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徒-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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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众人纷纷朝花越泽比出中指。

邱子皓还愤愤地反驳道：“刚才打球的是我和邱林杰那厮，要说折服，那也是被我的球技所折服。”

邱子皓一番和花越泽一脸不要脸的话，同样换来了众人的中指和鄙视。

罗伊伊杏目圆睁，瞪了这些个没正形的家伙一眼，嗔道：“那女孩真是要找她男人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欠下的风流债。”

“肯定不是我！”花越泽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心思，巴不得撇清关系才好。

邱子皓大笑了两声，调侃道：“你倒是想啊。就你那尊容，估计难度挺高的。”

“你……”花越泽刚想要用武力和邱子皓好好辩论一番，罗伊伊却沉下脸来，没由来地骂了一句，“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然后气呼呼地朝球场门口走去。

罗伊伊到达球场门口的时候，周林芳子早已焦急地等在了门口。许久不见罗伊伊来，她正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看那样子找男人的心是真的很急切。

见到罗伊伊身影，周林芳子一扫脸上的阴霾，快步走到马蹄形大门旁的一道小门前，笑道：“我还以为姐姐你不出来了呢？”

她的国语仍然像夹生的米饭硬梆梆的，可架不住她喊了一声姐姐，罗伊伊听着甜在心里，当下也就认了这个初次见面的日本小妹。

“被一群臭男人耽误了会，让你久等了。”罗伊伊为自己的迟到而道歉。

“男人？你是说里面有很多男人吗？”周林芳子眼中大放光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真是花痴，一听到男人这个词就那么兴奋。

罗伊伊自然知道她寻夫心切，再加上国语水平的确不怎么样，表达起来难免会闹笑话，所以也是一笑置之，赶紧地打开了门，热情地挽着她的手腕就要引进球场去。

这个时候，花越泽他们一群人也跟着到了球场门口，见罗伊伊挽着周林芳子的手，好不热情地样子，当下心生疑惑地问道：“罗伊伊，她是你朋友吗？”

罗伊伊对于花越泽刚才的言语十分不满，心中有气，本不想搭理他。可是，周林芳子却抢先朝众人深深施了一个标准地日式躬，很是日本小女样的说道：“你们好！我是周林芳子，请多关照。”

“八格！你的……日本花姑娘的……是不是？”花越泽学着日本鬼子腔调调侃道。其实他并没有看出周林芳子是日本人，倒是看多了毛片的韩斌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判断出她是日本人，然后小声地惊呼出口。（看来多看毛片也有助于了异国风情民俗）

本以为周林芳子听到花越泽这么放肆地言语肯定会不高兴，为此，罗伊伊还十分厌恶在瞪了花越泽一眼，哪知，周林芳子却一掩小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乐道：“这位中国大哥，讲话还真有意思。”

有意思？有意思个屁！当年日本鬼子横行中国的时候，中国的老百姓听到这种腔调，可不觉得有意思。

“别理他们！都是一群浑小子。”罗伊伊哼了一声，拉着周林芳子就要往里走去，可是眼光不经意间瞄到周林芳子的肚子上，忍不住眉头就皱了起来。

周林芳子虽然穿着比较宽松的休闲服饰，完全没有日本女人传统的打扮。可是，罗伊伊却从她行走之间，衣服偶尔贴到肚皮上，看出了一点端倪。

几个人围着周林芳子，把她带到了休息室，周林芳子一坐下来，罗伊伊就冲着花越泽没好气地发问道：“你的好兄弟邱林杰呢？”

“不知道啊。”花越泽一摊手，撅着嘴道，“那个家伙刚才好像见了鬼似的，突然间跑得没影了，这会也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了。”

“你们去把他给我找来。”罗伊伊怒气冲冲地说道。

“找他干什么？”众人疑惑地问道。

罗伊伊看了一眼周林芳子，说道：“人家都从日本找到这来了，他还躲着别人，算是怎么回事？”

“什么？这日本小妞是来找邱林杰的？”众人一听都是一凛。

这时，周林芳子却又哭出声来，断断续续地道：“这么说，我刚才看见的真是他了。”

“我找了他那么久，他却一直躲着我。他不要我也就算了，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啊。他怎么能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呢？”周林芳子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中充满爱怜的光芒。

这下子，大伙都傻眼了。只有罗伊伊证实了自己刚才的猜测，虽然不感到意外，却也觉得邱林杰这个人着实可恶。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邱林杰那个混蛋给找来。”罗伊伊一声怒吼才把众人惊醒，这才慌慌张张地跑出休息室，去寻找邱林杰了。　

　　第十二章

邱林杰被找到的时候还带着一脸尴尬的笑意，这个家伙竟然躲在原来用来堆放成堆球衣的仓库，猫在一个箱子后面的阴暗处。只可惜找到的他的是邱子皓和余罡，而不是花越泽或者韩斌，要不然他可能还有逃跑的机会。

“呵呵，我躲得这么秘密都被你们找到了。”邱林杰苦笑了两声，故作熟络地用肘捅了捅余罡的胸膛，问道，“怎么样？那女的走了没？”

余罡看着他，没有说话，对于这种始乱终弃的男人，他没有什么好感。

邱林杰很是尴尬地笑了起来，转尔对邱子皓说道：“要是她走了，咱俩出去继续。刚才几比了几？接下来我可不会手软的哦，你可得小心了。”

邱子皓冷哼一声，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也不与他废话，和余罡相视一眼，两人默契地架起他，就往周林芳子所在的休息室走去。

“喂喂喂……你们干什么？”邱林杰不爽地抗议道，可是邱子皓和余罡充耳不闻，只管大步往前走去。

“你们这是绑架！赤裸裸的绑架！中国可是法治社会，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邱林杰被架在半空中，蹬着双脚使劲想摆脱二人，可终究未果。

直到进了休息室，两人才把邱林杰往周林芳子面前一放，一左一右护住，完全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邱林杰装作没有看到周林芳子的样子，继续破口大骂道：“你们干什么？软禁我吗？”

没有人回答他，众人都冷冷地看着这个还在做戏的负心男人。

“韩兄，你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咱们可是老交情了。你难道忘了咱们在曹扬同宿舍时人友情了吗？”邱林杰拉着韩斌的手，尝试最后的一丝机会。

是啊！在曹扬，两人可是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一同猫在被窝里研究人体构造学以及世界各国的风俗人情，当然还是以日本的居多。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韩斌的心里还是不免会唏嘘感慨。

“邱兄！”韩斌真切地叫了一声，紧紧握住邱林杰的手，然后回头看了众人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事，我也帮不了你。”

一看韩斌没戏了，邱林杰又把目光投向了花越泽。不等他开口，花越泽抢先摆手道：“别看我！这事谁也帮不了你，便宜老爸这事，我看没几个会愿意干。”

“啥？”邱林杰瞪了眼睛，仿佛不明白花越泽究竟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周林芳子已经站了起来，一手托着腰，俨然一副怀孕至少八个月的样子（实际上最多怀孕三个月而已，要不是罗伊伊眼尖，还真看不出来她怀孕了）。她的另外一只手已经开始擦拭眼角的泪水，哭哭啼啼地走到邱林杰跟前，举起原本叉在腰上的手。

大家都以为肯定是一巴掌狠狠拍在邱林杰脸上，可结果却是周林芳子那只不算纤细的手，轻轻落在了他的脸颊之上，爱恋地抚摸了起来。

“杰！”周林芳子的国语依旧生硬，但这一声蕴藏着真情的尖细腔调，却不能不教人毛骨悚然直起鸡皮疙瘩。

她很认真地看着邱林杰，就好像在端详一件欣赏已久的艺术品一般。她朱唇轻启，一字一顿地说道：“杰，你为什么要躲着我？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了吗？”

“你知道吗？我一直无法忘记你第一次教我说中文时的情景。那一次，你还为我取了个中文名字——大脸。”

大脸？这名字倒也取得贴切。花越泽差点没扑哧一声笑出来，但看到气氛不对，还是强自忍了下来。

“我是多么喜欢听到你叫我大脸。我是多么迷恋你的声音，迷恋你的一切！可是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突然回国了呢？”

自始自终，邱林杰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见他双眼空洞地望向前方，仿佛周林芳子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见。可是，他的身体为什么在发抖呢？难道是因为再次见到异国恋人，太过激动吗？

“杰，你知道吗？你快要当爸爸了。我听到我们的宝宝说想爸爸了，所以我带着他来中国找你了，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周林芳子突然笑了起来，抓起邱林杰的手放到她的肚子上，“你感觉到宝宝的心跳了吗？他可调皮了，经常踢我，我想他长大以后，一定会像你一样，是个运动健将。”

三个月大的孩子会踢人？这个好像有点吹了吧？花越泽的心思从来没有正经过，人家在那说得戚戚惨惨，他却在一旁想什么都不知道。

到现在为止，周林芳子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就是深情执着的女子，还带着日本女人独有的那种谦卑，对待自己的男人就像对待大爷一般的恭恭敬敬，真搞不懂邱林杰脑子里在想什么？作为男人，得一如此娇妻，此生夫复何求。

邱林杰还是像个木头一样杵在原地，脸上丝毫没有幸福的表情，反而充满了痛苦的神色。

罗伊伊忍了许久，终于还是沉不住，对于邱林杰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她恨不得扒皮抽筋，再鞭尸，然后吊到广场上示众，以警示天底下的男人。

“你倒是说句话啊？”罗伊伊冲着邱林杰吼道，“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还怀着你的孩子，你还想逃避到什么时候？”

邱林杰好像突然被雷击中了一般，浑身颤抖不已，喃喃自语道：“还是逃不了啊，还是逃不了啊。”说完，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失去了骨骼一样，就那么软了下去，趴在了餐桌之上。

众人直觉得他肩头颤动，却不知他为何哭得如此悲恸。良久之后，邱林杰才抬起头来尽量平复了情绪，带着哭腔说道：“我到了日本之后，就进了神奈川高中，并且加入了篮球队。”

他话还没说完，花越泽突然打断道：“神奈川高中？不会吧？那你有没有见到樱木花道，还流川枫这几号人物？漫画里把他们吹得那么牛逼，最好能和他们比上一场，把他们都给打败，好扬我中华神威。”

邱林杰突然又放声大哭了起来，道：“你也知道是漫画了，现实中哪有这几人。拜托你别打断我说话好吗？我这么伤心难过，你还跟我瞎扯谈。呜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继续。”花越泽看到众人都射来刀子一般锋利的眼神，赶紧道歉让邱林杰继续讲述他的日本激荡之旅。

“我几乎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就奠定了在篮球队中绝对主力的位置。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暗恋我的女生几乎占了全校女生总数的二分之一。”说到这里，邱林杰眼角虽然还挂着泪花，可还是习惯性地甩了甩他的头发，以显示他的牛逼。

众人对他说得话都持保留意见，当然是针对全校二分之一的女生都暗恋他那句。

“当然这个数字只是我个人的估算，实际数量可能比这更多。”邱林杰不要脸地补充了一句，接着说道，“芳子大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迷恋上我的。可是，追我的女生太多了。我每天收到的情书和礼物几乎都得雇辆皮卡才能载回家，而芳子在众多女生之中又没有什么过人之外。”

花越泽笑笑地点了点头，他知道邱林杰所说的过人这处是指长相和胸部，他评判美女的准则不外乎这两个条件，韩斌也是如此，只是相对比较含蓄一点而已。

“所以在茫茫人海之中，我根本无法发现芳子的存在。于是芳子就着急了，她怕再晚下手一步，我就该落入其他女生的手里。”邱林杰摇摇头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对于宿命的无奈，“那一次是芳子的生日，她苦苦恳求我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我被她的诚意所感动，爽了两个美女的约，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

“那一天，神奈川的天气格外阴霾。整个晚上，我都觉得忐忑不安，总觉得有股不详的预感萦绕心头。”邱林杰又是一声叹息，“来参加芳子生日宴会的都是她的闺蜜加死党，她们都很热情，拼命地向我敬酒。你们知道，我人向来对女生都很宽容。”

当然他没有说特别是对美女宽容，甚至可以用来者不拒来形容邱林杰对待美女的广大胸襟。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周林芳子的闰蜜之中，一定不乏有那么几个打扮或入时或性感的美女。

于是在美女的狂轰滥炸之下，邱林杰醉倒了，醉得一塌糊涂，醉得不醒人事。等他醒来的时候，悲剧就发生了。他发现周林芳子赤身裸体地躺在他的身边，而他自己同样也是赤条条的。

邱林杰是喝醉了，可他分明记得周林芳子并没有喝酒。那一晚，她只是坐在角落里充满笑意地看着邱林杰被美女围攻。难怪邱林杰当晚一直觉得芳子有些不对劲，可他就是说不上来。

现在，他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可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回忆到这里，邱林杰的脸上充满了悲愤。他以为逃回到国内，躲着芳子就没事，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芳子竟然会追到国内来，而且那晚她还把他那万恶的精虫留在了身体里，制造出了对邱林杰来说非常具有杀伤力的武器。

“我他妈才是受害者，我是被迷奸的。”邱林杰终于遏制不住拍案而起，道出了他心中的苦水。

周林芳子默默地听他讲完一切，也不反驳狡辩，隐隐地还能看到她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诡笑。　

　　第十三章　龙虎豹

邱林杰最后还是认命了，接受了周林芳子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也是大伙所希望看到的结果，特别是罗伊伊，看到周林芳子终于找到归宿，她高兴地长吁出一口气，好像找到归宿的是她女儿一般地如释重负。

周林芳子给大家的印象一直都是日本传统小女人的样子，所以她对邱林杰虽然采用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但大家觉得她毕竟还是很爱邱林杰的，那些事情也并不算不可原谅，打心底里觉得邱林杰找了周林芳子这么个媳妇不算亏。

可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家算是彻底明白了邱林杰为何一直要躲周林芳子，也明白了邱林杰接受周林芳子的时候，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

“你，给我买披萨去，我想吃披萨了。”周林芳子彻底颠覆了她原来在大家心目中的小女人形象，总是叉着腰挺着肚子，把邱林杰当佣人一般使唤来使唤去。

邱林杰是真的忙，忙着伺候芳子，忙得连打球的时间都没有，尽管他和芳子也住球场里，可他连看会球的时间都没有。

每当花越泽他们在球场上奔跑，看到邱林杰依一种恋恋不舍地眼光经过球场的时候，他们总是在心里问自己，难道当初让邱林杰接受周林芳子是个错误吗？

即使是错误又能如何？总不至于把大着肚子的周林芳赶回日本去吧。

罗伊伊因为这些，也觉得亏欠了邱林杰。毕竟大家都是中国人，当初她没有站在同胞的一边，还把他给卖了，心里总觉得自己和抗战时期的汉奸无异，所以每当邱林杰被使唤来使唤去的时候，罗伊伊总是于心不忍尽可能地帮他做点芳子吩咐的事情，算是弥补自己的过错，以求得一点良心的安稳。

日子就在邱林杰沦为奴隶之后逐渐流逝，川南也大病初愈，回到了新虹北球场，球场里聚集了这么多好友，一时间热闹无比，却也争执不断。

争执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川南和余罡，这两个一早结下梁子的对头，还是一见面没说上两句话就要大打出手。通常都是川南摆出一副老大的派头，对球场的日常事务指手划脚，而余罡却又基本和他持有反对意见，然后各自据理力争，谁也不肯让步，当然最后谁都没有动手，顶多就是不说话几天，一见面是冷眼相对，可到了讨论球场事务的时候，两人还是会掐上。

第二个方面就是花越泽和罗伊伊，这两个家伙也是一天不吵架拌嘴，似乎日子都难过的样子。可是邱子皓却认为这是打是亲，骂是爱的表现，正常的很，用不了多久，俩人背人准保是一对。

第三个方面算是比较微弱的，那就是邱子皓和邱林杰这两个本家，好在邱林杰基本都在周林芳子的奴役之下，没有多少闲暇与邱子皓掐架，只是偶尔碰到一起，还是会为当初那场没有比完的球赛耿耿于怀。

吵归吵，骂归骂，球场的生意却也是蒸蒸日上，会员人数不断增多，新虹北的名声也伴随着不断打败前来挑扬之人日益壮大。

直到周林芳子的肚子大到比篮球还大，九个多月的时候，有一天球场外又来了一拔挑场的家伙。

当时花越泽他们正没事陪着一些熟悉的会员打三对三斗牛，猛得听到球场大门一阵咣当乱声，心急地花越泽立马就朝门外奔去，果不其然就看到大门上又多出了几次凹洞。

“你们是瞎子还是怎么的？没看到那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挑场请敲锣’吗？”花越泽心疼修大门的钱，早就在球场门口摆上一面锣，效仿古代衙门前的鼓，一方面可以避免大门再次受损，另外一方面也让前来挑场的人觉得气势仍在。

可眼前的这三个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当中那人身高足有198cm左右，穿着一套湖人长袖球衣，头上剃得油光发亮，一看就觉得不是什么好鸟。

他往前一步，笑道：“不好意思。哥几个习惯用板砖了，这敲锣还是算了吧。”

“你个混蛋！赔我修铁门的钱，多好的一个门，就这么被糟践了。”花越泽一开口就提钱，一点也不跟他客气。

他身旁的两个人，一个身高和花越泽差不多，应该在180cm左右，留着一头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脸色白净，看起来倒是潇洒不羁的样子。另外一人，身高稍矮，大概在175cm左右，剃着圆头，昂首挺胸，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个子较矮的那个放声大笑，讥讽道：“想要钱可以，打败了我们三个再说。”

高个子光头接过话茬，道：“听说你们新虹北打球不收球衣只收钱，这倒对了我们三个人的口味。赔钱的事好说，就像我兄弟说的，只要打败了我们三个，多少钱我们都赔。”

“好！这可是你们说的。”花越泽也不知从掏出一个计算器，噼哩叭啦乱按一气后，才问道，“三对三斗牛，一个的球衣算五十一件，三个人就是一百五，再加上损坏铁门必须赔偿一百，一共是二百五。”

“你们三个二百五，清楚了吗？”花越泽冲那三个人叫嚣道。

“混蛋！你说谁二百五呢？”矮个子沉不住气，怒气冲冲地叫骂道。

花越泽乐呵呵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三个要挑场所需的费用总共是二百五。”

“你把话说清楚嘛。”矮个那人见花越泽态度不差，当下也缓了语气说道。

“还没请教三位尊姓大名，新虹北从来不虐无名之辈。”

“好大的口气。本人严虎。”高个光头抱拳说道。

白脸小生接着道：“管豹。”

矮个小子气势最胜，厉声道：“杜龙！”

“那你们的球队该叫龙虎豹吧？香港那同名杂志挺有名的。”花越泽呵呵一笑，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高声喊道：“有客到。小伙子们接客啦。”

龙虎豹三人差点没摔倒在地。

三对三斗牛，规则很简单，比赛时间为十分钟，单方进攻时间为二十秒，直到比赛中止，哪一方的进球数多，就算哪一方胜。

新虹北这边派上花越泽、余罡还有韩斌应战，双方掷硬币后，首轮进攻权落到龙虎豹手中。

管豹中场位置发球，杜龙接球后，游走到三分线位置，进行试探性进攻。比赛一开始，龙虎豹三人打得异常小心。

韩斌放低重心防守，时不时地伸出手去干扰杜龙的运球，但是杜龙占据身高上的优势，只要稍微把球运高，就轻松躲过韩斌的干扰。

管豹在左侧罚球线绕开花越泽的防守，伸手要球，杜龙迅速将球传出，球到了管豹的手中。管豹拿球就投，花越泽跳起封盖未果，还好管豹似乎还不熟悉场地，手感不佳，第一投偏出，砸在篮板之上。

此时，篮下的余罡和严虎同时跳起争抢篮板，余罡力量足，身高又占优，把篮板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好样的。鱼缸！”花越泽朝余罡挤眉弄眼道。

余罡虽然已经对花越泽不报幻想，但是听到花越泽的夸赞，心里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但这种荒诞的念头随即被余罡强自压下，他告诫自己：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不可能会喜欢男人的。

余罡镇定心神后将球传出，球到了韩斌的手里。韩斌迅速把球运出三分线，然后蓄势待发。

（在这里需要说明一下的是，三对三斗牛的规则是守方队员断球或抢到篮板球后，必须迅速将球运（传）出3分线外，方可组织反攻，否则判违例。知道这个规则的同学就跳过这段文字，因为我怕每个地方都有所差异所以特地说明一下，如果都是这么个规则，那就当我白说或者凑字数好了。）

杜龙没有埋怨管豹投篮不进，而是快速跑到了韩斌面前，封堵住了他的去路。

韩斌突然加速，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