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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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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父皇这里来。”
  殷晚欢快地奔向父皇的銮驾,一个箭步跨上去,任由父皇为他扎好头带。
  “好好打一场给父皇解闷。”父皇摸了摸他的美人尖。
  父皇总是喜欢摸他额头上的美人尖。
  父皇的眼神总是混混沌沌的样子,仿佛一个永远也睡不醒的人,总是微微地歪着脑袋,像个孩子似的。没有人光看到他的脸,会把他和十年前那个征战四方,诛杀无数老臣皇戚,被刺客刺中腹部依然死死捂住边防布阵图的皇帝联系在一起。他父皇这样的人,应该是懒洋洋窝在花楼,身边香炉袅袅,美人摇扇,然后他一个人侧躺在窗下,若有所思的一个无聊贵公子。虽然殷晚相信大部分人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他就是这样认为的。
  这场马球他赢得毫无悬念,父皇看得很是开心,赏那些陪着他打马球的贵族们的孩子午膳在安乙殿用,另赏软丝一匹。
  午膳过后,父皇留他在平乙殿午休。
  说是午休,其实是他为午休的父皇打扇。父皇特别怕热,无人打扇一点也睡不着,而据父王说,他打扇的力度正好。
  他撑着脑袋看一本书,一边为父皇打扇,不一会,父皇就睡着了。
  殷晚趴在脚踏上看他父亲的睡脸。
  只有睡着的时候,父皇才是一个年轻的父亲的样子。
  因为他平常都很沉默,所以总让人忘记,他其实只有二十八岁。
  假如他不是皇帝的话,一个二十八岁的青年该是什么样的呢?
  殷晚歪着头看自己的父亲,也许会是个小小的官员,每天逛逛花楼,写写画画;也许会是个武夫,在校场上舞刀弄枪,穿着邋遢地喝酒……
  总之不是这样一副,对什么都没有兴趣的样子。
  下午没有功课,殷晚是被父皇叫起来的,他睁眼的时候,父皇正一脸迷惑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不相干的人似的。
  宫殿里静悄悄的,父皇这两年变得讨厌有人服侍,所以宫里常常一个人也没有。
  父皇也是刚醒来的样子,眼底越发地浑浊朦胧,他正伸手摸着他的美人尖,若有若无地叹息。
  “嗯?”
  他也没有醒得透彻,眯着眼睛抱住父皇伸下龙床的双腿,抬头微微笑了一下。
  父皇浑浊的眼睛突然明显地闪烁了一下,紧紧盯着他的笑脸:
  “齐临?”
  这样的闪烁只是一瞬,好似冬日里冷宫里的火焰,微微一闪,便瞬间熄灭下去,连火星也不复存在。
  他恢复了往日的混沌,微微拉了一下殷晚的领子:“父皇不是太舒服,你去找马流士看画吧。”
  “是。”
  他很快地退了下去。
  走到殿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父皇一眼,他的父亲坐在巨大的黑色镶金的龙床上,怔忪地望着头顶上乌黑的藻井。空旷宫殿包围下的父亲,十分的消瘦,他竟然不知道父亲是这么憔悴的样子。他伸手空虚地握了一握,仿佛是最珍贵的东西得而复失,然而一点也没有抓住。
  殷晚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当他的父亲心情不好的时候,他的心情也是好不起来的。
  所以他在找到马流士的时候,拉着一张脸,马流士看他心情不好的样子,于是亲自出去找人买宫外的洋点心给他吃。
  殷晚坐在马流士的画室里左顾右盼,角落里一幅画引起他的好奇。
  他背着手站在那幅画前,画上蒙着很厚的一块白色洋布,殷晚抓耳挠腮地纠结了很久,终于伸手揭开了这画盖头一样的洋布。
  并没有如他所想是什么洋人喜欢的香艳露骨的画面,反而是很小的一幅画,几乎装在口袋里就可以带走。上面画的是他的父皇和一个年轻的侍卫,父皇正指着什么东西给这个侍卫看,画上没有画出来,但是殷晚猜测该是什么风景古玩之类的东西吧。
  这画唯一古怪的地方大约就是父皇的神情了,很是严肃的样子。这在殷晚的记忆里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父皇脸上的。
  看来看去,殷晚决定把这幅臭臭的画带去给父皇看。
  他把画从口袋里掏出来,问这侍卫是谁。
  父皇看了一会儿,垂下眼帘说:“现在还不想告诉你,等你登基有子嗣了,我告诉你的儿子,好不好?”
  殷晚非常不解地看着他。
  父皇看了这画很久,说:“这是要成为一个帝王,必须舍弃的一样东西,等你以后当了皇帝,你就会明白了。这画放在我这里,你回东宫就寝吧。”
  殷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回去了。
  第二天清早,他去父皇那里请安,他的父皇告诉他:他把那幅画扔了。
  说完这话,父皇便把头转向了床内,殷晚猜测他大约又是不太舒服了。
  可是他仿佛看到父亲脸上的一行泪。
  父皇怎么会流泪呢?
  算了,也许是他起的太早,眼睛花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先来一番外娱乐下。

  ☆、(再来一番外) 太晚

  很久以后,我终于明白,我是爱你的。可是时光荏苒,我记忆里早已没有了你的模样。
  在我老的时候,我的孙子们也许会拿着你的遗物问我,这是谁的东西。
  我就回答,这是我爱的人的东西。
  然后他就会问,那他人呢?
  我就说,嗯,我们没在一起,他死了。
  然后他就又会问:那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我就可以告诉他:太晚了。
  当时不明白不要紧,我相信他长大了,当了皇帝,就会明白的。
  总之万事的缘由总离不开、敌不过时机,不论是什么,我只要说:时机不对,太晚了。
  相遇太晚,相爱太晚,相守太晚。
  在我非常年轻的时候,有一个人爱我,我以为他只是我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后来我发现:原来,他就是我的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再来一番外 娱乐下身心。

  ☆、情切

  夏天来了。
  往年的夏日宫廷,往往是没有什么爆炸性消息产生的,一个是因为夏季太热大家没有心思制造新闻,天天制造冰块还差不多,另一个是好的新闻还是积攒到秋天比较好,也不辜负“多事之秋”的美称。
  今年自然也是这样。
  平乙殿门前的盆景也换成了漂亮的扶桑海棠和滇龙柏,不知是因为换了地方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本该秋季开花的扶桑海棠竟然绽开了许多嫣红的花朵,引得龙颜大悦。
  海棠开花是好兆头,而这盆海棠搬到平乙殿第二天就开花了,可想一定是有好事要发生。
  “你说呢,齐临?”
  “回皇上,皇上洪福齐天,自然是喜事不断。”
  齐临跪在皇帝的脚下为他整理衣袍,手法很是笨拙,可是殷厉,也就是皇帝陛下,看到他手忙脚乱却还要装作镇定的样子非常愉悦,连奏折都可以多批几本。
  “好了,别再整理了,好像朕提你当御前殿内侍卫,是要你做内侍似的。”殷厉把脚轻巧地一收,伸手示意齐临站起来说话。
  然而脚下跪着的人不自知似的,抬头正色道:“陛下要臣做内侍,臣也是愿意的。“
  殷厉简直要笑出来了,瞪大一双并不清明的眼睛歪歪脖子道:“你这家伙,你做了内侍,难道要我去宠幸安泰么?”
  说罢一把将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人一把抱起,侧头重重亲吻下去,湿滑甜腻的吻一直延伸到脖颈。
  他知道齐临的脖子最是怕痒,一亲吻噬咬他便会笑着脸红。
  而他微笑的样子,令他想起来另一个人。
  有些事情他明白得太晚,所以只好找些相似的人聊以慰藉,寻求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满足罢了。
  他只希望既没人知道免得麻烦,也希望到时齐临不要纠缠不休,给他不愉快才好。
  至于那些大家都想要的,应有的报酬,他是会付给齐临的。
  不如给他封个侯好了。
  他仰躺在荔枝祥云纹的丝绸垫子上,眯着眼睛看齐临在他身上红着一张俊脸晃动,他因为怕发出声音而咬着嘴唇,几乎要印下一道血痕似的。
  殷厉伸手抚摸他菱形的唇,真像,他无关痛痒地想。
  他不是叫齐临么,到时候封他一个“麒麟侯”就好了。
  对于这样的替代品,他是连个好听的名字都懒得想的。
  总之不过是一个无聊的男宠,即便他是齐家的后代,对于一个皇帝来说,也是算不得什么的。
  齐家其实是一个非常得宠的家族,近六十年来几度沉浮,出过皇后三位,大司马两位,三品以上的官员不计其数。大约是因为齐家人都是俊美容颜的关系,齐家人一直是宫闱里最最得势的家族之一。只可惜上一代的齐家人,也就是齐临的父亲身体很是不好,所以只考得一个六品,并把爵位让给了弟弟齐放,而齐放英年早逝,这才有些衰败下去。
  朝堂上得宠家族的更替是非常快的,不要说一代人,就是短短的几个月,也有可能让一个家族从云端跌落。
  更何况是十年呢?
  齐临起来的时候,皇帝早已上朝去了。
  他的腰很是酸痛,殷厉是个很懒的皇帝,喜欢齐临骑坐在他的身上让他自己动,而他则是懒洋洋地把脑袋枕在手臂上看着他一脸隐忍的羞怯,然后再出言挑逗。齐临面红耳赤地摸着后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皇帝的龙床上,而是在偏殿的耳房里,身上都被清洗过了。
  他思索一会,穿上衣服去当值。
  听说还没有一个人可以在皇上的龙床上过夜的,那是皇后和皇帝最宠爱的人的特权。齐临跨出耳房门槛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正殿的龙床,翠红镶金的大床——皇帝刚刚大婚,连铺盖都还是新的,盈盈闪着金光,和着丝绸柔软的质地,显得很是尊贵的样子。
  他不知为什么觉得心里有点堵得慌。
  有宫人上前为他整理帽带,他半仰着脖子等着宫女细凉的手指拂过他的脖颈,似乎缓解了一丝初夏空气里的热度。
  齐临回家一趟。
  母亲还像往常一样坐在穿廊里休息,旁边的侍女正摇着扇。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接过侍女手里的扇子,摆手让她下去,自己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怎么才回来?”他的母亲原来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戳破,他立即扭股糖似的凑上去,讨好的说:“昨夜同当值的一起吃酒,所以没有回来。”
  “年纪轻轻学人家喝酒,还不归家,今天中午的瑶柱炖鸡可没有你的份了。”他的母亲捏捏他的鼻头,宠溺地说。
  “娘,这可不行……”他伸手把母亲头上的珠花插正,笑问,“爹呢?”
  “去笔墨巷买笔去了,你还管你爹,看你骑马这一身汗,快去换件便衣来。”
  齐临这才站直身体,做了个揖,去浣洗了。
  连续侍寝两个晚上,真是累得不行,齐临一下就睡着了。
  皇帝这边正在批阅奏折,殷厉觉得脖子有些酸,便头也未抬,唤道:“脖子酸。”
  一个宫女上来给他敲背,他只觉得力度不够,并不如齐临捏的舒爽,像是猫抓似的,越揉越烦,于是声音也变冷几分:“行了,下去吧。”
  看了一会奏折,发现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仔细一想大约是要紧折子都在母后那里,而自己这里不过是些例行请安的折子,即便说事,也只说些无关痛痒的。瞬间觉得心内烦躁,又想到今日在朝堂上母后插话,自己连完整的话都没说几句,简直又是邪火上涌。偏偏最近他使得顺手的邪火工具今日回家去了,殷厉气得一下子把朱笔掼在地上。
  “皇上怎么今日火气这样大?”
  抬头一看,母后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自持孝子,心里有万般不耐也只好压下去,起身请安:“这样晚,母后怎么来了?”
  袁氏微微一笑,对他虚扶一下,自己坐在旁边的矮榻上。
  安泰知道这是有话要说,便带着宫人们下去了。
  袁师师就着跳跃的烛光看了一会自己儿子的侧脸,她知道今日在朝堂上惹得这个儿子不高兴了,于是亲自做了些点心来安慰他。可是最近听到的一个消息有些让她坐立不安。
  “玫瑰酪,你小时候最爱吃,快吃吧。”她亲自摘了指套把温热的碗端上来,舀起一勺递到儿子嘴边。
  殷厉对着自己的母亲是无论如何拉不下脸的,可他晚饭本就吃的油腻,此时闻到奶味蜂蜜味只觉得反胃。可是母亲就坐在自己面前,他只好硬着头皮吞下去。
  “母后知道今日朝堂上让你失了面子,只是那些老臣戳戳逼人,母后生怕你招架不住。皇帝你还未亲政……不论如何,是母后不对,你原谅母后吧。”
  “母后折煞孩儿了,”殷厉垂下眼帘掩住表情,“朕知道母后是为了朕好。”
  袁师师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环顾四周,忽然看到御笔筒里插了一个泥人,便问:“怎么这里有宫外的东西?”
  殷厉擦擦嘴看向那泥人,忽然笑道:“是朕让朕的侍卫带进来的。”
  “宫外的东西过了北门便要丢掉,这规矩不能坏。更何况一个泥人怎么能插在御笔筒里,简直胡闹。”袁师师的语气不知不觉严厉了,“哪个侍卫带来的?”
  听到这殷厉明白了,今天不正常的和颜悦色,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没哪个,小小御前侍卫,怎劳母后费心。”
  “皇帝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袁师师见他有些恼了,便见好就收,又问,“我听说最近一个御前侍卫上了皇帝的床,别不是就是这个侍卫吧?”
  殷厉不自觉地把泥人收进袖子里,垂首道:“是,是齐临。”
  反正母后已经知道了,再隐瞒也没什么用。
  “可是齐家的长子?”
  袁师师只觉得心惊肉跳,原本以为皇帝不过是少年心性找个玩伴,没想到真把这齐家的人弄到了床上。往事仿佛一个惊雷,重重炸开在她的脑海里,原本存着的一丝侥幸心情现在变成了讽刺。
  可皇帝这两年越发逆反不听管教,命令他离开齐临只能适得其反,袁师师定定神,决心下一步险棋。
  “男宠也没什么,不过日后厌了打发他一个远官做,只是皇帝刚刚大婚,不要冷落了皇后才好。”袁师师说完便站起来,“母后有些乏了。”
  殷厉终于舒了一口气,可是心里又觉得有些不痛快。虽然他的想法跟母亲一样,可是最近在自己床上正得宠的人忽然被母后这样一说,心里觉得不是很舒服。仿佛是小孩子,自己有一件玩具,虽然做工不精美,自己也不甚喜欢,可是若是拿出来平白无故被别人说道,也是不乐意的。
  于是我们的小皇帝便总觉得心里闷着一口气。
  这口气知道第二日齐临休假归来,他压着齐临在批奏折的桌子上便做了一回,才算通透下去。
  这日午后,殷厉正搂着齐临腻歪——他仿佛是得了戚夫人的刘邦,连用膳都要把齐临抱在怀里逗弄一番,只弄得齐临喘息连连,周围宫人低头不敢看为止。
  “皇上……”齐临红着一张脸躲皇帝的筷子。皇帝非要看他吮吸芦笋的样子,几次侍寝下来,齐临很是明白皇帝到底要看的是什么,虽说皇命难为,可是让他众目睽睽之下做这样的举动,他还是拉不下这个脸。
  皇帝逗他逗得正开心,便自己做给他看,伸出舌尖一下下舔吻着细嫩的芦笋,还命令齐临不准移开视线。
  “请皇上自重……”齐临躲不开皇帝,只得闭上眼睛与他将那芦笋分食了,脸红的几乎要烧着。
  这时太后的贴身宫女碧色来了,碧色是太后的陪嫁,面无表情地呈上一本话本:“太后赠予皇帝的。”
  “嗯?”殷厉蹙着眉头接过,真是一本话本?!
  母后平时从不许他看这些闲七杂八的东西,说是会影响心智,怎么今日倒破例了?
  殷厉只觉得其中蹊跷,于是立刻接过来看。
  《水炼君》。
  看了这个,殷厉更不知道母后的用意是什么了。
  《水炼君》讲的是前朝太子与堂兄弟一段宫闱秘史,说此堂兄貌若潘安,可又病如西子,英年早逝,太子太过伤感自尽而亡。皇帝只得把皇位传给昏庸无道的二王子,后至灭国。
  这有什么深意?
  殷厉与齐临面面相觑,摸不到头脑。
  齐临被他看得又有些脸热,便转了头去。
  他的侧脸最像那人,殷厉端详半晌,忽然脑中掠过一个不可能的可能,直惊出了一身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接正文

  ☆、陷阱

  过了夏至,天气越发地热。
  平乙殿里放上了巨大的冰砖,工匠们把它雕成仙人幼蟠桃会的样子,供皇帝降温赏玩。可惜天气实在热,不过一会那些衣袖飘飘的仙子们就换成了没有骨头的矮人。
  殷厉正在午睡,天气越来越热,他午睡的时间减少了,可是还是要持续上近一个时辰。皇帝午睡不要紧,但殷厉因为身上带着热毒,身边一定要有人打扇才睡得着。话说这打扇也是个学问,轻了,相当于没打,重了,又会使金贵的皇帝患上头风。所以安泰常年来都在寻觅一位力道,节奏都合适的打扇人。
  齐临的出现完美地拯救了他。
  因着少年习武,齐临有着不可小觑的臂力,又因本朝世家子弟多学茶道围棋书法,定力自然也是人中翘楚。而打扇这个在本朝宫廷中担负着特殊职责且富有传奇色彩的工作,相传殷厉祖父的皇贵妃本为內围打扇宫女,而皇帝恰巧也是身体内火旺盛,十分畏热,急需一位打扇优秀的枕边人,这宫女打扇便一举打上了龙床。
  殷厉在龙床上翻了一个身,似乎是醒了,齐临侧头看看墙角边上安着的西洋摆钟,下午三点。
  殷厉刚睡醒时眼睛很是迷蒙的样子,颇像是长着一双长睫毛的骆驼似的动物,呆呆的。齐临凑近去扶他,却被殷厉一把拽住搂上了龙床。
  其实午睡前齐临刚用口帮他疏解过,所以并不太担心皇帝又要白日宣淫,于是惊慌了一刹便平静下来,温驯地垂着头。果然殷厉也并不是要他做什么不堪的事,只是摸着他的美人尖,指腹沿着发线微微滑动,说:“朕记得你叔父也有这样一个美人尖。”
  齐临的脖颈感到一些无可察觉的僵硬,他左右活动两下,回道:“是的,臣家中男子都有美人尖的。”
  皇帝定定看他半晌,笑道:“是了,朕记得你父亲也有的。人说长美人尖的人多是美人,可惜朕却没有。”
  皇帝的额头发线圆润平滑,随了太后,简直是像墨线弹出来似的工整,并没有美人尖。
  “陛下即便没有也是美人。”
  殷厉听这话的时候正低头拿枕下的佛珠,并未看到齐临脸上的表情,以为他终于肯于自己亲近一些,竟说出了这样类似于调戏的话来,觉得颇为可笑,甚至有一些可爱。可是偏过头一看,齐临正庄目炯炯地看着他,就和平时一样的衷心,并没有猥亵的意思。
  他忽然觉得有些失了兴味。
  宠幸了齐临大半个月,也几乎算是他见荤腥以来兴趣坚持最久的一次,然而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一点也没有被□□出别的花样来,这让他有些腻味了。
  而且上次母后送来的话本,已经让他尝到了一些危险的意思,这几日偷偷查询先帝的起居注,差不多坐实了他的猜测,只是需要确切的证据。可能是时间过了太久,他已经丧失了被惊动的可能,也是时候让齐临离开了。
  只是他也没有做什么,封侯也太过勉强了一些,赏赐些土地便可。
  殷厉把佛珠套在手上捻动,抬头看着殿内齐临微微拱下腰整理衣服的样子,对自己刚刚草率的决定又有一些动摇。
  毕竟他无论从背影还是各个角度都像极了齐放。
  对了,他觉得自己是爱着齐放的。
  也是这样盛夏的午后,他偷偷摆脱看他午睡的宫女太监,一路溜进父皇的寝宫,想缠父皇去带他看冰匠凿冰。
  殷厉跑进寝宫的内庭,父皇并不在的,他靠着墙根钻进正对着龙床的雕花柜子里。
  他都想好了,等会父皇来了,躺倒床上去,他就一下子扑出来,吓他一跳。
  殷厉无聊地抱着膝盖,手指头扣着柜门上嵌边里的金粉。可能父皇在和齐司马议政?那么他先睡一会,等他们来了再说。
  于是他把脑袋枕在膝盖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殷厉被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吵醒了,那好像是一种粘稠的液体翻搅的声音,呆着一些其他的奇怪声音,好像人很痛苦又很快乐的呜咽声。他揉着眼睛,透过柜门上的雕花去看。
  啊,原来是父皇在宠幸妃子呢。
  殷厉虽然只得七岁,可是这些事情宫廷内一向教的早,防止心怀不轨的宫女太监挑唆主子,早有老宫女告诉他了一些这样的床闱秘事。
  虽然父皇躺在那里,并没有被他看到脸,但揉捏着眼前的这个妃子的丰臀的手上套着紫玉扳指,所以一定是父皇了。
  他有些脸红地偷偷打量那妃子的身体,雪白光滑的脊背,一只手臂撑在父皇的手上,另一只手……
  原来是个男宠?!
  他并没有听说父皇有这样的癖好,于是更为脸红羞耻了,身体里似乎也为瞧见自己父亲这样私密的事而生出了莫名的焦躁。
  他捂着嘴巴又去看那男宠。
  他坐在父皇的身上上下摆动着,乌黑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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