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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徒-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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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南脸色铁青,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猪头,猪头尴尬地笑了一下,道:“后面不是还有辆面包车吗?咱们上那挤挤去。”
川南心里再气也没有办法,只得下了车,与猪头和司机三人挤上了那辆面包车。
面包车里原本就载了十几号人,加上体重一个顶三个的大熊,本来就拥挤不堪,这下倒好,又增加三个人,猪头最后一个上车,好不容易才把车门给关上,车子还没启动,就听得‘呯’得一声震天巨响,四个轮胎全部爆了开去,连避震都不堪重负被压断了。
“咳咳咳!”川南咳嗽着从滚滚尘灰中走了出来,脸色难看至极。
“你们两个一个月之内不把体重减到一百斤以下,我不但要把你们逐出篮联帮,还要下A级江湖追杀令来追杀你们。”川南把一肚子的气都撒在猪头和大熊身上。
好家伙!连着报销了两辆车,在当前世界经济不景气的大环境之下,这是对资源的多大浪费。
川南最后扣了猪头和大熊半年的泡妞津贴,算是对损毁公物的赔偿。
于是,这一天曹扬市的街头出现了这样一副景象,一群身着红色火箭球衣的青年迈着整齐的步子,像一条火红的河流,慢跑在街道之上,让不明所以的市民以为是哪个篮球俱乐部在进行训练。
队伍行进了几公里,川南突然一声大喝:“停!”勒令手下全都停止了前进的步伐,而他自己更是红着一双眼,抬头仰望,死死地盯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虹北’二字。
篮联帮的一众青年俱都不明所以地停了下来,谁也搞不清楚,川南为何让大家停下来,可是也没一个人敢问一句为什么。
只有猪头看到那熟悉的‘虹北’二字后,了解川南的想法。
记忆的潮水一下子在脑海中泛滥开来,曾经的九幽,曾经的梦想,不就是止步于此,分散于此吗?
心头原本稍稍平息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川南冷笑了一声,低语道:“在这个时候让我碰到你,余罡啊余罡,你的运气还真是不太好哦。”
一个矮小的熟悉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闪过,那个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一定也在追求他自己的梦想吧?
只是,我们也许再也没有机会战斗在一起了吧?
收拾起哀伤的心情,愤怒占满了整个心窝,川南转过身来,对手下道:“临时改变计划,先从虹北下手,大家操好家伙,一会儿进去,给我狠狠地砸。”
“哼哼,余罡,老子今天就和你算总账。”川南在心里冷哼,然后手一挥,号令手上冲进去。
只是偌大的一个虹北此刻只有一个铁将军把门,连当初那个拽得跟二百五似的保安也不知去了哪里。
“给我爬墙进去。”川南对不知所措的手下喝道,“门进不去,咱就翻墙。干黑社会的,连翻墙都不会,那还还混个屁啊。”
八仙过海,一众人等各显神通,纷纷翻墙而入,俨然一副打家劫舍的匪徒样。
甫一踏入虹北,川南便顿时傻了眼,只见到处杂草丛生,一片荒芜破败的景象,就连当初被他和猪头弄坏的展示墙还是保持原样地静立在原处,仿佛是在对川南说:你省省吧!虹北早就没人了。
川南哪里晓得余罡此时已是晋元的主力中锋,他和猪头搞得虹北鸡犬不宁的那天,余罡也离开了曹扬。
大仇不能得报,着实让川南郁闷了半天,看着那堵展示墙,川南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韩斌的身影。
“给我拆了那堵墙。“川南对手下喝道,然后转头便走。
这么大费周章地翻墙而入,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不搞点业绩出来,日后还怎么在众手下面前立足。可怜就可怜了那堵墙,它招谁惹谁了,竟然两次毁于川南之手。
第三十二章 篮王戒指
花越泽刚一回到招待所就见母亲陈淑慧又等在门口。
“妈,你怎么又站在这里?”花越泽眉头一皱,抱怨道。
“阿泽,怎么样,赢了没有?”陈淑慧焦急地问道。
花越泽好奇地重新打量了一遍陈淑慧,忽地探出手来,抚上她的额头,问道:“妈,你没事吧?”
陈淑慧拍掉他的手,嗔道:“我能有什么事?”
“那就奇怪了,你以前都反对我打球,今天倒关心起了输赢,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花越泽笑着说道。
陈淑慧瞪了他一眼,道:“我都让你到曹扬来打球了,还有什么好反对的。比赛结果到底怎么样?赢了吗?”
“今天这场比赛可真是惊险万分哪。”花越泽顿了片刻,卖起关子,接着说道,“好在关键时候有我花越泽在,一秒绝杀,挽回胜利。”
陈淑慧自然不懂这些篮球的专业术语,但见花越泽面露傲色,当下眉头一皱,道:“那是赢了吧。但是常言道,胜不骄,败不馁。你可不能因为一场比赛的胜利就翘起尾巴,做人和打球是同一个道理,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朝前走。”
“妈,你又来了。”花越泽一听陈淑慧念起大道理来就头痛不已。
“你这孩子,妈也是为了你好,才说你几句,你倒不耐烦起来了。”陈淑慧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妈,早就知道,你一旦接触了篮球早晚都会离我而去的。”说到此,她不禁想起花越泽的父亲,当初他也不正是因为篮球才一去不返的吗?
一想起伤心的往事,陈淑慧忍不住鼻头一酸,竟要掉下泪来。
花越泽一见这阵势,赶忙道歉道:“妈,你别这样,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丢下你,让你一个人孤独寂寞的。”
泪顿时滑落了下来,分不清是感动还是悲伤,陈淑慧将花越泽搂在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也不管两人正站在进出人口繁多的招待所门口。
“妈,你别哭了!将来我一定会好孝顺你,赚很多很多钱给你用。”花越泽见母亲哭得如此伤心,急声安慰道。
片刻,陈淑慧才止住了哭泣,双手握紧花越泽的肩膀,说道:“妈什么也不要,只要咱们母子俩能在一起,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恩!”花越泽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憋了一股劲,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幸福的日子。
陈淑慧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绒布锦盒,缓缓打开,从中取出了一枚戒指,她用一根红线将戒指穿起,挂在花越泽的胸前,然后默然地凝视了许久。
花越泽好奇地看了看胸前的那一枚戒指,然后问道:“妈,这是什么戒指?怎么上面还有篮球标志呢?”
陈淑慧叹了口气,道:“但愿这枚戒指能保佑你在篮球的道路上一帆风顺。”
见母亲闪烁其词,花越泽正要继续追问,不想罗修正好也经过这里,瞧见他们母子二人,便走上前来,打招呼道:“你们母子俩怎么在这聊天呢?”
“罗教练,好!”花越泽很有礼貌地问了声好。
罗修的目光随即落在了他胸口的那枚篮王戒指上,忍不住诧异地问道:“这……这不是……”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陈淑慧就打断道:“阿泽,你先回去,我和罗教练还有事要谈。”
“哦!”花越泽应了声,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疑惑道:妈她今天是怎么啦?怎么奇奇怪怪的?突然给我一枚戒指,却又不告诉我这是戒指的来历,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她和罗教练又有什么事可谈的?
想到这,他又朝自己胸前的那枚篮王戒指看了看了,爱钱的老毛病顿时又犯了起来,忍不住YY道:这戒指看起来挺有分量的,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罗修和陈淑慧四目相望,气氛顿时有些尴尬,罗修干笑了两声,问道:“你找我,有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知道你爱喝两口,白天闲着没事就出去逛了逛,顺便给你买了两瓶酒和几样小菜。”陈淑慧淡淡地说道。
罗修老脸一红,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太麻烦您了。”
陈淑慧笑了一下,问道:“你是想在这喝呢?还是回房间喝?”
罗修望一眼周围人来人往的,当下也笑道:“我还是回房间喝吧。”说着,两人相视一笑山并肩朝罗修的房间走去。
罗修在房间里等了片刻,陈淑慧就把酒和小菜备妥,送了进来。
一闻到酒香,罗修的喉咙里就仿佛有千百只小虫子在蠕动般的奇痒无比,直到一杯酒下肚,他才长呼出一口气,赞道:“好酒!”
陈淑慧见他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忍不住掩嘴笑道:“瞧你一副酒鬼的样子,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呃……”罗修支吾了半天,也不放不出一个屁来,直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半晌了才从喉间挤出一句,“你也喝一点?”
陈淑慧笑而不答,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罗修只得为她斟满一杯,举杯要与她共饮,却一时找不到祝酒的词,举在半空的酒,放也不是,喝也不是,真是尴尬十足。
陈淑慧忍住笑,落落大方地举起杯,说道:“预祝罗教练在本次的篮王杯高中联赛上取得好成绩。”说着便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看得罗修直傻了眼,愣了半天。
“怎么?罗教练是不给我这个面子吗?”陈淑慧取笑道。
罗修忽地回过神来,摆手道:“没有……没有!”说着也是仰头一饮而尽。
这一杯酒下肚之后,两人便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谁也找不到喝这第二杯酒的理由,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又尴尬了起来。
半晌,罗修又是一杯酒下肚,然后才问道:“刚才我看花越泽脖子上戴得那个戒指有点眼熟,可是篮王戒指?”
陈淑慧脸上的神情突然落寞了些许,她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叹了口气,道:“是的,那是篮王戒指。”
罗修本来不太确定,但陈淑慧亲口承认却也让他着实是吃了一惊,忍不住在心里疑惑道:她怎么会有篮王戒指?
陈淑慧似乎看出了罗修的心思,淡淡地道:“你是不是好奇我怎么会有篮王戒指?”
罗修点了点头,沉默不语,他隐约看到陈淑慧的眼角抽搐了两下,神情也随之更加暗淡了起来。
陈淑慧连灌了两杯酒下肚,似乎只有麻醉了自己,她才能有勇气将那伤心的往事重新提起。她深深地呼吸了几下,然后低声说道:“那枚戒指其实是阿泽父亲留下的。”
“花越泽的父亲?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罗修更加疑惑地问道。
陈淑慧的眼里隐约闪烁着泪光,那一段尘封了多少的往事,为何直到现在还让她心痛不已。她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阿泽的父亲叫花明,他曾是国内顶尖的篮球好手,连续夺得了好几届的篮王杯职业联赛冠军,后来他为了提升自己的球技,远渡重洋,到欧洲去打球,谁知他就这样一去不复返,十几年来音讯全无。”
“花明?”罗修低声念道,心里却是大吃了一惊,“难怪花越泽会有这么好的篮球天赋,原来全是得他父亲的遗传。”
罗修自顾自地想着,直到耳中传来陈淑慧的低泣声,才恍(书)然(网)惊觉到,自己在不经意间竟触碰到了她的伤心事,也难怪当初她为何会如此反对花越泽打球。
“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罗修递上一张纸巾,看着陈淑慧梨花带雨的脸庞,心头一软,这女子独自一人将花越泽带大,当真是不容易啊。
陈淑慧哭泣了一会儿,渐渐平复了心情,突然破涕为笑道:“来来来,这十几年的旧事不提也罢,今天我们俩喝个痛快,将一切过往和着酒吞入肚中,从此烟消云散。”
“好一个从此烟消云散!干!”罗修突然想起自己的前妻,自己和花明又何偿不是同一种人,一心扑在自己的事业上,把家都抛到脑后去了,离了婚,或许她也就解脱了吧?可怜了伊伊这孩子,从小就要自己独立,不知远在异乡的她过得好吗?
两个伤心人,两瓶伤心酒!酒入愁肠愁更愁,他们真的能在酒中寻求到解脱吗?抑或是一时沉沦地逃避而已?
第三十三章 夜深人未眠
篮王杯高中联赛在随后的几天里产生了四个小组的第一名,分别是A组的曹扬、B组的晋元、C组的黄冈和D组的天翔,这四支球队将在第二轮的积分赛中对决,从而产生积分最高的前两名,也就是全国八强,然后前往国家体育中心的篮球馆参加全国冠军争夺战。
曹扬在第一轮有惊无险的取得了小组第一的出线权,然而明天第二轮的第一场比赛,他们将对阵连续蝉联了好几届篮王杯高中联赛冠军,也是本界夺冠热门的晋元高中,曹扬能在明天的比赛中发挥出超常的水准,爆出冷门,击败晋元吗?
谁的心里也没有底!
这一夜,月朗星稀,秋风习习,可有人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明天将对阵晋元了,或许对曹扬的其他球员来说,晋元只是一个强大的存在,然而对于司徒潮钦来说,他的心情便要复杂了许多。
往日的队友,如今却要同台竞技,这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司徒潮钦翻了个身,终于还是坐了起来,他在黑暗中静坐了片刻,可是心绪却如滚滚热潮,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悄悄下了床,走出了房间,又踏入那一片曾经熟悉的校园中。
月光清冷地照下,摇曳出一只孤单落寞的身影。秋风阵阵,更将那身影吹得萧索无比。
不知觉间,竟又走到了这里,杨树下,曾经悸动的心有了依靠。奈何岁月如华、光阴如梭,一晃眼,再回到此处,却已是孤家寡人一个。
司徒潮钦抬头望向天空中那轮如同他一般孤独的冷月,不禁感慨万千,那一张清秀的脸庞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过往的岁月,甜蜜的时光,一幕幕地倒映在心头。
他笑了,淡淡的笑容在清冷的月华之下竟显得有几分萧索和无奈!
天空中突然飘来一朵乌云,将月亮笼罩起来,也就是那一刻,所有的美好画面在司徒潮钦的脑海中尽皆破碎,一张丑陋无比的脸,狞笑着占据了他的心房。
许顺!这个曾经视为兄弟的队友,他为何会变得那般狰狞,夺走了我的爱,夺走了我的一切。
也许是自己太过软弱吧?为什么不和他去争?
丽蓉说得对,我只是个懦夫吧!一个连自己的爱都守候不住,都不敢争取的懦夫!
司徒潮钦大声笑了起来,那笑声回荡在寂静的树林之间,苦涩得连苍天大树都忍不住摇晃起树梢来!
远处的黑暗深处响起了‘窸窸窣窣’声响,是有人踏着秋风中的落叶而来了吧?只是那脚步声为何听起来,显得如此的凄凉,是不是到了深秋的季节,人都会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炫+书+网'秋风为何只带走了落叶,却带不走萦绕在心头的那几许痛楚?
在这个深秋的夜晚,还有多少人无法入眠呢?
那身影渐渐地近了,她缓缓地踏入了这片杨树林,低着头神色黯然,似也是一个伤心人。
不期然间,他们的目光相对了,借着从乌云间透出的依稀月光,看清了那是怎样的一张脸!是那张魂牵梦绕的脸!
是那张日思夜暮的脸!
竟在这片记忆中温馨的杨树间再次相遇了!
司徒潮钦的唇角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嘴边残留的一丝苦涩,让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也睡不着吗?”清冷的月华下那娇小的身影,在黑暗中淡淡地说道。
司徒潮钦点了点头,不忍再看月光下那张有些模糊的脸。
“明天就要晋元比赛了,你有获胜的把握吗?”丽蓉走上前来,倚靠在他身旁的那颗杨树上,抬头望着那一轮想要挣脱乌云笼罩的弯月。
“你为什么睡不着?”司徒潮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明天只是个未知数,谁也不知道明天醒来后,世界将会变成怎样一副模样。就像他和她之间,仿佛也是在一夜之间就变得如此的陌生。
丽蓉冷哼了一声,笑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司徒潮钦沉默不语,将心头的那一抹温柔,残忍地尘封起来。
“我为什么这样傻?明明已经断了,却又放不下。放不下曾经的那丝甜蜜,放不下你这个痴傻的男子。”丽蓉低声的说着,嘴角挂着苦涩的笑意,眼里隐约有泪光闪动。
“我不记得这是第几个夜晚了,自从我们没有了关系的那天开始,每当无边的黑夜伴随着寂寞降临,我总是无法入眠,心底的那股思念就像恶魔一般纠缠着我,吞噬着我。几近疯狂了的我,总是会在夜深人静之时,在这校园之中找寻我失去的感情,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它却离我越来越远,于是,我只能用回忆来为自己疗伤。那雨中,这杨树下,曾经的一切美好,在带给我一丝宽慰之后,又狠狠地将我刺伤。我该怎么办?我像是一个吸毒成瘾的瘾君子,疯狂地贪恋着如罂粟花一般美丽而又巨毒的回忆,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丽蓉说完这些话,眼角的泪早已泛滥如流水一般潺潺而下。
司徒潮钦的心顿时被戳痛了,那一字字一句句的话语,如一把把尖锐的刺刀,狠狠地扎进他的心窝里。
心在淌血!无声却又凄迷的痛楚围绕周身,久久不能动弹!
泪滴落到地上,击打在落叶之上,痛得是谁的心?
“你一定不会像我这样吧?至少你还有心爱的篮球终日与你与伴,可是我呢?有谁来陪伴?”丽蓉抽泣着哭诉道。
“你不是还有许顺吗?”司徒潮钦淡淡地说道,只是脑海中浮现出许顺的身影,他的牙为何咬得那般紧?他的拳为何捏得那般重?
“呵呵呵呵……”丽蓉突然大笑了起来,好像丧失了心志一般疯狂地笑着,那笑声回荡在整个树林间,让人心头酸楚无比。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为什么要提到他?”丽蓉尖声大喊道,情绪激动无比,“你是在怕他吗?你又为什么要怕他?呵呵呵呵……我真想不明白,你竟怕他怕到连自己的女朋友都要拱手相让的地步吗?”
“我没有怕他!”丽蓉的话似乎戳到了司徒潮钦的痛处,只见他激动地咆哮了起来,“那晚我见他从你宿舍里走了出来,他还笑着对我说,‘司徒,丽蓉他已经不爱你,她说我比你体贴得多。’然后我就那么沉默地看着他趾高气扬地从我身边走过。”
司徒潮钦似是疯狂了一般,一拳击在杨树粗壮的树干之上,有两块树皮带着斑斑血渍掉了下来,苍凉地落在了地面之上。
丽蓉被司徒潮钦突然的举动吓得呆住了,竟连哭泣也都忘记了,只是片刻之后,她才恍(书)然(网)惊醒,扑上前去,抱起司徒潮钦淌着鲜血的手,卷起自己的衣角将他的手裹了起来。
血依然止不住地往外流淌,慢慢浸湿了她的衣裳,在她的衣角之上绽放开一朵凄美的血花。
她的心也随着淌血,然后放声哭泣,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司徒潮钦将手抽了回来,任凭血滴落在地面的落叶之上,还有什么能比心来得更痛?
他冷笑了一声,缓缓地说道:“然后我经常看见你们出双入对,笑声朗朗。真的,我从未见过你如此开心地笑过。在我的身边,你汲取不到一丝幸福,我也看不到你的笑容。于是,我妥协了,我退让了,只是为了让你得到更多的幸福。”
他说完这些,苦笑着摇了摇头,回头望了一眼丽蓉早已哭得不成样子的脸庞,然后心头一紧,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司徒!”丽蓉跪倒在地,对着那渐渐被黑暗吞噬的身影撕心裂肺地呼喊道。
难道是我错了吗?
是我太任性了吗?
殊不知情爱之中又怎能分得清楚谁对谁错!
第三十四章 司徒的怪异
第二天一早曹扬篮球队全体队员整装待发,当司徒潮钦黑着一轮眼圈,神情颓废走到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为之惊愕。
罗修犀利的眼光扫了过去,停留在司徒潮钦缠着纱布的手上,他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事?”
司徒潮钦低头望了一眼缠着纱布的手,然后苦涩一笑,淡淡地道:“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蹭破了一点皮。”
虽然他极力掩饰,但任谁也都看出他的神情有些不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能正常比赛吗?”罗修关切地问道。
司徒潮钦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没问题。”
罗修叹了一口气,眼中担忧的神色一闪而过,但嘴上还是对众人说道:“那我们出发吧。”
还未走近晋元的篮球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便扑面而来,只见篮球外人潮涌动,似乎晋元高中的全校师生都聚到了这球馆之中,来为晋元篮球队呐喊助威。
好不容易挤进了篮球馆,曹扬的一众人等才发现今天的观众席上真是座无虚席,就连过道上此刻都挤满了人。
晋元坐拥主场的优势,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合,更夸张的是凡有晋元的比赛,晋元的校长就要求全校师生到场助威,若是有人缺席,学生则记大过处分一次,老师则取消当年资金等一系列严厉的处罚,可见晋元对夺胜的欲望之大。
“有没有搞错?要不要把晋元市的市民全聚集到这来,也不怕把这球馆给撑破了。”邱林杰不满地抱怨道,毕竟面对全场都是为晋元喝彩的观众,对客队来说,压力自然大了一些。
“就是,就是!”花越泽也在一旁凑热闹道,“我强烈建议下界篮王杯华南赛区的比赛在曹扬举办。”
这想法倒是挺好,关键是你说了不算,以曹扬历年来糟糕的战绩,根本没有资格承办华南赛区的比赛。
“好了,闭嘴。”罗修眉头紧皱,似乎对这一场比赛,他的心里也是没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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