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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照铁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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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邦杰甚是意外地说道,「他不是留在西北方和西骜打交道吗?怎麽会过来?」
霍致平叹道,「还不是你先前被困银瓶峰的消息,让他知道以後。他急得不得了,把手边的事情全交卸了,当天就带著几个人狂奔而来。若不是他在驿站遇到信使,知道你没事,只怕现在人已经到达奎州。」
杨邦杰倒抽一口气,按著额头说道,「这算什麽?亏他还权知龙翔留後,哪有这样擅离属地的?」
霍致平指著杨邦杰叹道,「唉,你们一个个让我养得任性无比,都是恣意妄为,你自己也是,还讲别人。」
「节帅,您该叫他回去吧?」
「既然来了,就得将功补过,西北那边我派人盯著呢。」霍致平倒是不担心王澧能玩出什麽花样,若是真的出了乱子,他正好顺势收回龙翔。相较之下,他还比较介怀杨邦杰不肯续弦,平白少了一次联姻的机会。
霍致平都不在意了,杨邦杰也不好说什麽,他就看郑以诚捧著一张纸,在一旁呆立著,不免对他说道,「子信发什麽呆呢?」
郑以诚看了杨邦杰一眼,眼里满是笑意。他什麽话也没说,趋步向前呈上文书说道,「节帅请过目。」
霍致平顺手接过,展卷只看了一眼便说道,「这是南泽先生的笔迹,怎麽会是由你交给我?」
郑以诚长揖说道,「这是南泽先生和我一起议下的,里头写的是对南犛用兵的财务问题。节帅也知道,打仗就是烧钱,单靠攻打东齐时得来的那些财物,支撑不了多久。为此,南泽先生从屯田、丁税、商会、水运各方面,逐一讨论,提了几项改革方案,希望对财政有所助益。」
杨邦杰点头说道,「财政问题事关重大,梦扬先生三天後便到,届时你务必请南泽先生一并前来讨论,别只是你一人担著。」
郑以诚拱手说道,「以诚知道。」
众人又议了一回事,这才散了。两人回到营帐,杨邦杰拉著郑以诚笑道,「子信你也为难呀!我看分明是南泽先生在躲霍大将军,霍大将军怎麽就缠上了?」
郑以诚拉著杨邦杰到身侧,附在他的耳边说道,「我听跟在南泽先生身边的腾儿说了,这事是霍大将军罪有应得,怪不得南泽先生。」
杨邦杰笑道,「还真的有人知情!快说与我听听。」
郑以诚压低音量说道,「我答应腾儿不和你以外的人提这事,他才愿意讲的,你听了可别往外宣扬。」
「我自然知道。」杨邦杰把亲兵都遣开,拉起帷幕,这才笑道,「说吧!」两人促膝坐好,大有长谈之势。
☆、(39)流水十年间…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三十九)流水十年间
郑以诚就著炉火烹茶,营帐内弥漫著清新淡雅的气息,他将一只邢窑白瓷的杯子放到同款十瓣莲花茶托,递给杨邦杰,淡淡说道,「霍大将军本来只是霍家奴仆,後来部队拉丁的时候,顶著霍家三子的名义出战,这些事大家都是知道的。」
「自然知道,大家伙都以霍大将军的故事自励。」杨邦杰接过茶盅,见汤色橙黄,茶叶却是直立漂浮的,因问道,「这是什麽茶?」
「君山银针,这茶难得,你可别牛饮了。」
杨邦杰喝了一小口,果然香气高爽,滋味甘醇,笑著问道,「你是怎麽得来的?平时也没见过这杯子,颜色真漂亮,像雪一样。」
郑以诚眼里泛著笑意说道,「这是上呈那纸文书的酬劳。」
杨邦杰笑道,「我还在想你为何要特地烹茶,原来是喝人家的茶,来配人家的是非。」
郑以诚故作起身的姿态,伸手就要抢那只茶盅,「你不爱听就算了,茶盅还来。为了那几个陈条,我还有好多档案要整理,谁有空陪你閒扯。」
杨邦杰见郑以诚来抢,不免往後一靠,顺手将拿茶盅搁在案上。郑以诚差点就要扑到他的怀中。温润的丝棉外袍滑过鼻尖,送来一股淡淡的幽香,杨邦杰一阵心动,将郑以诚搂了个满怀笑道,「子信,你知道我这几天都陪著霍大将军,你若不想大白天就被我办了,最好安分一点。」
「杨大将军发威,好吓人呀!你让我坐好……」郑以诚说著,却发现两人的下身都硬挺著顶在一起,忍不住红了脸,推开杨邦杰。
他正襟危坐说道,「继续说他们的事吧!霍大将军跟随辅国大将军立了些军功,但毕竟出身寒微,他打了好些场胜仗,却仍只是个归德郎将,升不上去。那时南泽先生也在辅国大将军幕下,不甚得志,於是两人就好上了。」
杨邦杰诧异说道,「这麽早就好上了!」
「血气方刚之年,又长年征战在外,在所难免嘛!」郑以诚瞥了杨邦杰一眼,意思是你不也一样。杨邦杰知道他的意思,摸著脑袋不再多言。
「南泽先生一路帮著他出谋筹画,名声也有了、军功也有了,但是苦无自己的地盘,正好有人说媒,他便顺势做了南川节度使的赘婿。这一遭婚姻,南泽先生忍下来了,想著男儿建功立业,总不能一直依傍著别人。」
杨邦杰颔首说道,「这一段事情,我也约略有所耳闻,据说那女的容貌很不怎麽样,高不成低不就,拖到二十五岁还嫁不掉。只是没想到,这事南泽先生竟会同意。」
郑以诚说著,倒是欷嘘起来,「毕竟两人都是希望能有一番作为,名利心重了点,儿女私情也不是看得那麽重,才会如此抉择吧?孟轩你想,你若不是霍大将军扶养长大,只怕也得靠裙带关系,才能出人头地。」
杨邦杰皱眉说道,「提我做什麽?我先前那一桩婚事,难道不是同样的道理?女儿家性情好就好,花容月貌配上个母老虎的性子,那才叫人活受罪。」
郑以诚知道他是说到了杨邦杰的痛处,轻轻握住他的手说道,「是我不好。」
杨邦杰搓弄著他的手,叹息说道,「没事的,你接著说吧!」
两人对坐著喝茶,郑以诚又冲过一泡,这才缓缓说道,「其实政治上的联姻,娶过来供奉著也就算了。问题是南川节度使过世,霍大将军地盘有了,也没人敢动他了。他後来丧妻,那就别续弦,好好和南泽先生一起过日子,不是挺好吗?外人也只会觉得他是情深义重,不至於有现在的事端。」
杨邦杰叹道,「结果他还是娶了王家的庶女,还生了两个儿子……」
郑以诚很是同情令狐图,亦叹息说道,「是啊,那你说南泽先生会怎麽想?」
杨邦杰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当初南泽先生来找我的时候,脸色不怎麽好看。」又说,「若是我,说不定就拂袖而去了。只是,南泽先生助我,说到底还是在帮霍大将军做事,这一点我就不懂了。」
「大概是放不下吧?这可是他们一手打造出来的基业。更何况,霍大将军和王相结成儿女亲家,有多少好处,你自己可以看见。南泽先生是明白人,真要就此怪罪霍大将军,也很难啊!」郑以诚说著,却不住地观察杨邦杰的神色。
杨邦杰长叹说道,「说到底,还是功名事业与儿女私情权衡之际,霍大将军更看重前者罢了。怪不得我拒绝河阳节度使的亲事时,霍大将军一开始也不甚谅解。」
郑以诚故作镇定说道,「这麽快就有人上门说亲了?我还以为至少要等南犛平定以後,才会遇到。」
杨邦杰见郑以诚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忍不住搂著他说道,「你放心,我已然拒绝。」
郑以诚靠在他身上,却轻声说道,「河阳节度使无子吧?你若有心建功立业……」
杨邦杰打断他的话沉声说道,「子信!如果我连这点事都不能作主,建功立业又有何用?这些话休要再提,我不会重蹈覆辙,你也一样,不要多想。你看他们这样,现在想要挽回,早就於事无补了。」
郑以诚起身端坐说道,「孟轩,是我患得患失,你莫要生气。」
杨邦杰将他拉回身侧,柔声说道,「我知道你让他们勾起心事,特地帮你弄来一份敕牒。」说著便从案上取来节度参军的委任牒文,交到郑以诚手里。
杨邦杰歉然说道,「我知道你还是会忧心,若是我有个万一,你没名分也没下场,所以委屈你做个节度参军,检校殿中侍御史,从七品上。其实大可让你检校六部员外郎,由从六品上开始做起,只是怕你一开始品级太高,又有人多嘴。」
幕府僚属的职事其实没有品级,官阶高低端看勋位、检校、兼官的官衔品级而定。殿中侍御史、尚书省六部员外郎,都是经常用来挂名的官位。杨邦杰怕旁人嫉妒,总觉得自己委屈了郑以诚。
郑以诚只是淡淡说道,「你说授官什麽的,也不能算是朝廷正式员额,还不是挂在幕府名下而已。若要说,南泽先生还是节度掌书记检校御史中丞,正五品上的品级呢!结果呢?这些都是虚衔,日子过得舒不舒心,不是看这些个的。」
杨邦杰见他这样子,讪讪说道,「我原以为你会欢喜的。」
郑以诚将那纸敕牒按在杨邦杰胸口,轻声说道,「我确实欢喜,不为官爵,就为……」
郑以诚说著声音渐渐低了,杨邦杰握著他的手,也说不出话来。他似乎能感觉到,郑以诚对待自己的态度,不知为何,比以往更亲腻了些。两人对望著,在彼此的漆黑双瞳底,都看到对方的身影和眷恋。杨邦杰轻轻吻著郑以诚,两人依偎著,却不说话,一时间彷佛天地万物,都与他们无关。
直到茶水再次沸腾的声音响起,才划破这片宁静。
郑以诚起身调水烹茶,这次已经是第三泡,浸盖的时间稍长,但仍饱含深沉的茶香,别有一番风味。
郑以诚沏好茶,递给杨邦杰说道,「『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尘。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孟轩喝茶。」
杨邦杰笑道,「我这粗人哪里怎麽谈得上爱喝茶?是爱喝你沏的茶。」
郑以诚瞅著杨邦杰笑道,「我是爱喝茶,不过……可从来没喝过你沏的茶。」
杨邦杰让他看得不好意思,讪讪地说道,「抓起茶叶,放到茶壶里煮,这种事情我是会的,不过那个味道就是仅能解渴。你若不是怕糟蹋茶叶,不如教我怎样泡好茶吧!」
郑以诚问道,「孟轩,你还有事要忙吗?」
「没什麽要紧的,怎麽了?」
「坐过来,我教你怎麽泡好茶。」
杨邦杰依言坐到郑以诚身侧,就听郑以诚说解水质、茶具、茶叶、火候。杨邦杰笨手笨脚的操作,两人在炉边閒话、耳鬓厮磨,闺房之乐,亦旖旎亦豪爽,让人忘却时光推移。
只是这份閒暇,不久便被不速之客终止了。
「启禀将军,归德将军一行人已抵达辕门,要请进来吗?」谭越看到营帐的门帘被放了下来,相当识趣地在站在外头,不敢贸然闯入。
杨邦杰一听,立刻揭开门帘说道,「叫手边没事的几个,都到辕门相迎。」一手牵著郑以诚,就往辕门走。
王澧领著二十多个随从,脸上虽然看出到舟车劳顿的疲态,他却一脸笑意,迎上说道,「孟轩,我听说你让南犛围了,吓了一大跳,幸得你命大没事,不然……」
杨邦杰拍著他的肩头说道,「你打西北方一路赶来,不得要花上十天半月?还落下个擅离职守的名,这是何苦来哉?」
王澧压低音量说道,「你还真把我当一方诸侯了?我还不是霍大将军的看门狗而已,只是比之众人亲厚些。要是我坐稳西北,那才麻烦呢!」
杨邦杰按著王澧的头,低声说道,「叔涵,这份心意,我真切收到了。至於那些话,就别再提了。」
王澧心念飞转问道,「怎麽?」
杨邦杰也不好说破,只得说道,「如今霍大将军也在这营寨,只是他似乎有些心事。你不要追根究底,记得言行举止谨慎些就是。」
「多谢孟轩提醒。」
王澧拱手致谢,这才转身对郑以诚拱手,大声说道,「唉呀!我光顾著和孟轩说话,竟忘了嫂子也在这儿。我听闻嫂子布下的阵式厉害,送葬了南犛八万大军,真是佩服万分。」
他说话时有意将「嫂子」二字特意强调,身边的亲兵都在心里暗笑,又不敢显露出来。
郑以诚不动声色,拱手答礼说道,「以诚无能,都是传授这阵图的夫子之功。以诚也比不上归德将军义薄云天,这样千里奔波前来『救急』,这份『兄弟』之情,以诚实在感动。」
杨邦杰在一旁听著,总觉得这两人言语不对盘,由不得打断他们。转身对谭越说道,「卓伦,你先带归德将军安歇。」
他推著王澧说道,「叔涵你这一路上风尘仆仆,先歇息片刻,再做打算。」
再转身对郑以诚说道,「子信,你不是说有好些档案要整理?抓紧时间处理,晚上少不得要为叔涵接风洗尘,时间又会被耽误。」
杨邦杰纳闷,这郑以诚还是王澧送过来的,王澧对郑以诚的态度,原本还算和气,怎麽如今却反常了?
☆、(40)风云满京华…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四十)风云满京华
王澧匆匆沐浴更衣,少不得要晋见霍致平。他先来到杨邦杰帐前,正要入内,却差点和对方撞了个满怀。
王澧问道,「你怎麽看起来行色匆匆?」
杨邦杰见他一身紫色官服,头戴交脚襆头,打扮得十分正式,因问道,「你晋见过霍大将军了?怎会如此快速?」
王澧笑道,「我怕独自前去,会被痛骂一顿,所以特来请你陪同。」说著便强拽起杨邦杰的手臂前行。
杨邦杰皱眉说道,「方才有人禀报,有战俘闹事,我正要去巡视,你还是自己去晋见吧!」
王澧却不肯松手,就让杨邦杰著走,一边说道,「那我先陪你视察,再一起去晋见,反正只是问安,没那麽要紧。」
「你走我前面吧!穿这身官服还这样揪著,不是很得体。」
两人一齐来到构筑堡垒的工地,却见三名身材魁梧的士兵,压制著一名战俘。那战俘手脚都被拴上粗重的铁鍊,上衣被鞭子抽得破碎不堪,露出一身遒劲的肌肉,还有好几处伤痕。即使一身狼狈,他却仍一脸愤恨地瞪著众人,丝毫不见屈服的样子。
杨邦杰问道,「就他一个人闹事?我还道是多大的事端。」
负责工事的官吏说道,「启禀将军,您不知道这家伙三天两头想逃跑,仗著自己力气大,打伤了好几位弟兄,还弄坏了好些材料。这种家伙若是放在以往,早就一刀杀了。」说完,仍抱拳望著杨邦杰,那意思就是:如今会有这乱子,是将军您莫名其妙下令,不得妄杀战俘造成的。
杨邦杰给他看得不好意思,还没说话,王澧却留上心了。他见那战俘眉宇之间竟与杨邦杰有几分神似,心头突突地跳了几下,便对杨邦杰说道,「就这一人闹事,处置起来还不简单?孟轩,这人就交给我吧!」
杨邦杰本想让人把那战俘给杀了,又怕郑以诚知道後会不高兴,也乐得让王澧处置,「你要只管带走。」
就听王澧转身对亲兵吩咐说道,「晚上把人送我营帐,记得把他的胡子剃一剃、里外都洗乾净了再送过来。」
王澧亲兵都知道主帅风流的性子,成天搂著美人作乐。忍不住暗笑,归德将军怎麽会突然想尝试男风,还是这麽重口的?
那战俘听得脸都绿了,忍不住喊道,「士可杀不可……」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王澧一个劈掌敲在脑袋上,顿时晕了过去。
王澧对亲兵说道,「把人带走,这点小事还要人教。」又对杨邦杰说道,「孟轩走吧,我陪晋见霍大将军。」
杨邦杰笑道,「你方才很有山大王强抢民男的样子。」
王澧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这是替你分忧解劳,你还笑我山大王?许你弄颗小星放身边,就不许我睡男人了?」
杨邦杰取笑他说道,「我以为你会找那种,看起来像是个娘儿们的。我记得你当初送过来的营妓,九成是那种调调。」
「换换口味嘛!」王澧深怕被杨邦杰看出因由,连忙找其他话题掩过说道,「孟轩,等会儿要是霍大将军骂得厉害,你可得帮我讲话。」
「那还用说。」
两人一路来到霍致平帐中,就看王澧嘻皮笑脸地行礼说道,「姑父安好,侄儿向您请安。」
「差点没被你气死,说什麽安好,起来吧!」霍致平挥手要他起来,虽然口里说著生气,脸上表情却很是欢喜。
王澧拿眼睛偷看,知道自己擅离职守这事,在霍致平眼里果然无甚妨碍,便笑著说道,「侄儿这样过来,正好替您分忧解劳。反正您派来相助侄儿的那些人员,可厉害的,不会出什麽大事。」
「你若是我生的,做出这等事情,肯定是要打的。明年你也就要三十了,人家说的而立之年!怎麽还这样毛毛躁躁的?我知道你和邦杰情谊深厚,但总不能一声不响就把职务丢在一旁……」
霍致平虽不放在心上,但总得按道理数落王澧一番,骂个两句。骂完了还是拿这侄儿没办法,依旧将北路军托付给他。就看王澧在营地里勾留数日,临行前又向杨邦杰讨了好些个战俘,这才前往北边开拔。
南犛经此一役,元气大伤,十万大军覆没、主帅不知去向,只得暂息兵甲。霍致平趁南犛休养之际,在龙翔、南川、博裕三镇境内,推行令狐图与郑以诚所拟定的财政改革措施。
对南犛边境,则由王澧、杨邦杰、吴德、宋远等将领,不定期地派遣,数量不等的士兵侵扰。地点多变、战术也不一致,搞得南犛疲於奔命,待要置之不理,蜀军却真的会大肆掠夺,趁著防御不周的时候,侵吞几个城池。
南犛新君不是挨打不还手的人,他一连发动好几次攻势,奈何险要全失、蜀军防御布局已臻。结果自然是屡战屡败,这两三年间,经过几场战役,南犛国力自是一日不如一日。
对南犛用兵期间,霍致平、杨邦杰等人也没閒著,操兵演武、施行改革之馀,也遇上了一些麻烦的事端。
南犛战事告一段落,朝廷便派了使者前来进行封赏,此次战役先是小败才有大胜。功过相抵之後,杨邦杰只有得到一些银钱赏赐,却没有加官进爵。杨邦杰本人倒觉得没什麽,若非霍致平一路提携,以他的年龄能做到正四品下的壮武将军,还权知博裕节度副使,已经是相当罕见了。
但是那年轻的绿袍官员宣旨完毕之後,却要求摒退众人,神神秘密地拉著杨邦杰说道,「下官冯书,在朝中久闻杨将军高名,此番得以趁著宣旨之便相见,甚是欢喜。」
杨邦杰不解其意,只得客气地拱手说道,「贵官客气了,本将只是沾了霍大将军的光而已,哪里有什麽高名。」
冯书热切地拉著杨邦杰的手说道,「将军以少胜多,以两万馀人,大败南犛二十万大军,这等赫赫战功,在下真的是好生佩服。」
杨邦杰皱著眉头猜想,这二十万大军,不知道是兵部还是霍致平虚报战功的结果。自己还不知道被朝中那些人,传成什麽样子,以一敌十的猛将?
冯书又压低了音量耳语,「如不是朝中有人眼红,算计起将军诱敌深入,不慎被困的小事,杨将军便能穿上紫袍了,下官实在为杨将军抱屈。」
杨邦杰本来就警戒著,听冯书如此说来,不免要表示一下心迹,「冯兄此言差矣!我们做臣子的,所求便是为圣上分忧解劳,哪里需要计较个人的荣辱?更何况,此番赏赐的银钱相当丰厚,弟兄们也领受到皇上的恩赐,感激不已,哪里来的委屈?」
冯书微笑著听完,仍旧说道,「杨将军忠心为国,大家都是知道的。二皇子犹能体恤杨将军这份爱民如子、视同袍如手足的心情,特地吩咐下官,准备牛肉、美酒劳军。只是下官孤身一人前来,如何置办这些东西?少不得折算成银钱,烦请杨将军吩咐伙夫代劳。又感念将军为国忧烦,特地准备了这个……」
冯书说著,便出外唤底下人取来一具长匣,接盖一看,竟是一把宝剑。剑才一出鞘,就能感受到凛冽寒光,清气逼人。
冯书收起宝剑,捧到杨邦杰面前说道,「所谓『宝剑赠英雄』,此乃名匠欧左行锻造的宝剑。将军应当知道,这欧左行乃是战国铸剑大师欧冶子的後人。大家都说,他锻造出来的剑,不仅能劈金断玉,还都通灵性。若主人能降服这宝剑,夜里遭到敌袭,宝剑自会出鞘护主。」
杨邦杰笑道,「这剑确实是宝剑,却被传成什麽怪力乱神的东西了。」眼睛盯著那宝剑,却不肯接过来。
他心里迟疑,这厮原来是二皇子派来示好的,朝中二皇子许重琪与太子许重硅争位,正在暗潮汹涌。皇上偏爱的其实是二皇子,可是太子并无过失,削藩的主张更博得一干文臣支持。这礼若是收了,被外人知晓,落下个外臣结交皇子、意图不轨的罪名,可是要满门抄斩的。若是不收,得罪二皇子,来日他争位成功,自己必然不讨好。
杨邦杰正自犹豫,就见那冯书又从剑匣里掏出一个卷轴,展开在杨邦杰面前说道,「将军请看,这是顾长康《斲琴图》的真迹,二皇子听闻将军夫人是个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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