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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上的华尔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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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岛的脸色很难看,赶紧低头:“回阁下,还没有。”
“三岛君。再让你审讯,人都成焦炭了。”小明冷冷的叹了声。转身看着俞瑜,“不好意思,俞小姐受惊了。这种野蛮人的刑罚对付普通人还可以,但是对一个接受过高级训练的特工来说,根本没有预期的效果。”
他的眸子发出一种诡异的冷,薄唇透出一股阴森的笑。
俞瑜不禁呼吸急促 ,颤声道:“小明长官,看来你并没有证据,只会用刑法逼供。请你送我出去!”惊恐之中带着掩不住的愤慨。
小明围着她转了起来,笑容叫人惊悚,“既然来了,何必急着出去呢?那些被抓的嫌疑犯都会经受这个过程的,无一例外。不过呢,对俞小姐这样的女孩子,这种方式太过野蛮了。我是一个医生,当然不会如此。我会采用文明的方式去审讯我的对手。所以,俞小姐可以放心。”
俞瑜很怀疑自己的直觉,这个男人谦和礼貌,举止优雅,一点刻意的成分都没有。若非出身高贵,修养甚好,绝不可能始终保持这种优雅的风度。但,也许是在这种魔域,他的一切优雅显得那么不真实,叫人心惊胆战。
他挥了挥手,三岛愣了片刻,忽然明白上司的意思,脸上居然有些抽搐。
凌睿被送到平京路的日本兵站医院。这是日军在上海最大,医疗条件最好的军事医院。
也许太过安静,风吹草动也叫人神经紧张。山崎正在准备给凌睿输血用的血浆袋,一阵冷风飘过,敏感的抬头,没有任何异动。他小心的将一只装着蓝色液体的试管从白瓷盒子里拿了出来,手竟然哆嗦个不停。
突然,门外闪过一个人影。他吓了一跳,赶紧将针管放好,追了出去。“谁?”
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手枪,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冷汗从耷拉的头发丝上滴落。但是,除了走廊里站岗的卫兵,并无他人。他不敢大意,迅速关了门,将蓝色药剂放回保险箱,上了两道锁。
两个身穿制服的男人走进医院,皮鞋踏出一阵规律稳健的脚步声。来到特护病房,高个男子操着流利的日语和守卫在房间外面的便衣说话。便衣狐疑的打量着他们,接过证件仔细对照,司令部的人,高级参议官。
高个男子不悦,面色发狠:“真是拖沓,贻误战机,担待得起吗?”
不敢怠慢,便衣急忙立正:“报告长官,松尾小姐还在昏迷。”一边让开了道。
“司令官的命令,不得不打搅她。”男人本着脸,推开门。
病床上窝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
门一关,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朝病床走去,屏息凝气,脚步声也可以忽略。
“松尾小姐,我们是司令官阁下指派的专员,前来慰问小姐。”高个男人低沉的嗓音刻意保持着平稳的语调。但是,病床上的人没有动静。
突然,两个男人掏出手枪,‘噗噗’两声,装有消音器的手枪冒出一阵青烟。被子羽绒飘舞,二人惊奇,冲上去揭开被子一看,只有一个枕头。
矮个男人吃了一惊,但见窗帘拂动,举枪要射,一把水果刀从窗外打了进来,准确的插、进他的脑壳。高个男子赶紧躲避,窗口却没了动静。他冲到窗口,看到凌睿正悬空挂在窗外,双手吃力的攀着窗台。
“松尾凌睿,你的死期到了!”
苗作浦冷笑,举枪。
突然,他感觉背脊透心的凉,还没来得及回头,突觉自己的心魂抽离身体,惊得寒毛倒竖。不过反应也算上乘,双手连发几枪,打得火星乱溅。来人动作却一反常态的慢了一拍,似乎摇晃了下,低吼一声,朝他扑去。啊!一声惨叫,他的枪被打落,瞠目结舌的瞪视来人一眼,仓皇而逃。来人也没追赶,倚靠窗台,居高临下,笑吟吟的看着凌睿。
“你好狼狈。”
门外响起一阵惨叫,接着是嘈杂的脚步和‘抓刺客’的呐喊,必是苗作浦打死守卫,惊扰外面的军警,正赶来救凌睿。
“是你?”凌睿苦笑。身子已被来人揽着落到楼下的草坪上。
第 22 章
朦胧的月色下,一片灰蒙蒙的,从别墅二楼飘出来一缕暗淡的灯光,像悬挂在空中的月亮,惨淡无情。
苗作浦从院里的花草丛中探出头来,对二楼飘出的那缕灯光瞟了一眼,俯身向墙角根窜去。猛地,他拿出随身带着的小箱子,嗖的一声,抛出一条爪钩勾住二楼栏杆,犹如猴子般爬上了二楼。
一放下凌睿,柠妮忽然倒在地上,脸色白得吓人,唇瓣一点血色也没有,身体又冰又凉。
“你想杀我,现在就可以。”她的眼睛一片灰暗,失去光彩。
凌睿吓了一跳,急忙将她圈在怀里,“告诉我,你怎么了?”
干裂的唇角渗出一丝冷笑:“有人要杀你。”凌睿心知肚明,苦笑道:“是苗作浦?”
“要杀你的人很多,不仅是重庆。”柠妮的嘴角泛着幽光,声音越来越低,“我知道的时候,正是病发的时候,差点回不来呢。我又救你一次,吃点东西不算勉强你吧。”
凌睿正思考除了苗作浦和地下党,还有谁这么不遗余力的害她?没料想柠妮迫不及待的扑上来,将她完整的压住。
“喂,我已经贫血了,你,你也不用这么急吧!”她知道挣扎是徒劳无益的,只好仰头望月,希望这次少奉献点吧。
柠妮扒开凌睿的衣服领子,却轻轻啄了口,竟然连咬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这样的?”凌睿惊异,睁大眼睛打量她,却感觉腹部潮湿,低头去看,倒抽一口凉气。柠妮的左腹有一个血洞,正汩汩的往外面流血,染湿了她白色的病服。借着昏暗的灯光,发出诡异的暗绿色。
“你受伤了?”凌睿吸了口气,柠妮刚刚为了救她,不小心挨了一枪。
柠妮苦笑:“山崎做了手脚。好奸诈的日本人!”
山崎为了诱惑柠妮上套,在药剂上做了假。柠妮夺取药剂服用后,非但没有缓解自身病况,突感手脚渐渐麻痹,才觉上当,逃走中,突然发现苗作浦来到医院,预感对凌睿不利,这才冒险救下她。
“哦,我不是救你,是救我自己。本来以为可以少喝一次血,叫你别那么埋怨我,可还是身不由己啊。”柠妮气若游丝,却还是笑着。
“看来今晚我不得不救你了。再怎么狠心,总不能欠一个异类的人情。”凌睿扶起她,还不忘取笑她的狼狈,“柠妮,你跟吸血鬼一样,胃口会越来越大的,我可供不起了。”
“在你眼里,我只是个怪胎吧,所以……你不会爱我的……”柠妮目光黯淡,渐渐失去说话的力气。
这时候怎么提这个?凌睿看了她片刻,叹了口气,取来桌子上一把水果刀在手腕划了一道口子,捏着柠妮的嘴唇,将带着诡异幽光的滴滴鲜血滴入她的嘴巴。
山崎用假试剂诱骗柠妮,说明他已经怀疑柠妮就是‘幽灵’。俞瑜,苗作浦也与柠妮打过照面,他们都知道幽灵的身份。事情正朝最恶劣的方向发展,而她也处于最尴尬也最危险的境地,因为她和柠妮是共存共亡的关系,如果柠妮暴露,事情就可能大白于天下,失去控制。她也就没法置身事外。那些在暗中关注她的势力就会浮出水面。无论日本人,还是中国人,都会将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还有一点,她并没有过问军统特务的事情,而苗作浦两次疯狂的捕杀她,不仅是为了报仇,还有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自我保护意识。到底是谁跟苗作浦透露假消息的?或者,这正是一个借刀杀人的计谋。这就说明,想除掉她的人除了中国人,还有日本人。而这个日本人,不言而喻。
果然没多久,恍若成蛹化蝶一般,柠妮的脸色由灰白转成幽蓝,发色再度闪着浅褐色的亮泽,碧绿色的眼珠子璀璨若宝石,幽深得如银河里两颗最亮的星辰。这么神奇!凌睿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能给我再喝一点么。”那摄人心魄的眼神,与她的视线对上。
凌睿眼角抽动,“小姐,你想把我的血喝光?”
褪去一身颓唐之气,换上天使般纯洁的面容,向她楚楚乞怜:“当然不会,我只喝一点就好了。”一反妖邪之气,美艳不可方物。
凌睿惊异,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你的脸……怎么如此诡异?到底是什么样的,一次变完好吧?”
柠妮格格一笑:“好看不?你从来不好好看我,在你眼里,我只是妖。哦,还不是妖,只算个怪胎而已。”
完美的怪胎。凌睿暗笑。不过笑话一个病人,哦,受了伤的幽灵,总是不人道的。她赶紧收敛笑容,很是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忽然觉得,柠妮是个悲剧,而她凌睿又何尝不是一个悲剧?只是科学,或者是战争的试验品罢了。
“试验品再怎么完美,总没有别人美得自然,那种美是老天赋予的美貌,不知要迷倒多少人呢!”柠妮还没有恢复元气,依靠在沙发扶手上,叹息。
凌睿有点晕眩,忍了忍才笑道:“其实我真的很好奇的,在科学意义上,试验品只具有人类的特征,不具有人类的感情的。而你,嗯,是怎么迷惑植口教授的呢?哲也告诉我,植口教授对你可是痴情得很啊!”
“凌睿,你在羞辱我!”柠妮冷冷的瞪着她,口气显得愤怒,失望。过去的事情,宛若恶梦。
凌睿看到她眼里的怒,忽觉自己真的很过分。她这么说,就是把柠妮当成了异类。虽然知道柠妮喜欢她,但一个异类对她再好,总是无法接受的。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而任何解释都是虚伪的,多余的。因为,她就是这么认为的。柠妮到底是个成功的试验品,还是不成功的?如果成功,就该绝对服从主人的控制,而现状是,柠妮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不受任何人控制。军部当然不会研制这种不听话的‘武器’。更不能容忍这个‘武器’的倒戈行为。或许因为柠妮还有研究价值存在,军部只想看看她的生存能力到底如何,才放任她为所欲为吧。一旦研究结束,可想而知,柠妮的命运如何了。
而作为‘食物’的她又将面对什么样的命运呢?她相信哲也教授并没有把秘密透露出去,所以她还是安全的。可一旦泄密,即便松尾也是罩不住她的。在帝国利益面前,个人一文不值。
寂静的夜,诡异的气氛,凌睿有点心烦,强迫自己从混乱的思绪中走出来,说道:“你已经暴露了,这里不安全——”
突然,‘砰’的一声,窗子上的玻璃被击碎,一颗子弹向凌睿的脑袋呼啸飞来!柠妮反应敏捷,猛地把凌睿推翻在地,有一颗子弹擦着凌睿的臂膀而过,残留一股火药的味道。凌睿抬手‘叭’的一枪,把房里的电灯打灭。
失去目标,已无机会。妄动,只会更快的暴露自己,毁了自己。苗作浦见状不好,赶紧顺着绳索滑下二楼,飞身一跃,跳上了墙头。他并没有发觉暗处有一双眼睛注视着这边的情况,仓皇而逃。
草一动,蛇已惊。许之博看了眼楼上,嗅到一股反击的气息,便迅速离去。凌睿居高临下,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迅捷的钻入巷子深处。她怔了怔,先前那个杀手一定是苗作浦,此人又是谁?
一晚上,连续两次刺杀。
黑暗中,只见一对发出釉彩的眸子在笑:“凌睿,你现在可是过街的老鼠,黑白两道都要你的命呀。而你的日本同僚更是坐山观虎斗,等着看你的洋相,或者你的尸体吧。”
凌睿明白她的意思。
“延安和重庆的人不是要绑架我的嘛,怎么都统一的要杀我呢?”
“很简单。如果不能降服你,只有除掉你了。你对他们来说最具有威胁性。”柠妮轻哼,“而且,我听说那位俞小姐被请去特高科了,你不知道么。”
凌睿吃惊:“你怎么知道?”
“因为俞小姐的男朋友,陆大局长的公子陆东林正到处求人要救出她呢,为了这件事,他差点得罪日本人,已经被他老爹关了起来。看来,地下党一定要除掉你了,因为只有你知道俞小姐的真实身份。地下党并不知道——松尾小姐已经爱上了俞小姐,还怀疑这次抓捕地下党的行动是由你提供的消息。而你巧合的出现在四方茶楼,不正说明这一点嘛。”柠妮发觉凌睿的脸色煞白,已经没耐心听她说下去。
“这里被人盯上了,你最好离开。”也不顾失血过多,猛地冲了出去。
柠妮淡淡一笑,门砰然关上,一阵冷风涌入,有点冷。为什么要告诉她,如果俞瑜死了,凌睿只属于她了。可,如果一个人心里没有你,即使除掉她身边所有障碍,也得不到所谓的爱情吧。或者,这么做只是为了取悦她。也或许,是为了报复日本人。因为,堡垒总是从内部被攻破,也只有凌睿能接触到日本军界的上层核心,也能给以日本人最痛苦最巨大的创伤。
第 23 章
小明的笑容依然洒脱,他拿出一个精致的箱子,打开来看,里面是一排排做工精巧的手术刀。
“大学的时候,我遇到一位非常优秀的导师,他研究了一种催眠法,低温催眠。就是把人放在冰室里降温,当意识残留之间,就是最接近本性的时候。这时候测谎是最真实的,可以探出被测谎者最真实的心理活动。但是,由零下十度到五十度间,如果降温的速度掌握得不好,会使生物体内细胞液体结成冰块,引起生物的死亡。有几个非常出名的科学家一直在研究这个课题,无奈的是,实验屡次失败,终被当局禁止。不过,经过无数次试验,留给后人很多珍贵的资料,也给催眠术带来新的方向。这几年,我已经研究出一套近乎完美的方法……”
俞瑜毛骨悚然,紧紧盯着他变态的笑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明笑道:“人在最麻痹的时候其实是最清醒的,因为没法伪装自己吧,那时候也最容易说出他知道的事情。
一挥手,两个日本兵抬着冷冻箱走了进来,插上电,顿时起了一阵嗡嗡声。
小明拿出一把手术刀,在白光照射下,透着冰冷的光度。
俞瑜盯着他的手腕,她此刻完全相信这个男人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外科医生,拿刀的姿势完美的挑不出一点瑕疵。而,她也更相信凌睿的话,这个优雅的男人是极度危险的,魔鬼。
这些精密的刀具无可挑剔,完美的宛如艺术品。而刀锋的冰冷,已经叫人绝望。可以想象,每一刀刺入身体时,都是最合适的角度,像是经过最精密的计算,准确而快速,甚至叫人忘记痛苦。因为散失求生的念头,只当自己是具等待解剖的试验品。
俞瑜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脸色苍白,“小明,你会后悔的!”
后悔?小明讶异一笑,“俞小姐,现在还有机会的,快说吧。”眯着的眼睛爱惜的盯着手里的刀具,脸上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
俞瑜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小明把已经非常干净的手术刀浸在冰冷的水池里,用心的洗涤利刃,缓缓说道:“一个小时之前,你的那位夏同志已经咬舌自尽了,他带着永久的秘密去寻找伟大的真理,却没想过他的执着会把他的同志推向极端的危险境地。是不是很自私?”一边惋惜,一边用酒精缓慢擦拭着刀具,像是在说着一个实验课题,严谨,缜密,声音很轻柔:“圣经创世纪里记载,上帝制造了亚当出来,又抽了亚当的肋骨制造了夏娃。这个传说很美,却是没有科学依据的。俞小姐可知男人和女人的骨骼各是多少,是不是一样多呢?”
俞瑜已经绝望,老夏死了,她落在小明的手里,生还的几率也是零。此刻,她忽然强烈的盼望着一个人的出现,因为,除了她,没有人救得了自己。
“其实,男人和女人的骨骼是一样多的,一共206块。这个课题在医学上早已被论证。不过——”小明的笑依旧优雅之极,却骇人听闻。
“我的部下说,地下党人的骨头是最硬的,比铁还牢固。我不信,所以我用这些刀具去证明一个地下党人的骨头是不是真的与众不同。”他眯着眼,陶醉似的盯着手里闪闪发光的手术刀,“就是用这些单薄的刀片,我肢解了一个地下党人。遗憾的是,只用了一个小时,我就证明地下党人的骨头并没有什么特别。”
俞瑜真的吐了,她的精神接近崩溃的极限。
先前,她涌过一种冲动,想为老夏报仇,但是,残存的理智让她保持了一丝清醒,在魔窟里她根本杀不了小明。而且更会暴露许之博。一时冲动造成的恶果将不堪设想。
她不知道自己的底限在哪里,或许是因为内心还有一丝侥幸,凌睿会来的。限于极度恐惧中,她才觉得自己早已无形中依赖她的保护,依赖她的霸道和嚣张。在这个肉弱强食的世界,在黑白不分的城市,也只有她才是她的依靠。魔鬼的怀抱,也是绵羊在被野兽吞噬前,唯一的一座避风港。
“夏之墨已经变成了一堆碎肉,被丢入阴沟里,变成腐朽的垃圾。谁能记得他所做的牺牲?哈,哈,哈,俞小姐,我希望你别做无谓的抵抗,还是早些说出来的好。”小明走近了俞瑜,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手帕。
俞瑜的脸已无人色,绝望。但是,她按住身后的桌子,几乎是从胸腔里吐出的仇恨:“我,只是一个老师,不知道说什么。”
小明吸了口气,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你们□人的精神世界真的不可思议,宁死不屈啊。那好,现在我们就来做个催眠试验吧。如果你过得了这一关,我就放了你。”
世界上什么最可怕,就是对未知世界的恐惧,俞瑜真的在发抖,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过得了小明这一关。如果她泄密,对于刚刚建立的上海特委将是毁灭性的打击。更对某位重要人物构成致命的威胁。但是,此刻的她犹如惊弓之鸟,没有一点自信。甚至,产生了自杀的渴望。如果她死了,一切都结束了。但是,她知道,此刻即使她想死,也是不能了。
黑暗,四周尽是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沉重的呼吸声,来自意识周围。她的眼睛逐渐习惯了黑暗时,刺目的白光突然亮起,她看到了一对熟悉的眼睛,小明智秀细长的眼睛。
他的眼睛正定定地凝视着她,迸射着阴冷和仇恨的火焰。
“我想知道,你爱那个女人吗?”
显赫的身世在那个女人的眼里居然变成可笑的事情,她那副趾高气扬的傲慢叫他感到恶心,尊严被羞辱,人格被诋毁,来自骨髓深处的仇恨让他的声音开始变质。
冰冷的刀尖挑起俞瑜的下巴,“你怎么会迷上她呢?她是个疯子,魔鬼,更是个杂种!”
刀的冷光刺激着俞瑜的眼睛,她的脑袋有点麻痹,感受不到疼。目光从小明的脸上移开,望向四周,狭小的空间,头顶上方的网状板正散发着一阵阵霜雾,鼻子里还能闻到福尔马林的味道。她竟然躺在冰柜里。
小明慢慢地笑了起来,脱去军帽的头发梳理得很干净,清晰可见青色的头皮。
俞瑜下意识地向后移,却一寸也动不了,才知道自己被绑着,身体在寒冷的空气里渐渐失去机能。
小明俯身,探手,轻柔地抚弄她的长发,爱不释手的样子。
俞瑜惊恐的收缩着自己,忽的一阵剧痛,小明一下子猛扯她的秀发,拉着她坐了起来,使她俏脸仰起。
小明凑近她,深深的,贪婪的吸了口气。
刀片顺着她的皮肤划动,几乎能感觉到刀锋的刺疼。
恐惧潮水般流遍全身,俞瑜胃部收紧,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处于绝望的边缘。
小明仔细审视她的表情,像猫在欣赏任由摆布的鱼儿。而这条鱼儿已经处于极度惊惧中,完全失去自我保护的机能。
“你的身份,组织成员,池中鱼是谁?”小明智秀轻轻的笑着,刀尖挑了挑俞瑜的下巴,沿着光洁的肌肤刺下,力度掌控自如,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却叫人感觉一阵冰冷的刺痛,激得她一阵颤栗。小明智秀漫不经心地划开了她的衣衫,刀锋在她的肩膀和胸、前游走,俞瑜惊惧地向后躲,但,已无退路。刀刃的冰冷透过肌肤,直达心底最脆弱的地方。她哆嗦着,浑身在冷,痛与恐惧中煎熬着,无法镇定,也无处可逃。
她觉得小明智秀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只被缚的猎物,带着饶有兴趣,充满血腥的好奇,似乎在琢磨着更多的有趣的手段,准备将她剖开,肢解。
望着小明智秀狰狞可怖的面孔,俞瑜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加上身体在冷冻机的作用下渐渐失去知觉,麻痹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也忘记了恐惧,剩下的只是一具即将失去意识的躯壳。
“还有一分钟,你就要死了。”小明看了看手表,凑近了她,笑盈盈地说道:“说吧,俞小姐。你的身份,组织,还有那位‘池中鱼’的身份。”
“我……不知道……”俞瑜含糊不清的吐着字。
小明遗憾的叹了口气,精致的,锋利的手术刀一挑,俞瑜的衣扣脱落,“俞小姐,我是名医生,擅长解剖人体,如果不是战争,我一定能够成为优秀的外科医生。可惜,圣战需要我成为一名军人。这几年,我越发觉得人还是应该去做自己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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