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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云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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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了屋子,云壁周便紧紧的抱住秋亦溪,将头靠在秋亦溪肩上。
“怎么了?很累吗?还是刑傲做了什么?”秋亦溪紧张的欲扒开云壁周,却被抱得更紧了。
“亦溪,”云壁周低哑着声音,说道“亦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从未跟我提过?”
秋亦溪愣了一下,偏着头靠着云壁周的头,想了想说,“壁周想知道什么?”
“你的身世,”云壁周拉开两人的距离,眼神复杂的看着秋亦溪,“亦溪,你从未跟我提过你的身世,除了你的人,我对你的其他一无所知。”
没有想到云壁周会突然问起关于身世的问题,秋亦溪愣愣的看着云壁周,“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以前怎么不问?”
“告诉我,你的身世,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亦溪。”云壁周还是直直的看着秋亦溪的脸儿,他想要他亲口告诉他,意义差别很大。
“你知道了,是吧。”秋亦溪垂下眸子,转过身背对着云壁周,“既然知道了,又来问做什么?”那个身世都快被自己遗忘了,若不是云壁周提起,他可能一辈子都守着不告诉任何人,而那些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除了那个地方的人外,再无人知晓。本来以为可以忘记自己是从那里出来的,本来以为。。。。。。
“亦溪,”自身后将人揽在怀里,紧紧的,云壁周用嘴唇蹭着秋亦溪的墨发。
“刑傲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世?”秋亦溪不解的问,云壁周跟着刑傲出去,回来便问起,定是刑傲说的,那刑傲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亦溪,”依旧是唤着爱人的名儿,云壁周静静的等着秋亦溪自己开口。
知道身后的人那股子犟脾气上来了,自己不说的话,怕是不放过了。叹了口气,“你真想听我亲口说?”回应他的,是身后人更紧的力道将他固在怀中。“隐世谷,我是从那里出来的。我娘的丈夫是隐世谷的谷主,秋辰。此人对于武学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当年娘嫁给他的时候,明明同在谷内,可是有时候却是大半年都不见到他一次面的。娘本来爱着他,可是后来久而久之,便失望了,看清了那个人眼里是没有自己的。”顿了下,得到身后人又紧了几分力道的回应,才又继续说了下去,“娘开始不期待那个人会来看她了之后,慢慢的注意到了一直默默跟在他身边的护卫,也就是我爹,娘从不知道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人那么爱她,在放开了心后,就接受了我爹的爱。他们本来商量着求那个人成全,加上后来有了我,更要提了,可是那个人太忙,忙着练功,谁都不见,娘跟爹求了好几次都见不到他,后来一天天过去,直到我六岁那年,那个人终于想起来他有一个妻子。于是有一天,他找了过来,当时我跟爹娘一起在玩耍,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个人,我名义上的父亲。娘自从跟了爹之后,便从那个人的屋子里搬了出来,另外住在一处了。那天,他见到我喊着娘扑进娘怀里,二话不说便动手将我一掌扫到几丈外,爹见了自然出手阻止,可他哪里是那个人的对手,就那样,在娘跟我的面前,爹死在了他手上。他本来容不下我的,是娘千求万求才求得他休了她,将我们赶出隐世谷。就这样,我离开了那个地方。”
云壁周揪紧了心,开始后悔不该非得听亦溪亲口说出,又说不出言语来安慰秋亦溪,只能更紧更紧的拥着他。
拍了拍那力道大得可怕的双臂,让他放松些,秋亦溪继续说,“那一掌,让我足足养了两年才缓了过来,可是就在我刚好一些的时候,娘却染了病。当时娘曾求过她的娘家人收留我,可是那一家人根本对被隐世谷驱逐出来的娘眼都不看一眼,娘撑不到替我安排好去处便去会爹了,那个时候,我才八岁。”
“可以了,亦溪,不用说了。”云壁周将人转过身,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语气是无尽的心疼,“亦溪,我不该非要听你亲口说出来,不该逼你去回想那一些过去,我不该。”
伸手回抱,环住云壁周的腰,秋亦溪继续说着,“后来好些时候都差点饿死,八岁的我什么都不会,只会捡别人丢掉的、剩下的东西来果腹,有时候还会跑到人家酒楼茶馆去偷东西吃,一直到遇上师父,才丢掉了那些生活。师父就像父亲一样,对我疼爱有加,再到后来,玄武玄青被师父带了回来,又过了一阵,小保也被带了回来,左青是最后一个,师父对我们五个人都尽心的教导着,就那样过了六年。十四岁那年,师父过世了,他把他毕生的武学全部教给了我们五个人,就那样走了。我们五人为师父守了两年的灵,出来后便创立了苍雪宫,再后来的事情,你都清楚了。”
无声的,紧紧的将人抱在怀里,云壁周只能反复的说着一句话“我不会离开的,一直都有我,一直”。。。。。。
两人紧紧的靠着,相拥着,这一刻,情感浓烈得化不开。
后来不知谁的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这才想起,这一番的折腾后,都已经入了深夜了。云壁周命人不准踏进秋苑,而玄青还在柴房里呆着,另外两个又不在府里,自然没人来提醒他们该吃饭了。
“先休息会儿,我这就去叫人送餐过来。”亲了亲爱人的唇瓣,云壁周才转身去命人送饭。
过了一会儿,就有小丫鬟得到准许,端着晚饭进了屋,待摆放好后又被遣退了下去。云壁周招来秋亦溪用餐,两人可都是饿得不行了。
吃了好一会儿,云壁周突然想起秋亦溪的姓氏,便问了句,“亦溪是随秋辰的姓?”
“不是,我爹也姓秋,叫秋风。”秋亦溪头也不抬的应了句,继续吃着。
“原来岳父大人也姓秋。”云壁周点了点头,低下头继续吃。
“咳~咳咳~”秋亦溪突然呛了一下,连咳了好几声,待好受些了才转头看着替他顺气的云壁周,别扭的开口说,“你跟我一样叫爹吧。”怎么‘岳父’一词,听着那般别扭呢。
“好些了吧?”好笑的看着爱人的反应,云壁周看他点了点头,才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执手筷子继续吃。
时不时的抬头看着爱人认真用饭的神态,云壁周的心里涨满了甜溺。
第十二章
云壁周将刑傲的身份及关于碧血教成立的原因都讲给了秋亦溪听,可是秋亦溪的童年印象里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一个玩伴,再说了,他秋亦溪明明不是秋辰的儿子,可是刑傲却认为他是,这又是什么原因?
秋亦溪不解,他想着,当年在隐世谷里,虽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是秋辰的儿子,可总也有那么几个人清楚这件事情,难不成秋辰顾着面子不愿将事情公布?那刑傲呢?对于小时候的事情,零零散散的也都有印象,可以肯定的是,他对刑傲半丁点儿印象都没有。可是照刑傲所说,他们小时候应该是常玩儿在一起的,如果是那样,为什么没有记忆呢?
这一头秋亦溪想不透,那一边云壁周也在烦恼着该怎么向外头的人解释这些误会所引起的事端,然后一个个的将他们送走,老住在云府里算什么。。。。。。
“壁周,”秋亦溪刚从左青那里过来,看到左青在玄武的医治下已经完全好了后,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还是易着容的清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壁周,”蹭到云壁周身边,整个人半挂半趴在云壁周的背上,下巴靠在他肩上,“你已经好几日没陪我了,又发生什么大事,让你天天睡书房的?”虽然是抱怨,可是心情好的情况下,就是撒娇了。
抬了抬肩头,拱了几下,惹来身后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一拳,云壁周才转过头看着秋亦溪,无奈的说,“还在想该怎么去解释,毕竟,这一切可都是因为你而起的。”伸手点了点爱人的鼻子,净是宠溺。
说到这事,秋亦溪也有话说了,“这几日我仔细想过了,我肯定我不认识刑傲。至于他所说的那些事情,我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呢?”
“我不认为他在说慌,刑傲虽然行事古怪,却也是个磊落之人,他没必要编这种谎言。”将人扯到自己的怀里,云壁周继续着,“而且今早还有人提过,说是碧血教这几日已经散了两个分堂了,这就说明刑傲的确在着手解散碧血教。”
“这么快就散了两个分堂?”秋亦溪抬起头,不置信的问着。
“南北两堂今日已经散尽了,估计再过几日,东西二堂也该散了。”其实也是刑傲派人送了消息来的。
“动作倒是迅速。”重新靠回了云壁周的胸膛,秋亦溪闭着眼说着。
“其实,刑傲的个性跟你一样,都是随心所欲之人,不是吗?”低下头吻了吻爱人的眼睑,“就像你当年解散苍雪宫一样。”
“嗯。”显然不是很乐意自己跟刑傲扯上一块,秋亦溪只淡淡的应了声。“对了,不如跟当年一样,让刑傲败一回在你手上,不就不用解释了吗?”
“刑傲的武功不是你我能及,这是众所皆知的,怎么可能会败在我手上。”云壁周失笑。
“不成的话,那就什么都不用解释,一句话把他们都赶回去得了。”看着一群人在这里白白的蹭吃蹭喝的,秋亦溪也不爽。果断还是一副好媳妇样啊,懂得替夫君持家。
虽说秋亦溪是孩子气的说话,但云壁周却觉得这样再好不过了。毕竟,解释不了的话,不如不解释。
于是,几日后云壁周一句话‘碧血教已经完全解散,从此不再存在,各位也可以安心的回去了’就把那一群人都送走了,却迎来了一个长期的跟班。
从此,碧血教解散成了一个谜,没人知道为什么突然的成立,又为什么突然的解散。不过,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大家也不愿去追根究底了,安安份份着过回了以前的生活,就当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全部存在了心底。
就这样,事情总算解决了。虽然答案可笑,对外人也尽是敷衍,但好歹也是平静了。
好不容易的,终于盼到了云壁周解决了这些事,可以和自己双宿双飞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了,秋亦溪的心情又是兴奋又是期待,而他在云壁周面前是完全真性情的,不加掩饰的,所以云壁周也觉得到了秋亦溪的心思。
云雨过后,两人拥在一起,云壁周缓缓的替爱人揉捏着腰部以缓解酸疼。秋亦溪乖乖的将头枕在云壁周的胸口上,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一片柔和。
秋亦溪蹭了蹭云壁周的胸膛,蹭了几下便无力的动也不动了。云壁周见他这模样,又想起最近秋亦溪变得更加粘人的姿态,情绪也大起大落的,便低下手用下巴蹭了蹭爱人的头发,低声问着,“亦溪,最近是不是很累?”毕竟在落樱山庄里,秋亦溪什么都不用做,而出了落樱山庄的这几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自然会怕他累着了。
“嗯,累,”将云壁周环上自己肩头的拉到腰部上示意他继续揉着,秋亦溪也不掩饰自己的疲态,“春天嘛,肯定想睡觉,没事儿。”强撑着快睁不开的眼皮,秋亦溪宽慰着。
“你什么时候辞了这个武林盟主的身份啊?你说过事情一解决咱们就离开的。”舒服的享受着云壁周体贴的照顾,秋亦溪不忘自己出庄的目的。
“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武林大会了,到时候,只要武林大会一结束,咱们就可以离开了,再忍忍,嗯?”打着商量的语气,云壁周安抚着。
武林大会是开在春末夏初,秋亦溪从隆冬便跟在云壁周身边,几个月过去了,再过一个多月,武林大会也就要召开了。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云壁周蝉联两度,而武林大会有个规定,就是武林盟主任位不得超过两度,也就是说,这一次,云壁周不用再上台比武去抢那个位置了,只要看到下一任武林盟主诞生,交接了盟主令,他也就可以逍遥了。
“嗯”。又是一个单音词,秋亦溪脑袋渐渐的昏沉了,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亦溪?”看着秋亦溪的手无意识的在自己身上乱摸着,云壁周周低声唤了唤,得不到回应,只有苦笑的抓住那乱点火的手,再慢慢的平复着身体窜起的快感,好一会儿才拥着人儿入睡。
这天过后,秋亦溪被要求充分的休息,当然,晚上肯定是不会被放过的啦,可是,休息了大半个月后,仍是如刚开始那样动不动就累着,有时候窝在床上一天都不肯下来走动一下,有时候一睡就是一天,连三餐都快省了两顿了,云壁周这才开始着急了起来,春天再怎么想睡觉,也不该是这模样啊。可是武林大会召开在即,陆陆续续的,云府便开始热闹了起来了,他又无法时刻的陪在爱人身边照顾着,只好定时在三餐时间赶回秋苑陪他用完餐再回到前院处理事务。再过十来天便是武林大会了,云壁周在任的事务得尽快的处理妥当,这才好交接盟主令啊。
“亦溪,亦溪,该起了,用了午膳再睡吧,亦溪,”伸手将软绵绵的人儿从被子里拖了出来,又替他将衣服穿好妥当,再抬着,秋亦溪依旧闭着眼睛没有转醒的痕迹。云壁周无奈的拍了拍爱人的脸,试图将他弄醒,可是爱人就像挥蚊子般无意思的抬了抬手而已,还是没醒。就这样,午膳时间过了,没吃着。云壁周无奈又好气的匆匆回到了前院的书房里。
“亦溪,醒醒,都睡了一天了。”可怜的云大盟主再次将爱人从被子里拖了出来,好在爱人睡了一天了终于感觉到饿了,幽幽的转醒过来了。
“嗯?天黑了啊。”秋亦溪睡眼朦胧的朝窗外望了眼,一看到天黑了,又闭起了眼睛,貌似准备继续睡的样子。
“别睡了,”赶紧的,云壁周将人抱到桌前,又再伸手拍了拍爱人的脸儿,“别睡了,吃些东西,早上中午都在睡,一天只吃一餐怎么成,来,张嘴。”舀了勺粥,伸到爱人嘴前。云壁周怕他一整天没吃东西,这才让人先熬了些粥垫底儿。
终于闻到粥香了,肚子饥饿感更甚,秋亦溪这才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张开嘴,任云壁周喂了一碗粥后,才自己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又吃下了一碗米饭,再喝了碗汤,看到云壁周满意的目光,才放下碗,摸了摸肚子,疑惑的想着,他本来胃口就小,以前就算再饿也是吃不下这么多的,大碗粥,大碗饭,大碗汤,却还只是饱了而已,并不撑。
等着云壁周吃好了,再看着小保进来把餐盘收走了,秋亦溪起身拉着云壁周就往窗子边的软塌走了过去。
知道他又要躺了,云壁周赶紧的将人拉住,不敢再靠近软塌。
“怎么了?”秋亦溪疑惑的抬头看着云壁周,他现在好想躺下。
“你睡了一天了,咱们到外着走走可好?”虽是打着商量的语气,可云壁周早拉着人往门外走去,只是手里紧握着的手的主人好像并不情愿出去走走。
“天都黑了,走上哪儿去?不出去了。”止住步子,愣是不肯出去的秋亦溪低着头仔细的想掰开云壁周的手,他现在还是最想躺下。
“乖啊,走一会儿就好,你没发现这大半个月来,肚子可软了许多了,嗯?”伸手摸摸了秋亦溪那‘软了许多’的肚皮,隔着衣服按了按。
“是吗?”一直待在秋苑里没出去,秋亦溪也就懒得易容了,此时天生妖娇的脸上尽是可爱的思索,伸手在自己肚子上也按了按,“好像是软了许多,”再抬头,已经被拉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了。
春末夏初的晚上还是有些微凉的,不过对于都有内力护体的两人却都是没感觉的,只觉得一阵舒服的风拂过,人也清爽了许多,也就没再纠结肚子到底是软了没软。
只是,最后还是秋亦溪靠在云壁周肩上又睡了过去,云壁周无奈的抱着人回了屋子,睡觉。
第十三章
就这样,一天一天,十几天也很快便过去了,武林大会就在二日后举行。
这天早上,秋亦溪早早的便醒了,莫名的兴奋。将还在睡的云壁周挖了起来。而看着一反之前一个月状态的秋亦溪,云壁周虽不解,却也是高兴的,毕竟整天整天的睡着也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都洗漱完了后,秋亦溪又易了容,拖着云壁周便朝前院去了。
云壁周高兴着秋亦溪终于有些活力了,他只是没想到,秋亦溪是在兴奋再过两天,两天后就可以离开了。
由于武林大会是在云府的南院举行,所以现在整个云府到处都可以看得到武林中人,当然,除了秋苑。
云府之前并不叫云府,而是武林盟。云壁周当了武林盟主后,由于没有自己府坻,所以就住在武林盟里,并暂时改了名儿,挂上了‘云府’的匾额。而再过两天便要选出下一任武林盟主了,所以现在正门上头挂的,便是拿下来六年又再重新挂上的‘武林盟’匾额。
一路上不时有些小辈儿靠过来问候云壁周,云壁周皆一一以礼回应,倒是秋亦溪,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些所谓的什么武林正派,也不喜欢接触外人,刚开始的兴奋到了前院书房后便只剩下一点点了。
刚进了书房,秋亦溪还来不及将门给踹上,便看见云叔急匆匆的小跑过来,模样甚是滑稽,揶揄着,“云叔啊,是什么大事让你顶着一把老骨头跑成这样?”
“秋公子,啊,不,亦公子啊,云叔这一把老骨头还跑成这样还不是为了少爷,”云叔堪堪的在秋亦溪面前停了下给了个礼,又走到云壁周面前,“少爷,南天门的弟子在大门那里,跟一群人不知道为什么闹了起来,现在正打得不可开交,您快去看看吧。”
“哦?南天门人?”渡着步走到云壁周身边,秋亦溪讽道,“楚向不是一直都挺注重礼法的吗?怎么他的弟子居然在别人家门口闹事呢?”其实是不爽别人的事还非得要他这个快卸任的武林盟主去管,别扭的秋亦溪。
“先去看看吧,”握了握爱人的手,云壁周带头走了出去。见到他出去,秋亦溪也跟了上去。而云叔则还在为自己的老骨头跑了急了而喘不过气呢。
。。。。。。
“狂妄之徒!家师岂容你这等污蔑!”
当云壁周赶到时,先听到的便是由南天门弟子吼出的这么一句,然后就看到双方的人打得火热,但显然南天门处在劣势,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只是,与南天门混战的这一路人,武功招式都有种熟悉感呢?
来不及细想,云壁周飞身上前,分开了显然是带头人的两个,又转过势头将双方的人都隔了开后,才停在两方的中间,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也没有开口,就静静的看着,等解释。
“云盟主,此乃南天门私事,请云盟主不要插手。”南天门一弟子站了出来,对着云壁周恭敬的行了礼,拱了手,复又一脸愤愤不平的瞪着对方。
“可否告知云某,是为何事让你等在此动武?”在他家门前打群架,不过问是不行的。云壁周摸了摸鼻子,依旧站在原地。
“怎么回事?”突然不知从哪里走出一素袍男子,站到云壁周旁边,不怒自威的看了看南天门那方后,转过头盯着自己的人。“我才离开一会儿,你们就在惹事儿?”
“大师兄,咱们没惹事,只是这一群人不知道怎么的就窜出来挡了咱们的路,还说什么咱们污蔑了他们的师父,不给解释就打了过来,咱们只好出手防卫的。”见到自家大师兄不悦的脸色,一蓝袍男子赶紧的解释着。
“是啊是啊,大师兄,就是五师兄说的这样。”众人附和着。
确定不是自己的人惹起的事端,素袍男子才正眼看向云壁周,拱了拱礼说道,“云盟主,既然不是我等惹的事,那就请云盟主当个和事佬,若是误会,解开了便是。”
“不知阁下是?”云壁周心里赞叹,好一副霸气样。
“在下隐世谷寒尘,”指着蓝袍男子,“这是五师弟,史然。这些是我隐世谷的众弟子。”
说起隐世谷,旁边围观的众人皆是抽了口气,云壁周心里也是疙瘩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秋亦溪,见他无异样才放了心。
“哼,误会?那你们在客栈里说的那些话,难不成是我们听错了?”南天门的人愤愤的说着,“我师父一生光明磊落,受众人敬仰,你们却那样污蔑他。”
似是想起了什么,史然拍了拍脑袋,走到寒尘身边低语了几句,只见寒尘敛起剑眉,不悦的扫了他一眼,转过身对着南天门人,“方才师弟同我说,确实是因为一些话造成了一些误会,但他保证绝对不是在污蔑楚掌门,”顿了顿,又说,“寒尘替师弟们向尔等赔个不是,请看在隐世谷的份上,此事做了,如何?毕竟大家都是为了武林大会而来的。”
见南天门人还是不肯释怀,云壁周开口说道,“既然寒少侠已开口赔不是,而事情又源于误会,那就请各位给云某一个面子,此事做了,如何?”
毕竟当了几年盟主,说话自然是有份量的,众南天门人见云壁周开了口,也便不在坚持了,秉着名门正派的礼节,朝着隐世谷的人拱了揖,也就离去了。
看着南天门的人散了去,各围观的也便散了去。秋亦溪望了望寒尘,若有所思,他对寒尘这个名字是有印象的。只是,毕竟只是六岁的娃儿,能记得多少,所以也只是稍微的些许印象而已。
云壁周寒喧了几句,将寒尘及史然二人请进了武林盟,其他人则离开,回了下塌的客栈了。
云壁周在经过秋亦溪身边时,轻声的吩咐他先回秋苑去休息,然后便领着二人去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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