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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镇07救姻缘作者:蛾非琰汜[出书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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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单身赴会让人觉得很有气魄,但秦灿心里其实一直在发怵,守卫撩起门帘,示意他一个人进去,秦灿停在门口,在心里给自己壮胆。
修炼成精的狐狸就住在县衙後堂,会吸人血的鸡妖也没拿你怎麽著,就连活了千年不老不死的老妖怪你都见过……还有什麽好怕的?
况且真要说可怕的话,还有什麽东西能比外头那位祖宗的脾气可怕?
这麽一想,似乎是有点效果,秦灿挺了挺胸板,走了进去。
本小王爷倒要见见,藏在这里的是何方来的牛鬼蛇神?!
但是脚刚跨进门,却是一下止住。
牛鬼蛇神是没看见,姑娘倒是有一个,还是见过几面的,只不过之前见到的时候,她都穿一件大红的短袄、细布麻裙,腰里系著一条绣花裹肚,就和其它穷苦人家的姑娘一样的穿著打扮,不过因为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便更多了几分俏丽。
而这会儿,她穿了一身白底束口箭袖,镶绣有青莲紫银边的玉兰,靛青色三镶白玉腰带,头发束在金冠中,整个人英气飒爽、不让须眉,只是肃敛著五官,神色淡然,彷佛变了个人似的。
秦灿看著她,看了一会儿,见她不开口,便大著胆子发出质问,「你们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要打扮成村民的模样?还有你们搬至废宅的那些箱子里为什麽会有官银?」
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秦灿捏紧拳头,有点紧张的望著对方,二丫正要开口回答,一旁角落里却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哈哈哈!」
伴随著低沈的笑声,有人从昏暗的角落缓步走到桌边的光亮下,刚才一进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变了一身装束的二丫身上,秦灿这才发现自己大意的居然连房里还有一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倒还真有点不相信,那个风流纨裤、名满京城的瑞小王爷,居然真的跑到这个偏僻穷苦、贼匪横行的地方当一个小小的知县。」
听到这声音,秦灿脸上的表情像唰了一层米浆那样僵住了,半张嘴,眼睛直直盯著那个人,直到桌上油灯的光亮将他完全照清楚。
那是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外貌英挺,瞳眸深邃,嘴角虽挂著淡笑,却自有一股威仪萦绕其身,流泄而出的气势隐隐地镇魂摄魄,让人不由在心中生出敬意。
秦灿惊讶地半张著嘴,眼睛几乎瞪出眼眶。对方见他这副表情,似乎心情大好,「怎麽?这才几个月不见,小王爷就不认识末将了?」
秦灿眨了眨眼睛,嘴唇动了动,这才发出声音,「李、李、李……」却一个劲儿地舌头打结。
对方收了笑意,对著秦灿抱拳拱手,「近卫军统领李锡忠见过小王爷,出门在外,密令在身,请恕末将礼数不周。」
李锡忠原是皇上身边的人,早年在御前立过奇功,被皇上收进皇宫作为近卫军统领使唤,是个性格爽直,为人处世都极为光明磊落之人,大约年纪上算是秦灿他们几个的长辈,故而他们自小对这位将军都抱著既崇敬又有点害怕的心理。
见到李锡忠这番举动,二丫似也有些出乎意料,将秦灿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遍之後,又看向李锡忠,见他不是玩笑,忙收回不敬的视线,走到李锡忠身旁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末将唐冬兰见过小王爷。」
秦灿总算是从这天大的惊讶里回过神来,心里不由大呼,娘咧,怎麽老子跑到哪,偏偏你们也一个个都跑到哪?还不让透露自己的身分,这根本藏不住啊,难道要自己和傅晚灯那样整天弄张人皮面具套脸上?那还不闷死?
秦灿心里抱怨了一大通,面上却是收起了惊讶,脸色微沈,彷佛要努力摆出一副身居高位之人的沈稳与肃穆,轻咳了一声,「都起来吧,这里不是京城,不必拘泥礼数,况本王到这里来,身分是保密的,你们就当本王是隆台县的知县就行了。」
李锡忠直起身,「小王爷您放心,太子说过您和他打的那个赌,末将只是替他来看看小王爷在这里过得还习惯不,这个不算您违规。」
刚还一副威风的模样,听完这话,秦灿立马露馅破功,跟著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说得倒好听,谁不知道那个太子的心思?根本就是派个人来看老子笑话的!
好,有种,等著老子回京城的那天,让你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先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李锡忠是太子的人,他来这里一定是秘密帮太子办什麽重要事情来的。
「李将军,你们为何会到这里来的?是不是和那批押送往边关驻地的军饷物资有关?」秦灿不再多纠结来人是谁,而是直入主题问到重要的事情。
李锡忠背手身後「哈哈哈」地大笑了一下,然後道,「小王爷啊小王爷,就算你今天不问,末将也要老老实实坦白交代啊,否则大概就要被你当什麽劫匪强盗之类的给丢进大牢了吧?」
秦灿心生愠怒,那是当然的,谁叫你们在老子的地盘上鬼鬼祟祟、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挑在这麽紧要的时候?!
不过面对这位长辈,秦灿还是压下心里的不爽,「本王现在既为隆台县知县,就该对治下的民生国计了然於心,更不能玩忽职守,任百姓身处疾苦而不顾。」
李锡忠挑了下眉,看著秦灿的目光略有赞许,「末将原以为小王爷只是换个地方玩乐,没想到小王爷却是真的担起了这个责任,能有此举,末将实为老王爷高兴。」
秦灿听完非但不高兴,脸反而拉得更长,依旧面上不动心里嘀咕:切!谁说本小王爷做不来大事的?老子以前只是不想做、懒得碰那麻烦罢了。
没说两句又扯远了,秦灿只能把事情再扯回到他们为什麽会来这边,以及那些官银的来历上。
李锡忠也知此刻不是继续玩笑寒暄的时候,「事情有点长,小王爷你坐下来慢慢听阿兰说。对了,阿兰你应该见过的,就是二丫,她是老夫一手带大的,别看她姑娘家家的,可巾帼不让须眉啊。」
秦灿点了点头,在一旁找了椅子坐下,那边李锡忠也坐了下来,就留唐冬兰站著,见李锡忠向她点头示允,便将来龙去脉和秦灿说了。
在这批军饷物资还没出京城的时候,太子那边就收到密报,说是契丹人意欲对这批东西下手,但如何动手、会在哪里,未尝可知。
於是太子派了李锡忠带著近卫军,一部分秘密跟随车队,暗中保护,一部分快马加鞭赶到车队前面,沿途设立联络用的据点,於是很多年前就已经荒废的小山坳村便成了其中一个近卫军联络的据点。
由於这批物资巨大,朝廷本身就很重视,派下不少精兵良将押送,这样一路行来,顺风顺水,风平浪静,但李锡忠觉得越是什麽事情都不发生,反而越令人担心。
於是李锡忠派人去到驻扎休息的地方仔细搜索,果然,在车队扎营的不远处,有一处土地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他们挖开之後发现,地里埋著几具没死几日的尸体。
近卫中有人认出来,说这几人似乎在车队驻营的当晚在附近转悠过,但被他们给驱赶走了,不知道为什麽会死在这里,显然是有人故意掩埋的。
说到尸体,秦灿眼中一亮,「那些尸体都是怎样的?」
唐冬兰回道,「都穿著平民百姓的衣服。」
「那你们有没有仔细检查过?」
一旁李锡忠打断了秦灿,「小王爷,你不要急,听阿兰继续说下去。」
发现了尸体之後,李锡忠一面让人继续在四周查找,一面又让人回到之前停下扎营休息过的地方去搜寻。
在距离那些尸体不远的地方,近卫发现地上留下另一队车队的马蹄和轮轴印,向著别的方向的,但可能拉著什麽很重的东西,蹄印和轮轴印都很深。
几天後,派出去调查的人回来,带回来一个让李锡忠有点震惊的消息,在之前驻扎休息的地方不远处,都有发现被草草掩埋的尸体,近卫认出尸体之中有人就是押送军饷物资的官兵。
李锡忠觉出车队里有问题,但若是贸然指出恐怕打草惊蛇,於是便让手下打起十二分精神紧紧盯住,一举一动都不要放过。果然在车马进入冀州境内刚到云龙山山脚下的那个晚上,车队里又有了动静。
趁著众人熟睡的时候,有几人避开守夜的兵士,抬著什麽走到树林里,那里早已有人等著,那些人将抬著的东西放到地上,却是几个官兵。
等在树林里的人将那几人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换上,将自己身上脱下来的衣服随意套在他们身上後,随即就听到他们用著契丹话在说:这里荒郊野外的就不用费事埋了,直接扔山里,会有野狼把尸体给吃掉的。
其它人点头同意,於是搬著地上那几个官兵进到林子深处,过了一会儿空手出来,回到驻营。
听到这里,秦灿发出疑问,「那几个被丢进山里的官兵,你们去找了吗?」
唐冬兰点点头,「找了,不过已经都没有了气息,但似乎少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被野兽给叼走了。」
「不是野兽叼走的。」秦灿肯定道,於是换了李锡忠和唐冬兰露出疑惑的表情,秦灿说道,「少掉的那一个,当时可能还有一线气息,但因为云龙山地形复杂,他醒来之後走错了方向,一直往深山里面去,後来尸体被溪水冲了下来,被我们发现了……我从他脚上穿的官靴判断他应该不是附近的村民,因此才更加留意车队的情况。」
唐冬兰等秦灿说完之後,续道,「期间,探子又给我们发来了几条消息,又根据所知的情况,我们猜测契丹人其实从出京城的时候就已经下手了,他们分批混进车队里,趁人不注意,将车队的物资掉包替换,分其它几路离开。
「根据留下的车轴印以及探子回报的消息,果然在几个通往边关的重要关卡,截获了部分被掉包的东西……就是堆在後面几间房子里的东西。」
听完,秦灿了然於心,之前存於心中的疑惑也都一一有了解答。
顺著山溪冲下来的那具尸体,就是押送物资的官兵,那天从二丫也就是唐冬兰这里捡到的、写著契丹文字的残缺字条,应该就是她和前方探子的密信,在销毁的时候不慎黏了一小片残片在衣袖上没有发现而被自己捡到。
而她在白石镇上见的那两个应该也是近卫,他们分散行动,可能约定在白石镇上接头,并将李锡忠的指示吩咐下去,但是……
秦灿抬头问道,「李将军,你的手下有人擅长使用钢爪这种武器的吗?或者那天你的手下看见的那几个假冒的契丹人中,有没有人是用这种武器的?」
李锡忠想了一想,摇头,然後看向唐冬兰,唐冬兰也是摇头,「近卫军中并没有这样的人,如果是在契丹人里的,使用这样特殊的兵器,他们应该会向我回报的。」
秦灿暗自在心里琢磨,这样说来,乌巍既不是李锡忠的人,也不是契丹人那边的……那他为什麽要杀死那个官兵?
见秦灿陷入沈思,李锡忠出声问道,「小王爷是想到了什麽?」
秦灿回神,忙是否认,「不是,只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什麽,原以为两者之间会有什麽联系,但现在看来,只是巧合罢了。」沈默了一下,又问,「那麽李将军接下来一步打算怎麽办?」
李锡忠被这样提问,并没有马上回答,起身,缓步走到桌边,桌上铺著一张地图,李锡忠拿起地图上用以标示的石头,捏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然後轻声沈气,转过身来。
「我们猜测,契丹人在离开云龙山後,便会带著剩余的物资分散消失,因为云龙山这里有个黑云九龙寨,远近驰名,而车队消失在云龙山境内,再留一些官兵的尸体,就容易让人联想到是遭到黑云九龙寨的黑手,引朝廷去对付黑云九龙寨,而契丹人则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物资都运走了。」
秦灿一惊。
仔细一想,李锡忠的猜测不无道理,黑云九龙寨名声在外,令人闻风丧胆,且手底下人数众多,也只有这样的势力,才敢动朝廷的东西。如果这批东西消失在云龙山的话,恐怕就连自己,第一个想到的也是黑云九龙寨。
这样朝廷一定会派兵平寇的……
「不,不能让契丹人的奸计得逞。」
秦灿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但只有他知道,黑云九龙寨虽然做过不少恶事,但在颠沛流离、灾荒连连的时候,他们也救了很多人的性命,给了小酒酿那样失去父母的孩子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所以不能用普通的山贼强盗来定论。
李锡忠不了解秦灿为什麽这麽激动,只当他是担心剩下那些物资和车队里还不知真相的其它官兵,便道:「小王爷不用担心,他们现在还不敢动手,就算已经强占了剩余的物资,他们也一定是出了云龙山才分散而走的,我们可以在那之前截住他们。」
秦灿听完,心想,白日里阿二说,车队大约还有一两天经过这里,既是今明两天,过了这里,再前面山势就没有这麽崎岖了,恐怕他们最後要下手,然後乔装分散也只有这里附近了……
「李将军可有把握一击即中?」秦灿问道。
结果李锡忠脸上却露出了难色,一旁的唐冬兰替他答了,「我们带出来的近卫军虽然不少,但现在正於各处追回其它被运走的物资,虽然已有几批回来,但人手依然有些不足,况我们到现在还不能确定车队中到底混进了多少契丹人……」
秦灿不禁奇怪,「查不出来吗?我记得契丹人一般都会在身上刺上他们部族所代表的图腾,只要让车队里的人都脱衣检查看看哪些身上有刺青的,马上就知道谁是契丹人了。」
「不,实际上并没有这麽简单,显然契丹人这次做了充足的准备。当今皇上卧榻不起,边关之势再又紧张,边界好几个商埠都已关闭,眼看战事似乎随时一触即发,契丹选在这个时候出手,不是没有道理的……」
李锡忠道了一个让秦灿震惊的事情。
当年契丹进犯,有不少百姓降顺,在契丹退兵後,这些百姓原该被判叛国罪予以处罚,但圣上宅心仁厚,赦免了这些百姓,接纳他们回归故土,还让朝廷拨了一笔银两帮助他们一起重建家园。
但那些回来的百姓中,被契丹人别有用心的混进了不少自己人,这些人带著孩子,在汉人的地方将孩子抚养长大,让他们学习汉人的文化和语言,长大之後完全是汉人的样子,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实他们是契丹人,来到中原是有重要任务的。
「那麽你们是怎麽知道这件事的?」
「契丹人会这麽做,我们当然也会这麽做,当年归还契丹的俘虏中,就有我们自己的人,不然我们怎会有探子暗中向我汇报消息?」
秦灿觉得这真是一件讽刺的事情,谁都以为自己把对方的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只要有点举动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其实不过是显示自以为聪明罢了。
不过这种事情不归他管,他现在是隆台县知县,管好隆台县下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了,但只要是想在他的地盘生事的,他是绝对不会放过。
「李将军,既然你们人手不足,可有方法弥补?」
李锡忠转向桌上的地图,「目前还没有什麽绝佳的对策,虽然已经从别的地方调兵前来,但还是来不及赶到这里,故而只能背水一战,藉云龙山这里特殊的山势作为掩护和依靠,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只是担心会误伤到车队里剩下的那些自己人。」
秦灿觉得李锡忠思虑的确实如此,没办法事先通知车队的人,因为只要被契丹人知道,他们可以及时的作出反应隐蔽其中,但是不说一声就动手,恐怕混乱之下,三方都分不清楚谁才是自己人。其实只要能制住车队里的反抗就行了,至於混在里面的契丹人之後再行审问也未尝不可……
但就现在这时候,到哪里可以调到兵马?
绝对不可能,除非是天兵天将……
不!等一等……
秦灿脑中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了什麽好点子,有点兴奋和激动地对李锡忠说,「李将军,只要能调到人手,拦截住车队,将混在其中的契丹人和我们自己人都控制住就行了对吗?」
李锡忠点点头。
秦灿立时一捶手掌,「那好办,我能给你找来人,而且还都是身手不错的。」
李锡忠听闻,意外之余又有些惊喜,「真的吗?」
但这个时候,唐冬兰冷静平淡的声音插了进来。
「将军,有一事属下要向将军禀明。」
李锡忠还没从喜出望外里恢复过来,面带微笑著转向她,「你说。」
唐冬兰拱手做了一礼,「属下以为这件事不该让小王爷参与其中……」说著朝秦灿这里扫了一眼。
「属下亲眼看见小王爷和黑云九龙寨那帮山贼关系密切走得很近,事後属下派人调查,竟听闻小王爷县衙里所用的衙役乃至捕快,都是黑云九龙寨的人,官匪勾结,请恕属下实难相信小王爷。」
秦灿一边听,一边瞪大了眼睛,听到後面,气得头发都要炸开,脑袋顶上几乎能冒烟了。
他娘的……
他娘的!他娘的!他娘的!
你知道个屁!
驯服那帮子山贼容易吗?老子不和那帮子山贼称兄道弟这里能这麽太平吗?
你他娘的什麽都不知道就在这里乱下定论。
秦灿狠狠瞪向李锡忠,手一指唐冬兰,怒道,「李锡忠,你听听你属下的话?这什麽意思?是说我这个堂堂瑞王世子和山贼混在一起,没资格和你们商量正事?」
李锡忠连忙摆手,「小王爷你误会了,阿兰不是这个意思。」
但就算李锡忠打圆场,一旁的唐冬兰却不肯做出退让,态度越发坚决,「属下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所言并无半字虚假,就算大统领你顾忌小王爷的身分不欲点评,但恕属下难以将这麽多官兵兄弟的性命交到这种人手里。」
「什麽这种人?!本王哪种人了?!」秦灿几乎暴跳了起来,要冲上去评理,被李锡忠从後面给抱著拖住。
「小王爷不要生气,阿兰说话就是这麽心直口快,她也是为大局著想。」然後朝著唐冬兰使了个眼色,「胡言乱语什麽,还不快给小王爷赔个不是。」
唐冬兰冷著脸,表情万般不愿,心里抗争了一下,最终没有违抗李锡忠的意思,向著秦灿拱手一礼,「末将出言不逊,请小王爷恕罪。」
「恕你个头!」秦灿依然不依不饶,大有今天不把话讲清楚、就绝不罢休的势头。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谁不能相信了?怎麽不能相信?你们能相信一个在契丹狗那里长大的探子,为什麽就不相信一个地地道道的汉人也能为朝廷为天下百姓尽一份力?
「你要知道,黑云九龙寨养活多少流离失所的百姓,收养多少无家可归失去父母的小孩子,甚至天灾连年的时候,开仓放粮救济民众的不是官府,而是他们!」
秦灿声嘶力竭,吼得嗓子都哑了,唐冬兰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大约不太明白为什麽这个出身显贵、被太後宠著的小王爷会和那种穷凶恶极的人混在一起,甚至还帮著他们说话。
颜璟和其它人等在外头,见秦灿进去了这麽久还没动静,不禁生出几分担忧。
笨猴子就那一张嘴会说一点,要打不能,要抗不行,就连逃跑的本事都是三流的,一个人被带进去,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环顾了下四周,暗中将守著他们的人数和位置记下,握刀的手紧了一紧,接著沈下气,就待某一刻一跃而起。
那边突然传来很大的吵闹声,紧接著桌椅倒下杯盏破碎,一顿稀里哗啦的动静。
颜璟本来绷紧随时如离弦箭那样蓄势待发的身体松了下来,略微皱眉,接著侧耳细听,於是更加疑惑。
那个咋咋呼呼吵吵闹闹的声音似乎是笨猴子的。
就在颜璟刚确认了那个声音的时候,那间屋子的木板门给人从里面「砰」的一下打开,一个人蹬蹬蹬地走了出来,气势汹汹地朝著他们这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嘴里大声唠叨著,「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走到他们这里,看到他们还被人用刀对著,立马就像被踩到尾巴、全身毛都竖起来的千宵,大声训斥那几个守卫,「做什麽用刀对著我的人?让开让开让开!」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秦灿上去用手将那几个守卫的刀给拨到了一旁,但是拨到一旁,他们又指了回来,於是秦灿就像吃了爆豆子那样,整个人都炸了,高声怒骂,「知道老子是谁吗?等你们知道的时候後悔都来不及了!滚!给我滚!听到没有?!别让我记著你们的脸,被老子记住了长相你们回头就等著人头落地吧!」
那几个守卫面面相觑,却不敢动,这时村子里响起一声清亮的口哨声,那几个守卫一听,收起刀退回到村子里头。
见那些人都离开,颜璟不禁奇怪秦灿在那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竟然让他气成这样,於是问道,「怎麽了?那些人到底是谁?」
「甭管那些人是谁……走了走了!回去了!他娘的,有空在这里浪费时间,老子不如回去睡觉!」
秦灿怒火未消,骂骂咧咧著一个人走在前头。
第九章
在颜璟印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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