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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见人心作者:嘉祥辉显[修改版]-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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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孟维深吸了一口气,无比平静地告诉眼前的这个人:“我喜欢他,他是我的恋人。”
  是的,答案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说完这一句,孟维觉得彻头彻尾地如释重负,此时此刻他也不在乎陆浩勋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也不在乎他会怎么看待自己。
  他要感谢陆浩勋,是他让自己知道,原来他是这样地在乎欧隽坤,容不得别人对这个人的哪怕一丝一毫的恶意和敌意。
  哪怕这个所谓的“别人”是他曾经执念了十几年的初恋。
  可是才出洗手间就被过来寻他的欧隽坤从斜刺里一把捞到身前,而后勾着他的肩膀大步流星地往比赛场地方向走去,瞬间动作太快,孟维根本没来得及看清他那一瞬的神情,沉默地走了一段路,欧隽坤突然贴住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狠劲说:“宝贝儿你真是太帅了,我特么简直爱死你了!”
  孟维只觉得耳朵滚烫得发疼,连带着欧隽坤炽热的气息喷到的那片脖颈上的皮肤也渐渐蔓延了一片粉红。
  
  第五卷 第三十一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状况外的出柜刺激到了他的交感神经,原本紧张的心情荡然无存,一到场上孟维就变得杀气腾腾,整个人处于亢奋状态,这对于竞技体育比赛的参赛选手来说是个非常好的信号。
  开球之后双方的角逐就进入焦灼状态。在一连串的多拍抢拉较量之下,孟维和欧隽坤一直领跑比分,虽中途对手有状态回升,紧追猛赶,最终孟维和欧隽坤还是以21…18拿下第一局。
  三局两胜的规则之下,他们拿下第一局就意味着占据绝对先机。
  两局间隙之中,比赛双方拎包交换场地。
  孟维打开自制的运动饮料,边喝边随意地扫视比赛场馆内的周边情况。隔壁场地上,陆浩勋和瞿思思的半决赛第一局还未结束,他们对手的一记吊球失误导致羽毛球落在边线之外,堪堪停在孟维脚边。陆浩勋走过来捡球时,一旁的欧隽坤却已经抢先一步,用拍子轻松捞起球来伸到他面前,“陆老师。”
  陆浩勋没有看欧隽坤,只是平淡地说了句“谢谢。”接着匆匆瞥了一眼孟维便转身回到比赛场地。
  孟维不知道那眼神意味着什么,十几年了,陆浩勋总喜欢让他猜,可孟维总是猜不透他的心思。而这一次他选择不再去猜,因为他终于猜累了。
  那样漫长而暧昧的一段感情经历后,他身心俱疲。他也终于明白过来,这十几年来他反反复复逃不出的那个圈,其实只是自己想象中的初恋,记忆定格画面中的那个灿烂少年,他的所有美好和耐人寻味的相处细节其实都被自己一厢情愿地放大了而已。
  毋庸置疑,那少年曾经真实、清晰地存在于流逝的青葱时光之中,那是已经被封存的永恒,但那不是进行时。他想,他和陆浩勋大概都犯了同样的错误,以为现在的彼此依然还是十几年前的彼此,可是十几年间的空白早就成了一道沟壑,横亘于他们之间。
  有些东西,过去了,便追不回。既然追不回了,就不要再去勉强。
  勉强来的,对比当初,早就面目全非。
  孟维已经想好了,在陆浩勋给欧隽坤一个友好的评价之前,他不想勉强自己和他维持友情。何况这个所谓的友情缺乏太多“进行时”的基础,他不希望陆浩勋与他和好只是为了了却年少时的遗憾。
  毕竟,人总归不能一直活在过去。
  第二局一上来对手的比赛状态忽然就完全爆发了。从第一球开始就是个多拍,双方精彩的攻防转换令在场观众眼花缭乱。对方毕竟是孪生姐弟,心有灵犀,默契十足,加上过硬的技术基础,一度压制着孟维和欧隽坤打出了个5…0的小高潮,在多次跳起扣杀和后场吊球皆失误下网后,孟维的情绪显得有些急切,越急就越打不好。
  到了14…17时,欧隽坤紧急叫了个技术暂停。
  由于孟维是主攻手,一番拼杀下来正是大汗淋漓,稍稍活动一下脑袋,那汗水便从发梢甩了出来,带来的干毛巾都被擦湿了,欧隽坤给他递来打开的饮料瓶,跟他说:“对方攻守均衡,前后场接发球都很稳定。一直跟他们这样死磕下去,很容易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到头来死的必然是咱们。”
  “可他们是真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羽毛球这个项目,水平差一点都不行。这次居然没被他们剃‘平头’,我觉得自己已经很了不起了。”
  欧隽坤忍不住揪他的脸,“你就没点野心么?论实力,咱是比不过人家,可好在咱还能动点儿小心思。”
  孟维碍着旁边这么多人,忙一把挡开他的胳膊,说:“我大概能猜到你想说什么,可是现在已经14…17了,我们处于落后,每一分都至关重要,假如这决策一旦失误,就直接拖到第三局了,以我们最近的体能储备情况,一旦拖到第三局就是速死的节奏……”
  “没错,我也不想拖到第三局,所以我想叫你一起加入风险博弈。你看对方那姐弟俩,站成弟弟在后、姐姐在前的进攻队形,这两人的队形和我们的存在一样的风险,由于各自擅长的领域不同,到目前还都没调换过,这说明他们在打法上可以千变万化,但是在根基上处于保守。所以你在发球给那个姐姐时,我们可以后场为主结合网前,而发球给那个弟弟时,要以发网前为主结合后场,这样,从发球起就阻挠了对方调整站位,打乱他们的基本策略,咱就来个‘釜底抽薪’。”
  而事实证明,欧隽坤是个出色的决策者,孟维则是个上佳的执行者。在默契的配合之下,比分从14…17紧紧追到了16…17。
  对方姐姐杀欧隽坤追身,欧隽坤堪堪闪开,好在球出界,17平!
  孟维放网前小球,对方弟弟接发球失误,比分反超,18…17!
  他们终于实现了在第二局里的第一次领先!
  然而好景不长,一连串扣人心弦的多拍较量过后,欧隽坤的反手回球出界,又被对方追成了18平。
  于是欧隽坤紧急调整策略,和他贴着耳朵小声讨论,最终两人决定把攻方杀来的直线球挑对角,杀来的对角球挑直线以调动杀球者。
  当这场拉锯战打到20平的时候,对方的姐姐接球时步法乱了节奏不小心滑倒在地,虽然站起来无大碍,可欧隽坤立即附在孟维耳边说:“攻人,专打那个女的。”
  孟维知道这一战术具有很好的针对性,然而面对女孩子心里头总有些不敢施狠。转头再看欧隽坤的严肃神情,终究是咬咬牙照做了。
  按照欧隽坤的指示,果然收效显著,对方姐姐或许是受到体能下降的影响,又或者刚才的确滑到摔到实处,完全招架不住这个密集且有针对性的攻势,只来回了几拍便拱手让出1分来。
  按照规定,他们已经拿到赛点,只要再接再厉拿下1分,就可以以22…20拿下第二局并以2…0的总比分挺进决赛。
  一想到马上就要进决赛了,孟维发球的手都因为紧张激动而有些发抖。
  然而球发出后,他发觉对方根本不是束手就擒的意思,每一次回球都在死磕,最终对方又全力挽回1分,也破坏了他们的首个赛点,小局分在此回归平分,21…21。
  这意味着他们还得一鼓作气连拿2分才行。
  孟维脑子里的一根弦绷得紧紧的,几乎是强弩之末了。分秒必争的高水平对决中,欧隽坤在一次吊球后快速移步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发出简明扼要的指令:“攻人!”
  孟维如梦初醒,理清战术思路,与欧隽坤前后呼应,迅速展开对对方龙凤胎姐姐的猛烈进攻。
  最终,对手因为一记吊球下网而输掉了比赛。
  终于拿下比赛后,孟维瘫软地颓倒在浅绿色的塑胶地上,身体摆成个“大”字型,张着嘴巴大口喘气。
  连跑去二楼询问爸妈那边比赛结果的力气都没了。
  欧隽坤坐到他身边,汗水汇聚到下巴处,一滴接一滴的掉落,面上则带着好看的微笑,“我们进决赛了,二楼那边的消息也到了,你爸妈赢了。”
  “呼……真的进决赛了……我真的不是在做梦?”过程不可不畏九死一生。
  “假如这是一场梦,那么梦里有你又有我,似乎也不错?”欧隽坤笑着摊手,做了个索要拥抱的姿势,孟维看着他,心领神会,便笑着坐起来,闭着眼睛和他紧紧抱在一起,也顾不得浑身散发着难耐的热量,更不在意那早已交融在一处的汗水。
  然而再次睁开眼睛时,孟维禁不住一怔,不得已缓缓推开欧隽坤。
  对着眼前走近自己的人,牵扯起嘴角,近乎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妈……”
  孟维在妈妈面前难掩局促,笑得有些尴尬,倒是欧隽坤泰然自若,很是彬彬有礼地与孟妈孟爸打招呼,好像孟妈脸上一闪而过的探究神情与他丝毫无关。
  孟妈拿来毛巾噙着笑给儿子擦脸和脖子,“看你出的这身汗像从水里捞上来似的,外面风大,出去之前一定要把汗擦干了,小欧你也是的,要注意外套穿好,别贪凉,入秋贪凉最容易感冒。”
  “还……是我自己来吧。”老妈平时关心他倒是挺寻常的,可是直接亲力亲为就反常了,孟维忙受宠若惊似的从妈妈手中接过毛巾,自己主动擦起来。
  孟妈看着自己儿子,又看向欧隽坤,说:“话说,我是真没想到,你们这两个才认识没多久的默契程度,都快赶上我和孟维他爸这三十年的老夫老妻了。我局中休息时有抽空过来瞧你们,原本是想着我们家维维会扛不住压力冒冒失失的,结果你们倒是知道在场下互帮互助,在场上同进同退。”
  老妈这么一说,孟维只觉得脑子里轰隆隆地乱,按说老年组的比赛时间是比青年组迟一刻钟开打,理论上老妈是有可能来,可没想到他还真会来……她都看到了什么?“场下互帮互助”是什么意思?他帮欧隽坤擦汗?还是欧隽坤把拧开瓶盖的水递给他?这些动作说正常便正常,说亲密便亲密,这就得看老妈是怎么定性的了,总不至于还在后面某个他们没注意到的地方听到他们说话?孟维仔细想了想似乎没说什么露骨的话。至于“场上同进同退”,应该是他们自己的战术安排,应该没问题吧……
  刚要说点什么自辩的话糊弄过去,结果倒是被欧隽坤抢先了,“您儿子打球时聪明又有丰富的经验积累,平时我们切磋球技时就探讨过很多打法,再加上日常生活上增进友谊、了解彼此习惯,所以这配合上的默契嘛,并不难练出来。”
  孟维竖着耳朵一字不落地听着,直到最后,才从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又差点被欧隽坤后面的话给勒死了。
  只听他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我和您儿子确实相见恨晚。”
  孟维不是不曾防他会语不惊人死不休,只是还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认为这孙子居然真敢说!还说这么险的话,犹如高空走钢丝一般——至少孟维自己是这么觉得,放在别人身上这样说无可厚非,但是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这样说实在让孟维心里直发虚。
  孟维登时紧张得险些冷汗直冒,愣是扯出个笑脸,故作轻松地说:“还好吧……我觉得我们应该算是倾盖如故。”
  孟妈微微一笑,说:“好啦,我知道你们是好兄弟,不用费心思咬文嚼字的。”
  那个“费心思”听起来有些扎耳,孟维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欲盖弥彰了,虽然欧隽坤之前告诉他在出柜这件事上要顺势而为,不能想着一味遮掩,可是老妈真站在面前提及两人关系,他总生怕露出马脚,难免想一把捂住,然而,也正如欧隽坤所说,越是急着捂住就越容易出问题,只怕自己再这样本能似的捂住这个秘密,就更容易摆出画蛇添足的乌龙来。
  孟爸的注意力倒是完全集中在决赛上,丝毫没在意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只笑眯眯地问欧隽坤:“小欧你演过《智斗》,应该知道《沙家浜》的第五场是什么标题吧?”
  “第五场?坚持。”
  “没错!”孟爸一口赞扬,又不忘鄙视一下孟维,“可是儿子你就不知道了吧?”
  孟维对老爸的挑衅表示一贯不屑,回嘴说:“不知道又能怎样咯?”
  “精髓都在这里头藏着呢,你啊这榆木脑袋就是不识货。司令员那句话是怎么说的?‘要防止焦躁的情绪蔓延滋长,要鼓励战士,察全局,观敌情,坚守待命,紧握手中枪。’”孟爸念白到最后,索性同欧隽坤一起哼唱起来了,两人相视一笑,得意洋洋。孟爸学起剧中郭建光司令员的正派光辉模样,摆开架势叮嘱孟维:“决赛这场仗注定是场硬仗,要沉住气,集中智慧攻克下来。反正进决赛最差的结果就是亚军,不如就放轻松来夺一把冠军,不管结果如何,这都是我们一家子齐心协力在今年做的最有意义的事。”
  孟妈在一旁点头,又感叹说:“不说什么冠军了,单是能在比赛里走这么远,小欧这个救兵作用巨大。”
  孟维听来,只觉得这话是要把欧隽坤和他们一家清清楚楚地划开界限——家人和救兵。再看欧隽坤,依旧面带有礼的笑容,分寸掌握得极好,“晚辈不敢当,说来能进决赛都是你们一家原本的福气使然,我不过是顺应天意,尽我绵薄之力。”
  这话在孟爸这里很是受用,不禁感叹道:“唉,你父亲那样对你是他的一大损失啊,我如果是他,有你这样能干明理的儿子,真不知道每天要怎么乐呵呢。”
  孟维在旁边嘀咕说:“嗯,反正别人家的儿子都比我好就对了。”
  孟爸闻言,大笑着推他的脑袋。
  欧隽坤见状,便来了个顺水推舟,“叔叔要是不嫌弃,我倒想给您做干儿子。”
  孟维愣了愣,急着对老爸说:“他要是给你做干儿子,你以后只会更看不上我!”
  结果这事儿啊孟维怎么抗议也没用,还是被孟爸果断敲板定下了,全程孟妈没发表意见,就当默认。毕竟孟爸多了个戏迷干儿子以后,可以没事陪他唱戏、拉京胡,完全弥补了他多年的遗憾。
  回去之后,欧隽坤就原形毕露了,完全是戏里那表里不一的白脸奸贼的形象,“你看,咱还就真有这本事让你爸妈认咱这个干儿子。”
  孟维真恨不得拿个摄像机把欧隽坤这样子录下来给他爸看看,看看这个混蛋人前人后的真面目。
  越想越郁闷,一把关上卧室大门把欧隽坤挡在外面,5分钟后放出小管家宣旨:“今有答应欧阳氏不尊夫纲,屡教不改,觊觎明珠,其心可诛。但念其旧日长侍左右,亦有少许夫妻恩情,酌情贬为庶人,即日起发与披甲人为奴。钦此。”
  
  第五卷 第三十二章
  
  这回颁出圣旨也没用,最后正经的“皇上”还是被不正经的“奴才”给拖下龙床就地正法了。
  床已经不能满足欧隽坤的撒欢本性了,地板无疑是他的最爱,其次是在椅子上、沙发上以及厨房大理石台面上。完事儿后,孟维呼着粗气儿和他拥在一起,枕在他肩上说:“麻烦你以后在我爸妈面前有什么新主意先跟我……通个气。我实在是怕了你了……别总不按常理出牌。”
  欧隽坤拍了下他的屁股,孟维便把缠在他腰上的两腿分开,然后从已经被捂热了的大理石台子上面下来,跟他进了卫生间冲澡,或许是力气用去不少,只听欧隽坤柔声问他:“你是说认干儿子这件事?我提这茬儿都是事先筹划好的绝非一时兴起,刚好那天看到你和你爸聊到,我看时机不错就来了个顺水推舟。”
  “你总不至于想着一旦认了干儿子以后见面就更容易了?”孟维把花洒打开调到适合的热度,两人面朝面站着分享冲刷下来的热水。
  “可不是吗?”欧隽坤紧紧贴着他的耳朵说:“这样等比赛结束后搬出去也能光明正大地干(gàn)他的儿子。”
  孟维闻言有些微恼,推了他一把,警告说:“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就真要揍你了!”
  “怎么着?才爽过转脸就不认账了?”
  孟维还是不想理他,这大淫魔平时开开黄色笑话也就罢了,但是他讨厌把爸妈也扯进来,这让他总感到又羞耻又充满负罪感。
  欧隽坤又陪笑着蹭过来,捧着他的脸说:“唉,我说正经的,其实我是想借此验证一下你们家到底谁做主。”
  “废话,当然是我妈了,我爸不管事的,他只管如何养生,整天过得跟太上皇似的。”
  欧隽坤啧啧道:“你是没看出门道来啊,你爸才是真正的家主。”
  “怎么可能?我爸工资什么的从来都上交我妈,我妈不高兴他都跟着哄的,他们俩斗嘴是有,可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他敢跟我妈唱反调。”
  “这就是叔叔阿姨的相处模式,你爸放的是财权,坐收的是实权,买菜做饭应酬送礼这种琐碎日常琐事做主压根不是重中之重啊,你妈算是你们家的‘大总管’。她贤惠能干,所以你爸这是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你妈都替他把一切琐事打点好了,他自然可以尽豫游之乐,养松乔之寿,然后垂拱而治啊,他这样能不当‘太上皇’吗?你以为你妈真是做主的那位,你爸就能像现在这样安安心心地颐养天年?认干儿子这件事哪里是街头领养一条流浪猫那么容易的事?你看你爸拍板的前前后后,你妈一个‘不’字都没提,你爸也丝毫没问你妈的意见。你妈明明早就怀疑咱俩了,可还纵着你爸‘引狼入室’,可见:一、在外头和外人面前你妈永远给足你爸面子;二、逢大事你妈不做主,你爸则具有绝对的表决权。所以你出柜这事儿还真不是拿下你妈就万事大吉的。”
  孟维听欧隽坤这么一分析,只觉得忽然间颠覆了自己以往的认知,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过来,“我爸他……一直挺好说话的,我本来以为只要我妈同意我们的事,接下来她帮着和我爸谈就好办了,现在……听你这样讲,我忽然就没主意了,我爸到时候到底会怎么想呢?一直都好脾气的人要是发起火来会是个什么样?”
  “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空想一堆也没用。总归你出柜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和叔叔阿姨谈,而是我们两个人一起面对他们。”
  孟维在花洒下甩了甩头,抹了一把脸,在水雾缭绕升腾之中定定的望向他,“欧隽坤,为了你,我把我这后半辈子都赌上了,你明白吗?”
  “我明白,没有人会比我更明白。”喉结翻动了几下,欧隽坤缓缓将他纳入怀中,“我知道一旦错过了你,我就再也遇不到像你这样的了。所以我只会像个自私鬼那样一直缠着你、缠着你。”
  孟维眼底泛起热潮,胸臆间有暖流涌动,抬起头揽过欧隽坤的脖子便对着他的双唇强吻上去,他少有的占据主动,倒是把欧隽坤弄得措手不及,后来气氛越来越好,他又干脆把欧隽坤压在墙上,沿着湿滑的脖子、锁骨、胸肌、腹肌一路吻了个遍,最后舌头在肚脐上顽皮地打着圈儿。
  欧隽坤抚摸着他的头发和颈子,发出阵阵叹息声,又将他带起来站好,玩起他腿间半软的分身和肉球。要害部位被控制住,孟维的下半身一下就紧张起来,他笑着按住欧隽坤忙活着的手说:“别玩了,不然又要硬了,我就是想亲亲你,才做过的,现在也该收心了。”
  “这次不做10,我帮你口出来?基本上都用手,这次想让你彻底爽一把。”
  “真的?”他记得上一次欧隽坤帮他用口还是他们做炮友的时候,那时候还盖着被子不让偷看。
  行动派如欧隽坤干脆不答,直接跪在他腿间,只是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欧隽坤的帅脸,孟维都觉得心理大大的满足,以至于后来的画面更是时时刻刻刺激到不行。
  他几乎是心潮澎湃地揪揉着欧隽坤的头发,使用腰力急切又激动地抽送分身。
  进出之间的妙处简直令他爽翻天。
  那体验太美妙,以至于擦干了身子换好衣服出来,孟维看到欧隽坤时总忍不住笑,“你这么能干,还是不把你发配了,嗯,就留在朕的身边伺候吧。”
  “皇上您先把晚饭做好,咱再答应要不要留下伺候。”
  孟维连声说“好!”答应着去做饭了。
  欧隽坤时不时来监工,偶尔帮打个下手,正是烹炒最热火朝天之时,欧隽坤出了厨房间听见放在客厅茶几上手机响了,走过去一看,却显示“陆浩勋来电”。
  孟维从欧隽坤手中接过电话,打电话的同时手上的翻炒动作也渐渐慢下来,后来讲完电话,把菜炒好后便匆匆盛入盘内。
  欧隽坤倚着厨房间的门目睹他转身对自己说:“晚饭你自己先吃吧,陆浩勋生病了,烧得糊里糊涂,我这就带他去医院。”
  “他不是有女朋友吗?生病也轮不着你管吧?”欧隽坤话中语气有一丝不悦。
  孟维解下围裙,在衣柜里翻出外套穿上,解释说:“思思和同事去外地旅游了,明天中午才回来。”
  原打算叫上欧隽坤一起去,可是转念想到他和陆浩勋之间不太对付的气场,去了只怕尴尬。
  顿了顿,孟维说:“我先去看看情况,如果需要你帮忙再联系你?”
  欧隽坤说:“OK。”
  临出门的时候,欧隽坤掏出车钥匙给他,孟维本想接过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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