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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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活了五六十年深经百战的裁判被他这么一折腾，浑身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强忍住胃里的翻腾，抽出被花越泽极为亲密勾住的手，说道：“谁想在我上盘上闹事啊？”

“他！”花越泽把手指向满脸杀气的赵老三。

“你想干什么？”裁判走向了赵老三，手里玩弄着那只可以主宰球员生死甚至是比赛结果的哨子。

赵老三赶紧把手放到了背后，摆出一张很赵老大一样的看起来有些傻气的笑容，笑道：“我没干嘛。”

“你还说你没干嘛。你刚才是不是想这样打我？”花越泽从裁判的身后很狐假虎威地跳了出来，拉起赵老三藏在背后的手朝自己的胸口轻轻地捶了一拳，夸张地做了个连那些资深的武打替身演员都自愧不如地翻身倒地动作。

还未等赵老三感慨完花越泽这个难度系数达到了9。9的动作，他又梨花带雨地趴在地上抬起了头，嚎啕大哭道：“你看到没有？他打我了。”

裁判顿时从错愕中惊醒了过来，根本不听赵老三的解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哨子放进了口中，很有气魄地展示了他宝刀未老地肺活量。

哔哔！哨声刚响起。赵老三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可怜兮兮地抱住裁判的大腿，哀号道：“青天大老爷啊！俺冤枉哪！”说完偷偷地朝地上惊愕不已的花越泽冷笑着，心里暗道：你不是要耍无赖吗？俺就陪你一起耍，看看谁比较厉害。

“呃？”裁判顿时有些两难，看看花越泽又瞅瞅赵老三，不知道该如何判罚。

一见裁判有些犹豫，赵老三和花越泽更加卖力地表演了起来，一个哭得比孟江女还凄惨，一个喊得比窦娥还冤枉，一时间场面又失控了起来。

罗修苦笑着摇了摇头，坐回到座位上，无奈地看着花越泽这颗捣蛋有些过火的表演。

“呵呵！这小子的演技也进步了不少。”修杰额头渗出两颗豆大的汗珠，极力想摆脱尴尬的气氛，心里却将花越泽骂得体无完肤。

花越泽扯着裁判的左腿，哭喊着：“你要为我作主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社会主义法制社会之下，他竟然敢公然殴打一个安分守已的爱国公民，这可是赤裸裸地向法律发出挑战。”

赵老三也不甘示弱，抱着裁判的右腿，大呼冤枉道：“我冤枉哪！青天大老爷你可做个公断哪！聚光灯下，篮球馆内，在你犹如包公一般公正严明的双眼下，他竟然敢污蔑诋毁栽脏陷害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兄弟，他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你是个瞎子。”

“喂！赵老三，你别太过份了。”花越泽腾地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咬着牙对赵老三叫嚣道。

赵老三嘿嘿冷笑了两声，凑到他的跟前，笑道：“彼此彼此！这叫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你……”花越泽气结地道。

“我怎么样？有本事你削我呀！”这次轮到赵老三摆出一副极其欠扁模样得意地挑衅着。

花越泽抡起拳头做势要打，手落到半空又收了回去，蹦蹦跳跳着道：“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没带种你就明说，我不会瞧不起你的。呵呵！我只会稍微地鄙视你一下的。”赵老三伸出小拇指晃了晃。

“靠！你敢说我没带种。老子拿我身下这杆炮轰了你。”花越泽双手叉腰挺了挺下身，看样子还真想把炮口对准赵老三，给他来个狂轰乱炸。

赵老三低下了头，一脸疑惑地道：“哪呢？哪呢？大炮我倒是没瞧着，只看见一只连鱼都不啃的小蚯蚓在那晃荡呢。哈哈哈……”

全场一阵爆笑，观众似乎也都忘记了自己正在观看的是一场篮球比赛，而不是曲艺大赛上的小品表演。

还以为这个赵老三只是空有力气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没想到对骂起来，雄风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个资深的骂街泼妇。花越泽当下吃了一个鳖，暗道这下可能要败下阵来，嘴上却还是不不依不挠继续骂着。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相互叫骂着，站在二人中间的裁判脸色铁青地裤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早已被二人口水喷湿的脑袋，喘着粗气吼道：“够了！都他妈给老子闭嘴。”

裁判也说粗话？当下惊得花越泽和赵老三噤若寒蝉地闭起了嘴，俱都一脸茫然和惊奇地望向头上好像打了保湿定型啫喱水的裁判。

“你们两人很喜欢吵是吧？很喜欢打是吧？妈的！老子混了几十年，什么鸟人没见过，还不会被你们这两个乳嗅未干的小毛孩子给玩了不成。”裁判说着走到场边操起两把折凳塞到赵老三和花越泽的手里，“现在你们两个对打，打死一个算造福社会，两败俱伤算万民之福。”

赵老三和花越泽一脸诧异地看着各自手里的折凳，心有灵犀地一甩手，朝裁判表达了各自的敬意：“切！”然后掉头便走。　

　　第十三章　我要揭发你

两人不打，观众却不乐意了，似乎看手里拿着折凳的两人对打要比看十个人抢一个球来得精彩的多，当下有很多观众站了起来，高声呼喊着：“打！快动手啊！狠狠地削他。”

花越泽搭着赵老三的肩膀，摇了摇头，道：“唉！现在的观众素质真差啊！”

赵老三呵呵一笑，附和道：“是啊！我们可是讲文明讲礼貌的好孩子，怎么会打架呢。”

两人勾肩搭背，俨然一副好兄弟的模样，全无了刚才对骂时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的怨念。

“靠！搞什么鬼！我们可是花了钱买了票的，你们得让我们这些观众看高兴了才行。现在的歌舞厅，迪吧什么的，观众爱看什么就给演什么，你们怎么一点与时俱进的觉悟都没有呢？”观众席上有人不乐意地大喊道。

花越泽和赵老三齐刷刷地朝他比了个中指，齐声骂道：“靠！我们又不是出来卖的。想看猛的，你就看美国摔角去。要看刺激的，你就买两张黄碟回家和你媳妇好好研究去。”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我要到消费者协会告你们去。”

“去吧！去吧！不认识路说就打的去。”花越泽和赵老三此时成了同一战线上的战友，配合默契与那名观众对骂了起来。

当然这种走极端的观众只是属于各别现象，大部分的观众还以给于理解和支持的，毕竟他们花钱买得是一张篮球比赛的门票，今天已经在见识了精彩比赛的同时又欣赏了幽默的小品表演，对他们来说已经物超所值了。

比赛继续进行的哨声响起，花越泽和赵老三立马分开了两步距离，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各自呸了一口就投入到比赛当中去了。

还是曹扬进攻，二十四秒时间被花越泽浪费的所剩无几，邱林杰与花越泽做了个担挡掩护把随着花越泽满场跑的赵老三挡在了身后，花越泽接过韩斌的传球，拿球就投，又是一记三分命中。

全场如死水一般寂静，同样的玩意玩了太多次，从最初的惊奇不已到第十个三分球进账，观众早已经麻木了，似乎花越泽投三分要是不进了，那才会叫他们感到奇怪。

复兴进攻，赵家五兄弟一起出动，这个相当于一个机甲部队的力量一出动，那声势，那气魄，就足以让人胆颤心惊的。

邱林杰隐隐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哆嗦着说道：“怎么办？这五个怪兽一齐上了，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花越泽看到赵老三正邪恶地盯着自己，心里也是凉了半截，道：“这下非去掉半条命不可。”

“到底怎么办？”小雷慌乱地大叫了起来，显然对于迎面开来的五辆马力十足火力相当于装甲车一样的赵家五兄弟也是惧怕不已。

“风紧，扯呼！兄弟们一起闪呀！”花越泽大叫了一声，带头跑到场外去，其他三人也作鸟兽散，就连一向沉着冷静的司徒潮钦也面色绯红的假装在地上寻找东西。

赵家五个兄弟当然不会再上他们的当，毫不客气地在礼让一番后，终于还是决定发扬尊老爱幼的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由他们的老大将这一球投进。

赵老大也不负生重望地无人看守的情况下，很霸气很牛逼烘烘地将球灌入篮筐之中，从而结束了第一节比赛，虽然复兴仍然以18︰30大比分落后，但赵老大深信只要把花越泽盯死，反超比分打败曹扬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五分钟休息时间，兄弟五人紧紧围绕着教练对第一节比赛的表现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和深刻的自我批评，指出了赵老二和赵老四的作风太过于纯朴，以至屡次上了花越泽的当。严重批评了赵老三和赵老五的野蛮，特别是赵老三已经身负一个技术犯规，还险些和花越泽大打出手的不经大脑的冲动表现。当然对于他和花越泽丝毫不落下风的精彩对骂，教练还是给于了高度的赞扬，认为打球还是应该发扬这种甘做无赖，不顾形象的无耻作风。最后，在赵老大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自己这个做大哥的身上，总结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以及表示了今后该如何如何奋发图强的决心后，兄弟五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把教练都挤得没有落脚之地的情况下结束了这一次不具有跨时代意义的会议。

第二节比赛继续进行，韩斌组织进攻。五分钟的休息时间，罗修也不是闲着的，对于花越泽的表现他既没有褒奖也没有批评，完全可以用只字不提这四个来要概括，他只是直接进入正题，布置了接下来比赛当中所要采取的战术和一些注意事项后就没有再废话一句。

所谓的注意事项，其实在赛前已经重申过很多次了，无非就是先让花越泽这门大炮外加捣蛋也狂轰滥炸一气，等对手从晕头转向中醒悟过来把花越泽列为防守重点之后，其他的四名球员就该一显身手了。目前整个比赛的节奏和过程也完全如他预想一般在行进，搞得好像他是导演一样，连修杰都不得不感叹这个昔日最年青的超白金教练还真不是盖的。

花越泽甫一接球，赵老大就贴了上来，看来花越泽的确已经被列为了重点看防对象。花越泽运了两下球，就将捣给了司徒潮钦，这个已经混了整整一节比赛的得分王，也该活动活动一下筋骨了。

司徒潮钦面对赵家五兄弟的二一二区域防守阵型，充分发挥了他出色的个人能力，灵活地像只鱼一般穿梭在堪称固若金汤的防守网中，在一个漂亮的街球式穿档过了满脸惊愕的赵老三之后，面对赵老二和赵老五的禁区夹击，司徒潮钦果断地将球分到了右翼的邱林杰手中，邱林杰中投命中。

突破分球，外线三分，或者是快攻都是可以有效对付二一二的区域防守阵型，快攻不是曹扬擅长的打法，外线三分也已经用烂了，现在只剩下突破分球这一招了，当然这一招还得依靠个人的灵活、极快的速度以及超强的突破能力，否则赵家五兄弟一缩小防守区域，原本不大的空间就便得更加的拥挤，想要插根针进去都难，更不要说是突破了。

论个人能力，司徒潮钦绝对是没有二话的超强人选。论速度，韩斌这个矮个子的速度也是没有几人能及的，而且突破吸引对方包夹再分球可是他的强项。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他们两个唱重头戏了，可是这种打法唯一的缺点就是消耗体力过大，尽管两人轮番上阵，但一个人对付赵家五兄弟，这当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赵家兄弟还是嚣张的二人轮换进攻法，赵老五和赵老四传着球直奔曹扬禁区而去，曹扬先发五人干脆排成一排站在罚球线附近不动，等赵老四和赵老五撞过来，造你个进攻犯规。

赵老五绕过站成一排的五人，想在篮下偷袭，曹扬哪会这么轻易让他得逞，当下由小雷和邱林杰二人包夹而上。韩斌、花越泽和司徒潮钦三人则还是站成一排与赵老四对峙着。

哪成料想，赵老四根本没有要突破的意思，而且这家伙和赵老三属于同一个变态级别，都是投篮命中率不低的中国式传统型中锋。甫一到离三人还有两步距离的时候便出手投篮。

“哇靠！不会吧？这么强壮的中锋还能投篮？这球还让不让人打了？”花越泽难以置信地骂道，却不知别人看他射进一个又一个三分时候是作何感想，大概和他此时的心情也差不了多少吧？

赵老四很谦虚地把球投进，然后露出他们老赵家的标准式笑容，道：“都是大哥逼我们练出来的。”话一甫出口，赵老四就惊觉用语有点不妥，忙改口道，“都是大哥训导有方。”

“噢……”花越泽一脸诡笑地指着他，“你竟敢背后说赵老大的坏话，嘻嘻，我要揭发你。”　

　　第十四章　遮眼神功

花越泽直奔赵老大而去，嘴里还大大咧咧地喊道：“赵老大，我跟你说个事。”

赵老二打小就畏（书）惧（网）这个在他心目中如神祇一般高大的大哥，当下急红着一张脸，哆嗦着解释道：“老大，你别听他胡说，我没有说你的坏话。”

花越泽兴灾乐祸地双手环于胸前，一脸坏笑地说道：“赵老大，我可什么都没说哦。”

赵老四这才知道又上了这无耻之徒的当，又气又恼地跺脚道：“你……你……”

“你什么你？我好像没做什么也没说什么吧？”花越泽一脸无辜地辩解道。

“我……我……”赵老四被花越泽气得七窍生烟，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老大呵呵地笑着，依然是他老赵家标准式的笑容。他伸出手轻拍赵老四的肩膀，安抚道：“老四，你不用紧张，我是不会中这小子的离间计的。再说了咱们兄弟五人的感情岂是随便一个人随便几句话就能离间得了的。”

赵老四感动地望着赵老大，坚定地点了点头，大感血浓于水的兄弟之情坚若盤石。

赵老大仍旧笑得有点傻气地盯着花越泽，但花越泽从他眼里读懂了另外一层更深刻的含义，那就是：不管你再玩什么花样，我绝不会再上当。

“切！”花越泽对他们的兄弟之情报以极度的鄙视然后转身走到三分线外。

见花越泽的注意不在这边，赵老大笑得更开了，一把搂住赵老四，说道：“老四啊，虽然我没有中那小子的离间计，但尊老爱幼这个传统美德还是不能丢啊，特别是在背后说长辈或者大哥的坏话，那可是要遭天谴的。”

赵老四打了一个冷颤，赵老大刚才那些个体面话所建立起来的兄弟情谊高于一切的理论轰然倒塌。赵老四低着头，没有一丝底气地说道：“老大，我不敢的。”

“老四，我还是信得过你的。”赵老大乐呵呵地道，“话说回来，空穴不来风，你真的没有说我的坏话。”

赵老四惊讶地抬头望着一向敬重地赵老大，知道他还是中了花越泽的离间计，失落的神情溢于言表，刚想开口解释些什么，赵老大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跟你开玩笑呢，老四。快去站好位置吧。”

赵老四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这时韩斌已经带着球攻了过来，一个擅长的单手变向就过了右翼三分线内的赵老二。面对站在罚球圈顶的赵老三，韩斌一个飘逸的转身又将他给过了。负责最后一道防线的赵老四和赵老五缩小的包围圈，形成二夹击韩斌的局面，这正是韩斌的所希望的，他的嘴角泛起一抹邪邪的笑容，然后将球向篮筐高高抛起。

“什么？”赵老四和赵老五同时惊讶地叫了起来，不等他们回过神来，小雷也已高高跃起，半空中单手接球，一个大力的灌筐的将球扣入篮筐之中。

被人当头玩了一个空中接力，赵老四和赵老五面子上自然挂不住，轮到他们进攻时，更攒足了劲地想要挽回这个颜面。

曹扬依然摆着一字排开的不合常理的阵型，赵老五仍然单刀杀入禁区，由赵老四运球对峙上韩斌、花越泽和司徒潮钦组成防守阵容。赵老四似乎还想故伎重演，还是选择了中距离跳投。

“看我的！”花越泽大喊一声就朝赵老四扑了过去。

甫一见到这个有着一张极其无耻嘴脸的家伙，赵老四的心里就紧张了几分，谁知道这个家伙哪来的满肚子古怪想法和肮脏的手段，这会儿指不定又会对自己搞出些什么花样来。

赵老四猜得没错，花越泽这么信心满满地应承下防守他的任务，当然是心里面已经有了对策。防守向来是花越泽的弱项，只是不知他现在却为何底气很足的样子自动上前去防守赵老四。

鞋带？裤腰带？飞碟？这些用烂的招式，难道赵老四还会再上当吗？当然不可能。其实花越泽用得也是极其简单的防守方式，那就是巴蒂尔的绝技——遮眼神功。要说他只是单纯的借鉴和模仿，那也可能也不会让赵老四慌乱到投了个三不沾的地步。关键是人家懂得创新，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一只手遮效果不是不太好嘛，要不在巴蒂尔的防守之下，科比还能连连投篮命中，那咱就用两只手，不要说眼睛，就是整张脸，咱都能给你遮起来。

花越泽跳了起来，伸出并拢的双手挡住了赵老四的视线，更要命的是，这家伙还跟弹钢琴似的五指乱动，一时间就跟群魔乱舞一样，晃得赵老四直发蒙，心里本来就紧张，再这么一折腾，胡乱把球投出去，却不想力道轻了太多，竟是投了个三不沾出来。

“哦耶！”花越泽像打了胜仗似的比出个胜利的姿势得意地朝邱林杰和韩斌炫耀着。

邱林杰甩了甩只有三公分长的短发，轻描淡写地说道：“这有什么。想当年……（省略近千字的吹牛和自夸的字眼，免得被人说是凑字数，嘻嘻。）”

“别想当年啊，一会儿赵老四再攻过来，就你去防好了。”花越泽不给面子地拆穿道。

“我去就我去！遮人眼睛谁不会啊。”邱林杰不服气地道。

韩斌无语地摇了摇头，吼道：“别废话了，快进攻。”说着便带着球，以极快的速度狂奔至前场。

见识过韩斌惊人的速度，赵老大和赵老二就立马摆出一副关门打狗的姿势缩小了防守的区域。赵老大仍然笑得有些傻气，但眉宇间那股子玩味的气势就好像是在说：小样的。我就不信你还能过了我和赵老二这一关。

韩斌读懂了他的意思，邪邪地一笑，一个地面传球，球从赵老大和赵老二的人缝之间险险穿了过去，不知什么时候插入的司徒潮钦稳稳地接住球，｜炫*。*书^网｜对上了底气显得不是太足的赵老三。

崇尚力量的赵老三当然是兄弟五人中头脑较为简单的，虽然在与花越泽的对骂中表现不俗让人刮目相看一把，但面对个人能力突出的司徒潮钦，赵老三既猜不透他的前进方向，也跟不上他的脚步，唯一在身高和体重上的优势如今却也化成了不利于他自己的弱点。

司徒潮钦缓缓地运着球，一个背后运球，大跨步地向左迈了一大步，赵老三身形稍动，依然占据了有利的位置。司徒潮钦又是一个背后运球和大跨步地向左移动，赵老三也跟着朝左迈了一小步。

司徒潮钦将球勾向身后，身形向左晃动，看样子又是重复刚才的背后运球动作。

“你没搞错吧？我赵老三脑子再不好用，也不至于被你同一个动作耍三次吧。”赵老三冷哼一声，朝左侧跳了过去。

见赵老三一动作，司徒潮钦淡淡一笑，背在身后的手一个反扣，球又回到了右侧，然后身体也跟着朝右侧突然加速而去。

“不会吧？”赵老三难以置信地吼道，事实证明他的脑子的确是不怎么好用，又被人耍了。

司徒潮钦突破分球，球到了小雷手中，这次赵老五回防的速度极快，小雷被死顶住没有出手的机会，而外围的赵家几兄弟也缩小了防守的区域，把重心往禁区内压。

小雷低位跳投，勉强出手，球不进，赵老四抢得篮板，并且造成了邱林杰的犯规。罚球对于赵老四来说，当然是小菜一碟了，两罚全中，场上比分改写为34︰26，离中场比赛结束还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第十五章　难得露一次脸

曹扬进攻，花越泽外线一持球，赵家五兄弟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深怕这个超级无耻的家伙又在外线飙中变态三分。好在赵老大盯得够死，花越泽没有出手机会，只得把球传出，韩斌接球直接往内线切入，然后突破分球，司徒潮钦接球中投命中。

复兴进攻，赵老三和赵老四上阵。花越泽朝邱林杰嘟了嘟嘴，道：“去吧！让我看看你当年是怎么个牛逼烘烘的样子。”

邱林杰招牌式的甩了甩只有三公分长的头发，满脸不服气地冷哼一声，就朝赵老四贴了过去。

赵老四拿球便投，除了面对花越泽时，害怕他会出阴招，心里不免会有些紧张，对上其他的防守球员，他还真是一点都不怕。

“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邱林杰怒吼一声，学着花越泽的样子，挥舞着双手就朝赵老四的脸上的盖去。

啪！一声脆声！却是邱林杰直接把双手拍在了赵老四的脸上。

“强！”花越泽喊了声好，便抱着肚子仰头大笑。

再一看那可怜的赵老四，脸上浮现出十个红红的指印，鼻孔中更是渗出一股子腥红的血丝。此刻正一脸委屈地捂着有些红肿的脸颊，哽咽着说道：“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邱林杰尴尬地笑了起来，看着赵老四好像惨遭蹂躏的黄花闺女模样，于心不忍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然后又小声地嘀咕着，看来这遮眼神功也是那么好使的，光是距离就不好掌握，你得能遮住他的视线，还不能一巴掌拍到人家脸上。

裁判当然不会觉得邱林杰不是有心的，哨声毫不犹豫地响起，吹了他一个恶意犯规。虽然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