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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年十载by七月围城 (现代都市 坏坏学生攻x痴情老师受 第一人称 换攻 he)-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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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才多久不见就不认识了?”
  我摆摆手,巧笑着说,“哪敢,只是变得更漂亮了。”
  好久不见的苏暖真的变得更漂亮了,从她站在我面前开始,我就能感受到了来自周围的目光。
  苏暖偏过头,在我耳边轻声的说,“夏默,刚刚在飞机上坐我旁边的那位帅哥在看我。”
  我顺着她眼神的方向,看到远处站着一个一身黑的男人,带着墨镜,朝着我和苏暖的方向看过来。
  我也悄悄对苏暖说,“看上去的确是挺帅的。”
  苏暖打我,开玩笑的说,“别和姐姐抢男人。”
  听了她的话,我的额头布满了黑线。我已经有了陈子喻,哪有功夫还去抢她的男人,只是我难以启齿告诉他,我在老牛吃嫩草罢了。
  我以为我的视觉出现了问题,因为我看到那位黑衣帅哥正阔步朝我们走过来,我傻傻的拍着苏暖的肩对她说,“快看背后,那位帅哥走过来了。”
  她一边说着别外玩笑了,一边回头却怔住了。
  “小姐,谢谢你的糖。”黑衣男人恭恭敬敬的在苏暖面前欠了欠身。
  苏暖拉拉我的衣角,不知道如何是好。在飞机上的时候,那个男人因为晕机而浑身不舒服,苏暖给了他一块姜糖。那个男人嚼了姜糖之后舒服了很多,此后的旅途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苏暖并没有在意,只当是举手之劳助人为乐。没想到那个男人的教养那么好,特地在下了飞机之后跑过来正儿八经的说谢谢。
  “那个,其实没什么,不用谢。”苏暖的声音很不自来,完全没有平时的豁达。
  她紧张的神情让后者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为了表示感谢以及证明自己不是坏人,那个男人盛情的邀请我们吃饭。苏暖尴尬,但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又觉得这样答应也太不矜持。
  那个男人见苏暖为难,便从自己的公文包里翻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他的电话号码递给苏暖,“请一定打电话给我。”
  说完,便礼貌的和我们道别。
  他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的时候,苏暖还在原地发呆。我努力的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手,她才如梦般初醒,梦呓般的说,“夏默,这是不是所谓的艳遇?”
  我恭喜她,真的是艳遇。
  这个男人,就是后来的季如森。
  
  一个陌生的城市,总是充满着新奇,从苏暖的眼睛里我就能看出来,她对于这个城市所有的东西都充满着探知的欲求。
  为了给她接风,我特地定了坐落在江边的一座特色餐厅,从这间餐厅往外看,可以看到临江的夜景。细雨萌萌,正好为这景色增添了不少意境。
  我们喝了几杯小酒,开心的谈论分别后各自的生活。说到高兴的事情,我们一同高兴,说到难过的事情,我们一同难过。以前我从没想过,经过那么多时光的沉淀,到最后还在彼此关心爱护的会是我和苏暖两个人。可是现在我又不得不承认,命运这东西有时候真的有点奇怪。
  席间陈子喻给我打电话,他放学后回到家发现家里没有人,餐桌上是空荡荡的,于是气冲冲的打电话问我在哪里,为什么那么晚还不回家。
  苏暖一把抢过我的电话,快速的报出了我们所在的餐厅的名字。她还没问是谁,电话另一头的陈子喻已经挂断了电话。通话记录里,刚才来电的显示是“主人”,那是陈子喻在我手机里设置的个人昵称。苏暖奸笑着看着我问,“你和恋爱了?”
  我见瞒不过,只好告诉她是。
  “是谁?”她又问我。还没等我开口,她又否定自己的问题,“就算你告诉我是谁我也不认识啊,还是说说你们怎么开始,怎么发展,怎么到现在的吧。”
  这一刻,我特别讨厌起她记者的职业来,专业的嗅觉里充满了刨根问底的不罢休。
  我真的不想告诉她,其实那个人她见过。
  我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解释,包厢的门突然开了。
  陈子喻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我用眼睛瞟了一眼苏暖脸上的表情,意料之中的吃惊。但随后她突然醒悟过来,向陈子喻打招呼。陈子喻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到我身边,拿起筷子吃饭前先摸了摸我的头。
  他这一举动就好像在向苏暖说,没错,就跟你想的一样。
  苏暖突然就笑了起来,“当初我怎么说的夏默,还瞒着我,是不是应该自罚一杯。”
  “我说姐姐,夏默过敏,你就放过他吧。”陈子喻说着替我挡酒,把苏暖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在苏暖面前,陈子喻变得很不老实,老是喜欢过来挽我的肩把我拥在怀里。我白了一眼陈子喻对他说,“陈子喻你能不能老实一点。”
  他竟然撒娇的对苏暖告状说,“姐姐,夏默不给我抱。”
  “行了,陈子喻,再不老实我赶你走了。”
  见我真的生气,他马上恢复了原本状态,拍着我的头安慰我,说不玩了。
  一顿饭,让我吃得哭笑不得,所幸氛围还是其乐融融,一点都不觉得别扭。苏暖和陈子喻马上熟络了起来,回去的路上打打闹闹,完全把我这个弟弟抛在脑后。
  有时候我真羡慕陈子喻,和谁都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打成一片,不像我,虽然和人总是礼貌亲和,只有至亲的人才会知道我真实的表情。那些高兴,那些难过,只有真正懂我的人才能看明白。
  晚上苏暖暂时和我们住,陈子喻家有一个客厅,正好可以安排苏暖落脚。陈子喻似乎和苏暖很聊得来,两个人可以从天上聊到地下,从北极聊到南极,真搞不懂他们有什么能聊的。每当我想过去听听他们在聊什么,他们又都闭口不说话,甚至把我支开。
  睡觉的时候,我问陈子喻聊什么聊的那么开心?
  陈子喻只是把我抱紧,在我额头轻轻的吻了一口,说睡觉。
  
  其实苏暖这次并不单单是来看我,而是过来进修。我知道她的志向不在记者,而是主持人。恰好她们台里的节目重组,需要培养一批新的主持人。苏暖自告奋勇报名了,在学校的时候她的主持水平就很不错,在竞争颇为激烈的笔试与面试面前以自己的底子硬是挤了进去。
  所有的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一点都没有说错。从开始到有结果,苏暖付出了很多,但是最后她有了回报。也许这次培训之后,她并不一定会成为一个有名的主持人,但我相信她一定是一个优秀的主持人。
  离她进修培训还有点时间,又逢周末,我打算好好带她去看看这座城市的风景。
  我们一起走过很多路,看了很多这个城市的风景,逛累了,就沿路坐进一家咖啡厅,喝咖啡聊人生。我们聊过去,聊未来,聊那些对人生的感悟。
  苏暖说我变了,变得更加现实了。我笑,这本来就是一个现实的社会,纵使我以前再小孩子气,在社会中混了那么久还是会改变,我想这不是一件坏事。
  我突然想起那个黑衣男人季如森,就问她有没有跟她联系。
  那个时候苏暖正托着下巴看风景,我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还是那么淡然。她说,没什么好联系的,只是旅途中的一个艳遇罢了,最终还是过客。
  她的话并不难过,却透着淡淡的忧伤,那是岁月教给她的感悟。
  很多人的一生中,都会遇到很多过客。他们匆匆的来到你的生命,又匆匆的离开,你看着他们离开时的背影想,其实他们是不想离开的,可是也只有你那么想罢了。当你发现你的心如孤岛,那个人离开之后,没有人能再进来,而那个人的影子却一直都在的时候,并不是你不会爱了,只是你固执的为自己砌起了一道无形的墙。
  刻在我心里的名字,最终也会消散吧。
  当母亲问起,我不再是抗拒,而是坦然接受的时候,就说明我已经慢慢的忘记了。忘记对他的感情,忘记那些曾经。
  林邵年曾经找过苏暖,他们也遇到过很多次。每一次遇见,苏暖都说别扭。其实我很想告诉她,不要因为我而连带着讨厌他,这并不公平。
  听苏暖说林邵年过得并不好,和夏馨馨总是吵架,但也没有看过他们感情破裂过。我感慨,时间真的是一个好老师,能够教会人很多东西。如果是以前的林邵年,他还会那么隐忍吗?
  很早我问过他一个问题,如果给我们重新认识的机会,他还会选择认识我吗?他的答案是会。真是没营养的问题,会不会,时间都不可能倒流,我们的相遇早就已经按照剧情发生,再也改变不了。记忆里的是发生了那么多是非的记忆,不是一张白纸,不是说重来就能够重来的。
  很多事情早已注定,就不必强求。
  我希望这一生,有陈子喻在我身边就已经足够。




☆、Part 31

  陈子喻向我表白的时候,他说的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我已不再年轻,那些轰轰烈烈的海誓山盟和甜言蜜语都比不上一句在一起来得踏实。我不懂为什么还年轻的陈子喻也会有这样的感触,他不经常说我爱你,但是他却总是把在一起挂在嘴边。
  经历过生死分离的陈子喻,是那么渴望有一个人能够长相厮守。每一个细节,我都能睥睨出一些细节,他养父对他的影响太大。可是我难过的是我却不知道他养父的去世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看上去每天都嘻嘻哈哈很开心的陈子喻,当夜幕降临黑暗包围他的时候他是不是会害怕,黑暗里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我只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和他的肢体动作。每晚陈子喻都会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好像只要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把我弄丢。
  许微凉说,其实陈子喻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
  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错觉与自责。好像陈子喻从来不属于我,他应该属于许微凉,连她都比我了解陈子喻,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让我沮丧的。
  苏暖在搬去培训宿舍之前安慰我,她说夏默,还有时间。
  我知道还有时间,可是时间并不是答案。时间过去了,可能只是时间的堆砌。陈子喻,为什么你总是给我一副稳重坚强的样子,而我都不知道你会在什么时候难过,什么时候脆弱。既然我们在一起,那么有什么事情不能我们一起承担呢,我真的很想在你难过的时候可以安慰你,给你力所能及的温暖。
  陈子喻忘了,我不是和他同龄的人,我不会只是单纯的觉得他是一个安全可靠的男人。毕竟我比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多那么多年,经历的事情比他多,看明白的事情也比他多,很多事情我不得不考虑很多。所以,他在我眼里的强颜欢笑其实我都明白,只是知道他辛苦,那么要自尊的陈子喻,我怎么忍心去说穿。
  我只能记住他的那些好,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将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对陈子喻好。
  
  陈子喻和许微凉的关系,就像漂浮在北冰洋上的冰山,没有融化。
  他们之间的隔阂是来自上一辈,错的并不是他们,而他们却承担了所有。我不知道许微凉的父亲心里是否会有内疚,也许从他们搬离的那一刻起就说明了一切。
  那个时候的陈子喻和许微凉还是两个天真烂漫的孩子,陈子喻比许微凉稍大一点,总是扮演一位哥哥的角色去保护许微凉。他们总是偷偷的跑出去疯玩,偷邻居家楼下的梨,跑到荒野上捉蚱蜢。等天晚了,完全暗下来了才知道回家。回家之后陈子喻总是会偷偷的把耳朵贴在许微凉家的门上,听许微凉是不是因为和自己贪玩而受到责备。每当门里传来许微凉的哭声,他总是会焦急的敲门,等门开了立马冲进许微凉家里帮她解释,许微凉的父母看在陈子喻的面子上就不再罚她面壁。
  看到许微凉哭,陈子喻会用自己的小手替许微凉擦掉脸上的眼泪。
  后来,再长大些到了上学的年纪,他们就手牵手一起上学放学,心里单纯的就像是天上的白云。小小的许微凉觉得,她会和陈子喻永远在一起,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工作,然后一起生活。
  玩过家家的时候,尚未发育的许微凉就幻想过长大后和陈子喻结婚的样子而脸红。她一直以为,以后真的可以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穿着白色西服的陈子喻,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
  可是最后许微凉搬走了。
  许微凉还记得,搬家的那天天下着很大的雨,她拉着她爸爸的衣角哭着求他不想离开。可是她爸爸并没有理睬她,只是把她抛给了她妈妈。她问妈妈为什么要搬家,她妈妈只是抱着她哭。 许微凉意识到也许这次她离开后,有可能再也见不到陈子喻了,所以她拼命的拉着门把手,想要留下来。最后她还是无情的被她父亲带走。
  当陈子喻因为前天高烧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许微凉家早已是人去楼空,他站在许微凉家的空房子门外,愣了很久很久,和陈子喻一样的还有他的养父。
  陈子喻抬起头,留着眼泪问他养父许微凉去了哪里了?他的养父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然后摸着陈子喻的头慢慢的蹲下来,紧紧的抱住他。
  有些人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有些人的心不动声色的碎了,再也拼凑不起来一颗破碎的心。
  陈子喻从来没有看到过养父那么颓废,晚上因为梦到许微凉而惊醒的他只是想去上一趟厕所,但是他走到客厅的时候便发现他养父躺倒在沙发边,身边躺着很多个酒瓶子。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到养父的脸上挂着泪痕,手里还拿着一张很老的照片。陈子喻拿下来看,黑白的照片上是两个年轻的男人,一个是自己的养父,还有一个他也知道,是许微凉的父亲。
  那个时候陈子喻还小,不懂为什么养父比自己还悲伤。
  后来慢慢的长大了,陈子喻也渐渐明白养父心里的苦衷。小时候,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而自己却只有养父。他还为此傻傻的问养父,爸爸,为什么你不去找个妈妈。
  他的养父很慈祥,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他刮着陈子喻的鼻子说,等有一天小喻长大了就知道了。
  于是,从那时起,陈子喻便很想长大,只要自己长大就知道为什么养父不找妈妈了。
  现在,他长大了,终于知道原因了,只是他的父亲爱着许微凉的父亲。
  
  陈子喻的养父没有自杀前,他还是一个生活在主流传统世界观的男孩。
  在学校再次遇到许微凉的时候,他的心里曾经流淌过儿时记忆的那些悸动。许微凉长高了,出落得更水灵了,在学校里有很多人喜欢她。虽然自己也长高了,甚至比许微凉要高出很多,也长帅了,身后的崇拜者也不计其数了,可是在他的心里仍然停留在小时候的那种童真。
  他装着和许微凉陌生,只是想要试探她是否还记得自己。
  当他看到许微凉的眼睛里流露出与自己一样的激动时,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他兴奋的跟养父说,在学校的时候遇到许微凉了。
  原本笑容满面的养父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没了,把筷子摔在餐桌上警告陈子喻不要和许微凉走得太近。这是陈子喻第一次见养父对自己发脾气,而且还莫名其妙。
  一个人躲进自己的房间生了很久的闷气,直到养父敲门道歉,他心里的气才消下去一些。叛逆期的陈子喻和大多数人一样,有着那个时期的冲动与自我 。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他固执的认为,养父对于许微凉流露出来的厌恶是没有道理的,所以他对养父在那一刻还是包含着一种很复杂的心情。他爱父亲,他有点讨厌父亲。
  陈子喻偷偷的观察许微凉很久,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喜欢用什么牌子的水笔,喜欢在午休的时候一个人抬头看窗外发呆。尽管和她不是同一个班级,他还是会想方设法的想去了解她生活的一切。
  像很多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陈子喻对于许微凉那微妙的情感,日益像发酵的葡萄酒越来越醇香。可是他不懂,那时候青春的悸动对每个人来说都来势汹汹,可是经过时光的打磨,很多都像陨落的流星,华丽的飘过夜空,最终消失不见。
  变故是来得那么突然,命运仿佛是一个戴了眼罩的神在过独木桥,一步走错,付出的代价可能是自己无法承受的痛楚。
  后来的陈子喻想,如果他不那么靠近许微凉,那么他的养父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可是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如果,如果只是一种自我欺骗自我安慰的催眠。
  因为自己,许微凉的父亲竟然找上门来。
  陈子喻开门的时候脸上错愕,虽然很多年都没有再见过许微凉的父亲,但是他还认得他。隐约觉得来者并非友善,可是他还是让许微凉的父亲进了门。
  所有的变故都从这一晚开始。
  当养父的房间内传出争吵声的时候,陈子喻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这个动作在几年前他反复的在许微凉家门口演练了很久,如今做起来一点都不费力。
  他听到,房间内,许微凉的父亲在质问自己的养父,为什么会容许自己接近他的女儿,许微凉和自己还小不懂什么,但是作为成年人的养父为什么也不懂。
  他的养父声音有些哽咽的辩驳,只是那些单薄的言语都被许微凉父亲的盛气临人的语气所压迫。
  陈子喻只听得到对自己养父怒吼的许微凉父亲的声音,他说不想一个同性恋的儿子去接近自己的女儿。
  同性恋这个词不偏不倚的落在陈子喻的耳朵里,像一枚核弹,冲击着自己并不成熟的思想。他一下子瘫软的坐到了地上,捂住耳朵,脸上是痛苦而又迷茫的表情。
  门后,养父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尽管陈子喻很不想再听到那些对话,可是养父极力维护自己的声音还是不多不少的都进了自己的耳朵:同性恋怎么了,别忘了当初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这样。我是我,他是他,你不能把我的过错强加在他身上,我再强调一遍,子喻他很正常。
  许微凉的父亲摔门而去的时候,陈子喻仍然像个木偶一样坐在养父的门口。养父走过去,轻轻的蹲跪在他面前,像小时候一样轻轻的摸着陈子喻的头说不难过。
  陈子喻一下子钻进养父的怀里,抱着他哭了。
  那天晚上,他和养父睡在一起聊天到第二天早上。聊他小时候的事了,聊养父的故事,聊人生理想和未来。当天变亮起第一缕曙光的时候,养父问他,子喻,你恨我吗?
  陈子喻沉默着不说话,他真的不知道当养父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的心里的答案。
  养父见他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那是陈子喻听过的最无奈的叹息。他心疼养父,转身就抱着他养父,他养父摸着他的头,只说了一句长大了。




☆、Part 32

  从小到大,陈子喻与养父的感情就很好,在外人看来,他们有时候的对话和相处更像是兄弟,所以很多话他们都会向对方倾诉。
  躺在床上,陈子喻问他的养父,“还爱那个人吗?”
  他的养父无奈的笑了,“也许吧。”
  也许吧,还爱着,也许早已经不爱了。只是想看着他,陪着他,哪怕是每天住在他的隔壁,倾听一墙之隔他的气息。
  陈子喻坐起来,跳到床下一下便拉开了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鱼贯进整个房间,只要是表面光滑的物品都闪着各色的光。陈子喻就站在这样的阳光里,对着他养父说,“爸,我从来不恨你,我爱你。”
  从那以后,陈子喻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陷入了沉默。在学校里,他很少再露出笑容来,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关于养父,关于许微凉的父亲,还有关于许微凉,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想得多了,陈子喻也渐渐发现,当他遇到许微凉的时候不再心跳,不再脸红,而是可以点着头微笑,然后转身离开。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先前对许微凉有那么点感觉,可是慢慢的就变得无影无踪。很多个夜晚他都闷在房间内看着夜空想,是因为许微凉的父亲还是因为养父,或者那根本不是爱,只是因为荷尔蒙的分泌。
  就像很多事情,还未开始,便已结束。
  
  陈子喻的养父的去世来得那么突然,突然到像很多个平常的日子一样,他一回家便在浴室里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养父。推门进去的那一刻,他原本只是想洗个澡,却看到了那么触目惊心让人心碎的画面。
  他的养父的面容很安详,手腕处的鲜血已经渐渐凝固,宛如一朵在风中摇曳的火红的罂粟花。陈子喻的整个眼睛都红了,那触目的红色就像一个深渊,把他无情的掩埋覆盖,让他无法呼吸。他甚至来不及尖叫,就那么呆在原地,仿佛一个雕塑一样,没有生命。
  所有的东西在那一刻都变成空白,眼前只有一具慢慢变得冰凉的尸体。
  陈子喻颤抖着喊出一声,“爸?”
  他以为他的养父只是昏倒了,他想去推他,把他从睡梦里推醒,然后他的养父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起来,迷迷糊糊的说一句,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可是空气里,他的那声爸已经消失了很久,他的养父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原地。
  陈子喻缓缓地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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