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院之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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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无关他的容貌，声音，是否怀孕，只是在于顾叶这个人本身。
　　司里昊觉得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要是再不扇他，真就不是男人了！当顾叶不支倒地时，教室里的人一哄而散。只有路遥，他没办法挪动一步。他既不上前阻止，也不逃开躲避。
　　顾叶被这么一撞，只觉得腹内爆裂似的疼，双手来回抚摸着发胀的肚子，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滴进眼睛里，酸涩的难受。一时半会儿怕是站不起来了。
　　看着他强忍疼痛的样子，司里昊心里也在翻腾，为什么他总是要挑战自己的底线？为什么就不能乖巧一点？为什么每次都逼得自己动手？挨过那么多次的打，他都不会怕吗？“我在外面等你，不要让我等太久。”丢下这么一句话，司里昊就向外走去。就在这时，他看见了立在那里的陆遥，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似乎明白了过来。对着地上的顾叶冷冰冰地说道：“你还蛮会挑的，你的小情人没有离你而去。”这回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遥蹲在顾叶身边，想要扶他，却又不敢动手，骨子里的自卑总在他面前表露无遗。“我扶你起来？”没有被拒绝，这才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感觉他虚软无力，肚子动的厉害。“还疼吗？要不要紧？”看他修眉紧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用你管，你走吧。”回应的，就是这么一句冻死人不偿命的话。
　　“我不怕他，我不怕被打。我可以保护你。”陆遥突然鼓起勇气，他不介意自己被看不起，不介意自己在他面前像个小太监一样嘘寒问暖，他只是想告诉他，自己真的可以用来依靠。
　　“你不要以为我们睡过，你就可以很自然地跑到我身边说关心我。不论是怀孕之前还是怀孕之后，睡过我的人远不止你一个。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一厢情愿地以为是我的谁，我会很头疼的。”顾叶不想把他拖下水，自己是不屑于依赖这个呆子，但也不想他受到多余的伤害。硬是忍着疼痛，连贯地下了“判决书”。
　　陆遥很想笑几声缓解此刻尴尬的境地，最后还是作罢了。游魂一样地走回自己的位置，收拾起画具。有些后悔今天又没有认真上课，这份作业要赶快补起来才行。
　　司里昊明显等的不耐烦了，差了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左右驾着顾叶就下了楼去。路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一刻顾叶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灰败。
　　腹内翻搅的疼痛啃噬着顾叶的意识，失去了束腹带的托提，壮观的胎腹坠势突显。感觉自己被拖上车，不知道多久被带到了司里昊的别墅，几乎是被毫无怜惜地摔进地下室的。肚子好痛，他蜷起身子，双臂环住颤动的肚腹温柔地打着圈，忍受着尖锐的疼痛。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阵疼痛才过去，顾叶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发梢都在滴水。意识在逐渐回到身体里。
　　这间房间他曾经进来过两次，一次是他刚认识司里昊没多久的时候，两个人为了一件小事起了争执，司里昊坚决让他道歉，他的脾气哪里肯依。被带进了这里，被下了过量的媚药，独自关在这里三天三夜，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顾叶一直记得。因为那次的惩罚，顾叶在离开这里之后，流掉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第二次进来，是司里昊抓住了在学校里差点侵犯他的那个人。顾叶站在墙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没有一丝怜悯，只是那时催人欲吐的血腥味，现在突然明显起来。那这次呢？面对自己的又将是什么？
　　伴随着开门声，白炽灯北大开了，一时间受不了强光的顾叶闭紧了眼睛，身体无意识地又缩了一点。司里昊带着一个人走过来，俯身将他抱到房间中央的皮椅上，那个男人就是被绑在这个上面，接收钢钉和电击的轮流伺候，想到这里，顾叶在司里昊的怀着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司里昊似乎很满意他有这样的反应，笑着说道：“你放心，我那么疼你，又怎么会让你流血呢？”
　　“顾少爷，我要帮您抽取一点羊水，会有点痛，不要乱动。”跟在司里昊后面的那个人拿着一支针管走到顾叶面前。针管是普通五毫升的注射针筒，但针头却是比一般针头长很多也粗很多，金属在灯光下泛着森然的戾气。顾叶认识他，他是多次帮自己体检的家庭医生。
　　说到底司里昊还是怀疑了他肚子里的孩子，想到当初知道自己怀孕时，他手舞足蹈的样子，天天在自己跟前发誓说要克制脾气，绝对不冲他们父子发火。为什么他们要弄到今天的地步？“不用麻烦了，我说过，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他们是只属于我的。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被那么多人做过，你自己分得清吗？其实你应该从现在开始祈祷，他们是我的，不然我会玩的你很爽的。”司里昊一再地提醒自己他只是在斗嘴，他只是想让自己生气，可还是忍不住说了重话。
　　在他们争锋相对的档口，秦医生已经解开了顾叶的浴衣，摸上光滑圆滚的肚子，不再请示，直接穿刺了进去。尖利的疼痛以针眼为原点，有规律地向整个腹部蔓延，直到针尖从肚子上退出去，顾叶才松了口气。秦医生不再停留，端着针筒就出去了。针尖就放在边上的台子上，那里除了针尖还有很多与它相配的器具，幽幽地冒着寒气。
　　“你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司里昊兴奋的声音，成功地唤回了顾叶的注意力。“噔噔，蹬蹬！是你最喜欢的束腹带！”说着他从身后“变”出一件束腹带，与顾叶通常用的差不多，只是型号小上许多。“对了穿上之前，还是先把药喝了，在不清楚是不是我的孩子之前，我还是希望大小平安的。”说着把束腹带随意地放到顾叶的肚子上，拿起旁边的碗，捏着顾叶的下巴就往里灌，顾叶本就打不过他，更何况是现在忍受了一下午腹痛的临产身子。呛咳着呕出了一点，算是喝进去大半。司里昊将碗丢到一旁，拿起束腹带，单手将顾叶瘫软的身子拎起来翻了个个儿，同时将这个如同腰封的束腹带穿过他压在身下的大肚子，迅速地穿好绳子，毫无预警地一阵猛拉。
　　“呃……唔……”顾叶紧咬嘴唇也阻止不了痛苦的呻吟，只感觉巨大的胎体几乎生生挤出产穴，肚子里爆发的胀痛差点让他咬断舌头。身体为了抵御疼痛，弓成了前所未有的角度，膝盖跪在皮椅上瑟瑟发抖。十个月的肚子，硬是被压成了五个月的大小，缩小了不止一倍。汗湿的脸颊贴在皮椅上，口水混着血水溢出了嘴角。
　　司里昊拽紧了了绳子，另可手掌磨得生疼，也不愿放松一格。在打结的只要发现松了一点，就一定要在勒回来。顾叶就在这一收一缩之中痛不欲生。终于心满意足地打上了结，搓了搓被勒得有些红肿的手掌，满心欢喜地把顾叶翻了回来，摔在椅子里，巨大的皮椅现在完全可以睡得下他们两个人。“你看我对你好吧，什么都顺着你。你喜欢束腹，我就定做了这个送给你，是不是很舒服？”
　　顾叶只觉得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一时间被勒得没了气，只是无力地蹬了蹬腿，没了往日的大动作。眼前司里昊的影像在晃动，一会儿是肚子刚凸显的时候，他总是缠着自己笑嘻嘻地说：“我的顾叶怎么穿都是最好看的！”一会儿又变成，五个月时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他紧张地把自己搂在怀里，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停地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顾叶和宝宝都是最坚强的！”一会儿又变成他顶着这个寒气逼人的笑脸，开心地对着自己说：“你看我对你好吧，什么都顺着你。你喜欢束腹，我就定做了这个送给你，是不是很舒服？”顾叶分不清楚哪个才是他。原本以为他们相互已经足够了解了，随便一句话就能让对方炸毛，其实不是，因为无论是顾叶还是司里昊都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弥补自己在对方身上播种的伤害。
　　“怎么了眉头就皱成这样？你不是喜欢这种感觉的吗？怎么能让我的小叶叶不高兴呢。我们做点开心的事吧。”司里昊像个变态一样自说自话地拿起台子上的一个盒子。“这个才是你最喜欢的。”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盒子，将软膏状的媚药塞进顾叶漂亮的小丅穴内，借着媚药的润滑，很快探进了两根手指，灵活地搅动着。
　　在媚药的作用下，顾叶的身体终于忘却的腹间的闷痛，开始起了反应。穴丅口跟着手指的□，收缩起来。□的绯红浮上原本苍白的脸颊，尽管主人极力克制，但身体透露出，“他想要”的信息。
　　在药物的作用下，顾叶本就诱人的身子透着说不出的妩媚，司里昊也不再逗他，拿出雄壮凶器，一捅至顶。顾叶的甬道紧致而温热，由于怀孕的缘故，温度比平时更高一些。司里昊之前就觉得和他做丅爱是人间的一大享受，自从怀孕之后几番克制，现在终于又可以尽情地在那里抽丅插了。不管他有没有适应这不容忽视的异物感，司里昊将他双腿架在肩上，兴奋地律动起来。
　　虽然已经释放在了顾叶的身体里，但还是觉得不够，“小叶叶，你也觉得不尽兴对不对？”司里昊摸着顾叶红彤彤的小脸。顾叶只是一味地咬住嘴唇，不要羞耻的呻吟破口而出。两个小家伙在狭窄的空间里，不安地翻动着，在束腹带下，都可以看见他们是不是踢出来的小凸起。只是现在司里昊被气愤和欲望冲昏了头脑，好像被下药的是他一样，饥渴地索取着。
　　粗大的分丅身还连接在顾叶体丅内，司里昊将他翻了个身压在椅子上，这样的体位让他更好地享受着这场凌虐。相反顾叶却因为体位的变化，压倒了肚子里的孩子，再次升级的疼痛倒让药力下降了，顾叶一手尽力撑住身体，一手护住肚子，他以前并没有太在意自己的孩子，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但确实是因为司里昊。他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体贴入微地呵护，自己完全不用在意他们的存在。自从预产期那天撞破之后，宝宝们过的简直就是非人的生活，这般折腾下去，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出生。说到底，他关心的只有孩子。
　　想到这里，顾叶也无欲再争取什么，松开紧绷的神经，闭上眼睛，平静地接受这一切。而他的平静，彻底打破了司里昊内心的平静。他凭什么这么不在乎，特不是最讨厌别人强迫他的吗？为什么现在可以这么逆来顺受的躺在这里？猛地拔出自己还未消退的昂扬，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用力摔到墙边。顾叶撞在墙上，头疼得发晕，温热的血水从额角流下来。
　　司里昊多想他哭出来，或者稍微显示一点他害怕的情绪，越看他这样对什么都无所谓，心里就越是怒火难平。他忘了，顾叶是从来不会哭的，自己原本喜欢的不就是那个不会哭的顾叶吗？
　　追上去扇了一记耳光，血映在手上，让司里昊迟疑了一下，但一下子他又被顾叶的一个白眼激怒了。顾叶知道怎样挑起这个男人的怒火，他总是这么易怒，他尤其忍受不了周围的人对他的无视。顾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惹他生气，明明身体已经疼的起不了任何反应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气他。一直以来自己都在气他，除了怀孕，几乎没做过让他舒心的事，他对自己的忍耐终于到头了吗？如果让他亲手结束两个孩子的生命，他会不会疯掉？好像看看呐。
　　司里昊起身，从台子上抓了一大把东西，我就不信你不哭。重新坐到顾叶的面前时，他的脸上恢复了笑容。他知道，顾叶不喜欢他用这种轻佻的语气和他说话。“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她是怎么用的就行了。”说着，他抓起顾叶僵硬的手指，“你说如果你漂亮的手指再也不能画画了会怎么样？你的全额奖学金就落空了。”顾叶没有反应。他缓缓地把针一根一根地插进他的指甲里，他也只是颤抖，连呻吟都没有。针也不拔出来，他又拿出几条链子，链子的头上是三把带着倒刺的小钩子。放到顾叶的眼前晃晃，“你求我，求我的话，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说如果你的皮肤上布满伤口，还有人要你做模特吗？”
　　顾叶看了看钩子，又看了看他，闭上眼睛。是啊，他又怎么会求人呢？拎起他锁骨上的皮肤，直接把钩子戳进去，在一字形的锁骨上直拉了九根链子，才罢手。他四下看了看，“挂在哪里呢？把你锁在哪里好呢？”司里昊站起来，“起来，我要把你锁起来。”顾叶哪里还站得起来，他现在恐怕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起来！”司里昊快被他的不闻不问逼疯了，想都没想就抓着链子猛地一拉，锁骨上顿时血肉模糊，还有三两个钩子钉在肉上，顾叶只是抖了一下，就没有动静。司里昊松开链子，抓住她的胳膊把他提起来，不满地丢回椅子上。顾叶脚下虚浮，又被链子绊住，没有倒在椅子上，而是转向撞到了铁台子上。
　　肚子里爆裂的疼痛终于让他呻吟出声，感觉有一股温暖的液体从后丅穴流出去，带走了身体　
　第三章　。。。　
　
　
　　里最后的温度。
　　“好疼……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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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　
　
　
　　司里昊抱着手臂站在床边，看着秦医生帮顾叶打针吊水，又上了好些仪器，频幕里出现两个胎儿的身影，一动一动的。司里昊将手臂抱得更紧了一些，如果孩子们真的死了，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想都不敢想。当那些血不断地涌出来的时候，时间仿佛倒退回了三年前，他也是亲眼看着那个女孩化作一摊血水流了一地，她才只有一个月大。那时他曾经发过誓，如果顾叶再怀孕，他一定好好照顾他，不让他受到一点儿伤害。可自己却在他预产期那天和别的女孩上了床，现在又把他打的头破血流。明明想要好好爱他，疼他，怎么最后弄成这样？
　　秦医生撤下仪器，调节了点滴的速度，转身就看见失了神的司里昊，他的脸色不比顾叶好。刚刚他抱着顾叶疯了一样地冲进楼上实验室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司里昊让他做亲子鉴定的时候，他还以为他会毫不心疼地虐待顾叶，毕竟从小到大没有谁刚让他受这种憋屈。现在看来他还是会心疼的，他还是在乎顾叶本人的。
　　“他怎么样？”司里昊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
　　“孩子保住了，但是宫体有破损，血流的比较多。我建议马上剖腹产，这样大人的痛苦少一点，也安全一点。”秦医生中肯地说。
　　“手呢？还能画画吗？还有锁骨的伤，好的了吗？”司里昊看着他，忍不住心疼。
　　“手可以画画。身上还是会留疤。”
　　“分娩很痛？”司里昊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
　　“当然。”秦医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答道。
　　“如果阵痛开始了，还能手术吗？”司里昊已经恢复了冷静。
　　秦医生停下手上的动作，他突然觉得现在的司里昊看起来有点可怕。但是还是说道：“可以，只要孩子没有过宫口就可以。”
　　“那就让他痛一痛吧。”司里昊冷冰冰地说道。“你只要保证最后父子平安就可以了。”
　　“少爷，就是一只狗，你打过它再给他块肉吃，他也未必会向你摇尾。更何况是一个人呢？”秦医生不想看着两个倔强的少年把彼此逼得遍体鳞伤。
　　“我只想试一下，我想看他哭一次。”司里昊说着，转身走出房间，“秦医生你去准备一下手术，我要洗个澡，让他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下。”走下楼的司里昊默默地想着，之后下跪磕头，我都会把他锁在身边。他总是那么坚强得可怕，即使他雌附在你身下，即使他为你怀孕生子，即使他不否认你对全世界宣布他是你的……你还是觉得没有占有他，甚至没有拥有他。我不要每天紧紧地抱着他才安心，我希望能够看到他脆弱一次，这样才能感到自己在他面前是强大的，是值得依赖的。
　　听见门被关上后，顾叶缓缓地睁开眼睛。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手指麻麻的没有知觉，孩子们的动静让他安心很多。他们的谈话自己都听到了，心狠狠地痛了一下，也就好了。撑着身体坐起来，身上穿着宽大的像是睡裙的病服，顾叶也顾不得这么多，拿起床边的一件黑色外套穿上，拖着夹拖就偷偷溜出了门。只有乘现在自己还能走的掉。就是要看他跳脚的样子，就是要磨光他的耐心，就是要看看他能不能真的爱一次自己。
　　下楼的时候遇上了一个负责卫生的下人，他们对顾叶并不陌生，也习惯了他和少爷打打闹闹的生活，看着少爷把他抱回卧室，觉得大概这次的矛盾也过去了，毕恭毕敬地向顾叶问了好。“顾少爷，好。您要去哪里？”
　　顾叶托着肚子，摸着栏杆，毕竟自己完全看不到台阶，现在摔倒就跑不掉了。“秦医生说我快生了，让我去院子里走走。少爷在洗澡，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想到刚刚秦医生好象是去打点早就准备好的产房，还让人重新开始消毒，心下想着小小少爷们终于要出生了是高兴的事，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好的。顾少爷我扶您下去。”
　　顾叶出了门，就一路小跑着出了院子，不敢有丝毫怠慢，尽量加快步子，直到出了别墅区，坐上出租车，他才真的松了口气。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应景地闹起来，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年轻人是要去医院吗？”先想着我得快点开，要是在我车里破水就麻烦了。
　　顾叶深吸一口气，缓解一下磨人的腹痛。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有些茫然地看着前面。司机看着他更感到情况不妙，直接往最近的医院开。顾叶看到地铁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师傅送我去南方花园。”司机看了看他，想想南方花园比医院近，近一点是一点，就毫不犹豫地掉转了车头。
　　顾叶一边在肚子上打着圈，一边打从心底里嘲笑自己，自己还是落魄到要依赖那个小呆子的地步了。
　　顾叶皱着眉头，抚着肚子，没有听见司机说什么。司机大叔又重复一遍，“到了。”他才反应过来，身上的药效渐渐退去，伤口火辣辣的疼，偏偏肚子里也不安生，愈演愈烈的阵痛，让顾叶意识到，自己恐怕要生了。尴尬的是，摸遍了身上的每一个口袋，都翻不出一毛钱，顾叶从没有像现在这么窘迫过。平日里的高傲不复存在，他红了脸低着头，好不容易才开了口，“师傅，我走太急了，没带钱。你把手机号留给我，我让朋友给你送钱去行吗？”
　　司机回头看了看他，刚上车的时候就光注意他临盆的肚子了，现在才发现他身上还裹着纱布，人又长这么漂亮，不会是被人包养然后被虐待逃出来了吧？再回想他刚上车的样子，立马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同情之意不能忽视，再加上这种情况也没办法，自认倒霉吧。“行吧，你下车吧。”
　　顾叶在手心记下号码，扶着肚子下了车。准备进门的时候，又被保安拦了下来。这才发现，对那个小呆子他几乎一无所知，也从来没想过要去了解他。他充其量就是一个自己不讨厌的一夜情人。自己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跑来，说不定会被他狠狠地拒绝。想到这里，他转身就走。没走几步，膨大的肚腹猛地下坠，迫使他停下了脚步。自己还能去哪里？
　　“诶！你是来找路遥的吧。”这是一个热情的声音从后面飘来。顾叶一回头就看见那张陌生又和善的脸。“我带你进去吧。”说着便给顾叶开了门。顾叶跟在他身后，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小叶叶，人家保安大大帮你拦过出租车，还搭手抱过你，你都不记得啦？）原来那个小呆子叫路遥啊。
　　“就是这里了，在顶楼。我先走了哈。门口还有事。你自己小心点。”保安哥哥心里早就认定顾叶肚子里的孩子是路遥的。职业道德告诉他，业主们的事情不要过问，顾叶身上的伤，他也权当没看到。听到他礼貌地道谢，就呵呵笑着走了。
　　顾叶心里从没这么忐忑过，路遥会把自己拒之门外吗？正想着，肚子里又是一阵翻痛，孩子们催促着他快点找个地方休息。顾叶一抬头，就看见了贴在电梯上的“已坏待修”的通告。现在他要担心的是，自己能不能给路遥一个将自己拒之门外的机会了。
　　临盆在即，肚子的坠势就如此明显，上楼的时候都会顶到。他早就习惯了束腹带的提托作用，没走一会儿，腰就酸胀难忍。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扶住扶手，深吸一口气，继续向上走。
　　才上到二楼，顾叶就觉得有些脱力。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脚下虚软，差点滑下楼梯去。他唯有停下来，倚在扶手上休息一下。汗水一滴一滴地印在地上，两只手俩会揉抚着硕大的肚子，情况却没有得到缓解。骨子里的倔犟被这窘境激活一般，顾叶固执地挺起身子，手指紧紧地抓住栏杆，缓慢却坚决地继续走，不给自己任何喘息的机会。
　　孰不知他这样的举动，恰恰加快了他的产程，强而有力的阵痛伴着肚子的坠胀，翻天覆地地席卷而来。“嗯……”顾叶咬紧牙关才能勉强抑制的住脱口而出的呻吟。感觉两个宝宝乐此不疲地轮流冲击着胯骨，顾叶用力向上捧起肚子，希望能阻止这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