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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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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当晚
作者:宦同学
文案
我时常怀疑对你的感觉。
仿佛是爱着的,仿佛是喜欢着的,可是我总是不确定。
是不敢呢,还是不想?
不管怎么样,我是皇帝,是要君临天下的,即便现在没有实权。
这样的我,不能被一个小小的侍卫蛊惑,即使你是忠臣之后,满门功臣。

一个是侍卫,一个是君主,这样的恋情,从一开始,就不会有好结果。
但是他很想试一次,试试看,自己能不能扳回一局。

谢谢你,齐临,谢谢你陪我度过的所有时光。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齐临,殷厉 ┃ 配角:袁师师,王雨娥 ┃ 其它:宫廷


  ☆、缘起

  齐临原本是叫“齐麟”的。
  他的父亲人到中年才喜得麟儿,况且生他的时候还是难产,险些要了他娘亲的老命,所以他的父亲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员,也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做“齐麟”。
  可惜他父亲并不知道当今太子的小名也叫做“麟麟。”
  虽然齐临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员,但是齐临的叔叔齐放却是先皇宠臣,官拜大司马,而且时常被先皇召到宫里去。所以后来他父亲偶然知道了太子的名字。身为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员的儿子,当然不能跟太子殿下抢名字,所以那天他父亲一回家,齐麟就变成齐临了。不过幸好他的父亲有先见之明,不然日后一定会酿成大错,那可真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至于是什么大错,先别过不提,大家只要知道现在是大业十一年,新皇继位,改朝换代已有十二年之久,因为皇帝还年少的关系,由太后垂帘听政。不过别想歪了,我们的这个太后并不是像慈禧那样昏庸无道的女人,反而是一个“明君”,甚至可以大逆不道地说一句,这个妇人把国家治理地比他丈夫在世时还要好上许多。
  既然身为垂帘听政的一个”明君”;这女人必然要比寻常女人要心狠手辣许多,甚至对待儿子都要比寻常皇族严格几分。
  这些都是齐临从碎嘴巴的内侍那里听来的,他倒觉得太后是个不错的人,至少她的宫殿是历朝太后宫里最简朴的。不过齐临这个人对于评判别人上总是有失偏颇,他总愿意从别人千万个缺点里找出一个优点来,所被以如果在他在这里听到“某某真是一个好人啊。”一般是不值得令人信服的。齐临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自己也有点郁闷,连帽子上的红缨似乎都有些萎靡的样子。
  但是今天可是齐临调到内值当班的第一天,他决定还是打起精神来。
  今天没有早朝,所以皇帝就在齐临当值的乙太殿里面处理政务。
  因为太后已经决定明年让皇帝亲政,所以渐渐地一些事物交给皇帝自己处理,可惜太后用惯的旧臣对旧政总有些依依不舍的情怀,所以时常倚老卖老跟皇帝对着干,惹得小皇帝很是恼火。
  齐临把脑袋微微靠在头盔边上,太乙殿里面的几个臣子说话就像蚊子叫,弄得他简直要睡着,倒只有皇帝的声音像是鸣钟似的令他清醒一点。可惜皇帝不是很爱说话,所以他还是睡着了。
  不过我们的齐临是个有福的家伙,所以在他快沉入梦境的时候,太乙殿里面忽然传来连续的两声巨响。
  接着是皇帝恼火地咆哮:“滚出去!你们既然愿意听母后的,就到她那里去好了!”
  然后便是重重的脚步声向门口走来,走路的这个人太马虎了,居然忘记了门口高高的朱漆门槛,于是一个趔趄往前栽倒过去。
  这下彻底把齐临惊醒了,他本能地伸手去扶这个将要摔在地上的人。
  “别碰我!”
  齐临手里捏住的滑腻丝绸的一角从他的指缝里溜走了,听到吼声才反应过来:他接住的家伙是皇帝!
  于是他又本能地“刷”跪在地上:“臣该死。”
  他跪了好久,等待皇帝发落。
  晚春的时候柳絮纷飞,大殿前面的河边就有一排,一阵风飞过便有万千棉花似的东西飞落下来。好像是因为风大,有一片飞到了齐临的领子里。
  真是好痒,可是皇帝还在,他不敢挪动,否则又是个御前失仪的罪名了。
  这风好像看他很好欺负的样子,又送几片礼物到齐临的领子里。
  这下他是真的忍不了了,他抬头想告诉皇帝他的衣服里落了柳絮,可不可以让他挠一下。
  他抬起头:皇帝早就不见了,只留下几个太乙殿的内侍太监打扫被皇帝摔碎的两个玉如意,对面当值的家伙正对着他忍笑。
  齐临于是转过头,汉白玉的台阶下皇帝已经离开太乙殿好几步了,齐临盯着他一看就带着怒气的背影好一会儿,皇帝突然回头扫了他一眼,脚步顿住了。
  齐临吓得把头缩回去,立刻拍拍衣袖站起来。
  他刚站起来,皇帝带着浩浩荡荡的宫人队伍又回来了,于是他又跪下去。
  “站起来回话。”
  皇帝珠玉攒龙的鞋面就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看来说得是他。
  齐临面上平静内心挤眉弄眼泪流满面地站起来了,按照规矩只看着皇帝的下巴。
  皇帝也不说话,就这么看了他一会,突然问:“你是几值的?”
  这么问就是要自报家名了。
  于是齐临惶恐地回答:“臣是二值的齐临。”
  皇帝的呼吸明显地一紧,又问他:“你的叔父是否是前大司马齐放?”
  “正是臣的叔父。”
  他答完这句,皇帝又是好久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安泰,把他调到内围平乙殿当值。”
  “谢主隆恩!”
  齐临简直高兴地忘了说话,幸亏他先前训练地好,知道要快快谢恩。
  可惜这次皇帝又把他忘了,虽然皇帝不知为什么刚把他调到自己的寝宫平乙殿,可是皇帝还是没有理他的谢恩,径自走了。
  这回齐临站起来拍袖子的时候,对面当值的人不笑他了,换上了一脸嫉妒的表情,让齐临觉得还不如笑他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来吧~~虐虐更开心!!!现在还看不出虐的,对吧~~

  ☆、意外

  春天快过去了。
  齐临仰头活动僵硬的脖子的时候如是想,因为风中已经没有他最为厌恶的柳絮,宫河边的柳树已经从浅绿变为了浓绿,那颜色仿佛是宫里请来的传教士用得一种臭臭的颜料画出来似的,层层叠叠,好像一伸手就可以触到。皇帝喜欢红色如火的花种,所以宫中一到春末便挤满了浓艳的西洋月季,大约是叫……对了,是叫做玫瑰的。
  他在头盔下眯着眼睛欣赏远处的一丛花。
  说到传教士,现在平乙殿里就有一个。
  皇帝大约真的是闲得慌,竟把这个黄头发绿眼睛的怪物请到了寝宫中为他和宸妃做画像,齐临一想到那双鬼怪似的绿眼睛便要丢下手里的剑逃跑。皇帝是怎么做到盯着这种怪物的眼睛还能谈笑风生的呢?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皇帝啊。
  毫无意义地感叹了一会儿,脖子上流了一滴汗,有点痒痒,齐临伸手去擦掉。
  擦干净之后果然舒畅了很多,他满足地呼了口气,宸妃却眼眶发红地小步走出了平乙殿。她可真是漂亮,连哭也漂亮的。只是不知哪里得罪了皇帝,那可真是自找的了。
  过了不一会,传教士也出来了,拎着他装着臭臭的颜料的箱子,跨出门槛的时候还对着齐临笑了一下。吓得他立刻抬头挺胸直视前方,做认真站岗状。
  两人都走之后,平乙殿突然安静起来了。
  一只燕子哗啦啦地飞过,也只发出了一点点短暂的响声,并没有对打破寂静做出什么贡献。
  齐临这么识时务的一个人,现在不敢再动来动去,挠痒痒了,挺胸抬头地站得笔直,生怕皇帝找他的麻烦。
  虽然他这么想是很自作多情的,可是皇帝是有因为太乙殿门口的侍卫眨了一下眼就罚去那倒霉的人半年俸禄的记录。不管怎么说,齐临还是很喜欢他的俸禄的。
  皇帝好像在寝殿睡起午觉来了?
  齐临松了口气,偷偷伸出脑袋看了一眼日晷,还有一刻就换班了,鉴于今天皇帝心情似乎不好,他一定要早点回家不要惹事。
  但是——假如皇帝的心情能被一个六品官员的儿子猜中,那就不叫伴君如伴虎了。
  在齐临换班的前一秒,一只茶盏以□□射击般的速度砸在了齐临的右臂上。
  啊,皇帝喝了高山参。
  这是齐临当时唯一的想法。
  这茶是刚泡好的,滚烫滚烫,发呆之后齐临就感到了一场的刺痛,于是他傻乎乎地把袖子对着殿门解开,小心地吹着上面红红的一片伤口。
  “你吹它干嘛?”
  齐临的脸僵硬了一会才跪下:“回陛下,吹一下会没那么痛。”
  “嗯。”
  小皇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严肃地嗯了一声,也不叫齐临起来,只是严肃地盯了他一会儿。
  “怎么以前没见过你?”严肃地问。
  “回皇上,臣是从太乙殿调过来的。”
  “谁调你过来的?”
  这下齐临可真没法回答了,他总不能说,皇上是您调我过来的。你是想说皇上有健忘么?
  安泰还是机灵,立即出来解围:“皇上,这是二值的齐临呀!”
  还是他聪明,知圣意,皇上听了立即说:“你这家伙,难道朕不知道么,他不就是齐放的侄子么!”
  “皇上圣明。”
  “起来吧,安泰,带他去抹些烫伤膏,再去领赏,别弄得朕跟个昏君似的,烫了个奴才还不给药抹。”
  这话其实说得很是幼稚,不过在齐临的心里,皇帝简直要成天下一等一的好人了。
  领完赏回来谢恩,皇帝竟然已经趴在贵妃榻上睡着了。
  他睡着之后显得更小,几乎是一个孩童的样子,脸颊粉扑扑的,带着一点任性的笑。
  齐临跪在五部远的地方,大逆不道地想,皇帝就像他弟弟一样小,睡觉的时候居然还攥着拳头,这样看了一会,他的心便猝不及防的柔软下去了。
  名贵的宫廷织造穿在身上一点声音也没有的,所以直到皇帝鲤鱼打挺似的翻了一个身,齐临才发现自己盯着小皇帝几乎看了有半刻之久。
  这样盯着自己的君主好像有一点不太尊敬的样子。
  于是齐临红着一张年轻的脸,低着头走远了。
  宫里面安静极了,连殿外的侍卫似乎都可以听到皇帝平稳的呼吸声,屋檐下边点着一个巨大的香鼎,里边是皇帝最喜欢的沉香,正袅袅地烧着。在这样静谧到让人睡着的环境下,并没有一个人意识到皇帝从未睡着,他睁着浑浊的眸子遥远地望向深红顶子的连绵宫墙尽头,眼睛里的厌恶令人惊异的一目了然。
  回了家之后,娘亲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一边叫下人拿热毛巾擦手一边拉着齐临很是慈爱地摸着他微乱的鬓发,问他第一天在平乙殿当值怎么样。
  母亲年龄大了,难免有一点啰嗦,可是齐临是个很孝顺的孩子,一一作答了那些几乎是无聊的问题。这样一来二去,自然就说到了被茶烫了的事,母亲的眉头明显的一皱,马上叫他把袖子撩起来看看。
  谁知因为涂了宫廷里秘制的药膏,一点红都看不见了,还带着一点点香气。
  这个味道很是熟悉,齐临这才想起来,以前小叔还活着的时候,因为很受圣宠,家里总是有这样那样御制的东西。齐临小时候调皮烫了手指头,小叔还给他涂过跟这个一样的药膏。
  可惜小叔都死了十多年了。
  想到这里,齐临叹了一口气。
  母亲立刻很是紧张地问他是又痛了么?
  他于是说:“我看到这个药膏有一点想小叔。”
  他的母亲于是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她也叹了一口气,说:“你当值也小心一些,毕竟……圣恩难承。”
  齐临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他觉得是母亲为小叔难过所以发发感慨,毕竟她未嫁之前是帝都有名的才女,偶尔抒发一下文学情怀也是很可以的。父亲就很喜欢她这个调调。
  可能是因为下午提到了小叔的关系,晚上睡觉的时候齐临梦到小叔了。
  他还是一副非常温和非常帅气的样子,在齐临模糊的记忆里,小叔是最温柔的了。虽然这个词用在男子的身上非常的不妥当,但是要说温柔是绝对没有人比得过小叔的。小叔在京城最为盛名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所有京城男子的指向标,真真有侧帽风前花满路的风范。他作诗,舞剑,策马,每一个动作都是春闺梦中人的首选,连皱眉都带着别样的潇洒风情。齐临在梦里都在叹气,为啥他不是小叔的孩子呢?小的时候,他多次向爹抱怨此事,他爹想了很久,说,假设你是小叔的孩子,那么大家都会拿你跟他比,而你是永远比不过他的,因为他的风华永远都是在大家的梦里的。
  齐临很不服:为啥?
  他父亲于是说:因为你小叔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连坟上的草都比你高了。
  他一下子醒了。
  床帐顶子上黑黝黝的,好像一个长着大大的嘴巴的怪物,齐临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一点:他虽然长得马大人高,但是十分怕黑怕鬼。
  齐临这才想起来,从来没人说过小叔是怎么去世的。
  小叔死的时候,他才四五岁的光景。
  他躲在被子下面努力地回忆着那天的每一个细节。他站在院子里面玩,母亲坐在穿廊里摇着扇子,这时爹回来了,说了一句话。母亲手里的茶盏砸在了地上。
  一直以来,齐临对那一天唯一的印象就是母亲那条溅上水珠的压暗云花纹的襦裙和她错愕却又一脸早料到了的表情。
  现在他想起来了,父亲在晚春的阳光下,说的是:叙远陪葬了。
  叙远是他小叔的表字。
  齐临躺在床上难以抑制地发抖,他隐约是窥到了惊天秘密的一角,但他裹在被子里就这么胡思乱想了起来:他们家所有的大事都发生在晚春,父亲升迁是在晚春,母亲生他是在晚春,连小叔都死在晚春。
  他于是再也睡不着了,头脑里面似乎察觉了什么,可是回避着不愿意去看,皇帝睡着的脸一闪而过。
  这么折腾了半夜,幸好他还很年轻,过了一会,也就又睡着了。
  是了,皇帝莫名把齐临调到平乙殿也是在晚春的。
  可惜我们的主人公是不记得这个的,他翻了一个身,睡得更熟了。
  第二天排的是夜晚的值,齐临每次当傍晚的值都是半梦半醒的,他并不是不尽职,而是晚上暗卫的数目是白天的两倍,所以保护皇帝跟他们这些本来就是摆设为了增加皇宫气派程度的侍卫没有半点关系。
  小皇帝正直青春年少,夜夜笙歌是免不了的,一般玩到太后派人来叫灭灯为止。每日叫上数十美人与后宫妃子,歌舞升平,投壶饮酒,好不欢乐。
  今夜亦是如此。
  宫女带着香氛的衣袖离门口是如此的近,似乎一伸手便可以触到那些名贵的衣料,春日里穿的单薄的皇帝也就坐在离殿门不远的白玉镶金的牡丹状的地砖上,搂着一个贵人在那里饮酒,俨然一副寻欢作乐的贵族公子的模样。要齐临说,这皇帝还真是一身贵气难掩,就算做着市井猥琐之人做得那些动作,也还是潇洒不已,真有点像自己小叔。不过十分愚忠的齐临立刻制止了这个想法,怎么可以随便跟皇帝攀亲戚呢!
  他立即收了乱七八糟的心思继续站岗。
  在他快睡着的时候,殿内的乐器声忽然停了,殿内的人统统刷拉刷拉跪了下去。
  皇帝的声音还是很愉悦的,听不出什么恼怒的前兆,只说:“再倒一次。”
  大殿内传来倒茶的声音,然后是带着轻微颤动的奉茶的声音,皇帝用盖子刮了两下,突然把茶盏掷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很刺耳的声响,连带着一个贵人的惊叫。
  “乱叫什么,连个茶都倒不好,滚下去,禁足!”
  齐临面前大批宫人涌出。
  “你,过来倒茶。”
  侍卫们面面相觑。
  “齐……齐临!过来!”
  齐临吓得佩剑差点掉地,他扶了一下头盔,低着头走进寝殿。
  在皇帝的示意下,大门关上了。空气里未散尽的脂粉香包味越发明显,混着上好的君山银针的清淡茶香和兰陵王的甜美酒香,齐临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殿门,连门口一个值的人都不知哪去了,他突然有点害怕。
  眼前的皇帝像个混混似的盘腿坐在地上,歪着脑袋看他,发髻微微散乱,带着流苏的束冠发带拨动着一点点的金光,扫在他的脸侧,流苏上的珊瑚恰巧坠在他上翘的嘴角边上。这样的皇帝是齐临完全陌生的,简直不是一个皇帝而是台上一笑万人醉倒的名伶了。
  罪过罪过,怎么可以在心里猥亵皇帝?!
  “你过来,倒茶给我。”皇帝斜眼看他,眼珠是一贯的浑浊。
  “是。”他战战兢兢跪下,多亏他是跟父亲和小叔学过茶道的,父亲和小叔又师承茶仙公子张钰,所以他的茶道还是相当优雅的。
  皇帝紧紧盯着他的动作:“你的茶道是跟谁学的?”
  “回皇上,臣的茶道是臣的父亲与叔父教授。”
  他抬起眼帘看皇帝的下巴,尖尖的,嘴角抿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皇帝伸手接过他的茶,慢慢吹着,喝了一口,便愣住了。
  “嗙!”
  茶碗被狠狠掼在地上,发出比刚刚大数倍的声响,齐临吓得一抖。
  皇帝沉闷的呼吸就在面前,带着浓重的酒气——他都不知道皇帝喝醉了。
  下一秒他便被皇帝狠狠掼在地上,头盔被抛在一边,带子挂到他的眼睛使得他一下眼泪淌了出来,他抬手去擦,生怕御前失仪。可是皇帝并不给他这个机会,撕扯着他整齐的衣襟,“刺啦!”,这衣服终于被扯烂了。
  “皇上,您……”
  “闭嘴!”
  带着兰陵香气的唇舌粗暴地席卷了他。
  齐临几乎是错愕地任皇上把他□□地按在地上,知道皇帝烫的有些病态的欲望贯穿了他,他才反应过来——
  皇上这是在宠幸我吗?
  毫无章法的冲撞难以预料地碰到了那个不能言说的地方,齐临难耐地低喘出声,皇帝于是像发了失心疯一样拼命地顶撞着那个酸酸的地方。
  “皇,皇上……”
  “闭嘴!”
  最后的时候,皇帝忽然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声线失真地叫了一声什么,狠狠吻住他。
  听起来似乎是“齐放”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2

  大业三十三年。
  又是一年春日。
  殷晚身为一个太子,即使在这个大家都春困秋乏,连父皇都要懒上半个小时才眯着困顿的眼睛站起来上朝的时节里,也必须以身作则,早早地爬起来去给母后请安,然后去上早课。
  母后今天气色很好的样子,正坐在开满忘忧花的窗前对镜梳妆。她今天上了一个非常红艳的妆容,显得雍容华贵,衬着窗外雪白的花朵,又显出一丝娇媚。见到他来了,母后笑颜盈盈地回过头,说:“快过来,看你跑得一头汗,仔细着凉。”
  他小狗似的拱进母后的怀里。母后一手抹着他头上的汗,一边扶了扶他头上的发冠:“瞧你跑得头发这么乱,小心你父皇看到要揍你。”
  他笑嘻嘻地推开一步,抱着母后的腿把下巴搁在她香喷喷的膝盖上说:“父皇才不会揍我,昨天他还夸我读书用功!”
  “就你有理。”母亲没戴着指套的手指柔软地戳在他的脑门上,一点不痛,反而像是瘙痒一般。他伸手揉揉,抬头看摆钟,神色一敛:“母后,儿臣还要早课,先行告退,晚膳再来请安。”
  “去吧去吧。”王雨娥朝他摆摆袖子,看着他快步出了殿门,方坐回去继续梳妆。
  殷晚读书是非常厉害的,据他父皇说,这是遗传了他爷爷一族的脑子。这话非常奇怪,爷爷不就是父皇一族的么,为什么又叫爷爷一族的呢?
  不过他没有问,因为父皇的身体不是太好,问太多的问题会让他非常疲惫,那双浑浊的眼睛会更加浑浊,就像是飞舞着春日里的柳絮似的。
  对了,春日里父皇的身体会更加不好,因为父皇特别害怕柳絮。连看到都会打喷嚏的那种。
  殷晚想到这里,耸了耸肩膀,这是跟那个传教士学的,他的眼睛头发都是很奇怪的样子,搞得他很怕他。不过这个妖怪一样的传教士倒是很喜欢他,经常给他看一些他用臭臭的颜料画的画。
  嗯,看在他把自己画的比真人还要帅气的份上,本太子就饶过他了。
  读书是一件不太让人开心的事情,不过过一会就可以上骑射课。殷晚是个很调皮的家伙,这种可以疯跑的课程,他还是很喜欢的。
  今天的骑射课内容是打马球,简直是殷晚最擅长的了,他站在明紫色的王帐下由安泰服侍着换装。安泰本来是父皇的贴身内侍,因为父皇非常宠爱他,所以指派给他做内侍。
  不过,安泰总喜欢把腰带扎的特别紧,弄得他几乎无法呼吸,每次他都要提醒安泰:太紧了!安泰才会微微放松一点,让他可以呼吸。
  正穿着靴子,父皇竟然来了。
  请安的时候,殷晚偷偷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嗯,父皇今天气色很好的样子,看来昨天休息地不错。
  “到父皇这里来。”
  殷晚欢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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