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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照铁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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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以诚只是冷冷问道,「你不等石军他们回来,就这麽快做定夺?」
  杨邦杰笑道,「对於我军斥候的能力,我倒有几分信心,这麽做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郑以诚看著杨邦杰,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正好底下将士抬了热水进来,两人各自洗过,杨邦杰就让郑以诚先眯一会儿,自己则是调兵巡营,又让将士们演练锋矢、冲轭、长蛇、偃月、鱼鳞、鹤翼、数阵、疏阵各式阵法,只等斥候回报。
  过得两日,张固与余智回报,未曾遇上南犛主力,但根据其他迹象,大军确实在万人上下。郑以诚知道杨邦杰主意已定,令狐图扶持他多时,料无大碍,他也不便再多说什麽,只是静静替杨邦杰打理行装。
  出征前夕,两人缱绻缠绵之情自是述说不尽。杨邦杰对著他吻了又吻,柔声叮咛,「此一去奋战难免,快则三日,慢则一旬。子信也不用多虑,与子厚在後方等我好消息便是。」
  郑以诚紧拥著他,整颗心纠结著,没由来地不安,「孟轩千万小心,南犛大军熟悉地势,不比我军处处需要向导。」
  杨邦杰没察觉到郑以诚的心思,只是笑道,「我自会小心,等你在银瓶峰会合呢!」
  然而,出征第二日,只见昭武校尉张烈浑身是血,领著一支不及二十人的队伍,回到後方说道,「我军……我军遇上南犛大军……约莫十万馀人……壮武将军身陷重围……」话未说完,张烈像是体力耗尽,颓然坐在地上却是怎样也站不起来。
  郑以诚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一片空白。
  
  作家的话:


☆、(28)寻夫荒陬行…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二十八)寻夫荒陬行
  昭武校尉张烈率领五百人马突围求援,一路上浴血奋战,到达後方营地时,那五百人已经剩下不到二十个人。
  郑以诚脸色惨白,听完张烈的叙述,深呼吸了几口,让自己冷静,又让人请李淳、令狐图过来商议,由军医替张烈疗伤。众人听完也是脸色发白,郑以诚问道,「张校尉,我军被困方位,你可记得真切?」
  张烈为游击将军张固之弟,他不顾左臂还淌留著鲜血,挣扎著起身拜下,「自然记得真切,卑职愿领援军前去。」
  郑以诚连忙将他扶起,军医制住他的动作,火速替他包扎。郑以诚皱著眉头说道,「我方只有三千兵马,且请南泽先生与留五百人固守,我与李将军一同杀开一条血路。张校尉即刻前往镇武将军处请求增援,不然两千五百人,对上十万大军,如何得胜?」
  「也好。」令狐图一直铁青著脸,直到此时才吐出两个字,至今他仍想不透,南犛到底十万大军藏身何处。
  张烈在一旁听著,忍不住说道,「郑先生,请求增援之事,可交由其他随我杀出重围的弟兄。卑职想随李将军、郑先生同往!」
  郑以诚冷冷看著他说道,「游击将军护你出来求援,不是要你回去送死的。」
  「我哥若死了,我又有什麽颜面见家中父母?况且郑先生也不像是会无谋送死之人。」张烈立即顶了回去,看样子不让他一同前去,是要立即翻脸。
  郑以诚见他眼里充满血丝,双腿颤抖著要仍拼命站起,也知道他放心不下张固,因说道,「也罢,你先派人去求援,歇息片时,随我们整装出发。」张烈答应著,唤来底下的士兵前去求援,自己仍席地而坐,不肯离开帐内。
  郑以诚也由著他,转身对李淳说道,「以诚想,此去凶险,少不得用计。需先用火攻,引起敌方骚乱,我方临近水源不怕火,如此可削去敌军不少战力。」
  李淳听著直点头,「这是正理,正面攻击我方没有胜算,倘若因火攻而引起混乱,才是机会。」他说著便唤人传令准备引火球、蒺藜火球、火油等引火武器,又说,「若用要火,可先让儿郎们先过过水,抹点泥巴,如此一来也不容易引火上身。」
  郑以诚点头说道,「细节还有劳李将军布置,以诚只是提个想法,让将军参酌。」又道,「我军兵少,不可分散,此时需用『数阵』,相为援应。儿郎们以一伍为组合,分持长枪、长刀、刀牌、钩枪、朴刀,盾在前、短兵器者次之、长兵器殿後,如此则不畏敌人众多。李将军请留心敌人薄弱处,那便是我军切入之点。」
  李淳点头,「数阵之法,先前已有排练,就依郑先生之言进行。」
  郑以诚握著拳说道,「此去重在突围,切勿恋战。我方虽只有两千五百人,但若能接续中军,则我军士气将可大振,如此一来,则致胜有望。」
  李淳皱眉说道,「敌我悬殊,纵使我军杀入重围,恐怕也是……」
  郑以诚摆手说道,「自古以来以少胜多之例所在多有,我军一旦杀入重围,便可营造南犛败象。可由儿郎们呼喊:『我军大破南犛!』另使部分儿郎们学犛泽腔调,呼喊:『南犛败了!快逃!』语音需上扬颤抖,务求真切。李将军可派若干人绕至敌後,闻呼喊声後释放信号,使马匹拖曳树枝,佯装敌方败象。」
  李淳叹息说道,「到底是几项常见的攻心之计,就不知敌人是否中计。」
  「此计是否真能成功,得看火势如何。」郑以诚亦跟著叹息说道,「毕竟只有这些人马,我随中军赴援,见机行事便是。」
  李淳报拳说道,「郑先生真要随军?小将受将军之托,深怕先生有所闪失。」
  郑以诚淡淡地说道,「他若死了,我又有什麽好独生的?李将军也莫耽误了时辰,大家整装收拾,半个时辰後出发。」
  众人闻言,停顿了半晌,总算回过神。
  「是!」李淳、张烈得令,抱拳行礼去了。
  令狐图一直静默著,见众人散了,这才长揖说道,「子信兄,是我累得将军身陷险境。」
  郑以诚扶起他说道,「南泽先生别这样,我也是疏失。当初每每疑心,为何敌军灶头、足迹清晰可辨,如今想来,敌人定是将部队分为十股、每股万人,如此一来,我军怎麽探勘,也都只会是万人之数。或许南犛还有什麽特殊的掩蔽之术,却是我军不知的。」
  令狐图颓然长叹,「我军斥候岂是这麽好蒙混的,定是有什麽我们不知的秘道,或是特殊集结方式。」
  「无论方法为何,十万大军是摆在眼前的。」郑以诚拱手说道,「南泽先生,以诚还要更衣,後方就有劳先生了。」
  「你就安心去吧!」令狐图说完便拱手而去。
  郑以诚一人在帐中更衣,换上青色战袍、铜色明光甲,这原是杨邦杰怕他在乱军之中受伤,特地令匠人依著郑以诚的身材打造的,不想竟用在此时。郑以诚慨叹著,只是简略收拾,便随大军在校场上集合。
  李淳让士兵牵了雪影过来,郑以诚拒绝上马,脸上神色甚是坚决说道,「我又不会武功,上马只是成了标靶,随大军行动便是。」李淳怕郑以诚有所闪失,只得派了一什兵士维护。
  简略交待战略之後,李淳果然带领大军到银瓶口附近浸水涂泥,这才往银瓶岭前行。一路劈草拓路、衔枚疾走、隐蔽行踪,距离被围之处约莫五里,李淳一声令下,「放火烧山!」众人纷纷燃起火把,倾倒火油,一路上引火焚烧树木。如此行了几里,大军绕到了南犛大军背後,李淳见敌人毫无防备,只顾著包围杨邦杰部队,暗道侥幸,挥手低喝下令,「放火箭!」
  「看箭!」将士们旋即将引火球、蒺藜火球点燃,射出火箭攻击。
  「背後有敌袭!众人注意!」蜀军火箭一至,南犛立即惊觉,连忙举盾格挡。
  「什麽时候树木都著火了?」
  适逢冬季乾冷,草木乾燥易燃,北风助长火势,一时间烧得南犛大军躁动不安,「不好!火势太大了!」
  一时间,漫山遍野尽是大火烟尘,几欲与天际晚霞一般颜色。成千上百的林木著火倒落,压伤延烧双方无数的将士。南犛军队武器不比蜀国精良,一般士卒铠甲多用木甲、皮甲,只有校尉以上才用铜铁,一遇火攻,顿时哀鸿遍野。
  南犛将领厉聿不住喊道,「莫要乱逃!解下木甲!往水边集合!」
  「啊啊啊啊!」身上著火者哪管那麽多,有的在递上打滚灭火,有的到处乱窜,反倒引得地上枯草跟著著火。
  李淳看南犛大军的惨状,由不得皱眉说道,「这火势竟如此之大!若不是有这些泥巴涂抹,我怕儿郎们都要受伤。」
  郑以诚救人心切,因问道,「李将军,我看一时半会儿火势也小不了,能否伺机杀入重围?」
  「只得这样了!」李淳点头,便转身大喊说道,「儿郎们随我前行!我军沿水源而居,杀到里头会合就有水了!」
  援军们听说,果然强忍著炽热,高喊:「杀───」就连郑以诚也跟著举起武器,随大军直往前冲。南犛後方大乱,援军以「数阵」前行,果如锋利的锥子一般,贯入南犛大军中心。
  然而,临近包围网的中央,距离火势稍远,犹与蜀军交锋。厉聿不住大喊:「众人稳住!先把蜀军灭了,我们就有水源!」
  杨邦杰领兵误陷南犛重围,幸得他统御有方,败而不乱,一路且退且走,最後在这背山临水的地势被围上。众人知晓退无可退,便用偃月阵摆出背水一战的姿态,士气锐不可挡。
  厉聿一开始势如破竹般追击,在此地却受到顽强的抵挡,反倒折损了好些兵马。他也不强攻,特地放松了下山方向的守备,而在外层埋下重重埋伏,就等杨邦杰率重突围而出,落入口袋。怎知杨邦杰不上当,就是在原地坚守,僵持了一整个昼夜。
  双方僵持不下之际,杨邦杰听到外层的骚动,便对著血战至今的将士们说道,「南犛大乱,定是我军来援!儿郎们坚持下去!」一语未必,就用长枪刺穿了想要偷袭的南犛士兵。
  南犛哪给他喘息的机会,又是十来个士兵联手进击。他低哼一声,抡起横枪直扫,将那十来个士兵尽数撂倒在地,身旁的护卫也不含糊,人一倒地,便接著补上几枪。
  两方僵持不下之际,就听到蜀国援军在不远处高喊,「蜀军大破南犛!」又听到好几个操著南犛乡音的士兵喊著,「我军败了!快逃!」
  杨邦杰趁机大喊,「儿郎们!听到了吗?我军大破蜀军来援!马上就要会合了!」蜀军果然士气大振,而南犛军则是面面相觑,不知真伪。
  此时暮色已晚,视线不佳,众人听得行伍後方一阵战鼓之声,天上烟花四散,又有闻战马奔腾、地上尘土飞扬,还以为是蜀国大军果然来援,南犛军果然心生动摇。
  李淳正好领军突破重围,只见帅旗之下,杨邦杰全身浸浴在鲜血中,脚下尸身几乎堆成一座小山,甚是显眼。李淳快马来到帅旗旁,抱拳说道,「末将率兵来迟,还请将军恕罪!」
  
  作家的话:


☆、(29)烈火破云帜…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二十九)烈火破云帜
  杨邦杰见了李淳,固然欣喜,却见他後身穿光明甲,疾走而来的人一脸殷切,再细看竟是郑以诚。杨邦杰的双眼瞪得极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郑以诚见杨邦杰这样子,忍不住向前说道,「孟轩,我放心不下,特来迎你回营。」
  亲兵们见了郑以诚,又听他的说词,激动得执起兵器呼喊著,「回营啦!」
  郑以诚伺机附在杨邦杰耳畔说道,「我只有二千五百兵马,先突破包围,往山势高峻处去。」
  杨邦杰点头翻身上马,对士卒们高喊说道,「儿郎们!组成『锥形阵』,随我冲刺,与大军会合!」
  众人一听还有大军应援,精神就来了,高喊著,「杀───杀退南犛───」都跟随杨邦杰奋力杀敌。
  南犛部队见状,抄起武器胡乱往蜀军方向攻击,「别让人跑了!」
  大部分南犛士卒被大火打乱了阵脚,但仍有不少贪功好胜的追击上来,更有弓箭手不住地放箭。杨邦杰举著盾牌护住郑以诚,挡住一阵乱箭,砍杀了好几个来袭的士兵,速度不自觉慢了下来,从队首落到队中。
  郑以诚虽然不擅长武艺,但这一年之间,仍时时被杨邦杰督促练习,之前又曾充军多年,底子还算厚实,让行伍护著,就随大军冲刺,还让他在慌乱之中砍了一名南犛士兵。只是他行进的速度快不起来,与南犛追兵的距离越来越小。
  杨邦杰本是怕郑以诚在马上成为众矢之的,见不是办法,便将他拦腰抱到马上,如此一来速度就更慢了。
  谭越纵马过来说道,「将军带著郑先生快走!由我断後!」
  「背後就交你了!」杨邦杰不再恋战,双腿一夹马肚,纵身到队伍前,大声高呼,「南犛败势已定!儿郎们随我冲刺!」
  谭越领军断後,阻拦住尚有战意的士兵;杨邦杰冲刺在前,如锥子一般贯穿南犛大军,本来就慌乱的部队,如此一来就更乱了。
  「稳住!他们是虚张声势!」厉聿努力想控制大军,奈何人数众多,前头稳住了,後头不见前方动作,被火势、马蹄声、尘土喧扰得浮躁不安,还道是真的溃败了,有好些个士兵都心生退意,甚至转身逃跑。
  逃跑只要一有人开端,就会难以制止,如同洪水溃堤,一开始仅是些微渗出,不多时便会全然崩解。厉聿深知其中厉害,一连杀了好几个退却的士兵,这才稍微稳住了败势。连忙重整旗鼓,率军杀了过去。
  南犛将领厉聿奋力重整行伍,然而杨邦杰早已趁乱,率军杀出重围,往银瓶峰顶奔走,谭越等人也跟了上来。杨邦杰回顾後方,只见大火蔓延、尘土飞扬,料是敌军即将杀到。旋即择定一处高地,大喊,「儿郎们!伐木点火,就往山下丢去!」
  士兵们得令,纷纷砍起树木,又用火油引燃了,往山下抛掷。枯木易燃又无枝叶,树干随坡度滚落,先是压乱先锋人马,又引起更大的火势,顿时形成一道火幕。
  南犛大军好不容易从火场离开,不想再次遭到火攻,都喊,「又是火啊!快跑!」
  「造孽呀!到处都是火!」
  「啊啊啊啊────我也著火了────」此时大军远离水源,士兵们不幸被火烧到的,只得满地打滚。
  南犛士兵们好不容易灭了火、回过神,下一波的火木又到,众人一阵慌乱灭火,却发现山头的大石扑天盖地而下,吓得直往後退,口里嚷著,「这些家伙!太过份了!仗著地……」说话的士兵被同袍推挤,倒在地上,又经过一阵践踏,顿时没了声息。
  後方的士兵见到前头推挤,都说,「别退啊!後头有火!」
  前锋的士兵哪管这些,直嚷著,「不退就要被石头压死啦!」
  「别挤!」
  「前面败啦!」就见士兵们乱成一团,大石没砸伤几人,倒是推挤践踏伤亡了不少,厉聿恼得直喊,「都在做些什麽?稳住!不要自乱阵脚!」
  然而,此时军心已散,蜀军第三波的火木又到,就连厉聿都被烧到战袍,只得下马在地上打滚灭火。士兵们见主帅下马,还道他受伤身亡,愈发慌乱,众人都在传言,「将军受伤了!」
  不一会儿,厉聿灭了火,连忙翻身上马,高举长刀呼喊,「我没事!」因见军心涣散,天色已晚,一时半会儿破解不了这火木的攻势,只得下令鸣金收兵。
  杨邦杰与郑以诚见敌军暂退,喜得紧紧相拥,也不管身上血渍泥泞,四周还有多少士兵围观。
  众人见敌军退去,激动了一阵子这才平息,杨邦杰举起长剑说道,「儿郎们!此处并非安全之地,随我往银瓶峰顶前行,一刻可到!」士兵们也知道不宜久留,全都跟随杨邦杰移动到银瓶峰顶一处,临近瀑布的地面。又让将士辟出一条防火线,以免火势蔓延上来。
  杨邦杰这才下令,「清查人数,伤员分伤势轻重回报!」各火、队、团分别清查,回报得知尚有战斗能力者仅存一万馀人,重伤者二千馀人,将近一万名士兵阵亡。
  郑以诚听到伤亡人数,欷嘘了半晌。杨邦杰知道不是伤心的时候,宽慰他说,「我还道会全军覆没,幸得子信相救,这才能和你在这儿说话。又幸得日前造了不少神臂弩,抵挡了南犛大军好一阵子,只是後来箭矢用尽,这才让他们围了上来。」
  转身又对身边几个将领说道,「大军分做三班,一班值勤戒备,一班布置防御工事,一班休息。大家抽空用膳,也别饿坏了。」因看谭越脸色不好,又问,「卓伦受伤了?」
  谭越抱拳低头答道,「没有,小将幸得无恙,是承祖替我挨了一刀。」吴宗侔受伤,谭越自然高兴不起来,顿时没了平日飞扬的神采。
  杨邦杰问道,「伤到哪了?还好吗?」
  谭越眉头深锁,沉著声答道,「多谢将军关怀,承祖背上两刀、肩上五箭,都避开了要害,还能行动。」
  听到这样描述,就知道伤势必定不轻,杨邦杰轻叹著说道,「也难为他了。」
  谭越漫应著,杨邦杰又一一问过底下将领状况,分派了任务,这就让底下士兵轮班休息。余智拣选若干体力充沛的士卒,分成数队,佯装打扮,沿山道往札过岭探问敌我情势,同时向霍致平求援。李淳得令,带著尚有体力的士卒,在四周进行防守。张固略略塞了几口乾粮,就领人布置栅栏,怕挖战壕又觉得旷日废时,只好设下一些陷阱,以防明日攻势。
  其实重辎已於大军被围困之时,丢失了一半。大家都是挑著平坦的地方,席地而坐,吃些乾粮而已。杨邦杰与郑以诚拣了块石头坐下,两人靠在一起分著一块饼吃完,不免觉得困倦。
  郑以诚看杨邦杰脸色不好,弄了点水替他拭去脸上的血痕,又说,「你先眯一会儿,连续战了两天,怕是都没阖眼吧?」
  杨邦杰接过手巾,胡乱抹著脸说道,「不打紧,我先巡过一趟,等卓伦将营帐架起,再行歇息。」语毕,拍著郑以诚的肩膀,就要起身。
  郑以诚仍坐在石上,冷冷说道,「你瞧你站著都在抖了,还要勉强。吃饱睡足,想办法让此地禁得起南犛下一波攻击,才是正理。」
  「子信,我也不乐意这麽勉强自己,只是今趟凶险,少不得鼓舞儿郎们。说真的,多亏了你,不然我……」杨邦杰知道他是不舍自己,心头暖暖的,语气温柔起来。
  郑以诚打断他,「眼下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你我好不容易来到此处,西可与札过岭相连,又有水源,防御工事一旦完成,便是易守难攻之地。南犛大军若知道厉害,必定会趁我军尚未稳守之际来袭,你还是抽空歇息要紧。」
  杨邦杰转身说道,「我也知道,不然早就令儿郎们一同休息了。」因见郑以诚身子在寒风中发抖,遂解下披风裹著他说道,「你别管我,先睡一会儿才是正经,以往打仗,我不也都这麽撑著的。」
  郑以诚怕杨邦杰冷,故意将披风扯下来,皱起眉头说道,「都让血染成了这样,还往我身上搁,自己披著吧!」说著便替他系披风。杨邦杰按著他的手说道,「你别管我,拿去就是……」
  谭越从背後冒出来,绷著一张脸,没好声气地说道,「得了吧!都什麽时候了,还在那边拉拉扯扯。营帐已经搭好,将军和郑先生都快去睡觉,守备交给我就可以了,承祖出事,我倒没了困头。」
  两人被谭越说得不好意思,只得往营帐动作。杨邦杰见谭越眼眶红肿著,拍著他的肩头说道,「你也别太勉强。」
  「没事的,为这点小事牵肠挂肚的,还怎麽打仗?」谭越强笑著摆手去了。
  杨邦杰与郑以诚一来到帐中,顿时松懈下来,也就和衣枕戈睡下。幸得一夜相安无事,南犛并未伺机袭击,两人得以充分休息。
  翌日,卯时二刻不到,杨邦杰就醒来巡视,让众人抓紧时间加强防御工事。他转了一大圈,回到营帐里,就见到郑以诚幽幽怨怨地看著自己说道,「醒了也不叫一声,巡察也可以带上我的……」
  杨邦杰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故而笑道,「素日里,你不是厌恶在士兵前露脸,现在是怎麽了?」
  郑以诚瞅著他,低低说了声,「没什麽。」一语未了,他就被杨邦杰捧起脸颊,细细吻了起来。郑以诚任著杨邦杰拥吻了好一会儿,两人身体紧贴著,都起了反应。
  郑以诚轻轻推开他嗔道,「南犛大军不日便来,你我命悬一线,你倒是有心思。」
  杨邦杰笑道,「就是命悬一线,才要及时行乐。你看西楚霸王突围之前,还搂著虞姬呢!」说罢搂著郑以诚,倒有点心酸。
  「没半句正经的,到时候被人家传言: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我倒成了罪人。」
  「子信哪里是美人了?是才子。我还等著你想法子退敌呢!」
  郑以诚沉吟问道,「就不知昨日大火,烧得南犛如何?须知敌我情况,才好拟定对策。」
  杨邦杰听他问得正经,也肃容说道,「我已派斥候查探,即便南犛暂退,日後还是会率兵来犯。」
  「还是先集合众人,再做打算。」
  「也是。」杨邦杰点头,吩咐亲兵请几位将军前来商议。
  众人商议著,让李淳领兵伐木、采石,制作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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