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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作者:旖草(完结+番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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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瑾似乎看出我的疑惑,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巷。
  我顺著他的手望过去,幽静的巷子,可是从外面也看不出什麽特殊啊。
  怀瑾温柔地伸手帮我理了理微微有些凌乱的衣襟和头发,然後自然地牵起我的手,朝小巷走去。
  我不好意思地缩了缩手,小声嘀咕道:“瑾,这里是大街上。”
  怀瑾却似没听见一样,反而握得更紧了些,拉著我往前走,嘴角轻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有些使坏的得意。
  从未见过这样的怀瑾,淡淡的邪魅,摄人魂魄,霎时令我红了耳根,低著头,乖乖地跟在他身後。




怀瑾(57)

  刚走到巷口,就闻到扑面而来的清醇的酒香,抬头一看,便见巷子深处有一户人家,房檐上悬著高高的锦旆,旌旗随风轻扬,垂旒似柳絮纷舞。
  怀瑾拉著我刚走近那户人家,热情的店家便出来迎接,他一看见怀瑾,乐呵呵地笑道:“是怀公子啊,快请进,您还是坐老位置吧?”
  怀瑾点点头,那店家便在前面带路。
  穿过了正堂和侧厅,又绕过後院,最後顺著一条小径到了店家所说的那个“老位置”。
  我新奇地四处打量著,这户人家,从外面看并不大,没想到里面还另有乾坤,幽静清爽,错落别致。我们现在坐的这处应该算是一座台榭,颇有些与世隔绝的清净,不受厅堂和院中的人语打扰。
  视线越过并不高的围栅,可以看见院外的风光。
  一条悠长的河流,一座石砌的拱桥,桥旁筑了几阶石梯,搭了一个不太算大的平台,有几位妇人在河水边洗衣,偶尔会有几只扁舟游曳而过,撑船的农家唱著民谣,岸上的妇人随声附和。
  许久未见的安宁与平和令我十分享受,连心情也不知不觉地静静沈淀,只想沈浸其中,不再去想那些纷纷扰扰。
  
  片刻之後,店家送来了一壶清酒,两只瓷杯,便悄悄地退了下去。看来怀瑾果真是这里的常客,连店家都清楚他的喜好。
  怀瑾轻握酒壶,斟了半杯酒,递给我,然後自己又斟了一杯。他拂袖,对我举杯,我讪讪地举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叮──”,清脆而柔和的微响,杯中的酒轻轻晃动,泛起浅浅的涟漪。
  我轻抿一口,放下杯,身旁的怀瑾优雅地饮下一口,长袖轻拂,在此处静谧的美景之中,宛若清雅的仙人,幽静,飘逸。
  我好奇地看著怀瑾,轻声道:“瑾,你是怎麽找到这麽个好地方的?”
  怀瑾看向我,浅浅的笑著,逆著阳光,日晖在他身上洒下一圈淡淡的光辉,像是虚浮而缥缈的幻景一般,让我不禁看得出了神。
  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竟又看他看呆了,有些尴尬地别过头,轻咳了两声,慢慢道:“瑾……为什麽会想著来喝酒呢?”尤其是我还不胜酒力,可是看样子,怀瑾他也不像是来借酒消愁的,反倒有些惬意。
  怀瑾望著我,墨色的眼眸满溢著似水的柔情,还带著几分宠溺的神色,他轻抬起手,用小指蘸了些酒水,在桌上写了一个“你”字。
  我疑惑地看著他:“我?”
  怀瑾点点头,继续写道:“不开心。”
  我一怔,因为……我……不开心?我的心思,竟从来没有逃过他的眼。心中一暖,正欲开口,怀瑾又蘸了些酒水,在旁边写道:“我担心。”
  
  “噌”的一下,我感觉脸颊连带著脖颈、耳根都烧得厉害,烫烫的,低下头,不敢抬起。
  那不过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三个字,却看得我不由心中一跳,似小鹿乱蹦一般的,“扑通──扑通──”。
  怀瑾不能言语,这是早就知道的,也早已习惯了与他相处时的安静。
  从他在我手中写下第一个字开始,他对我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我惊诧而又欣喜,这样的话,只要想著是他说的,就觉得是完完全全不同的话语,像是有魔力一般的,让我受宠若惊,又不知所措。
  顿时之间,之前心中的那些阴霾一扫而尽,甜甜暖暖的滋味漫开。
  我抬头看向怀瑾,许久未有的轻松,不由地露出灿烂的一笑:“瑾,谢谢你。”随後又想起什麽,补充道:“我现在,很幸福。”
  怀瑾顿了一下,笑著微微别开了头,我正奇怪,却看见他露出衣襟外的白皙修长的脖颈泛起淡淡的粉色。
  心中了然,不禁起了玩意,我斜著头,凑近了些,小声道:“瑾,你害羞了吗?”
  怀瑾微微一颤,我又惊又喜,正想接著说些什麽,他却忽然回过头,我玩味的笑意定在他绝美俊朗的脸颊之前,鼻尖相贴,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细微的呼吸。一瞬之间,屏住了气息,忘却了动作。
  
  “呜……”他一把拉过我的身子,跌进他怀中,双唇紧贴上来,似惩罚一样,用牙齿轻咬我的唇瓣。
  我无力地攥著他的衣,任凭他在我口中掠夺,灵巧的舌绕住我的,纠缠不清。
  许久,我早已不能呼吸,只得贪恋地吸吮著他的气息,他才慢慢地放开,我抑制不住地喘著气,伏在他怀里。
  怀瑾轻抬起我的脸,手指爱怜地抚上被他吻得红肿的嘴唇,轻柔地婆娑著。
  像是受了诱惑似的,口中轻吐出他的名字:“瑾……”
  他满意地笑著,俯下身,轻啄我的唇,然後举起一旁的酒杯,微抿一口,将酒慢慢渡进我嘴里。清淡温润的口感,带著怀瑾的气息,充盈著整个口腔,浅浅的一口,却令人迷醉。
  松开口,我细细地回味著,偷偷抬眼,看向怀瑾。
  怀瑾的手轻抚上我的背,浅笑,蘸湿了手指,在桌上缓缓写下:“好些了吗?”
  不好意思地低著头,我竟不知他这句话……究竟是我的心情?抑或是现在零乱的呼吸?
  片刻的胡思乱想之际,怀瑾的手指贴上了我的胸口,食指轻划过心跳的位置。
  我微愣,随即反应过来,轻轻地点了点头。和怀瑾在一起的时光是快乐的,他的温柔会拂去我所有的哀伤、烦恼,心中……只装著关於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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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嘻嘻……
  今天过生日,送上甜甜的KISS~
  温馨的一章~
  希望大家喜欢~




怀瑾(58)

  离开那条小巷的时候,月辉已经洒满大地,天上的星不多,却格外的明亮。
  一路跟著怀瑾,绕了很长的路,回了御园,只是一心跟著他走,等停下来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竟已经跟到了他的房前。
  我不好意思地看向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回去了。”
  还不待我转身,手臂就被怀瑾攥住,拉著进了屋。
  怀瑾点燃了油灯,昏昏黄黄的灯光,在寂静的夜中漂浮、晃动、摇摆。一时之间,都忘却了其他,只是静静地坐著,四目相对,温情似水,只是眼神的交流,却胜过千言万语,甜蜜得醉人。
  
  太过静谧的气氛,连心跳的悸动都听到清清楚楚,我微启唇瓣:“我……唔……”刚一开口,就被怀瑾捂住了嘴,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迅速地吹灭了油灯,揽著我跃到床榻上躺好,一把拉过锦被蒙在两人身上。
  我被他藏在锦被之中,微喘著气,身体蜷缩著有些难受,却被他紧紧按住,动弹不得。
  我不明所以地正欲开口询问,却忽然听见门外的异动,不觉一僵,怀瑾的手揽著我的背,轻轻拍了拍,我缓了口气,仔细听著门口的动静。
  可是,竖著耳朵听了半天,却又好像什麽都没有,正觉得奇怪,突然一股清淡奇特的味道慢慢在空气中散开。等我察觉不妙之时,已经来不及屏气,吸入了不少气味,顿时觉得浑身发软,意识也渐渐涣散。
  我使劲撑著眼皮,不让自己昏迷过去,隐隐约约听见门扇微启的声音,然後是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令人无法忽略的,贪婪的喘息声。
  这里是怀瑾的房间,究竟会是谁?他又想要做些什麽?……
  不解的疑惑模模糊糊地在脑海中打转,我想要撑起身子阻止那人,却连移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心中大叫不好,怀瑾他……
  
  我已经可以感觉到有人影站在我们面前,慢慢俯身,靠近,急促的低喘,让我觉得反胃,恶心得想要躲开。
  猛然惊觉那个人影正向我们扑来,我想大叫著唤人来,嗓子却绵绵的,发不出一丝声音,不禁有丝绝望的心痛。
  瑾,明明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明明想要守护你一生一世,可是,为什麽……为什麽我却什麽都做不了?为什麽……
  
  我的心如同撕裂一般的疼,泪水渗出双眼,咸涩的滋味顺著脸颊滑落,一滴一滴,似抽走了我全部的希望。
  可是片刻之後,我也觉察出一丝奇怪来,那个贪婪的人影仿佛定住了一般,没有任何动静,连他的喘息也像是僵住了似的,诡异的寂静充斥在屋内。
  突然,身边的怀瑾掀开锦被,翻身而起,久违的空气令我微微有些喘气,借著淡淡映进屋内的月光,诧异地看著本该和我一样瘫倒在床上的怀瑾。
  怀瑾的手,紧紧地扣在那人的咽喉之上,那人拼命地挣扎著,却毫无用处,不时发出扭曲而沙哑的叫喊,可是声音却很弱很弱,弱到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只剩一丝气流,冲破嗓音的微响。
  
  我想要看清那人是谁,可惜背著光,而我的眼也不大睁得开,朦朦胧胧的,只看见一个黑影,扭曲著,挣扎著。
  我努力地支起身子,却依旧瘫软无力,缓缓地挪了半天,也还不到半寸的距离。软软地伏在床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轻吐出一口气:“瑾……”微弱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几乎听不见动静,却猛然听见“嗙──”的一声,重物落地。
  怀瑾走过来坐著床边,心疼地望著我,伸手将我抱进怀中,手指抚上我脸上的泪痕,轻柔地擦拭著。
  同时,一声嘶哑难听的嗓音划破之前的寂静,颤抖著叫唤道:“怀,怀公子……怀公子,您……饶,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不,不……敢了,不敢了……”
  我一怔,这个声音……金毓嶂?他竟然敢……简直是可恶至极,还好怀瑾没有被他药倒。我心中不禁愤愤地想要踢他几脚解气,奈何现在无力动弹,只得拼命挣大了眼,鄙夷地瞪著他。
  怀瑾侧过头,淡淡地扫过一眼,冷漠而凛冽的杀气令金毓嶂吓得瑟瑟发抖,不住地磕头求饶:“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真的,真的,不敢了……不敢了……”
  安静得有些诡异的房间中,头骨磕地的声音异常的慎人,一声一声使劲地砸在冰冷坚硬的地上,伴著金毓嶂几乎不成音调的啼哭叫喊,让人毛骨悚然。
  我微微颤了一下,想往怀瑾怀里缩缩,却忽然想起自己动不了,而怀瑾却似看穿我心思似的,环著我的腰的手臂又紧了紧,另一手贴著我的後背,冰凉而纯清的内力缓缓流入我体内。
  渐渐恢复了一丝力气,金毓嶂却还是在原处一边磕头,一边求饶,怀瑾对他完全不予理会,而我却觉得那声音叫唤得心烦,於是微侧过头,说了一声:“滚。”
  金毓嶂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立马起身,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矮矮胖胖的身体,滑稽至极。
  
  我也终於松了口气,懒懒地躺著,可是想起来却异常地後怕,如果怀瑾也被他药倒,如果他的奸计得逞,如果……不敢想,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又该怎麽办?
  我微微撑起身子,有些难过和不安:“瑾,对不起……”对不起,我什麽都做不了,原来自己竟是这麽的没用……
  怀瑾看著我,看得很认真,很认真,然後他轻轻摇摇头,伸手抚抚我的发,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口。“怦──怦──”,一下,一下,强劲而有规律的心跳在我耳边回响著。
  刚刚一直紧绷著的神经渐渐缓和下来,却觉得异常的疲惫,带著倦意,眼皮越来越沈,最後靠在怀瑾怀中沈沈睡去,紧紧搂在腰上的手臂,莫名地让人安心……




怀瑾(59)

  第二日醒来,浑身酸软,头也很痛,竟然有些像是醉酒之後的反应,我一边在心里骂著金毓嶂,一边支起身子,却发觉我竟睡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免觉得有些奇怪,莫非是怀瑾把我抱回来的?
  懒懒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洗漱好之後,准备去找大哥二哥。这段时间发生了这麽多事,弄得人身心疲惫,无暇顾及其他,虽然同住在御园,却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他们了。
  而弄影山庄……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麽样了,师父他……还好吧?还有长无师兄……
  唉……叹了口气,其实最不想回的地方就是弄影山庄,那里有太多太多关於琰哥的回忆,惹人心伤。
  
  可是我一推开门,却发现金玉书守在院子里,不禁想起他可恶的哥哥,没来由地愤愤道:“你来这里干什麽?”
  金玉书见我出现,连忙迎上来:“尉迟公子,早啊。”
  我并不想理会他,绕过他,准备离开。
  金玉书伸手拦住我:“尉迟公子,请等一下,在下有话要说。”
  不愿与他过多的纠缠,我不耐烦地说道:“你说吧。”
  金玉书一笑,平淡无奇的脸上显得尤为谄媚:“尉迟公子,家兄昨日多有得罪,还望尉迟公子和怀公子多多包涵。”说著他又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这是芙芝灵膏,可做解乏之用,望尉迟公子您笑纳。”
  提起昨晚的事,我就来气,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这麽好的东西,二庄主还是自己留著用吧,我可受不起你们玉门庄的东西。”
  金玉书脸色一僵,有些尴尬地说:“尉迟公子,此言差矣。昨夜公子中的是失魂散,虽然不用解药也是可以好的,但却要耗上几日时间,而这芙芝灵膏则是失魂散最好的解药。在下也是一片好意,替家兄将功补过,希望公子可以早日康复。”
  我一听,却更是生气,心想,如果不是你哥哥心怀不轨,想要下药迷倒怀瑾,干些下流无耻的勾当,我现在至於这麽难受吗?
  我一把推开金玉书:“二庄主,在下还有事,告辞了。”可是还没迈开脚步,就猛然感觉到颈後一下刺痛。
  “你……”我忿恨地瞪著金玉书,神志却变得模糊,腿一软,倒在地上。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金玉书的声音:“尉迟公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可是你自找的……”
  可恶,哥哥会用迷药,弟弟也不是什麽好东西,我怎麽就忘了提防他呢?心中顿时悔恨不已,而意识却渐渐远去……
  
  突然醒过来,意识到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我猛地坐起来,一声大喊:“金玉书,你个混蛋!”
  “你就不能小声点吗?”浑厚而清亮的嗓音,带著些无奈地说道。
  我一惊,抬头一看,竟然是狂,几乎是脱口而出:“怎麽是你?金玉书呢?”
  狂皱了一下眉,递了个茶杯给我:“是我怎麽了?还是说,你很希望被他抓住?”
  我拼命地摇摇头,小声嘀咕著:“怎麽可能,只是奇怪罢了。”忽然觉得有些口干,我抬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可是……
  “噗──”,辛辣的怪味呛得我一口喷了出来,边咳边望著狂:“咳咳……这……是什麽啊?”
  狂鄙夷地瞪了我一眼:“酒啊,这麽好的酒,你竟然吐了出来?”
  酒?我这辈子都没喝过这麽烈,这麽难喝的酒,而且,有人会用茶杯来装酒的吗?害我还以为这是白水。
  我一把将茶杯推还给狂,抹了抹嘴:“我怎麽会在你这里的?”
  狂搬了个鼓凳,坐在旁边:“我昨天刚出门,就看见金玉书那个家夥鬼鬼祟祟地背著个人从御园里出来,走近一看,发现那个人是你,於是就把那个家夥打晕了,再把你扛回来喽。”
  虽然对於那个狂傲的狂会这麽多管闲事有些诧异,但我还是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
  狂一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不用谢。”
  我轻笑了一声,忽然觉得狂有的时候真是亲切得可爱,却猛然想起什麽,一把拉住他的衣服:“你说昨天?”
  狂奇怪地看著我:“是啊,怎麽了?你睡了一天一夜,跟头死猪似的,怎麽叫都叫不醒。”
  “一天一夜……”我放开狂,轻声呢喃著,然後在心中哀叹一声,怎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呢?也不知道怀瑾他们有没有发现我失踪了。
  我翻身下床,理了理衣裳:“狂,真的谢谢你了。我先回去了,免得让他们担心。”
  狂点点头,起身:“也好,我送你回去。”
  我摆摆手,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用了。”毕竟我和他也不太熟,还打扰了他这麽久。
  狂走近,揉揉我的头,不容拒绝地说了一声:“走吧。”
  我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走就走吧,揉我的头干什麽?伸手理了理头发,讪讪地跟在他身後。




怀瑾(60)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狂走在前面,我就跟在後面,他走得不快不慢,却好像在沈思什麽一样,步履有些沈重。
  回到了我住的那个院子,我正欲向他告辞,却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头微低,心里似在挣扎著什麽,我小心地唤道:“狂?”
  他抬起头,望著我,张狂的气焰似沈淀了一般,安详地说道:“我……能叫你‘小溟’吗?”
  我虽然觉得意外,可看著他认真的表情,也不好拒绝,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狂微微笑了一下,又忽然严肃起来,声音有些低沈:“小溟,为什麽不用你的武功呢?”
  心中“咯!”了一下,我迟疑地说道:“这话……是……什麽意思?”
  狂叹了口气:“你不是练过《天辞诀》吗?”
  我点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却没来由的心虚,像是做错了什麽事一样,心里没底。
  “你的武功并不弱,练过《天辞诀》之後,内力倍增,一般人现在应该都不是你的对手吧。”狂停顿了一下,皱著眉,语气深沈,“可是,为什麽连金玉书那种下三滥的小伎俩都能把你撂倒?这些……你想过吗?”
  我僵直地站在,望著狂,他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可是,我……的确是从未有想过,为什麽自己明明是会武功的,却几乎从来没有用过,是不想?还是在逃避?
  狂望著我,周身的气焰渐渐溢出,狂暴似风一般在耳边呼啸,令我心中一颤,不明白他为什麽会突然发狂,我……应该没有刺激到他吧?
  
  狂抽出背在背上的大刀,寒光凛冽,冰冷的刀锋在空中划过一道金铜色的弧线。
  我一惊,退了一步,慌忙地问道:“你,你怎麽了?”心中不禁暗叹,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他不会是突然想找我比武吧?可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啊,别说是剑了,身上连半点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都没有,怎麽比啊?
  又转念一想,狂他是琼玉楼的人,而我是弄影山庄的,现在琼玉楼和弄影山庄势不两立,他不会是想要杀人灭口吧?
  正想著,狂他提著大刀,一步一步向我逼近,一字一句,无比沈重地敲在我的心上:“你难道想一辈子活在别人的保护之下吗?”
  心中一震,忘了要逃,忘了要躲,定定地僵在原处,我难道……真的要一辈子都靠别人来保护吗?不,不是的,不是明明想要用自己的双手保护我所珍视的人的吗?可,可是……我又做过什麽呢?什麽……都做不了,不是吗……?
  一道寒光径直逼来,我几乎是本能地一挡,“!──”一声,我愣了一下,拍拍身上,不疼?猛地抬眼一看,狂的大刀落在我脚下,而狂在我三步之外,跪倒在地,捂著胸口,口中渗出浅浅的血丝。
  我吓了一跳,这不会是……我弄的吧?顾不得那麽多,我连忙跑到狂跟前,扶起他:“你,你没事吧?”
  狂摇摇头,用手蹭了一下嘴边的血,慢慢支起身来:“没事,旧伤罢了,不碍事的。”
  我这才猛然想起,武林大会第一天时的情景,那时,狂就伤了重伤的。虽然知道不完全是我的错,可还是有些内疚:“对不起,我不知道会……”
  “我知道的,你不用道歉。”狂打断我的话,手掌按在我的肩上,捏得我很疼,但他却显得很欣慰似的地继续说著,“下次不要等著别人来救你。你……”他似乎还想说些什麽,却在看见我身後的时候停住了。
  我奇怪地扭过头,愣了一下:“瑾……你怎麽来了?”问完之後,才发觉自己问的问题有多麽的愚蠢,可又不知该说些什麽好,只好低下头,不再说话。
  狂拍拍我肩:“我走了。”说完,他向怀瑾微点了下头,拾起落在地上的刀,然後便离开了。
  
  心里乱乱的,狂的话令我想了很多,之前只知道《天辞诀》是很厉害的武功,可以令人内力大增,却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内力究竟到了什麽样的地步,可是现在看来,虽然不及怀瑾和楚长歌他们,但至少是不算弱的。
  我低头望著自己的双手,是啊,为什麽我从来都不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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