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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见人心作者:嘉祥辉显[修改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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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欧隽坤学聪明了,第二天直接把手机录音放给他听,孟维听完晕头转向,简直怀疑自己被外星人绑架了。欧隽坤玩心不减,还把这段录音设成了早上的闹铃音。只要想到欧隽坤每天听着这段傻气爆棚的铃声起床,孟维就觉得囧到不行。
过年的一项重要活动便是走亲访友,孟维以往还有机会和同学朋友出去聚会,今年接连好几天都被老妈安排个满档,只有晚上偷偷溜去欧隽坤那里腻歪一下,刚开始还担心老妈突然电话查岗,到后来直接关机。反正横竖都是决定要出柜的,藏着掖着没意思。再说,毕竟是大过年的,开心最重要。
这晚他俩一起在浴缸里泡澡,人手一杯红酒,悠闲随意。孟维把欧隽坤家的旋转LED灯稍微改造了一下,做了点小设计——在原有的LED灯上手工DIY了一个旋转星空的灯罩,浴室灯一关,那一蓝一白的LED灯便把旋转着的星空投射放大到墙面上,缓缓围着他俩转动。
一时间仿佛置身在浩瀚星空之下,浴室里热气沈腾,烟雾袅娜,实在是难得的浪漫体验。
孟维在热水中移动身子,调皮地笑着翻身骑跨在欧隽坤的腰上,环着他的脖子细致温柔地吻在他的唇上,用灵巧的舌头勾勒描摹出他诱人的唇形。欧隽坤将手中的红酒缓缓、缓缓沿着他项背的曲线倾倒下来,又吮又舔那些流经孟维身上的甜涩酒液,直吮得孟维舒服地呻吟不断、叹息阵阵。
那红色的酒液缓缓流下,最终汇聚到他胸上的一点凸起上,欧隽坤一路沿着流经的路线从锁骨到胸肌都舔舐干净,直至一口含住胸前可人儿的圆粒,坏心思地舔弄噬咬,“嗯~”惹得孟维不自禁地将手插入他打湿的发中使劲搓揉。
后来转战到柔软温暖的大床上,孟维一心要好好服侍他一回,便扶着欧隽坤的硬挺慢慢往下坐,岂料头一回靠自己硬生生地坐下去是那样难,有些无奈又有几分难为情,因为欧隽坤的那活儿确实粗大,尤其因为体位的原因,进入越发有些难度。他略显痛苦地屈成虾米状、弓着腰背往下坐,期间因为甬道发胀得难受,吞吞吐吐反复数次才最终适应扩张的变化,最终交合在一起。越是欢喜便越放得开,两人手掌相抵、十指交扣,一上一下,一个送腰,一个扭胯,配合十分默契又煽情,后来索性脸贴脸、面对面地抱坐在一起,卿卿我我,交颈缠绵,直至筋疲力尽才肯罢休。
是夜送财神,到点了,外头便又是一阵喧天爆竹,再美再沉的梦也会被打破。
只是这一次搅醒他们的不仅是火树银花,还有夜半急促响起的手机铃声,欧可非在电话那头有些失魂落魄,语无伦次,“哥!你现在快来医院!爸突然中风了,他们一直在抢救,我怕,我怕他这次……要不行了……怎么办?哥我好害怕!我该怎么办?你马上就过来好吗?”
第六卷 第十六章
“我现在就过来。”欧隽坤一面下床换衣服,一面夹着手机问欧可非:“现在身边几个人?已经通知了哪些人?”
欧可非答:“因为事出突然,现在就我、司机、我妈在医院,除了你还没通知其他人。”
“知道了。”欧隽坤接着说:“别害怕也别着急,爸中风的事先别惊动其他人,有新情况立刻告诉我。”
“嗯!”欧可非在电话那头用力地点了点头。
欧邦曜到底是个大企业老板、极具影响力的公众人物,一旦出现病危抢救的情况必然招来媒体蜂拥而至,到时候情况就会变得十分混乱、难以控制。
孟维见欧隽坤急忙换衣服出门,自己也完全没了睡意,担心他情绪受影响开车不安全,便主动请缨送他去医院。
“谢谢。”欧隽坤于急忙之中扣着他的后脑勺匆匆在唇上碰了一下便拉起他一起出发。
在车上,欧隽坤的电话就没停过,车才开出去没多久就接到欧可非的电话说医院刚下了第二封病危通知,欧父的病情急剧恶化。欧隽坤依旧沉着地告诉他:“好好守着爸,你妈容易激动,一定要看好她,我十分钟后就到。”
这种情形之下欧隽坤越是冷静,孟维就越是担心,犹豫地望向他好几回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欧隽坤像是读出了他的心思似的,说:“我没事,只是很可能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最坏的打算?不至于吧,你爸他一定会没事的……”孟维试图安慰他。
欧隽坤微微皱着眉头说:“他一直都有心血管的毛病,中风并不意外,这次能救回来固然好,救不回来的话后面一堆事有得忙了。从现在开始我必须做好两手准备,孟维,我需要你的支持。”言罢,欧隽坤将手沉沉覆在孟维的手背上。
这是欧隽坤第一次清晰地告诉他自己对他的诉求,孟维感受到手心传来的重托,干脆答道:“嗯!放心吧。”
接着欧隽坤继续往外拨电话,这次直接打给欧家惯用的刘律师,“老爷子立过遗嘱么?”
刘律师答:“他一直觉得自己身子骨硬朗,上周末还叫我打过两小时的高尔夫。遗嘱?至少没找我商量过,怎么大过年的忽然问起这个了?”
“老爷子快不行了,你现在就来763吧。”
抵达医院之前的最后一通电话则是打给卫诺东,“借我几个人挡记者,再派些人堵住沈立杉,至少今晚我不想在763看见他。”
这是孟维头一次听说沈立杉这个名字,但之前倒是听说SENSATO有个姓沈的CTO在欧隽坤被他父亲逐出家门剥夺他在SENSATO职权后,被任命为执行副总并排挤走了欧隽坤的亲信。这几个月来,孟维刷微博时也对SENSATO的境况有所耳闻,有传闻说欧邦曜重用沈立杉、甚至要认其作干儿子。
那时候他觉得反正欧隽坤已经把自己的小公司运作的风生水起,对SENSATO应该再不会上心,可现在看来,欧隽坤分明是一直都关注着SENSATO的动向,连欧邦曜病危之际,考虑最多的便是如何稳定过度、继承家业。
当他们到达医院时,抢救仍在进行中,欧可非的妈妈早已哭脱了力靠在欧可非的肩上,见是欧隽坤来了,像是稍稍松了口气,“你终于来了。”
“嗯。”欧隽坤向他们走过去颔首示意,又顺便将身后的孟维介绍给她:“这是我男友,孟维。”
虽然他们的关系已经在朋友圈里公开,可在家人面前欧隽坤如此正式的介绍他,实属第一次,孟维有一瞬的讶然,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与欧可非他们礼貌地问候一番。
抢救室按例不让家属进去,但孟维知道,欧隽坤虽未多言,却始终在门口来回踱步,难掩揪心。
欧隽坤见情形越发不容乐观,又拨通了远在B市和欧洲的伯父、叔父的电话,向他们告知情况。
很快,卫诺东赶到,欧隽坤与他手下的人打招呼并安排他们坐在一边待命。而后,果不其然,欧邦曜突然病危的消息终究是走漏了,原本病患出入并不多的的凌晨时分陆陆续续地有人进来张望、探听,更有人架起相机远远地用长焦炮筒瞄准正在低低啜泣的欧可非的妈妈,孟维见状便一个箭步挡在她身前不让记者的镜头捕捉到家属憔悴的面容。卫诺东的人得了眼色便起身一字排开,俨然划出一些空间让欧家的人能不受打扰地等待抢救结果。
刘律师赶到没多久,医院便宣布欧邦曜因抢救无效而过世,欧可非的妈妈一时难以承受,当即晕了过去,医护人员又不得不开展新一轮的抢救。欧可非情绪十分激动,哭得眼睛红肿,孟维被周遭的情绪感染得也很难过,用力拥住欧可非,带他去欧隽坤临时包下的病房暂时休息。
“欧总怎么会突然去世的?死于什么急病?临终有说了什么?”
“您知道SENSATO以后由谁来继承?”
“这件事后欧隽坤你还会重回SENSATO吗?”
“欧总去世对SENSATO是否有灾难性的影响吗?SENSATO中高层会再次出现大地震吗?”
“以后SENSATO由谁来接手?沈立杉?欧隽坤?还是欧可非?”
“财产分配如何?有遗嘱吗?遗嘱是怎么写的?”
“欧可非还会参加明天的国内巡演吗?”
闪光灯不断,记者越聚越多都争先恐后地要拍独家画面、向他们发出诸多问题,场面开始变得喧哗而混乱。欧隽坤向记者阐明今晚谢绝一切采访的强硬态度,并表示允许他们报道几天后的追悼仪式,稍后SENSATO会出通告。大部分记者被劝退离开,仍然有若干家媒体为了抢素材还是不依不饶往里冲,欧隽坤不得不直言:“我对媒体的态度一贯是以礼相待,凡是不识趣的只好先礼后兵。都说人活一张脸,凡是给理不讲理的,给脸不要脸的那就甭怪我不讲情面了。”
此话一出,卫诺东手下的人便和医院保安一起合力把大吵大嚷的几名记者架了出去,其中不乏激烈反抗、控诉欧隽坤“暴行”的。还未及喊出几嗓子,那被反剪在身后的肘腕关节便一气吃痛,直疼得他们失了声。
原先蜂拥而来的记者总算是被清理出去,可是麻烦只是暂告一段落,因为这边开始料理后事,还有更多琐碎的问题要处理和应对。一时间孟维觉得再多的人手都嫌不够。明明是凌晨时分,每个人都被分派了任务,火急火燎的忙活起来丝毫不觉得困意。
欧可非的妈妈并无大碍,苏醒过来后便由家里的保姆陪着暂时在病房里歇着,完全不能指望她这时候强撑着身体帮上什么忙。卫诺东与欧隽坤商议后联系了相关人员先去欧宅紧急布置灵堂、购置所需物品。负责照顾欧邦曜起居的两个家庭男护被一通电话叫来帮着欧隽坤、欧可非兄弟俩为父亲做最后的清理和整理工作。
医院很快开具了死亡证明,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已经抬着担架抵达到临时包下的病房外。
刘律师对欧隽坤小声说道:“和医生核实过了,你父亲送来时意识就不清醒,到最后也没能留一个字,看来遗产分配的细节只好由你们家里内部协商了。”
欧隽坤沉吟道:“知道了,但现在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言罢揽过刘律师郑重地与他握手,“谢谢你今晚能赶来,事出突然,这大过年的着实给你添麻烦了。”
刘律师忙摆手说:“快别跟我见外,你赶紧忙你的去吧,我先抽根烟,等送走你爸爸我再回去。”
“好。”说着欧隽坤便推门进了临时包下的病房。
孟维早已打好一盆热水放在床边,欧可非则与家庭男护一起为安详躺着的欧邦耀解开睡袍,动作轻且快地更衣。
欧隽坤几乎是在终于看见父亲的刹那,眼泪夺眶而出,他一手紧紧握住床头的栏杆,一手揪着胸口难过地弯下腰去。
在场的孟维、欧可非和男护们具是一惊,孟维跨过水盆来到他身边,捧起他的脸,无比担忧地问他:“怎么了?”他有些不太明白,欧隽坤在被赶出家门后就与父亲不再往来,言谈之中分明是恨大过一切,且今晚欧隽坤一直都还情绪稳定,甚至无比冷静地安排各方事务,为何忽然间就不行了?莫非因为父亲的突然离世,又诱发抑郁了?欧家才遭如此变故,如果全家都指望着的他忽然间因为病情复发而挺不住,不说以后SENSATO会怎样,只怕连欧邦曜的后事都难以安排得稳妥。
可是欧隽坤哭得越发痛心,哀声难抑。孟维便将他扶起安置在一边的陪护椅上,将他环在身前,不住地抚摸着他,小声地安慰。
过了一会儿孟维听到欧隽坤在他怀中闷闷地抽泣道:“他最后穿的是我买给他的睡袍……我买给他的睡袍……三年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穿……”
说到这里,欧可非的眼里又浮上了一波热泪:“爸虽然从来不说,可我知道自从把你赶走后他就一直后悔,今年冬天他都一直穿着这身睡袍。”
第六卷 第十七章
原以为铁了心老死不相往来的父子俩,到底是亲情维系,血浓于水。
孟维感受着他的心痛,自己也忍不住眼眶泛红,“现在你知道了,你爸爸也一样是爱你的,只是他不擅于表达。”
“孟维……我不恨他了,我一点都不恨他了,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只知道他是我爸,他是我的爸爸。孟维,我以后再也、再也见不到他了……你明白吗?我再也、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热泪滚落,孟维闭上眼睛抱着他说:“我明白,我都明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样快的走了未尝不是种福气,欧隽坤你要坚强起来,节哀顺变。”欧隽坤在他怀中点了点头,渐渐缓了过来。两人静静相拥休息了片刻,孟维接着轻轻问道:“你现在行吗?要不要过去帮可非他们一下?”
只是欧可非和男护帮忙打理到底人手紧张,欧隽坤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便加入他们,于是几个人开始默契的分工。孟维倒也不怕什么,更不忌讳什么,只是到底碍着自己是外人,不便直接做这些亲近的事,于是只替他们打热水、倒污水,又将男护刚刚从欧宅带来的新衣一件件取出、解扣、展开递到他们手中,最后将换下的衣服叠放好打包。
只是在收睡袍的时候,孟维注意到口袋里有东西,隔着意料摸起来好像是个信封。按照本地习俗,这些旧衣服最后都很可能跟着一起烧掉,他担心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到时候大家整理遗物时会遗漏,便当即告诉欧隽坤和欧可非自己的这一发现,欧隽坤正握着老父渐渐褪去体温的手闭目伤怀,唯有欧可非帮父亲穿戴整齐后,尚有多余的精神凑过来看情况。
将对折的信封展开再打开后,他们发现里面有一张信纸。
用遒劲有力的行草写了六七行字,最后则是欧邦曜的亲笔签名、印章和对应起草的日期——2013年11月20日。
这些行草字体于欧可非而言完全是天书,他现在虽然能渐渐把中文说利索了,可是识字尚且停留在规规矩矩的楷书阶段,稍微潦草的就没了办法。
倒是孟维幼时练过几年书法,识得这些内容,略略扫过一眼,他瞬间意识到了这张纸非同寻常的重要性,斟酌了一下,他说:“这可能是你们父亲写的遗嘱。”
欧隽坤闻言抬起头来,从孟维手中接过那张纸仔细通读一遍,又打开病房门找来正在外面等候着的家庭刘律师进行确认,结果无论从形式还是实质要件来说这篇遗嘱都是有效力的,虽然财产分配的细则并非公平,可是宣读完毕后,这篇遗嘱所涉及到的财产继承人——欧隽坤及欧可非母子都无异议。
简而言之,自遗嘱生效起,欧隽坤便是SENSATO集团及欧邦曜名下的其他实业的主人,而因为欧邦曜当年与继妻签有约定在先,欧可非母子则只继承欧邦曜名下的部分房产和汽车。
欧邦曜突然离世后所涉及的第一桩棘手大事可算在第一时间内尘埃落定。目送父亲被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担架抬走,欧隽坤回到车上这才对孟维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心细,只怕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孟维轻拍他的背当做慰藉,半晌又问道:“你是怕可非他们在分家产的时候和你有分歧?”
“不全是这样。”欧隽坤说:“虽然我知道他们一直对我和我妈有愧疚,未必在这件事上敢和我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要真到那个地步,我将不惜一切代价,必不会让出SENSATO分毫。因为那是我十多年的心血,现在这世上除了我谁都没资格驾驭它。”
孟维问:“所以你真正担心的……难道是别人?”
“最怕的是有外人抢先出示了所谓遗嘱,在今天之前我曾有疑虑,担心老爷子被下面的人蒙住做出什么糊涂事来。现在看来或许是我多虑了,外人终究是外人,老爷子认他做干儿子无非是气我始终不肯向他低头。”
孟维这下可算明白过来,所以欧隽坤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卫诺东帮他挡住沈立杉连夜来医院,是为了给自己争取到有利时机,在这件事上,谁先占得先机,谁便占得上风。且说到底,欧邦曜的离世毕竟是欧家私事,于情于理今晚这样做并无过分之处。
想到这里,孟维不禁叹道:“你们所谓豪门之家就是这样麻烦,这遗嘱的重要性简直和古时候的皇帝遗诏差不了多少……”
欧隽坤不免自嘲道:“是啊,说来我还是连夜星驰,于灵前即位的。”
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了,外头的爆竹声早已消停,冬夜重归平静。
然而市郊的欧家三层别墅却灯火通明,卫诺东安排的人到底是N市治丧行业里最好的——灵堂的布置、用材一律考究,等他们到家时一切就位,直接上香、叩首、烧钱,而后宣告启用,开始服丧。
卫诺东与欧隽坤商讨了明天要办的诸多事项,成立了治丧小组,将能用的亲信、朋友都囊括在内,名单中所列的每个人都有明确分工,各司其职。休息片刻后,卫诺东将他接到的最新消息告诉欧隽坤:“这人我是给你堵住了,虽没跟他废话,但他已经猜出来路了。他说等天一亮肯定会过来一趟,叫嚣着说要给你好看。”
“来吊唁的,我肯定敞开大门以礼相待,要是存心闹事的,到时候是横着出去还是爬着出去由他自己挑。”
原本收拾遗物的任务交给女眷去办,可是欧可非的妈妈经此变故,从医院出来后就疲累虚弱,只好卧床休息,全部放手给佣人整理又恐怕有遗漏。欧隽坤和欧可非兄弟俩便轮流上楼主导佣人整理遗物,孟维则主动请缨在一旁帮着他们查看、盘点。
前半夜尚能硬撑,到了后半夜就浑身发酸,熬夜到底痛苦,尤其年纪越往30飘就越吃不消。欧隽坤好几次劝孟维去睡觉,反倒是被他坚持劝去睡下,“你是长子,接连三天都有得你应酬了,你才是最该去休息的那位。”
欧隽坤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蛋,勉强一笑,依旧是难掩倦容。孟维碍着欧可非在旁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捉住欧隽坤的手,把他赶去睡觉。
这一幕欧可非看得真切,一面检查着父亲旧时所传的军装上的口袋,一面愁苦道:“看来我是该找个贴心的女朋友了。”
欧隽坤听他这样说,便转过身来颇有深意地看向孟维,嘴里却说着回答欧可非的话:“即便是女朋友,人也未必做到这份上。欧可非,找对象这件事急不来,记住,宁缺毋滥。”
孟维蹲在地板上忙活着,听到欧隽坤这样说,虽觉得熬夜疲劳,心里却是发甜的。
时钟指到四点半,欧隽坤也不敢睡太沉,怕到早上难起,便去楼下的沙发上将就着眯两个钟头。
等到外头天大亮了,孟维不知不觉间硬是熬了个大通宵过来,这回熬过了头,反倒头脑异常清醒。早饭时大家都没什么胃口,欧隽坤被孟维叫起来,心情沉郁,食欲不振,在孟维苦劝之下才凑合喝下小半碗燕麦粥,而后就开始按照昨晚整理好的名单,依次打电话通告父亲过世的消息。
也有已经从报纸和电视上听说消息的政界、商界、慈善界人士主动电话联系甚至早早将花篮送达。欧宅自早上8时起,庭院里往来停靠的各色车辆就络绎不绝,叔父已经从B市赶来,伯父也已从欧洲出发,陆陆续续地其他需要通知的亲戚都抵达欧宅。
迎来送往的接待任务是烦劳的,欧隽坤这一次不同以往,没有花功夫打理自己的形象,一夜过来也任由胡茬冒出,显而易见的容貌憔悴。
为了让熬了通宵的孟维能好好休息,欧隽坤减免了分配给他的任务,只让他和亲信张凡一起管理治丧期间的收支账目。
对于媒体的各种疑问,欧隽坤也和刘律师逐条商议完毕后,集中交由后者、同时也是欧家一贯对外的发言人以欧邦曜遗孀及几两个儿子的名义代为对外发布。
欧可非在娱乐圈的朋友以及公司的高层也前来拜访,外围又被各家粉丝堵了个水泄不通。
等到SENSATO的中高层相约来吊唁的时候,别墅区的路上已经堵了一刻钟。
正躺在楼上客卧抓紧时间补眠的孟维却被老爸的电话吵醒,原来爸妈不仅从电视新闻上看到也从欧隽坤的口中得知了欧隽坤父亲过世的消息,现在打电话给孟维是商量送花篮和上门慰问的事情。
自事发起他便如同陀螺似的连轴转,整夜没睡实在累得够呛,之前完全忘了和自己爸妈商议这件事,不管老妈对欧隽坤是个什么态度,起码老爸是认他做干儿子的。孟维对老爸照实交代:“我现在就在欧隽坤家,给他帮忙来的。”
孟爸说:“这是应该的。既然你去给他们家帮忙了,那我马上跟你妈说,今天你就不用去小舅家聚会了。哦对了,小欧他爸爸社会地位很高,他现在肯定是忙着接待重要客人,我们现在去可能不合适,你得空问问他我们什么时候来拜访比较合适?”
“好!我去问问他。”孟维答道。
讲完一通电话后俨然没了睡意,孟维穿好衣服下楼看见欧隽坤依旧是带着欧可非忙于接待客人,不停的致谢、鞠躬、磕头,忙到连一口水都顾不上喝。虽说他和欧隽坤的关系已经得到欧家承认,可欧隽坤并没有对外公开出柜,他在这种场合是不能表现得太过亲近,虽然有心帮欧隽坤分忧,可当下只能和张凡坐在一边归纳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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