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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在深宫人未识-第四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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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彩儿一个白眼杀将过去:“就你多嘴!”

    “呃……”吃火药了?杨文秽自动消声,闷头吃豆腐。

    杨汶寂正苦着脸含豆腐,含着含着觉得头皮有点发麻,一抬头正对上杨彩儿要吃人一样的眼神。杨汶寂心里一慌,那块豆腐滑溜溜地顺着食道就下了肚。

    “彩……彩儿姐姐吃……”杨汶寂以为她是眼馋他手上的豆腐,忙从桌上夹了块豆腐放到彩儿碗里。

    “谢谢,我最不爱的吃的就是豆、腐。”杨彩儿看了豆腐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将豆腐夹起来扔在桌上。

    那你眼巴巴地盯着我做什么?杨汶寂把自己的不满咽回肚子里,闷头扒饭吃。

    杨宁烈看在眼里,不爽地拧起了眉:“彩儿!”

    “爹爹!”杨彩儿也板起脸回瞪他,两人默默对视了良久。

    杨彩儿年纪小,定力不足,还是先破了功:“凭什么他爱吃豆腐我们就要做满桌的豆腐啊!”杨彩儿一下子红了眼,他爹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光看过他。

    “我不爱吃豆腐。”杨小狗在肚子大喊。可怜巴巴地抬头看了杨宁烈一眼。

    “不能浪费粮食。”杨宁烈的脸上一片平静,但语气坚硬如铁。

    韩夫人适时地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别吵了,吃饭吧。汶寂是客人,这饭菜要按着客人的口味来。”

    “娘!你怎么也帮他?!你不知道他会……”杨彩儿一脸煞气地用手指着杨汶寂,气哼哼地要把他是个小三的事实说出来。

    “捡起来吃了。”杨宁烈脸上已经布满了阴云,每一个声调里都掺上了不祥。

    捡起来……吃了?杨彩儿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堂堂一个县主,居然要捡桌上的东西吃?!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是你学的第一首诗,你怎么忘了?”杨宁烈抽了抽左边的眉毛,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

    “我……”杨彩儿看见了他的小动作,心里更是委屈。他爹爹都要生气了,她也不敢不敢吃,红着眼忍着泪把豆腐夹起来吃了,完了扒了两口饭,再也忍不住了,哭着跑回了房。

    韩夫人一脸尴尬地看了看杨宁烈,杨文秽也有点不自在。杨小狗到是吃得很欢,他天生对这种复杂微妙的感情缺少感知。在他看来弄哭杨彩儿的是杨宁烈,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丫一定没有听过什么叫“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

    “吃饭。”杨宁烈一声令下,杨文秽和韩夫人都埋头苦吃起来。

    杨汶寂吃了点点,就推说自己吃不下了。

    杨文秽一听就噎住了,用恐怖的眼神看杨汶寂。不知道他爹爹正生着气么?

    “那我们回房。”杨宁烈摸了摸他的头,也不吃了。

    “……”杨汶寂就是个妖精!这是杨文秽的第一个认知。

    庭中的月色很好,杨汶寂趴着栏杆吹着小风,心情舒畅。

    “你喜欢看月亮?”不知什么时候,杨宁烈已经站到了他身后,用一件衣服把他裹住抱在了怀里,“夜里凉。”

    “嗯。”小风把杨汶寂的头发吹得飘飘的,月色下的小豆腐看上去更鲜美了。杨宁烈只想扑上去咬一口,“知道嘛?古时候钟无艳自小便虔诚拜月,希望获得上天保佑。她长大后,虽然相貌极丑,但品德超群,而且有才华、有见识,某年八月十五赏月,齐宣王在月光下看见她,觉得她美丽出众,便立她为皇后。从此,中秋拜月便成为了习俗。想要漂亮的女孩们不要错过这个变漂亮的机会啊。”

    杨宁烈的呼吸沉重了起来,手不安分地抚上他的腰:“那你呢?我刚刚在月下看你,也觉得你美得异常,是不是也偷偷地在拜月啊?”

    “嘿嘿,小豆子说我这么漂亮不用拜月了,让月拜我就好了。”杨汶寂笑得甜甜的。

    杨宁烈看着他的笑,一下子没忍住,一口咬在了小豆腐脸上。

    “痛!”杨汶寂用双手捂住自己脸,小身子像蚯蚓一样在他怀里扭起来,“不要被二叔抱了,二叔要吃人的。”他又想起了小环说的故事。

    杨宁烈被他扭得火气更旺了,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别动。不然真吃了你!”

    杨汶寂吓得一僵,哆嗦着不敢再动。

    杨宁烈将火气往下压了压,为了不让自己做出什么事来,他挑了个不怎么引人遐想的话题:“皇宫的规格已经定下来了,里面有个映月湖,正好可以让月亮投影在中间,你一定会喜欢的。”

    “是么?”杨汶寂斜了斜眼,“二叔,我想过了。”

    “想什么了?”杨宁烈的手继续在他身上游走,这豆腐怎么比肉的滋味还好?

    杨汶寂定了定心,“我想过了,我要二叔做我的摄政王。”小人很认真牵住杨宁烈的手,“二叔答应我嘛。”

    杨宁烈最受不了别人撒娇了,一下子被他这小鼻音萌得死死的,“那……那要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表现?”杨汶寂的小脸一下子红了,他第一次求人遇上条件的。

    杨宁烈扭了扭脖子,“这几天忙得建皇宫啊,给你守夜啊,身上又酸又痛……”

    他还没有说完杨汶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二叔我给你按按!”杨汶寂亮出小小的拳头。

    “嗯。”杨宁烈眯着眼,“可是二叔好困啊,今晚又没地方睡……”

    “汶寂的床给你睡!”杨小狗想了想,还是摄政的想法占了上峰,二叔这么牛掰,他一摄政谁还敢乱动啊?!

    杨宁烈不满地眯了眯眼:“你这个做皇帝的反而要把床让给我这个做臣子的?我可当不起。”

    杨汶寂一下子傻掉了,可怜巴巴的看着二叔:“没关系的,我睡地板很好。”

    杨宁烈一下子笑了,一把将人夹在腋下:“谁要你睡地板,你把床分我一半就好。”说完不等人答话就夹了人进了屋。

    花园里一个没有人没有光的角落,近距离目睹了这一切的杨彩儿一拳砸在假山上。司徒蹇楚说的,居然是真的!

 摄政(7)

    “现在我试试,你要按我说的做。”墨斗深深吸了口气,将漠匪的头微微端正。

    漠匪紧张地咽了咽唾沫:“这么快就会了?万一没学到家怎么办?有没有副作用啊?”独门秘技不是要耗尽心力,钻研多年才能学到家的么?

    墨斗皱了下眉,拍了拍漠匪僵硬的老脸:“少废话,死不了你的,再说你都老成这样了,早死和晚死有什么区别?”

    “……”他就要死也不想带着这张脸去死啊。漠匪攥了攥拳头,全身的肌肉都要僵硬了。

    墨斗盯着他的眼睛看了阵,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屁股上:“你这么紧张我怎么下手啊?”

    漠匪的一张脸换成了苦苦的笑:“那要怎么办啊?”

    墨斗想了一阵,最后总结道:“我从一数到十,每数一次你就深呼吸一次,想想能让你放轻松的事,不要刻意抗拒我。我这功夫还没有学到家,你要是故意给我捣蛋,我可不保证不会出事。”

    “出……出事会怎么样?”漠匪听他说得这么严重,有点提心吊胆的。

    “也不会怎么样,就是变成白痴啊。”墨斗故意吓他,这下漠匪更紧张了。

    “一。二。三……”墨斗的声音开始变得低沉,越来越平静,原本有点清亮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有磁性,让人听了要昏昏欲睡。

    “看着我的眼睛。”墨斗沉沉的声音响起,听着他的声音,原本紧张的漠匪奇异地放松了下来,还很惬意地打了个哈欠,眼皮好重。好想睡……话说当初墨邪看他的时候,他也有这样的感觉……

    “对,就是这样,什么也不要想,看着我的眼睛,专注地……你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就是这样……”墨斗眼中的暗金色光芒开始显现,并且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嗯……”漠匪的神智开始迷糊起来。

    在墨斗眼中,全世界都开始褪色,变得越来越模糊,世界正在渐渐消失。渐渐的,墨斗也开始被漠匪的眼睛所吸引,他听不见烛火燃烧的嘶嘶声,看不见满室摇曳的光与影,眼中只有漠匪的瞳孔在不断地放大,放大,他甚至可以直接看进他的眼底。

    漠匪褐色的眼里居然升起了一层灰色的雾,墨斗努力地用意念让那层雾散开。

    “嗯……”漠匪痛苦地哼了一声,脑袋好痛。

    雾气在墨斗的努力下变得稀薄,那雾下的东西开始显现出来。那是一双很漂亮的凤眼,暗金色的眼里微微有一丝狡黠。这是他爷爷的眼睛么?

    “好,下面我给你下个暗示条件。”墨斗盯紧了那双金色的眼睛,低低地说了什么。

    “啪。”一个响指,下好暗示后墨斗松了口气,满头大汗地扶着床沿坐了下来。过了许久,漠匪却没有渐渐清醒过来。

    “小老头?”墨斗一脸奇怪地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漠匪一点没有反应地直直盯着前方。

    “失败了?”墨斗不甘心地再把玉上的字看了一遍。

    “乖孙子。”一个笑嘻嘻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墨斗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只见屋子里除了自己和小老头一个人也没有。

    就在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些年爷爷很想你。”

    墨斗一呆,把目光落在了小老头的身上。小老头的两眼浑浊,已经不再笑了,神情很是恍惚,站在原地摇摇晃晃的。

    “乖孙子果然聪明,没有枉费了爷爷的一片苦心啊。”那个声音还在继续着,漠匪好像成了一部人肉复读机,将当年墨邪录下的话一五一十地重复了出来……

    +++++++++++++++++++++++++++++++++==

    这天下午,杨汶寂闲来无事,一个人在院子里摘花玩儿。

    “汶寂?”一个沉沉的女声响了起来。

    杨汶寂抬头一看,杨彩儿正站在他面前,带着一抹温柔的笑低头看他。

    “堂姐。”杨汶寂拍干净手上的泥土,乖乖站了进来。

    “一个人是不是很无聊啊?”杨彩儿笑咪咪地问他,活像个正在拐带人口的人贩子。

    杨汶寂歪着头看了看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堂姐不是很讨厌他么?怎么一下子对他这么亲近起来了?尽管心里有很多疑问,杨小狗还是很听话很老实地回答了:“有一点,不过我一个人习惯了。”

    杨彩儿同情地看着他,“在宫里一定没有什么人陪你玩吧?真可怜,伯母又走得那么早,大伯又是个情种,连个妃子也没有,宫里自然没有什么弟弟妹妹陪你玩了。”

    杨汶寂用手拔了拔花瓣,心里有些奇怪,这个堂姐好好地跟他说这些做什么?“我有小豆子陪我玩。”想了想,杨汶寂又很在乎地加上一句,“我才不是一个人。”

    “那,汶寂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玩呢?”杨彩儿笑了笑,露出两颗小白牙,很是天真无害。

    “跟你玩?”杨汶寂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皱皱眉:“跟你玩什么啊?”

    杨彩儿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挥手招了几个下人来,一脸和善地道:“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捉迷藏?”杨汶寂挑了挑眉,看了看那些个五大三粗的下人,向后退了退,“怎么玩啊?”他从来没有玩过这东西,打他懂事开始,玩的就是墨和笔。

    杨彩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很简单,你躲起来,我来找你,要是找到了,你就输了,下一回就得你来找我。”

    杨汶寂想了一阵,看着自家堂姐闪亮亮的眼睛。怎么办?她好像一脸很期待的样子啊?要不要玩啊?虽然杨彩儿不喜欢自己,但想想他还要在这宁王府里住下去,两个人的面子上不能搞得太僵,正好可以借捉迷藏的机会和堂姐拉近点关系。于是,杨汶寂点了点头。

    杨彩儿打了一个响指。“好了,那我先把眼睛闭起来,我从一数到十,你自己找地方躲哦。但是千万不能出这个院子,王府里这么大,找起来很麻烦的。好吧。我们开始,总之只有一句话,千万不能被我找到咯。”

    杨汶寂点了点头,杨彩儿回过身,她的笑在转身的瞬间就冰冷了。她合上眼睛,开始慢慢地数数:“一。二。三……”

    杨注寂呆了片刻,见几个下人都四散开去,他也赶快找地方躲去了。

    树下面?不好,这么弱智的地方很快就会被找到了。房间的门后边?也不好。是个人都会躲在那里吧。

    杨汶寂在院子转了老半天,一门心思想找个特别一点的地方。他是不屑做和别人一样的事的。

    水缸里?水缸后边?花丛里?杨汶寂转啊转啊就转到了一个枯井边上。他向里瞅了瞅,这是一个很有些年头的井,井水不知已经枯了多少年了,井不深,里面的泥土好像也很干燥。杨汶寂在井口转了转,心想这里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他回头看了看四周,刚好四周没有人,这样躲进去也不会有人发现。杨汶寂偷偷笑了笑,他才不会输给他这个坏脾气的堂姐呢。

    他小心地扒着井口爬了下去。

    两脚一悬空,杨汶寂就有些害怕了。井里阴森森的,凉得很,直让他后背发寒。他老想起小环讲的鬼故事,什么有个人在你脖子后吹气啦什么的。他有点后悔了,要不另找个地方藏吧?这么一想他马上就想向上爬。可是他平时养尊处优的,两个胳膊细得跟筷子一样,哪里有力气?

    杨汶寂用脚在井壁上蹬了蹬,两个手努力扳着井沿不放,一张脸憋得通红。努力了几次,却还是不上不下地挂在井里。如果说一开始他只是害怕,这时就已经是绝望了。他完全没有办法从这里爬上去。

    “堂姐,堂姐。”杨汶寂哭喊着,回声在井里幽幽地回响,像是有一千个幽灵在重复他的话。

    手上已经没了力气,杨汶寂只觉得手上一滑,整个人一轻,就落到了井里。

    “嗯……”落到井底的时候腿麻了一下,胳膊上有点痛,头重重地磕在了井壁上。杨汶寂重伤得很彻底。

    他又痛又怕,丝丝凉气直直地从背上窜起来,杨汶寂抽了抽鼻子:“堂姐,堂姐,我在这里。”他这里也顾不得输赢了,只求堂姐把自己从这井里救出来,之后要怎么罚他都认了,只要不让他在这井里待下去就好。

    他叫了两声,井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没一会儿,一个脑袋就在井口出现了。

    “堂弟哦,你果然躲到这里来了。”杨彩儿笑嘻嘻的声音从井上边传了下来。

    “堂姐!”杨汶寂高兴地抬起头,冲杨彩儿招招手,“我不小心掉下来了,腿麻了,上不去,你快把我拉上去。”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杨彩儿扯了扯嘴角,一脸兴灾乐祸的样子,“我记得我小时候啊,也很喜欢和哥哥玩捉迷藏,我也老爱躲在这里,后来我爹爹知道了,就不许我再来这里玩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啊?”杨汶寂呆呆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

    “因为啊。”杨彩儿两眼一眯,残忍地笑了起来,“这井里有冤鬼!”

 摄政(8)

    “你知道这个井是做什么用的么?”杨彩儿略略得意地磨了磨自己的手指甲,美艳的脸活像在欢爱之中吸尽人精气的女妖,“我跟你说啊,这深宅大院里的枉死鬼可多得是。总有那么几个不守规矩肆意妄为的女人。什么出墙的姨太太啦,勾引主人受正妻妒恨的小丫头,私奔的小姐,被老爷看中却誓死不从的丫环。这些人活着碍事,平白给人不痛快,这些事传出去呢,又丢了本家的颜面。怎么办呢?”杨彩儿顿了顿,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有人想出了一个办法。那人让人在这里挖了这口井,以后凡是有不规矩的太太小姐坏了事,查明之后一律绑了悄悄推进这井里,对外就说畏罪自杀啊,不治身亡啊,这样就不会传出去坏了家里的名声,也不会让那些碍眼的人活着拦人家的路。”

    彩儿艳艳地笑了起来,“日积月累,这井里不知填了多少屈死鬼,冤气那叫重啊。有几回还有人看见游魂围着这井转圈圈。我们都把它叫做死人井。不管是入了夜还是白天,都没有几个人敢到这里来的。后来还是我爹听说了才让人把这井填上的。”杨彩儿露出一脸惋惜的模样,“你说你落在这井里,是不是它们想让你做替死鬼啊?!”

    杨汶寂被她说得背脊发寒。之前本就有点怕怕的,加上这实实在在有理有据的解说,哪里还撑得住,老觉得有什么东西正挂在他背上一口口地吹冷气。他几乎是一下子就崩溃了。

    杨汶寂哆嗦得趴在井壁上,一边拍着井壁,一边抬头向杨彩儿哭喊:“堂姐……堂姐快拉我上去,我不要待在这里了,不要!”

    “拉你?”杨彩儿尖利的笑声在井口回荡,“你没有听我说么?这井叫死人井,是专门给碍了人家事的人准备的。我真恨不得你死在这井里,做了鬼也出不去才好呢!”

    杨彩儿的敌意来得太过鲜明和锐利,几乎要把他划开的仇恨让杨汶寂打了个哆嗦。

    要冷静,要冷静。杨汶寂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个时候不可以再激怒杨彩儿了,杨汶寂努力把自己的声调放软,虽然他这个时候几乎要崩溃了:“堂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也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先把我拉上去,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的谈谈,也许可以解决的。”

    “误会?”杨彩儿的眼光变得锐利起来,那副嘴脸要多刻薄有多刻薄。杨汶寂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变得这么丑陋,“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谈条件?也不看看你自己,长得跟个妖精似的,隔多远我都能闻出你身上的骚味儿来!你到底给我爹爹下了什么**药?把他骗得连江山也不要了。”

    话说到这里,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了。把他杀了二叔就会做皇帝了?杨汶寂只觉得血“噗噗”地往上涌:“堂姐,你这话说得太没道理了,我几时……几时勾引过二叔了?他是我叔,我是他侄,两个大男人能做出什么事来?是堂姐你自己吃饱了没事干,自己疑心重!我知道你们都看不顺眼,我承认我的确不是个好皇帝,一心想扶二叔上皇位,你们有问过二叔的感受么?他根本不想做皇帝!求求你们不要再一厢情愿了,求求你们放过我也放过二叔!”他人小,从小又是被捧在心手里的,自然不知道什么是忍。这回被杨彩儿一刺激,什么也不管了,什么话都说了出来,也亏他能把杨宁烈诓他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我爹不想做皇帝?”杨彩儿尖声大笑,两只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又怎么会不想做皇帝?为了这个皇位,他谋划了整整十四年!你到底有什么能耐?有什么能耐让他放弃整整十四年的心血!?你长得漂亮是不是?我看你能不能死得也这么漂亮!我要让你一个人孤单地死在这井底!让你和这些泥巴混在一起,我到要看看,你死了之后,尸体烂不烂,尸水流不流!”

    杨汶寂被她说得脸色发白,他的下嘴唇都被他咬得出了血:“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这么说这么做,晚上就不会做恶梦么?你就不怕不得好死么?!”

    杨彩儿阴森森地笑了起来,扭曲的笑里带了一点点疯狂。如果她的眼睛能变色,那一定是疯狗特有的红色:“你牛是吧?你拽是吧?”杨彩儿在井边走了一圈又一圈,捡了好些石头在手里,她重又回到井边,用力把石头向井底砸下去。“我让你咒我死!我让你咒我死!我让你咒我死!”

    杨汶寂痛苦地哼了一声,尽力去躲那落下来的石头。无奈他落下来的时候伤了腿,行动不便,躲闪不过。几块石头砸中了他的肩头,有一块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额角,他努力用手护住头,所以几根手指也被砸得鲜血淋漓,钻心的疼。

    杨彩儿砸够了,无力地扶着井沿喘息,狠狠盯了杨汶寂一阵之后,她冲身后的几个下人挥了挥手:“你们把那块石板抬过来,给我把井口封死!我要他永不见天日,成了鬼之后也要待在这井底永生永世!”

    几个下人早已经被她那疯狂劲吓得懵了,这时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敢动。杨彩儿把眼一瞪,劈头给了一个家丁一个耳光:“我叫你们去!你没张耳朵啊?!听不见么!?”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磨磨蹭蹭地走上去搬那块石板。这里面还有几个小丫头,被这阵式吓得哭了出来,又碍着杨彩儿的面子不敢哭,只能压低了声音低低地抽泣。

    杨汶寂无心关心上面的事。只见一声闷响,井里一下子暗了下来。井面上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下子轻了下来,飘渺得好像跟他隔了几个世纪一样。他靠在井壁上,四肢无力,头脑发麻,脑子里一片空白,累得想也没力气想了。

    要死了么?恍惚中他听见有人在井底唱歌。

    叹红颜薄命前生就

    美满姻缘付东流

    薄幸冤家音信无有

    啼花泣月在暗里添愁

    枕边泪呀共那阶前雨

    隔着窗儿点滴不休

    山上复有山

    何日里大刀环

    那欲化望夫石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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