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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与熊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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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邈没怎么生气，肖逸君立刻转了个话题：“所以，你现在是在买菜？”
周邈的购物篮里放着和他手里差不多的东西。估计就是傍晚和吴默说的，所谓的夜宵了。
“嗯……你也是？”
身后的肖逸乔一直在戳肖逸君的后背，示意他快点回家做夜宵。再者两个人站在便利店里确实也没什么好聊的，肖逸君见好就收，看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虽然有点遗憾，不过能搭上话已经不错了。
刚打算去结账的肖逸君突然听到身后的周邈出了声：不介意的话，要不要来我家吃夜宵……？我家离这里很近！”
肖逸君：“……”今天运气好到可以去买彩票了。
07
周邈觉得自己就是在找死。
要是在学校还好，大部分时间可以装睡，剩下的一小部分时间还勉强可以装装高冷。现在肖逸君现在他面前，还要和他一起吃夜宵，他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暗恋他的事情给说出来了——那他真是不用再在学校待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周邈想到旁边站了个肖逸君，心里就紧张得想挠墙。
于是已经到了周邈家的吴默打开门，看到外面站了三个人，明显没消化过来这个信息——在学校里和任何人都不做过多交流的周邈今天带了个人回来吃夜宵，就出门买个食材的功夫。
“打扰了。”肖逸君礼貌地朝吴默点点头，跟着周邈走了进来。
趁兄弟俩不注意，吴默把周邈到厨房，联合着刚刚了解情况的周蔓一起盘问：“你和肖逸君没那么熟吧？怎么带他来家里啊？”
周邈慌张地摆手，脸猛地红了个透：“其实我……我……”结结巴巴地说了个开头，“我”之后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他能怎么解释？自己看到喜欢的人脑子一热？
周蔓看着自家哥哥明显反常的反应，皱着眉捅了捅旁边吴默的手肘，继续盘问：“我什么？哥，你平常在学校能和吴默多说两句话就算了不起了，怎么可能和肖逸君熟到带到家里来吃夜宵啊，说清楚。”
吴默也摆出一脸正经的模样，“没错，你和肖逸君说过的话比和班头说过的还少，没这么熟吧。”
被双重逼问的周邈脸红到了耳朵尖，想说又不敢说，那模样更加让周蔓吴默二人起疑。
“我说你不会是……”
“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肖逸君敲敲门，进来问道。随后他看到吴默和周蔓围着脸色通红的周邈的景象，有些不明所以地挑起眉。“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吴默立刻转身，缓解尴尬一般地咳了咳，朝周蔓使了个眼色，就拉着周邈朝外走。临出门还拍拍肖逸君的肩膀：“诶呀，还真的需要拜托你帮忙呢，分量多了小蔓一人可能忙不过来，所以麻烦你了。”
肖逸君看着从身边过去一直低着头的满脸通红的周邈，直到吴默扯着周邈出去并带上门，才走到水池边洗手：“需要我做什么？”
……
吴默扯着周邈，无视坐在沙发上躺尸的肖逸乔，把他拉到房间里关上门，才问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肖逸君有意思？”
“我……”
“否认无效。我认识你十多年第一次看到你听到一个人名字脸就红成这个样子。”吴默不理会周邈的垂死挣扎，摆了摆手，“我只是有点奇怪，你怎么会喜欢上他，明明你们两个人话都没说过几句。”
“那个我……”
“同性恋这条路不好走啊……不过我是支持你的，喜欢一个人不可耻。”吴默安慰似的摸了摸周邈的头，“不过看肖逸君的样子，你应该还没和他说吧？需不需要帮忙？”
吴默大方接受了这件事让周邈心里一暖——他没想到好友接受得这么快。“不了……这种事也不好说出来……”
确实，在不确定肖逸君有没有这个倾向的时候，周邈要是说出来无疑是自寻死路。他们所处的环境对同性恋还没有那么宽容，家庭、学校、社会，只要说出口，那就必定是千夫所指。
08
肖逸君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或许是错误的——只做普通同学太糟心了，而且看周邈的态度，说不定可以做上朋友……当然像吴默那样的程度自然还要努力。
跟着周邈去了他家，肖逸君一路在思考怎样搭讪，不知不觉就到了门口。
开门的是吴默。
有点奇怪的是吴默看到他的时候视线停顿了好几秒，然后一进门就把周邈拉进了厨房。好吧，他理解。这要是换了他带个话都说不上两句的同学来家里吃饭，估计家里人也是这态度。
肖逸乔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来，眼镜在日光灯下反射着光芒，他看着肖逸君，说道，“老哥，你和周邈一点都不熟。”
“我知道。”
“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接受别人的一句客套真跑来这里吃夜宵。”肖逸乔推了推眼镜。
……客套又怎样？这不是必要不必要的问题了，是必须的问题好吗！肖逸君不理他，看了眼紧闭的厨房门，也在沙发上坐下。
“我说……”
“现在这个时间，你要蹲点的那个男生早回家了，别闹。”肖逸乔早早就向家里出了柜，最近常常拉着自己来这附近买东西要加餐，也无非是想偶遇一个不同学校的男生罢了——大概他能这么快接受自己看上一个男生的事实，肖逸乔也有功劳？
平常没什么表情的肖逸乔在听到肖逸君的话之后，立刻变了脸色，似是有些不满：“……还不是因为你在聊天！”
合着怪我咯？肖逸君翻了个白眼。这个见色忘兄的小白眼狼！
见肖逸乔仍然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肖逸君继续不理他，走去厨房敲了敲门，走进去问，“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嗯？
吴默和周邈的妹妹周蔓两个人将周邈围住，像是在逼问什么，而被逼问的周邈则脸红得滴血。
……什么情况？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吴默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一样，尴尬地笑了笑，咳了咳之后看了眼周蔓，随后拉着周邈出去，还拍拍肖逸君的肩膀表示什么事都没有。“诶呀，还真的需要拜托你帮忙呢，分量多了小蔓一人可能忙不过来，所以麻烦你了。”
怎么看都不对劲啊。
门再一次地被关上，肖逸君看看已经开始切菜的周蔓，“需要烧菜？”
“哦，我哥没吃饭的，这是他的晚饭。”周蔓麻利地切着菜，慢悠悠地说道，“我哥他不会做饭，我不让他吃泡面，他的胃太娇贵了又不能吃街边摊，所以他每天就这个时候等喂食。”
这都快十点了。肖逸君环视了一圈厨房，打算做点凉菜。还没开始动手，旁边的周蔓又开口了：“肖学长，你觉得我哥这人怎么样？”
“挺好的。”肖逸君斟酌着回答。
“我哥在学校一定天天睡觉吧？”
“……”这个该怎么回答？好像不管用什么语气什么句子都有被曲解的风险啊，肖逸君脑子里一下闪过几个回答，然后被一一否决，最后回答变成了沉默。
周蔓叹了口气，有点无奈的模样。“我哥他就是情商太低，平常也就吴默一个朋友。其实看到他带你过来我挺开心的，这至少证明他在学校也不全是在睡觉而已。”
……他还真的就只是在睡觉。
09
周邈和吴默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厨房里周蔓端着一盘菜也出来了。她和吴默又对视一眼，放下菜盘朝周邈说道，“哥，去盛饭。”虽然是夜宵，但是周邈是要吃饭的。
被点名的周邈迷迷糊糊跑去厨房，正对上要端菜出来的肖逸君。对方看到他笑了，“怎么了？”
“我我我我来盛饭……”周邈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为什么会紧张成这样啊。
肖逸君点点头，绕过周邈，把菜盘端了出去。
说是夜宵，其实性质和晚饭已经没什么差别了。除了周蔓，几个男生都是十几岁正在长身体的年纪，加上学校饭菜不怎么合口味，即使深夜了胃口还是挺大的。
“……唔，那个，周蔓？我以后可以来你家蹭饭吗，我哥不一定有空每天给我做饭。”吃了几口的肖逸乔有些意外地挑挑眉，便朝周蔓说道，“啊，我可以付饭钱，怎么样，同意吗？”
……还真是直接啊。周邈差点噎住。
周蔓显然没反应过来，对着肖逸乔愣了两秒，才消化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你以后要来我家吃饭？可我平常只会在早晨做好然后带去学校，平常也就是有吃夜宵的时候才做饭啊。”
“哦，没关系，那我可以晚上来这里吃夜宵吗？”肖逸乔意外地笑了笑，“反正我很闲。”
说实话，周邈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直接的求蹭饭的家伙。肖逸乔和周蔓一届，可无论是周邈还是周蔓，都和他不熟啊。
肖逸君嘴角一抽，瞪了肖逸乔一眼，笑着说，“抱歉啊，我弟弟说话一向是这个样子，你们不用把他说的太放在心上，当他是开玩笑好了。至于蹭饭什么的，别放在心上，他说着玩的。”
周邈低头吃饭的时候，偷偷地瞄了一眼肖逸君，又看了看肖逸乔。有点羡慕啊，肖逸君做的菜也很好吃，而肖逸乔又常常能吃到……
大概是兄妹的关系，周蔓注意到了周邈的小动作，顺着目光看过去，然后心里深深无奈——她这个笨蛋哥哥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肖逸君这个这么难搞定的，虽然有点难过哥哥喜欢的是个男的，不过还在接受范围内。
就算不是同一级的周蔓也知道，万年第一的肖逸君在学校有多高的人气——不夸张的说，他的座位上每节课下课都有女生的情书摆在那。一个不会缺女朋友的男生，喜欢上一个男生的几率真是小啊。
“没事啊，能喜欢我的手艺我很高兴，只是每天晚上都会很晚回去不要紧吗？”周蔓收回心思，歪头看着两兄弟。
肖逸君和肖逸乔两兄弟的性格真是差了很远。肖逸君温和有礼，肖逸乔却直白犀利，抛开长相不谈，很难会觉得两人是同一个家庭出来的兄弟。“哦，那没什么关系，我家没有门禁。”肖逸乔推推眼镜，分毫不让。
“那就来吧。那肖学长也一起好了，太晚了两个人回去也会安全点吧？”周蔓笑眯眯的，没有对肖逸乔近乎于撒泼的耍赖行为生气。
周邈一直在状况外，直到听到周蔓的话才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妹妹，随后得到妹妹的眼神之后豁然开朗——周蔓也表示支持！周邈开心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肖逸君对着两眼晶亮的周兄妹，沉默了会点点头，“那……就麻烦了。”
10
没过多久周蔓就麻利地炒好了菜端了出去。
手头的凉菜也差不多了，肖逸君转身，刚想端出去，门口就跑进来一个有点迷糊的周邈。看着矮了自己快一头的人形熊猫仍有些没回神的样子，肖逸君就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
这家伙还真是……可爱啊。
“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周邈抬起头，在看到肖逸君之后，就又像在便利店里一样迅速把头低下去，那模样要多慌张有多慌张，不知道的还以为肖逸君才是这屋子的主人。“我我我我来盛饭……”
盛饭？哦对，周蔓说了夜宵就是周邈的晚饭。肖逸君低头看了眼周邈细瘦的身板。太瘦了，以后有机会得养肥一点。肖逸君想着手里还有菜，也不说什么，点点头就出去了。
“……唔，那个，周蔓？我以后可以来你家蹭饭吗，我哥不一定有空每天给我做饭。啊，我可以付饭钱，怎么样，同意吗？”
听了肖逸乔的话，在喝粥的肖逸君恨不得马上把这个乱说话的弟弟打包带走。
两人不过是顺着周邈的话过来蹭顿夜宵，这小子就蹬鼻子上脸了？！肖逸君开始思考自己平常是不是对肖逸乔太好了。
“你是说……你以后要来我家吃饭？可我平常只会在早晨做好然后带去学校，平常也就是有吃夜宵的时候才做饭啊。”
肖逸君瞪了肖逸乔一眼，却意外地看到弟弟脸上似笑非笑，没有停止这种无理取闹般的行为，反而继续说道，“哦，没关系，那我可以晚上来这里吃夜宵吗？反正我很闲。”
别开玩笑了你哪里闲啊爸妈安排你做的事明明做不完好不好！肖逸君又瞪了肖逸乔一眼，他有点猜不到肖逸乔在想什么，这个弟弟明明就不喜欢和不熟的人混一起，就算周蔓做菜做得很好吃，应该魅力也没这么大。
不过反正他从小到大就是给肖逸乔擦屁股的。肖逸君只好笑着朝另外三人道歉：“抱歉啊，我弟弟说话一向是这个样子，你们不用把他说的太放在心上，当他是开玩笑好了。至于蹭饭什么的，别放在心上，他说着玩的。”
“没事啊，能喜欢我的手艺我很高兴，只是每天晚上都会很晚回去不要紧吗？”
嗯，还好没生气。
“哦，那没什么关系，我家没有门禁。”
肖逸君又看过去：你不说话会死么！
肖逸乔对哥哥的怒视抱以无所谓的态度：你看人家都没生气你急什么？
“那就来吧。那肖学长也一起好了，太晚了两个人回去也会安全点吧？”
奇怪的是，周邈周蔓很快就消化了这个事实，同时用快放光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等等，是不是反了？明明是肖逸乔在拜托才对啊？“那……就麻烦了。”
……
回去的时候，肖逸君和肖逸乔刚好赶上最后一班公交。
肖逸乔推着眼镜，盯着肖逸君：“哥，我以为你脑子还挺好使的，看来不怎么样啊。”
“诶？”肖逸君坐在他旁边，有点奇怪弟弟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不是只去吃了顿夜宵吗，关脑子什么事？
看哥哥有点不明白的样子，肖逸乔叹了口气。他知道哥哥在学校很多人追，也知道哥哥谈过好几次恋爱，同样也不反感同性恋，怎么着这次就转不过弯来了？“我说哥……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周邈喜欢你吗？”
“诶？”肖逸君表示这个消息来得太快先容我消化一下。
“虽然我不了解周邈是个怎样的人，但是碰到一个人紧张成他那个样子的，只有喜欢和害怕两种情况，你觉得你有什么地方能让周邈害怕的？”
11
等肖逸君和肖逸乔走了，周蔓和吴默又开始盘问。
“怎么看上他的？”周蔓问。
“我不知道……”周邈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周蔓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几年前父母去世，周邈受了刺激变得不愿意和别人说话，因而全家说话最有力的成了周蔓。现在周邈能有个喜欢的人周蔓当然是欣慰的。如果父母还在的话，周家唯一男丁的性向问题一定会是件大事。
“我说哥啊，你要是真心喜欢就大着胆子去试试看，我看肖逸君也不讨厌你，先试探下他对同性恋的态度。不管怎样嘛，你觉得好就好，我是支持你的。”
“没错啊，你看现在你和肖逸君的关系在慢慢发展成朋友，随便逮个时间问问看，要是他不排斥你就大胆去追。”吴默也在旁边点头说道。
“可是以前也没说过几句话，就这么突然凑上去……”周邈还有点犹豫。
“以前没说过什么话是因为你在睡觉！一直在睡觉！我都和你说不上几句话！”吴默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今天不是来这里吃夜宵了吗，证明有希望，你别什么都不说就这么把人丢了，以后要是不在一个学校你还不知道上哪里哭去。”
吴默的话让周邈瞪大了自己的熊猫眼：“是这样吗？可是白天我很困啊，最多撑一节班头的课啊……”
太能睡也不是件好事啊。吴默和周蔓两人扶额叹气，周邈这种作息习惯持续得太久了，很难改。
……
于是第二天，周邈一个上午没睡觉的事成了全班乃至全校的讨论话题——想想看，一个在学校只有睡觉并且睡了两年多的人，头一次睁着眼睛过了一个上午，这已经可以用奇观来形容了。
课间，周邈瞪着自己的熊猫眼，看了看四周若有若无的打量他的视线，“老吴，为什么他们总盯着我看……？”
吴默见怪不怪，转着笔思考手头的题目。“如果我不了解你的话，我也是那其中一个。”
前排的宋喻晖例行的拿着一叠肖逸君的情书坐回位置上，刚坐下他就突然转过身来看着醒着的周邈，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我还以为外面那些人在开玩笑呢，居然是真的……你醒着？？”
周邈嘴角一抽，视线集中在宋喻晖放在肖逸君桌子上的那一叠信封上。
宋喻晖这么一说，旁边的肖逸君也转过身来，看到周邈也是一愣，挑挑眉笑了，“你今天怎么醒着？”
周邈已经不管前面两个对他没睡觉的惊讶了，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桌子上他很在意的那叠东西——虽然他潜意识里已经猜到那可能是所谓的情书，毕竟对方是肖逸君。“呃……那个是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宋喻晖一脸理所当然，“情书啊。”
周邈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把那堆纸给烧了！
“哦，这个不用在意。”肖逸君说着就把那堆情书扔进了垃圾桶，回来微笑着说，“说起来，你今天怎么没睡觉了？”
我说我是为了你睡不着觉你信么！周邈张张嘴，努力把这句话咽下去，“我失眠了。”
“失眠？”肖逸君惊讶，似乎还有点紧张，“怎么突然就失眠了？”
“呃……我……昨天防火墙被人攻了，我有点难过，所以就失眠了。”
肖逸君：“……”
吴默：“……”你这么蠢怎么追得到人啊。
12
“你的意思是，周邈其实喜欢我？”肖逸君眼观鼻鼻观心，强压下心里膨胀过头的喜悦，镇定地问道，“你怎么确定的？”
肖逸乔翻了个白眼：“拜托，你弟弟我现在就在追人，这样的心情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说完他笑了，“不然你以为我干什么要跑到他们家蹭饭，我和他们不熟，他们不答应也没什么，答应了就必定会扯上你不是么？”
“所以，你是在撮合？”肖逸君快要被弟弟的助攻感动哭了。
肖逸乔的笑容难得地加大了弧度，“当然了，我想赶快有个嫂子，反正现在有个现成的，不挺好么？”
肖逸君看着肖逸乔，良久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找个借口来这里玩偶遇罢了。”
……
第二天一早，肖逸君一进教室就习惯性地望了眼周邈的座位——以往这个时间都是空的，周邈的到校时间是雷打不动的第一节课上课的时候，现在才七点半，早读还没开始，所以……嗯？
肖逸君以为自己眼花了。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的熊猫眼，不是周邈还会是谁？
而且还没睡觉。吃错药了？不对劲啊。
然后没多久，课间周邈没睡觉的神奇新闻就传遍了学校。宋喻晖回教室的时候看到周邈，立刻说道，“我还以为外面那些人在开玩笑呢，居然是真的……你醒着？？”
肖逸君也就势转身搭话，“你今天怎么醒着？”先不论肖逸乔说的是不是真的，既然有机会搭话，他还是要先观察下周邈的反应。他真怕随便就说出口会吓坏了这只低情商的傻熊猫。
奇怪的是周邈没理会他的话，只是一直盯着他桌上宋喻晖刚放下的情书看，“呃……那个是什么？”
被周邈这么一说，肖逸君才恍然发现自己桌上的情书有多碍眼——以往周邈都是睡着的，根本注意不到，现在醒着，他才反应过来这种东西出现的不适时。“哦，这个不用在意。”他装作镇定，一把拿起来全丢了。
嗯，以后还是叫宋喻晖不用给他直接丢了，让周邈误会了就不好了。
这么决定的肖逸君回了位置，见周邈眼神仍有点发直，只能转移话题：“说起来，你今天怎么没睡觉了？”
今天因为这个睡神两年多来第一次在学校睁着眼的时间超过了两节课，整个学校都把这当做奇观，甚至有人专门跑过来看是不是真的。会有这种表现无可厚非，因为周邈……实在太能睡了。
“我失眠了。”
“失眠？”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失眠了？肖逸君脑子里闪过好几种可能性都被一一否决，他发现自己压根吃不准这家伙的行动。就算先不管失眠原因，周邈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作息时间又差，现在又失眠，再这么下去铁定吃不消吧。“怎么突然就失眠了？”
肖逸君的脑子里一下子从原因分析变成了养生频道，速度不可谓不快——没办法，谁让他看上的是一个完全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家伙。
“呃……我……昨天防火墙被人攻了，我有点难过，所以就失眠了。”
“……”
13
周邈也觉得自己蠢毙了。什么防火墙被攻了难过得睡不着啊，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所以，现在修好了么？防火墙。”肖逸君沉默了一会，笑着问。
“啊……嗯！”周邈羞愧得想找个洞钻进去，又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嘴是有多笨多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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