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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幻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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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明不满地直哼哼,却又无法反驳,只好任姜勇折腾,“什么时候辞?”
“先请几天假,等结果出来,再去公司正式辞。”
“行,那我也请假去,陪你一起等。”
“别,”姜勇劝他,“你还在试用期,最好不要请假,影响不好。”
陈宝明不听,转过脸,第二天进公司的头一件事就是请假,不多,就两天,理由也很充分:未婚妻住院了,得陪床。
HR跟陈宝明开玩笑道,“还未婚妻呢,真讲究。”
“可不是,”陈宝明心虚,红着脸赔笑,“没钱娶,又怕人半路跑了,就先订下来。”
第二件事,似乎就是跟杨靖波摊牌,把这不明不白的关系断了。可陈宝明几次打开手机,犹豫着,又合上了。
再说吧,他想,先陪姜勇把这关过了。
他一整天都没心思做事,幸好周围的人都得了周一综合症,也没心思做事,嘻嘻哈哈,吹牛打屁,慢悠悠地过着手里的活儿。陈宝明不时给姜勇发条短信,说的无非是些“晚上吃什么”“你在做什么”的无聊话,字里行间却多了几分痴缠。
等姜勇发来一条“我已经到家了,你几点回来”,陈宝明顿时急得抓耳挠腮,完全坐不住,恨不得立刻飞回去,和姜勇腻成一团。
陈宝明进了屋,发现姜勇已经做好饭,辣子鸡、元宝肉,味道还挺好。陈宝明立刻毛躁起来,“你不是做饭做得挺好的?之前还老让我做。”
姜勇瞪他一眼,“我那时候不是忙吗?再说,我哪知道你那么没用!一个人几年了,连个饭都做不好。”
陈宝明小声嘟囔,“有饶永健呢,饶永健不做,还有成都小吃呢。”
姜勇冷下脸,道,“哦,我忘了,你一直都有人伺候着。”
“你这话真酸,我们是互惠互利,没有谁伺候谁。”
“拉倒吧,你能给饶永健什么好处,让他白伺候你几年?他可不是善茬。”说罢,姜勇故意挑眉,“我记得你很容易早xie。”
陈宝明涨红了脸,却仍带着严肃的态度回道,“我早xie和饶永健无关,已经两年多没干过他了。”
“那你们还住在一起,睡在一起?”
“他没赶我,”陈宝明有些难堪地承认这个事实,“而且,后来他得病,周围人都跑了,只有我陪着他。”
姜勇的脸色慢慢变得凝重,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说,“明天下午两点半去拿结果。”
“肯定没事,”陈宝明安慰他,“我都没事,你肯定也没事。”
姜勇慢慢捣着碗里的饭,在心里默默地练了三遍,才忐忑不安地开口道,“如果没事,你会回来么?”
陈宝明吃惊地看了眼姜勇,见他低着头,忙也跟着低下去。这要求提的太突然了。
等了两秒,姜勇抬起眼,看见陈宝明低垂的脸,心里那股热乎劲慢慢冷下去,“不愿意?”
“不是,”陈宝明猛地抬起脸,正对上姜勇的视线,慌乱中,他又低下头,“不是。”
“那如果有事呢?”姜勇咬着嘴唇,犹豫问道,“如果我确诊染病了?”
“我肯定会陪你。”这回,陈宝明答得飞快。话音刚落,他就听到一声“啪”,两根筷子被摔到眼前,紧接着,对面的椅子也被踢倒。
“我他妈要你可怜?!”
陈宝明立刻跟着跳起来,一把拽住姜勇,“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勇看上去平静的吓人,一根根地,强行掰开陈宝明的手指。陈宝明忍着痛,不肯松。两只手,十根手指,越缠越紧,筋骨毕露。
“陈宝明。”姜勇铁青着脸,狠狠撞了一下陈宝明,也没让他松开分毫,“你滚吧,滚远点。”
“我不。”陈宝明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知道自己欠姜勇一个解释,但他真不知道在这短短几分钟里,如何理清自己复杂飘忽的心情,只能不断重复,“我不。”
“滚。”
“我不。”
“你别我当饶永健,我不要你可怜,有事我绝逼不找你。”
“够了!”陈宝明突然按紧姜勇的后脑,嘴唇微掀,露出两片白白的门牙,直接朝着对方的嘴唇切下,顿时,一股腥咸溢满整片唇齿间。
陈宝明微微颤抖着,舌头伸出来,把那致命的滋味卷进喉间,咽下。
“满意了吧?”
姜勇的眼神从呆滞一瞬间转入疯狂。他毫不犹豫地在陈宝明苍白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你他妈疯了!”
他简直想掐死他。
姜勇浑身充满力气,拎着陈宝明跟拎小鸡仔似的,几步就蹿进卫生间,把人按在洗脸台上,“张嘴!”
“我不!”陈宝明一张嘴,就被一股水柱冲得眼酸鼻涩。他的下巴被姜勇强行捏开,大量的水涌进去,冷冷的,迅速淹没他的呼吸。
要死了!陈宝明在心里大喊一声,挣扎着推开姜勇。几口自来水从喉咙一直冷到胃里。“你发什么疯!”
“你发什么疯!”姜勇舔了舔嘴唇上的伤口,“你要死啊!”
陈宝明眨眨眼,才意识到刚才的行为已经不能用冲动来形容,简直就是脑残。他后悔极了,但这时候再反悔就亏大了,只能硬着头皮大发豪言壮语,“是啊!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姜勇果然被感动了,死死地抱着陈宝明,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陈宝明想笑笑不出,想哭不敢哭,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姜勇这龟孙没事。
第 17 章
闹完这一场,两人又成了被拴在一条绳上的蚱蜢,真有点生死相依的味道。他们从初识那天开始回忆,聊自己,聊对方,聊对这段感情的态度,才发现,原来他们都不了解对方,让人不禁发出“白操许多年”的感慨。
两人撑了半宿才睡,第二天又一早起来,身体重的很,脑子也木木的,不过情绪却因此平静很多。
走进医院,上了楼,姜勇拦住陈宝明,“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领单子。”
“不要我陪你?”
“不要。”
陈宝明还有些麻木,便乖乖地找了个地方坐着。姜勇看了他一眼,依恋、悲哀各种情绪掺杂着一闪而过,接着,便是止不住的剧烈心跳,一下一下往外挣,撞得胸口生疼。
他不紧不慢地朝窗口走去,短短几十步路,理智还没完全恢复,人就已经站在窗口处朝里面微笑,说道,“我来领化验单。”
陈宝明呆呆地看着姜勇走到走廊尽头,不一会儿,就从里面接过一份东西,低头看着。他猛地站起来,张着嘴,发出一声短促的“呃”。
姜勇把那份东西折了几下放进口袋,仍是那个步履,朝他走回来。
陈宝明瞪大眼睛,企图从姜勇的动作里捕捉些蛛丝马迹。姜勇低着头走过来,呼吸里带着一丝急促,“陪我上个厕所。”
“啊?”陈宝明懵了,“你的——怎么样?”
姜勇抬起脸,眼里好似有两团火在烧,亮闪闪的,颧骨、两颊也染上了几分热烈,“去厕所说。”他抓住陈宝明,手上失了理智,钳得陈宝明生疼,生生把人拽进旁边的厕所,挤进最后一个隔间。
陈宝明一路跌跌撞撞,被推进隔间的时候,差点一头磕在马桶上,吓得他忙一手撑住水箱,一手顶住姜勇压过来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姜勇还是不答话,捞起陈宝明,按着他的脑袋就吻,一点章法都没有,完全就是噬人的架势,几乎要把陈宝明的整个下半边脸都啃掉。
陈宝明吓坏了,也疼,哼哼唧唧地开始挣扎。
姜勇被他撩得yu火大发,下面直直翘起来,把裤dang顶出个大包,恨不得在这里就把人jian了。他松开陈宝明的脑袋,改按着他pi股往自己kua下挤。
“sao货。”姜勇的嗓子都变了。
陈宝明反应过来了。他擦掉脸上的口水,掀着两片肿胀的通红嘴唇,猜道,“没事?”
“嗯。”姜勇又凑过去,舌头挤进唇间,在他的嘴里四处翻搅撒野。
陈宝明激动地搂紧姜勇,主动伸出舌头和他缠在一起,亲的水声一片。背上、腰tun,被姜勇摸过的地方开始发痒,前面被硬邦邦地顶着开始发sao。
这一轮腻歪完了,姜勇心里那股子火气才彻底发出来。他撩起陈宝明的额发,一遍遍摸着他滑腻滚烫的脸,掩不住心里的喜悦和爱意,“阴性。”
“太好了。”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头抵头,鼻子顶着鼻子,嘴唇在交错缭绕的火热鼻息间,不时轻触。
“回去,我要弄死你。”姜勇故意哑着嗓子低语,下ti更硬了,“把你弄残了,就跑不掉了。”
“不跑,”陈宝明笑了,“我再也不跑了。”
他们咕咕笑着从厕所里出来。
“等等。”陈宝明突然转身,拉着姜勇的外套下摆拽了拽,“挡好,别丢我的人。”
姜勇微赧,拨开陈宝明,反唇相讥,“我不像你早xie,消得快。”
“你别说,”陈宝明正色道,“我真觉得没以前持久了,是不是□多了?”
“你就是被cao的命,要持久做什么?除非你想cao谁。”姜勇醋意大发,扯起陈宝明的脸,带着点泄愤的恶意,使劲拧,“你想cao谁?”
陈宝明被他拧得嗷嗷乱叫,脑袋一挣,眼角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刘源?”
姜勇一看,果然是丫,弓着身子站在走廊那头的窗口前。
“他在那干什么?”陈宝明好奇,扛着脑袋就想往那凑。
姜勇忙一把拉住他,“走,别理他。”
“为什么?我还有事问他呢。”
“你跟他能有什么事?”姜勇看到刘源就紧张。他现在一身轻松,不想再因为刘源惹上什么麻烦。
“你忘了?做网站的钱呀。”陈宝明甩开姜勇,“他打了两笔八千给我,我得问问他是不是弄错了。”
姜勇一愣,想起这档子糟事。闪神间,陈宝明已经朝刘源快步走过去,叭哒叭哒的脚步声引得对方朝这边看过来。
“刘源。”陈宝明傻乎乎地,还挺激动,“你怎么也来医院?”
“哦,”刘源惊疑不定地看着陈宝明,又望了眼远处站着的姜勇,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我,我陪人来的。”
“家里人病了?”
“啊,哈。”刘源干笑两声,犹豫着要不要跟姜勇说两句话。
“哎,那个,我有事想问你。之前打你电话,你女朋友说你病了,哎,你病好了吗?”
“什么?!”刘源一瞪眼,跟被吓着了似的,脸微微扭曲着,“我没病!”
陈宝明怔了片刻,讪笑道,“没病就好,健康是福。那个,我有件事想问你。”
刘源不再搭理他,径自朝姜勇走过去。陈宝明知道自己又讨人嫌了,只能在一旁陪着笑脸道,“上次,做网站的钱给的不太对,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给错了。”
刘源一眨不眨地盯着姜勇,心不在焉地回着陈宝明,“没给错。”
“但是跟之前说好的价格不一样。”
“给你多少就是多少,拿着花呗,哪那么多废话!”刘源突然暴怒起来,恶狠狠地剜了陈宝明一眼,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
陈宝明傻了,张着嘴,眼睁睁看着刘源几个跨步朝自己男人奔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姜勇无处可躲,只能硬生生扯出一丝微笑。“刘源,好久不见,最近还好?”
“不好,”刘源阴着脸,想着姜勇是知情人,自己也不需遮掩什么,“很不好。”
他看了眼身后畏畏缩缩企图靠过来的陈宝明,小声快速地问道,“你有饶永健的消息吗?”
姜勇一激灵,忙喝住陈宝明,“陈宝明,你先找个地方坐着,我和刘源有几句话要说。”
陈宝明撇撇嘴,一脸委屈地后退几步,贴着墙乖乖地坐下来。
姜勇这才放下心,扯着刘源也往后退了几步,小声回道,“没有,怎么了?”
“我要找到那个biao子,”刘源突然愤怒起来,鼻翼剧烈翕动着,白生生的一张脸迅速胀得通红,“MD,他有病!”他压低嗓子,眼中布满狂乱,贴近姜勇,“他有艾滋,还sao撩我,引我cao他。我cao!”
姜勇默默闭紧嘴巴。这家伙已然濒临疯狂,完全忘了当初是谁先撩谁,又是谁高嚷着“我爱你”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团团转。
“我要找到他,好好问清楚,他妈的那么多人他不找,怎么就偏偏找上我?”刘源伸出细长的爪子,逮着油腻腻的头发滋滋猛挠,弹出一片白花花的头皮屑。
姜勇貌似随意地往旁边一躲,紧接着听到他说,“有人告诉我,那臭biao子之前和人同居,得了艾滋也没分,撩上我以后才把人甩了。你知道这事吗?”
姜勇屏住呼吸,抑住剧烈的心跳,装出漠然的口吻,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和他不熟。”
“唔,我要找到那人,找不到饶永健就找那人,”刘源絮絮叨叨着,“说不定他知道饶永健的下落,说不定饶永健就躲他那去了,妈X,骗了我的钱跟他的老相好双宿双飞。”
姜勇脑子转地飞快,小心翼翼地编着话劝刘源,“绕永健那人,做人做事都太狠,不像是吃回头草的人。再说,他找人,人能理他?反正如果是我,绝对不会再理他。”
“是,是啊,”刘源惨笑,“他太狠、太绝了。”
“我劝你别瞎折腾了,好好振作起来,该治的治,该吃药的吃药。我看有不少人得了这病,老老实实地吃药控制,活了二、三十年了也没事。”
“你别编故事给我听了。”刘源咬着牙,两只手神经质地扭来扭去,“我他妈跑了五家医院了,全是阳性,cao,我他妈的早就不信童话故事了。”
“这跟你信不信没关系。你得病,这是事实,唯一的路子就是好好治病。你不治病你想干嘛?”
“我就想找到饶永健,”刘源歪着脑袋,一脸偏执,“弄死他。”
“弄死他,你病能好?”
“那我不管。我总不能白白被他糟蹋。”
姜勇害怕了。刘源不是濒临疯狂,是已经疯了。他瞄了眼不远处的陈宝明,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
“你跟刘源说什么了?”
姜勇瞟他一眼,想这龟孩子脑子不好使,不能跟他全说,但也不能不跟他说,总之,要把他吓住,老老实实地不惹事才好。刘源那边的动静,自己还得继续跟进,免得那疯子真找上陈宝明,不知会做出些什么。
“他染上艾滋了,你知道么?”
陈宝明惊得嘴一张,“哎呀,真的?”
“嗯,刚才拿的检验单,阳性。”
“那你——”
姜勇看到陈宝明狐疑的眼神,恨不得一榔头敲死他,“我什么我!我没跟他做过,跟你说几遍你才能明白?!”
“可是,我看他那样子,好像对你有意思,你不知道吗?”
姜勇打了个哆嗦,“我不知道,这不可能,你别天天胡思乱想的,多腻歪啊。总而言之,他现在不对头,这里,”他戳着陈宝明的脑门,“坏掉了,懂?”
陈宝明点点头,“懂。谁摊上这事都受不了,你没见过饶永健,要不是我拦着,他早死上十遍八遍了。”
“知道就给我老实点。刘源、饶永健,这两个家伙,以后别沾,免得他们心理变态了,拉你下水。你不准主动找他们,他们找上你了,你也别招呼,赶紧跑路,听到没?”
“可是,那钱怎么办?”陈宝明苦着脸,“多给八十我敢拿,多给八百我就不敢了,更何况这是八千呢?”
姜勇恨不得咬碎一口牙,和点唾沫全咽了。这真是自己一手招的糟心事,自己摆的烂摊子自己收拾。他脑子一晕,脱口而出,“你不敢拿就给我。”
“给你?”陈宝明乐了,“我真不知道你还是这样的人啊,姜勇,别为了小利缺了大德。”
可不是缺德吗,姜勇都恶心死自己了。
(以下省略2622个字)
他翻了个身,仰面躺着。又一股液体从pi股里流出去,瘙痒有所缓解。“哎,老公。”
姜勇正在喝水,听到陈宝明这声呼唤,一口呛进去,捂着嘴吭吭吭地咳起来。
“乱喊什么。”
“不是你让我喊的吗?”陈宝明挺委屈。
“床上这么喊,下了床别乱张嘴。”姜勇捂着脸,根本不敢想自己刚才在床上的模样,太疯了。
陈宝明看出他的羞涩,没脸没皮地笑了,“我这不在床上呢么,老公,你cao的我真舒服。”
“行了行了。”姜勇往他脸上扔了条裤衩,“起来,洗个澡去。”
陈宝明想两人以前还是“朋友”的时候,姜勇没少说下流话,怎么这会子关系定了,反而开始羞答答了。他觉得好玩,嘴巴更贱了,“老公你把我腿都cao软了,让我再躺会儿吧。”
“行行行,那我先去洗了。”姜勇连忙背过身,逃也似地蹿了。
“哎,老公你别走,把我手机给我。”
姜勇不搭理他,直接躲进卫生间。陈宝明急了,“老公”、“老公”嗷嗷叫个不停。姜勇没法,只能虎着脸,翻出陈宝明的手机丢给他。
陈宝明刚才挨cao的时候,就迷迷糊糊听到自己手机响。打开一看,果然有两个未接来电,全是何蔡清的。
“蔡清哥?”陈宝明诧异极了,立即爬起来回拨过去。
“喂?陈宝明,你小子,刚才怎么不接我电话?”何蔡清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不过精神头挺足。
“刚才,嗨,刚才正玩电脑呢,没听见。”陈宝明光顾着心慌了,没听出何蔡清的异样,“哥你怎么突然打电话了,有啥事?”
“没事不能打电话啊?”何蔡清的话隐隐有些横。陈宝明听出来了,只能呵呵干笑两声。
“快年底了,我也没啥事,就来北京看看你,顺便问你一下,过年回家吗?”何蔡清这话说得混乱,但信息量极大。
“哥,哥,你说啥?你来北京了?”陈宝明傻了,“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刚来。”
“住哪儿呢?”
“甘家口这边。怎么样?什么时候见面吃个饭?”
“行啊,没问题。明天?明天中午我去找你。”
“行。”
陈宝明还想再絮叨两句,另一只耳朵就听见卫生间的门开了。他眼角一瞟,姜勇吧嗒吧嗒地走过来,见他正打着电话,便挑起眉毛,摆出一副好奇的姿态盯着他。陈宝明被盯得有些尴尬,只好匆匆收了线。
“你看我做什么?”
“看你跟人约pao呢。”
“放屁,”陈宝明有点恼火,手机往床上一甩,“说一句两句的得了,老叨叨有意思吗?”
“谁的电话?”
“我一哥的。”
“哥?”姜勇转了个意味深长的尾音。陈宝明一听就怵,生怕他那狗嘴再吐出一两句难听的,忙解释道,“我老家的一大哥,从小照顾我长大的,刚才突然打电话来说在北京,想跟我叙叙。”
“哦,”姜勇这才缓下脸色,往床上一躺,拽过陈宝明的脚丫子握在手里慢慢揉玩,“什么时候见?”
“明天中午。”
“那我不做你的饭了。”
“嗯。”
陈宝明想起何蔡清话里的蹊跷,便轻轻蹬姜勇一下,“我刚才听他说得古怪。这快年底了,哪个单位不忙得团团转,他倒好,说没什么事,所以来北京看我。”
“他做什么工作?”
“警察。”
“什么警?”
陈宝明挠挠头,“我真不清楚,光知道在派出所。”
姜勇玩着陈宝明的脚趾头上瘾,越看心里越喜欢,恨不得趴上头咬两口,心不在焉地回他,“一般警察年底更忙,除非有职位,进京上贡来了。”
“我老家那破地方,他进贡最多进到省里,来不了北京。”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明天自己问去。”姜勇终于忍不住舔了一下陈宝明的脚趾头,咸咸的,还有点发酸。他脑子立刻就大了,“你个脏鬼!赶紧给我滚去洗澡!”
第 18 章
何蔡清怎么说都算得上是陈宝明的初恋,跟他见面,打扮自然不能马虎,不仅洗头洗澡刮胡子,还舔着脸又喷了点姜勇的香水。
姜勇看他那甩着屁股的sao包样子,冷笑不止,“你不如把肠子也灌干净了再走。”
“说什么呢。”陈宝明红着脸摆摆手,“我总不能让老家来的人看我在北京混的灰头土脸吧。”
“展示真实的你,有什么不好。”
陈宝明哼哼哈哈地,打开姜勇的衣柜,继续舔着脸要求道,“那啥,你借我条名牌穿穿呗。”
姜勇气得直咬牙,“有,内裤,要吗?”
陈宝明装看不见,还很正经回他,“内裤就算了,我又不脱给人看。你这皮夹克不错,肯定是名牌,算了,我也不认识,就这条吧,穿着还挺精神。”
他转脸笑得一脸灿烂,姜勇不好打击他,只能任由他去。
见了面,陈宝明意识到,何蔡清肯定是出事了。比起半年多前看到的他,现在的他老了足有小十岁。
“怎么啦?这才几个月,我快认不出你了。”
何蔡清叼着根烟,故意做出幅洒脱的样子,反问道,“有那么明显么?我临出来之前特意染的头发。”
陈宝明这才注意到何蔡清的头发,黑的发亮,假的很。“不是头发,”他说,“整个人都脱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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