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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之情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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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表明心意,主仆身份仍在那,风逝不敢越逾,更多的时候,他是被动的。肌肤相亲过後,翌日醒来,风逝迷惘。为何会与清王变成这样的关系?难道一切皆因蛊麽?
耳边似乎有清王的叹息,恍惚间,感到清王在摸他的手。寒冷的夜晚,清王的手竟微暖和,粗糙的手指,磨着风逝的,轻轻抚过那些劳作留下的细痕。怜惜的轻柔,令风逝慢慢地放松了身体,耳根子缓缓发烫,手动了动,反握住清王细磨掌心的手指。
帐营并不安静,白天繁重的劳作,耗去了大半的体力,夜间松懈下来,浑身伤痛便袭卷全身,很多人控制不住地呻吟,粗重的呼吸声,哭泣声,还有细碎的求饶声。
寒冷的夜晚,人性沦灭。为了得到温暖,有的人用最原始亦是最快的办法,让身体热起来。在这只有男人的帐营里,欲望蔓延得很快。离风逝和清王几尺处,两个男人交叠着不断地动作。趴在上面的男人发出低而急促的声音,身下的男人两腿紧紧圈住他的腰,不断地呻吟,偶尔夹杂着哭泣声。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形,风逝整个人都呆了,而清王只紧紧揽着他,默然。
如今,再看到这情形,已经完全麻木了。
那个躺在下面的男人,明天,将会死在繁重的劳作中。夜晚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白天几乎不能劳作,曦和士兵的鞭子会将他打得遍体鳞伤。
即使知道会死,为何他们仍如飞蛾扑火般的甘愿雌伏呢。
“风司溟……”耳边是清王的轻语,风逝原本放松下来的身体一绷。猛地睁大眼睛,握紧男人的手。
今晚清王一返往常,风逝想他定是有话跟他说。然而,他绝想不到,清王一开口,便是唤出了他的本名。
风司溟──有多久未曾听人叫唤了。当清王吐出这三字,便说明他早已知了他的底细。何时知的?为何他一直不曾点破?可此时此刻,他又为何在他的耳边,温柔的唤着?
“你……知了?”许久,风逝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地开口。
似乎没有感到风逝的僵硬,清王抽出手,慢慢地掰开风逝握成拳的手。
“五年前,风家在凌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风伯光富甲一方,频繁与周边国家通商,不知给曦和国送了多少绫罗绸缎。”顿了顿,清王缓慢地道,“朝廷很早便关注到他了,却一直没有查到蛛丝马迹。然而,风伯光在五年前,自暴身份,被朝廷轻而易举地搜到了通敌证据。他甚至没有反抗,敞开家门,迎接朝廷的暗势力。”
风逝在发颤,他想捂住双耳,不想听清王的话语,可那贴在耳边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钻进脑中,刺激着他。
“是你!是你派人毁了我的家!”风逝咬牙切齿,恨意侵袭全身,控制不住体内的真气,翻滚着冲出,袭向身後的人。
清王牢牢圈住他,压住了他外泄的真气,引导着归入丹田。
“风伯光的原名叫凤天祈,曦和国大皇子,二十五年前,潜入凌国,化名为风伯光,娶了江南女子何氏,此後在凌国经商,不到两三年便小有成就,之後越做越大,成为一方富豪。他与何氏伉俪情深,婚後育有两子一女,羡煞旁人。然而风伯光是曦和国人,一生一世受制於曦和国,只有死亡,方能挣脱束缚。”
风逝睁开眼,呆呆地看着帐营里被曦和国折磨的凌国人。
清王很少说这麽长的话,此时却耐着性子,在他耳边娓娓道来。
“凤天祈……与凤天筠有几分相似,毕竟是兄弟。只是,他的眼睛却是黑的,曦和国很多皇子一生都没有机会露出眼睛的原色。你小的时候,眼睛也是黑的吧。”
“……嗯。”风逝想起小时候,父亲长期让他和兄长妹妹吃补药,其实那种药是为了改变眼睛的颜色,并非补药。每个月给一瓶,叮咛着绝不能丢。家中出事後,他逃出家前,仍不忘带走药,然而一个月後,药吃完了,他的眼睛便开始变色。他很害怕,不敢告诉师兄,只能闭起眼睛,过着瞎子般的日子。
清王的手,不知何时覆於他的眼睛上,风逝微仰着头,靠在他的怀里,眼睛酸痛,似乎有液体溢出。
“云翰将你保护得很好,你的身世,他抹得一干二净,甚至骗过了身为丞相的父亲,然而,那晚你不该潜进我的书房──”清王叹一声,感到怀里的人又是一僵,心中不由一动。这孩子被他吓坏了吧。
原来,是那晚暴露了身份。
亲人忌日那晚,他压抑不住心中的恨意,溜进清王的书房,想翻一翻宗卷,希望能查到风家被灭门的原由。清王的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交手了几个回合,不敌便使诈逃过一劫。
仅仅是瞬间交手,清王居然能觉察到他是谁,从而查了他的底细。诚然,清王是多疑的,岂能让危险近身?
可是,他为何一直不曾点破呢?
如今,在敌国的俘虏帐营中,他为何一一对他道来?
耳边,是起起伏伏的痛苦呻吟声,触目所及,是遍体鳞伤的凌国人。风逝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他似乎明白,又仿佛没有渗透。散去仇恨,灵台清明,倚靠在清王怀中,握住他的手。
家仇,不及国恨!
他悲哀的发现,面对敌国的凌辱,家仇变得如此渺小。多少人死在战争中,多少人家破人亡。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很悲惨,可是更多人遭受悲剧,个人家族的仇恨,在战争中显得微乎其微。日间劳作的那些人,渐渐的麻木,最初有人反抗,如今看到同族被杀死,已经流不出任何眼泪了。
他出生在凌国,自小在凌国长大。可是他却拥有一双异族的眼睛。如果缘叔没有来找他,他不会知道自己身上流着曦和国人的血,如果不是清王跟他细细道来,他会陷於深深的矛盾之中。他是凌国人,也是曦和国人。
父亲的兄弟,带兵攻打母亲的国家,而身为他们的儿子,居然与灭族凶手情定终身。这还真讽刺。
“你……要我如何?”几乎是痛苦地低喃。
“──放下仇恨。”清王的声音很轻柔,贴在风逝的耳边说,像在诉说腻人的情话,可是风逝冷得发抖。即使清王抱得再紧,依然冷得战栗。
放下仇恨?放下对清王的仇恨?
他控制不住剧烈的颤抖,牙关咬得死紧,眼前闪过亲人死不瞑目的惨相,终於压抑不住,他激烈的挣扎了。
体内真气暴裂,一骨脑儿的袭向身後的人,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嘶哑低吼。对於他的反应,清王早有预料,却不想怀里人如此激烈。立即抵挡住他的攻击,强硬地压制住他,不顾他的挣扎,狠狠地压在地上。
风逝被迫趴着,双手成爪,死死插进泥地里,背上的人把他的真气全都挡了回来,他一时收敛不了,喉咙一甜,嘴角溢血。
“放……放开……”他呜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别伤了自己。”背上的人在耳边轻轻地话语,仿佛暖流般,包拢了他,冷得发颤的身体渐渐的不抖了,僵硬的四肢,倏地瘫软,他额头抵着泥地,眼泪控制不住地崩溃而出。
自家破人亡後,他极少哭,闭起眼睛,不再看这世间的丑恶,更不会流眼泪。可是,此刻,他像个无助的孩子,哭了。似乎将这麽多年的悲痛,全都哭出来。
清王怜惜地低叹一声,放开他,揽住他因哭泣而耸动的肩。把他插进泥地的手指,一根根挖出来,抱起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风逝顺势把脸贴着他的胸膛,全是污泥的手揪住他的衣襟。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不停的流泪,身体微微发抖,但并不寒冷。
他素来自律,极少将感情流露在外,遇事能很快的冷静,然而,每每面对清王,仿佛变了个人,脆弱了。清王淡淡一瞥,便能击碎他自认坚固的盾。他无法想象,当被清王完全击破後,是否会失去自我。
清王一直用手,温柔地抚着他的背,渐渐地,风逝安静了,待神智回位後,脸微微泛红,羞涩起来。
看到他的窘样,清王低笑一声。
风逝知道自己应该离开清王的怀抱,可是身体毫无力气,懒洋洋地不想动,就这样靠着清王,有一种莫名的满足。
清王的手来到他的後颈,摩挲了几下,风逝不由自主地舒服一吟,清王手掌贴在他的脑後,稍使力,风逝的头便仰了起来,黑暗并不能阻挡清王看清楚他此刻的面庞。
眼角还有水渍,被泪水洗过的眼睛,如清澈的小溪,白天看是淡淡的金色,在黑夜里色泽深了一些,好像野兽的眼睛,微微发着光。
很漂亮。
清王低下头,吻住了怀里的青年。
多日的艰辛,彼此的唇都干裂了,有咸咸的血味,柔软的舌怜爱地舔舐,寻得空子,钻了进去,顶开牙龈,探入口中。
风逝睁大眼睛,被动的让清王一举破城而入,那滑溜的舌在他口腔里到处挑逗,无力阻止,只得用舌头将之顶出,却不想落了陷阱,两舌相触,便缠绵不休。
放开的时候,两人都气喘吁吁。清王极少会如此激烈的吻一个人,过多的渲泄了感情,而风逝,在遇上清王前更不可能与他人如此亲密,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摊了开来,任人揉捏。
这样的感情,太致命!
气息渐渐平稳,风逝深深地看了一眼清王,转头环视四周的人们,他闭起了眼睛。
“皇、鎏。”他叫唤出了清王的名讳。高高在上的清王,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唤过全名了。在唇齿间徘徊了很久,风逝坚定而慎重的叫出口了。
清王震了震,心头一紧,略带审视地看着风逝。他没想到风逝会叫他的名,自从皇兄去了後,没有人唤过他的全名了。自己的名字,从这青年口中唤出,竟如此动听。
“我不会就这样忘记对你的仇恨。永远不会!”风逝的声音低而沈,略显沙哑。他已完全冷静了,恢复了往日的沈着。此刻,他不是清王的侍卫,没有身为奴才的卑恭。清王亦非清王,他只是一个叫皇鎏的男人,一个对风逝来说,有着血海深仇却又感情眷恋着的普通男人。
“我并未要求你忘记对我的仇恨。”清王直视他,道,“对着我,永远不要闭上眼睛。”
风逝轻轻地摇头,嘴角微扬。“现在的我,无法与你对视。看着你,我会感到卑微,所以……”
清王伸手捂住他的眼,低语:“我期待那一天。”
风逝一怔,抬手覆住清王的手背上。“我会忠诚於你,完全的信任你。直到……你不再是清王,我会让你血债血还!”
他的声音渐渐地颤抖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蛊的关系,对清王的感情很深,深得几乎能忽略那仇恨。也许有朝一日,那蛊被解,他对他剩下的只有恨。
“──好。”清王应下了。望着眼前的青年,清王有些发怔。今日的自己情感流露,一点点的攻陷青年的心防,只为了等他这一句话。
忠诚!信任!
他要青年把这两样毫无保留的给他,这是两人走出绝境的提前。风逝是个极聪明的人,意志坚定,压下仇恨,给仇人绝对的忠诚和信任,需要多大的勇气呢?清王庆幸,庆幸风逝心系於他。
揽过青年,把他锁於怀中,清王拍拍风逝僵硬的背,道:“睡吧。”
明日,他们有一场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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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天筠未曾预料到凌国在没有後援的情况下,发起了对落埒城的进攻。这让他措手不及,凌国的主将武萧被俘,摄政王下落不明,朝中混乱,他们居然还有余力来反攻。
凤天筠没有慌乱,指挥镇定,很快便迎战了。
这一仗打得很久,从早晨一直打到傍晚,双方死伤无数,凤天筠原是在後方指挥,最後不得不一起上了前线。
落埒城的气氛很紧张,城中大部份士兵都出城迎战了,不足一千的士兵守着几百俘虏。
但谁都没有想到,这几百个俘虏,竟然闹起来了。
领头的两个蒙面人,一身褴褛,可全身散发出来的可怕气势,锐不可挡。一人手持长剑,破空一划,剑气所到之处,轰然倒下一大片。另一人手握一支狼毫笔,似墨痕般渲染划迹,又是倒下一片人。在两人的指挥下,数百凌国的俘虏激烈而英勇的与曦和国的士兵对拼起来。
杀出一条血路後,风逝朝清王一点头,直闯牢狱。
狱卒还未反应过来,眉心一痛,便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武将军!”风逝打开牢房,冲着锁在墙上的人喊道。
武萧一震,猛地抬头看向冲进来的人,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风逝扯下蒙布,眯着眼,对武萧道:“将军可还记得风逝?”
“风逝!”武萧怎会不记得?清王身边的侍卫,有眼疾的只一人。和李环一起进山毁了狼城的水源,身手不凡。李环曾跟他提起,清王身边的侍卫身怀绝技,武功卓越。只是,他不是和清王一起失踪了麽?现下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难道……
“清王殿下他──”武萧激动地挣扎了起来。
风逝立即上前解开铁锁。“将军速跟我来。”扶着武萧,走出牢狱。
幸得凤天筠没有虐待武萧,挣了铁链,武萧大喝一声,底气十足。两人一路无阻地出了地牢,路上遇到几名曦和国的兵,干净利落地解决了。
天已黑,落埒城却火光四起,人仰马翻,一片混乱。被压迫多日的凌国人,终於奋起反抗,英勇杀敌。街道上,房舍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尸体,有曦和国的,也有有凌国的。
风逝带着武萧,一路杀出去,来到西城门。此处是他和清王的汇合点,西城门防御最薄弱,硬闯便可逃出去。
然而,当他们来到西城门时,便看到清王正与人纠缠。风逝飞身上去,助清王一臂之力,对方立即处於劣势。
“溟儿!”
打斗中,忽有人大喝一声,风逝一震,脱开缠斗,睁开眼,直直地往暴喝声处望去。
缘叔?!
瞳孔缩了缩,淡金的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妖异。
凤天缘带着两百名精兵,匆匆赶来。乍看到风逝,他心中是喜悦的,但看到他毫不留情地对曦和国人痛下杀手,当下便怒火冲天。
武萧被他救出,而站在风逝身边的蒙面人是──
凤天缘脸色一变,挥手下令:“所有人,围住他,必要活捉了!”
是清王!
即使他蒙着面,凤天缘仍能一眼辨出,此人正是凌国的摄政王皇鎏!那与生俱来的气势,衣裳蓝缕亦掩不去。
风逝身影一闪,挡在清王前面。
“……你带武将军走。”略回头,他对清王道。
清王闪了闪眼,直直望着风逝。“你觉得我会答应?”
风逝一急,警戒着围上来的曦和国精兵,定了定神,他道:“你走。信我──”
如果他真的流着曦和国人的血,缘叔便不会对他痛下杀手。
“殿下?”武萧感到两人微妙的气氛,满肚子不解。情况紧急,为何清王却不舍一名侍卫?他知道风逝身手不错,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然而,眼下当务之急,身为侍卫的他必须挺身而出,效忠主人,舍命也要让主人脱险。
清王在犹豫,还有……不舍?在武萧的印象里,清王从来都雷厉风行,绝不会感情用事。
“走!”风逝大喝一声,手中的笔一甩,强大的气劲挡下了十来名敌军。
“溟儿!还不住手!”凤天缘冲他大吼。
清王闭了闭眼,抓起武萧,飞身跃向坍塌的城墙,几个起落,便失去了踪影。
凤天缘气得咬牙切齿,让百兵精名追上去,而他转身走向已经束手就擒的风逝。
风逝无惧地望着他。这个与父亲相象的男人,原来真的是曦和国的皇族。他的身上,有和凤天筠一样的气质。凤天筠如果是剑,他便是鞘。即使内敛扔掩不去浑然天成的锐利。
他莫名的感到悲伤。愣愣地看着男人接近自己,英挺的眉拧起,眼中射出两道如刀般的利光,下一刻,他左颊一痛,整个人几乎被男人巨大的力道刮到地上去。
“你──太让我失望了!”
风逝默默地低着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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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两军对垒,在凌国大军的进攻下,凤天筠几乎喘不过气。凌国应该没有余力反攻,为何此次气势如此庞大?
直到看清将领,凤天筠不由地阴沈了脸。
云!,凌国镇守西南的大将,丞相的大儿子!
他怎麽会离开西南,率军前来北方?!
作为镇守西南的将军,如果没有清王的召令,即使是皇帝圣旨也不可能调得动他的人马。而此时,他不顾西南的防守,率大军,前来支援,唯有可能是得了清王的召令!
那麽──清王未死!
认知这个事实後,凤天筠一脸阴霾,银色的眸子眯成线,散发出像狼一般的凶残气息。
奋战了一整天,不敌凌国的进攻後,他不得不鸣鼓收兵。
见凤天筠狼狈地逃回落埒城,云!趁胜追击,左右夹源,向落埒城攻去,不能凤天筠一点反击的余力。
一夜过去,落埒城插上了凌国的旗帜,曦和国大军,尽数退回了狼城。
北方清晨的空气寒厉,几人不畏寒地站在城墙上。
为首的正是清王,身後两侧站的一人是武萧,另一名青年,便是云!了。
三人迎着晨光,风扬起他们的战袍,更显出他们的英挺坚毅。
“!,你来了北方,由谁代你守在西南?”清王问。
云!嘴角一扬,笑呵呵地回道:“我家老二不正闲着麽?我便让父亲派人将他绑去西南了。”
“云翰?”清王皱了下眉。“这不是胡闹麽?”
云!摆手,一脸轻松。“殿下放心,老二看似游手好闲,却不是省油的主。再则父亲曾说过,云家不出闲人,老二再懒下去,骨头都要散了,不如丢去军营练练。”
“云丞相用心良苦。”清王道,视线落向远处,隐约可见一座城池,朦胧似淡墨。
看出清王的心思,武萧抱拳道:“殿下,武萧定在半个月内拿回狼城!”
“不,本王要七日内便夺回狼城!”离朝太久,再不回去,朝中真要被太後搅成一滩乱水了。
“遵命!”武萧与云!齐声应诺,胸中激昂。终於又可以和清王一起,并肩战场了!
第三章
入冬的北方寒风凌厉,狼城一片萧条。御寒不足的曦和国兵冻伤一片。凌国大军迫近,几次战役,凤天筠皆败兵回城。
凌国有清王、武萧和云!,气势如虹。萎靡数月的凌国大军,士气振奋。自凤天筠退守狼城後,凌国已经连着三日在攻城,一次比一次凶狠,凤天筠喘息未定,气急败坏。但如果就此失了狼城,他咽不下这口气,这几年的心血,将付之一炬。
灵活如蛇的鞭子,“叭”地甩出,在男人的背上划出一道狰狞的鞭痕,接紧着,又是一鞭。无情的鞭子,像在打木桩,一下又一下,倒刺刮出的血痕,如蜘蛛网般,密密麻麻的在男人的背上扩张。被打的男人上身赤裸,双臂伸展拉直悬空绑起,每一次鞭子落下时,身体便一振,流下更多的血,在脚底下汇成一滩血水。
风逝抬头望天,天灰蒙蒙,已多日不见阳光,刮在身上的风像刀割般刺痛,但都不及鞭刑的痛楚。四周围着的曦和国士兵,个个露出愤恨的神情,如果不是因为主将在,他们恨不得上前捅一刀。
凤天筠每挥出一鞭,就狠上几分,一想到清王率军压近,狼城也将不保,他便怒火中烧。
“你睁眼看看,你流的是哪国的血?!”停下鞭打,他走到风逝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淡金的色泽很美,美得让人想挖出来捏碎。
“你生来便是曦和国人,这几年来,你闭眼扮瞎子,真以为能瞒天过海?风司溟,你还记得自己的本名吗?”
风逝张了张嘴,喉咙像火烧般干涩。
“你看看,看看他们!”凤天筠执着鞭子一指四周的士兵,厉声问道,“你以为他们喜欢打仗?!他们离开家乡,上了战场,便是来送死的麽?你见过冰雪覆了草原,冻死了多少牛羊?你见过河水干枯了,活活渴死的人们?你可知道一场虫害,能引起草原所有生物的死亡?无情的风沙,覆去多少人的帐篷?!你只知曦和国好战,可是我们为何而战!”
“……那也不能……侵略……他国……”风逝沙哑地反驳。如果因为自己国家的贫脊,而去抢别国的富饶,与强盗有何区别?
“好!很好!”凤天筠怒极反笑,粗糙的鞭子摩挲着风逝的脸颊,银色的眸子闪了闪,一使力,鞭子在风逝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你要做忠於凌国的一条狗,我非不允!”拍拍风逝的脸,凤天筠阴沈沈地笑。
打上曦和国的烙印,成为曦和国的皇子,他还如何回去凌国,如何为清王效忠?
风逝闭眼,一声不哼。
“天筠,够了。”凤天缘走近,复杂地望着风逝。
凤天筠冷嗤一声。知道天缘心疼这人,他才没有下杀手。要他说,这不孝之子,该活活打死,抛尸荒野算了。
凤天缘怜惜地看着风逝。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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