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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作者:令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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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文侧著头,躲著盛粥的勺子,就是不肯喝。 
  “小文!”宋子豪有些著急了,口气也硬起来。 
  “不喝这个,不喝这个……”嘉文带著小哭腔,晃著脑袋,有些要哭了。 
  宋子豪板著脸,冷冷地看著他。
  小孩在爸爸冷厉的注视下败下阵来。他瘪瘪嘴,溜溜的大眼都红了,勉勉强强地喝了几口粥就躺下来,後脑勺後背和小屁股对著爸爸,看不到小模样,只听到小声嘤嘤著,圆圆的小肩膀一抖一抖的。 
  宋子豪有种心肝都疼了的感觉。连喝了好几顿粥,连自己都受不了,何况是小孩子。可是,他怕给小孩吃别的东西不好消化,才好的肠胃受不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拍拍嘉文的小肩膀,柔声说:“小文,你拉肚子刚好,爸爸怕给你吃别的东西又肚子疼。你看你昨天你肚子疼的时候,爸爸有多著急。你是乖孩子,对不对?乖孩子不会让爸爸著急的,对不对?”
  小肩膀不动了,传来细细的声音:“我是乖孩子……可是我也不想喝那个……”
  宋子豪把小身体翻过来对著自己,说:“我们今晚出去吃别的,不过吃什麽由爸爸决定,好吗?”
  嘉文听说不吃粥,眼睛虽然还红著,脸上已经露出笑容,他拉著宋子豪的手央求说:“爸爸给揉揉肚子。”
  宋子豪的大手一下一下地在他瘪瘪的肚皮上来回揉著,温暖的触感让小孩舒服地眯起眼睛。宋子豪觉得嘉文太瘦了,骨头咯手,想是以前饿得狠了。心里盘算著如何把儿子养胖些。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有个大嗓门在外面叫:“阿豪、阿豪,开门,是我们!”
  宋子豪想著把这些人放进来,一会儿消停不了,所以抱起小孩去开门。
  门外站著三个男人。
  打头的是个小白脸,眉目俊俏,穿著花衬衫紧身裤,留著及肩长发,打扮得很骚包。
  他身後是一高一矮两个人。矮的那个方脸浓眉,高的那个膀大腰圆但是一脸傻像。
  小白脸一见宋子豪就说:“你可是两天都没露面了,电话也不打通,还当你出事了。”
  宋子豪拉开门让他们进来,淡淡地回答:“我儿子病了。”
  小白脸注意到他怀里的嘉文,惊奇地说:“你疯了?真弄个儿子!”
  方脸踏上前一步仔细端详嘉文,说:“像他妈妈。”
  小白脸不依不饶地问:“阿豪,我说你弄个小孩在身边多麻烦,给她家钱就好了。”
  宋子豪瞪了他一眼,眼神犀利,冷著声音说:“我决定的事情什麽时候变过?”
  小白脸被他看得脊背生寒,往後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这个话题,转而去逗嘉文:“小朋友,我叫皮蛋。你叫什麽名字啊?”
  嘉文小声小气地回答:“我叫宋嘉文。”
  小白脸指著身後的方脸说:“他叫小飞刀。”又指著大个子说:“他叫大力。我们全都是你爸爸的兄弟。叫叔叔。”
  嘉文望著宋子豪,见他点点头,就叫了一声:“叔叔。”
  皮蛋嬉皮笑脸地伸手过去说:“给叔叔抱一个。”
  嘉文双手死死抱住宋子豪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肩上,不肯理皮蛋。
  宋子豪抱著他坐到沙发上。
  小飞刀拍著皮蛋的肩笑:“不行了,小孩都不给你面子。”
  皮蛋讪讪地想骂句:“小兔崽子。”看看嘉文的靠山,没敢说出口。
  三个人坐到宋子豪旁边,皮蛋开口:“阿豪,龙哥叫你下午去‘夜巴黎’见他。”
  宋子豪点点头说:“大概是要安排我工作。”
  小飞刀问:“你打算干什麽?”
  “我不跑走私了,要留在城里。多半会叫我去看场子。你们想干什麽去和龙哥说,不用管我。”
  小飞刀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然後回答:“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皮蛋附和说:“就是,干什麽兄弟们都要在一块儿。再说,没你我们也不成啊。”
  皮蛋穿开档裤的时候就是宋子豪的小弟,後来认识了小飞刀、大力这一对表兄弟。四个人由宋子豪领头是当年那条街的一霸,这些年宋子豪一直他们的主心骨、领导者。当年跑走私是四人一起跑,如今不跑了,当然还是要在一处的。”
  宋子豪对兄弟们还是很满意的,放开一只手,拍了拍旁边的小飞刀叹道:“好兄弟!”
  这时嘉文瞪著圆溜溜的眼睛偷著打量坐在对面的大力。他觉得这人长得好凶,坐在沙发上想座山似的,可是他的眼神呆呆的,和躺在床上的舅舅差不多。
  大力忽然对著嘉文咧嘴一笑,从兜里掏出一颗糖递到他面前说:“你吃。”
  嘉文接过糖,回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谢谢叔叔。”
  大力嘿嘿地傻笑起来。
  皮蛋指著大力笑说:“嘿,阿豪,你儿子和这傻子能玩到一块儿。”
  宋子豪拍了他一巴掌,叱道:“说谁傻呢!”瞥见大力笑得皱成包子的模样,也忍不住笑起来。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四)搬家

  宋子豪抱著嘉文走进“友和”茶餐厅。
  门口的服务员一见他,就扯著嗓子喊:“顾叔,豪哥来了!”
  一位中年人从柜台後面迎过来打招呼:“阿豪来啦。”
  “顾叔。”
  顾叔望著他怀里的小孩,诧异道:“这是?”
  宋子豪拍拍嘉文的小胳膊,有些得意地回答:“我儿子。”
  嘉文马上笑咪咪地问好:“伯伯好,我叫宋嘉文。”
  顾叔被他逗乐了:“嘿,这孩子,怪可爱的。”伸手把嘉文抱过来,仔细端详一番,说:“长得真好。”
  顾叔拿了五百块钱给嘉文当见面礼。宋子豪没推辞。
  嘉文礼貌地向顾叔道谢,接过钱交给宋子豪,特郑重地说:“爸爸,你替我收著。”
  旁边的人都哈哈笑起来。宋子豪的唇边也露出一抹笑意。
  顾叔喜欢嘉文,抱著他不肯放手,给他开了瓶汽水喝,然後问宋子豪:“你找有事?”
  “我待会要去见龙哥,麻烦你帮我看著嘉文。还有,我想买套房子,你帮我打听打听。面积够我们爷俩住就好,地段也无所谓,但是环境要好,最好小区里有幼儿园。”
  顾叔点头答应了,又说:“打算安定下来了?”
  宋子豪吸了口烟,答应:“嗯。”
  顾叔笑著调侃他:“婚都没结就当爹,你会当吗?”
  宋子豪挑眉笑笑回答:“我可以学啊。什麽事都是从不会到会的。”
  “也是啊,安定下来好,跑走私风险大,不是常久差事。”
  据说顾叔当年是洪帮的一员悍将,是相当厉害的人物,後来不知为何坐了十年牢,出狱後就洗手不干了开茶餐厅。宋子豪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退隐了,完全看不出往日的风采。可是宋子豪觉得他有经验、有见识,比龙哥他们有水平,所以很认真地和他结交,一来二去成了知心的忘年好友。
  从顾叔那里出来,宋子豪想,顾叔是不赞成他混黑道的,而他觉得像顾叔这样当个小老板过一辈子也没意思。他想成为强者,可以主宰自己和他人的命运,而在他的世界里,要达到这个目的只能靠拳头和金钱。
  宋子豪见到龙哥的时候,他正在发脾气骂人。一见到自己得力干将,便不由感叹:“阿豪呀,这些兔崽子没一个比得上你。”
  听到老大的赞语,宋子豪只是淡淡地笑笑,不咸不淡地恭维了一句:“跟了龙哥才是我的福气。”
  龙哥摇头说:“哎,你一走,码头那边就乱了。”
  宋子豪仍是淡淡地说:“新人接手难免生疏,过些天就好了。”
  “你真不打算回码头了?”
  “跑了这麽久,想安定下来。”
  “不跑码头,钱可是要少好多。”
  “不怕,跟著龙哥总会有机会赚钱的。”
  龙哥见说不动他,又问:“你真替那女人养家吗?”
  “嗯。”
  宋子豪十六岁跟龙哥,一直是龙哥的心腹。龙哥对宋子豪那个初恋女友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也挺欣赏他的有情有义,於是不再劝他。
  龙哥摸著光头想了半天,然後说:“你去‘夜巴黎’当个经理吧。‘夜巴黎’现在生意好,盯著的人多,有你在我放心。”
  宋子豪知道“夜巴黎”是龙哥地盘上生意最好的夜总会,把这麽个肥羊交给自己是龙哥的照顾,於是他真心地道谢:“谢谢龙哥。”
  龙哥挥挥手,“别废话了,你好好干就是报答我。”
  “小飞刀他们想跟著我。”
  “跟著吧,他们只服你。”
  没过几天,顾叔给他在自己住的小区里找了一套房子,七十多平米,虽然是旧房子可是周边环境好,是正经的居民小区,离顾叔家也近,宋子豪便把房子买下来。
  嘉文特别喜欢新家,又宽敞又明亮,爸爸还特地给他铺了儿童地毯,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在地上打滚。
  买了房子,宋子豪很快办完收养、落户等一系列手续後把嘉文送进了幼儿园。
  “小文,起床了!快点,起床!”宋子豪每天工作到半夜,早上八点锺还要送小孩上幼儿园,脾气难免有些暴躁,声音也大。
  嘉文皱著小眉头,扭著小身体,哼哼道:“爸爸爸爸,我肚子疼。”
  宋子豪是见识过小孩生病的,此时嘉文虽然表情痛苦,但是精神十足,哪里有半分病模样。
  他耐著性子给小孩揉了揉肚子,催促道:“好了,不疼了。快点起床。”
  嘉文蹬著小脚说:“我、我小鸡鸡疼。”还用小手捂著下身。
  宋子豪笑起来,拉开他的手,在他的小小鸡上轻弹了一下,“你那花生米也算小鸡鸡?”
  嘉文还躺著不肯起,宋子豪一把拎起他,沈著脸说:“穿衣服!”
  嘉文见爸爸不高兴,不敢再耍赖,瘪著嘴开始穿衣服洗漱吃早餐。
  宋子豪顾不上管蔫头耷脑的小孩,打仗似的把嘉文送到幼儿园。
  在教室门口,宋子豪蹲下身向小孩告别:“你乖啊,爸爸走了。”
  嘉文揪著宋子豪的衣服,眼睛眨巴眨巴,可怜兮兮地说:“你早点来接我。”
  宋子豪揉揉他的头发说:“好。”
  嘉文也想不出还有什麽话可说,只得不情愿地说:“爸爸再见。”
  宋子豪走出去几步,感觉身後有两道视线灼灼地盯著自己,转过头去,见嘉文倚在门边,眼里满是不舍和伤心。他的心揪了一下,“进去吧,晚上来接你。”
  嘉文答应著,却没有动,目送著爸爸离开。
  宋子豪一直想著嘉文那难过的小模样,冲动得想回去把小孩抱在怀里,直接抱回家。除了陈小莹,他从来不会舍不得什麽人或东西,如今凭空生出的留恋让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柔软情绪。
  他不禁感叹,不过是上幼儿园,竟然如十八相送似的难舍难离。
  傍晚在幼儿园门口等著接孩子时,他听见身边两位母亲议论。
  “我家宝宝一上幼儿园就哭,我都不敢送他了。”
  “小孩才上幼儿园都这样,我家的哭了快一个学期呢。”
  ……
  宋子豪把她们的话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嘉文也是才上幼儿园,肯定不习惯。他心里不想去,所以每天早上精神都不好,可是从来不哭,只会对自己恋恋不舍。
  宋子豪责怪自己太粗心,完全没注意到嘉文的不适,还大声吼他。而小孩那种过分的懂事和隐忍又让他心疼。
  接嘉文离开幼儿园後,宋子豪带他去吃肯德基。
  路上他问:“小文是不是不想上幼儿园?”
  嘉文窝在他怀里,玩著他的衣领,小声说:“是的。”
  “为什麽呢?是老师不好,还是小朋友欺负你?”
  “老师好,小朋友也好。嗯,上了幼儿园我就没时间和爸爸在一起来啦。”
  “不上幼儿园的时候,你也是自己玩。”
  “嗯,但是、但是我自己玩的时候,爸爸在睡觉,我还是可以看见你。上了幼儿园,除了吃早餐和晚餐的时候,其他时间都见不到你。我不喜欢!”嘉文靠在宋子豪肩膀上,嘟著嘴把最後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
  宋子豪的心又揪了一下。是啊,自己是上晚班的,回到家嘉文已经睡觉了,每天就是接送幼儿园的时候能陪陪他,加起来两个小时都没有。嘉文晚上是独自在家。因为他太懂事了,以至於自己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并没有想到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有多不正常。
  宋子豪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小文一个人在家会怕吗?”
  嘉文用小脸颊在他下巴上蹭,撒娇地回答:“会怕的。”
  “以後害怕了就给爸爸打电话。和爸爸讲话就不怕了。”
  “好啊好啊。”
  “爸爸工作忙,没有太多时间陪你,你要乖喔。”
  “我乖的。”
  “我们说好了,你在幼儿园好好学东西,我周末带你出去玩。我会尽量抽时间陪你的,好不好?”
  嘉文虽然不情愿,可是为了做爸爸喜欢的乖孩子,还是勉强答应了。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五)暴力

  周五,夜晚十点,夜巴黎才开始进入营业的高峰期。
  二楼大厅里的音乐和调笑声像打仗一样,不管是如何缠绵的乐曲都是喧嚣而令人亢奋的。花花绿绿的彩灯忽明忽暗,扫出一片昏晦迷离的光影。空气里弥漫著香水、脂粉、酒精、烟草和常时间不通空气的湿霉味。
  这里好像一个密闭的盒子,完全与外界隔绝,自成一体。进入的人不知不觉便会失了方向。
  黑暗的角落里,亮起一点红色的火星,旋即又熄灭。一个男子靠墙而立,黑衣黑发与周遭的环境融为一体,蜜色的面庞在灯光下影影绰绰。
  十多名衣著暴露的陪酒小姐扭腰摆臀地款款而来。
  打头的妈妈在男人面前停住,笑吟吟地招呼:“豪哥好啊。”
  宋子豪微低著头抽烟,眼睛盯著舞池里挤挤挨挨的人影,冷冷地说:“你们迟到了。”
  妈妈忙赔笑著解释:“今天我过生日,小姐们孝敬我,多喝了几杯,所以来晚了。”一边说一边朝宋子豪飞了个媚眼。
  宋子豪缓缓转身,并不看她,依旧语气冷冽地说:“下不为例。”
  妈妈在他身後对著小姐们挤挤眼,有个小姐伸伸舌头叹道:“好酷!”
  宋子豪在三、四楼的包厢巡视了一圈後,回到办公室。
  小飞刀和大力正无聊地玩纸牌。
  办公室的门刚关上,外面就传来一阵吵闹声。
  门被呯地推开,皮蛋带著几个保安推著三个人进来。
  皮蛋一进门就高声说:“豪哥,这个王八蛋他妈的嫖女人不给钱,还把小慧给打了!”
  宋子豪冰寒的眼神扫过进来的人,落到门边站著的女人身上。女人瑟瑟发抖,脸上还粘著未干的泪痕、血迹,半边脸青紫地肿著,估计没有一个星期恢复不了。
  宋子豪的眼神更冷,转到三人中为首的人脸上。
  那人表情嚣张,对上他的眼睛,昂著头说:“兄弟,我今天钱没带够,改天来付。都是自己人,给个面子。”
  宋子豪阴著脸问:“谁跟你是自己人?”
  那人双目一瞪,怒道:“老子在洪帮混了那麽多年,连龙哥都要卖个脸面,你个小崽子毛没长齐还他妈的在老子面前拽?”
  小飞刀悄声对宋子豪说:“他是王雄的弟弟,嫖女人不爱给钱。”
  王雄是洪帮的一位堂主,锋头正劲。
  宋子豪点上烟抽了一口,慢慢走到那人面前问:“打过炮吗?”
  “打过。要不然小慧怎麽会跟他计较?我们的小姐可都是懂事的。”皮蛋回答。
  宋子豪看著那人平静地说:“打了炮不给钱,还打人。这不合规矩。”
  那人翻著眼睛说:“那又怎麽样?”
  宋子豪的嘴皮动了动,没等那人反应过来,猛地将烟头弹到他的眼睛上。然後一脚踹上他的肚子。那人象麻袋一样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墙上。
  他旁边的两个人向宋子豪扑去,只见银光一闪,两人惨叫起来,赫然见他们的胳膊和大腿分别插著两把小刀。保安一拥而上,把两人按倒在地。
  宋子豪走向墙边。
  那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忍著痛骂道:“你、你敢打我!我叫、叫我哥宰了你!”
  宋子豪又一脚把人踹翻,用力地往身上跺,嘴上骂道:“我他妈管你哥是谁!打的就是你个王八蛋!”
  他顺手从旁边的柜子上拿起一个玻璃烟灰缸,照著那人的脑袋砸下去。一下一下地,发出骨头被打击的钝响。那人开始还又叫又骂,後来渐渐没了声。他手中的烟灰缸每一次扬起来,都带起一串血珠,那人的脑袋在他手下变成了一个血葫芦。
  除了皮蛋他们三个,其他人完全没料到,平日沈默寡言的豪哥打起人会如此凶狠。那是把人往死里打的打法。而他的表情是漠然的,每一次下手是从容的,只有眼睛微微泛红,露出嗜血的光芒。
  小飞刀和皮蛋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上前,一个抱胳膊一个抱腰地把他拉开。
  皮蛋拖著宋子豪,嘴里劝道:“行了,阿豪行了!再打可要出人命了!”
  宋子豪挣开他们的手,将手里的烟灰缸扔到地上,沈声说:“弄出去!别让客人看见。”
  马上有保安上来将地上的血人拖出去。
  小飞刀把插在另外两个人身上的小刀拔出来,对著他们一呲牙,笑嘻嘻地道:“滚!”
  两人连滚带爬地逃出办公室。
  房间里弥漫著一股血腥味,宋子豪厌恶地皱眉道:“赶快收拾一下。”
  他到洗手间搓洗手上的血迹。
  每一次动手的时候,他的胸中会涌起一股强烈的狂躁情绪。这种情绪会让他忘记疼痛,忘记理智,只有肉体被破坏的感觉才能安抚体内的躁动。
  然而,打完架,身上的血又让他讨厌。他穿黑色衣服,就是怕血会留下痕迹。觉得脏。
  他是不轻易出手的,一旦出手便要毁灭。
  今天打得太轻松了,几秒锺就结束,他根本没有发泄够。腔子里滚动著对暴力的渴望,灼烈的温度似乎要将他燃烧。
  宋子豪用冷水洗脸後,抬头看著镜子里男人湿漉的脸。颜面的肌肉紧紧地绷著,黝黑的眼中闪烁著兽性的幽光。
  他看到一张野兽的面孔。心中升起一阵悲凉。
  手机铃声在静谧中突兀地响起。
  他接起电话,耳边响起故作老成又奶声奶气的声音:“喂,我找宋子豪。”
  宋嘉文的电话把他从暴躁的情绪中拉扯出来。
  他故意粗气嗓子逗小孩:“你是谁?”
  小孩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是他儿子。”
  宋子豪呵呵笑起来,“小文,你怎麽不睡觉?”
  嘉文听见他的笑声,撒娇地叫道:“爸爸爸爸,打雷了,好可怕!我睡不著。”
  宋子豪走出洗手间,在走廊的窗边探头看。外面果然大雨如注,还夹杂著轰轰的雷声。
  “你什麽时候回来?”嘉文问。
  “马上。”像是怕他等待似的,宋子豪补充道:“半个小时。”
  嘉文欢呼著挂了电话。
  宋子豪在办公室门口对里面的人说:“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皮蛋去柜子里拿伞,“下雨了,拿把伞。”转过身的时候,宋子豪已经走了,他摸著鼻子嘀咕:“跑那麽快。”
  雨哗哗的下,马路蜿蜒成小河,车轮碾过,水花向两边飞溅。路灯是璀璨的一串,倒映在水中,氤氲一片,碎了又合拢。
  宋子豪在雨中穿行,归心似箭。在想回家的迫切心情下,他忽然发现雨中的夜景真好看,仿佛整个世界全变成七彩琉璃。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他刚掏出钥匙,门就打开了。
  小小的,软软的,带著奶香味的身体扑进他怀里:“爸爸爸爸!”
  宋子豪拍著他的小屁股蛋问:“等久了吧?”
  “没有,还不到半个小时。爸爸,陪我睡觉,给我讲故事。”嘉文抱著他的脖子,欢喜地请求。
  “我身上湿了,洗完澡来陪你。”宋子豪放下他,往浴室走。
  嘉文像小尾巴似的跟著他走进浴室。
  宋子豪笑看著他问:“要看我洗澡?”
  嘉文点著小脑袋想,要不是今天爸爸已经给自己洗过澡,他真想和爸爸一起洗。
  嘉文坐在小凳子上,眼不眨地盯著宋子豪。水雾中的男性身体有微微鼓起的匀称的肌肉,显示出一种雄壮的力量;修长的躯干拉伸出美好的弧度,紧实光滑的皮肤水光闪闪。
  嘉文觉得爸爸的身体十分好看。那种健壮和阳刚,在他脑海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映像,并成为他最初的审美标准。
  宋子豪洗完後,嘉文巴巴地递上毛巾,然後顺著宋子豪伸出的手臂爬到他怀里。
  宋子豪抱著小孩躺在床上,笨拙地讲童话。他自觉讲得干巴巴的,可是小孩一脸幸福地听著,竟让他心头升起小小的成就感。
  小孩在男人低沈的声音中渐渐闭上眼睛,迷糊地嘟囔:“明天带我去动物园。”
  宋子豪轻抚著他的背脊说:“好,爸爸带你去。”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六)风动

  因为爸爸答应去动物园,嘉文一大早便起床了。他也不吵,自己颠颠跑去洗漱、吃早餐──如今家里的电器他都能熟练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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