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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之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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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我猛地被一道急刹车声惊醒,身体由於强烈的冲力向前倾覆,若不是褚默的手臂挡在我身前,恐怕就一头撞到仪表盘上去了。
我……竟然睡著了?怎麽回事?
褚默一脸平静地看著前方的路面,我有点茫然地顺著他的视线望去,突然间失声惊叫:“你撞到人了?!”
“我没有撞到他。”褚默冷冷地说了句。
我难以置信地指著前方明亮的车灯直射下的路面。“你没撞到?那个人怎麽会倒在地上?还不快去救人?!”我一边说著一边迅速打开车门,正要下车,却被褚默一把拉住了。
“别过去!”他沈声命令,目光却仍然停留在那个倒地不起的人身上。
“有没有搞错!人命关天!”我用力甩开他的手,飞速跑向侧躺在道路中央的伤者。
那个是学生打扮的少年,穿著一身高中校服,看上去才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脸青涩稚嫩。
“喂,你怎麽样了?”我在他身旁蹲下,不敢轻易动他,轻轻扶著他的肩膀。
少年没有吭声,始终捂著腹部,神情很痛苦,看来伤得不轻。
这时,褚默走了过来。
“带手机了麽?快叫救护车!”我疾声说著,一抬头,却看到了一支黑洞洞的枪口。
我愣了愣,随即瞪著眼睛看他。“你干什麽?!”
褚默没有说话,握枪指著地上的少年,眼神冰冷。
少年看到枪口,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大叫了起来。“救、救命!救命!”
褚默冷冷一笑,食指扣上扳机。
“住手!”我突然一声断喝,冲上前挡住了枪口,怒不可遏地瞪著他,“你是不是疯了?!一天到晚随随便便就拿枪杀人?!”
褚默扫了我一眼。“让开。”
我挡在原地纹丝不动。“把枪收起来!”
褚默皱了皱眉,扔了四个字出来:“他是杀手。”
我不禁失笑。“杀手?拜托你编个好点的理由,那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
话到一半,嘎然而止,因为我感觉到背後有异样的气息,并且看到了褚默的视线越过我的肩膀,散射出了危险信号。
我停顿了下,豁然转身。
身後,是一支冰冷的枪口,正对著我的脑袋。
那个穿著高中制服的少年正笑望著我。
“呵,猎鹰的身边什麽时候有了这麽天真幼稚的手下?”
一瞬间我如同挨了闷棍,有点发懵地看著他。少年全身完好无损地站立在那里,带著一脸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恶毒笑容,老气横秋地举著枪,看那姿态和神情,就仿佛是早已习惯了血腥杀戮的亡命之徒。
可是,怎麽会这样……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把枪扔了!”少年看著褚默,目光如炬。
褚默笑了笑,仍然举枪。“想跟我玩,过十年再来。”说完,我便看见他准备扣动扳机,少年的脸色忽然变了变。的确,凭速度,在少年还没开枪之前,褚默手中沙漠之鹰的子弹就应该已经击穿了他的脑门。
於是,我一声惊呼。“住手!”随後身形一侧,闪过枪口,迅速一个回旋,一脚踢在了少年持枪的手腕上,少年咬了咬牙,没有松手,就地一滚,半跪,双手握枪,正要射击,我飞身扑上,一瞬间死死按住他的双手,然後用膝盖抵住他的背脊,把他压在了地上。少年趴在地面,拼命挣扎了几下,但是挣脱不了。
我稍稍松了口气,可是还没等我说话,便感觉刚还在拼死挣扎的少年忽然间浑身一颤,不动了。一颗子弹从装了消音器的沙漠之鹰的枪口射出,当场击穿了少年的太阳穴,留下一个散发出少许焦臭的血孔,暗红色的血浆正逐渐涌出,流淌到地上,形成一小潭怵目的血泊。少年张著嘴巴,瞪著一双已经失焦的暴突眼球,在我身下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一时间,我来不及反应,怔在原地,吃惊地看著眼前的尸体,失神了几秒,不可思议地转头,看著褚默颤声道:“你,杀了他?”
褚默收起枪,轻描淡写道:“今天不杀他,以後他还会来杀你。”
我突然间咆哮了起来:“开什麽玩笑!他还是个孩子啊!你怎麽可以就这样杀了他?!”
褚默冷冷看我一眼。“只要入了行,就是道上的人,理应随时做好杀与被杀的准备。”
“你怎麽可以这麽冷血!你这个杀人凶手!”我怒吼著,忍无可忍地冲了上去,挥起拳头便对著他全力猛击过去。
褚默嘲讽地一笑,轻而易举地抬手捏住了我的手腕,顺势一个转身,把我押在了车身上。
“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林SIR?”他笑著加重了手里的力道,顿时,手腕一阵刺骨的酸疼,我不由地痛得皱起了眉头。
“你要麽就杀了我,否则,只要我活著,我就会尽一切办法将你绳之以法!”我咬牙切齿地盯著他,恶狠狠地说了句。
褚默笑了起来,带著丝欣赏猎物的玩味看著我,幽幽道:“杀你?杀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还没好好玩够呢,怎麽样,要不要接著早上的游戏继续玩下去?”
一瞬间,我的脸色变了变。褚默的眼睛里已经透出了肆无忌惮的欲望之火。
我不禁心下一阵绝望,声音忍不住地震颤。
“褚默,你终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深夜十一点。
荒无人烟的旷野。
四周一片幽暗,银色的月光安静地洒落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的草地上。
车内亮著盏光线昏黄暧昧的顶灯,我双手被手铐束缚在车窗上方的扶手上,双腿被迫打开,跪立在车辆後座的沙发上,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衣,而衬衣领口和下摆的纽扣已经被蛮力扯断,只剩中间扣了两粒,若隐若现地遮掩著我已经汗水涔涔的身体,而下身,没有一样蔽体之物,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褚默半跪在我後方,衣衫整齐,从容不迫,甚至连头发都没有丝毫凌乱,和狼狈不堪的我形成了鲜明对比。我看著映射在车窗上早已神情崩溃的自己,和身後那张仍然笑得悠然自得的脸,实在觉得羞愤难当,恨不得立刻一头撞死,可是,我的身体却偏偏出卖了我。
“你的身体还真是敏感,呵,稍微碰一碰就已经变成这样了。”褚默从後方轻轻贴著我的耳根,语气低沈暧昧,而他正握著我下身的手却不经意间加重了力道和速度。
瞬间,一阵又一阵的极致快感从那个地方迅速蹿遍全身,我忍不住昂起头发出了享受的呻吟,可是同时,心里却因为自己的这种声音而感到极度羞耻。
“唔唔……啊啊……啊……”
我随著他手里的节奏大口大口地喘息,不断地有汗水滚落下来。
褚默抱著我的身体,轻声地笑。
“今天早上,应该是第一次吧?才那种程度就晕过去了,一点都不过瘾。”
“你个混蛋……不得好死……”我的声音几乎呜咽。
褚默笑而不语,从身後拥著我,亲吻我的颈侧,含住了我的耳垂,湿热的气息呼在我的耳畔,引得我更加感觉燥热难耐。他的一只手始终盈盈握住我的下身,变换著轻重缓急,不停地挑拨我的性|欲,我拼命地克制著身体几欲喷发而出的灼焰热浪,一边急促地喘息,一边从鼻腔里发出了兴奋而可耻的低吟。
“这里的感觉怎麽样?”他在我耳边细语,同时一只手伸入我的衬衣,在我的身体上轻轻抚摩。
“唔唔……”我一阵颤抖。
褚默微笑了起来。“那麽这里呢?会不会更加舒服?”
他用指尖抵住我的胸部来回揉搓。
“啊啊啊!”
我突然间如同触电,挺起身体一声惊呼。
“你真是可爱……”
褚默低声笑,侧过头,强行吻入了我的嘴巴。
“呜……”我想转头逃避,却被他立刻压在了车窗上。
褚默的吻,如同他撕扯我衣服时的动作一样,似某种猛兽,带著令人不得不臣服的霸气和威慑,长驱直入,狂野不羁,我被他吻得几乎连最後一丝理智都断了线,脑海中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能被迫地一心一意地感受他带著灼热温度的柔软舌头在我嘴巴里肆意翻腾胡搅,混合著两个人的唾液顺著我的唇角流淌下来。在狂风暴雨般的热吻下,我甚至无法呼吸,而他的舌尖却一次又一次地胡乱探入我口腔深处,我挣扎著,几乎窒息。
就在这个时候,身体的承受力已经达到了极限,随著我呜咽般的一声惊呼,不断地有浊液从我下身喷射而出,在车座上弄湿了一大片。
终於,褚默放开了手,我带著高|潮过後的虚脱,喘息著无力地靠在车窗上,而双手手腕已经被手铐的金属边缘勒出了好几道血痕。
我实在想去死……我居然在一个男人手里释放了……而且还是个十恶不赦之徒……这样的耻辱和羞愤让我如何承受……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不断地滑落下来。
褚默替我打开了手铐,我的身体顿时瘫软了下来,正好撞进他的怀里。
“那麽快就射了?是不是太舒服了?”褚默顺势抱著我的身体,仍然冷嘲热讽地笑。我真想抬手给他一个狠狠的耳光,可是没有足够的力气,只能软弱地靠在他怀里,喘息著慢慢恢复体力。而此时,我忽然感觉到了有温热的手掌轻抚上了我的臀部,然後有一根手指,慢慢摸索著探入了我的股|间,我忽然浑身一震。他想干什麽……难道……还想继续做下去?
我开始感到害怕起来,一想到早晨那令我昏厥的生不如死的痛楚,就忍不住一个哆嗦。
“不……不要……”我已经顾不得尊严,紧紧抓著他的衣服,很小声地哀鸣。
可是褚默没有予以理会,反而抱紧了我的身体,压低了声线,幽幽笑道:“放松点,这一次,可不要再晕过去了。”
说完,他直接用两根手指刺了进来。
一阵剧痛。
“啊啊啊──”
我嘶声惨叫,倒在褚默怀里不停地不停地发抖。
“放松。”他俯首在我耳边,带著命令的口吻。
“求你……不要……”我费力地抬起头看他,视线模糊,泪流满面,放下尊严低声下气地呜咽著哀求,“如果你要……我、我可以用嘴巴帮你解决……求你……不要……”
说完,我忍不住埋头失声痛哭起来,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说出这麽屈辱卑贱的话,当我说著那些字句的时候,简直恨不得撕烂自己的嘴巴……并且,我也不认为褚默这种冷血动物会因为我的哀求而放过我,他肯定会嘲笑我,然後在行动上更为过激……想到这些,我就感觉如同坠入了无底深渊,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我颤动著肩膀,泪水决堤,哭得很伤心。
褚默一直没有说话,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抽出了手指,把我抱得很紧,似乎试图用他怀里的温度来缓解我难以节制的伤心泪水。我哭得有点昏昏沈沈,无力地依偎在他的怀抱,任由他的温柔将我吞没。
後来那一晚,褚默始终都没有再说话,他只是一直安静地,紧紧地,抱著我,直到我的身体不再颤抖,直到我不再感到恐惧,直到我不再流泪,直到最後……我疲惫不堪地在他怀里沈沈睡去……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凌晨三点。夜色正浓。
褚默看著依偎在他怀里已经疲倦地陷入熟睡中的林浅含,无声地笑了笑,尽量动作轻柔地把他放在了车辆後座上,然後脱下外套,盖住了他衣衫不整的身体。
一颗未及擦干的泪珠顺著林浅含的眼角滑落下来,褚默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曲起修长的食指替他轻轻抹去了泪水,凝神看了他半晌,然後推开车门。
旷野中的夜风夹杂著些许寒意,迎面吹拂过褚默的脸庞,他深吸了口气,点燃一支烟,然後缓步走到车头,轻轻一跃,坐上了车盖,弯曲起一条腿,一手支撑著後倾的身体,一手搭在膝头,指间燃著一星亮红。
今晚的夜色很美。新月如钩,明亮,皎洁,远远地挂在暗云流动的暮色天际,满天璀璨的星辰如同碎了一地的钻石,透著一种婉约的凄美。
褚默长久地抬头仰望著,甚至忘却了在冷风中逐渐化为灰烬随风飘散的烟。从某一个角度望去,会发现那个安静地坐在车头仰望浩瀚星空的孤单身影,就好像一幅带著忧伤的淡彩油画,把一瞬间的苍凉凝结为了永恒的伤痛。
十年前那些断断续续的回忆,如同一张斩不断烧不毁撕不烂的蛛网,将他的思绪层层包裹。褚月那张苍白的脸,总是不经意地出现在他的梦中,带著一丝凄怆的诡异的笑,轻声细语:“小默,我是如此深爱你。”
褚默淡淡地嘲讽地笑。褚月所谓的爱,就是不断地占有他的身体,在他的凄厉哀号中享受欢愉,欣赏他在他身下如何痛不欲生地挣扎恸哭。而现在,他却对林浅含做了同样的事情,他使用暴力强行占有了他,玩弄他的身体并以此为乐。虽然表面上风轻云淡一笑而过,但是褚默自己心里清楚,褚月在他灵魂深处烙下的伤痕有多深,而他对褚月的憎恨嫌恶是永生难以磨灭的。
褚默隐隐地感到害怕起来,他不希望林浅含也对他产生这样的恨意。当他看到他颤抖著身体泪流满面地低声哀求,他心里刹那间被刀划过的刺痛让他说不出话来,在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想必林浅含一定已将他恨之入骨。而事实上,他并不想这样,他只是希望他能留在他身边。虽然褚默知道,自己和林浅含如此对立的身份和立场,是绝对不可能长久在一起的,但至少,他希望他能记住他。就像四年前的那个冬日黄昏,在彼此擦肩而过之前,能够留下足以温暖余生回忆的烙印。
……
“只要你肯悬崖勒马,我愿意为你打开天堂的门。”
可是褚默清楚地知道,在这条单行道上,自己是永远无法回头的,除非一死。
……
夜间的冷风带著渗透灵魂的清寒吹拂过寂静无声的旷野。
银色月光下,褚默仰头凝望远天里的长空,淡漠地,悲伤地,笑。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褚默卧室的床上,身上已经换了件干净的睡袍,盖著柔暖舒适的被子,房间里安谧幽暗,空无一人。我伸手摸了摸,发现身旁的床单还留有余温,一定是褚默刚睡过。不知道为什麽,虽然他一直看上去给人感觉很冷,但是他的身体却总是很温暖,我不得不承认,当他拥抱著我的时候,甚至能融化我的任何悲伤和痛苦。
不过,我仍然恨他,从心底里地恨他。从小到大,我还从来没有如此憎恨讨厌过一个人。
我下床,推开卧室的门,门外,是一条安静空阔的走廊,这里是二楼。褚默一个人住一整幢房子,他习惯於独来独往,除非必要场合,一般情况下身边也很少跟著保镖,因此,经常会遭遇杀手暗袭。只不过,猎鹰,并不是区区几个杀手就能杀得了的人。
我轻手轻脚地走在走廊里,当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背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醒了?”
我背脊僵硬了一下,转身,看到褚默穿了件纯黑色浴袍,刚洗完澡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映衬著一张俊冷秀丽的面庞格外清透性感。其实如果他愿意笑一笑的话,更加漂亮。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楼梯口,一声不响地看著他。
“要洗澡麽?新衣服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等一下就送来。”
他语气平淡地说著,看了看我,随後目光停留在了我手腕上,那里,有好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是昨晚拼命挣扎的时候被手铐勒出来的。
褚默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了几步,带著命令的口吻。“手给我看看。”
他伸手,想握住我的手腕。
“别碰我!”
我突然一声低喝,用力打掉他的手,同时後退了一步,却冷不防地一脚踏空,身体刹那间不受控制地向後翻倒下去。我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却在电光火石间被褚默用力一把拉住了手臂,揽进怀里,然後他转身垫在我身下,抱著我,一起从楼梯上摔落了下去。
一瞬间的天旋地转。此起彼落的撞击声。
我一直被很好地保护在他怀里,没有一点受伤。
最後,我们摔落在一楼楼梯口。
我挣脱他的手臂抬起头看他,褚默靠在墙角,一时间皱眉咬著下唇说不出话。他一定是撞伤了,可我只是这样冷眼看著他,连个谢字都没有。我不是不感动,但仍然说不出口。因为我对他心存恨意。
过了一会儿,褚默疼痛缓过之後,一声不响地扶著墙壁站起来,没有看我一眼,沈默地离开了。
虽然被揭穿了身份,但是褚默却一直没有杀我。我不知道他是出於何种目的,也许只是为了留著我让他慢慢玩弄。他仍然带我去青英会总部,和他同进同出,名义上,我是他的私人保镖,可是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带著一种猜疑和嘲讽。他们一定以为我是褚默的专属男宠。这种猜忌,让我很抓狂。我的自尊和骄傲都被褚默践踏在了脚下,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杀了他。
好在还有苏澈,在背後支撑著我,每次看到他,我都忍不住地想起了哥哥。
“浅含,褚默是不是对你做了什麽了?”
在青英会总部的楼顶平台,苏澈一边小心翼翼地替我在手腕上涂抹消炎药,一边担忧地看看我,语气充满焦虑。
我沈默了一下,勉强笑笑,说:“没事。”
苏澈自身的处境也很危险,我不想让他产生多余的顾虑。
苏澈轻声叹了口气,想说什麽却没说,毕竟,这里是敌巢。他仔细地替我处理好了手腕的伤口,然後用白色薄纱缠绕了两层。
我一直低著头,没有说话,心情很压抑。
苏澈亲切地抚摸我的头发,忽然把我温柔地抱进了怀里。
他说:“浅含,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刹那间,我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地涌了出来,埋头躲在苏澈的怀抱里小声抽泣了起来。苏澈沈默著,就像哄个孩子那样,轻柔地拍著我的背,俯身轻轻吻去了我的泪水。他的动作,简直和哥哥一模一样。亲切。温柔。熟稔。
我忽然间意识到,他是在模仿哥哥的动作,扮演哥哥的角色。
我想,苏澈一定是疯狂地思念著哥哥。而他心里的伤痛,是谁都无法平息的。
天台楼梯间。
褚默斜靠在门口,安静地看著林浅含依偎在苏澈怀里失声饮泣,看著苏澈温柔地捧起林浅含的脸,吻去他的泪,看著他们彼此温情地紧紧相拥。
然後他沈默地转身离开,脸上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受伤神情。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褚默既不杀我,也不放我走,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怎麽样,每天和他朝夕相处,我一直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处处提防著。不过,自从那天以後,褚默就再也没有碰过我。虽然我被迫每晚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是他一直背对著我,没有对我做过半点逾越界限的事情。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有点纳闷,不过总算可以让我稍微放下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了。褚默甚至给了我一把手枪,说要随身带著,以备不时之需。我冷笑,说:“不时之需?对我构成威胁的不正是你麽?”褚默略带嘲讽地一笑,没有说话。而我,每天晚上就把这把枪压在了枕头底下,如果他有任何不轨,我随时可以对他开枪。
其实我有点不太明白,褚默为什麽会这麽做。是他有足够的自信我杀不了他?还是他敢打赌我不会杀他?又或者,真的只是像他说的那样,为了能够必要情况下起到自我保护作用?
我实在猜不透褚默的心思,他喜欢把所有事情都藏得很深,表面上又永远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他也不太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沈默寡言,不过目光却总是锋利而敏锐,能够洞察一些隐没在黑暗深处的东西。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身上透出的那种老练毒辣的气质,根本与他的年龄不相符。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怎麽可能拥有这样的城府与阅历。除非,他有过不为人知的特殊成长经历。
关於褚默的档案,韩城给我的资料中并没有提到很多。我只知道他有一个年长六岁的哥哥,叫褚月。褚月曾经是青英会的前身,青龙会的龙头老大。而在褚月掌权期间,褚默似乎一直处於失踪状态,虽然也有消息称,他曾是美术大学的学生,但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在那个大学出现过,所以警方认定,那应该是他伪造的身份。可是那几年,褚默究竟失踪去了哪里?
直到後来有一天,我在褚默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误闯了浴室。淋浴房的移门并没有锁,我就那样随随便便地拉开,然後看到了褚默正一丝不挂地站在花洒下,喷射而出的细密水珠从他头顶上方四散而下,形成一道道晶莹清澈的细流,顺著他漆黑的头发,朦胧的脸庞,白皙的身体,滑落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在如此明亮的光照下看清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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