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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之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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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久很久,我突然很吃惊地听到了褚默伏在我颈侧小声饮泣的声音。
  我刹那间怔住了。
  他……哭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褚默哭。
  在我面前,他从来都只展露极为坚强极为刚毅的一面。却从不曾让我触及他的软弱。可是现在,他却哭得如此伤心。
  我的心,抽痛得让我无法呼吸。
  我很费力地抽出自己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腰。
  褚默紧紧抱著我,颤动著肩膀哭得像个脆弱无助的孩子。
  他说:“浅含,你为什麽不再刺得准一点……能够死在你的手里是我仅有的幸福……为什麽……连这点小小的幸福……都不给我……”
  刹那间,我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怔怔地问道:“你……在说什麽……”
  褚默没有回答。
  我突然间起身拽住了他敞开的衣襟,失声吼道:“你说什麽?!你给我再说一遍!!”
  而紧接著,我便在褚默的眼睛里发现了一抹从未有过的绝望,就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渊,连一丝挣扎都没有,就将人无可挽回地吞没,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底。这种神情,我只在监狱临刑前死囚的脸上见过。
  褚默凄怆而悲伤地看著我,声音空洞。
  “浅含,你杀了我吧。我想死。”
  我茫然地看著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半晌,缓缓地松开了拽著他衣服的手,凄凉地一笑,平静而木然地说道:“好,可以,你想死,是不是?我陪你一起死。”
  说完,我站起身,就那样赤身裸体地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顿时,二十一层楼的落日晚风吹了进来。我双手撑住窗台。
  “浅含!!”
  褚默突然间冲了过来,拦腰把我死死抱在怀里。
  “浅含,不要,为了我这种人,不值得……”
  他的泪水,滴落在我的额头。我靠在他怀中,泪流满面。失声痛哭。
  我悲伤痛苦地看著我最最心爱的男人,说:“默,我不舍得让你一个人独自受苦。如果你真的想死,那麽就让我陪著你一起下地狱。但是假如你心中,对幸福还有那麽一丝渺茫的希望的话,我可以努力尝试去寻找。我一定会找到通往天堂之门,一定会找到,属於我们的幸福。相信我。”
  我坚定执著地注视著褚默,伸出手。
  褚默看著我,沈默了很久,愣了很久,突然间苦涩地笑了下。
  他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把我搂进怀里。
  “浅含,对不起,我爱你……”
  我依偎在褚默温暖的怀里,笑著,流下了眼泪。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那一晚,我一直待在病房里没有走。
  深秋的午夜,窗外呼啸著瑟瑟冷风。安静的病房里亮著一盏温馨的暖色壁灯。
  我和褚默一同挤在那张小小的单人病床上。彼此取暖。彼此慰籍。
  也许是因为伤口的疼痛,也许是因为高烧,褚默的身体一直在不停地发抖。我握住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冰凉冰凉。於是,我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我想用自己的体温为他取暖。
  褚默很心疼地看著我,替我拉上被子,包裹住我的身体。
  “傻瓜,你会感冒的。”
  “我不冷。”我摇摇头,说著一眼就被他看穿的谎言,不容拒绝地把他搂进怀中,柔声安慰道,“默,我会一直陪著你。你安心睡吧。”
  我像哄个孩子那样,轻轻地抚摸著他的黑发。
  褚默没有再说话,也不再挣扎了,很安静地靠在我的胸口,蜷缩著微微颤抖的身体,极度疲倦地闭上了眼睛。我把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额头,拥住他的肩膀。
  没过多久,我便听到褚默发出了沈沈的均匀气息。
  他一定是累极了,一定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
  我抱著沈睡中的褚默,心里疼痛不止。
  这是褚默第一次让我看到他最为脆弱的一面。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内心深处的伤痛,赤裸裸地袒露在我面前。我想,他应该是已经达到了无法承受的极限,濒临崩溃的边缘,所以才会一心求死。
  而我,却一直深深地误会著他。并且在他最为痛苦绝望的时候,刺了他一刀。
  我自责内疚地闭上了眼睛,紧紧抱著心爱之人,心痛如绞。
  
  凌晨五点三十分。我突然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被告知卫萧的未婚妻岳灵失踪了,到处都找不到她的人影。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头掠过一丝不安。因为岳灵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并且又怀有身孕,我真怕她会出什麽事。我实在不想错上加错。
  於是,我赶紧立刻赶往岳灵所在的医院。
  在离开的时候,褚默醒来,他的烧还没有退,脸色仍然看上去不太好。我跪在床边,握住他的手,说:“默,好好养伤。我有事先离开一下。”
  褚默笑了笑,没有说话,伸手轻轻抚摸了下我的脸庞。
  
  清晨六点半。
  我沿著岳灵所在医院附近的马路,一遍一遍地寻找岳灵。
  清晨的大街,人不是很多,晨曦微露,整个世界看上去灰蒙蒙的一片。我穿著单衣,在寒冷的晨风里不断地沿街飞奔,一边四下搜索,一边在心中祈祷,岳灵千万不能出事。若是她有个万一,我想我会永远活在罪恶愧疚之中。而我和褚默的幸福,也永远无法得到救赎。
  所以,当最後我在一个十字路口,看到岳灵,看到她正失魂落魄地走向一辆疾驶而来的卡车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在第一时间便飞身扑了上去,将岳灵猛地推开,而我自己,却已经来不及闪避。当车头迎面撞击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惊叫,便感觉到巨大而坚硬的车轮似乎从我身体的某个部位碾压了过去,一瞬间撕心裂肺的痛楚让我的大脑即时休克。
  我只记得最後一眼看到的,是岳灵望著我的那张惊恐得扭曲的面孔,以及,她的尖叫……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意识总是朦朦胧胧地模糊一片。有时候似乎隐隐约约听到耳畔有人叫我的名字,有时候又感觉有人握住我的手,在跟我说话。可是我什麽都听不清。
  我的神志就这样时而清醒时而混乱。等到终於能够睁开眼睛。在那片亮得刺眼的光线中,我看到苏澈正坐在床边握著我的手,紧张地望著我。而麦阳,站在他身後,眼圈似乎红红的。
  我一时间有点弄不清楚状况。
  而在慢慢恢复了意识之後,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岳灵的情况。
  苏澈告诉我,岳灵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平安无事,只是略微擦伤。
  听到这样的回答,令我长长地松了口气,可是随即,看到他们两人仍然带著一脸悲痛的神情看我,尤其是麦阳,几乎泫然欲泣。
  我疑惑地望著他们,但是没过多久,我便知道了原因。
  我发现我的双腿,膝盖以下完全没有知觉。
  一瞬间,我懵了一下。我想起来,在那一刻,自己的双腿的确是被卡车车轮碾压而过……一阵寒噤之後,我默然地把手伸进被窝,忐忑地摸了摸。腿,还在,可是却已经丧失了所有知觉,也丝毫无法动弹。
  我怔了怔,以询问的眼神看著苏澈。
  苏澈很努力地收起悲伤的神情,勉强挤出一丝安慰的笑容,说:“浅含,医生说你还年轻,生命力很顽强,只要努力坚持做康复治疗的话,以後能够重新站起来的机会很大……”
  说完,他哽咽了一下,忧心忡忡地看著我。
  我的脸上,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震惊。可是,在沈默了很久之後,我突然苦涩地笑了下,声音平静得出乎自己的预料。
  我说:“血债血偿。以命抵命。卫萧失去的,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而现在,我只是失去了一双腿。所以,我已经很庆幸。我没有怨言。”
  可是话音刚落下,麦阳突然间情绪激动地吼了起来。
  “浅含,卫萧根本就不是你杀的!就算要偿命,也应该是褚默!你何必把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
  我看著麦阳,笑了笑,说:“麦阳,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褚默的。”
  麦阳蓦然间说不出话了,他用一种怨怒的愤恨的眼神注视著我,静默了片刻,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病房。
  望著麦阳背影消失的门口,我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事情来得太突然,我一下子还无法完全接受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从此只能依靠轮椅生活的事实。
  这个时候,我听到苏澈沈沈地叹了口气。他低头凝视著我,替我轻轻抚却遮挡在眼前的发稍。
  “浅含,能不能回答我一句实话。”
  我看著苏澈。
  他语气平缓地一字一顿地问道:“褚默,他是不是爱你?”
  我突然间愣了一下,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是一种透著无法掩饰的甜蜜与忧伤的幸福笑容。
  看著我的笑容,苏澈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指环上,若有所思地沈默了很久。
  最後,他说:“浅含,小心韩城。”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僻静的街头,苏澈靠在一处暗角,一手插著风衣口袋,一手指间燃著一支烟。他默默地盯著大街对面的一家酒吧,而从那家酒吧里,正前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韩城。一个是褚月。他们装作素不相识,彼此擦肩而过,背道而驰。
  苏澈站在原处,没有动。他不想打草惊蛇。他知道,韩城与褚月,在背地里,一定有勾结。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褚默。
  其实韩城对褚默根深蒂固的仇恨,并非完全出自职业关系,更多的,也许是私人恩怨。苏澈调查到,韩城的妻子和四岁的女儿,在五年前死於一起游乐场的枪击事件。由於当时歹徒火力过猛,警方没有及时营救出所有人,韩城的妻女当场死於乱枪扫射。而导致那起事件的凶手,正是遭到褚默下令追杀的一名青英会高层干部。因为被逼上了绝路,走投无路,所以持枪在游乐场对无辜的人群扫射泄愤。最後,虽然凶手当场饮弹身亡,但是韩城的悲愤与仇恨并未就此平息。从那时起,他便把所有的怒火指向了青英会会长褚默。
  可是这些年来,尽管用尽了各种手段,别说将褚默治罪,就连动他一根汗毛都做不到。苏澈感觉到,韩城积聚在心底多年的怨愤,已经无法再抑制下去了。他可能随时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而令苏澈最为担忧的,是怕韩城会对林浅含下手,以他为人质要挟褚默。尤其是害怕,浅含会落入褚月的毒手。
  关於褚月和褚默这两兄弟,在加入反黑情报组之後,苏澈曾利用职务之便对褚氏家族做过彻彻底底的深入调查。
  褚家世代的背景都是黑社会。而当年的青龙会,更是雄踞一时。褚月和褚默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的父亲,正是当时的青龙会第七代掌门人,褚天磊。
  褚天磊是个天性风流的男人,除了家中正式的合法妻子之外,在外面还包养了无数小情人。而其中,最最喜欢的,是他从一家地下歌舞厅买下的一名舞妓。据说这名舞妓当时才十六岁,但却由於极为惊豔的容貌,在第一次登台的时候便获得了众多达官显贵的青睐。而褚天磊,以高出别人三倍的价格,将这名舞妓当场买了下来,从此,成为了他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并且限制她的行动自由,寸步不得踏出家门逃离他的掌控。
  两年後,这名舞妓产下一个男婴之後,由於重度抑郁症而自杀身亡。
  褚天磊将男婴带回了本家。这个男婴,便是褚默。
  由於褚默的容貌像极了他的母亲,而使得褚天磊对他偏爱有加,但是相对的,也遭到了褚妻的仇恨。明明就是见不得光的情人之子,却还跑到本家来争宠。於是,褚妻在私底下用刑虐待褚默之余,还想方设法将他处之而後快。
  可是在一次谋杀失手之後,褚天磊一怒之下当场枪杀了自己的妻子。而这一幕,正好被放学回家的儿子褚月撞见。从此,褚月迁怒於褚默,在表面上答应父亲会好好照顾弟弟的同时,却在私下将褚默百般凌辱,把他作为了自己泄欲泄愤的工具。那一年,褚默九岁。褚月十五岁。
  由於褚天磊几乎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所以,其实整个本家,完全是由长子褚月掌控。褚月可以随心所欲地肆意玩弄自己的弟弟,他常常在强暴了褚默之後,脱光他的衣服,在他身上插满各种性虐的刑具,然後叫来一群保镖打手站在旁边围观。褚默在那些刑具的痛苦折磨下颤抖著身体哀声哭叫,俊秀漂亮的面孔挂满了泪水,而那具比女孩子还细嫩光滑的赤裸裸的身体,已经完全挑起了围观壮汉们的性欲。於是,褚月很满意地笑著,把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孩,扔进了那群恶狼堆里,然後很悠闲地坐在一边,带著欣赏的愉悦心情,看著褚默被那些壮汉一次又一次地轮奸。褚默嘶声哀叫著昏过去,又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激醒。就这样,直到褚月觉得玩腻了,才罢休。
  而在几年之後,当褚天磊意外身亡,褚月继承了青龙会之後,更是肆无忌惮地将褚默关在了自己别墅的地下室,从此沦为他的私人玩具。
  可以说,从小到大,褚默一直生活在黑暗中。他会走上今天这条绝路,变成今天这种样子,完全是被环境所逼,他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而在那些生不如死的痛苦煎熬中,褚默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断地变得更强,强到足以与褚月抗衡,强到足以让自己生存下去,强到足以将试图伤害他的人全都践踏在脚下。唯有那样,他才能获得自由。
  褚默的生命,一直深深陷落在黑暗与绝望之中。
  直到林浅含的出现,才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仅有的阳光与温暖,才让他终於找到了,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理由和意义。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下午一点。天空灰沈。没有阳光。
  秋天的枯叶一片片地在冷风中凋零,窗外的梧桐逐渐显露出仓皇细削的枝干,兀自伸向无尽铺开的苍穹。
  当麦阳气势汹汹地闯进病房的时候,褚默正打算退院。其实他的伤完全没有好,但是他不喜欢医院,更讨厌住院。
  看著擅自闯入的麦阳,褚默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麦阳似乎情绪十分激动,他很努力地克制著自己内心即将爆发的怒火,压低了声音,有史以来第一次对褚默用一种恶狠狠的生硬语气问道:“褚默,你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林浅含?”
  突如其来的问题。褚默在心里愣了一下。
  没有得到答复,麦阳又提高了嗓音问了第二遍。
  “你告诉我你究竟爱不爱他?!”
  “这与你无关。”褚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可是随之而来的,是麦阳的突然间失控。他愤怒地冲上前一把拽住了褚默的衣领,嘶哑著声音咆哮起来:“褚默!你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爱他?!你知不知道你杀了人浅含替你顶罪?!你知不知道他甚至拿自己的命去弥补你犯下的罪行……他、他……”
  话到一半,麦阳的声音哽咽了。
  “他怎麽了?”褚默不动声色地追问。
  麦阳的眼眶里浮起了泪水,他一脸悲愤地瞪著褚默。
  “浅含为了救人,被车撞了。”
  一瞬间,褚默似乎感觉浑身震颤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把抓住麦阳的衣襟,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麽?再说一遍!”
  麦阳的眼泪掉了下来,颤抖著声音说:“他被车轮压过双腿,医生说……他可能……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说完,麦阳无法抑制地抽泣了起来,呜咽著断断续续地说:“褚默……你知不知道……浅含有多爱你……”
  而褚默,却已经当场懵了,怔怔地扶著墙壁,无法支撑地倒退了两步,险些跌倒。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下午一点三十分。
  今天是个阴天。窗外见不到一丝阳光。
  我轻声叹了口气,靠在床头。虽然已经被停职调查,但是警队里仍然有许多人来看我。病房里堆满了鲜花和水果。我知道,大家一定是可怜我。这从他们探望我时说话的语气里就可以听出来。
  可是,我自己却并没有感到非常悲伤,反而有著一丝细微的坦然与欣慰。就好像拖欠了一笔巨额债务,终於能够还清一个零头的感觉。虽然我知道这纯粹是自我安慰,但是假如时光倒回,我想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前再救岳灵一次。
  因为这是我无可推卸的责任所在。上天没有让我命丧车轮,已经是优待。
  但是如果可以,我希望褚默永远不要知道这件事。
  我不想看到他为我心痛难过的样子。
  我正呆望著床头的一束粉色康乃馨发愣。这时,病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名穿白褂的男医生。他盯著我看了一会儿,似笑非笑地歪了歪唇角。随後关上门,并且顺手上了锁。我疑惑地皱了皱眉。
  这个医生,之前没见过,却又觉得有点脸熟。似乎记忆中见过这张看上去线条瘦削刚硬的脸,可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你就是林浅含?”他走到床边,看了眼挂在床架上的病员卡。
  我点点头,仍然带著犹疑地看著他。
  这个男医生却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
  他向我走近,缓缓俯身,用一根手指抬起了我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幽幽道:“你,就是小默的心肝宝贝?啧,果然是秀色可餐。”
  我蓦然间一愣,用力打掉他的手,厉声道:“你是什麽人?”
  这个男人轻声地笑,喃喃地重复了遍我问的话,却没有回答。他突然猛地抓住我的双手按到床架上,逼近我的脸,伸出舌尖,像蛇一样细细滑过我的脸颊,沿著颈项,慢慢游移,舔入我的耳廓,发出轻微的唾液的声音。
  我浑身一个激灵,感觉毛骨悚然。
  “你究竟是谁?”
  我挣脱不了他的手。他的力气很大。而我的双腿根本无法动弹。
  这个男人冰冷的鼻息呼在我的耳畔。他嗤声地笑,低声说:“你真漂亮,比当年的小默还让我有感觉,我真想现在就吃了你……”
  我勉强镇定了一下,眯起眼睛看著他,想了一会儿,疑惑地问:“你难道是褚默的哥哥,褚月?”
  是的,这张脸,我在青英会的档案资料中见过。不过与之前的照片相比,这个人似乎看上去明显苍老憔悴了许多,一副长期营养不良的病态模样。
  这时,褚月笑了起来。“哦?你知道我?是小默告诉你的麽?”
  他的嘴唇贴著我的脸,用一只手抓著我的双手手腕举过头顶,而另一只手,动作很熟练很用力地扣住了我的下颚,迫使我张开了嘴巴。
  我震惊地看著他,无法开口说话。
  褚月冰凉的舌尖就那样肆无忌惮地伸了进来。我忽然感觉一阵恶心,可是躲不开。那块舌头就像某种软体动物,在我的嘴巴里蠕动翻滚,深入我的喉咙,堵著我的气管,让我无法呼吸。
  我拼命地挣扎起来,而等他终於脱离我的嘴巴时,我差点窒息。
  “你想干什麽?!”我恶狠狠地瞪著他。
  褚月突然失笑,用一种颇具玩味的表情看著我,苍白的指尖划过我衣襟微敞的胸口,语气暧昧地说:“原来,你只是被小默抱过,还没有被他调教过呀?太好了,正好可以让我带回去,好好调教调教你。”
  说著,他从白褂的口袋里取出一块棉布,猛地盖住了我的口鼻。一股极其强烈刺鼻的气味传来,我挣扎了几下,便感觉头脑昏昏沈沈起来,随後昏了过去。
  
  下午两点。
  当褚默冲进病房的时候,却发现病床是空的。床单上仍然留有余温,可是林浅含却不见踪影。
  褚默疑惑地看了看,刚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一个转身,迅速拔枪。
  背後,站著的是一脸悠然自得的韩城。他看著指著自己脑门的枪口,很淡定地笑了笑,说:“褚默,想知道林浅含的下落麽?那就跟我走一趟。”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这是城郊一间弃置的仓库。里面堆满杂物,光线昏暗,密布灰尘。
  褚默与韩城面对面站著。
  “他在哪里?”
  韩城笑。“把林浅含带走的人,不是我。这个问题,恐怕你要去问你哥了。”
  褚默突然间震惊。“你说什麽?浅含……在褚月手里?”
  韩城没有回答,但笑不语,慢悠悠地从一处角落里取出一台事先放在那里的笔记本电脑,打开。
  “想看看林浅含麽?”
  韩城把笔记本放在堆叠的木箱上,按下一个键,跳出来一个视频。
  “这可是现场直播哦。”
  韩城微笑著从口袋里取出烟,点燃,悠然地看著褚默。
  而褚默,在看到视频的刹那间,全身僵硬了一下。
  视频中,有两个人。一个是褚月。一个是林浅含。
  褚月坐在一张舒适柔软的单人沙发上,而林浅含,已经被剥光了衣服,双手反绑在背後,眼睛蒙著布条,嘴巴里勒著金属棒,赤身裸体地坐在褚月的腿上,他的脸颊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潮红,神情痛苦,呼吸急促。看来是被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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