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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之情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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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王松开了他的手,敛了情绪。情感不外露的他,有些冷然。随意地坐着,竟似坐在朝堂之上,威严而肃穆。
突来的转变,凤司溟一时适应不及。前一刻柔情蜜意,下一刻正襟危坐。这瞬息之间的变幻,令凤司溟心中渗得慌。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凤司溟只得转移注意力,批阅奏折,不敢再看身旁的男人一眼。
清王虽然敛了情感,眼睛却一直盯着凤司溟不放。那双似乎能洞悉一切的黑眸,闪着寒灿灿的精光。
房中温度降了几分,暖炉里的碳火弱了一些,两人都感到冷意。凤司溟对着奏折,聚精会神,清王却动手了。
掀开了炉盖,添碳进炉,挑了挑火星,刹那,炉中的火旺了,这才把盖子盖回。起身,取了放在椅子上的貂毛披风,覆在凤司溟的肩上。
笔下一顿,凤司溟空出左手,拉了一下披风,心头滑过一丝暖意。眼睛不由自地往一旁瞟去,见清王又坐在他身边,支着额头,半瞌眼,似睡非睡,神情宁静。
终於,凤司溟放下了笔,奏折一叠,整齐的摆到一边,转身望着清王。
曦和国的服饰打扮区别於凌国,来了曦和国,清王自然要入乡随俗,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不知用什麽颜料,染成了酒红色,没有束冠,凌乱的披散而下,脸是易容的,此时掀了人皮面具,饱满的额,挺直的鼻,飞扬入鬓的剑眉,睁开时精光四射,垂敛时狭长略微上挑的眼睛,淡色的薄唇,在烛光下闪着水泽般的光彩。气质尊贵而优雅,便是一身下人的粗衣,穿在他身上,似乎成了金装,非同凡响。
越看,越怦然心动。
他知道清王长得极好看,以前做他侍卫的时候,隐藏在一角,常常看他看一整天。可是,为何今日看他,心难平复?
这人身上,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气息,随时挑战着凤司溟的自制力。
假如没有前日的缠绵,凤司溟也许会镇定如故,然而,他尝了那滋味,意犹未尽,像饕餮般,食髓知味。
舔了舔唇角,蛊惑地凑上去,碰触上他的唇,那人嘴角一扬,手自然而然地一勾,把凤司溟带进怀里,加深了吻。
这一吻,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的呼吸都急促了,激动地抚摸彼此的身体。貂毛披风平铺在地,清王将凤司溟放在披风上,自身覆了上去,解开他领口的扣子,露出他诱人的锁骨,浅尝一口,在牙齿间磨着。
凤司溟轻吟一声,哆嗦着揪了一把他的发丝,想把他拉开,又舍不得用力,犹豫的当儿,衣襟尽数被解。於是他压下了羞涩,颤抖着手,把清王的衣服也解了开来。
两人穿的衣服都有些多,脱起来便手忙脚乱,上身裸了,下身半褪,人却已急不可奈地紧紧抱在一起,唇齿贴着,灵活的舌头,探入彼此的口中,逐渐升高的体温,趋了寒冷。
清王用了点力气,将凤司溟的裤子全部脱了下来,引得他惊呼一声。
“别……啊……”凤司溟抓住清王的手,吸了吸气。清王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笑。“我想你──”
瞪着清王眼里细碎的笑意,凤司溟别过脸,干脆闭上了眼睛,略显孩子气。
清王幽深了眼,翻转他的身体,让他趴在皮毛之上,湿润的唇,沿着他的脊背,一路吻下去。凤司溟的脸埋在皮毛上,咬紧牙关,随背上的人肆意了。
抚摸着凤司溟背上不平的肌肤,清王的眼里闪过寒意。这交错的鞭痕,上次在浴室里虽有注意到,但因激情而忽略了,如今看在眼里,怎地刺眼。
“是凤天筠打的?”清王问。
凤司溟一僵,低哑地说:“别看,很丑。”
虽然鞭伤好了,但鞭子留下的疤痕却没有消失。凤天麟曾问过,是否要用药去掉这一身的鞭痕,他拒绝了。
留着一身鞭痕,是为了警示自己。
清王一点一点的吻着那狰狞的疤,充满了怜惜。
凤司溟眼角湿润,闷声道:“要做就快点……”
“呵──”清王转过他的头,吻住他的唇,眼里有戏谑,惹得凤司溟在心中轻骂了句。
这还是凌国的摄政王麽?如此不正经!
清王很有耐心,前戏做足,一点点地开拓凤司溟的身体,直到把他的情欲挑到了最高点,方挺身进入。
“哈!”凤司溟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趴跪着,承受身上重重地撞击。
武者的体力和耐力是惊人的,漫长的厮磨,非常人能受。清王毫不保留地释放热情,凤司溟竟能一一承受,数次高潮後,两人贴着心相拥,几近虚脱地恍惚。
天边渐亮,房内的暖炉只有余温,幸而地上铺有厚厚的地毯,两具年轻赤裸的身体,裹在貂毛披风内,不至於冷到哆索。
凤司溟有些想睡,却不敢睡。这一睡只怕会赶不上早朝。荒唐了一夜,天亮了,唯恐惊了这一休的美梦。
“要沐浴麽?”清王抚他汗湿的发,问。
“嗯。”凤司溟有些迷糊,下一刻,感到抱着自己的人出了披风,他睁眼看过去,见那人穿起了衣物。
正迷惑着,衣裳整齐的那人,已将他裹着披风抱了起来。
凤司溟惊呼一声,略挣扎。“放……放开。”
“别动,我带你去浴房。”清王拍拍他的臀,贴在他耳边他。
什……什麽?去浴房?书房到浴房有一段不短的路,他若这一路抱着他走,被侍从看到了,成何体统。
“天方刚蒙亮,不会有人看到。”
“有侍卫!”凤司溟低喝。还不知皇帝派了多少侍卫守在他的府里。清王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身边,也许早被觉察了。想着,竟有些害怕。如果……如果凤天麟知道了,会如何处理?
“我会避开他们。”清王说着,已抱着凤司溟出了书房。
凤司溟只得安静地让他抱着,一路上提心吊胆。从成为侍卫的那一刻起,凡事皆能沈着冷静的应对,便是杀人,也能心平气和地杀。可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感到害怕。
清王安抚地拍拍他的背,果然避开了隐藏在暗角的侍卫,一路顺利地来到了浴房。
浴房里热气腾腾,趋逐了一路过来的寒气。
“这热水……”凤司溟疑惑。浴房的热水并不是随时供给,主子若未吩咐,侍从是不会换上热水的。
清王把他放进水里,自己也脱了衣服,下水,轻叹一声。“我昨晚便吩咐了人准备热水,太子早上要用。”
凤司溟一时无语。想来清王昨夜竟是有备而来。只是……他到底是如何办到的?身为下人,怎麽能使唤其他侍从?
清王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凤司溟抚额低吟。
原来这人,竟是假传旨意,忒得大胆。
洗去一夜的疲劳,擦净身体,穿上叠放在软榻上的衣物。凤司溟默然,他居然连衣物都给准备好了。抚平衣摆,抬头向清王望去。
清王穿回了原来的衣物,手里拿着巾布,等着给凤司溟拭发。
凤司溟伸手拿他手中的巾布,道:“我自己来。”
清王摇摇头,执意为他擦拭,动作轻柔。
“你……”他做起这服侍人的活,竟如此娴熟。“你不必做这些。”
“我现在是你的侍从。”清王道。
“不……”他怎麽可能是他的侍从?
清王拥住他,埋首於他半湿的发间。“风逝,跟我一起回凌国。”
凤司溟一震,他仰起头,眼角泛酸,蠕了蠕唇,道:“不能。”
清王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麽。
两人静静地抱了半晌,清王松开了他,凤司溟不曾回头地离开了浴房。清王轻笑一声,低语:“你……定不会怪罪於我。”
言语中的深意,便是凤司溟听到了也不明白。
***** ***** *****
昨天众臣还在想如何跟凌国通商,早朝的时候,凌国派使者来主动求和的消息,当下使朝堂像炸开的锅一样,凤天麟甚至从皇座上惊起了身,追问带消息来的信使。
“当真?!”一国之君诧异地问。
信使跪在地上,狂擦汗。“千真万确!文书在此!”
侍从上来拿了文书,恭敬地递给皇帝。凤天麟接了过来,翻开一看,满脸震惊。
作为战胜国的凌国,居然出使主动和好。文书中,毫不谈胜战之事,语句友善,仿佛凌国与曦和是多年的友好国邦,往来平常。
凤天麟的金眸精光闪烁,嘴角上扬,喜形於色。
众臣面面相觑,神情各异。
“这清王,莫不是吃错药了?”凤天筠嗤笑。他决不可能相信,打了胜战的凌国会前来示好,完全没有道理。
凤天缘却眉头微蹙,似有若无地往凤司溟方向瞟了一眼。
凤司溟面色虽平静,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大浪,惊魂未定。在听到凌国要出使曦和,并且示好,他便呆了。
清王在曦和国,还潜伏在太子府,昨夜与他纠缠到清晨。今日早朝,他本就恍惚,乍听这消息,还以为在梦中,待惊醒过来,看到满朝震惊的众臣,方如梦初醒。他没有幻听,凌国确实要向曦和国示好。
国君与臣子们,商议了一个时辰後,最终决定,迎接凌国的使团。
凤司溟不曾开口参与,更没有提出什麽建议,待众人商议完毕後,便默默地退朝回府了。
是夜,他摆了一桌菜,等着清王出现,饿着肚子干坐了一整夜,清王没有来。
第二夜,他在寝房看了一宿的书,清王没有出现。
第三天,他早早的起床,穿上皇太子华贵的衣服,陪在皇帝的身边,等着凌国的使团觐见。
凌国的使节,风度翩翩地走到殿上,为首的那青年,意气飞扬地站定,没有下跪,傲慢的作揖,算是行礼了,而身後的几名随从,一一效仿作揖。
曦和国的臣子们气得咬牙,却不敢出声喝斥。
凤天麟似不在意,笑着说:“各位辛苦了,不知大使如何称呼?”
那青年抬头,大胆地直视曦和国的皇帝,视线偏了半寸,瞄向一旁的皇太子,而後,露出几分狡黠之色,对着太子眨了下眼,正色地对凤天麟道:“在下姓云,凌国丞相的三公子,今次前来曦和国,乃是奉了我朝皇帝陛下的旨意。”
凤司溟打从这青年进入大殿时,便难掩激动之色,双眼死死地盯着他。那一身的慵懒之气,举手投足又十分傲慢,除了他那无良的师兄,还会是谁?
他说什麽?
奉了凌国皇帝的旨意,冒着生命危险,出使曦和国。素来懒散的师兄,怎会接受这桩充满艰辛的任务?
如果他不想,谁都不能逼他。
可是他来了,毫发无伤地站在大殿上,对着众多曦和的臣子,侃侃而谈。然而,让众人疑惑的是,凌国的小皇帝,八九岁的年纪,怎可有此魄力,派使节来曦和国,摄政王竟然默许了。
云三公子不急不慢地拿出文书,狐狸眼再次瞄了下凤司溟,翻开文书,朗声说道:“奉皇帝陛下旨意,派我等来曦和国,为我朝摄政王向贵国求亲。”
凌国的皇帝为摄政王向曦和国求亲?!
一座皆惊,所有人都快昏过去了,整个朝堂沈默了半刻锺。
“……云使,敝国已无公主可嫁。”凤天麟毕竟是一国之君,很快恢复正色,提到“公主”二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一年多前,曦和国的和亲公主命损凌国摄政王府,曦和举国上下悲痛不己,这才发动了战争。
提及公主,众大臣都露出愤恨的神色,刹那,云三公子一行人,被上百双眼睛从上到下的凌迟了数遍。
轻咳一声,云三公子略显恭敬地道:“我朝陛下并非是代摄政王向贵国的公主求婚。”
“不向公主求婚?”凤天麟一时不解。这男子不向女子求婚,难道……
云三公子忽然态度恭敬,向凤天麟行了一个大礼,大声地说道:“我朝君主为摄政王向贵国的皇太子殿下求婚!”
……
云三公子的话,像一把火,毫无预兆地投进草原,瞬间焚烧了一大片。
曦和国的最高统治者,皇帝陛下,从宝座上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地冲凌国的使者们大吼:“荒唐!”
第七章
凌国的摄政王,向曦和国的皇太子求婚,这消息,像长了翅膀般,在大陆五国疯狂的传了开来。
所有人都觉得凌国的清王疯了,居然主动向战败国求和,凌国的小皇帝派使节向曦和的国君,为清王求亲。
求的是公主便罢了,但是,求的竟然是皇太子,一国之皇储,曦和国唯一的金眸继承人,这太惊世骇俗了。
太子府,清雅的庭院中,两人对坐在凉亭内,煮茶畅饮。
身着凌国服饰的青年,一手摇晃着从不离手的扇子,一手执着茶杯,两眼精光闪闪地盯着对面的人。对面那人正是一身曦和皇族服饰的凤司溟。此时他神色凝重,金眸锐利如刀。
“呵呵呵……”云翰笑声不断,盯着凤司溟看了一会儿,又无意识地发出笑声。
“……师兄!”凤司溟剑眉紧蹙,被云翰的笑声笑得心烦气躁。
凌国使团来的突然,曦和国未能安置,凤司溟主动向凤天麟请示,让使团住进太子府。於是,云三公子便堂而皇之的来找凤司溟喝茶了。
云翰合了扇子,道:“阿司啊……”尾音拉得老长,引得凤司溟狠狠地瞪他一眼,他晃了晃手指,不满的嘟嚷:“如此美的眼睛,阿司以前为何总闭着,不肯让师兄看一眼呢。”
凤司溟抚额叹息。他果然不能期望师兄能成熟稳重,这不是明知故问麽?在黑发黑眼的凌国,他若睁开眼,露出一双淡金的眼睛,不是向世人宣告他是异族麽?
“师兄,清王呢?”凤司溟开门见山地问。自那夜後,清王像失踪了般,再没有出现了。他若真消失了倒好,可偏偏让师兄来扔了一重磅,惊得曦和国上下不得安宁。
凤司溟心中生了恨意,不说他是曦和国的太子,单就男人嫁男人,始无前例,大陆五国的人将如何看待他与清王?他凤司溟原本没有尊贵的身份,可以不在乎世俗,但是,清王不能!
在心动的那刻,他便下定决心了。此生不能手刃仇人,那便默默地侍在君侧,看他翻云覆雨,若他再次错挥死神之刃时,出手相阻,绝不允他再造一个“风逝”!然而,他成了曦和国的皇太子,两国争锋相对,他们不可能有交集。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留在曦和国,守着这片草原,清王却出现了,令他手足无措。
那份情,一旦释放,如狂潮般涌现,一发不可收拾。
云翰给凤司溟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阿司,来来,多喝些茶,这可是师兄从凌国带来的上好茶叶,在曦和可喝不到。”
凤司溟接了过来,放到鼻间闻了闻,清新的茶香使烦乱的心平覆了几分,轻啄一喝,唇齿间立即漫开一股清香味。凤司溟闭目,感受这来之不易的名茗。
见凤司溟平静下来了,云翰笑眯眯地说道:“清王殿下自然是去准备聘礼了。”
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倏地喷了出来。
云翰若无其事地抽出手绢,擦拭脸上的水渍。
凤司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把茶杯重重地放回茶具上,起身便离开了。
望着他如风般离去的背影,云翰摇头叹气。“脾气果然见长了。”
***** **** ****
御书房中,凤天麟看着手中那长长一串罗列的聘礼礼单,久久不能言语。
凌国是真的要向曦和国求亲。
聘礼中,丝帛陶器金玉饰物等贵重物件品种繁多,诗文、农书、佛经、史书、医典、历法等可遇而不可求的典籍,单是这些便装了上百车。还有懂纺织、农业、水利、医术、酿酒、瓷器、烹饪、冶金等数百名工匠艺人前来授艺。恢复两国通商,设立两国驿站,开放两国通婚,曦和每年可派千人来凌国游学,甚至能进入凌国最高学府读书。释放在凌国的曦和俘虏,承诺百年内绝不对曦和国出兵。
这简直像天上掉了块馅饼,看了这一长串的礼单後,凤天麟陷入了深思。
暂不提曦和国是否同意这桩婚事,凌国上下难道就能同意清王这一惊世之举?守正不阿的清王,难道不惧世人的唾骂?成为凌国史上的一大污点?
“陛下──”凤天缘一进御书房,便看到沈思中的君主。
凤天麟回神,朝凤天缘招了招手。“阿缘,你来得正好。”
凤天缘走近,接过礼单,一一细看过後,思索了起来。
“你怎麽看?”这样的事,能应许吗?这满满一排的礼单,看得凤天麟很是心动。如果不用战争,就能得到这些,何乐而不为呢?可是……溟儿会答应这般荒唐的事?
侧首思索着,半晌,凤天缘道:“溟儿与清王,两人之间,早有情愫。”
“咦?你如何得知?”凤天麟大吃一惊。
凤天缘淡淡一笑。“溟儿明知清王是杀父仇人,却没有痛下杀手。那段时间,溟儿和清王一起失踪,清王身边没有其他侍从,溟儿应该有很多机会,但是,清王活着回来了。而清王对溟儿……”
“怎样?”凤天麟眼中闪烁着奇异之光。
“情深意重!”清王定爱极了溟儿,否则他不会顶着如此大的风险,承受着将来被世人唾骂的风险,来向曦和国求婚。
“都说清王无情寡欲,你又如何能肯定,他对溟儿有情?”光这样推测,凤天麟断不能相信。
凤天缘道:“清王,早在半个多月前就亲自来我国了。”
“什麽?”凤天麟一惊。
“陛下,不如应了此事,对我们,百利无害。”凤天缘平静地道。
“不行!”凤天麟摇头。“溟儿是皇储,这一代只出了他一个金眸。”
凤天缘垂下眼睑,嘴角微扬。“陛下不是早已做出选择了麽?”
“嗯?”
“下一代的金眸小皇储不正在孕育中麽?”凤天缘似笑非笑。
凤天麟一时语塞,略显烦闷地起身,踱步。
凤天缘轻叹一声。“曦和国的皇子,但凡为曦和得到最大的利益,即使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历代,皇子们一出生,便要经过艰苦的训练,多少皇子受不了苦,早夭了,能活下来的,都非池中之物。
溟儿自小在凌国长大,少年时期家破人亡,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拜师於天下第一杀手,九死一生地熬过四五年,後成为侍卫潜伏在仇人身边。他的意志极为坚定,心思却过於单纯,又重感情,并非皇储的最佳人选。
曦和国历代帝王,都有非常人手段,草原上的狼,岂会仁慈?凤天麟看似温和,但为了曦和国的利益,他可以不择手段。
整个皇室,能赐姓凤的,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一旦冠上“凤”字,就等於失去了自我。天缘和天筠从年少时纠缠至今,虽都没有娶妻,但他们有子嗣。对於草原上的人来说,繁衍乃是天职。
这也是为何,半年前,他们设计,让溟儿留下子嗣。
因为,从一开始,凤司溟便是牺牲品。
出了御书房,凤天缘慢慢地走着。庭院里,梅花渐凋零,雪水融化,春天是真的来到北方了。
一人站在梅树下,背对着他,手中握着一把剑,似在静候他。
凤天缘走了过去,视线不曾离开他手中的剑。
“天筠?”
“阿缘。”凤天筠转身,银色的眸子流转着淡淡的情愫。今日的他,一身雪狐毛滚边的银色袍子,褐色的长发顺柔的垂在肩上,镶着蓝宝石的金额饰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俊逸的五官在梅雪的映照下,像二十多岁的青年。
凤天缘恍惚了。时间仿佛倒流了般,回到了他们年少时期,典则俊雅的天筠睁着银辉般的眼睛,略显天真的对他笑。
‘阿缘,我们永远在一起吧。将来,我做了将军,你当我的军师。’
那时的他,只敷衍地应了一声,视线一直停留在天祈的身上。
“你……等我?”凤天缘轻咳一声,回神问。
凤天筠把手中的剑递到他面前,道:“它回来了。”
“……栖凤剑。”
不错!凤天筠手中拿的正是他丢失多年的栖凤剑。一年半前曾在战场上见过,当初握着此剑的正是风逝。後来他们擒了风逝,却没有再看到栖凤剑了。如今,它又回到了凤天筠的手中。
“这剑……”凤天缘不解。
“有人奉‘清王’之命,送还於我。”凤天筠冷哼一声,缓缓地把拔剑。其貌不扬的栖凤剑,锋芒毕露,在阳光下,闪耀出夺人的光彩。此剑,乃是十几年前,凤天缘送给凤天筠的,故尔,凤天筠极喜爱此剑,当初战争中遗失了此剑,他心痛至今。
“清王?”凤天缘惊讶。清王把栖凤剑送还天筠,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
插回剑,凤天筠问:“你看到清王的聘礼单了?”
“嗯。”凤天缘点头,蹙眉仍在思索。
“这清王对溟儿可是下了真情呢。哼!”凤天筠折了一枝梅,蹂躏着花瓣。
“你怎麽看?”
“我岂能反对?”凤天筠丢了手中的梅花,抱剑而立,微仰头,冷冷地道。
凤天缘沈默,抬手取下他发间的梅花瓣。
如风般疾走而来的凤司溟突然缓了步子。侧首望去,庭院中,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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