是来坐坐，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一会儿就走。”
陈淑慧沏好茶才坐到罗修的旁边，不好意思地说道：“家里又脏又乱的，没有好茶叶招待罗老师您，让您见笑了。”
“不要紧，不要紧。”罗修笑着答道。
“说来，我们越泽怎么那么好运气，曹扬怎么会将他录取了呢？”陈淑慧虽然证实了罗修所说非假，但毕竟差录取线一百分的事实摆在那，换做是谁恐怕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个……”罗修顿了一下，喝了口茶，才又慢慢说道，“其实，越泽算是我们招得特长生吧。”
“特长生？”陈淑慧听了更是一头雾水。她这个当母亲的也不懂得自己的儿子竟有何特长。
“是的。特长生！他在某些方面非常的突出，所以我们破格招收他。”罗修点点头说道。
“不知，我们越泽有哪方面的特长那么突出，怎么我从来不知晓呢？”陈淑慧小心翼翼地问道。
“篮球！他投篮神准，在他的同龄当中，甚至比一此事职业的球员还突出。”罗修开门见山地说道。
“什么？篮球？”陈淑慧乍是吃一惊，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险些掉下椅子去。
罗修将这一切竟收眼底，心里不由地也纳闷道：“为什么提到篮球，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不行！绝对不行！我是不会让我们越泽打篮球的！”陈淑慧突然歇斯底里地般摇着头，像是对罗修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
罗修眉头一皱，随即又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他打球？你这样做是在扼杀他的天份，是在毁他的前途。”
“我不要他有什么前途，只要我们母子俩能相依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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